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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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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她有没有哭着求陌路人相助?

谢璧移开眸光,低声吩咐那侍卫道:“你把她带来,我们带她一程。”

“公子,”那侍卫立刻拦道:“这孩子来路不明,给她银钱吃食都可,但不能让她和您同乘一车啊……”

公子是他们小心呵护的贵人,可这民间小女孩头发散乱,看起来并不干净,说不定身上还会有虱虫,更可怕的是,万一有疟疾,后患无穷。

“给她钱财,她能否谋生?给她吃食,她能否护得住?”谢璧语气冷了冷,不容置疑道:“带她上车。”

那侍卫领命而去,将那小女孩带了上来。

倒是竹西有几分踌躇:“公子,这孩子会不会……”

谢璧道:“她面色并无病人的枯黄,况且上个乡和此地并不饮同一水系,无妨的。”

竹西立刻放了心,他就知道,郎君虽心善,但绝不会冲动冲动,更不会轻易以身犯险。

小女孩爬上车,两个大眼睛一怔,倒像是被这神仙马车震惊了。

过了片刻才望着谢璧跪下,脆生生道:“多谢叔叔救晓晓性命。”

谢璧眉心不由蹙了蹙。

他记得在碧胧峡,和她这么大年纪的小女孩,都叫江晚月叫姐姐的。

谢璧淡笑:“你为何叫我叔叔,是不是叫哥哥比较好?”

晓晓瞳孔蓦然睁大了几分,这马车有好闻的气息,如同仙境,面前的男子,声音简直比她家门口的山泉流淌还悦耳好听。

小女孩一脸正经:“你能坐这么大的马车,还长得如同仙人般,修道应该很多年了,也有些年纪,所以是叔叔。”

谢璧淡笑道:“随你。”

语气里有几分宠溺。

竹西忽然想到,郎君若是和夫人未曾分开,如今,也该有孩子了吧。

郎君脾性温润细致,定然会是个好父亲,可惜……

竹西不由在心中一叹。

谢璧思索片刻,决定将晓晓带去友人杨翰初安置,杨翰未随朝廷撤离,而是回了江西老家,如今卸任在家。

谢璧将大概想法告知了晓晓,谁知晓晓却道:“可我不想去江西,我想回潭州,那里有我爹爹盖的房子,还有叔叔照顾我。”

谢璧问清楚后才知道,晓晓父亲打仗没了性命,晓晓和娘亲来萍乡外祖家探亲,谁知回家路上遇到歹人,娘亲坠入山谷被好心人埋葬,晓晓却无家可归了。

“外祖和爹爹家离得远,通信艰难,但叔叔应该还在寻我,我爹爹盖的房子还在,我要回家……”

谢璧心里酸涩,点头道:“你先暂且安置在江西几日,待到局势平稳,寻到你叔叔,我再遣人让你归家。”

再往前走,谢璧才发觉,一路乞讨的孩子们甚多,他又救下三四个,再多也无能为力了。

马车被塞得很热闹,让谢璧想起碧胧峡的乡亲。

一路上,他被孩子逗笑了好几次。

到了江西,他先去杨家将孩子安顿好,杨翰惊讶的望着孩子们一个个跳下谢璧的马车,说不出话:“君……君白……这些孩子是?”

谢璧叹息道:“路上救的,都是可怜孩子,你家大业大,给他们一口饭吃,我感激不尽。”

杨翰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老友,谢璧喜洁,清高,行事做派也俨然是高门翩翩贵公子,他虽爱民,却并不亲民。

要知晓在京城时,谢璧除了不嫌弃荷泥残叶,任何脏污皆是他避之不及的尘垢。

这些孩子衣衫褴褛,一个个脖子窝都是黑黢黢的。

杨翰喃喃道:“战事一起,君白在民间住了一遭,行事真的大变样了……”

在往昔,所谓百姓更像是案牍书卷中大义,可如今,谢璧对他们,却有份真切的喜爱和羁绊。

谢璧此刻才想起不妥,沉吟道:“这些孩子安置在你处,是否让你为难了?”

