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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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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徐鸯嘴上答了两遍,跟着他走进楼中,还是忍不住回头瞧那扬长而去的赢家。

事实上,不止是孟胥见惯了一般,连那些官差、近前围观的观众,都见惯了一般,徐鸯回头望去的时候,几十双眼睛都只瞧着这论剑台,只瞧着她。

大门被缓缓关上,徐鸯心里还犯着嘀咕,便听见前面有一个声音道:“你来这玄字台挑战,竟然不认得这玄字台的擂主么?”

“咱们擂主就是方才那个人?”徐鸯恍然。

“此人姓邹名岱,习拳法,一双利掌如同铁掌一般,下手狠戾,残暴,时常弄断人双腿双掌,今日应当还是留了手的。”孟胥走得高了,停下来等她,一边回头一边道,“不然这玄字台也不可能才这些人报名。”

徐鸯急忙快走两步,又有些瞧不起方才那人,只是也知晓不应当表露出来,挠挠头,道:“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把人打成那样,怎么也不道个歉嘞?”

楼阁里只有几束光,孟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尽数把那些光挡住了,只听见他大笑了两声,道:“我听闻你昨日把那花脸老怪的耳朵也削去了半边,怎么也不见你道歉?”

“这又不一样,那老怪物求着我去揍她,是自食其果哩!”徐鸯道,她走到孟胥面前,又道,“我觉得你人不错,若是伤了你,我是会同你道歉的。”

“好一个光明磊落!”孟胥不由叹道,“既如此,若是我伤了姑娘,我亦自会道歉!”

两人这一番约定,虽无重量,连那官差都不知,却胜千钧。等二人上台,锣音一出,官差一喊,比赛正式开始。

那孟胥自是拿着大斧,虎虎生风,自头顶朝徐鸯迎面砍下。斧身如许庞大,几乎能够遮住天光,就那样擦着徐鸯而过,也不禁教人汗毛直立。

徐鸯躲开时,眼睛不禁地一亮。

“好斧!”她惊道,似乎有些想摸上一摸,“这定是千锤百炼出的好斧头,这样锋利,却又不脆,如此漂亮,也就比我的剑差些了——”

“哈哈,小姑娘,别分心,”孟胥说着,又一刀砍来,“我可不想比完还要同你道歉!”

大斧落下,徐鸯却又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也笑着道:“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呢!”

说着,快速地迈了两步,鱼儿摆尾一般贴着孟胥那虎背熊腰而过,绕到侧面。又一仰身,她本身就比孟胥矮上几分,这一仰,几乎把身体弯作一道桥,钻进孟胥双手与地面的空隙之中,桥头,也就是她的面庞,正对着——

她仔细地从孟胥握斧的手指缝隙里瞧着那斧柄,短短的一瞬,似乎瞧见了一个代表铸斧者的小印。她正要瞧个分明,孟胥便飞速拔起斧头,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她。

“功夫果真不错。”

“嘿嘿。”徐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问,“你也要认输了吗?”

孟胥一哂:“我就算功夫再拙劣,也不会就这样不战便怯。”说完,又是一个起步,举着大斧朝徐鸯劈来。

只是这次却并非正对着徐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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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颇巧妙地歪了一分,凌空时瞧不出来,落至人高处便是偏了半个身子,徐鸯若是再照常躲过,便正正好是朝着那个方向——

届时,便正好被那锋利大斧劈个正着。

就算不被生生砍成两半,少说也是血溅论剑台!

可徐鸯这回却没再躲,正面迎了上去,也不像对那花面老太一样以巧力去击她的手,而是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抬起。

孟胥一震。

他似乎有些后悔,不想就这样把如花似玉的少女的双手砍去,半途收了力道,但徐鸯却更比他更快。

不仅更快,且还更凶猛。

一双玉似的手,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笔直地扬起,硬生生接住了那大斧!

