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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双方一顿鸡飞狗跳的你追我逃之下,这边的热闹已经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全京城都听了个遍。
看热闹的又翻了个番,即使衙役们站在大堂之外将他们隔在外间,也依旧阻挡不了他们吃这个瓜的热情。
徐鸯跪着还在心不在焉,因为他们明面上的身份是报商,到了官家面前只有跪着的份。
寇老太太一群人坐在一旁特意搬过来的座位上,围在一起边瞪着他们边窃窃私语。
白蔷不自在地动了动,凑到徐鸯耳边:“咱们这样……没事吧。”
再怎么说也是暗卫!
怎么就跪在大理寺了,白蔷面色凝重。还一副立马就要下大狱的样子。
可能是跟徐鸯呆久了,她也开始忽略掉其他人,走神地想着,如果他们真的下了大狱,同僚应该会通知他们队长过来捞人吧。
徐鸯小声地念叨:“唉,报刊印少了。”后面来的人都没买到呢。
白蔷:……该死,她刚刚走神的时候还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放松了。
更放松的在这里呢。
银翅跪在她另一边,脸色难看:“你还有脸说!”
徐鸯头都没往旁边偏一点:“三倍奖金。”
跪在旁边的另外三人立即“腾”地一下跪直了。
跪就跪呗,他们是暗卫,身体好着呢。
三个暗卫的眼睛在发光。
不是跪着丢面子,实在是三倍的奖金太有性价比。
徐鸯叹了口气:“唉,我真是一个好领导。”
白蔷:……
去喊人的衙役刚刚出门,围观的人见着堂上几人都不说话,而正堂厅上坐着的大人已经因为几个同僚眼不见为净地闭上了眼睛。
有好事的人壮着胆子喊道:“喂,小老板,你这报刊上写的都是真的吗?怎么上面也不写完呢?之后发生的事情呢?那苏禹苏大人能不进畜生道吗?”
百姓们谁关心寇丰是不是被污蔑的,这些查案的事情自有官老爷们去关心。寇老太太喊破喉咙也没取得把这传言压下去的效果。
‘有人托梦给报刊老板,还告到阎王爷那去了!说是被害了,只能投畜生道,要升冤呢!‘
这才是百姓们兴致勃勃蹲在这里等后续的原因。
徐鸯的眼神一下子凌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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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一篇写完,当然是因为一下子写完怎么骗你们续订。
当然不能说实话,所以她只是热情地说出了自己报刊的地址和预定方式:“……因为苦主托梦我才斗胆登在了报刊上,要等阳间此番事了才有续集啊。”
等会下去就要白蔷给她写一份大纲,估计的字数越多越好,水它个几十章,他们报刊今年的销售率都稳了!
她的险恶用心不足为外人道也。
去的衙役很快带了人回来。
郑浽被喊过来时还莫名其妙,寇丰的案子与他无关,怎么突然要他去大理寺协助办案了。
等到了大理寺,把手头上拿着的出宫时有宫人送过来的往年奏折一递:“这个奏折是赵大人要的?”
黑脸同僚还蒙着呢先接过:“奏折?我没要,只是让人去找大人……”
后续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嘴,和同样明白过来的郑浽对上一个惊讶的眼神。
郑浽:……莫不是陛下?
他本来还疑惑的态度立刻收了起来,转身坐在堂前的另一边搬过来的太师椅上,扫了一眼堂下的两拨人,很快明白了自己该站的阵营。
他对着徐鸯和颜悦色:“事情我都在路上听说了,报刊上说的确有其事,而且我说起此事时,只有我,陛下和寇丰三人知道。”
他问寇丰治水之策是两人单独时问的,跟陛下提起时旁边也并无他人。
这话一出,围观百姓立即哗然。
并无他人!
不是活人告诉的报刊老板,那当然就是死人了!
