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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秋远远看了一眼就知道里头是中立国家,没人开过火。
尽管如此,湛秋还是喜欢沈清慈的领地,闲适地躺在沙发上,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很快也有了睡意,撑不住之前特意订了个闹钟。
半小时后耳畔震动,她感觉才刚睡着,懵懵地睁开眼看屏幕,闹钟备注写着“体温”,终于想到在哪里。
没做拖延,迅速起身去开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边的一盏小灯,将额温枪对准沈清慈已经舒展下来的额头。
就像乖巧睡觉的沈清慈在她心口开枪一样。
砰——
数字精准显示,没有发烧。
湛秋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很会给自己揽功地想,多亏她今晚敏锐地发现沈清慈病了,又坚持过来送晚餐,陪伴病人。
有她坐阵,小小风寒又算什么呢。
光线再弱也影响人,病人就要好好休息。湛秋放下心,不打算再逗留,才将额温枪放下准备离开,沈清慈就动了动。
湛秋被硬控几秒,没敢往外走,打算等她睡踏实再往外去。
很不巧等来了沈清慈的睁眼。
刚睡醒时的眼睛里没有平时冷静,只带几分可爱的迷茫。
前半秒为湛秋在她房间里震惊,目光警惕,后半秒脑子重启成功,清醒了,又镇定下来,假装刚才自己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眼睛往床头柜上看,手才伸出来,湛秋就把杯子端给她,扶她坐起来喝了水。
“我吵到你了?”
湛秋抱歉。
“喉咙痛就醒了。”
喝了几口水之后舒适许多,沈清慈的脸色都好看一点。
湛秋对她说:“你暂时没有发烧,我放心了,马上就走,答应过你的。不过如果你半夜醒来很不舒服,需要人帮忙,不要客气,立即给我打电话。”
说着还帮她剥了一颗润喉糖,递到嘴边。
沈清慈尝试抬手去拿,但力气不多,又不想错过这个让自己好受点的机会,就破罐子破摔地直接用嘴去吃。
她刚喝过水的唇湿湿凉凉,碰在湛秋手指上,惹得湛秋跟着一颤,整个后背都通电发酥。
“几点了?”沈清慈含着糖含糊地问。
湛秋心悸,跟着口渴,觉得自己也需要一颗润喉糖,“夜里十二点钟。”
沈清慈又问:“有人接你吗?”
“有”字在嘴里还没凝成形,湛秋改了想法:“没有,这个点该睡的都睡了。不过没有关系,我打车就好。你不用担心我。”
喉咙间清凉舒适,沈清慈不想讲出口,又没办法不挽留。
“太晚了,你打车我也不放心。不嫌麻烦就在我家将就一晚。”
笑容几乎是顷刻之间绽放在湛秋脸上,都来不及掩饰。
沈清慈终于肯直面本心,留她过夜了,人在生病脆弱时果然更诚实,看来沈清慈有把她的劝导记在心里。
身体最重要,已经不舒服了,就不要再为别人考虑而苛待自己了。
她不知道,沈清慈留她就是没听进去她的话,只为她考虑。如果知道,高低要气三秒。
湛秋虽然故意说没人接,但自认为不是那种为了纠缠,赖在别人家就不肯走的人,她只是很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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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沈清慈。
才十二点,后半夜会不会发烧谁知道呢,到时候沈清慈肯定不好意思找她了。
沈清慈的家没有第二个卧房,她就没打算留客人在家睡觉。
好在暖气充足,沙发又还算宽敞舒适。
湛秋本来不打算换衣服,就这么和衣而卧更省事,有照顾病人的氛围。
但沈清慈实在太在乎她了,怕她难受,让她去衣帽间取一套睡衣。
“左手边第一个柜子,粉色那套,我只穿过一次。”
“一点都不嫌弃。”
湛秋看出她有点不好意思,立即表明态度。如果沈清慈要给她新睡衣,她反而觉得生疏。
兴冲冲换上睡衣,在沙发上躺下,湛秋有种在外露营的新鲜感。
每次露营,她都睡得很沉。
她反复在领口上闻,想着沈清慈也太可爱了,在外沉稳高冷,私下里糖果粉蓝黄都来。
她在入睡之前定了闹钟,夜里起来两次去看沈清慈。
第一次凌晨两点,当时沈清慈睡得很熟,动也没动。
第二次在凌晨五点,这次沈清慈又醒了,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喝水吃润喉糖。
一夜过去,她状态好了很多。
接过湛秋递的水杯时,感觉到湛秋手上温度不高,问湛秋:“客厅冷不冷?”
