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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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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乌乡

师从烨张开牙齿, 叼住季冠灼颈后那块软肉。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刻意回避那一日临时标记时的感觉。

脱离掌控的感觉对于师从烨来说,实在太过糟糕。

作为帝王, 他习惯所有事都在掌控中。

哪怕朝臣反对,多数时候,他都是说一不二的。

这样的确会很累,但倘若能有益于沧月百姓,又有什么不好呢?

唯独季冠灼。

在他身上,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会脱离掌控。

虎牙温柔地刺破腺体,汲取腺体里带着桂花气息的信息素。

季冠灼闷哼一声, 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的眼泪。

太……太刺激了。

上一次临时标记, 师从烨咬得太狠。临时标记会被omeg带来的欲望, 他只感受到一点。

是以他并不知道,omeg在被温柔地咬破腺体时,会是这样的感觉。

两条腿无力绞紧,被动承受着临时标记带来的一切情绪。

所有的感知都好似被无限制放大, 耳朵甚至能够听到信息素被抽走时发出的轻微响动。

只不过片刻,季冠灼的衣衫皆被汗水打湿,像是在湖水中浸过一般。

嘴唇被咬出红痕,显得格外可怜。

脑袋混混沌沌的,还抽出几分心思想些杂事。

怪不得在现代, AO之间已经很少会采用临时标记的方式缓解易感期和发情期带来的不适。

临时标记, 已经让他这个半路出家的omeg有点贪馋永久标记了。

只是想到和老祖宗之间跨越千年的生殖隔离以及跨越尺码的大小隔离, 季冠灼还是了了这份心思。

他对老祖宗,那是纯粹的精神上的崇拜。

虽然老祖宗的确身材极佳, 五官俊朗,但他仍旧一点心思都不敢有。

真是令O落泪。

随即, 他便感觉得到颈后软肉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

季冠灼越发用力得一抖,软倒在被褥中,像是一块被放在火上烤了许久的糯米年糕。

烤化了表面,露出黏糊糊糯叽叽的内里。

引得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师从烨也是一怔。

临时标记最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舌尖刮过伤口。

但他心中清楚,临时标记太过暧昧,他所为之事,也过于唐突。

更何况……

伴随着粘稠的青梅木樨香气,还有淡淡的石楠花气息。

虽然在季冠灼口中他们有所区别。

但到底都是男人,哪里闻不出这种味道?

就连他也……

一直挺直的背略微拱起,遮挡腰腹间出现的特殊情况。

师从烨声音沙哑,语气未有起伏:“可以了。”

季冠灼深吸一口气,勉强提起一些力气,转头去看师从烨。

他整个人仍旧软烂成泥,半边身子都埋在床褥中,只露出一张脸。

头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脸侧,越发衬得一张脸白皙。

浓郁的气味让空气都变得粘稠,也让气氛越加旖旎。

“还有事?”师从烨仍旧半跪在床前,平视着季冠灼。

他鲜少这样去看一个人,但瞧着季冠灼软倒在床上的模样,却莫名觉得这个人软弱好欺。

“微臣去往江南,许多事便难以再替皇上分忧。还请皇上多加留心京中……”季冠灼虽然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却还是道,“北狄人虽被赶出界外多年,仍旧贼心不死,他们……”

他有心提醒,却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绞尽脑汁思索措辞。

却见原本蹲在床前的师从烨骤然起身,旖旎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他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因为角度的原因,难以看清楚师从烨脸上的神情。

但却能感受到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

他居然还敢跟自己提北狄人的事情?

师从烨心中冷然,眼底墨色翻涌。

他原以为季冠灼身份成谜,又有极大可能与北狄人有关,是断然不敢提及此事的。

未曾想季冠灼居然当真这么大胆,敢将这件事直接说出。

是以为他从未生疑过?还是以为这样说,便能换取他的信任了?

