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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风寒
“其实我先前便有这个想法, 只是一直未尝提过。”季冠灼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我知晓沧月如今百废待兴,许多事都要去做。但变动太大, 又会导致百姓产生慌乱。”
这也是为何许多变革都要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的根本原因。
但医疗之事,事关民生,还是需得尽快提上日程的。
而且……
季冠灼手微微一顿。
他也是回宫之后,才陡然想起, 师从烨亡故之前,沧月境内曾出现过一起瘟疫。
这次瘟疫导致沧月境内损失数十万百姓, 便是连军队也减员不少。
师从烨最确切的身亡原因, 史学家素来众说纷纭, 但不少人猜测,军队减员或许也是其中之一。
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姜修倒也并非是反对的意思:“既然丞相有此想法,不若便问问皇上的意思吧。”
贾道远眉头却是不由皱起:“官府出钱教学,恐怕得花不少银子。季大人, 按照你这般开销,迟早要将国库搬空。”
他说得不好听,但季冠灼心知也是事实。
如今国库中的那些银子,多是师从烨以及先帝励精图治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
军队需要军费, 各地也有不少地方需要修葺, 乱七八糟零零总总加起来, 国库中的那些钱还真不一定够。
老祖宗相信他,愿意叫他挥霍, 但他不能真做个败家子,把府库里的钱全部败光吧?
一时间, 季冠灼倒是有些为难。
他其实很清楚,即便当真能在瘟疫之前,培养出一批大夫。
但瘟疫来势汹汹,后世那种医疗手段,都不能做到全然避免,还是会有人因为感染疫病而重病,亡故。
以沧月如今的医疗水平和国力,应当还是无法做到避免。
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季冠灼陷入沉思。
半晌,他猛地起身,做了决定。
有些事情,即便不能做到全然避免,但提前做好准备,也可减少些损失。
总比不做来得强。
姜修和贾道远走后,季冠灼便去了尚书房中。
这些日子,师从烨也忙得紧。
自宋海成昏倒之后,朝中政事几乎全部累积起来。
再加上季冠灼刚刚接手丞相职务,许多事宜都还不能处理得很好,师从烨也接管了一部分。
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也没什么空闲再去冷翠阁。
等听到御书房外太监的通报,他不由得微微一怔,才道:“季爱卿既然有事寻朕,那便让他进来吧。”
季冠灼踏入御书房中,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浅淡的龙涎香气。
师从烨身为Alph,本不该畏冷,屋中炭火却是烧得极旺,窗户微敞,气流对冲,带走炭火燃烧后的浊气。
却是一点也不冷。
季冠灼行至师从烨面前,恭敬行礼。
师从烨微微抬眼,看向季冠灼。
他如今一身绯色绣鹤官袍,头戴朝天冠,眉眼却并未被这份贵气压下去。
腰肢被黑色的革带勒过,便越发显得纤细削薄,一手便可掌握。
“季爱卿请起,坐在一旁说话。不知今日到朕这御书房来,所谓何事?”
“这几日宋大人重病,微臣暂时接管丞相一职,心中所思所想,也是为百姓谋福祉。”他沉吟片刻,才道,“如今扶京之中的确也有不少大夫,但医术精者少之,像是孙大人那般精通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扶京中境况还好,百姓生病不多,许多小病,忍一忍便也罢了。可若是哪日出现了疫病疾病,只有这些大夫,怕是不太够用。”
“微臣想着,能不能在扶京中办一个医学舍,让孙大人他们出面教导学生。”
“自愿拿钱给学舍的,自是可以耐心雕琢。若是有些人拿不出那么多钱,却又也想学些医技傍身的,可以命他们学成之后,到不同地方做官医,上任几年,再放他们自由。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说着,小心抬头去瞧师从烨脸色。
“季大人何必这么小心。”师从烨撩起眼皮看向季冠灼,语气淡淡。
先前刚入宫之时,也不是如此。
还胆大包天到敢在他的尚书房……
“来问皇上要钱,自然是心虚。”季冠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事实上,还有一点,他没说,自是也说不得。
老祖宗派遣暗卫跟着他,怕是对他的来处有所怀疑。他虽说自认还算比较了解老祖宗的脾性,知道老祖宗并非肆意嗜杀之人,但,万一呢。
万一老祖宗知道他是异界之人,打定主意要送他上西天,他又该如何是好?