“老实说,不够暖和。”
湛秋这回答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实话实说,因为她没指望沈清慈收容,就一个枕头。
沈清慈看见她眼下淡淡的一层乌青,知道她没睡好,脑海里闪过昨晚刚见她时的惊艳,像是从城堡舞会上逃出来的公主。
又听到她两点还起来过,嘴巴没有经过大脑的批准就直接说:“你来床上睡吧。”
“平时我就答应,你现在生病,再睡不着怎么办?”
高兴是高兴,湛秋犹豫,她不想沈清慈为了对她好而耽误休息。
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呢。
沈清慈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心里叹口气,但做不到再让湛秋睡沙发。
她是薄情人,怪也只怪她妈,多让她长了一块无大用的良心。
“你老实一点,不过分界线,我可以尝试睡一睡。”
“我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趁人之危,楚河汉界半步不越,这点你放心。”
推脱一次是因为在乎,但既然沈清慈强烈要求,她也不想假客气:“稍等,我就来。”
“没有枕头可以吗?”
“刚好我不喜欢枕枕头。”湛秋大声说。
“不是需要四个吗?”
“入乡随俗。”
湛秋走出去,抱来沈清慈为她准备的厚毛毯上床,在距离沈清慈半米的地方躺下。
“快睡吧,如果睡不着就喊我起来,睡不着不是你的错,你让我再出去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沈清慈嗯了一声。
床垫太舒适,沈清慈的味道也太好闻了,虽然湛秋心里十分兴奋,还是躺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人睡着以后发生的事情就不能再怪本人了,湛秋再醒来时,身上盖着的是沈清慈的羽绒被,还抢占了三分之一枕头。
沈清慈贴得她很近,呼吸正好撒了一点在她下巴上。
她没自责,这怎么能怪她。
看了足足一分钟,湛秋才舍得翻身,拿过手机发信息要早餐。
这一动把沈清慈弄醒了,对方的睡眠质量也的确一般。
湛秋看她时,两个人在早晨九点相顾无言。两双眼睛里的情绪突然大爆炸,加起来能丰富得过湛秋的小花园。
不只沈清慈,连湛秋也是成年后第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还早上一睁眼就脸贴脸。
“早。”
沈清慈没说话,只是往旁边又让了让,索性把枕头给她。
体温计应该坏了,湛秋测得不准,自己一定是发高烧了,烧得还很糊涂。
湛秋不再跟她抢,先坐起来,又顺手帮她测了下温度,确认安全了。
“没烧,你感觉好点了吗?饿不饿,半个小时后早餐送过来,还是甜粥,帮你换了个口味。”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问也没问别人的意思。沈清慈不大适应,想表达,但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感冒没有加重,下午还能去上班。
“谢谢。”
算了,她只能说这个。
撂下这句就下床了。
她在害羞。
湛秋心知肚明。
跟出去一起洗漱,湛秋听见沈清慈说:“早知如此,昨晚不该接你的语音。”
湛秋还以为她犹犹豫豫是要表白,结果说这个,诧异问:“这总结的太偏题了吧。我只是抢了一点被子跟枕头,害你没睡好了?”
“不是这个方面。”
被子是沈清慈帮她盖上的,枕头沈清慈也有意让了一点,更亲密的阳台之会都做过。她还不至于躺一起就扭扭捏捏,跟湛秋上演农夫与蛇。
“只是有点苦恼,欠了你一晚上的人情,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还。”她难得说实话。
“谁说要你还了?”湛秋莫名其妙。
“不还可以?”
