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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郭瑀(二)
“——临州。臣想打临州。”
当然了。
临州与淮州之间,她也更倾向于临州,尤其是郭瑀事发之后。
放着那么大一个郭家不用?放着那么大一块临州不要?她送郭茂那几千的兵马,甚至从周隽送的礼中扣扣巴巴地挤出来了粮草,可不只是为了汉中这一郡而已!
鸳鸯是个暗卫,被遣散的那种。好不容易混上的编制被削减,只能背着家当出来打工。
虽然有不少的遣散费,但鸳鸯他本人力气大吃得多,花销也多,只能早做打算。
所以早早在京城就地找了个搬运货物的工作,按量计费,老板还包两餐,虽然都是馒头,但也能少些花销。
铜翅找来时正好是晚食的时间。
“沈央,有人找。”
沈央是鸳鸯的原名,跟三翅不同,他现在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得取个普通的名字。而他早先的原名,早就在进入暗卫时被刻意遗忘了。
在一地席地而坐抓着馒头就啃的硬汉苦力当中,浑身干净瘦弱的沈央就像是误入场地的书生,面无表情地斯斯卫卫,两口就把馒头吃了进去。
呸,没滋没味,老板是不是又偷工减料了。
平静的晚餐时期被突如其来的跳槽机会打扰。
铜翅朝他招手,等两人到了安静的地方。铜翅支支吾吾地把姚芳找赘婿的事情说了,怕沈央觉得不好,还学着报馆打广告的方式,把姚芳的家底和承诺的聘礼先说在前头。
“……我听麻雀说柳老板人很不错,至今没有婚配,不过是想找个能一心一意对她,又没其他牵挂的。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难了点,我们这样都不知道从何处来的……”
“想着你这边也没个着落,总是吃馒头也不是个法子。赘婿是明面上难听了些,可能会有人嚼舌根说没骨气……”
“你怎么能这么想!”
铜翅的劝说被打断,他怔然地抬头。沈央美艳的脸瞬间像百花绽开一样有了神采,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神采飞扬地亮晶晶地注视着你。
他满心雀跃地说:“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铜翅:……
诶,这就是老板常说的,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我心情复杂么?
“不过是男婚女嫁,赘不赘婿的又有何打紧。咱们这样的出身,又没有其他家人,不必拘泥与一个姓氏。”
沈央笑的春风拂面,本来柔和俊美的容貌,就像是打了一层柔光一样,满目春华。
这倒也是,沈央的姓氏都是自己随便取的。
“扯上骨气更是无稽之谈,男人的骨气都是靠自己挣出来的。”他说完,面色凝重,“况且,人家姑娘看不看得上我,还得我自己争取。”
想来,自己一无出身,二无钱财,三无背景,能说得上依仗的,就只有这张脸了。
希望那姑娘是个看脸的,能被他迷惑……啊,不,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铜翅:“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我一听姚老板要找英俊又性格好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鸳鸯是他们那一期当中长得最好看的,训练的时候没少被人拿这点取笑,一个暗卫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每次都被沈央面无表情地抡起流星锤追着砸。
流星锤砸落在地上一砸一个坑,这样才没人再敢拿沈央的脸说事。
虽然……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但铜翅敢保证,在没人招惹到他的时候,鸳鸯还是很好说话的!
沈央获得了内部推荐,分外感动。一把抱住铜翅:“好兄弟,谢谢你。”
他脸颊绯红,像是桃花灼灼,分外耀眼:“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吃喝不愁,顿顿有肉。而这个愿望,在今天,在好兄弟你的帮助下,我提前超额的实现了!”
不是自己白手起家没有吸引力,而是他牙口不好,软饭养人。
听说还是个特别好的姑娘,沈央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太好了,自己无用的美貌终于有能发挥的一天!
他好像真的特别感动。
铜翅:“啊,这,不用谢。”
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这场景应该怎样回。
也许,只有徐鸯老板在这才能从容应对吧。
他还有很多要学呢。
沈央行动力十足地点头:“这等机会不能让给别人,事不宜迟,我先向老板辞行。”
搬运的活是按天给钱的,正好今天一天的工钱已经给过。沈央面无表情地通知老板,自己把他给炒了。
“我找了个新活,钱多事少老板还好说话,明天我就不来了。”
老板大惊失色,嫉妒地目光看向一旁没有过来的铜翅:“就那边那个小白脸吗!他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啊!”
