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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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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的确是这样吧,命里有时终须有,金钱、权力、寿命……皆是如此。

塞莉娅本人面对现状倒是很淡定和坦然。她在营地中快快乐乐地住了下来,有一天,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找到她,问道:“你是塞莉娅·蓬耶?我们听说你得了一种罕见病,现在我们这边有一个特殊的治疗项目,你要不要来体验一下。”

对方言辞直白、语气冷淡,不像是推销员,倒像个士兵。

塞莉娅心很宽地问:“什么项目啊?”

“你跟我来。”

工作人员领着塞莉娅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疑似实验室的建筑,该建筑堪称营地里最为现代化的事物,连墙壁都是金属的。有人比他们早到一步,一个研究员面带笑容地对被拉过来的病患们说:

“我们是通过基因工程对不同的患病个体进行独特的泛基因调控整合,重编其细胞程序与信号通路,以实现对多种绝症病理机制的精确逆转……”

“这都什么和什么?”

塞莉娅身边的青年听得愣了一下,脱口说道。

“……”微笑着的研究员沉默了一会,戴上痛苦面具说,“我不干了!我编不出来!去掉没用的形容词实话实说,治疗手段就是虫族寄生!我们都是免费而且百分百自愿的,有人想尝试吗?”

塞莉娅:“……?”

“哦忘了说了,上一个接受寄生的人是威廉·德莱顿,他的状态目前看着挺不错的,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

塞莉娅是这批人里第一个选择接受寄生的人,原因很简单,她的病等不了。庞贝氏症的患者需要定期注射一种替代酶,该酶是生物大分子,需冷链保存,每瓶的售价约为一万联邦币,一位成年患者每年可能要消耗几十瓶。

塞莉娅能活到今天全靠她家有钱。

但如今她离家出走了,随身携带的药物越用越少,钱是没有的,罕见病用药更是有价无市,眼看人都快死了,被寄生就被寄生吧,就当增加人生新体验了!

研究员为她注射孢子前,仔细地介绍了注意事项。

一些常见的套话在此不加赘述了,塞莉娅久病成良医,都快背下来了,听得频频走神。结果研究员话锋一转,说:

“虫母名叫伊莉拉·沃桑·达雷斯,你可以叫她伊莉拉,我们最近在和她讨论寄生后的隐私问题,主要是她打出生起就没过过和别的智慧生物生活在同一颗星球上的日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独生子女,所以边界感有亿点混沌……为了避免人类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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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虫母监视,伊莉拉同意让渡出一部分寄生体的控制权。”

塞莉娅情不自禁地问:“还能做到这种事?”

“科技改变命运嘛。”研究员摆了摆手,“共生的基本原则是互利互惠,双方肯定都要做出让步。总而言之,现在你不会变成虫族的傀儡,也不用担心伊莉拉时刻盯着你、看你在干嘛了,毕竟人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被分发到你手里的寄生体能够长期脱离你的身体进行独立活动,只是不能离你太远。”

听听,“分发到的寄生体”,就好像外星“虫”个体是块移动电话似的。

塞莉娅问:“所以我洗澡的时候可以让它在浴室门口等着?它能听懂吗?”

“能,它的智商取决于你。我前面说过了,虫族只有一个意识体,就是虫母,你与其说它们是一个种族,不如说它是个单一的非碳基有机体。”

研究员解释说,“虫族的个体思维能力极其低下,以前全靠虫母指挥、或是被寄生者的自主发挥,在虫母更改了寄生方式以后,她切断了和这些寄生体的联系,因此寄生体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世界上的另一个你了。”

“哇……”塞莉娅道,“那它会说话吗?要是过去的我能拥有一只寄生体就好了,它就可以替我去上学了。”

研究员:“……”

好质朴的愿望。

“不能。它没法替你上学,请原谅,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一种比喻,它和真正的你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首先,它从长相上来说就不是人,有些患者表示虫族哪哪都好,但他们实在接受不了与节肢动物高度相似的外观,因此我们正在尝试说服伊莉拉对虫族的后代进行一些符合人类审美的外貌设计,最好能是毛绒绒的小动物……”