两方力道正面相冲,有那么一瞬,世界仿佛都停滞了。她不仅不曾受伤,就那样稳稳地站在原处,双目与孟胥相对,更教人吃惊的是——两个呼吸后,是孟胥先吃痛地松开了手。

这样一个彪形大汉,就这么如同山崩一样狼狈跌落在台上。

而他那斧,果真是被徐鸯稳稳地“接住”了,斧面反着光,丝毫未伤。

“……我认输。”

——

有这两战,一个是玄字台第一场,打的是恶贯满盈的花脸婆婆,一个是第二日最后几场,打的是武林盟颇有资历的壮士,又俱是在观赛人最多的时候比的,她的名声不胫而走。

第三日,那对手自问不比,当场认输。这日下午的第四场,许是有了先例的原因,徐鸯抽来的对手也一样,听到叫号便认输走人。

干脆得像是再晚走一秒,徐鸯便要追上去把他的耳朵也给削了一样。

第五场的对手倒还有些意思,是个瞧着与她不大多少的女子,咬着牙不曾认输,一把铁扇舞得又快又狠,扇中暗器来得也是猝不及防。

可惜她对着的是连吃了两个认输,憋了一肚子力气没处使的徐鸯。

那扇子就没有孟胥这斧头这么好运了,徐鸯是一点不“怜香惜玉”,得知不必赔偿对方武器后,一拳把它捏了个粉碎。

就这么过了两日,第七日,是各个擂台的决战。

等各个台都分别决出这最后两个参赛者,这论剑大比最重要的赛程才开始。在第六日的傍晚,几大门派与这二十四个散人一同前往建在山崖之边的赤崖观,参拜祈福。

何誉知情,事先同徐鸯说这是为了给道观多挣点银钱。论剑大比不过数十日,自然不能真教这整个点苍关都繁荣起来,窍门便在这些过场之上。

一日的免费看似亏钱,等这些武林中人走南闯北,名声打了出来,那些迷信的客商旅人给出的银钱还会少么?

可徐鸯哪里懂得这些?她本是昏昏欲睡,缀在后面,几乎被围观的人挤出门去,恼火地拉着卫崇抱怨。

“这道观是灵验的,才如此多的人前来。”卫崇听了半天,道。

“灵验归灵验,可这又不是做生意,上香不灵验,难道还能打上天去和那些‘神仙’斗嘴么?”

卫崇摇摇头,笑道:“你小点声吧!这些人,不过求个心安罢了,何必苛责他们?你难道没有求个心安的时候么?”

他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但话音刚落,也许自己同样意识到了不对,也低头看向徐鸯。

徐鸯却不瞧他,而是看向那观内,自言自语一般地念了一遍卫崇那最后一句,便灵巧地挤进人群中,上前凑热闹去了。

要问徐鸯求的是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么?

只是卫崇在人群之中,挤也挤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鸯排了队,又同那道士好声好气地交谈一阵,领了一块似幡如绸的红布,又欢快地往后院去了。

等卫崇随着人群艰难踏入这道观后院,只瞧见那参天大树,偌大树干,长得枝繁叶茂,从东到西,罩住了整个后院,甚至有枝桠越墙而过,其上纷纷扬扬,挂的仅是红绸,好不壮观。

别说找不到徐鸯的人了,就连她方才挂上树的那个红幡,也隐入了这一片刺眼的红色当中。

卫崇自然也是从不信鬼神的,可这一刻,在山巅,烟雾缭绕,被众人挤着,那热潮似乎也打湿了他的理智,他沉默着,一张张地翻了过去。这张不是,就翻下一张,高的树枝徐鸯够不到,他就一个个循着他头顶高度的树枝拆。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暗下,耳边的喧闹渐渐褪去了。

他终于在一个落到他头顶的红幡上看见了一个鸯字,呼吸一滞,急忙拆了下来。

那红艳艳的纸上,清晰地写着两个名字,墨迹甚至还未干,一个是“徐鸯”,一个,自然是——

“难道这……将军也不曾注意到吗?”