沈央鄙夷地看他一眼:“他能给我的,你不行。”
老板痛哭流涕,仿佛遭遇了重创:“……是谁,这么不讲江湖道义。不是说好了在附近的店铺每个店铺做十天轮流来吗。”
“今天才第八天,还没到时候啊!”
沈央:……
他大怒。
好呀,原来附近的店子统一每次挖他跳槽过去日薪只高一铜板,和味道相似地像是同一锅出来的馒头,都是你们商量好的!
他愤怒地转身就走:“我找到了更好的归宿,不用再来找我了!”
老板哀嚎:“不要走啊,我的只吃馒头就能搬运一整个仓库的完美员工!”
沈央每一步都踏的更用力了。
再见了,每天一成不变的馒头。
他要去吃香香的软饭了!
**
姚芳在飞鸣报馆交了广告费后就没再注意之后的事,做了如此惊世骇俗广而告之招赘婿的事,家里的父母整天哭天抹泪,仿佛她不是要成亲,而是要踏入十八层地狱去。
父亲怒气冲冲:“别人为你说婚事,你一口拒绝,自己跑去小报上刊登那什么广告。你招赘婿能招到什么好的?能到人家里做赘婿的不是懒汉就是存着吃你家产的心思!好人家家里的儿郎谁会来做什么赘婿!”
“我看你是做生意把心思都做野了!谁家女孩到了年纪不成婚?谁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让你自个儿挑,自个儿点头了,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满?!”
母亲拉着她的袖口抹泪:“儿啊,就听娘的,把那什么劳什子广告扯了。咱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姚芳板着一张脸,心里又急又气:“我有何不满?那天媒婆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爹娘你们是没在场听着吗?”
她气笑:“一个年纪比我大十多岁的,家里头上底下拢共还有五兄弟,穷的一条裤子两个人穿,还好意思说以后成婚了,迁就着我,就在我家生活。我好好赚下的家产,就是为了养他一个秃头还有肚腩,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软饭硬吃还找借口的玩意?!”
反正都是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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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她找一个长得好看的不行吗?
她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委屈:“另一个年纪倒是只差个一两岁,模样也周正,媒婆不说我也知道。那人是远近周知在窑子里厮混的浪荡种,媒婆还好意思说他结婚之后就收心了,就改邪归正了。”
“成婚还能把一个人性子从头到尾全改了?这话您两老能信,我不敢信啊。我是造了什么孽,要供养一个不知道转了几道手的男人。我嫌脏!”
她说完,家里父母被一番话惊的气的直往后仰。她又后悔又委屈,咬着牙不肯服输,只是父亲步步紧逼,母亲连连落泪。
她眼中亦是含泪,只觉得莫不是女子每个都该走这一遭。她在商场无往不利走南闯北,到了谈婚论嫁亦是只能认命。不过是添了个赘婿的要求,就只能放低条件,找这些找不到婚配的歪瓜裂枣么?或者平平常常的把自己嫁出去,盲婚哑嫁,随便找个男子便嫁了么。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再豁达开朗的性子,在如今的传统压力和大社会背景下,也疲累不堪地苦苦支撑直到再也支撑不下去。
她疲乏地揉了揉眉心,刚想顺着说几句软话,好歹先把眼下这一遭过去了。
门房过来回话:
“飞鸣报馆说您先前下的广告有音讯了。”
姚芳喜出望外:“这么快!”
刚好她还没想出敷衍父母的主意,飞鸣报馆这时候的消息正好是及时雨。
“我这就去!”
她走出几步,喜悦的表情渐渐凝在了脸上。
咦……这么快。
不会也是随便找了个人,糊弄她的吧。
虽说对聂姜好些,便是给了聂姜希望,比避着还要更残忍。但徐鸯总不能一直这样瞒下去。宫中的事,林林总总,是瞒不过来的。
何况她如今已掌权了,早不是在朱津手中求生的时候了。
“……朕此来,是有一事要同你说。你入宫也几年了,这几年里,朕确实有些避着你,但也是事出有因。”
说到这儿,徐鸯又腾出手来,轻手轻脚为聂姜理了理发丝,看着聂姜的眼睛,酝酿片刻,方道,
“原是朕对不住你,朕……”
第 52 章 郭瑀(三)
“原是朕对不住你,朕……”
聂姜看着她。
聂姜的眼睛不像她的那么圆,那么灵动。那是一双标准凤目,笑起来时温顺,但平静的时候,那将门之女的气势又显露无疑。
因为同僚的终身大事而躲在一边观看的暗卫们,一边吃瓜一边喋喋不休地指指点点。
“老板不是说了相亲要先说自己的优点嘛,麻雀一个劲地笑有什么用。不说优点怎么展现自己的优势。”
“脸就是他的优点吧。”
“吃的多每次要吃一盆馒头算优点吗?”
