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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沈寻竹好奇的问道。
“可惜这终究不是真正公平的选拔,多少学子寒窗苦读数十年,而那些贵族子弟却能轻轻松松将名字添上,瞒天过海。”云不秋感叹道。
“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少数寒门子弟可以上榜,已是幸事。”
第十六章 初识人间疾苦
一个体态丰盈的男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来,百姓见了纷纷避之不及。
“收租交税了,快点!”
“前几日不是才交过了吗?怎么又收?”一个男子忿忿不平地说道,不料却被小卒狠狠踢了一脚,倒在旁边的摊子上。
百姓没有办法,只好再凑钱“交租交税。”
“这位官爷,我想问一下,交什么租,什么税?”沈寻竹朝那人问道。
“这要交的税可多了,商人要交商税,还有市税、盐税、铁税、酒税、人头税……还有田租、布帛、银两,上面的陛下要征战,还要交军税,他们只交了田税、田租,当然没交完。”其中一个官差滔滔不绝的说着,殊不知此时的沈寻竹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思索、愤怒……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看着这个国家因为各种苛捐杂税而发愁的百姓,他不敢想还有多少剥削与压迫。
“殿下,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有力量去改变这个不公的世界,让这个世界少征战、少压迫。”云不秋拍这沈寻竹的肩膀安慰他。
转念看到他,想起云不秋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如何生存下去,又会经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
“你一个人在京城,做到如今的指挥使,又会吃多少苦,受多少伤?”他心疼的看着旁边这个安慰他的人。
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死,关心他过的怎么样,苦不苦。泪水在眼眶中堆积,他忍着不让眼泪流下,“谢殿下关心。”千言万最终却只说出这一句话,多年压抑自己本该有的情感,让他的语言表达变得生疏,不知如何形容。
“朝廷有令,今年增加赋税,各户需多交两成。”
“老头,你的税还没交吧,打算——什么时候交啊?”那人的话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我……没钱交税了。”那老人几乎哭诉着的乞求道。
“没钱?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了,我就让人把你的摊子砸了 ,来人啊,给我砸。”
那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官差纷纷上前,将老丈推在地上,将老人的摊子掀了,摊子上的东西被砸的七零八碎,老丈在一旁苦苦哀求,却从他们脸上看不到任何怜悯。
云不秋二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上去阻拦,却被沈寻竹拦下,示意他现在有伤,不便动手。
沈寻竹冲上前,抓住正在掀摊子的官差,一拳揍上前,从他们身上翻过去,将人扔向一旁的“官爷。”
“哎呦,给我起来,还不上?!给我收拾他。”
那群官差哪是他的对手 ,上来的人几乎被打的七零八落。他们见情况不妙,只好先回去。
云不秋扶起老人,“老丈,他们经常这样吗?这里离京城不远,朝廷不管吗?”
“唉,京城的官员又如何,方才那人便是从京城调过来的县令,叫黄令才,我们都私底下叫他吸髓县令,我们赚的钱都被他夺了去,说是赋税、田租。”
沈寻竹给了老人一些银钱,并帮他收拾摊子,送他回家。
到老人家中,他被眼前破败荒凉的景象震惊了,破败的茅草屋,屋内没有粮食,只有一口快要干涸的水井和堆积的干柴……
“老丈,你家中只有你一人?”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有个儿子,前两年去服军役,后来就没有再回来过。”
“朝廷没有给抚恤金吗?”沈寻竹不解的问道。
“那点抚恤金被官员贪了部分后没剩多少了,那县令又要征税,早就没有了。”
沈寻竹二人四目对视,看着老人的处境,内心五味杂陈……
几日后,那黄县令又带着一批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昨日,本官的小妇不幸染病逝世,今天来就是想找人为我家小妇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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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街上的百姓纷纷低头不敢看他,生怕被选中殉葬。
“活人殉葬?我之前略有耳闻,但没想到这种陋习竟然在民间也有。”云不秋不可思议的感叹道。
那黄县令走在街上,物色着可以殉葬的人,他一眼看见了沈寻竹。
“嘿,本官还在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门了,来人,将他给本官抓回去,殉葬!”