“可以啊,如果我来照顾你就是等着你还给人情我,那我的心意也太廉价了。”
湛秋知晓她的顾虑,善解人意道:“你放心,你考虑的事还是可以拒绝,我完全尊重你,毕竟丢东西的是你。但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考虑好了,那我不会信的,我会拒绝你。”
她跟着沈清慈护肤,觉得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她仿佛住在这很久了。
这个看着沈清慈醒来的早晨,她很想抱一下沈清慈,不接吻都可以,就想拥抱。
但是她没说,因为她懂得克制,不在付出之后随意索要。
她知道只要她开口,沈清慈什么都会答应,就像她身边所有的人一样。
早餐由人送上来,不止有湛秋说的莲子粥,还又铺满了整张茶几。
沈清慈习惯了她的排场,不想老生常谈,沉默地帮着拆保温盒。
还给面子地多吃了几口。
沈清慈这时候才有余力问她,“你昨天的饭吃得不开心,被太多人打扰了?”
“对啊,走到哪都有人围着。”
“我以为你喜欢热闹。”
“我是喜欢,但我不喜欢他们围着我的时候想别的事情。利欲熏心,没意思。”
“人际关系不就是各取所需,那你要人家想什么?”
湛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就单纯图我美色或者智慧就可以。”
沈清慈耳朵聋了。
吃完的沈清慈接到上司的慰问电话,用还哑着的声音跟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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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多了,下午过去。”
湛秋不置可否,但是也没多插话,很能理解工作狂。
挂了电话,沈清慈对湛秋说:“时间不早了,我过会要出门。这次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她知道请吃饭也还不了情分,但这次是湛秋主动的,她拒绝过,没有用。要她等额去还就算强买强卖了。
“可以,要吃贵的。”
湛秋认为自己的劳动还是值钱的。
“当然,买不起公寓送你,答谢宴还摆得了。”
沈清慈开玩笑,为的是麻痹湛秋,在湛秋笑起来的同时提前打招呼:“虽然你不一定有这个决定,但是我想说,今晚不用来照顾我了,以后都不需要。”
这话算得上无情。
不过湛秋不多想,只当她不想欠自己太多,没为此纠结。很多时候不用较真,别人客气是好事情,既说明了对方的人品,又说明人家对自己心意的珍视。
“好,我都听你的,祝你早日痊愈。”
湛秋换了衣服,将睡衣叠好,轻巧地说了声拜拜并离开她家,没做一点讨价还价。
沈清慈送这尊佛送得太容易,自己都不相信。湛秋出门前有一瞬间的静止,挣扎,她感觉到了,提前决定接吻是可以的。
但湛秋没有靠近她。
湛秋在的时候,沈清慈有一种家里空间特别小的感觉,似乎无处可以躲,茶几都不够放两人的早餐。
但湛秋一走,又重新冷清和舒适起来……
故事的发展不合预期。
或者说,很多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预期是什么。
湛秋没多久就打来电话:“我上车了,送你的手链要戴,病好再摘。”
“贵吗?”
“没我的心意贵重。”
“昨晚我梦到跟你去爬山了。”
最后,沈清慈对她说。
第24章 她们之间既近又远
睡前最好平心静气,不要思虑过度。
否则就会跟沈清慈一样,把湛秋哄她的话带到睡梦里去,在梦里累死累活,一遍一遍地爬山。
石阶陡峭,反反复复,光秃秃的山景看着枯燥荒凉。
湛秋像个军训教官一直在上几阶等她,催促她爬快一点。
喉咙累得又干又痒,浑身肌肉都酸痛,头也昏昏沉沉,连坐下休息一会的地方都没。
她气得要死,想骂人,又恨不得一鼓作气跑上去,一脚把教官踹下山崖。
可惜有心无力,说不出话也没劲踢人,只能煎熬着往上爬。
梦终有结束的时候,晚上每次醒来,沈清慈都如释重负。
恰好都能看见湛秋,真实的湛秋没有急不可耐地催她再快一点,而是安安静静地看她睁眼,靠近她,给她一个温柔到像哄小孩的笑容。
扶她坐起,给她端水喂糖,没半句牢骚话。
沈清慈从梦里带出来的郁气立时就消了。
可恨的是一睡着又接着往下梦,如此反复,直到早晨正式起床前梦境才有了变化。
湛秋神色温和明朗,鼓励她加把劲,伸手拉她上去。
她借力轻松登上遥不可及的山顶,看见了山谷之中的新鲜的日出。
湛秋站在崖边,让她帮自己拍张照。
她也乐意,接过相机蹲下,帮湛秋拍了一张与太阳合影的创意图。