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师从烨冷冷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季冠灼趴在床上,一时间心底满是疑惑。

他只不过跟老祖宗提了两句北狄,老祖宗就气成这样?

这气性,实属难见啊。

翌日一早,季冠灼便带人赶往江南。

事态实在紧急,经不起耽搁。一路上连续换了几匹马,不眠不休地赶路,才赶到乌乡。

此地便是事发之处。

府衙门外,早已挤满了怨声载道的百姓。

此地与其他地方都多有不同。

乌乡田地夏日必然会被雨水彻底淹没,无论种植何种东西,都难以长成。

官府给他们分再多田地又如何呢?种不出来东西,还要上交那么多赋税。

这不是要他们死吗?

府衙外一片沸反盈天,府衙内却是安静如水。

乌乡县令吴优满脸愁容地坐在太师椅上,额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包。

当时均田制下来之时,他便觉得此法行不通。

只是皇天有命,他也只能遵从。

遵从的结果,便是他被几个性子冲动的百姓打破了头。

如今府衙外,到处都是对均田制不满的百姓。他根本不敢出去,平日吃穿用度,都是手下人翻墙去买的。

吴优都快愁死了。

季冠灼来到府衙前,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没有在府衙外多做停留,转身去了客栈。

掏钱定下一间客房后,他才向掌柜的打听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他穿着一件麻布浅蓝短袍,头上戴着儒巾,瞧着便是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掌柜的收了钱,脸上笑容格外热情:“您有所不知,乌乡这地方,瞧着田地不少,能用来种东西的却不多。”

他长叹一口气,似是有些忧愁:“许多田地如今瞧着适宜种植,但一到夏天,落雨一多,那些地方都会成为水田。”

“难道不可以种植水稻吗?”季冠灼着实有些好奇。

掌柜的无奈道:“整个江南,都难以找出比乌乡地势更低的地方。夏季一旦下雨,雨水便会将乌乡田地彻底淹没,即便是水稻,也难逃其祸。朝廷要推行均田制,在这乌乡,恐怕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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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们脚踩着的地面,也多是先辈用石块垒土一点一点建起来的。

想要让乌乡水田变良田,除非想办法将此地地势垫高。

但如此一来,工作量便要大上不少。

因此,乌乡之人几乎全靠捕鱼为生。

季冠灼点点头,转身上楼。

他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倒不在意均田制有无办法推行,只是怎么也想不起后世的乌乡,究竟是如何摆脱如今的困境的。

季冠灼陡然直起身,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在现代的时候,也到过江南考察过一处遗址。

那处遗址是在地表以下,沉积了大量的淤积黏土。淤积黏土层下,则是城镇遗址。

根据历史记载,这里曾经有过百姓居住的村落,但最终因为河流改道,被彻底淹没。

直到后来泥土沉积,河流再次改道。原本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肥沃的土地,才有人在这里生存。

只是关于这个地方的史料多数都已遗失,是以季冠灼并不清楚后世记录中被淹没的地方,是否便是历史上的乌乡。

答案若真是肯定的,那就不仅仅是均田制的问题了。

他得想办法查一查才行。

季冠灼起身出门,赶往府衙。

第42章 想法

府衙中, 吴优仍旧忧心忡忡地坐在府衙中思索对策。

只是左右思索皆无果,又着急出恭,吴优起身出了大堂, 准备去恭房一趟。

一抬头,却见县衙墙头挂着一人。

那人将衣服下摆撩起,整个人跨坐在墙头之上,似乎在犹豫要如何往下跳。

瞧见吴优,他甚至还对吴优招了招手。

吴优捂住头, 往角落缩去。

怎么办,该不会是哪个百姓想到县衙墙头矮, 专门爬进来找他麻烦的吧?

“吴大人!”季冠灼又招了招手, 有些尴尬地道, “能不能麻烦你想想办法让我进去?”