杨翰家大业大,养活几个孩子不再话下,但杨家下人也都是精心抚育培养的精细人。

杨翰摇头道:“你都和他们同坐一车了,我还介意和他们同住一宅吗?战乱之时,我救不了国,也唯有救人一命了。”

自从东都沦陷,杨翰便在江西老家闭门不出,终日写书养身。

两人相对叹息。

谢璧略坐片刻,起身告别道:“国事耽搁不得,待我处理好,再来寻你。”

杨翰道:“你是因李将军之事而来吧?你此刻前来,反而更增陛下忌讳。”

本朝皇帝是由武将兵不血刃登上皇位,对武将的猜忌和防范,从建朝以来,深入骨髓。

少帝来到蜀地,又是初登皇位,被北戎追赶,朝不保夕之时,自然是想要放权,想着和北戎对抗,

但如今已是两下安好,虽说是偏安,但朝廷毕竟是稳固的,几个武将在乱世之中手握军队,也许皇帝难免就开始心生忌惮。

谢璧能理解少帝,毕竟关越前前后后也出战了几次,但又不能把东都攻下,如此拉扯下去耗着时辰,也只能是拥兵自重,渐渐做大。

可关越和李元吉并无反意,反而一心为国,如此做法,未免让天下之人寒心。

若北戎再卷土重来,恐怕朝廷再无可立战的将领。

谢璧立刻动身,前去刑部问询此案情形,审案人皱皱眉:“下官乃是陛下钦点,负责审理此案,谢大人虽然官高两级,也不好干涉太多吧。”

“再说,李元吉是罪人,更不能轻易见人。”

谢璧眯眸,眸光寒冷凛冽:“你既称他为罪人,可有罪证?”

“他和北戎降将通信,串通北戎,危害朝廷。”

谢璧笑了笑:“信笺何在?可有透露军机?”

那官员冷笑道:“既然是罪证,罪人自是早就毁去了。”

“放肆!”谢璧厉声道:“既无罪证,你敢如此污蔑将军,自毁长城!”

谢璧一身绯色官袍,五官俊美温润,可那冷若寒冰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那官员有几分气弱胆寒,硬着头皮道:“他和若隆通信多时,却不交信笺,便是证据。”

谢璧面色一顿,随即冷笑道:“为何要交于你?万一若隆透露北戎军机,岂可轻易示于你?”

谢璧从刑部出来,和关越径直去了李元吉宅中,因为方才的事件,刑部此次并无人阻挡。

李宅早已被官兵团团围住,李元吉在宅中行动受阻,令谢璧意想不到的是,若珊也在。

若珊瞧见谢璧和关越一同进来,哭着上前道:“谢大人,朝廷怎能不分黑白,冤枉李将军呢?”

谢璧望着李元吉道:“信笺有北戎军情机密?”

李元吉看到谢璧,甚是感叹的站起来道:“大人这话是信任我李元吉啊,不瞒大人,我和若隆通信已有多时,事涉北戎战事机密,大人,我和若隆当战友十年了,他被俘是被迫,如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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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负重,总算受到北戎信重,”

“我哥哥也是一片报国之心,定然不会真的投降北戎。”若珊跪下道:“我愿以性命起誓。”

关越也立下重誓,为二人作保。

谢璧将信笺一一过目,交给李元吉:“你收好了,莫要示人。”

李元吉叹息:“可朝廷疑我,让人心寒。”

“莫要心寒,我想也许不是陛下本意。”谢璧缓缓思索着:“我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将计划大致告诉关越和李元吉。

关越喝李元吉听完皆大喜,不由摩拳擦掌,过了半晌,又甚是感叹:“我想此计可行,但定然要有一位让北戎信服之人冒险前去京城。”

谢璧道:“我本也要去一趟京城,此事就交由我吧。”

谢璧不再耽搁,将官兵留在江西,自己轻装简行,一路到了东都。

东都已被北戎占领,前前后后被攻伐,火烧,许多地方已辨不出当年模样。

谢璧单骑而来,径直去到若隆府上。

若隆如今已是北戎高官将领,看到谢璧,大为惊讶。

若隆在京城时,也常和谢家来往,两人避开仆役密聊,谢璧将来意和计划告知若隆,若隆一心报国,听了计划随即表示全力配合,不惜性命。

两人简单寒暄后,若隆便按照两人计划前去拜见北戎王多荣:“陛下,臣从前的好友如今是定朝的高官,但他厌恶朝廷之上的争权夺利,党同伐异,听闻陛下礼贤下士,惜民爱民,特冒风险前来东都,想要拜访陛下。”

多荣思索道:“此人是谁?”