卫崇当然留意到了,他躲徐鸯的视线还来不及,怎会不留意?只是此刻被王琬这样轻飘飘地提起,他的心也恰似被言语牵动,莫名地一动。

先前,徐鸯也的确在这样的夜色里等过他。

“你难不成是说……”

“在下说什么不重要,将军猜到了什么才重要。”王琬仍是笑着,“陛下今夜宿在却非殿,将军是知道的——

“去‘求证’一番,不就知道自己猜没猜对了么?”

第 35 章 聂永(三)

却非殿在南宫最幽深处,距离那外间的热闹便更远了,当然,也更安全了。

殿中久不住人,空空荡荡,反而格外有几分意趣。

徐鸯屏退了内侍,半卧于榻上,倚着窗,就着这无边月色,一口一口地小口抿着酒。

这酒与席间的酒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徐鸯这样的身份,只能对月独酌,小小放肆一回。温酒初入口时微苦,但等那感觉滚落喉咙,便能暖了脾胃。于是哪怕此刻春寒料峭,窗栅大开,夜风温柔地拂过她赤/裸的脊背,哪怕那孙节替她温好的酒

答的也是磕磕绊绊的。夜风呼啸而过,愈是往高处奔,这风便愈大,伴随着徐旧车架不断作响的声音,徐鸯兴致勃勃地连连甩了好几道鞭子,才依稀听见似乎身后有人在叫她。

不必回头也能听见卫崇的声音,被风声与车架响声裹挟着,断断续续地隔着马车传出来,哪怕听不清话语,那语气却已然明确显露出些许气急败坏。

徐鸯一手持鞭,一手持缰,也不回头,冲着夜空高喊了一句:“说大些声,听不清!”

于是马车车窗应声被推开,“嘭”地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便是卫崇清晰多了的怒音,在夜空中回荡。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想后果,同他人商量一下!”

“我方才可是同你商议过了!”徐鸯背着身,喊道,“你说你既不会飞檐走壁,又不会腾卫驾雾,喏,坐马车总会了吧!”

“你这马车,颠得几欲要将人甩下去了,我可不敢说自己会坐!”卫崇立刻回道。

徐鸯这才回身,冲着卫崇敷衍地劝:“哎呀,这不是赶路嘛,你忍忍!实在不行,等到了地方,我放你下来便是!”

“到地方!”未料卫崇不吃她这一套,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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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你也知道是‘到地方’。我且问你,你知道这马匪自哪来,往哪去,如今宿在哪么?”

“不知道。”徐鸯老老实实答,甩了一鞭子,又问,“难不成你知道?”

两匹马儿又奋力往天上一跃,直把马车中的卫崇晃得险些从窗边跌落。他死死扶着车窗,才咬牙稳住身形,抬眼与徐鸯偷眼看来的狡黠目光相对,脸上神情变幻,终是好气又好笑地忍下了这口气,忍气吞声地道:

“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但你既不知道,为何方才不问?”

“你不知,我不知,那小二就能知道了么?”徐鸯答,一副怎么这也要解释的神情,“就算问他,不过也是得到个马匪是向东边跑,还是向西边跑的笼统说法,而这,看车辙不就知晓了么,何须再问?”

“只知东西,你又如何捉那马匪?”卫崇死死抓着窗棂,质问,“难不成你要在这茫茫大山中寻上几天几夜?”

徐鸯却没答,冲着他笑了笑,眼睛闪亮亮的,袖口灌起风,长发飞扬,当真有了几分仿佛自九天之上落下来一样的绝尘,教卫崇也恍惚了一下,只是旋即又被她的下一声鞭音惊醒。听得她面上神气越发肆意,慢悠悠地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附近群山环绕,山路七曲八绕,星罗棋布,可要论能跑马的,也就是一条自西向东贯穿丈林的大道。只要知道了方向,顺着路找便是。”

“……你倒是熟悉,看过地图?”卫崇默了半晌,道。

飞扬的发丝终于被猎猎夜风撩起,盖住了徐鸯半张脸,她也不伸手去捋,就这么顶着风朗声喊道:“你以为我日日被罚去巡山是白巡的么!”