他原本想从正门进入,但如今百姓皆堵在正门门前,想要进入县衙。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只是他翻上墙头后才发现, 县衙外的确有处可站,但县衙内却无处可依。

想要进去,就只能从墙头直接跳下去。

一时间有些进退皆难。

吴优护着头,看向季冠灼:“你是……”

便见着对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此次皇上派来解决均田制一事的钦差大臣季冠灼,瞧见门外堵着那么多百姓, 想着自己翻墙进来。只是墙内实在太高……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个东西来, 让我垫垫脚?”

就这么翻下去, 怕是要摔断腿。

“季大人?!”吴优的声音充满惊喜,匆忙去找县衙中的衙役去了。

他倒是没指望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但总比他如今左支右绌来得好些。

衙役搬来梯子放在墙头边上,季冠灼这才爬了下来。

最后两步, 吴优忙殷切地上来搀他:“季大人,您被特派过来,可是皇上有何指示啊?”

季冠灼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吴优头上还顶着包扎的细布,眼睛下满是青黑,看起来格外憔悴。

加之脸上写满殷勤,哪里像是县丞?

“皇上派我来处理均田制一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乌乡的情况。”季冠灼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吴优兴奋地苍蝇搓手,亦步亦趋地跟在季冠灼身后,“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情况?我现在就跟您说。”

“咱们尽快了解完,尽快把这件事处理了,我好给皇上一个交代。”

季冠灼走进府衙,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这才说道:“我想看看乌乡县志。”

吴优陪着笑点头:“也好也好,我现在就命人取来,一定让您了解得清清楚楚。”

县志很快便被取来,季冠灼仔细地看其上的记载。

历史上,乌乡也曾被水淹没过两次。

不过这两次都并不严重,加上百姓不多,大多数百姓逃到屋顶,等水退却后,便又继续在这里生存,几乎不受什么影响。

只是乌乡的耕地几乎都在南侧,那里地势要低上不少。

到了夏日,一旦下雨,附近的水几乎都会汇集在那里,几乎会造成一米深的积水。

虽然过些日子也会退却,但一直泡在水里完全不见天日的庄稼都会被泡坏。

是以乌乡百姓很少靠种植为生。

“有没有想过,让乌乡百姓换个地方生活呢?”季冠灼一边看着县志,一边忍不住问道。

吴优越发愁眉苦脸道:“这个事情,下官也想过。只是这里的百姓在此地生活惯了,根本不愿意离开此处。”

除了乌乡以外,哪里不是良田呢?

可是这些百姓执着于此地,他也毫无办法。

季冠灼点点头表示明白。

人往往恋旧,又很难鼓起勇气做出改变。

哪怕如今乌乡的情况,百姓不过勉强混个温饱。

但倘若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他们还是会选择眼前的一切。

这就有些难办了。

“那如今的百姓如今靠什么谋生呢?”

吴优挠了挠头,这才道:“大多数都是靠着在乌乡水中捕鱼为生,不过也有些百姓会到外面去伐树。虽说做不到衣食无忧,但勉强混个温饱,还算可以。”

他到此任职也有几年,对乌乡的情况还算了解。

季冠灼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头疼。

他才刚看过,乌乡以北不到十里,便是昼河。

昼河是沧月境内最大的河流,长度和水量都遥遥领先。

雨季时,昼河之水猛涨,往往会淹没河边流经的区域。

乌乡离昼河并不算近,若是平常年份,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倘若遇到丰水年,又恰逢降雨集中,昼河便很有可能会改道。

改道一事,季冠灼说不太准。历史上昼河的确有过几次改道,但原因不一而足。

想要以此说服乌乡百姓,他也并不觉得有所可能。

季冠灼思索的功夫,吴优仍旧不住地偏头去听府衙外的动静。

如今府衙外已是一片安静,大概是那些百姓已经离开了。

他憋了许久,忍不住道:“季大人,你有办法解决此次之事嘛?”