眼见这次的人明显比上次多,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沈寻竹对付这么多人,明显有些吃力,在一旁的云不秋甚是担心。
沈寻竹被人往后退一时没站稳,刚好被身后的云不秋接住,“让我去吧,我的伤已经大好了,对付这些人应该没问题。”
“你小心。”
他握着剑鞘,穿梭于官差中,借着官差翻身跃起,一脚踢中官差头部。地上尘土飞扬,不等人反应过来,云不秋的剑已经直抵黄令才的脖子。他脸色苍白,微微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剑,丝毫不敢动弹,生怕被一剑封喉。
“大侠饶命……”
“还拿活人殉葬吗?”
“不殉了,不殉了,快把剑放下吧……”
他缓缓移开剑,等黄令才放下戒心,却被他一剑砍向大腿。
黄令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受伤的大腿,瘫坐在地上,云不秋将剑指向他,“你说,如果我将你杀了,这个小镇是不是就可以安居乐业了?”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
“我孑然一身,孤身一人,不怕死,你说我敢不敢?”
第十七章 回京
“你到底想怎样?”黄令才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恐惧。
云不秋一步一步慢慢向他靠近,“减税,日后不可再胡乱收税,更不可以活人殉葬。”
“这……本官只多收了两成,那些赋税都是陛下制定的,我只是从中收点油水,活人殉葬更是祖制,这礼不可废,本官也没有办法啊。”
他看着黄令才,从他的语言中可以了解到,这或许就是阶级社会的规则。他的眼神中尽是对这个时代、对这个国家的失望,他用命守护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
他问沈寻竹,“活人殉葬真的是祖制吗?”他多希望这只是那人的胡诌之言。
“对,确实是有活人殉葬这个规矩,历代皇帝驾崩,除了正宫皇后,其余没有子女的妃子,一律逃不过殉葬,在民间也有这种制度,可以死殉,也可活殉。”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你的伤还没好……”
“多谢殿下,不必了。”云不秋冷言拒绝道。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这个他想要守护的山河,有面黄肌瘦的老人,有无忧无虑的小孩,有衣衫褴褛的乞丐……
“苛捐杂税、活人殉葬,我只以为是少数,那些休养生息的国家、轻农薄赋的君王,天威不可测,这些年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行差踏错,无人护我,也无法报仇……”他抬头看着这片天空,千言万语尽在心头,无法言说。
夜晚,云不秋回到茅屋,看到眼前的人一直在等他,“这就是无论多晚,家中依然有人留灯的感受吗?”心里暗暗感叹。
“回来了?我不会弄膳,所以……”
“下官来做,有劳殿下。”
“其实,你不用这么恪守规矩,不用下官下官的说。”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他反驳道。
云不秋一人在厨房忙活,一旁的沈寻竹也想帮忙,但也插不上手,只好一人在后面收拾房屋。
一炷香后,云不秋做好饭菜。饭后,云不秋看向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榻,“殿下千金之躯,怎可一直睡在椅子上,维持的伤已经大好,从今夜起,殿下还是睡床榻上吧。”
“不必如此。”
“殿下。”云不秋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君臣有别。
“那不然我们一起睡床,都是男子,也无伤大雅。”
“不可!”
“为何?难道,指挥使大人是担心自己……虽然,本王长得确实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沈寻竹一本正经的打趣道,“放心,本王不喜男子。”
云不秋无奈,只好妥协。
就这样,二人睡在一张床上,第一次和人同睡一张床,二人都有些害羞。云不秋试着往外挪一下,不料沈寻竹一个翻身就又和他贴在一起了。“云指挥使,这被子就这么大,你要是再乱动,本王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沈寻竹感受着枕边人呃体温与呼吸,这一刻,他似乎将全世界都拥在怀中。他偷偷比划着云不秋的腰,“真细,不知道……”这一夜,他一直注视着枕边人,直到闭眼睡着。
翌日清晨
云不秋醒来发现自己在沈寻竹怀里,他试着挪开,却不小心将沈寻竹弄醒了。“云指挥使,精力不错啊,你昨晚,可是把我折腾坏了。”
听到这话,他不禁面红耳赤,“我怎么折腾你了。”
“你昨晚又是说梦话又是翻身的,还把腿压在我身上……唉。”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搞得云不秋有些害羞,匆匆忙忙的出了房间。
“呵,逗起来还挺有趣。”
早饭后,云不秋提到回京的事,沈寻竹却想着再继续住下去。
“我们消失了这么久,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不出意外的话,要不了几日他们就会找来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想回去?”