若隆道:“是东都谢家之子,谢璧。”

多荣眸色闪过阴沉:“他是定朝重臣,竟愿归服?”

北戎和定朝胶着了这么久,有不少官员暗中示好,但这些人大多是为了升迁钱财等利益。

多荣早就知晓谢璧大名,后来他兵临东都城下,谢璧在城墙之上守城,那决然凛冽的风采,让他一见难忘。

谢璧并非若隆这等武夫,他是谢家子弟,谢家出了诸多首辅重臣,是定朝的清要门户,谢家也是文人墨客甚是推崇的大家。

若能得谢璧,定然是北戎南进的一大助力。

但谢璧向来主张抗戎,真的会有投降之意吗?

多荣让若隆设宴招待谢璧,而他自己则率一队兵马隐藏在屏风后,但凡谢璧露出任何马脚,便当场斩杀,不留后患。

谢璧一走进殿内,躲在屏风后的多荣便是一怔,谢璧风采神态仍和初见时一样清俊挺拔,一身落拓天青长衫,布料已洗得微微发白,望上去比普通士人的衣衫还陈旧。

想他位高权重,却穿着如此寒素低调,可见他如今情况的确甚是窘迫。

而若隆那边,在简单的寒暄过后已直奔主题,语气咄咄逼人:“谢大人受朝廷看重,得君主信宠,不知为何突然前来我北戎都城?”

谢璧轻笑,唇角的笑意却有几分凄清:“得君信宠?你难道不知,李元吉将军如今已经污蔑囚禁,此招看似是冲向李将军,刀刃实则冲向关将军和我,我若再不自保,难道还要坐以待毙吗?”

若隆叹息:“遥想当日,谢大人以一己之力护城,大人一心为朝廷,却换不来君主的信任,真是让人寒心啊。”

谢璧摇头,对朝廷的弊病看得甚准:“我们朝廷的弊病你还不清楚吗?向来是内斗,朋党,陛下也对臣子很是提防,唯恐哪一党势力过大……想要在朝廷做事,真的难于登天,也正因如此,我才在潭州乡下躲清静,谁知我不去惹事,他们却不肯放过我……”

若隆眼眸中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同情:“我也曾是大定朝的臣子,自然深知朝廷积弊……世人总说北戎是蛮夷之族,但陛下却是个直爽磊落的君王,也是一心做事之人,你若能来东都效力,定然会得到重用。”

谢璧似乎有几分犹豫:“可……我当时对陛下不敬,想必陛下定然不会容我……”

多荣哈哈大笑道:“在大人心中,我便是如此胸襟吗?”

第62章 第62章

多荣从屏风后大步走出,谢璧进门时已察觉屏风后有刀斧手,此刻看到多荣,面上做出几分惶恐几分吃惊的模样,低声道:“陛下。”

谢璧要行礼,却被多荣搀扶而起,多荣笑道:“都说谢大人一心为朝廷,但也要看那朝廷值不值得大人用心相待,如今定朝任用权宦,朋党相争,已是烂到了骨子里,谢大人就算有报国之心,也难以施展啊!”