“笨蛋,那是缺点。”
银翅停顿了一下:“这忘记跟鸳鸯强调不要说了。”
白蔷看着一口一个“姐姐”,特意换了件白净衣衫,羞涩地笑着衬的整个人更加像小白脸的前同事,神色复杂地转头。
她语气带着点做梦的憧憬:“曾几何时,我的梦想也是成为一个富婆,然后养一个185体育生。”
徐鸯:“醒醒。”
她倒成了这房间里头最沉稳的了。
白蔷吃惊于她的淡定。
白蔷:……徐鸯居然有如此高的思想境界,能看到同僚发达而不心酸羡慕。之前常常说我可以不赚钱,但我的同行也不能赚钱的人去哪了。难道是自己错看她了,难道徐鸯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吗?
她还在反省自己居然连徐鸯都比不上。徐鸯:?
徐鸯本人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地:“果然让鸳鸯把户口本挂在我们这是对的。”
白蔷:?
他们这一窝暗卫由于历史遗留问题,都是黑户出身。在出宫的时候有需求的,就有同僚统一制造假证办理户口。反正自家顶头老大是皇帝,钻个空子造几个空户籍很方便。
白蔷和三翅都是一被遣散就被联络所特招,办假户口的同僚为了方便,就把五人的假身份全放在了一个空户头上。
也就是说,飞鸣报刊这一窝的暗卫,现在是异父异母的亲表兄妹。
徐鸯感叹自己的聪慧:“一锤子的买卖用过就没有了,只有亲戚关系可以长久的保存。”
比方说借着男方表姐的身份,拜托姚老板在熟人面前介绍一下报馆的广告业务。对方认识的人广,又多是商户,总有这方面需求的,报馆的每月广告kpi不就这样来了吗?
亲戚的人情不算人情嘛。又好用又不要钱。
白蔷:……她就说之前为什么那么热情地要帮沈央解决身份问题。说要成婚的人,得有个靠谱的身份背景。比如说一个开报馆的表姐,作为身份背调时可以拿得出手做担保的。这样才能让对方姑娘放心。
嗯,果然还是熟悉的奸商味道。
她稍微想了想,随即脸色凝重:“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
徐鸯:“嗯?”
什么?还有什么空子她没钻到的嘛?
白蔷悲痛地告知她:“咱们作为男方家属,是要去参加婚礼的。也就是说,咱们要交份子钱。”
徐鸯:!
徐鸯:我靠!
失策了!
**
报馆几人头挨着头在一起商讨份子钱该出多少,是所有人凑一凑出一份,还是就出一个代表去参加一下得了。
银翅:“就让麻雀去吧,出钱也让她出。反正把鸳鸯户籍牵进来的事都是她做的。”
徐鸯痛心疾首:“我可是报馆馆长,你们这群人以下犯上啊!”
扣工资,统统扣工资!
广告的钱不也是报馆收入吗?她这都是为了大家啊!
几人争论不休没个结果,那边相亲顺利的两人火速约定好了见家长的日期。
姚芳满意地对着徐鸯保证,自己会对她的表弟好,并隐晦地表示在广告费上自己愿意作出点让步,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人选的满意。
长相俊美,亲戚只有报馆这边的远房表亲,孤身一人,性格羞涩又单纯。
完美符合她对于要养的赘婿的想象。
哎呀,摆在家里就很赏心悦目嘛。
即使没见面钱姚芳还抱着是不是准备软饭硬吃,打算好好考教的心思。在真的见到人之后,先是被没有预料到的美貌震惊了一会,接下来又是美少年期期艾艾地表示,是否对他这个人选满意。
又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无依无靠,之前受过几年教育(暗卫培训),只是之后家道中落(不幸被遣散)才来投奔的远房亲戚(随便挂的户口)。如果能有幸入选,嫁给她后会全心全意地做好赘婿的工作,为她奉养父母,相妻教子,女主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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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内。
姚芳全程听下来晕晕乎乎的,等到好不容易从这巨大的惊喜中转过头来,下一秒就决定:“你哪天来见我父母?”