沈寻竹担心云不秋会生气,连忙解释道,“一开始我是想买马回去的,但是马匹价格太贵,加上你的伤还没好,所以后面就决定等他们找来。”
“也罢,我大概也猜到了。”
几日后,京城的人果然来了。
江离与宁远君带着大批人马过来,街上的百姓纷纷议论,不知是什么大人物,需要如此阵势。
马车上,云不秋想起那位还在京城享乐的沈伯川,看着一旁的沈寻竹,内心的恨意渐渐升起,“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
回到京城后,他首先去了皇宫,想和皇帝禀报事情。
在宫中碰上沈伯川,他紧紧盯着他,或是上次事情留下的阴影,他不敢直视云不秋。然而云不秋却不想放过他,他紧握拳头,“三殿下,好自为之。”
短短几字,却让人感到压迫与不适,沈伯川有些腿软,害怕云不秋直接一击毙命,将他杀掉。
第十八章 查贪{一}
御书房
“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
云不秋不知如何开口,减免赋税似乎涉嫌挑战君主权威,一时不慎,龙颜大怒。
“陛下,微臣了近日解到民间的赋税与活人殉葬的制度,不知……陛下可了解?”
“活人殉葬是祖制,赋税也是先皇定下的,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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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活人殉葬未免有些残忍……”话音未落,他便察觉到皇帝的神色有些不对,也不敢再说。
“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你还想改了不成?”皇帝有些不耐烦的质问道。
“微臣不敢,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间如此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我国国力强盛,还请陛下减免赋税。”他不敢再提取消活人殉葬这一祖制,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触怒龙颜,也在所不惜。
“云爱卿,是否有些僭越?民间的赋税制度乃是前朝诸位大臣商议出来的,如今已延续多年,根基不可动摇。”
“陛下,天地之大,黎元为先,黎民百姓才是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还请陛下三思。”
“够了。”他知道,他已经无能为力,在皇帝看来,自己的权威不可质疑,他只好另辟蹊径。
“微臣告退。”
在皇宫大门,他瞧见在此等候多时的沈寻竹,“你可知,那次刺杀是沈伯川找的杀手?”
“本王大概猜到了。”
“其中也有裴侍郎的手笔,你好自为之。”
“云大人,怎的如此冷漠?难道忘了前些日子我为了照顾受伤的你,可是日日殚精竭虑呢,你未免也太无情了吧?”他拦住欲离开的云不秋,一脸委屈的样子。
“殿下,微臣多谢殿下这些时日的照顾,日后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赴汤蹈火呢?”
“微臣还有要事,告辞。”
回府后的云不秋思索着如何处这件事,他看着眼前的景物,似乎想到什么,“在这个世界,有谁的权利会大过皇帝呢?”
几日后,他又进入皇宫面见皇上,但这次或许有些不一样。
“陛下,微臣前些日子因故在小镇上停留了些时日,但是微臣发现有些地方官员借着赋税以及职权之便谋取私利,百姓纷纷怨声载道,还请陛下定夺。”
“竟有这等事?爱卿有何建议?””陛下,这件事所涉事情不是微臣所擅长,还请陛下恕罪,但是当时昭王殿下与微臣一同在镇上,昭王殿下作为见证人,或许可以为陛下解忧。”
出皇宫后,云不秋就接到昭王被陛下召见的消息,“陛下作为一个君王,自然是想让大权真正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只是赋税,他也不想一直守着前朝的规矩,那日我的直言进谏冒犯天威,恐怕才是陛下不肯接纳的原因。”
与此同时,御书房
“儿臣参加父皇。”
“吾儿免礼,皇儿,前几**曾到镇上停留些时日,不知京城之外的官员如何?”
“父皇,在民间确有贪官,只是我们国家疆域辽阔,涉及地势广,不好一一排查。”
“那你可有办法?”皇帝急切的问道。
“父皇,您何不派监察御史前去查探一番?您再给儿臣些时日,儿臣一定将贪官抓出来。”
云不秋与沈寻竹二人在街上查探,并且派出耳目跟随着有嫌疑的官员。这日是乞福节,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放花灯、猜灯谜。
“乞福节抓贪官,真是稀奇啊。”沈寻竹忍不住调侃道。
“就是要在节日时打探消息,这般热闹,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他们无意间走到春风楼前,听到里面的女子揽客的声音,“不如……我们去里面看看?”