在东都称帝后,多荣也一直关注着南朝的情况。

在少帝的朝局中,曾主和的何相,蔡冲二人毫发无损,仍然位高权重,至于谢璧,则压根未曾出现在蜀都朝廷之中,而是在永州村落研究地形抗敌之法,说出来是一份大任,但毕竟远离了朝廷中心,外放太久,难免和圣上隔阂,想来谢璧已颇有怨言,再加上朝廷对李元吉下手,更是让他无比惶恐。

前后一想,谢璧来东都的举动,也是合情合理。

多荣心中存疑,面上甚是喜悦,搭上谢璧这条线,对北戎来说意义重大,谢璧是定朝重臣,对定朝机密甚是了解。

更别说他背后还有关越这等武将,如此一来,北戎掌控了东都两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挥师南下的胜算大大增加。

多荣和谢璧,若隆秘密宴饮,席间相谈甚欢。

谢璧一离开潭州,秦婉更是肆无忌惮,经常去寻裴昀母亲,对夫人笑着道:“裴将军最近招徕了不少军士,很多人知晓裴大人和江姑娘是表兄妹,想着表妹既然是个菩萨心思,表兄也定然是好的!”

秦婉还隐晦的叹口气:“如今是战时,听说有家室的将士,反而更惜命些,那些不拖家不带口的,无牵无挂,倒是半点不爱惜自己。”

裴夫人心里一动,道:“晚月那姑娘我也暗中见了几次,虽出身低了些,但好在模样齐整,况且阿昀对她也是心心念念,我早已想着不若成全了事,但阿昀却只说不急。”

秦婉笑着道:“裴将军在外督军,一心为国,就算有心思,也不好摆在明面上,两家既然早有意,不如提亲定亲一气呵成,战乱时节规矩不用那么严,趁着这些时日,先把婚成了,您也好抱孙子啊。”

待到生米煮成熟饭,谢璧回来后再如何,都无济于事了。

裴夫人深以为然,儿子既然钟情江晚月,自己倒不如将事情办好,待到儿子督军回来,定然喜悦。

南北局势紧张,北戎始终虎视眈眈,这等情况下,也实在来不及挑名门贵女了,江晚月在朝廷薄有声名,又救助了那么多人,裴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日日听秦婉说救人的人有福缘,能庇佑全家,也渐渐信了。

都是命,儿子既然喜欢,就让儿子娶了这二嫁的船家女吧。

裴家去江家提亲,过程意想不到的顺利。

秦朗对裴家知根知底,直接答应了裴家的婚事,甚至连婚事的具体日子都协商好了,就在七日之后。

答应了裴家的婚事后,秦朗独自站在窗前,每每听说城破之时独身女子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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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觉惊心动魄。

有夫家的女子也许还能得到保全,但无夫家的女子,却仿若无主之花,任人采摘蹂躏。

自己一介商人,在这乱世之中,本是弱势,又怎么庇护一个年轻貌美,又无夫家庇护的孙女。

还好,裴家愿意娶江晚月为妻,裴家手握军权,裴昀又对晚月甚是用心。

乱世之中人如浮萍,秦朗如何能不答应呢?

王叔知道后有几分犹豫:“嫁娶是大事,是否太急促了些,不论如何,总要让姑娘知晓此事吧。”

“她如今主意越来越大,知晓了不一定会捅出什么娄子。”秦朗狠了狠心:“再过几日再告诉她便好,就让她在家中安心备嫁。”

如今的世道,没有夫家的女子朝不保夕。

他宁愿……宁愿月月以后恨他,也要趁如今尚有余力,为她择一良婿,护她一世无忧。

秦家,秦婉听着春香对她说起裴江两家定亲之事,唇角的笑意透出几分阴冷可怖。

“从碧胧峡到潭州,多走水路,听说新娘的喜船会停靠在湖边等待夫婿前来迎接……”秦婉眸光透出几分狠厉:“江晚月也会等在船上,你知道该如何做。”

春香低声道:“奴婢明白,一切都安置好了,只等成婚那日了。”

“是啊,总算等到了这一日。”秦婉唇角绽放出让人骨寒的微笑:“她不是最爱当江上小菩萨吗?”

“我就成全她,让她死后成仙,庇佑世人。”

江晚月独自一人坐在碧胧峡的清溪之上,望着远山薄薄的云雾,身影透出几分孤清。

自从谢璧走后,她每日只在船所和家中往返,造船之事甚是繁忙,她每夜都读书到很晚,但仍然无法填满心头难以言说的孤寂空洞。

自从藏书阁一事后,看着他长大的叔伯都对她甚是失望,纷纷说:“晚月啊!你看你从京城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

“你的心太野了。怪不得你外公为你如此操心……你身为女子,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是想走你父亲走过的老路吗?”