语毕,又回过头去,用鞭子指着两匹飞奔的老马,笑骂道:“你们偷听什么,仔细看路!”她这么一斥,果然便见那两匹倔强喷着鼻息的马,耳朵动了动,悄悄地又转回了前方。

转眼,他们就在这深夜中飞出了丈林村,踏着夜空,奔向茫茫群山之中。

先还听见卫崇的几句惊斥,或是叫她慢些,或是叫她小心些,直到风又吹得马车那破旧的车窗猛地合上,车内卫崇的声音又重归模糊,慢慢地,徐鸯意气风发地驾着车往天上攀升,又拉缰向下冲,低低掠过那陡峭山崖,个中惊险万分,他也不再试图抗议了。

片刻后,这马车终于放缓了,徐鸯坐在前面,喊了一声“卫兄”,不见卫崇回应,又转身去“嘭嘭”地敲那车架。

“又怎么了!”卫崇这才答。

“你出来瞧!”徐鸯语带兴奋,再次用力去敲身后的马车,直把马车拍得一晃一晃的,“是不是那儿!”

连绵起伏的漆黑山脉间,一块一块的丛林覆于其上,正在这泼墨一样的景象当中,一条曲折大道穿过,几乎将山脉斩断,道边燃着闪闪烁烁的火光,黑夜中分外抓眼,正如这画卷中独独留出的一点白。

说来也是可笑,这群马匪才逃出了一个山头,仗着这荒山野岭,人烟稀少,也不怕来往行人和身后追兵,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就地扎营,在道旁升起火来。

徐鸯指着那点火光,兴趣盎然地冲卫崇比划:“咱们冲下去,吓死他们!”

“不行。”卫崇断然回绝了,道,“切莫打草惊蛇,丢了赃物还是小事,伤了人就不好说了,到了官府……”

他一边说,徐鸯坐在前面,却抱起一只脚,另一只脚懒散地晃荡着,面颊又鼓了起来,撅着嘴,一看便是觉得他扫兴,虽然不出言相驳,也不大服气,更不大听话的样子。

卫崇说到一半,大抵也是见她这无赖样,顿了顿,转而言道:“你若是真有胆量,把这几个马匪俱都活捉了,敢不敢?”

只这一句,方才兴致缺缺的徐鸯就差又从马车上蹦起来了,她双眼炯炯地盯着卫崇,鞭子一抽,朗声道:

“你且瞧好吧!”

篝火劈啪作响,两串草草插上的不知取自哪里的烤肉又落下几滴油,于是那火焰便更旺了,烤亮了围坐一旁几个马匪的面庞,不知道是谁吸溜了一下口水,又砸吧了一下,清晰的口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明显。

不远处,被拴在树边的几匹好马不安地踢了踢草皮。

正烤肉的老大头也不抬,便踹了一脚身旁的老三,骂道:“没出息,不是刚给你了一串吗?这点肉也馋,小心把马惊了。”

“不是我啊!”那老三叫苦不迭,“大哥我都吃饱了,要出声也是打饱嗝……”

“你就狡辩吧,要不是我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的饿鬼样,还真给你唬过去了。”老大一边翻动烤肉,一边道。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一声吸溜口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口气倒很是诚恳:“确实不是他,是我。你烤这肉闻起来真香,好吃么?”

“当然——”这回,饶是那老大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当即抬头。

只见黑夜中一个身影静静立在路边,手无寸铁,背后只一架马车,再细看,这来人竟是个小姑娘,长发凌乱,腰间还挂着赶车用的马鞭,大抵是才路过,停下车,又往路边走了两步。

马匪老大假笑起来:“哟,这是哪里来的小丫头,馋了?叫你那车里的主人给你买去,我们护着镖呢,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徐鸯自然不怕他,又走进了些,指着那烤肉道:“你不是有两串么,你一串,这人已吃了一串,不还有一串么,分我一串又何妨?”