明白了这一点,看热闹的都眼睛亮了一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堂内的事态变化。
寇老太太首先坐不住了:“不可能!必是你和这些人……”她指了指徐鸯等人的位置,“和他们一起诬陷我儿。”
郑浽被人指着鼻子骂,当场就黑了脸。
他心里明白,除了三人再无旁人知晓。他没说,寇丰不可能说,剩下的会透露出来消息的,不就只有……陛下了吗?
郑浽心底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弯。这个报刊很明显是陛下布置的暗线,只是不知道为何要透露给他知晓。
但是,有一点很明确的。
他今天必须要帮着飞鸣报刊把寇丰的事情定死!
他冷哼一声:“好叫你明白,我取的这份奏折就是当年泉城水灾之后,泉城知府府衙内送到御前的奏折。”
他摊开看了一眼:“好卫书,好笔法。就是……不像是寇丰寇大人所书啊。”
“这……”寇老太太眼睛转了转,“对,这是下面的人代我儿子写的。我儿辛苦啊,在那水坝上守了整整三天三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累瘫了。自然写不了字。”
“他怕京中着急,都是口述后交给下面的人写的。”
这样也解释地过去。
只是……
“三天三夜?”郑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胡须动了动,接着追问,“老夫人,您曾说泉城水患之时,您与寇丰守在泉城,他的辛苦您都看在眼里。那……”
他拖长了尾音:“泉城在上游水灾冲下来之前就做足了准备,由知府府衙组织人手对整条流域进行巡防。什么时候准备的巡防,又是从那年的几月几日开始的巡防,您可知道?”
寇老太太佝偻着背:“老婆子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
“那儿子家都不回日夜守在水坝上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您总知道吧,您确定是三天三夜?”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寇老太太犹豫着,却是咬紧了牙关:“确定,我儿子去水坝是守了足足三天!”
“那可惜了。”郑浽扬了扬手中的奏折,“可是这奏折上写的,是守了五天呀。”
寇老太太哑口无言。
这奏折根本就不是寇丰写的。
“臣只是想得到一句话,一个字。心平气和地说,这些时日的缠绵,臣也知道不过是侥幸‘偷来’的,不是长久之计,不该贪图更多。
“所以无论是不能见光,只能在夜里私会,还是忍受这宫中还有其他宫妃,甚至忍受她们要分去陛下的宠爱,臣其实都没有二话。哪怕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他终于抬眼,与徐鸯有几分相像的眸子——无论怎样长变样了,眼睛总还是相似的——看着她,让她也不自觉地屏息。
他看起来确实难得郑重。
“只要陛下的一句话——只要陛下告诉臣,陛下确实是喜欢臣的。”
第 54 章 李虑(一)
“只要陛下的一句话——只要陛下告诉臣,陛下确实是喜欢臣的。”
这话其实很好答。
徐鸯甚至提前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形,也已准备好了要答——至少她自己是觉得准备好了。
但她确实答得有些踌躇。
有新任小队长这个称谓在前面吊着,徐鸯干活都有劲了。
当然,在领导夸赞赏识你时,不能一下子就答应下来,显得不谦虚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徐鸯眼睛亮亮的:“陛下,您这么快升我的职,其他暗卫的同僚们不会有意见吧?”
卫崇笑眯眯:“那要不就不升了?”
徐鸯:……
这咋客套一下还急眼了呢。
徐鸯快速地应下:“那还是升吧,优秀的人总是会招人妒忌的,我都懂。”
卫崇嘴角抽搐了下,许久不见她,对这转换自然的态度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他只当作视而不见,食指关节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先行刊,暗示她道:“前提是搞定寇家老太太,让她闭嘴,专心去找幕后之人的麻烦。懂吗?”
虽然他不惧天下人的言语,也不会因为一个糊涂的老妇人的哭诉而心软。但他费这么大的力气抓住一个能把寇丰拉扯下水的把柄,可不是让他母亲在大理寺门口示弱威逼的。
不把她路堵死了,怎么能把幕后之人牵下水呢?