人类事真多啊。

不愧是每个个体都拥有独立意识、能够在种族内部展示物种多样性的神奇生物。

塞莉娅边感慨着、边给自己注射了改良版虫族孢子。从此她的身边多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跟班,她给它起名叫路西法·夜影。

小名是大黑。

时间一天天流逝,营地里的人来来去去,总人数一直在上升,身边跟着虫族寄生体的人也从世间罕有变成了走在街上时不时便能看到。

塞莉娅活了下来,但她几乎从不想念她的父亲,只偶尔会在睡梦中见到她的母亲。梦里的阿琳达·蓬耶坐在她的床头,用温热的掌心轻抚她的发顶,轻声询问她在地球过得好不好。

“我在地球过得特别好!”她回答说,“不过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我呀?”

……

还有一个人,也在梦里梦外不停地呼唤着。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我们?

“太阳东升西落,戈康镇的樱桃树结果了,李维已经成家立业了,联邦不再是20世纪的联邦,人类的飞船奔向了宇宙,而我依然坐在月亮底下等着你。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李秋珊?”

班茜躺在湖边的摇椅上,半阖着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李维和德莱顿将她从南方转移到了北边,但是说实话,待在这两个地方对报丧女妖而言没有区别,因为她在哪都不受欢迎。孩子们躲着她,大人见到她也绕路走,班茜习以为常、安之若素。

今天她照例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头上却戴着一顶鲜艳的、鸟羽似的滑稽礼帽。她红色的鼻头在帽子的映衬下像是圣诞老人的礼物袋,一个小姑娘路过她的身边时,看到她这幅打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班茜也对这名女孩笑了笑。

她又想起了李秋珊。可能由于面前亚裔女孩的眉眼和李秋珊有几分相似,也可能是她和李秋珊分别了太久,她又过于思念对方,于是看山看水、看头顶飘过的云和林间浮起的雾,都有着李秋珊的影子。

亲爱的朋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我们呀?

【我回来了。】

突然浮现在耳边的声音将班茜吓了一跳。

“秋珊?”

【是我。】女人回答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班茜很想跳起来,寻找李秋珊到底在藏在什么地方,但她的身体不知为何被固定在摇椅上动弹不得,“你去哪了?怎么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想见李维吗?我去喊他过来!”

【我想念李维,也想念你。】李秋珊说,【但是先不着急见面,了不起的先知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里世界的秘密。】

“什么秘密?”

【我的时间不多,你仔细听我说,记住我讲的话,将它们原封不动地转述给李维。】

【里世界具有感染性。它会沿着技术路径入侵其他文明、或加深侵蚀,因为所有技术都是文明意识结构的映射,这就是为什么,只要一个遗民不反社会、就不会帮助其他文明对抗里世界。】

当初阿琳达·蓬耶向仙人求助时,后者拒绝了,说“外来者的帮助会导致你无法想象的、更加糟糕的后果,因此求人不如求己”。

【而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你千万要记牢,它和人类文明的延续息息相关——】

【这片宇宙的时间线已经混乱到了一定程度,而我竟然直到最近才意识到这一点。虫族穿越虫洞、来到了2018年的地球,将近十年后,三井高志才出发,可是三井家族的方舟在宇宙里经过漫长的航行、最终迫降在虫族的母星上时,却是虫母记忆中的三百年前!】

【我们被困在了时间环里,但它不一定是件坏事。】

班茜并不好奇李秋珊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在她眼里李秋珊就是一个万能的人。

她只是捕捉到了李秋珊话语中的一小处奇怪的点:“‘我们’?这和你、和仙人之间也有关系吗?”

第205章 终曲(二十七) 惟明达者观其澜

班茜耳边的声音沉寂了一会。

【有关……是的, 有关。】

班茜听出她话语中的迟疑,问道:“不能说吗?”