还狗腿地夸湛秋说:“意气风发,好看的。”
沈清慈在湛秋离开后二十分钟也出了门,开车往镇上去,路上想起这些对自己无语。
梦的都是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看过的东西全成了素材。
刚才鬼使神差,在电话里跟湛秋提起做梦的事,湛秋一直在笑,跟她说:“你放心,带你去爬山,我都记得。”
虽然梦多还频繁醒,但沈清慈睡的总时长足够了,又被照顾得周到,精神还蛮好。
等灯红时,沈清慈注意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手腕上戴着属于湛秋的手链。
为了做事方便,她手上从不戴首饰,对珠宝研究也不多。
看不出手链的品牌,只知道不像新物件,设计花纹都偏复古,华贵得像从古堡里盗出来的物件。
沈清慈想起有一次陪客户逛美术馆,有幅油画里的女人手腕上就戴了个类似的手链。
光芒闪耀。
客户喜好西洋画,洋洋洒洒说了许多,沈清慈作为外行人只能看出画得逼真。
从湛秋在电话里不正面回答就可以得出结论,价值不菲,上面的钻石、红蓝宝石多半都是真的。
沈清慈此前注意到时,它在湛秋腕骨间流光溢彩,衬得湛秋像油画里的女主人公,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现在到了她手上,承载着美好的寓意和祝愿,她嫌重但是没打算摘掉,毕竟宁可信其有,没人真嫌命长病轻。
好在湛秋没强迫她收下,只说借她戴几天。
她打算等明后天嗓子不哑了就立即还回去,第一可以说病好了,让湛秋没话可讲。
第二,早还早安心,不用承担丢失的风险。
这份奢侈的祝福在提醒她,她们之间既近又远,可以戴同一条手链,但是没有未来。
就像美术馆里那幅画,她可以远远欣赏百次千次,但是永远不可能拥有。
沈清慈外婆家在镇上,镇子因资源丰富,开发得不错。她们家位置不偏,周边甚至算得上繁华。
只是她每次将车子开回来都心情不畅,也不清楚在烦闷什么。
只当这地方跟她八字不合,想过远离,还给母亲曾女士在城区买了房子。但人家不愿意搬,宁愿少见她几面也要守在故居。
车开进院子,在车库里停好,隔着车窗,沈清慈看见穿着件长黑羽绒服的曾家乐慢吞吞回家。
一段时间不见,他脸上自以为是的油滑被阴鸷消极取而代之,看见他第一眼,沈清慈就想到湛秋的评价:
他眉眼有一点像自己,但是长相很没福气。
湛秋修养好,当着亲属的面,没用太难听的形容词。
但现在看见当事人的沈清慈心里用词则不够雅。
沈清慈这辈子最抗拒的就是别人问她家庭情况,但她主动跟湛秋说过曾家乐的事情,当时脑子一热,跟昨晚被照顾时的冷言冷语是同种心理。
无论哪一次,湛秋都没往心上放。曾家乐这号人似乎没影响到她任何心情,此后的相处中,湛秋提也没提过。
也许记性不好的人也有她的长处。
沈清慈开门下车,曾家乐跟她对视上,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垂下了目光躲避,默不作声地进到客厅。
沈清慈也没主动开口,从后备箱拎出几箱礼品,跟在后面,隐约还闻到一股在网吧里熏出来的烟臭味,心头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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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也更痛了。
把东西放下,她从口袋拿出一盒润喉糖,这是今早跟着早餐一起送来的,湛秋为她备了两盒,说很管用。
一吃也果然清凉,安抚了喉痛跟精神疲倦。
沈清慈下午三点有会,没办法准时下班,家里长辈睡得又早,所以定在中午聚餐。
人都在,沈清慈逐一打了招呼。
外婆跟曾女士一听她的声音就皱眉头,她妈妈心疼,出口的话却是责怪。
“又穿这么少回来,每年冬天都要病两次,还不长记性。”
沈清慈不接话。
曾女士看见女儿神色不悦,也没舍得多说,作为寿星还默默去厨房煮了一碗姜汤。
沈清慈不喜欢姜汤的味道,但也不会拒绝心意,安静地喝完了。
午饭算丰盛,一桌子菜,还切了蛋糕。虽然没人爱吃,但仪式感到位,沈清慈舅妈怼着桌面拍了半天抖音。
曾和静作为主角发言,侧面说给沈清慈听:“一家人在家吃顿饭就够了,我个人没心愿,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妈长命百岁。”
沈清慈很不痛快,讥笑了下,忍住了刻薄。
但有人非要挑她的刺。
“清慈,你笑什么?你妈妈的话哪里可笑?”