沈寻竹脸色通红,“如此伤风败俗之地,本王……怎会去这里?”
不由得他同意,就被云不秋拉进去了。
“哎呦,这位郎君长得可真俊啊,需不需要奴家……”
一女子说着就将手搭在云不秋身上,向他靠近,却被沈寻竹一把拉开,“离他远点。”
见状,老鸨前来解围,示意让那女子去招呼客人。
“不知两位公子有什么雅兴?”
沈寻竹掏出银子,“老鸨,我们要一间雅间,最好是挨着达官贵人的。”
看到如此多银子,老鸨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明白,公子,请。”
到了雅间,他们还叫了一位姑娘进来。
云不秋接近姑娘,“姑娘,你们平时会招待哪些达官贵人啊?”
“这……公子,奴家不方便说。”
云不秋与他对视一眼,又转而说道:“我们兄弟两个就是想和那些达官贵人打好关系,若是……你可以帮我们的话,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着还挑起她的下巴,那姑娘对着云不秋的脸,不禁脸红起来。
“既然公子想知道,那奴家就告诉你吧,那你以后可要常来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沈寻竹早已黑了脸,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第十九章 查贪{二}
云不秋终于打听到常来青楼的官员,他断定这些人里一定有人贪污受贿,“只有从他们嘴中打听到有用的东西,就离成功就更进一步了。”
【郭府】
“郭大人,在下未下拜贴,冒然来访,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云大人快请进。”
云不秋跟着郭时进了府中,进去时,他注意着府中的设施与下人的行为是否有可疑之处。
“云大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郭大人,在下就开门见山了,我在这京城举目无亲,根基不稳,手头拮据,不知大人可有什么门路?”
郭时开始警惕起来,“云大人与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往来,你为何会找到我?”
“这不是想着郭大人是我朝的大司农嘛,而且你在朝中待的时间长,对朝廷中的事了如指掌,想来经验颇丰,所以……”
郭时本想拒绝,但这是郭时的夫人刚好端着差点过来,她看到云不秋的那一刻一脸惊讶。
“小公子,是你?”
“哦?夫人与云大人认识?”郭时惊奇的问道。
“官人,妾身之前不是去买首饰吗?但是中途遇到贼人,妾身的首饰险些被人抢了去,幸亏当时这位小公子经过,才帮妾身将东西拿了回来。”
“哈哈哈,云大人,没想到你与我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有缘那。”
有了这一出,云不秋与郭时的谈话简单多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二人逐渐相熟起来,郭时也觉得云不秋够上道,索性就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从郭时那里,他又了解到一些官员的事情,对这些官员的调查也更进一步了。
几日后,云不秋来到一家客栈,他与店家对过暗号,来到下面的一间小屋,从里面进去,隐约可以听到喧闹声。
随着他们的移步,喧闹声越来越清晰。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人们的各种赌钱方式,他们脸上有得意的笑容,也有倾家荡产的痛苦与不甘,还有女子在这里,她们被当成商品,鱼龙混杂,什么都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息,让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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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很是面生啊?不知是做什么的?”
“不知兄台是做什么的?”
“在下可是朝廷命官,特来消遣一番,哈哈。”
云不秋思量一番,“在下不才,也是为朝廷做事的。”
“哦?不知郎君官居几品?”
“大约五品之上。”
听到这话,那人两眼放光,“看这位郎君年纪轻轻,却是年少有为啊,不知交个朋友如何”
“当然,只是不知兄台在朝中任何职啊?”
“大人见笑了,在下正是京府通判罗坤。”
“罗兄,幸会幸会。”
之后,云不秋继续向罗坤打听这里的人,并与之结识,收集证据。
然而,这里却来了个熟人——黄令才。
“他竟然也在这里,也是,他管辖地区离京城不远,附近的州县的贪官应该都来了,我得赶紧离开,不然就露馅了。”
黄令才一眼便看见了云不秋,他对云不秋的到来感到非常意外。对要不要揭发他这一事犹豫不决。见状,他只好先行离开,反正地方也找到了,官员也认识了,也算不虚此行。
“这位公子是要去哪啊?”