毕竟,现代的许多技术,拿到这个时代来,都像是妖言惑众。
师从烨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淡淡地道:“此法甚可,但还需些时日。在此之前,可叫太医院中的太医先带上两个徒弟,学些基础的。日后若是建了医学舍,也可替他们分摊些压力。”
季冠灼见师从烨松了口,微微松一口气。
他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回过神来,便觉察到师从烨一双泛着寒光的眸子似乎落在了他的后颈。
兔毛的领子隔开师从烨如有实质的目光,却也叫季冠灼的汗水微湿脊背。
“朕和季爱卿的病症,可有根治之法?”师从烨的喉结滚动一下,道。
季冠灼Omeg当得不够熟练,此刻,空气中好似隐隐又浮动着木樨香气。
因为过于浅淡,不过分显得甜腻,但也让人很难忽略。
“这个……”季冠灼犹豫半晌,这才说道,“微臣身为坤泽,只要剜去颈后这块肉,还是能解决一些的。”
不过以沧月如今的医疗水平,真的剜去他的腺体,他恐怕也很难成活了。
“皇上身为乾元,确实无根治之法。不过只要微臣还活着一天,皇上的燎原之症,微臣都会替皇上缓解,还请皇上放心。”
季冠灼一派真诚,却也只换来师从烨不轻不淡的一声冷哼。
他倒是会想,如此这般,自己岂不是只能依靠他而活?
可不知为何,帝王策教给他的,他应该把这个手握他此生最大把柄之人杀死。
但他心底却浮现起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欣喜。
半晌,他听到季冠灼的声音响起:“皇上,微臣还有许多政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走出御书房时,陡然一阵冷风吹来,将季冠灼浑身上下吹得冷透。
颈后的汗水好似一瞬便凝结成冰。
季冠灼搓了搓手心,在寒风里打了个哆嗦,匆忙往冷翠阁中赶去。
政事上手之后,季冠灼倒是也做得有模有样,虽说仍有一些需要姜修和贾道远的提醒,但基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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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步入正轨。
就是事情太多了,加之季冠灼刚刚上手,处理起来也不很熟练。
况且那日去见师从烨,不知是不是吹了寒风,这几日季冠灼一直在咳嗽。
加之熬夜看公文,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这几日临近年关,各地府衙中积压的事务极多,便是连朝中也不意外。
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早朝都显得来去匆匆,紧急之事简单讨论过后,便匆忙结束。
季冠灼亦是叫来太医看过两次,但都没能止住他的咳症。
最后还是孙国辅来给他开了几剂药:“季大人这般熬下去,身子受不住,风寒之症加重是必然的。更何况,这冷翠阁地势高,四处又无遮挡的地方,你不打算换换?”
“这不还得处理公文嘛,更何况,此地是皇上赐给我住的。总比住在宫外,要日日早起赶早朝好。”季冠灼略微一笑,咳得泛红的眼皮抬起,“等到年关过了,我便向皇上告假,好好休息几日。“
孙国辅无奈摇摇头道:“老宋若是知道你这般拼命,恐怕要心存愧疚。”
“那就别让旁人知道就是。”季冠灼唇边挑起,“左右也就两日,等这两日过去就好。”
“也罢。”孙国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冰梅片,放在季冠灼桌案上,“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可以缓解咳腻。平日若是想咳,便可在舌下压一片,会好很多。”
季冠灼眼眉微抬,眼底浮现出一层笑意:“多谢孙大人。”
他用冰梅片勉强压着,花了两天时间,才将手头文书勉强处理完。
翌日一早,季冠灼醒过来时,却觉得身上异常沉重,四肢百骸都传来一股酸疼,几乎很难从床上爬得起来。
今日便是年前最后一次宫宴,他即便只是代理丞相,也是要参加的。