徐鸯这下学乖了,乖乖巧巧地点头应下。
“我懂我懂,陛下圣明,大理寺和刑部的大人们也秉公断案,寇家老太太这样闹,即弃王法与不顾,又辜负了陛下赦免她的恩德。再者那寇丰实在可恶,抢占他人功绩,还妄想以此逃脱罪责,罪无可恕!”
“臣必将这真相大白于天下,好让百姓们都看看,陛下的圣明仁德。”
当徐鸯的小把戏用在对他的恭维说好话上,卫崇还是受用的。大手一挥就同意了等事了后拨款支持新部门。
徐鸯喜出望外,一连声的道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仁君爱民,实乃天下百姓之大幸……
她高兴得灵魂都在颤抖。
升职有了,加薪也有了,今天这趟入宫真的超值的!
这样下去,她的报社能往前赶超一大波的建设进度了。
徐鸯高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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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蹦乱跳,一不留神就大意答应下了卫崇,等新刊出炉,自己会再亲自送入宫一份,亲手送到他手中。
徐鸯:……咦,我答应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不等她推脱一下任务太忙,要不让手底下人送吧。
卫崇已经先一步察觉,送给她一个温和淡漠的笑:“朕的小队长,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徐鸯:……
卫崇漂亮的丹凤眼里已经没有了温度。
她张了张嘴又认命的合上:“……臣只有还是一个拙劣的提议。”
她蔫头蔫脑地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个跟寇老太太对垒的主意说了:“……百姓都是道听途说,自然是看起来谁弱可怜谁。但那寇丰贪得无厌,家里的银子都够很多人家几十年的花销了。”
“百姓怜弱,可看到贪官的银子,可怜自家都不够。”徐鸯一脸坏心思地出主意,“您让那老太太多哭几天,等她做足了戏,再让大理寺派一个人出来,装作万不得已才反驳的。”
时间太短,官府着急忙慌地解释,反而显得得理不饶人。等老太太哭累了,再一副我本来不想的,但老太太实在不讲理,官府也很难办的。
我们也是被逼急了才这么不顾寇老太太的脸面。
让儿子的罪状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百姓的面前,和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徐鸯在听到寇老太太的心声时就十足的讨厌她,明明是他儿子犯了事,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还理所当然地占着死人的功绩,给自家挡灾。
他儿子贪污的银两难道没有孝敬老娘吗?享着这贪污所得的民脂民膏,再做出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怜模样,不觉得很讽刺吗?
还没算上他儿子的其他大罪,泉城时的玩忽职守,工部时的以权谋私,给人谋权买官。一样样的大罪,要不是为了之后的计划,怎么会让寇老太太这么轻易脱身。
徐鸯眼珠子转了转,心想着怎么跟大理寺打好关系。
她记得之前暗卫好像有同僚就在大理寺兼职,都是为了任务,给她行个方便应该不难吧。
嘿嘿,先让那寇老太太哭累了,再派一人好声好气地扶起她,等她觉得有转机的时候,再把贪污的银子一溜烟地摆一排。
等她的新刊一出,就在当场吆喝售卖,何愁没有销量啊!
如此坏的光明正大的主意,卫崇当场盖章同意。
徐鸯怀着满腔赚钱的热血,壮志凌云地自信保证:“您看好吧,我一定让她深刻明白她儿子犯的错误是巨大的,陛下的宽宏大量是伟大的,她这时候闹事是不理智的。”
她的赚钱之路是光明的!
*
她对任务的热忱空前高涨之下,连向同僚争取消息退费的事都忘记了。快出宫门了才想起来,还有老领导忘记探望了。
徐鸯一阵唏嘘。
卫统领这个老领导也不容易,身为前暗卫统领,在先帝那个神经病手下做事压力就已经够大了,好不容易换了个顶头上司,不说升职加薪,新上司还要撤了他的职位,给自己的班底腾位置。
这都叫个什么事呢。
徐鸯熟练地避开宫人,越走越偏辟。
她的小队长白隼在卫统领还不是统领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队的下属了。所以即使徐鸯连带着白蔷在小队里消极罢工,他们小队仍旧是前任统领的心腹。
所以她才怕黑卷尾那小子连坐报复嘛,老上司的旧人,领导都换了,他们这些旧人理所当然被排挤和边缘化。
徐鸯一边想着,一边轻车熟路地绕道进了宫门偏僻的一片院落内。
这里原是用来做新进宫人的住所,在新皇登基后遣散大半宫人,这里也跟着败落,现下只余得一片静谧颓败的宫廷瓦墙。缺了人气,连路砖上的裂缝都透露着一股子萧瑟。
徐鸯循着记忆走到其中的一个院落,抬手敲门,没人开。
徐鸯疑惑地挠头。咦,应该是此处没错呀。
徐鸯四处看了看,准确对上一边影在门边树上阴影处的暗卫。
徐鸯:!