其实他倒也不是不可以派府中衙役去镇压此事。

但他毕竟是乌乡的父母官……

“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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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解决办法。”季冠灼微微思索片刻,才道,“不过我倒是初步有一个设想,不知能否成行。”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说服百姓离开此地。

他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将乌乡百姓的田地,分到离这里更远一些的地方。

沧月如今交通不便,若是要去农田劳作,多数是靠腿一路走过去。

乌乡的百姓田地被分得太远,一来一去便要消耗不少时间。短时间内或许可以,但时间一长,自然有百姓想要往外迁移。

另一方面……

“这便是好事,这便是好事!”吴优可激动坏了,“今日已经不早,季大人要在县衙里歇着,还是要去客栈?下官原本是该找个地方替季大人接风洗尘的,但您也知道……”

他脸上露出些许难堪的表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下官根本不敢出这县衙。”

“无事,我在这里歇着便可。”季冠灼倒是觉得没什么,“至于吃的,可否让衙役买一些回来?我们便在衙中稍微用过一些便是。”

“那敢问……季大人带了多少下人过来?我让他们替你们收拾房间。”吴优站起来,问道。

“我一个没带。”季冠灼干脆道。

“这个……”吴优顿时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片刻后才道,“那下官替您安排?”

季冠灼沉吟片刻后道:“其实也不用。如今我住在县衙中,小事我可以自己去办,大事也有衙役。无需特地派人跟着我。”

更何况,他在这乌乡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倘若被发现了omeg的身份,那便有些麻烦了。

他老祖宗对此接受良好,不代表其他人就一定能够接受此事。

吴优躬身行礼,语气恭敬道:“下官知道了。”

既然决定要住在县衙之中,自然还得到客栈中将先前的东西取回来。

季冠灼起身,往客栈中赶去。

客栈掌柜听说他要走,居然还有些舍不得。

乌乡此地偏僻,平日里基本不会有客人来此地。

更遑论如季冠灼这般出手阔绰,又愿意听他说乌乡之事的客人。

但季冠灼心中清楚,住在县衙,终究是比在外面方便。

核算清楚房费后,他便上楼去收拾东西。

收拾来收拾去,心底却总觉得自己好似漏掉了什么。

他想了许久,都未想明白,只得先带着东西赶往县衙。

第43章 怀疑

回到县衙后, 季冠灼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一早,他便和几个衙役一起到乌乡周边去查看周围环境。

他们自官道出城,一路往上。

行至坡顶时, 季冠灼再度回看。

整个乌乡像是在漏斗底部另外开辟出的一个天地,所有的屋舍瓦房皆是依据地形而建,错落有致地点缀在最底部。

朝阳的光芒笼罩在建筑的顶端,给屋舍镀上一层金顶。

他却没有心思去看这些。

两侧坡上植被稀疏,随处可见被砍伐后的树桩。

大部分的土层都已经流失, 地表裸露着大块的岩石和泥沙,虽然因为坡度平缓的原因, 暂且不会出现石块滚落砸伤路人的现象。

但这样的环境, 倘若忽然有暴雨降临, 雨水势必会裹挟着沙石一路往下,将整个乌乡都彻底淹没。

“乌乡附近,先前没有树吗?”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衙役,问道。

“回季大人, 乌乡附近原是有树的。只是乌乡太过穷困,百姓许多都靠伐木为生,如今乌乡附近,除了新生的小树以外,已经很难再寻到粗大的树木了。”衙役心知季冠灼是朝中派来替他们处理事情的大臣, 态度自然格外恭敬, “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无事。”季冠灼忧心忡忡地叹一口气, 准备赶回县衙。