他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会儿,只觉得被子好似个大火炉一般,捂着一股子热气。
就连呼吸都变得滚烫,粘稠而又湿重,拉扯着他的身躯。
他将被子踢开,冷风吹到体表,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身子仍旧是沉重的,酸痛的,只是简单地换个衣裳,就花了他一刻钟。
穿鞋之时,刚一俯下身,眼前却陡然一片昏黑。
季冠灼手忙脚乱地挣扎几下,但在病痛的影响下,却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他整个人都朝着地上倒去。
糟了……
季冠灼昏昏沉沉地想。
早知道就不熬昨晚那个夜了……
第62章 搬家
眼看着头即将挨触到地面, 有人长臂一伸,将季冠灼从地上捞起来。
宽大的袍袖沾染着龙涎香的气息,还有雪的寒意。
季冠灼指尖轻轻地拽着柔软光滑的布料, 没忍住,轻轻在上面蹭了蹭。
冰凉的触感消解他身上微不可察的一点灼烫,但对他的高热,仍旧未能缓解半分。
师从烨微不可察地松一口气,把季冠灼塞回床上。
指尖碰触到他脸侧, 灼烫的触感让他眉头紧紧皱起,立刻喊来鸣蝉:“去, 把太医喊过来。”
鸣蝉知晓季冠灼昨夜睡得极晚, 来叫过两次, 季冠灼都说要再睡一会儿。
她不察是季冠灼发高烧,听闻师从烨说话,立刻转身往太医院跑。
师从烨回头,将目光落在季冠灼身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木樨香气和隐隐约约的汗味。
并不难闻, 甚至有些甜腻。
他眉头却紧紧锁着,寒风中吹得冰凉的大手盖在季冠灼滚烫的额上,让季冠灼能好受一点。
今日是宫宴,他提前一日便把折子全部批好,今日本可在御书房中歇着。
但不知怎的, 他心中总有一种异样之感, 驱使着他来到这冷翠阁中。
方才进来之前, 师从烨也是敲过门的。门内隐隐可以听到布料摩擦之声,但却无人回应。
若非他及时推开门闯进来, 怕是这会儿,季冠灼早已磕得头破血流了。
微妙的庆幸让他盯着季冠灼烧得绯红的脸, 原本冷淡的眉头亦是深深皱起。
太医院今日当值的是孙国辅,他踏入冷翠阁中,瞧见的便是师从烨坐在床边,一手盖在季冠灼额头上,眉头深皱的模样。
孙国辅急忙见礼,恭敬道:“皇上,请您移驾。”
师从烨起身抽手,却被季冠灼握着手指。
身在病中,季冠灼并没有太大力气,手中之物很快就被抽走。
他不满地“咕哝”一声,脸又贴着被子蹭了蹭。
孙国辅坐在床前,替季冠灼诊脉。
不多时,他的眉头便深深皱起,取出了放在医箱中的针袋。
他转头对一旁的鸣蝉道:“过来将季大人身上的衣服剥去,我需得替他施针。再这么烧下去,季大人的身体怕是要出问题。”
话音刚落,鸣蝉还未来得及过来,站在一旁的师从烨早已先她一步。
他对着鸣蝉挥了挥手,示意鸣蝉出门,这才将季冠灼身上的衣服全部都剥个干净,只剩下一条亵裤。
做完这一切,师从烨将季冠灼又塞回被褥之中。
孙国辅抬手,将被子往下压了压,开始替季冠灼施针。
房中一时间静默无比,只剩下季冠灼沉重的呼吸声。
最后一针落下,季冠灼脸色总算好些,伏在褥间沉沉睡去。
师从烨眉头也略微松散,转头压低声音问道:“季爱卿为何会病得如此重?”
孙国辅起身,拱手道:“季大人前几日便感染了风寒,加之冷翠阁虽好,可地势走高,寒风一吹,门窗难挡,并不适合养病。”
“季大人偏偏又急着处理政事,连续几日都未好好休息,才会病情加重,拖成今日之景。”
闻言,师从烨心底陡然浮现起几分愧疚的情绪,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当日命季冠灼住在冷翠阁中,只是为着监视季冠灼方便。
毕竟这般身份不明,又几乎手捏他命脉之人,他信不过,也不可能信得过。
如今见着季冠灼因冷翠阁病情加重,师从烨眉眼间落满沉寂。
“还有一件事,微臣不知当说不当说。”半晌,孙国辅又道。
“讲。”师从烨张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孙国辅似乎也有些为难,半晌才道:“季大人身子骨比普通男子要虚弱许多,似是天生带来的弱症。”
“这种弱症无法可解,只能小心养着。”
他话说得艰难,师从烨转头看了一眼倒在被褥之中,仍旧睡得昏昏沉沉的季冠灼。
这样的人,当真有可能是北狄派来的探子吗?