【不,没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说出来会更好一些,因为你们要去通知当事人, 劝他们参与到这长时间循环里面……等等,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说吧。】

李秋珊很少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班茜大感惊奇。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世界, 仙人世界,曾经有个传说, 这传说甚至还诞生在‘天狗食日、蟾蜍食月, 既然天道不仁、不若逆天而行’的故事之前。】

讲述者的声音拖长,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

……

“今天的通鉴课,我们来讲解一篇古文, 所有人都要好好听, 我向你们保证、期末要考的!”

矮矮胖胖的通鉴课师父、静笃真人站在讲台上,用力甩着拂尘, 试图唤起底下同学们的注意,“这篇文章非常非常重要,是九百六十二篇必背诵篇目之一,作者不详,此人可能正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闭关呢,也没准被雷劫劈死了,好在他写的东西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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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人死没死就无所谓了。”

课桌前十五岁、只有练气期的李秋珊:“……”

静笃真人不如改名叫嘴毒真人吧。

她心不在焉摆弄着羊角辫,听静笃真人继续往下说:“文章的名字叫做《观龙舟记》, 你们先听我念一遍,不会读的字记得注音。‘乙巳之春,余独游于郊外……’”

话说乙巳那一年呐,我独自在郊外游玩,只见天宇高朗、山色空濛、微风徐来、草木葱茏,我的心情正好着呢,忽然之间,风雷震震、大雨倾盆,我赶紧跑到凉亭底下,仰头一看——原来是神仙驾到,但来者既不是位于极地的雷煌宗,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云泽天宫,而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小门派。

虽说名头小,可他们的阵势是真不小,那几艘龙舟通体晶莹,不假云气,惟舟尾流光若霜练,翕张有声,俄顷,舟止于前,一人走下龙舟,很友善地问我:

“同志,你是仙人不?”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则我不与他们志同道合,称不上“同志”,二则我还真没思考过自己到底算不算仙人——缺少灵根的普通人觉得像我这样的练气期也很了不起,但我在呼风唤雨的大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赶紧诚惶诚恐地纠正他,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罢了,离入道还远得很。那人听完,抚栏而笑曰:“山野之客,可登舟一观乎?”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恍惚间听从了他,入其舟,但见四面墙壁上挂满了星图,银河如带,随手指的方向忽明忽灭。

那人说:“我们来自天宫之外。”我说天宫就到顶了啊,哪还有外面的世界呢,对方回答:

“君不见北辰不动而众星拱之?星汉可航,云津得渡,余足下‘宇宙飞船’譬若滴水之于沧海,岂可量其涯际?昔者鲲鹏徙于南冥,今人舟行于星野,所托者异,穷理之心一也!”

宇宙大到远超乎你的想象,你们可不要放弃追求真理啊!

静笃真人念课文的声音越来越高,像是读到了振奋人心的地方。

李秋珊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课本上。

课本的封面画着两个跳房子的小人,她们的脸蛋红扑扑的。

“谈既久,云海渐赤。”

我和船上的人从白天一直聊到太阳落山,终于,他们告诉我他们要离开了,我感到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听从。下船时,两个身穿短袖短裤的孩童从我身边跑过,嘴里念着一首我从没听说过的歌谣,我暗暗把这首歌谣记在了心里。

等我回到凉亭中,再一转头,龙舟早就不见了。

方才所闻,梦耶?真耶?

说不清楚,我只好回到住处,写下这篇文章。

“嗟夫!余尝闻古之贤者,观天地而悟大道,今视星宇之无穷,余既身世微渺,岂能不临虚而生悲?然彼客逍遥云外,俯仰自得,岂徒悲乎?盖知蜉蝣天地,实共星河;沧海一粟,亦映日光。但存心游万仞,则斗室可为广宇,神驰八极,即蓬门可纳星潮,世路虽云多歧,天心从来可近,惟明达者观其澜!”

静笃真人读到这里,“啪”地甩了一下拂尘。

“这篇文章讲的就是古代人第一次听说三千宇宙和小世界之后产生的感悟。所以你们要努力读书修炼,既敬畏天道,又不失探索之心,记住没有!