曾和章不大高兴。
“我是看大家都在笑,跟着笑笑,舅舅看不惯我就不笑了。”
外婆习惯性出来打圆场:“清慈,你舅舅最关心你,你难得回来一趟,一桌子人他就看到你。”
沈清慈对外婆微笑,半开玩笑半不领情:“今天是寿星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被关注。”
曾和章说:“你妈妈过生日是高兴,只是不算大喜日子,等你哪一天带个伴回来吃饭,让大家都高兴,才算喜事情。”
沈清慈淡淡的:“我对这种喜事兴趣不浓。”
她舅开始老生常谈的说教,沈清慈不耐烦,看见曾家乐闷不作声地在一旁玩游戏,正要讽刺回去,又想到今天的场合。
看了眼曾和静,忍下脾气,假意笑了一下,“好的,舅舅,我都记住了。”
曾家乐玩的游戏沈清慈没见过,也有抽卡环节,他运气很烂,眼神里都是懊恼。
沈清慈就想到帮湛秋抽中她想要的东西时,湛秋的生动表情。
舅妈见她不语,在她夹菜时候笑盈盈说:“清慈这次这么好说话,舅舅要高兴了。手链好看,从没见你戴过,是不是谁送的啊,不会真有情况了吧?”
大舅也看了一眼,鉴定道:“看着不便宜。”
沈清慈无动于衷,没否认也没解释:“戴着玩的没太多讲究。”
“舅妈别想多了。”
吃完饭,沈清慈回房午休,曾和静跟着进房间,看出她心情不好:“你今天不高兴。”
沈清慈冷淡:“我为什么要开心,你的生日,我跟你都做不了主,餐厅订了又被取消。”
“你又不喜欢热闹,每次在外办宴还不是为了让我开心。今年情况特殊,在家吃饭我也没有不开心呀,只要是一家人能在一块,哪都一样。”
“别气了,我们家现在不宜张扬。”
沈清慈更气:“餐厅都不能去,过街老鼠也不过如此。”
沈清慈当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但曾和静一直深居简出,每年也就过生日才热闹热闹。
沈清慈宁愿麻烦,宁愿多跟人应酬,也想让她多见见人说说话,笑上一笑。
今年因为别人家的烂事,害她们憋屈。
“你明知道你外婆舅舅要面子,怕出去了家乐的事再被议论。”
“他们要面子就把儿子教育好,不行就拴在家里,还放他去网吧包夜,在外面抽烟喝酒。我看他们不是要面子,就是存心给我找不自在。既然这样,大家就都约束言行,别明年连外婆的八十大寿也不敢办。”
曾和静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小声一点,这些话你说给我听就好了,别惹他们不高兴,家里要和和气气呀。”
“凭什么和和气气?曾家乐高中就干过这种事,现在又闹那么大,还不能讲了。”
沈清慈再次不合时宜地想到湛秋,“我在公司旁边便利店买东西,人家店员在看曾家乐照片聊他的丑事,我就很光彩?”