从前他势必会怀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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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孙国辅听到师从烨的声音响起:“朕知道了。”
当晚的宫宴之上,季冠灼并未现身。
即便因着针灸退烧了,但他风寒到底未能好,还需得在屋中歇着。
桌边搁置着鸣蝉特地给他熬得白粥,熊书染坐在床边,监督季冠灼乖乖喝药。
他们平日都习惯听从季冠灼的安排,是以若是季冠灼不醒,二人都各自忙各自的。
今日这一遭,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季大人,我听孙太医说,你从娘胎就带了弱症。这么多年,便没找旁的医生瞧过吗?”瞧着季冠灼喝完药,鸣蝉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从烨临走之前,命他二人好好守着季冠灼,她也是才知道此事。
闻言,季冠灼一惊,残余的药汁呛进喉咙,呛得季冠灼咳嗽起来。
熊书染急忙上前,在他后背上慌乱地拍着:“鸣蝉姐姐,下次能不能换个时间讲!”
“我没事……”季冠灼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摆摆,生怕熊书染再给自己拍个好歹出来,“这病,先前爹娘也找大夫给我瞧过,都说是治不好。”
废话,当然治不好。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弱症,而是Omeg分化后身体固定产生的变化。
绝大多数Omeg的身体在经历过分化之后,都会变得相对羸弱一些。
这种变化并非只是为Alph服务,更多的还是一种保护机制。
会使得他们发情期的症状趋于缓和一些,不至于太过激烈,免于过于剧烈的结合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
比如x裂什么的。
这在现代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高科技和长时间研究的结合,让现代有多种方式可以避免Omeg过于羸弱导致的体虚易病。
但在这个时代,没有多种手段的保护,就只能真的把这种情况当做是天生体虚好好养着。
闻言,鸣蝉有些忧愁地叹气。
“冷翠阁冬日透风,终究不是好居所,也不知皇上愿不愿意让您换。”
宫宴之上,师从烨看着正在唱戏的戏子,一时间却是有些走神。
李公公随侍在旁,师从烨的轻微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急忙凑过去,小心问:“皇上,怎么了?是今日这戏,不得您趣吗?”
师从烨指节轻轻地在桌案上敲了敲,发出轻微的击木声。
半晌,他低声问道:“这宫里可有离御书房和太和殿都不太远的宫殿?”
李公公一时间想不明白师从烨问此作甚,但还是恭敬道:“自然是椒房宫了。”
那是前朝皇后的居所。为了方便皇后协理六宫,同时也方便皇上去寻皇后,自然是离御书房和太和殿近。
离乾清宫更近,中间只隔着一个交泰殿。
师从烨没再说什么,目光又落在正在唱戏的戏子身上。
“朕知道了。”
李公公满腹疑惑,却也不敢再问。
但很快,他便知道了师从烨的盘算。
宫宴结束后,大臣散场,各自离开宫中。
师从烨这才说道:“传朕旨意,命季爱卿搬到椒房殿中。再安排两个宫人给他。”
他这话说的淡淡,好似只是一桩小事。
李公公先是一怔,却又小心说道:“这……不太好吧?椒房殿乃是皇后居所,季大人再怎么唇红齿白,也是个男人。外男住在椒房殿中,日后若当真有了中宫皇后,那可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这般多话了?”
师从烨略微嫌弃的撩起眼皮,不紧不慢道:“冷翠阁先前不也是宫中女子所居之地?季爱卿不都住得?”