“下面我要说的是考点,本篇文章的作者大概率是天机阁的外门弟子,因为天机阁在贞观四年首次提出了‘列宿(恒星)’与‘太阴(卫星)’的概念,‘太阴(卫星)’围绕着‘蓬莱(仙人所在的仙女座Messier-31b类地行星)’旋转……”

李秋珊将课本往后翻了一页。

其实《观龙舟记》还有段结尾,但它不在考试范围内,静笃真人就没讲。

“并附童谣于后,以志其详。”

我为了把详细情况记下来,就将龙舟上的两个孩子唱的童谣附在文章的结尾处: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十五岁的李秋珊的思绪,随着静笃真人的讲解声渐渐飘远了。

**

【看,我说时间是个循环吧。】起码有一百五十岁的李秋珊笑吟吟地说,【就在今天、或者过几天,海对岸有个国家即将送出一个船队,恰如当年郑和下西洋……许多许多年之后,他们会抵达我们的世界,在很久很久之前。】

班茜愣愣地听完,歪头思考了一会,问道:“那它为什么是件好事呢?”

【好事和坏事都是人来定义的呀。最开始它肯定是件坏事,因为宇宙的时间本应该是线性的,时间乱了,说明空间也要崩溃了,这都是里世界的出现造成的后果。】

【但是如果我们能利用它,情况就不一样了——想想看,在线性的时间里,里世界会越来越严重,最终导致文明毁灭,可如果时间是个循环、我们经由未来回到了过去呢?】

班茜:“里世界的状态……也会回退?”

【Bingo!怎么样,是个好主意吧?我灵光一闪才想到的!你要是没听懂就再想象一下,正常来说时间是一条x轴,我们一路向右走。而若是把时间变成无穷符号的形状,我们就可以原地踏步、永远告别符号之外的世界末日了!】

哦……神奇。

班茜仰着头,幻想有一辆小车在阿拉伯数字“8”上面开来开去。过了一会,她问道:“我们要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标呢?”

【首先,得保证时间线的每个“节点”都恰当地连接在一起。人类、虫族、仙人……所有被卷进其中的文明皆需各就其位,这点我们目前已经快要做到了。】

【其次,要找出一个位于循环“边缘”的里世界源头,然后——掐断它。】

就像掐断蝴蝶结的两根尾巴。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将我们的对话转述给李维。他是诞生在这颗星球上的孩子,也足够聪明,他会知道该怎么做。时候不早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再次见到你我很开心,班茜……】

“等一下,别走!”

班茜急切地打断李秋珊的话,她额头冒汗、心脏乱跳,用尽全力在躺椅上挣扎、试图站起身,“你在哪呢?我想看看你,求你了!”

【……先知小姐。】李秋珊温柔地说,【你看不到我,你在做梦呢。我呢?我在时间的缝隙里,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才能和你对话、说起这些事呀。】

班茜一怔。

我在做梦?

梦耶?真耶?

恍惚间,她仿佛在高处一脚踩空,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月光浸水水浸天,哪有李秋珊的影子?

但她的声音却还回荡在耳畔。班茜永远不会忘记李秋珊拜托她做的事,她从摇椅上爬起来,急匆匆地跑向营地、寻找李维去了。

**

李维托着下巴、面对墙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人为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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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环形时间线?掐断源头?

好离奇的思路……好符合他对仙人的印象。

当初他们肯定也是这么一拍脑门说,“我们来造个太阳和月亮吧!”,然后就搞出了人造恒星和卫星吧……

但问题是,李秋珊的设想是好的,却给李维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到底啥玩意是位于循环“边缘”的里世界源头啊?

李秋珊说李维应该知道,但他不知道啊?!

难道是神明?里世界聚会?或者……

李维想到了一个人。

有个美丽的姑娘上了战场,后来不知所踪,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做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

当天下午,他行动力极强地找到了白骆驼和黑蜡烛,对它们两个说:“我想去见一见我的祖母,你们有什么好办法么?”

黑蜡烛噎了一下,问道:“这是‘共生纪元’文化审核越来越严格下对‘想死’的委婉说法吗?”