“你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你恨铁不成钢,我们也一样,你舅舅打过骂过了,什么办法呢。”
沈清慈挥挥手:“算了,我不想你难做,这些话我不多说。但你也不要是非不分,劝我去喜欢他们。”
“好,我不劝。但是你舅舅对我是尊敬的,你也要给他些面子。”
“知道了。”沈清慈拿手挡住脸。
曾和静盯着她手腕看,和声说:“舅妈提你手链是想哄你开心的,夸你戴着好看,妈也喜欢看你戴首饰。你别误会,生她乱开玩笑的气。”
“她的意思我心里清楚,但没跟她计较。”
毕竟问心有愧。
“给你买的玉镯子要戴,不要随便送人。”沈清慈叮嘱。
沈清慈头疼,躺了一会也没睡着。
她突然纳闷了,怎么昨晚湛秋站在她床边,她还能睡着,做一晚上的梦呢。
是真的病不轻。
索性就起身离家了,直接开去公司。
回到快节奏的工作环境,办公室里窗明几净,同事们行色匆匆,埋头各司其职。没有闲言碎语,还有成篇的废话,她心头的郁气慢慢消下去。
两点五十,她提前到会议室,被跟进来的同事们关心了几句。
“平时没见过你戴手链。”
杨瑾说:“我感觉在哪看到过,哎呀,老了,想不起来。你自己买的还是人家送的?”
“假的,戴着玩。”
沈清慈开玩笑:“你杨总见识多,在别处看到的应该是真货。”
“不管真假,我喜欢,你帮我代购一条。”
“这个不方便,传出去说我们俩搞办公室恋情,戴情侣手链,不够低调。”
沈清慈决定明天就去还给湛秋。
怎么这么麻烦。
第25章 第十九街的流浪猫
湛秋不是感性的人,有时呈现出一副重情细腻的样子,只是碰巧因为她一切情感明确。
喜欢就是喜欢,要像放烟火一样满天地铺开。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会避开一眼也不看。
所以上学的时候她语文学得很差,既背不进去古文诗词,更做不明白阅读理解。
每次老师分析作者思想感情,都后知后觉,居然能有那么多说法。
但这不影响她数学物理也差就是了。
她自然不是日记pp的忠实用户,id太平凡打消了她的积极性,没法像给她安利的大学生同事一样每天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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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冲浪,经常想不起来登陆。
只是这一整天,她都很想沈清慈,沈清慈自从昨天早上一别后就没再回复过她。
湛秋的嘘寒问暖她一概不理,湛秋也就识趣地没再打语音电话。
沈清慈恢复到了生病以前对她的态度,这也没有任何不好,湛秋觉得她们的相处一直很和谐,只是形式偶尔变化而已。
但是因为想沈清慈,湛秋决定记录,艰难地遣词造句,把照顾病人的愉快经历,概括成简短好写的几句话,发了上去。
当时下载“写一则”pp,是听从医嘱,找地方写下那些介于她幻想、梦境跟现实的零星碎片,好让内心安静下来。
但没过多久这个平台就被她当成了真正的日记本,虽然因为不爱写东西,记录很少。
发出去后,很快刷到同城其他人的分享,关于照顾人与被照顾,通过对比和总结,湛秋意识到自己那晚没有做错事。
做得还都很棒。
她当时只想照顾好沈清慈,没有心思刻意表现自我,她只是愿意行动,并按着自己有过的体验去尝试行动。
她从不担心自己做的是好是坏,笃信做成什么样,别人,包括沈清慈都会感到高兴。
即使她抢枕头、抢被子,趁沈清慈昏昏欲睡时索吻,还劝沈清慈多吃了好些食物,沈清慈都没有表示不开心。
可见沈清慈清楚她的心意。
这周上中班,下午上班后湛秋就一直在忙,晚上才闲下来。
她得了空坐下看手机,反反复复点开跟沈清慈的对话框。
沈清慈一直不理她。
店长赵瑕在跟一个已婚女同事聊天,从孩子成绩聊到这周要聚餐。
每月有经费,不花白不花。
店长问湛秋想吃什么。
湛秋询问了具体经费,果断咽下推荐的话,捧场地说:“我都可以,让他们定吧,上次那家店的口味就很好,我之前都没吃过。”
赵瑕听她这么说觉得乖,更起了怜爱之心。
湛秋所说的没吃过,估计是没吃过那么普通的馆子,但是湛秋的性格好就好在,从来不会趾高气昂让周围人不适。
店长在群里询问,大家分别出主意,湛秋混在里面偷大家的表情包。
趁没顾客,店里几人闲聊起来,都说最近家里有人感冒咳嗽,必须要保暖防护。
湛秋捕捉关键词来了精神,接腔说:“原来现在感冒的人很多!”