“……”

就连邻居的刘大妈都不解道:“晚月,你怎能忤逆长辈呢,而且你父亲那些书……害了他的性命,你为何还要翻出来……唉,大妈没学问,劝不动你……你好自为之吧……”

面对形形色色的劝说,江晚月皆是用沉静清冷的模样面对,未曾过多解释。

可她的心底却宛若压了巨石,透不过气。

这是她从小生长的家乡。

那些人是看她长大的亲邻。

可如今……她却觉得碧胧峡如此逼仄,如此陌生……

似乎天地之间,只剩她孤身一人。

可……前些时日谢璧在时,她从未有过这等感受。

唯有等他走后,她才看清了周遭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惊觉碧胧峡并非年少时无忧无虑的家乡。

江晚月垂眸,她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望着将沉入潇江的落日,她忽然……有几分挂念他……甚至隐隐期待他早些回来。

至少待他回来,她不再独自一人面对世间的流言蜚语。

江晚月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谢璧在舟上的那番话。

她呼吸一滞,缓缓闭眸。

她敬佩谢璧,在乱世之中,她很庆幸有如他这等官员,为生民撑起一片天,且始终鼓励她为民做事……

但她对他,绝不能,也不该有任何私情。

一次次委屈自己,换得他人认可的日子,她过够了。

她不会再让自己卷入情愫的漩涡。

谢璧从若隆处出来,径直去了谢府。

当时逃难时慌张,有许多物件未曾来得及带。

谢璧缓缓打开府门,昔日的高门已有破败之感,梁柱上的蛛网灰尘极为醒目,曾经被精心饲养的中庭娇贵花草,如今也皆衰败,风拂过枯叶,簌簌作响。

谢璧未曾停留感叹,他此番回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谢璧脚步不停,走进了后花园。

此处是谢府最冷僻的角落,即便是以往住满人的时候,此处也是荒芜的,如今更是荒草凄冷。

谢璧却心跳加速,一步一步走近紫藤树,直到看清紫藤包裹的物件,总算放下了心。

还好,江晚月带来的小舟还在。

谢府已被洗劫过,莫说金子古玩,就连门口的匾额,都被人拿了去。

毕竟,木头在平常无人稀罕,但在民生凋敝时,却是极好的东西。

至少有一块木头,省了劈柴,冬日可保一方温暖。

因此谢璧来时极为忐忑,他并不怕谢府的古玩珍品被人拿去,即使那些物件皆是价值连城,他也视为了身外之物。

唯有江晚月带来的小舟。

他心心念念,始终未能忘怀。

还好,紫藤已牢牢缠绕在小舟之上,似缠绵,似守护,谢璧从前厅拿来剑,一下一下,砍断紫藤。

紫藤坚而韧,又层层叠叠缠绕于上,谢璧砍断几根,双手虎口都震出了血。

谢璧双眸通红,极为专注的砍向那紫藤。

明日他要赴蜀,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毕竟他未曾向陛下说明过计划,此番定然要去蜀都觐见陛下。