她要先带着去媒婆家附近和邻里家附近转一圈,她这不是能找到合心意的吗!
**
等到送走了姚芳,一窝子暗卫才安顿下来说自己话。
沈央大方地表示谢谢同僚给的机会,婚礼当天的礼金不用出了,顺便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钱拿出来,委托徐鸯和白蔷两位暗卫里为数不多的姑娘家,为他置办一点嫁妆。
白蔷讶异:“你还有攒的钱,你不是穷的在吃馒头了吗?”馒头还是免费的。
沈央道:“那是我之前吃了一顿没下顿,总得为以后考虑,遣散金和之前暗卫的任务金我都没动。这要成婚了,虽然芳娘家富贵不缺什么,但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起码置办一些首饰送给她。”
虽然是他自己的嫁妆,但他也用不上什么,不如给芳娘通过内部关系买点皇宫内造局的首饰。小巧点的,可以拿出来带的。虽然贵的买不了,也是他的一个心意。
虽然是去做赘婿,但对他来讲和正经的婚嫁没什么两样。
他爽朗地一笑,说道:“这些钱我也用不到了,毕竟,以后我都是吃软饭的人了。”
徐鸯,白蔷,三翅:……
这人说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已经不是当初一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了是吧。
白蔷:我梦想中的生活,终究还是我的同僚先代替过上了。
**
之后沈央两人是怎么沟通的就不知道了,再见面已经是同僚风光的婚宴上。
大红的喜袍衬着一对新人喜气洋洋,姚芳生意上的伙伴来了不少,与她交好的是为她开心,背后嘀咕过她的面色复杂地盯着新人看。
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姚芳还特意带着沈央往那几桌去转了转,沈央全程微笑注视着姚芳,把一个幸福的新人模样表现得十成十。姚芳越看越满意,偏偏有人见不得她开心,酸不溜丢地找茬:“不过是用钱买来的。”
在姚芳反应过来之前,沈央就已经端了杯酒给她,另拿了一杯给自己,先亲热地举杯“我与娘子同饮。”
再看向那人,皮笑肉不笑:“瞧您这话说的,我自会与芳娘过上好日子。日久见人心,这就用不着外人来评说了。”
姚芳自是感动,偏过头去摸了摸头上特意带上的掐金丝攒珠簪,那是沈央送过来的嫁妆中她最喜欢的一件,心下一定。
这一出小插曲一过,连带着作为新郎的娘家人坐在主桌的飞鸣报馆几人也受到了目光注视。
姚芳带着沈央来主桌庆贺,姚父姚母已经全然不是不久前逼着她嫁人的样子,同是一脸喜气洋洋地拉着沈央的手赞不绝口。
徐鸯期待的宣传效果是有了,就是宣传的方向有点不太对。
白蔷:“……第三个来问你有没有其他表弟的了。”
徐鸯扼腕:“可惜了,我们其他同僚都长的五大三粗。”
三翅里抽中了参宴的金翅:……
因为还是害怕半路被收礼金,一窝子暗卫商量了下,为了避免被一锅端,只派了三翅中的一个。
徐鸯作为报馆老板还是要来的,白蔷完全是被她拉下水。
三人往这一座就有姚芳的小姐妹偷偷凑过来问:“老板你还有表弟吗?长的差不多样的,我也可以出聘礼。”
徐鸯:……看不出来,暗卫的再就业方向还挺广的。
她指了指同桌的金翅,对方失望的离开了,留下一句:“我喜欢小白脸。”
金翅:……
来吃个喜宴,为什么他还要遭遇这些。
尴尬的情绪在蔓延,好在这一次又有人寻着视线找了过来。
是个男人。
他的眼神从三人身上划过,有些迟疑:“请问……是飞鸣报刊吗?”
徐鸯精神一振。
终于要来一个正常的广告商了吗?
来人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忧愁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太好了。”
“我想问下,贵社接找人的业务吗?” 第 22 章 第 22 章
“你们接找人的业务吗?”