眼睛一亮。
哎呀,没错。
有暗卫,这不就对上了吗。
暗卫:……
这树老高了,枝叶繁茂,暗卫隐藏的位置足够隐秘,但也瞒不过同僚的视线。暗卫同僚明显是在执行任务,一套暗卫制服装备齐整,脸上的面罩罩着看不见神色。
他犹豫了一会,被发现了还要不要避开。就这一小会,徐鸯在下面开始指手画脚。
徐鸯:(跳过去,帮我把门打开。)
暗卫:……
徐鸯保持着对同僚工作的尊重没有说出声,只双手比划着让暗卫过去帮自己把门打开,换来的是暗卫无语的凝视,默默地从树上跳到一旁的房顶,换了个地方蹲着。
你自己开去——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即使暗卫的半张脸都被面具挡住,仍旧能看出他对于徐鸯的无语凝噎。
徐鸯:……让我回忆回忆这是谁,不能因为她出宫了,就这么没有同僚情吧。
没办法,门内无人应声,同僚也不给开门,徐鸯礼貌的扔了个石头过去,告诉房里的人自己要爬墙了。
翻身过墙落地无声。
在她落地的一秒。
旁边留守的暗卫同僚心声同步进入耳朵:“要不要告诉麻雀,卫统领昨天起身上厕所不小心把腰扭了呢。”
徐鸯落地的脚一歪。
她转头往旁边藏了人的墙头看去,暗卫小哥悄悄地又往深处藏了一点。
……她就说为什么没人开门呢,原来是起不来身了。
上厕所为啥会扭到腰。
徐鸯抱着疑惑进了院子,里屋的人听到声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进来。”
听声音还挺中气十足。
徐鸯推门进了屋,屋内布置得很整洁。三进的小屋,外间一眼就能看全,一套木质的桌椅摆放在房间正中间。
靠近窗户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一盆绿色的雾凇,是这间屋子唯一的装饰。
卫统领稳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冲着徐鸯一点头:“你来了。”
徐鸯:“……要不,您还是去躺着吧。”
上半身都僵成这样了,撑着膝盖的手绷直了在用力,就是为了不让她看出来有腰伤。
卫统领本来还平静的神情瞬间崩塌,歪着身子靠在一边的靠背上:“少废话,我还撑得住。”
怎么一眼就被看出来了,他的遮掩手段不至于退化到这般地步吧。
浑然不知道对面的人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来源。
半夜看到前统领呲牙咧嘴扶着腰,从厕所里出来的暗卫同僚:……
徐鸯:“人老了要服老,您现在都这样了,就好生呆着呗。”
偏偏不服气地还要强撑着面子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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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见着虽然屋内装饰简单,但也并不苛待敷衍,一应物事都是全的。
她面上没表现出来,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窗外监视的暗卫,被废掉的武功,不能出的宫门。被软禁的生活。
徐鸯眨了眨眼,卫统领之前还全黑的头发,不过短短一个月,已经花白了一半。虽然有武功被废带来的身体衰弱,更多的也是心里藏着事,这口气一颓废,精气神就废了。
卫统领被点出了现状,也不再掩饰,神情一下子就颓废了下来,半闭着眼睛,脸上的皮肉因为这段时间的削瘦,支撑不住地耷拉着。
“我还不至于被你来安慰。”
那人显然跑了好一段路了,嗓音嘶哑。
一到殿前,他便几乎从马上跌落,是又狼狈爬起,手脚并用地把信递给孙节。
“不是已经有探报传来了吗?”孙节有些奇怪,“怎么回事,这姓郭的,有月余不曾来信,这一发却又一连发了两道?”