他用李公公递过来的湿布巾擦干净手,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但李公公已经能明白师从烨的意思,不由得在心底摇头。
这要是叫前朝那些大臣们知道,恐怕又要有几日好吵。
季冠灼却是不知这些。
针灸使得他烧退下去一半,辅以喝药休息,翌日一早,身上便再无滚烫热意。
就是喉间还有些发痒,偶尔窗缝有风拂过,便会忍不住咳嗽一阵。
他随手捏了冰梅片塞入嘴里,正打算再让鸣蝉去熬一副药过来,李公公却先一步带着几个宫人来了。
“季大人,皇上说冷翠阁太过清冷,不适合养病,让您换个地方住。”说着,他一挥手中的拂尘,对着宫人们道,“去帮季大人收拾一下吧。”
鸣蝉倒是高兴,但孙国辅交代过这几日季冠灼不能见风,她忍不住对李公公道:“李总管,季大人昨日才发过一轮烧,今日方才好些,再吹风,怕是又要难受,不知李公公可有法子?”
“放心。”李公公得意道,“咱家自有办法。”
季冠灼房中之物不多,除却师从烨赏赐给他的东西以外,余下的只剩他在宫外时买的。
也就一个小包袱,两三册书。
除此之外,便只有那一箱抑制剂了。
待到房中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一一搬走。
季冠灼这才起身,准备和李公公一起去往新的居所。
只是还未走到门前,李公公突然示意了一番。
几个捧着被衾的宫人走到季冠灼身前,忽的一下张开手中被衾。
四个人一人一边,将季冠灼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
被衾下长及地,宫人们举起之时,还不往交叠一块,生怕寒风刮着季冠灼半点。
季冠灼:……
倒也不必如此。
第63章 遇刺
一路行至新居, 季冠灼额上汗水都已冒出。
待到他踏入殿门,李公公便迅速把殿门关上。
宫人们这才收了神通,将被衾叠好, 收在手中。
椒房殿和冷翠阁自是不同,地龙使得殿内温度本就比外面高上一些,屋中又燃着炭盆,倒是感受不到一点冷意。
李公公昂首挺胸,志得意满道:“季大人, 如何?”
“李总管实在冰雪聪明。”季冠灼擦了擦额上汗水,转头打量着这间屋子。
此屋比之冷翠阁中屋子, 的确大上不少。
中间迎门放置着一张宽大的坐椅, 形似软塌, 两侧放着坐椅。
左侧坐椅背后搁置着两盆花树,花树之后是博古架等物。
中间置着一张桌案,桌案旁还摆着低矮的书架。文书几乎都搁置在其上。空出的地方摆着笔墨纸砚等物。
右侧坐椅背后搁置着一块雕花落地屏风,屏风后应当便是住的地方。
粗粗扫过一眼, 季冠灼便觉得此宫殿略微有些眼熟。
不过后世宫殿布局多有调换,他也没多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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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疲惫地抬抬手道:“多谢李公公费心。”
李公公还施一礼:“季大人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才不枉费皇上一片心。”
椒房殿都腾出来给季冠灼住, 这跟把季冠灼封妃有什么区别?
他冷冷地把拂尘往旁边一甩, 带着宫人离开了。
季冠灼头顶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还有两个宫人被李公公留在此处, 都是年纪尚小的宫仆。
新朝建立之后,师梦平认为“净身”一事太过残忍, 便就此废弃太监。
宫中就此只剩宫女和宫仆,除了李公公这个前朝留下的“异类”。
昨日之事, 也叫师从烨知道,季冠灼许是不好意思让鸣蝉伺候。
可他既然身子羸弱,自是需得人在跟前仔细照顾着。
两个宫仆分别叫做春福、秋宝,是去年才进宫的,先前一直在宫人苑养着。
如今被安排到季冠灼跟前伺候,也算是运气不错。
季冠灼猜得到师从烨的意思,因此也未推拒。身边留两个可用之人,有些事情,总是方便一些的。
因着咳症一直未好,年节期间,师从烨更是命季冠灼“禁了足”,整日只能在殿中待着。
不过他素来也不喜出门,现代放暑假之时,也时常能闷在屋中许久都不出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去瞧一瞧春节时扶京之中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但有师从烨这么个Alph在,他在沧月还能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会有机会的。
如此想着,倒也不觉得遗憾。
除夕当夜,师从烨特地来陪季冠灼用晚膳。
今夜御膳房费了不少心思,足足做了三十几道菜,将季冠灼房中桌几都摆得满满当当。
宫人们也遵从师从烨的命令,到交泰殿中去用他们的饭,如今整个椒房殿中只剩他二人。
师从烨不紧不慢地道:“这些日子住在宫中,可还习惯?”