从潭州到江西,从江西到东都,一路马不停蹄,谢璧早已心神交瘁,极为疲惫。

他通红的眼眸闪着沉沉的坚定光芒,在月色中仍牢牢握剑,砍断藤枝。

他此番,一定要将这独木舟带去碧胧峡。

他不知下次何时才会回来,也不知这独木舟会不会被人损坏。

那个女孩子想念父亲盖的房子,她也定然想念父亲做好的小舟……

何况,她有那么多的回忆,都是这小舟承载的……

他没能护住那时的江晚月,但至少,他可以让她少几分遗憾……

谢璧在月光下露出疲惫的笑意,她看到木舟,定然会极为欣慰吧。

等到黎明的曙光穿破黑暗,谢璧终于将独木舟放到了马车之中。

此番他要带着这辆沉重的马车,独自踏上离京之路。

又是一年春。

东都大街上,渐渐有了人声,路畔仍有稀稀疏疏的卖花担,虽远远没有之前的热闹盛景,但百姓却开始过上往常的日子。

谢璧走过去,买下一枝粉玉兰。

对于去岁花,去岁人来说,这枝玉兰,已为时尚晚。

可春日并非一去不复返。

总会有下一次生机再次苏醒。

曾被攻破的都城,会因岁月再现繁华。

曾被伤的心,也并非不可疗愈。

今年的春日,他买下的这朵玉兰,恰逢其时。

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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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裴江二人订了婚,婚事也开始稳步推进,裴昀回家后得知母亲给自己安排好了和晚月的婚事,先是一喜,后又是一忧,毕竟……晚月对他似乎并未有男女之间的心思,也多次说过无意婚事,他常去秦家,以各种方式缓慢的靠近她,就是想等到她有朝一日能改变心意,真心接受自己。

可如今,似乎一切都急了些。

裴夫人却道:“母亲这事不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晚月那丫头,北戎人之前虽安稳,但那是多荣在内和哥哥争权夺利呢,如今他坐稳了宝座,不定何时,南北就要大战啊——晚月一个姑娘家,你就算要护她,也该有个名分,你们若是成婚了,在乱世里,也是给她一份安稳啊。”

裴昀心思一动,终于缓缓点头。

他已想好,婚后……若她不愿,他不会和她行夫妻之实,他只是想对她好,有了丈夫这层身份,他对她的好,便可名正言顺。

婚前,秦朗特意找到了裴昀,诚恳道:“贤侄啊,你对晚月的一片心意,我是清楚的,但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啊。”

裴昀心中一紧,唯恐婚事生变:“您说。”

秦朗似乎难以启齿:“其实……是关乎晚月从前的夫家。”

裴昀怔了怔:“听闻晚月姑娘从前的夫家是京城人士,想必也薄有资产吧,可有功名?”

秦朗踱了两步,方才开口:“其实……晚月从前嫁的是京城谢家。”

京城谢家,能被世人如此称呼的,唯有一族。

裴昀登时木然,倒吸一口冷气:“谢家……晚月从前嫁的,竟是谢大人的族人?”

他竟没想到,江晚月会嫁到如此显赫的高门之中。

秦朗轻咳一声:“晚月……是谢大人的前妻。”

裴昀身形一晃,面上的惊讶再也遮不住,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晚月从前嫁的是谢大人,谢璧谢大人?!”

“此事一直未曾言明,是我之过。”秦朗道了歉,顿了顿才道:“以后想必也有不少协作来往,大人若是有苦衷,甚至要退婚,我定然能理解。”

裴昀心里甚是讶异,他之前知晓谢家娶了门户低微的女子,据说也是潭州人。

但无论如何,在和二人相处期间,都没有闪过二人也许是夫妻的念头。

甚至到现在,他都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毕竟……晚月待谢大人,守礼谨慎,言行举止都显得甚是陌生,谢大人怎会是她……前夫呢?

至于谢大人……裴昀沉吟,其实仔细想来,谢大人对晚月倒甚是热心,从前他只当这是为朝廷网罗民间之力,如今才晓得……

这么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处处输给了晚月前夫。

敌在明他在暗,他甚至还主动向谢璧倾诉过心事。

一时间,裴昀心中五味杂陈。

秦朗看裴昀久久未语似有心事,轻声提醒道:“大人可是有苦衷?”