他不知此地雨季降雨量如何,但若真有个万一, 那对百姓而言,都是泼天的灾难。

此事还要与吴优谈罢才行。

季冠灼赶至府衙门外时, 百姓比昨日少了一些。

不过个个仍是义愤填膺,没有半点冷静的余地。

明眼人瞧见季冠灼带着几个衙役回来,直接便猜到了季冠灼的身份。

有几个为首的人对视一眼,纷纷围了上去。

乌乡许多百姓都是贫苦出身,平日里虽也靠做些辛苦活计为生,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一个两个瞧起来都比较瘦弱。

唯有为首的那几人,个子高大,又显得五大三粗,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季冠灼先前没见过堵门的百姓,此刻瞧见这一幕,微微眯了眯眼睛。

“你便是皇上派来乌乡的钦差大臣?”为首的人声音低沉,中气十足地道。

几个衙役警惕地挡在季冠灼身前,生怕那人伤到季冠灼。

“是,你有何事?”季冠灼抬眼,语气不急不缓道,“即便心有冤屈,如此堵在县衙门外,也不应该吧?”

那人冷冷一笑,道:“不愧是朝廷的鹰犬,如此向着朝廷说话。均田制推行,对于我们百姓来说能有多少好处?不过是方便你们这些朝中官员中饱私囊罢了。我们来此讨说法,又有什么不对?难道真的要等朝廷将我们逼得活不下去,这才行吗?”

他此言一出,其他百姓皆是群情激奋:“就是,朝廷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朝廷但凡有心,也该给我们拨些救济粮款,而不是在这里装腔作势推行什么一点也不靠谱的均田制!”

……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季冠灼从那几个呼声最大的百姓身上扫过,这才道:“各位如此义愤填膺,但我瞧着各位却不像是来解决问题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为首那人又向前一步,逼近季冠灼。

“倘若各位是来解决问题的,那便应当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此事要怎么解决。就算解决不了,我也可以禀明皇上,请他定夺。你们在门外这样喧闹,最终真的能得到你们满意的结果吗?”

他声音不大,却格外坚定。

百姓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混在人群中那几人见势不妙,也不再出声。

“你愿意同我们谈?”为首那人讥讽道,“你们这些官员,皆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我们信不过你。”

“那你想如何?”季冠灼瞧着那人,“我承认,每个人皆有自己的私心,便是官员也不例外。但你还未和我就此事商讨一二,便如此评说于我,算不算另一种高高在上?”

他目光从那些瘦弱的百姓身上扫过,这才道:“如今各位的确能靠着乌乡之水与乌乡之树勉强为生。可如今两侧山上已无多少树木,水中之鱼又能撑得了几时?待到这些地方再无生路可谋,百姓又该如何果腹?”

“这便是朝廷不顾百姓死活,非要推行均田制的理由吗?这乌乡中人谁不知道,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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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乌乡田地皆会被淹没。朝廷实行均田制,让百姓每年缴纳赋税。我们饭都吃不起,还哪里来的钱粮缴税?”为首之人自是有另一番说法。

“不推行均田制,各位便不需要缴税吗?”季冠灼厉声反问道,“年底要缴纳的赋税,难道各位便准备好了吗?”

一时间,后面的人脸上皆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为首那人也张口结舌,不再能说出些什么来。

季冠灼这才放缓语气,温声道:“既然各位还未准备好,那便请进县衙中吧。”

说着,他伸手一指,却是指向站在后面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百姓:“不过先前既已发生各位将吴县令额头打破之事,便由这些百姓进来同我们商议此事吧。”

为首那人脸色一变,粗声粗气道:“这位大人,当日会使得吴大老爷受伤,也是我们一时失手。你这是要做什么?到了县衙里,你要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又该怎么办?”

“但你们现在别无他法,不是吗?”季冠灼耸耸肩道,“怎么样?有胆子闹,没胆子进来了是吗?”