第206章 终曲(二十八) 里世界的宴会

李维:“……”

别瞎说, 万一祖母还活着呢?莱纳·李维乌斯已经证实了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他将自己的大致设想对两位神明讲了讲,黑蜡烛听完,烛光闪烁了一下:

“有点意思。但是想要达成它确实不容易, 一方面是莱纳·李维乌斯的铁血政策起效了——最显著的一项效果就是所有神明的力量都被削弱了。”

李维:“。”

这可真是还没打仗先裁军。

莱纳·李维乌斯的目的如今已经昭然若揭了,他和李维一样跑不了, 所以当世界各国纷纷研究造飞船的时候, 莱纳·李维乌斯把这项工作外包给了资本家,自己则兢兢业业地开始了他的治国大业。

自古以来, 战胜敌人的方法无非有三种, 一是逃跑,这叫精神胜利法, 优点是存活率很高。二是息事宁人, 或者说服敌人不打你去打别人,这叫纵横家。三是蛮斗——老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难道还治不服你?

严格意义上讲, 三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三井高志是第一种, 而莱纳·李维乌斯是第三种。

他的办法成本最低,甚至用不上高科技。

你们不都说里世界的诞生是因为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导致向宇宙施加的“意义”过浓吗?

那就人为控制地球人的思考, 把里世界给憋回去。

倒霉的是,这方法真的好用。莱纳·李维乌斯又不傻,不可能在不经尝试的情况下用自己和一堆无辜群众的命运开玩笑,他这些年来辗转各地,用里世界做了无数个实验,其中就包含现在正在做的事。

首先,向所有艺术、宗教、哲学、新闻……实行严格审查,适当对已发生的现实事件进行销毁或篡改,只保留符合政权需求的单调叙事, 然后将媒体与教育塑造为宣传口号、剔除批判性思维,推行简化过的官方语言、限制词汇量、使表达复杂情感和抽象概念变得困难……

同时通过强制性超长工作时间与密集的低俗娱乐让人无法进行深度思考。

再辅以切断历史文化联结、使民众的信仰失去根基,加强军事化管理、挑拨人际关系、降低种族团结、孤立种族个体等等细枝末节的小手段。

效果格外显著。

据说管控最为严格的联邦首都在过去的两个月内没有发生任何一起里世界伤人事件。

神明更是被削的走路都瘸了……按理说,神是人创造出来的,多数情况下也站在人类这边,大家本应该携手共进、一同约束里世界,最后人类大获全胜,神明再功成身退也不迟。

但冷酷的莱纳·李维乌斯才不管你是站在哪边的呢。

异端一巴掌,强大的异端有幸能分到两巴掌。

从他抽掉白骆驼的骨头就能看出,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达尔文实用主义者,他既缺乏对人类群体的信任,也缺乏对神的信任,对于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从不投以半分怜悯。

黑蜡烛表示他现在连跑过来和李维对话都困难,因为眼下联邦全面禁止传播外来信仰和向人兜售黑色蜡烛,它要想降临在李维面前,得披个白蜡烛的皮……但凭什么要让黑蜡烛伪装成白蜡烛?黑蜡烛的命也是命。

李维听不得它诉苦,不耐烦地打断它说:“所以你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黑蜡烛:“你还倒欠我八百条人命……”

“等会,哪来的八百??”

“你也不想想我无偿帮了你多少次!我们死亡女神就算比隔壁这俩玩意富裕点,但家里也不是开天地银行的!”

李维:“……”

隔壁俩玩意之一的丑猫打圆场:“没事,你就再帮他一次嘛,反正地球不可能和平太久,等哪天我们找机会掀起一场战争,让你一口气吃个饱。”

白骆驼为了不让丑猫说出不该说的话,把丑猫放在嘴里当柠檬咀嚼。

黑蜡烛磨磨蹭蹭犹豫了半天,深吸一口气,焦虑道:“好吧,好吧,事已至此,没有我什么你们都干不成,我只好帮你们这个忙了,但是咱们低调一点,先好好想想办法……已知你的祖母活跃在20世纪初,不管她如今是什么状态,我们要想在里世界找到她曾经留下的痕迹,就得从她最后停留的地点往前追溯。”

“你知道她最后出现在了哪吗?”