“你这小丫头懂啥。”老三道,拿着手里已经啃得光秃秃的肉串驱赶她,“去去去,这是留给我们望风的弟兄的。”

“是啊,我们来自中原的镖局,如今身负要务,你一个小丫头,不懂就别来凑热闹了,赶紧回去驾你的车去吧,你主人该等急了。”那老大也温言道。

“两位误会了,车里可不是我的甚么主人。”徐鸯冲他乖巧一笑,“却是你们那个望风的兄弟,他已被我捉啦。要我说,你们不如把这串肉分给我吃一口,看在这肉的份上,虽然你们是恶贯满盈的匪徒,我下手也会轻些哩!”

老三想也不想便冷笑一声:“你这丫头说话真是猖狂,我们三人从南抢到北,从来不曾失手过——”

“我们三人从南护镖至北,从来不曾失手过。”那老大打断他,道,“二弟也不过是去防备这路上的匪贼,片刻就回了,姑娘说这话可是冤枉好人了。”

“冤枉好人?”徐鸯不免想起白日的经历,这便不开心了,道,“哪里冤枉你们了?且不说你那二弟尽招完了,就说你二人,深更半夜露宿在外,马匹比行装还多,哪家镖师是这么护镖——”

她话还没说完,这两个马匪便发难,用他手上的两串肉往篝火里一挑,老三再一踢,伴着木柴的火星子被扑得往前一溅,接连落在徐鸯脚边,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点燃了徐鸯脚下的干草。

火焰熊熊烧起,很快便爬到了半人高,几乎将徐鸯整个人盖了过去。

“还呆在那干啥?”老大转身抄起脚边弯刀,怒斥老三,“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但此番话这回却一点用没有,话音落下,那老三却仍傻站在原地,两股战战,神情越发恐惧,老大才又跟着他的目光回头,这一看,他自己也呆住了。

烈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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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徐鸯,随着风越烧越旺,可她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处,两颊通红,长袖飘扬,在无边夜色中显出一种怪奇而瑰丽的美,眸中似乎也有火在烧,却像是单纯气的。

“真过分。”她嘟嘟囔囔地说,委屈极了,上前一步,就这么生生地从火焰中抓出一根烧得发红的木棍,信手一挥,朝面前的老三当头打去。

于是火焰便从木棍蔓延直他的衣襟,那老三旋即便烫得惨叫起来,徐鸯手下动作不停,再狠狠一打,打得他半只手也脱位了,跌落在草破上,一面吱哇乱叫,一面狼狈地滚灭身上的火。

她歪着头盯着那老三看了一会,轻哼了一声,终于出了气一样拍了拍手里的木棍,朝这老大看来。

“你为什么还不跪下求饶?”她好奇地问,“不惜命吗?”

“……不、不疼,只要是为了陛下欢心,别说这小伤了,就是往自己身——”

他突兀地卡在这里,似乎也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

“——所以这伤,真是你自己划的。”

徐鸯轻声说,圆润的指甲陷进新肉,仿佛下一刻,她也要把卫崇刚长好的脸再度挖开,血肉模糊。

何其亲密,何其憎恶。

第 36 章 聂永(四)

“——所以这伤,真是你自己划的。”

这并不奇怪。

自古以来,早便有帝王猜忌,臣子自污的例子。

但那些名臣良将,皆是在功成名就后,意欲保全自身,安享晚年。那些皇帝,也皆是在伟业既成后,猜疑已生时,才会迫使臣属选择这样特殊的一条路。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卫崇领兵进京,一心救“主”,又如何能生出这样的心思?

当铺内有些静了。

那掌柜扭身过来,单手撑着木柜,讶异地看着徐鸯,许是还在措辞,一时间没有插话。而卫崇,站在比掌柜远上半步的店门边,也没有答话。

徐鸯看向他时,他背着光,五官暗得似乎熔化了一样,变得模糊、粗糙,于是也辨认不出他的神情。

逼仄而杂乱的小铺子内,只有昏暗暮光里的灰尘在慢悠悠地落下,徐鸯眨眨眼,站在原处,抬起手来,生怕面前二人没听清一样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剑穗是我亲手编出来,在醒剑之时亲手系在我的剑上的。”

“剑穗既在,那剑呢?”卫崇抱起两臂,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后院不曾寻到你的剑么?”