话已说至此,那人也别无他法。

几人进入县衙,走至堂中。

吴优正在忧心忡忡地喝茶,瞧见为首的刺头,猛地一哆嗦,淋了一手热茶。

他也管不了许多,眉头紧皱盯着季冠灼。

“吴大人,麻烦你安排衙役帮忙搬些坐椅过来,我想同这几位百姓商议一下均田制之事。”

他态度亲和,吴优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椅子很快搬过来,季冠灼看着那几个百姓,微微一笑道:“此事要慢慢商议,各位先坐,喝些茶水。”

为首那人皱着眉喝了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皆是茶渣泡出的水,算什么茶水?

他没什么耐心同季冠灼虚为委蛇,直接了当道:“那这位大人,打算如此解决此事?”

“我正要同各位说。”季冠灼温声道,“各位需知,均田制推行之时,田地情况也会作为审核的标准之一。乌乡此处田地难以种植,便是免了各位赋税,日后各位想要糊口,也是极难。如今困境,多出自于这里。”

“那你有什么办法?”那人又道。

季冠灼扫了他一眼:“先前都是听你在说,我也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只是一家之言,恐怕有失偏颇。还是让大家都想想要如何办才好。”

这个人生得同乌乡本地百姓多有不同,又专门带人替自己造势。

就算当真只是为均田制而来,目的也肯定并不单纯。

他并不关心中间的弯弯绕绕,只想解决百姓的问题。

“你们其他人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这……”一时间,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们这些人,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如今会堵在门外,也只是觉得分田缴税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不合理,是以才会堵在门外,希望吴优可以上书皇上,收回成命。

至于失手伤了县太爷一事,也并非是他们有意所为。

“各位在乌乡的时间,比我要久太多。可知乌乡以外,何处有良田吗?”季冠灼倒也不气馁,而是低声问道。

其中一人思索半晌后才道:“乌乡西去二十里,的确有一处面积极大的良田。先前年荒时,我也想过去那里种植。只是那里离乌乡实在是太远,一来一去便要三个时辰,属实有些……”

他面色为难地摇摇头:“若非如此,我们早去那里垦荒种地了。”

“这样啊。”季冠灼点点头,又道,“倘若要各位搬去那里种地,不知各位可有意见?”

有一位老人有些神情激动地站起来:“可我们自小在乌乡长大,又如何能背井离乡,到他处去?”

另一人则是道:“搬去那里也是可以,毕竟离此地不算太远。只是我家中贫困,到那里还需要先建房子。原本年底赋税便难以缴纳,现在还要出钱建房。这些钱财,又到哪里去弄呢?”

……

季冠灼一一听取了他们的话,温声道:“好的,我大致知道了。各位先不要堵在门外了,这么热的天实在是辛苦了,都先回去吧。此事我会仔细想好如何做,再行决定。”

“各位未尝面圣,可能不太清楚。如今圣上以民为重,推行均田制一事,也是为百姓着想。倘若此事无法成行,我会禀明圣上另行其法。但若能成行,日后各位最起码可以不必为吃不饱穿不暖而烦忧。”他脸上神色颇为认真道,“过几日可能需要各位帮一个忙,还请各位在家里等待。此地去扶京甚远,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次便能决定的。但我可以保证,此次之事,对各位绝不会是一桩祸事。”

一行人出了县衙后,便被各自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脸色难看,离开县衙之时,人群中走出几个人,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头儿,怎么样?”其中一人瞧着四下无人,忍不住道。

“此人属实狡猾,进入县衙后,只问那些人,却不让我说话。”为首那人脸色沉沉道,“他花言巧语,只说给那些什么也不懂的鼠雀之辈听。他们自然觉得朝廷是一心为他们着想。我们先前的谋划,恐怕要夭折了。”

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思挑起百姓与官员之间的矛盾,又想方设法混到这群百姓中,为的决不是解决均田制推行遇到的问题。

而是……

“不管如何,此次之事也不能这么了了。”那人语气阴沉道,“想办法,将他引出来,做掉。”