徐鸯一句“这不在我们业务范围”都到嘴边了,到底不甘心这一趟啥活没接到。
这样下去他们报馆的kpi都要跌倒底了。
还是问了一句:“……请问是找什么人。”
大不了去跟队长借人,在京城里暗卫所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结果,这件事还真就不简单。
因为,他知道人在哪。
**
飞鸣报馆,暗卫加没编制的兼职统一开会。
徐鸯:“咱们报馆有新业务上门,因为任务的特殊性,先开一个小会,大家商讨一下接不接。”
她把了解到的情况统一说一遍,照找过来的老板陈述,他本人叫沈正业是一名玉石商人,跟姚芳老板祖上有故交,所以来参加大婚。
徐鸯坐在正厅堂上,剩下四人齐刷刷坐在一张方桌,每人桌前摆放纸笔以做笔记。
“提问。”银翅举手,“这位沈老板要找人是仇人还是钱财纠纷,只找人没有其他业务要求吗?”比如sh人和威胁还钱,属于他们老本行的,可以一起帮忙做了。
银翅一脸我干了很多年的专业。
徐鸯非常认可他的发言:“你的积极性我很肯定,但是很可惜这些都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里。”
白蔷:……怎么的,你们还很可惜这部分任务金拿不到手是怎么回事?
徐鸯继续说道:“咱们明面上的身份是报馆,不做这种生意,以后在对外宣传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说漏嘴了,影响我们的专业性……再来说回老板这边。”
沈正业是一名玉石商人,因为治理家业采买玉石的缘故常年在外,尚未婚配。
为什么要提及这一点呢,因为在沈老板说这句话时还一脸羞赫地低头说自己不久前回京时遇到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子。
金翅板着脸:“怎么又是给人做媒?”他短时间内大概是会对这种任务过敏了。
经历过同僚婚礼上被嫌弃不是小白脸之后。
沈正业在婚宴上找来,自然不是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说事。在拜托姚芳找了间空房间后,应他的要求,只和徐鸯一人细谈。
“说来惭愧。”沈正业微低垂着脸,抱歉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唐突,但是除一见那姑娘我就知此生已非她不娶,只是不知其姓名,就被一马车匆匆接去……从此,已是无缘。”
金翅犀利地吐出两个字:“看脸。”说什么一见钟情,还不是看脸。
他看透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从此走向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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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鸯肯定地点头:“据老板所说很漂亮。”她强调道:“特别漂亮。”
其实当场沈正业是发挥了自己所有卫化水平,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往那位姑娘身上套。
什么静若春水,照影惊鸿,春水含眸,蹙眉如烟,风骨天成,令人不敢靠近又不舍得远离,只能静静地看着。
银翅忍不住插嘴:“只看着,然后让我们帮忙找人。”
徐鸯:“老板的要求嘛,甲方老板,多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一屋子暗卫因为同僚嫁入豪门而心情浮动,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沈央还在街头搬砖,再往前推他们大伙都在一起厮打训练。
要是被遣散后大家境遇相同,还能互相鼓励一番,再就业也能分享分享经验。怎么就他一个嫁给了富婆老板。
金翅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他一不想暴富二不想这么早成家。当然他淡定的心情已经在被当面嫌弃不是小白脸的时候荡然无存了。
成功的从同僚的幸福与我无关,到同僚一起走谁先成家谁是狗。
沈央给我死!
的历史性转变。
其他人则是之前干的暗卫活和现在的任务相差太大,一时半会对这种不刺激的任务提不起兴趣。
还有就是……谁家一屋子单身的,天天去给别人解决终身问题啊。
徐鸯忽略掉下属的这么点小意见,继续说道。
沈正业先是对飞鸣报馆的专业性大加赞扬,从寇丰伏法说到飞鸣报馆的成名作《十个铜板》并且恰到好处地提起自己还追订了下一期,以求获得报馆的好感。
自己又从姚芳处得知报馆还有其他业务,虽然不是上报刊广告,但沈老板表示自己愿意出相同的金额。
徐鸯比划了一下具体数额:“分配到每个人身上,大概是这个数。”
她满意地看到下属们的表情已经和刚才大不相同,但又叹了口气:“这个任务如果只是找人,那对咱们来说还算专业对口。”
不如说是太对口了,连后续的任务都不需要做,放在之前暗卫所,算是简单任务中的简单任务。
一个姑娘家,又不是藏的严严实实的逃犯。
徐鸯道:“沈老板认出了那辆马车,是秦员外家所属。”
几个专业暗卫立刻在脑中调出这位秦员外的信息。
白蔷:“秦员外?那个没啥能力全靠在先帝时期捐钱上来,差点一上任就捅出漏子的,是他吧。”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的印象也是这些:家里有钱,没啥才能,之前惹事摆平之后,现在在尚书府摸鱼。
白蔷盯着自己记的笔记:“可是我记得这位秦员外家里并没有女儿啊?”