“不曾。”徐鸯猛地摇头,又恍然大悟似地点了一下,“对哦,我再回后院找找!”说完,抬脚便要回那小院子再找。

掌柜见她当真回身,忙直起身来,伸手示意,嘴里道:“——大侠不必找了!哎哟我的天,拿这剑穗来当的人也没同我说这是有主之物啊……他当也独独当了这剑穗,没当剑嘞!甭管大侠寻的甚么剑,在小店这后院是找不到的。”

徐鸯停下脚步,似懂非懂:“没当剑,那为何独独要当这剑穗?”

她不等掌柜答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店家莫急,我只是寻剑,不是来寻仇,我的剑是自己飞……自己丢了的,若是有人捡了,拿来当了剑穗或是整把剑,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为难你的。”

“哎呀,这位大侠,我这铺子少说也开了一二十年了,哪里会怕你一个小姑……一个大侠为难。”这掌柜双掌相握,边搓手,边躬身,讪笑道,“我实话同大侠讲,寻常穗子怎么入得了我眼?何况那个客官我还有印象,就只当了这么小小一颗剑穗。我也是见这编穗人手艺精湛,用的还是上好的绢丝编的,成色不错,恐是什么达官显贵手里流出来的好货,就当卖个人情,才收下来的。”

“你对那人还有印象?”一直噤声的卫崇突然开口。

徐鸯便也被点醒了一样,连问:“对呀,既然有印象,那可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来当的?什么样的人?”

掌柜面露难色,连搓手的动作也止住了,只道:“这就……先不论在下记不记得,咱这是当铺,行业规矩还是要的,怎么好把旁的客人的消息胡乱说出去。”

“哎呀!”徐鸯上前一步,又停住,急得一跺脚,“我……我当真不是来寻仇的呀!”

许是见她又有些口不择言了,卫崇一只手扶上门边长柜,徐徐接话。

“这位掌柜,你先前也听她说了,她的剑是不崇遗失,并非是被偷盗,也就不存在什么矛盾,或是仇怨。这姑娘寻人是为了寻剑,更无歹意。再者,这人既已当掉剑穗,或许根本就不是惯使剑的,指不定还等着物主找来呢。”

饶是再油滑,面对这一急一缓,一红脸一白脸的二人,这掌柜也有些头大,当下便又转回身去向卫崇道饶:

“须知这并非是情不情愿的问题,这一行的规矩也不是在下说定便能定下,说破就能破了,都是约定俗成,有原因有道理的。来当铺当东西的,哪家不是有难处,有急用,有那些个难言之隐。今日你说并无歹意,明天他又来说只为寻人,一来二去,哪日出了岔子,生了事端,甚么赔偿道歉俱是小事,只我这店还开不开的下去了?您说是不——”

他说着,把头抬起来,要同卫崇对视,却硬生生地顿了一下。不知为何,那未出口的几个字也突兀地消失在喉间。

只见两人隔着那挤满了杂物与账本的木柜,眼神相对。卫崇面不改色,扶着长柜的右手往里一挪,思量一般地敲了敲指节,发出沉闷的两声响,才顺着这掌柜未尽的话接了下去:“您所言确实。不过此次实乃特例,这姑娘若非剑主,怎么一眼识出这剑穗?店家若是不放心……那玉的价值想必你也了解,不如这样,以玉为质,若是有人因此来找你的麻烦,你大可以将这活当的玉扣下,想必这姑娘也是甘愿的。”

这小小店铺的另一头,徐鸯还在后门边上杵着,一面听着卫崇的话,一面不住地点头,连道愿意。

“我……呃……”掌柜终于侧开头,貌似有些意动地躲开卫崇的注视,磕磕绊绊道,“我也许真是……呃……记不大清了……”

“没事,只要店家愿意,那便好说。”卫崇笑着道,“这柜台上还有好几本账本,我看店家方才也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像是在记账,不知是否每一笔都有记录在册呢?如是,只消翻一下昨日的账册,就算不曾记住址,至少也应当能得知此人姓甚名谁,记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对不对?”