能被师从烨派过来处理此事,他应该想到这人有几分花言巧语的本事。

只是不知道若是割掉他的舌头,这位聪明绝顶的钦差大人,还能不能有蛊惑人心的本事。

第44章 杀人

待到那些人离开后, 季冠灼不发一语地回到县衙中。

吴优忧心忡忡地来去转了几圈,都想不明白这位钦差大臣究竟要做什么。

“季大人,您……”

“方才为首那人, 你可瞧见了?”季冠灼抱着手臂,沉吟片刻道,“派出府中衙役去查一查,切记万般小心。那些人身份都不一般。”

“这个……”吴优沉吟片刻,才道, “其实,下官先前已经派人去探查过了。”

他虽自认不是个好官, 但那些人堵上县衙第一日, 他便已觉察到那些人应当并非是普通百姓。

乌乡中人虽然偶尔也会至他县衙中吵闹, 但终究没有一个闹到如此地步的。

当日会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也是寄希望于来的钦差大臣,能解决那几个暴民。

吴优让人将那几个前去调查的衙役叫过来,同季冠灼汇报此事。

“季大人。”那几人过来, 恭恭敬敬地对着季冠灼施了一礼后,其中一人这才道,“属下几人那日前去调查,发现他们住在乌乡南侧的一处破旧楼宅中,行为身份, 瞧不出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偶尔说话的时候, 会蹦出几句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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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的话。”

他眉头紧皱, 模仿着那几人说了一句话。

季冠灼倒是能听懂。

这些话虽不是乌乡本地话,却也是沧月境内的语言。

他先前研究沧月历史时, 也曾学过不少当时的官话和古语,勉强还算能听出几分口音来。

这是赤柳镇附近的语言。

只是赤柳镇虽然与乌乡并不算远, 却也并不算近,两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毫无关系。

为何赤柳镇的人会特地来乌乡挑起民众反对均田制?

“那几人除了这些以外,还说了什么吗?”季冠灼追问道。

“属下听不懂,而且,属下没敢靠太近。”那人叹一口气道,“属下观他几人,个个似乎都有功夫傍身,况且他们似乎格外警惕。那之后,属下便不敢过于接近那处宅子了。”

他们这些衙役,比起平民百姓,虽然也有一两分功夫,但并不强。

若是被那些人发现,恐怕只会更加麻烦。

“好,我知道了。”季冠灼思索着那几人身份,同他们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去那里,小心打草惊蛇。”

一时间,季冠灼又有些后悔没能带些人手过来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百姓不愿意接受均田制一事,倘若只是这般,他不带人手亦是足够。

但如今掺杂其他人的手笔,况且这些人身份又不一般,甚至可能与北狄人有关。

除了衙役,又有谁能去调查呢?

县衙顶上,叁七刚一落下,便去拽柒九。

“怎么?”柒九语气淡淡,撩起眼皮去看他。

“我就说不乐意跟你一起出任务。”叁七翻了个白眼,“有人要对季大人下手,你不来个先下手为强?主子可把他当眼中明珠看,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个可都要脑袋落地了。”

“哪里?”柒九眉头微皱,轻声道。

叁七将小竹筒交到他手中:“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记得做得漂亮点,扫尾也要干净,万一吓到百姓,主子怪罪下来,可不是我的错。”

柒九收起小竹筒,冷着脸丢下一句:“看好。”

等他离开后,叁七这才懒洋洋地趴在屋顶上。

小事他去查,大事有人办,还能跟在季大人身旁,第一时间观察他与主子的情感变化。

妙哉妙哉。

季冠灼思忖片刻,便回到房中,给师从烨写信。

事出紧急,他简单写明自己的想法,派人将信加急送往宫里。

因为史料存在错漏丢失,对于乌乡是何时被淹没一事,他无法确认。

但就目前而言,还是要尽快将百姓转移走。

两日后,师从烨收到了乌乡的来信。

自季冠灼走后,他一直面色不渝,直到瞧见这封信,脸色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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