李维停顿了一下。

他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人知道,除了莱纳·李维乌斯。

赶巧的是,他身边正好有一个自称什么都不记得的莱纳·李维乌斯二号。

后者听到李维的问题怔了怔,似乎经过了短暂的思索,又看了看李维,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很小的圈。

那里是戈康镇。

李维的成长之地。

也是里世界和现实世界间最薄弱的地方。

**

李维以前不止一次产生过疑问,莱纳·李维乌斯为什么会选择在戈康镇定居?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又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副样子?

他设想过很多种理由,这些理由也确实各有各的道理,不过今天,一个更有道理的答案出现了。

——莱纳·李维乌斯说不准是在这附近出生的。

人类总会对自己的诞生之地流连忘返,就像植物永远也甩不脱它们的根系。

“我们只能帮你推开一扇门,剩下的都要靠你自己。”

动身之前黑蜡烛万分紧张地说道,“强行撕开通往里世界深处的缝隙会惊动所有人,当然,最主要最危险的对手是你亲爹,这方面你心里应该有数。”

它在生死存亡之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连废话都变多了。

李维说:“不用担心,合作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

黑蜡烛:“正因为我了解你,我才猜不透你到底有没有数。”

不管怎么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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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逐一清点自己有哪些可以利用的优势,以在关键时刻应对莱纳·李维乌斯,其实他还有个堪称侥幸的念头,就是莱纳·李维乌斯没准不会管他——毕竟归根结底,他们的目标都是对抗里世界。

在此基础上,里世界本身其实是更大的敌人。海妖马杰尔猜测里世界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李维此行绝对会遭到激烈的对抗。

就是不知道敌人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怀着各种好的坏的念头,李维和几个德莱顿安排的助手开着一辆老旧轿车,日夜兼程地走了八百公里,于第三天的清晨回到了戈康镇附近。

戈康镇的丛林看上去和李维记忆中的场景差别不大,棕褐色的树干包裹着一条条漆黑无光的道路,就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兔子洞。

不过李维永远记得德莱顿拨开枝叶走出来后给他的生活与生命带来的改变,所以这些个“兔子洞”在他眼中不仅不可怕,还有几分神秘与美丽。

在他进入里世界的前一秒,黑蜡烛和丑猫还在吵架,它们两个一个过于事业脑以至于眼里容不得沙子,另一个又天生没心没肺。

“开个门不就行了你一个有骨头的神明再菜还能做不到这点小事,帮点小忙磨磨唧唧,就这样还瞧不起我们……”

“那是通往里世界深处的门!万一路上有莱纳·李维乌斯的伏兵呢?万一里世界的意志在门口放了只怪物蹲守我们呢?万一李维掉进时空缝隙出不来呢?万一……”

万一个屁,哪有那么多万一。

李维不听了。他看看前方的那个属于他的兔子洞,抬脚迈了进去。

丑猫:“芜湖!”

黑蜡烛:“受不了了,当初连里世界NPC都不敢鲨的人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再后面它们说了什么,李维就听不见了,他觉得自己体内的一半里世界血脉确实是有优势的,白骆驼曾说进入里世界的人类会受到污染,但他当了这么久的职业清道夫,从没感受到过丝毫不适。

李秋珊要他想个掐断蝴蝶结尾巴的办法。

他能做到的就是遵循直觉——也许这份直觉是另一半血脉的指引。

……

眼前又一次出现光亮时,映入李维眼帘的却不再是戈康镇。

以前戈康镇的两个时间线互为表里,然而此时此刻,李维却掉进了一处人声鼎沸的豪门宴会大门口。他的身后是笼罩着白雾的欧洲街道,天色将暗,积雪尚未完全融化,趴在铁轨上的电车像是沉睡的蠕虫,铁轨旁边站着几个干瘦且沉默的、身穿黑斗篷的女人,和套着灰蓝制服、绑着绷带的年轻伤兵,但当李维凝神看过去时,他们却如海市蜃楼般消散了。