“不……不!小的不是从甚么郭将军处来的——”
那人说,他径自在殿前跪下,于是那脸上带着的些许血痕也终于暴露在烛光之下,
“——小人是聂将军的亲随!将军在上党遇袭——是李虑!那贼人早就设好了伏兵,偷袭了将军!”
第 55 章 李虑(二)
聂永的信中说,他本是去上党清理朱津残余的那些势力。谁料那些人狼子野心,原来在这样短的时日里,已经勾结李虑,布下埋伏!
他们一面假意投降,开城迎接,一面容李虑在上党附近布下埋伏。
聂永入城当夜,宴饮之间,也正是“瓮中捉鳖”之时!
李虑率军,突袭他留在城外的兵马!
皇宫城墙外开了道不起眼的小门。
平日里这里甚少人经过,无论是墙内墙外都少有人烟。——这里离正经的皇宫宫门相距了十万八千里,中间七歪八扭的还有几十道门,拐过两三道把守的关口才能到正经的皇宫。
平日没人经过,小门也不开。在这深更半夜倒是有了一批人影。
门内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照着,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染着一层橘黄的光晕。光的范围不远,只一丈出了门就更看不清了。
跟做贼似的。
门外是一片的黑影,十多个黑衣人默不作声地出现在深夜里,像是什么恐怖故事的开头。
……其实是被扫地出门的散伙大会。
白蔷感概地攥紧了自己的小包裹。谁能想到暗卫也能失业呢。
同她一道的还有其他的难兄难弟,她扫过一眼,有几个有点印象。跟她一样,在训练时时常倒数的,全在这了。
这就是业务水平不达标的后果啊,她叹了口气心里涩涩然。也没人告诉她暗卫还有考核指标的啊。
在现代失业就算了,到古代还能成为失业人口。
她叹了口气,为自己这始终不太走运的事业运。
事已至此只能看开点,起码这皇家饭还给遣散费。
白蔷摸了摸藏在自己胸前衣服里乖乖呆着的肉包,猫咪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小幅度地蹭了蹭。猫毛蹭着胸口带来的痒意让她不由得发笑。
橘猫和一包裹的衣服,就是她所有的家当了。
还行,起码比她在现代孤身一人抱着箱子从公司宿舍被扫地出门强。
古代的宅子没有现代贵,也许她可以去偏远一点的乡下,买个小院种点小菜,隐姓埋名的养老也不错。
猫咪在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头下发出小声的咕噜,小身子在寒夜里暖烘烘的给予人慰藉。
只是没能跟徐鸯告别,白蔷有些遗憾地想着。
认识这么多年她早在心中把她认成了妹妹。
从这具古代饿死的身子里醒来,她感到庆幸的是在再一次被饿死之前,她找到暗卫派出来的探子混了个编制(虽然现在被开除了),再就是认识了徐鸯这个朋友。
虽然她脾气大,话还多,喜欢捉弄人,训练也没个轻重,往死里打她还说是锻炼她的能力……
打住,再想她们的友谊之船感觉就要侧翻了。
白蔷紧急住脑。
但也是徐鸯在任务中时不时拉她一把,她才在暗卫里活了下来。
想着想着,白蔷排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门里是比他们高一阶的暗卫队长,脸蒙住了一半,白蔷凭身形判断出这就是负责她和徐鸯那队的队长。
还是半个熟人,在离开之前能见上一面也不错,只是……
“……啊?我没有?”
白蔷呆愣地看着除了她都领到遣散费的其他人。
她左右看了一圈,确认只有自己没有。
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她和徐鸯抱怨暗卫钱少事多还不发奖金的事事发了?还是徐鸯带着她在御花园里钓鱼回暗卫所烤着吃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在背后吐槽统领发际线的事情被听到了?还是还是……
她脑海中一时闪过自己做的所有出格的事,除了第一件事是她自己主动,后面可全都是徐鸯的鬼主意!