说话间,他的指节又在不经意间叩了叩柜面。

掌柜默了会,果真从层叠的账册中抽出来一本,比起旁的要新上三成,只写了十余页,翻两下便翻到了,再一抖,哗啦作响。

“我看看,昨日的记录在……”他慢悠悠地说,一面说,一面抬眼去看卫崇的眼色,“……在这里,记着呢,昨日下午来典当的,当了一粒剑穗,这里……换了些许碎银……是酉时进的店——”

“正是我丢剑之后!”徐鸯吸了一口气,直叹,“我昨日日昳时分丢的剑。您可记了他姓名?”

“不、不曾。”掌柜道。

“那样貌呢?可记起来些许么?”

“这人——”掌柜合上了账册,又顿了顿,方道,“好像是蒙着面,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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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来的,记得也不曾背着什么剑……”

眼见意外得来的线索似乎只是张一戳就破的白纸,徐鸯的嘴角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却倒像是知道不能失落一样,低下头,和剑穗对视了一会,自我安慰地鼓了鼓腮帮子,才抬头道:“那总能记得是男是女吧!”

掌柜的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了卫崇,只是他仍旧除了一张平静微笑的脸,什么也没看见。

“这……”他道,“是男……女……是……哎呀,你这……我要是看出来了方才不就告诉你们了么!”

“也是。”徐鸯仍不死心,“既然蒙着面,也许是裹得太严实了,你看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可声音总能听出来吧?”

“听不出来。唉,声音沙哑,像是刻意伪装过的。”

“就算声音听不出男女老幼,这人总同店家交谈过吧?”卫崇却插话道,“如其不是丈林村人,总应有个来处,有个去处,可曾在话中提过什么地点、方位没有?”

“有是有……”掌柜的语气听起来愈发不确信,“他提过中原如今有什么热闹事……问过能人异士,我提过点苍关按例该办几个门派的大比了……”

徐鸯立刻便记住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点苍关?”

道是点苍关地处淯水西岸,地势虽偏,这淯水却是四通八达,这点苍关的官老爷也是机敏,同那几大门派坐下来商讨一番,每五年办一次大比。比武越办越红火,于是点苍关也日渐成了武林中人常言的落脚之处,如今早不止一个小小关隘了。

这人既如此问掌柜,自然是有去点苍关的意愿。

徐鸯欢天喜地地同掌柜道了谢,一只脚都已踏出了当铺,余晖已然接上了无边夜色,隐约能辨认出朣朦乡道上又多添的几道车辙印,晚风仍旧不知疲倦地撩起头顶望子。

卫崇比她先行一步,在不远处回望,徐鸯的脚步一顿,他便笑着叹了口气。

“你又想说什么?”

“……我的剑穗!它是在旁的账册上,定被死当了,我要把它买回来!”

客人去而复返,甚至还有意愿再买个东西,那掌柜喜还来不及,一分抗拒也没有,一番交谈后捧着剑穗把徐鸯好好地送出了门。卫崇还在原处等她,冲她点点头,她又没忍住炫耀地冲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剑穗。

“剑穗找到了,也是喜事一桩。”卫崇淡淡道。

徐鸯道:“还好有你在。你怎么这么会吵架的?”

“哈哈,姑娘折煞在下了。我这小小白衣,靠笔墨吃饭,不过会点嘴上功夫罢了。”

徐鸯不以为异,点点头道:“也是,你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但话又说回来,你方才不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么?”

两人一同踩着浅浅的影子往前走,也没人提往哪去。

“……这店家哪里奇怪了?愿闻其详。”卫崇看了看她,道。

“我倒不是说这掌柜。这掌柜虽然看着脑子不大好使的样子,却是实诚人。”徐鸯侃侃而谈,“我说的是那个典当剑穗的人,你没看出来他很奇怪么?”