临近年节前,春福、秋宝和鸣蝉在殿内殿外都挂了红灯笼。
红金的光芒映照在师从烨脸上,使得他的神情不似往日冷淡,反而有几分亲和之意。
季冠灼心情放松些许,眉眼也带着几分喜气。
“很好。”他低头,慢吞吞地嚼着碗里的饭。
穿越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好事,可能穿越到这个时代,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哪怕他如今身居陋室,衣着破烂,只要他能帮上师从烨,对他来说就已足够。
对研究历史的人来讲,能亲眼见证被自己在意许多年,只活在课本上的人物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便已是一桩幸事。
更何况,他如今还能见证早期沧月皇宫的人文风情,一砖一瓦。
又怎能说不好呢?
他小心地捧起一盅鸡汤,吹开表面漂浮着的油花,小心地喝了一口。
孙国辅虽然无法根治他的“羸弱之症”,却也找了调理的法子。
当然只是治标不治本,能叫他稍微不那么容易生病一些罢了。
从那日起,季冠灼的每一顿饭里都有各种汤,好在他也并不讨厌。
屋中燃着炭火,热度极高。即便门窗开了缝隙,也并不觉得冷。
浅淡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是春福特地问尚功局要来的香料,自己碾制的香。
据说也是孙国辅给的方子,气味清淡助眠。
真真是把他当娇花来养。
鸡汤入喉,暖意让季冠灼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喟叹。
他抬起头,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提一提信息素之事。
却正巧与师从烨的目光相对。
季冠灼有些茫然地抬了抬眼。
他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下一刻,便见着师从烨微微勾唇,居然是露出一个笑来:“那便好。”
季冠灼:?
虽然他们老祖宗这一笑,的确是俊美无铸,便是现世都很难找到他老祖宗这般英武不凡的男子。
可他怎么觉得有点瘆得慌呢?
年节前后这几日,季冠灼一直闷在屋中,翻看宫人送来椒房殿中的书。
他瞧着书架太过空置,原本只是随口一提。
但没过几日,便有不少书籍送来。
其中有不少描写风土人情一类的书籍,也有各类志怪话本,几乎将书架填满。
季冠灼看得倒是很有兴致。
如今的书籍诸多,能留到后世的,也不到三成。
更遑论,许多书籍在后世的编撰中,有一部分也失去了原意。
季冠灼本就喜好看书,这几日更是闷在房中手不释卷。
若非有春福秋宝盯着,不叫他熬夜,恐怕季冠灼又会挑灯夜读。
期间魏喑和文鸢也托人送了东西入宫,是他二人逛庙会买的一些小玩意。
虽不起眼,却也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这几日季冠灼咳症未止,的确也不太适合见客,怕一过寒风,又咳嗽起来,只能相约上元节。
好在,咳症在初九那日总算止住,孙国辅又来替季冠灼诊治一番,确认他身体已经好全。
季冠灼趁着机会同师从烨说了一声,上元节那日,便早早带着熊书染出了宫。
这几日他闷在房中不出,熊书染也跟着手不释卷,是该劳逸结合着点。
灯会是在晚上,这会儿时间还早,但城中到处都已挂满灯盏,就差晚上点亮。
季冠灼和熊书染在魏喑府上吃过晚膳,四个人才一道出府。
天色已晚,暮气沉沉。灯盏次第点亮,照亮脚下一方土地。
竹篾被编成各式形状的骨架,外面罩着涂着花样的纸皮,粗一看去,便能分辨出扎得是什么样式。
熊书染先前养在乡间,即便是上元节,村中也是静悄悄的,还未瞧见这般漂亮的灯笼。
但他自觉成熟稳重,因此倒是未尝发出惊呼。
一双眼睛却是被灯火映照得亮极,像是星子。
灯火同样映照在季冠灼眼底,像是一片灼灼燃烧的星火。
宫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乾清宫外的灯笼被人打掉,落在地上,顷刻间便烧起来。
宫人急忙扑火,被拾一几个人护着,手臂上被伤了一道。