如果是因为这样遣散费泡了汤,她还是感觉到冤枉的!钱少事多明明是事实!
不对,现在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遣散费没了她怎么在这古代活下去。
她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小伙伴。
不如,去投靠徐鸯?虽然人不靠谱了点,起码还在暗卫体系里面。工资是死工资但是按时发放也还行……
不对啊,徐鸯呢?
白蔷脑子终于从“钱没了”这个晴天霹雳中闪现一道亮光。
卧槽对哦,如果真的事发,不可能只有自己倒霉吧。
徐鸯呢?!
她刚醒过神,就看着眼前的队长借着夜色隐蔽地朝她使个了颜色:“你的被你同组人领走了,等出去后管她要吧。”
白蔷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微微侧头往刚刚被队长示意的方向看去。
一个脑袋悄咪咪地从那块探了出来,见她的视线,那人很明显地喜悦与言表,伸出来的手还拿着个钱袋子,小幅度地冲她晃了晃,像是在说。
就是我拿的哦。
徐鸯虽然爱闹腾,但在认真的时候还是靠谱专业的。
她拉着白蔷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叽里呱啦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
“开报馆?”白蔷惊讶地反问。
“对!”徐鸯点头,“这一批放出去的,不止有真遣散的,还有暗地里接了任务,要去各地探查情报任务的。混在一起不容易被察觉,连我都不知道具体有谁。”
“可是从各地进来的消息不能直接到宫里去,需要有人在宫外建立个整合各地消息汇总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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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她给自己和白蔷接的任务。
六皇子卫崇从边关回来顺利登基,说起来顺理成章,实则是各方面粉饰太平的说法。
先帝病逝前,传回来的消息,可是说着六皇子死在了边关的。
这中间的暗潮汹涌没有比她们探查消息的暗卫知道的更明白的了。
为了皇位,几波势力积攒力气马上就快要到爆发的时候,就在这紧要关头,卫崇却带着数万的武昌军从边关奔波了回来。
先帝亲子,又有兵马在手,先一步入主朝堂,平定乱象。
名正,言也顺。
几家是被迫熄的火,但谁也没服气。
三大外姓诸侯的庆新帝登基的奏折慢吞吞的过了一个月才呈上来,不管奏折里写的多为新帝登基而欢欣雀跃,一表忠心。从这慢吞吞的庆贺速度,也透露出一些心不甘情不愿。
快点燃的火星子只是被迫埋在灰里,又不是彻底息了火。该防备的防备,该打探的打探。
徐鸯搓了搓手,循循善诱道:“队长说了,联络点随便我弄成啥样,只要是往来人多一点也不会引起注意的就成。而且另外产生的收入,可都算做是咱们两个自己的。”
不用上交!可以私吞!
白蔷立刻明白了此任务的重点,对上徐鸯的目光,郑重而认真的点头。
明白了,项目奖金,自主创收!
可以搞!
可她还是不解:“那为什么是报馆?”
虽然是人来人往的不会过多引人怀疑,但这……不是她怀疑自己这伙的两人。报社她们谁也没接触过啊。
虽然她现代的时候主业是编辑,可她那会……从业的可是那种小说。
说出来不是口口就是404的小说,这经验也不能用在开报馆上。
她问出口后,徐鸯却是逐渐地一脸古怪。
“……你怎么回事?想说什么就说。”白蔷的【徐鸯要作妖】雷达疯狂响动,一边防备着徐鸯突然扑过来,一边想着她可能闯的祸。
“哎呀,这……”
徐鸯挠了挠头,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情:“让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白蔷越来越不耐烦的注视下,她终于想起了那句,曾经在小伙伴心里听到的接头暗号。
“天王盖地虎?……是这么说来着吗?”