“无碍,”裴昀眸光沉稳,满是担当和看惯风雨的成熟:“晚月姑娘是成过一次婚的人,我早就知晓,至于那人的门第品性,我无所谓知不知晓,我只需知晓是他伤了晚月,我也绝不会允许有谁再来伤她——多谢您将此事告知,我对晚月的心意,始终未改,哪怕谢大人有朝一日位极人臣,我也绝不悔此刻的决定。”

裴昀轻轻握拳:“我会护好晚月,让她不再被人所欺所伤。”

裴昀如此说,也是如此做的。

他按和秦朗商量好的日子,送来了极为贵重的彩礼,满满当当摆满了院子,不亚于高官嫡女的排场。

秦朗一瞧就知晓,裴昀定然极为用心的在操办婚事,他是真的尽力而为了。

秦朗沉吟半晌,眼看婚事日益近了,再瞒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他命王叔将彩礼抬去碧胧峡的江宅一部分,并告知江晚月成婚一事。

王叔领着一队人马,甚是喜庆的将绑着红绸的木箱,扁担摆在江宅门口。

有心人一瞧便晓得这是说亲所用,刘大妈等人都围了上来:“又是哪个姑娘有喜了?”

王叔笑而不语,径直走进江宅,对江晚月拱手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江晚月蹙起眉心:“敢问王叔,何喜之有?”

“当然是姑娘的亲事啊,老爷自打姑娘回家后,千挑万选,总算给姑娘找了个好归宿,想这裴家从前便和姑娘有婚约,又算是我们的亲戚同乡,更难得,那裴郎君也是个有情义的,对姑娘满是诚意,不离不弃,老爷已和裴家商定,五日后完婚。”

裴家,五日,完婚。

字字惊雷,让江晚月怔在原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何时答应过要嫁入裴家?”

“还是五日后完婚?!”江晚月冷笑,强迫自己冷静道:“天底下难道还有新娘毫不知晓自己五日后要成婚吗?这婚我未曾答应,这几日我要去船所,也无空暇陪你们张罗——退一万步讲,成婚是大事,怎能如此仓促!”

江晚月片刻之间,已想到很多可能,若真的情势所逼,她想的也是拖延成婚,毕竟只要未曾成婚,以后有的是转圜余地。

王叔笑道:“成婚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是老爷他的外孙女,婚姻之事都是交由他做主的,老爷都同意了,姑娘也该让老爷少费心——不说远的,就说碧胧峡,有多少女子成婚后才知晓郎君是何模样,老爷体恤姑娘,已是格外看重姑娘心意了。”

“我这次来是想让姑娘知晓,老爷已经收下了裴家人的礼,姑娘就不必操心了——老爷给您找的人家定然是好人家,您就在家安心待嫁就成了……”

江晚月怔怔站在原地,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秋璃见状,护在江晚月身前:“太不讲道理了!你们是打算抢亲吗?”

王叔反而叹了一口气:“姑娘,也无人逼迫姑娘,只是如今的形势您也明白……老爷已经为您的终身操碎了心,看在他年迈的份儿上,您也让过几天舒坦日子吧。”

说罢,众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江宅。

刘大妈等邻居凑上来,和晚月说了一番裴家如今有多么体面,看江晚月始终不置一词,也悻悻然退下了。

江晚月全身发冷,纤细的手指颤抖,宛若再次掉落严冬的九悬湾。

很多事情,她想了许久,仍然想不明白。

比如她最爱的祖父,为何执意让她嫁给裴家。

比如裴昀为何能在明知她拒绝他的示好之后,为何能不顾她的心意,继续和秦朗推进此事。

他们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他们又是真真切切的,未曾将她的感受放在心上……

可她不会怀疑他们的心意,至少祖父对自己的爱,江晚月心里清楚,定然是爱之深,思之切,他如此抉择,定然有他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定然是为她好。

可祖父不晓得,她在从前的婚事中,付出差点丢了性命的代价,才悟出人唯有靠自己,才能在乱世中挣扎出一条活路。

江晚月飞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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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和清冷首辅和离后》 60-70(第5/17页)

裴家是官宦之家,而外祖业颇有几分势力,至少在碧胧峡,自己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