又说:“我前天就照顾了一晚上病人。”
赵瑕奇了,“你会照顾人?”
湛秋从收银台后的椅子里站起来,昂首挺胸:“小瞧我了,照顾人有什么难,就是根据对方的需求提供帮助就好了啊。”
沈清慈的需求就是身体舒适以及看到她。
“不是小瞧你,我是说你居然愿意做这么辛苦的事。”
赵瑕哄孩子一样,知道湛秋家里有一波人专门照顾她,更知道这位大小姐上班不为赚钱,一言不合就发红包,请喝奶茶,工资不知道还能剩多少。
“为在意的人做什么都不算辛苦。”
湛秋大声宣告价值观。
可惜同事没像她家里人一样给她鼓掌,只是露出八卦的笑容:“谁啊?”
晚上八点,有顾客进店了,湛秋眼神看过去。
“就是她。”
赵瑕认得沈清慈:“?”
湛秋就没再管她们想什么,对着沈清慈笑得眼型似月:“沈小姐,欢迎光临,您需要什么呢?”
沈清慈淡淡地看她,似乎是在说,你明知道我是为你才来。
湛秋想想就想笑:“你感冒好点了没?”
察觉到在被湛秋刻意回避的同事关注,沈清慈面无表情:“已经完全好了,喉咙都不哑了。”
湛秋不认同:“可是我听上去声音还是有点低。”
“女低音,我一直这样,你没听出来?”
沈清慈反客为主。
湛秋赶忙摇头,当然不能说没有听出来,那样沈清慈该多*失望。
“你声音很好听,我特别喜欢才听出来跟平时有点点不一样。我不讲了,病好了就行,才两天呢,你的身体素质真够强的。”
“适合跟我一起去爬山。”
沈清慈听到声音跟身体素质的夸奖,耳后根一热,不动声色地想,湛秋以前夸过更细致的方面。
还好湛秋失忆了,不到她会觉得是x暗示。
她不想理后面关于爬山的话,只是伸手,露出一截手腕,“手链可以还你了。”
“这么急?你应该戴个十天半个月。”
湛秋也是宁可信其有。
“你不是说好了就可以?”
湛秋被她挑出话里的破绽,也没办法拒绝别人的物归原主,有点懊悔,她当时就该说送的,说不准沈清慈就接受了。
她不内耗直接问:“如果我说想送给你,你会答应吗?当做圣诞礼物?”
“圣诞还有半个月,用不着,这礼物心意太重,我收不起。”
“怎么会,不重的,就当是我忘记借过你伞的赔偿。”
“一码归一码。”
沈清慈不肯跟她拉扯,兀自把手链取下来,放在手掌心里,递给湛秋。
湛秋只好勉强准备收回来,伸出手却握住拳,明亮的眼睛灵动地看着沈清慈。
沈清慈接收到信息,先是用眼神拒绝,发现湛秋没看懂,只能默不作声地替她戴上。
怕说太多,反而让她同事们看去笑话。
手链上还有沈清慈的体温,贴着湛秋的皮肤,熨烫进去,像新开了个温室养花草。
又想到昨天早晨,熟睡中的沈清慈把呼吸打在她脸上。
那种时候可遇不可求,她有想过偷偷亲一口,摸摸沈清慈的头发也好。
挣扎了至少一分钟,她仍旧只是看而没有行动。
具体原因说不清楚,只知道不应该那样,要你情我愿。
湛秋满足地对她笑笑,举起手腕来欣赏这串链子。
沈清慈告诉她,“我曾经在艺术馆里看到一幅油画,画里的女人也有一条宝石手链,她跟你不笑的时候很像。”
“这样啊,那你是喜欢艺术馆,油画,还是……”
湛秋点点手腕,靠近她,想说手链,结果对上沈清慈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她就大脑不够用地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不笑时候的我呀?”
沈清慈倏然沉默,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而是疑惑。
“真的很土。”
她这次没给湛秋留面子。
湛秋立时收回抽象的光芒,少见地感到难为情,像第十九街的流浪猫咪一样。
“好啦,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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