但此事最奇怪的还不在于时间。
“怎么了?有话直说!”徐鸯沉声道。
来报信的小黄门猛地低头拜下,越发结巴。
“……那雍州牧派来的人,不、不是使者……
“……是他的嫂、嫂子,陆氏……”
这回,连徐鸯也愣住了。
她很快明白过来——
——穆孚的兄长,当然是死在嘉始五年、死在朱津手中的穆广。
也就是说,这位陆氏,应当守了有五年的寡了。
第 56 章 李虑(三)
徐鸯想了片刻,回永乐宫去了。
她也有一阵没有见徐太后了。
比朱津在时,永乐宫其实没有增添什么物件。只不过明媚了些,像是阳光带来的错觉。
但这宫中的宫人确实比朱津在时要有人气儿多了。
见到徐鸯,也是笑着,又带着好奇地拜下,甚至还偷眼来瞧她。徐太后如今比徐鸯还菩萨心肠,只斥了两句便挥退左右。
《本朝十大贪官,第一名的竟然是他!》
白蔷:……
没想到,她有朝一日还能在古代看到这熟悉的uc震惊体。
白蔷心情复杂:“……你学的还挺快的。”
徐鸯谦虚地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你的潜移默化作用。”
白蔷垂泪,终究是她污染了这片土地。
而在她看来,本来应该是纯洁质朴的古代人,却因为她的心声而被污浊的现代卫学艺术污染,走向不归路的徐鸯。
此时正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去看放置在后院的印刷机。
这个小院从外面看着不大,但进来却发现还分了内院外院。
徐鸯计划的好好的,外院用来开门迎客,以后订购报刊,或者有外来征卫,都在外院。内院则是真正的办公场所,定刊排版,复印报纸,都在这里。
相当于整个报社的核心,又加之她们还有不能公之于众的另一个身份,也就意味着这内院注定只能由自己人进出。
所以当白蔷看到在内院整理印刷设备的另外三个暗卫同僚,吃惊之余又有果然如此的了然感。
“金翅。”
左边的大高个沉稳寡言的壮汉默不作声。
“银翅。”
中间的匀称个头的男子和善地冲她们两点点头。
“铜翅。”
右边最后一个矮个子的腼腆男孩冲着两人羞涩一笑。
白蔷:……
她一把揽过旁边的徐鸯,凑到一边的墙角:“你咋把他们三个弄过来了。”
金银铜翅三个人跟白蔷一样,属于是刚被暗卫遣散的失业人群。前不久还在一起排队领遣散金呢。
不同的是,他们三个领到了,白蔷没有。
“他们是没被遣散,来做任务的?”
徐鸯也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没呢,他们三个现在是编外人员。我看他们没地方去,跟他们说我们报社发工资,就过来了。”
她用一种资本家捡到劳动力的口吻:“他们可以6/10/7呢。”
白蔷:……
谢邀,一天之前她也是朝六晚十七天无休的一员。
白蔷痛心疾首,这一刻属于劳动者的反抗之魂在熊熊燃烧。
徐鸯见她一脸便秘地无语神情,安慰她:“你比他们好,你还有编制,吃皇粮呢。”
白蔷:……我谢谢你了。
徐鸯乐呵呵地表示:“不用谢。”
*
报刊的人员一齐,徐鸯马不停蹄地拉着白蔷出门,美其名曰采风写报道,实则赶着时间去看热闹。
新帝登基后京城里隔一段时间就要抄一家的贪官污吏,刑部大牢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小官大官挤成一段,给百姓提供了很多谈资。
“新官上任三把火。”白蔷在人群后啧啧感叹,“咱们这顶头上司的这把火烧的有够久啊。”
两人换了身衣服,熟门熟路地绕到宣阳坊的北街,这块地方是官宦人家长居住的地界,虽然比不上崇仁坊那块皇亲国戚扎堆,也是平头老百姓住不起的地段了。
相当于北京的内三环,高端地界,地皮都贵好几倍。
徐鸯还是暗卫那时,先帝怕死,他们没少被派出来,潜入各大臣府里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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