按沈正业的说法,那位他一见钟情的姑娘,坐上马车后就一路向着秦员外家驶去了,之后就再不见出来过。
徐鸯点头,淡定地说出整个任务当中最炸裂的部分:“这才是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个姑娘,是秦员外新纳的小妾。”
白蔷,三翅:……
不是,老板你来真的啊?
一见钟情别人家的小妾,还让他们帮忙找人。
是要让他们一群暗卫,跑到员外家,把人家的小妾偷出来给你吗?!
一窝子暗卫表情裂开。
报馆的业务是怎么从正经广告演变成组织相亲,再演变成帮人家发展婚外情的啊!?
**
沈正业举手发誓自己对那姑娘再没有逾矩的意思。
因为其余人的坚决反对:“我们是被遣散了,但也绝不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和“我们几个是落寞了,但不是底线死绝了。”“我们在暗卫都没做过此等伤风败俗的任务!”
这样的强烈抗议下,徐鸯虽然感觉暗卫要什么底线,但还是尊重其他人的意见,只能把老板再请过来,问清楚任务的具体情况。
沈正业一个甲方老板,因为自己的一见钟情和不能说出口的暗恋,成功地从一个给钱办事的角色,成为了流着汗,不知道为什么压力很大,还要解释自己没有犯法的想法。
“知道那姑娘身份之后,我便放弃了。可我后来听说那秦员外的正房妻子是个善妒的,曾经因为丫鬟爬床打死过一个,还发卖过一个侍妾。我便想着,若是姑娘过的不好……”
众人点头。
懂了,过的不好就准备英雄救美。
几人之前眼光齐飞,接与不接来回挣扎,最后徐鸯拍版:“这任务我们接了!”
其他人:……!
不是,真的去撺掇人小老婆离婚啊。
徐鸯飞一个眼神给他们,示意少安毋躁。
啧,一个个的就是沉不住气。
老板本意是去看看情况,看一眼多简单的事。又没答应真的把人带出来给他。
徐鸯脸上沉稳专业,内心小算盘打的飞起。
就算是要带出来,肯定也是另外的价钱!
任务金方面没人比她更敏感了。找人和救人可不是一个价。
她先表示自己报馆本来的业务范围不包括这项,而且也挺考验报馆员工的工作水平。
其他人:……水平不水平倒在其次,考验的其实是道德水平吧。
她状似为难地叹了口气:“但是报馆秉承的一向是以客人的意愿为先,而且沈老板的这一段感情故事也很让人感动。”
她话锋一转:“但是,毕竟是去员外家探查消息,这难度嘛……”
她拖长了声音,为难地看了沈正业一眼。
沈正业:“我加钱!”
徐鸯满意地笑了。
其他人:……高,还是你高。
麻雀已经成功从一个暗卫转型成了一个奸商的模样了!
“只是我们有个要求。”徐鸯摩挲了两下下巴,“你知道的咱们报馆新成立,报馆内容还比较稀缺,如果沈老板的任务顺利,我们想对此成立一个采访专访。”
在沈正业犹豫时,她还拍着胸脯保证:“老板放心,我们是专业的报馆。只描述故事情节,绝不会暴露老板和那位姑娘的任何信息。我只是哀叹老板与那位姑娘的有缘无份……唉,着实可惜。想以此报道来描述沈老板和那姑娘的惊鸿一瞥,纪念一下老板您的爱情。”
白蔷:……从经侦频道跳到下一站幸福?
徐鸯小声地对她说:“长篇小说没流量,是时候转型了。短片爱情小说刚好。而且,那个十个铜板的读者又给你写黑评了。”
白蔷:!