他回过头发现是黄令才把他叫住了,“黄县令。”
“这位公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最厌恶贪官吗?”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看着他,气氛在这一刻似乎凝固起来,云不秋的手心开始冒汗,他努力让自己融入这里。
“黄县令真是说笑了,谁不爱钱呢,我这不是想通了吗。”
“黄县令,你们二人认识”那位方才与云不秋相识的罗坤过来问道,也正好打了个圆场。
转身他又拉着黄县令说道,“你可知这位大人在朝中可是五品以上的大官啊。”
听到这话,黄令才的神情复杂,有些摸不着头脑,将信将疑的问道:“不知大人贵姓?”
“免贵姓林。”
“大人,下关有事先行告退。”
或是黄令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先走一步。
云不秋担心计划落空,随后就跟了出来,他抓住黄令才的衣领,“黄令才,你好大的胆子啊!”
被抓住的黄令才神情慌张,明显心虚,不敢直视他,声音用微微颤抖的说,“大……大人,不知下官所犯何事啊?”
“黄令才,你敢谋害朝廷命官,这算不算大罪!”
“大人冤枉啊,下官当时并不知道您是朝廷命官。”
“我问你,你今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犹豫了几秒方才想明白,“下官今晚没见过大人,没见过……”
“滚!”
第二十章 查贪{三}
云不秋离开那里后就去了宫中。
数日后,官员们在屋子里谈笑风生,却不知此时危险已经靠近。 “抓起来!”
只见大批金甲卫破门而入,气势汹汹,不由分说便将所有官员尽数带走,而这群人里却没有黄令才。
他们被押去大寺,街上的百姓看见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不禁纷纷感叹,“这些贪官终于被抓了,大快人心啊!”
而唯独大司农郭时在早朝时被押进了大殿。
“郭时,你借职权之便,贪赃枉法,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上,微臣对夏国一直是忠心耿耿,决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之事啊!冤枉啊!”
皇帝面色阴沉,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将太监递过来的折子与账本狠狠地扔在地上,“朕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狠毒的蛀虫一直在朕的身边,朕竟然一直没发现!”
他看到地上的铁证后,脸色苍白,想要辩解的话只好咽进去,知道如何辩解都无用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斩了!家产全部充入国库。”
“皇上!微臣不求您能宽恕我,只求您不要怪罪我的妻儿,他们毫不知情啊。”
“带下去。”皇帝对郭时的求情似乎毫不在意,冷冰冰的几个字让他彻底绝望。
“皇上!”
郭时被侍卫拖了下去,他眼中尽是不甘与绝望,他也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为何皇帝一次就抓住了他们。
大殿内,其余官员见到郭时如此下场,不禁心有余悸,也有人直冒冷汗。
事后,云不秋去了御书房为郭时的妻儿求情,不料皇帝却执意要赶尽杀绝。
“皇上,郭时的所作所为,他的妻儿毫不知情,若不是他的妻子,郭时也不会那么快相信微臣,这次也不会那么顺利,郭时的妻子也算有功,何不放过她呢。”
“朕意已决,不必多言,再求情,与他们同罪。”
见帝王如此无情,云不秋甚是心寒,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帝王,猜疑?杀伐果决还是无情无义?
他失落的走出御书房,却刚好撞见沈寻竹。他抬头看见沈寻竹的那一刻,阳光刚好照在他身上,温暖,安心,像神明一般。
“云大人这是怎么了?”
“无辜者之人无端受牵连,却无能为力,下官无能。”
“云大人只身犯险,为天下黎民百姓铲除了多少贪官,怎会是无能之人?人各有命,你无需如此自责,或许,那无辜之人就算被救了,也没有去处,还会被千夫所指,死亡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云不秋去了一趟大牢,却发现郭时一家人早已自尽在狱中。
看着地上的尸体,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郭时该死,但他的妻儿是无辜的。”
他看到地上有一封信,是郭时的妻子留写给他的,或是猜到他会来牢中,信中满是是对孩子的自责,对国家百姓的愧疚,对丈夫的无奈……
皇帝派人去被查官员的府邸抄没家产,府内的小厮、家奴逃的逃,一片混乱,所抄钱财尽数充入国库。一夕之间,朝堂之上,风云变化,人心惶惶。
商府
商陆在屋中练习书法,这时一个小厮进来,“老爷,事情已经办妥了。”
“看着他,别出乱子。”
纸上是“瞒天过海”四字,他停下笔,叹了口气。
“黄毛小儿,竟敢如此大胆,查贪?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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