他站在院中,阴沉的目光四面扫射着,寻找着可能潜藏之人的踪迹。
今夜北狄探子趁着夜色潜入宫中,妄图刺杀师从烨。
护着师从烨的暗卫不少,刺客未能近身,毒箭也被打掉,却仍旧划伤了他。
好在匕首上无毒,如今宫中侍卫正在抓捕刺客,但能潜入宫中,想必来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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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
师从烨在拾一好说歹说之下,才回到殿中。
半晌,殿外传来一声:“回禀皇上,刺客已经尽数伏诛。”
只可惜,未能留下活口。
拾一跪在地上,神情亦是冷肃:“如今宫中潜入这些刺客,还不知扶京中有没有。季大人那边……”
先前他们观察季冠灼许久,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季冠灼不会是北狄探子。
真实身份尚未可知,拾一也不敢断言。
“不会是他。”师从烨淡淡说完,旋即又像是想到什么,浓眉不由皱起。
季冠灼在灯会上逛了一圈又一圈,劲头比熊书染还足。
那些灯笼制作得巧妙,他买了个滚灯,颇有兴致地朝着街巷那头踢着玩。
眼瞧着滚灯滚到尽头要撞到人,季冠灼下意识地往回一收,一抬头,却正巧对上师从烨看过来的目光。
“皇……公子?您怎会来这灯会?”他有些意外地瞪大眼。
这里在街市边缘,季冠灼身后是灯火憧憧,身前只有滚灯的莹莹火光,照亮他一张脸。
师从烨一张俊脸被灯火映亮,在铺天盖地的暖光之下,透着几分温柔的神色。
他的目光在季冠灼身后热闹纷嚷的人群扫过,淡淡说道:“接你回宫。”
啊?
他也没虚成这个样子,还得叫老祖宗亲自来接他吧?
这般想着,季冠灼捡起地上的滚灯,将它交付到一旁站着伺候的宫人手里。
他用力捉住马车边沿,踩着板凳上了马车。
师从烨紧随其后。
马车从地面碾过,一路朝着宫中行去。
“嘎吱嘎吱”的响动中,季冠灼微微抽了抽鼻尖,小声问道:“您是不是伤着了?”
空气中隐约浮动着一股酸甜的血腥气。
第64章 试探
闻言, 师从烨淡淡地看季冠灼一眼。
他受的伤并不重,如今被纱布裹起,味道会被分隔开。
残余的血气清浅到连他这个时常受伤之人都很难闻得分明。
更何况, 他的衣物都拿龙涎香熏过,怎么闻也只能闻到香料的味道。
季冠灼又是怎么分得清的?
信任和怀疑一瞬交叠,半晌,师从烨淡淡问道:“先前朕就发现,季大人似乎对许多事都格外敏感。难不成, 季大人也有什么非同一般的经历吗?”
他问得也算含蓄。
听明白之后,季冠灼却是愣了一下。
在经历分化之后, Alph的身体素质会提升许多, 体力会变得更好, 力量速度也会大幅提升,就连伤口愈合的速度,也会变得更快。
至于Omeg,在身体变得羸弱的同时, 他们会对气味更加敏感,视力和听力都会有所提升。若非如此,乌乡水患之时,他也没办法摸黑带人一路行至乌乡新县衙。
先前因着时间紧迫,他又着急打消自己的怀疑, 是以居然漏了这一点。
“皇上, 分化过后, 身体素质会有变化的。”他原原本本地将所有可能的变化说一通,而后又道, “您分化的时候,大概率是经历了一场高烧, 当时隐约能闻到你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分化过后,您就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按照李公公的说法来看,当初师从烨分化的时候,大概率是在战场。
师从烨仔细回想,片刻后摇头。
他的分化来得实在有些兵荒马乱,正是与北狄的最后一战。
战场之上风起云涌,自然没时间思及这些。
后来在宫中又苦于燎原之症困扰,更是没心思去想。
不过,也确实偶尔,他会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地方与先前不同。
“太医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成长了。”师从烨思忖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