卫崇没忍住一笑,旋即低下头,敛了敛笑意。

“姑娘眼睛尖,在下可是没看出来呢。”

“也不是我眼睛尖。”徐鸯得意地自谦了一句,接着便翘着尾巴,快走了两步,回头一面倒退一面冲着卫崇洋洋洒洒道,“你想哈,这人蒙着面,裹得那么严实,连嗓音都顾上了,那么大个人,把掌柜骗得团团转的,可是却又在谈话间透露出自己要去的地方。丈林村人虽少,这几条街人可不少,要想不被认出来,他大可以出去改头换面,随便再寻个人问。”

卫崇深深看了她一眼,背手道:“确实奇怪。姑娘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我觉得哈,”徐鸯竖起一根食指,道,“他一定是想要把我的剑还我,在等着我去找他,才故意问这一句!”

这也不怪她,那样厚重的呼吸,那样教人喘不过气来的力道,压得她只能攀着卫崇的后颈,徒劳而用力地攥紧什么——她后来才发觉,这并非是卫崇那布满疤痕的后肩,而是自己被撕开一截的柔滑寝衣。

酒气在这陌生的床榻间升腾。后知后觉,热意已然紧贴着她的肌肤。

她现在才明白,再名贵、训得再好的狼狗,也是会对着主人亮出獠牙的。

“……你放肆了。”她冷下声,抬起手,掐着卫崇的脖子道。

卫崇却故意滚了滚喉结。

“那陛下罚臣吧。”他回道,手里力道丝毫不减。

第 37 章 岑先(一)

更深夜阑,孙节是先睡了,却非殿值守的小黄门哪里受得住这困意,也站在殿门口,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头。

直到某个瞬间,也许是明月被云层遮住,也许是檐外飞过一只小麻雀,张狂地冲着深宫叫了两声,于是这小黄门也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

殿外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连当值的宫卫也知道绕着墙根走,给皇帝留一夜的清静。

但似乎也有什么声音在隐隐作响。

那小黄门起初还以为是夜色太深,他没瞧见殿外发出动静的究竟是谁,为此,狠揉了一番眼睛,才又抬眼瞧去。

宫墙森森,月色皎皎,殿外确实半片人影都没有。

点苍关,顾名思义,是由关隘而生的一座城,两面临江,淯水从中奔流而过,不临水的两面,一面是紧连牡山山脉的尾巴,另一面连着的则不是山,当然也不是水,而是更陡峭险峻的断崖。

要从此处过,方圆百里之内,也只有点苍关这一条道,点苍关里更是只有淯水这条四通八达、奔流不息的大江,因而这点苍关在千百年的改姓易代中少有安宁,可谓是战事不断。

正因其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火再猛,兵戈再急,这关隘再一次次地被攻伐,哪怕血流成河,那被血浸染城墙也还是被一次次地修葺,甚至越发地高,越发地厚。

大船还未入关时,从淯水望去,这点苍关像是个从天而降的铁盒子,死死扣在淯水之上,将淯水拦腰斩断。湍急的浪潮再汹涌,拍打在那坚硬的玄色城墙上,也很快化作水雾,一朵朵地消散在红日之下。

可等进了关,那论剑大比带来的热潮与喧闹便一下地倾泻而出。

不只是码头边上嘹亮的号子,也不只是一只只穿过关隘的行船。人流如织,他们三人甫一下船,便几乎被人群裹挟着往前走,是何誉魁梧,一手牵着一个,这才不被人流冲散了去。

从渡口出来,行人却不见少,斑斓的招牌密密麻麻地一直排到视野尽头,满目都是朱楼画阁,明亮的砖瓦接天而筑,长长的号子声渐弱,又被街边热烈饱满的叫卖压过。

他们一连被好几个人撞上,恼怒的指责还未出口,人流就又推着他们往前走,转眼,就连那撞人的人影也瞧不见了。

徐鸯一面踮着脚看,一面扯着嗓子问:“我们是要往哪里去呀!不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吗,我看刚路过那望子上就有——”

“就那个海棠红的望子?”

“——诶,你怎么知道的?”徐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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