他的前方则是一扇镀金雕花大门,一侧的廊柱上掩耳盗铃般地挂着用于悼念战争中死者的白百合花,进入大厅后,李维看到头顶的水晶吊灯和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都被人临时取了下来、摆在宴会厅的角落,取而代之的是树立在长方形餐桌上的柔和烛光,一支乐队藏在阴影中演奏着轻缓的圆舞曲。

埃里克会喜欢这股纯正的资产阶级情调的。

宾客们穿着20世纪初期典型的晚礼服。女人的长裙收紧高腰、裙摆飘逸,点缀着精致的蕾丝和刺绣,男人身穿黑色或深蓝色的燕尾服,搭配硬挺的白衬衫和领结。其中还有一些地位显赫的军官,身上悬挂着叮叮铛铛的闪亮铜扣,五颜六色的勋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不同阶级的人泾渭分明地站在宴会厅的不同圈子里。

所以李维一眼看到了某个似乎和她所在的圈子格格不入的人。

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绸长裙,笑盈盈地站在军官们中间。她没有穿戴过于繁复的首饰,只在胸口别了一朵百合花,但即使是纯白无瑕的鲜花也不如她黑发下的面孔娇艳;她可能是喝了点酒,面颊白里透红,让人联想起了雪地中的玫瑰。

又或许是枪响后溅落在皑皑白雪上的血花。

李维不由得在门口愣了一会……主要是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长得和他有一点像。这种像并不只存在于外表,李维看过对方档案上的黑白照片,当时只觉得祖母很漂亮,不愧是在舞台剧领域红极一时的专业演员。

但现实中的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显得有些——疯狂。她的绿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异彩,不羁的灵魂飘荡在油画般的躯壳之外,尽管行为举止并无特殊之处,却令人觉得只要她下定决心、什么事都能做成。

李维听见其他军官尊称她为“德穆瓦耶女士”。

历史上的让娜真的参加过这样一场宴会吗?还是里世界的意志看破了李维的目的,虚构出来一个假的影像?

没等李维想明白,他的祖母朝他看了过来。

宴会场上的喧嚣蓦地消失了一瞬。

紧接着,女人热情地招了招手:“来啊,孩子,到我身边来。你就是拉克·李维吗?

“宴会已经开始很久了,我们都在等你。”

第207章 终曲(二十九)【补完】 祖母悖论(?……

因为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的一句话, 李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宴会开始很久了?所有人都在等他?

什么宴会?历史上在一战期间举行的宴会,还是里世界的那场宴会??

参加宴会的是些什么人?

男人、女人、面容严肃的军官、端着餐盘的仆人,随着让娜的话一齐望向李维。

李维僵立在门前动弹不得。

让娜·露西尔·德穆瓦耶笑着重复了一遍:“过来呀, 李维。”

简直活见鬼了。

“……我有一个疑问。”李维定了定神,说道, “这场聚会是为什么而举办的?”

“为了悼念。”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军官肃然回答。

李维先是略微松了口气, 没过几秒钟,心脏又再度提起来:悼念没问题, 历史上若有类似的一场宴会, 其目的当然是悼念战争中的死者。

可是他面前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真的会为百年前的世界大战哀悼吗?

还是说他们其实是在默默等待一些别的事物的葬礼呢?

——比如人类的整个文明。

**

【快!李维那边找到了关键节点, 我们要立刻配合他展开行动, 否则就来不及了!】

班茜第一次听到李秋珊用如此急切的语气说话。

【当他尝试掐断循环的源头时,里世界的意志可能会反抗,但不一定能搞清楚他究竟要干嘛, 我们必须要趁着它没反应过来的时机将整个地球拽进虫洞……】

班茜下意识地重复关键词:“‘将整个地球拽进虫洞’?”

【没错。我们的计划是钻进一个循环的时间线里面, 让里世界固定在当前状态、无法继续恶化,该计划的核心是人类、仙人、和虫族三者共同生活在首尾相连的时间‘管道’中, 不断地进行看似前进、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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