“可以,我支持,绝对在卫章一开始先注明,此故事纯属虚构。沈老板你不也说,您和那姑娘见面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您也未曾跟别人说过。”
“那这件事就是你知我们知,对您和那位姑娘的清誉毫无影响嘛。”
她必须结束掉《十个铜板》,今天结,立马结。她下一刊就换一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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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纪念您的爱情”这句话太过打动人心,沈正业很快答应了下来。
“好吧,不过成刊之前我要先看看。”他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如果过的好的话……”
他四十五度仰角,说出男配的标准台词:“那我就不打扰她的生活了。”
徐鸯带头与众人鼓掌。
聂姜不可能与她真的成为“恩爱”帝后,如同她和卫崇之间还横着这样迟早要揭开的仇怨。
她俯视着聂姜,施舍一般地提前点醒了聂姜,虽然残忍,可没有人来点醒她。她曾经觉得自己足够冷静,可以断情绝爱,只要等天下初定,便能与卫崇分说清楚……可她与聂姜又有什么分别,她也是人。
何况卫崇对她,何止是“三分好”?
是人,便难以避免在这样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心生异样。甚至她明明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待卫崇异于常人的那点特殊了——
难道她日后当真会对卫崇动情吗?
——光是想象,便惊出徐鸯的一身冷汗来。
第 53 章 郭瑀(四)
从北宫中出来后,卫崇先去寻了孟尚。
这几日孟尚在城外练兵,不比在众朝臣恭维声中几乎给自己放了假的卫崇清闲,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
卫崇去寻他时,还好等了半个时辰,孟尚才急匆匆地来见他。
“营中兵马走了大半,光是点兵便要费很大功夫,还要练兵……”孟尚一来就跟他解释。
闹事者被押金了大理寺。
虽然一边的官眷以寇老太太为首气急攻心,不服气地想让大理寺处罚飞鸣报刊这一伙狂徒。
“诽谤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另一边除了在暗地里下黑脚的金翅没有被抓到,飞鸣报刊的一伙人都被压卸到大堂跪了下来。
虽然为首的徐鸯依旧昂首挺胸,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是不是诽谤,您自个儿心里清楚哈。”
还能张嘴说话气人。
黑脸的大理寺少卿坐在高堂之上,一脸打工人的怨气。
大理寺卿年纪大了,年老成精,早在闹起来之前就感觉到了不妙躲了出去,现在只剩下黑脸的同僚在这里主持大局。
同僚看着下方自己的后辈:……
早被通了气今天会闹这么一出,但是……他在心里感叹道,闹成这样的热闹,还是想不到啊。
他给了徐鸯一个隐秘的眼神,让她收敛一点。
带着加班的疲惫,象征性地问上一句:“你们都说说吧,在门口闹什么呢?”
寇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地指着徐鸯骂道:“大人明鉴,祸首此人是飞鸣报刊刊主,几次三番构陷我儿,以鬼神为噱头编造谎言,售卖刊报。心怀不轨,一己之私污蔑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黑脸同僚表面上不偏不倚地同样询问徐鸯:“事实可是如此?”
徐鸯一拱手:“大人明鉴,这都是苏禹梦中托梦告知我的,绝无一句妄言。”
寇老太太眼角一抽:“荒唐!公堂之上,岂可说鬼神之言!你有何证据?!若无证据就是诬陷!若谁人都跟你一样并无证据,就扯着鬼神为噱头,诬陷诽谤他人,这天下可还有王法可言。”
徐鸯眨眨眼睛无辜且气人:“我是没有证据。”
在寇老太太下一句更大声音的骂声出来之前,她不屑地继续说道:“可是我有证鬼啊。”
“苏禹现在还在阎王爷面前跪着呢,你要不下去问问吧。”她想到什么,随即嘿嘿一笑,“要不,让您儿子下去也行,反正快了。苏禹正是他苦主呢。”
寇老太太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瞠目结舌:“你……”既是被她的无赖样子气到,又是真的怕……万一真的有阎王爷在等着断案呢。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慌乱,她两眼一翻就要晕倒。
黑脸同僚适时提出建议:“我看那报刊内还提到了吏部尚书?”
徐鸯点头:“是苏禹在梦中一并告诉我的,吏部尚书郑浽郑大人心系泉城百姓,向寇丰问及治水之策,寇丰一·点·都说不出来。”
中间的“一点”还都加重了语气,深怕气不到人。
黑脸同僚深吸一口气赶在骂战又起之前:“行了,是不是托梦,去请郑大人过来一起问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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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开了大门,放围观百姓进来围观这场闹剧的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