五日……五日之后,她就要穿上喜袍,遮上盖头,再次成为旁人的妻。

江晚月只想冷笑。

当前情形下,她唯有求助。

环顾周遭心茫然,江晚月想来想去,能帮她,且愿意帮她的,唯有一人。

谢璧。

她跌落深渊,六神无主之时,最想求助的,竟是谢璧。

江晚月缓缓闭眸,终于承认,她在心底深处,竟然是……有几分依赖谢璧的。

也许和男女之情无关,但却是一份信任。

她信他会对自己施以援手,她信他定然能想出妥当的办法,助自己摆脱这场危难。

这信任几乎没有来由,却深深埋藏于心底,在危难之时,她的脑海中,立即闪过他的名。

其实,她此刻身在家乡,碧胧峡的人本该是她率先要求助的……

但江晚月早已看透,在此事上,碧胧峡的乡亲在知晓祖父心意后,是不会帮自己的。

刘大妈在王叔来时,也是不愿她和裴家成亲的,但看王叔是按秦朗的心意行事,刘大妈立刻改了态度,开始口口声声对自己说裴家有多体面……

碧胧峡的人习惯了父母之命,那些对她嘘寒问暖的邻居,在此事上,都是站在祖父那边的。

就算她说自己不愿嫁,也不会有人理解,她们只会觉得,自己怎的仗着救了人,有了名号,就如此矫情。

她们只会觉得,自己一个二嫁的女人,能嫁给裴家这等门户,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祖父争取的姻缘,她为何不珍惜……

唯有谢璧,也许是这小小碧胧峡,最懂她所思所想之人。

江晚月心头浮现沉沉的酸涩。

高门大户……

可她上次嫁的,便是众人艳羡的门户啊。

关上门过日子,冷暖自知。

江晚月写好了信笺。让秋璃寻机会寄去京城。

秋璃转了一圈,都被喜娘劝了回去,还好,笛儿进来,和江晚月见了一面。

笛儿自是知晓江晚月所想,她小心翼翼接过信笺,出门后立刻坐船去了阿文家,让叶家派人和快马,将此书信护送到京城,亲手交给谢璧。

知晓裴江婚事的,还有银蟾。

她闻讯大惊,知晓这是有人想趁郎君不在,将事情一锤定音办妥再说。

银蟾心急如焚,她立刻去寻秦婉。

银蟾在秦婉这里,已经立下了憨厚有余,敏锐不足的形象,也无甚野心,和雪影是万万比不了的。

因此,秦婉直接当着银蟾布置了一件事,她吩咐春香道:“管事的喜娘要好好挑,到时候须臾不可离她身,收用之前问问会不会水。”

银蟾坐在秦婉身侧,心头快速翻转。

喜娘,婚事,会水……

她忽然一阵不寒而栗。

也许,这场婚事,比自己想的还要可怕……

银蟾回去后,立刻写了一封十万火急的书信,当时谢璧为她留了送信使,以备不时之需,没曾想还真的用到了。

银蟾的信比笛儿的信要快一日。

竹西将信拿给谢璧,谢璧立即将信拆了,一目十行看完:“备马,我要回永州。”

若隆正在一怔:“大人,您不是说,离了京城,要先回蜀和陛下解释……”

谢璧擅自离潭赶赴江西,干扰办案违逆圣旨,又来京城私下会晤北戎高官……

桩桩件件,皆是罪责。

若还不及时去蜀都,哪怕陛下再信任大人,恐怕也要生嫌隙。

他实在想不通,能有何急迫之事,能阻碍谢璧去蜀都的脚步。

“事急从权,家妻有难,需我急归。”谢璧情急时,用的仍是旧称,他顿了顿,随即翻身上马:“待此事处理毕,我定会亲去蜀都请罪。”

第64章 第64章

婚期一日日近了,丫鬟捧着簇新的喜服,喜帕进进出出,秦顺等人也一同来到江宅,张罗布置。

江晚月通过窗户冷眼望着这一切,仍然难以想象自己真的要成婚了。

她始终在等。

但京城仍未曾传来任何消息。

“姑娘,用午膳吧。”秋璃一直陪在江晚月身边,此刻小心翼翼的将午膳放在他面前,低声道:“姑娘心里再难受,也要好好照顾身子。”

江晚月嗯了一声,拿起勺子,照常进食。

这些时日,她从来没想过绝食。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食物可以给予人力量,越是想挣脱绝境,越要积蓄可以逃脱此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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