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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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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乌衣 直到此刻多贤才反应过来,沐九如……

蔺南星走进暗无天日的秘牢之时, 沐九如正在两百里外的京畿小县中。

街边的陵光香铺旌旗翻飞,朱雀纹样随风招展,而铺子的正对门是家茶馆, 馆内客人熙来攘往,生意红火。

茶馆的隔壁,则是家门庭冷清、略显破烂的旧书肆, 它被店大业大的茶馆挤在街边的一角, 若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这个店面, 以至于大半日了,也没一人进书店问津, 生意清冷到了凄凉的程度。

店门口的招牌也积了厚厚的灰, 店小二甚至懒得清扫一下,脸上顶着个蒲扇,趴在柜台上打起了盹。

而昏睡的店小二背后, 一墙之隔的杂物室里却是人头济济。

十几个人挤在不大不小的屋内, 有男有女,或站或坐。

如今已是炎天暑月,便是在树荫下纳凉都能燥出一身汗来,这间小屋却是门窗紧闭, 近乎不见天日,闷热得仿若蒸笼。

汗水从屋内每个人的额角落下,布满他们神情凝重的脸庞。

被众人团团围起的桌子上散布着碎纸数张,压低的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而绝大多的纸张和与话题都汇聚向了同一个人。

便是坐在主位的沐九如。

他此刻衣着朴素,与平民百姓无异,绝色的容颜做了一些伪装, 让他不再过于引人注目。

他手里握着一沓纸张,纸上字迹密密麻麻,映在他莹亮的眼眸中,让他的神色越发沉凝。

沐九如的四周站着九个静默的郎君,这些人衣着轻便,身材魁梧,都是护送沐九如的死士,分别是阿一到阿十。

而与沐九如同桌而坐的,有三人,分别是夏月、张妗金、多贤。

这家偏僻的书肆其实是陵光号的一处秘密产业。

不仅仅是这里,还有周边的几家店,包括隔壁的茶馆,它们背后的东家看似不同,其实都是夏月让亲信盘下的铺子。

茶馆人流量大,走进几个人,又不曾走出去,谁也不会注意到,而茶馆地后巷则可以直接进入隔壁的书肆。

这样的结构,很适合处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用来作为暂时藏身的地点,也还算适用。

虽然久留的话,这里离京城太近,依然不太安全。

不过沐九如也没打算在这里逗留太久。

他原本和蔺南星商议下来,是打算跟着死士们一路北上,到寒州一带地广人稀的地方隐居小住的。

甚至蔺南星尤觉不够稳妥,还想让沐九如直出塞外,最好跟随阿芙游牧一阵的打算。

跑到塞外去,实在是夸张了点,但躲去稍远的地方,沐九如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不然蔺南星那头还没出什么大事,他却被东厂的人给抓走了,反倒是他这边坏了事,拖了蔺南星的后腿。

因此沐九如这次没再倔强,很快就与蔺南星道了别,带着死士和辎重离开了车队。

但没走多远,他却突然咂摸出了点不对劲来。

——东厂势力有限,做的又是暗中的勾当,他们在京畿虽然手眼通天,但到底出了京城,也没办法真做到地毯式的搜索。

不然当年的徐威就不会让东厂束手无策。

可蔺南星却隐隐有些想让沐九如直接逃出大虞的意思……简直就像是朝廷要对他这个后宅之人通缉追杀一般!

姑且不论朝堂里到底发生了何事,若事情真的恶化到了连他这亲眷都要被举国追杀的地步,蔺南星也绝无再翻身的可能了……

那沐九如还有什么远走他乡的必要?

与其独自一人前往远方,只能卧不安席、辗转发侧地等待事情尘埃落定,此刻危机还未发酵,沐九如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留京畿几日,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后,再考虑是走是留。

于是他差人传信回京,联络了夏月与多贤,还额外写了封信给逢会,让逢会通过司礼监的渠道来探查信息。

沐九如派去的死士上京后不过半日,张妗金最先找到了沐九如一行。

她带着沐九如乔装打扮,转移阵地,来到了这处书肆。

一日之后,夏月也带着陵光号收集到的信报,到了这里。

沐九如与这两人足有三年未见,女大十八变,夏月随着事业越发壮大,风采更甚往昔,而张妗金如今也落落大方了不少,说话做事不再畏畏缩缩,动不动就结巴落泪了。

可惜当下并非什么叙旧的好时机,京城风雨欲来,三人没说几句闲话,就投身进了对时局的揣测之中。

沐九如仔细看了夏月带来的情报,几人对这些京城商圈、贵人、闺女的动向做了探讨。

但宫外之人能得到的信息毕竟有限,除了一些绰绰约约,无法缕清的线索外,并无一发破的的内容。

此时的沐九如与蔺南星分别不过两日,甚至蔺南星跟随地北军还未进京城,蔺南星也尚未遇到危险,但沐九如已饱受了寝食不安、万虑千愁之苦。

夜不能寐时,他便想起了陈年旧事:当年蔺南星孤身入宫后,得知他被打入冷宫,大抵也就是这么得心焦如焚。

还有他入宫第二日,蔺南星就下定决心去净身,义无反顾地追他进了宫里……曾经他还觉得不太能理解南星的选择,现在已经可以感同身受了。

——所爱之人正在遭逢罹难,而自己却不知他要面临什么痛苦,也无可施为,这简直比受伤、死亡更加让人难捱。

沐九如罕见得有些沉不住气,在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多贤也终于风尘仆仆地到了这家书肆。

此时距离沐九如派人传信入蔺太监第,多贤收到正君的传信已过去两日有余。

倒也并非多贤刻意怠慢,他这两日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眼睛都没合过一下。

他收到沐九如的指令之后,就立即操办协同逢会收集起了宫中的情报。

有些事情平日不去特地注意,就发现不了端倪,然而真的追根究底地探查,真像却清晰得洞若观火。

即将发动的事态牵扯甚大,皇帝、太后、秦屹知、甚至还有东厂的厂公蔺多福都掺和了进去,卷在时局里的每个人都在故布疑阵,让情报的获取和准确性变得更为困难。

但不论是东厂厂公蔺多福最近的异动,还是从太后与蔺多福的勾结,亦或是前一阵被圣上罚到人事不知的秦屹知,所犯之错却只是“打翻了渴水”这么一件小事……

所有的矛头最后都指向了被动过手脚的司礼监会计录,以及那张不知去向的《簪花少年图》。

摸清真相的多贤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带着情报离京,赶赴沐九如所在的方位。

而那时已是今日的早晨。

多贤从小道离京之时,蔺南星正在城门外与将士们一同接受天子的慰问,多贤空有一手的情报,却不便上前通传。

所幸秦屹知已给蔺公做过一些提点,而宫中自有逢力与逢会能接应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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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公心思想来玲珑,早早地就把正君给送走,多半是已经猜到了宫中的异变。

因此多贤只是遥遥望了一眼远处的多年未见的上峰,便扬起马鞭,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这家县城书肆,将得到的情报全都交到正君的手上——

书肆的小屋里话语声依然不断。

沐九如忽然放下手里的纸张,轻轻出了口气,道:“我要进宫面圣。”

“正君?!”多贤一愣,显然没想到沐九如会有这种打算,连忙劝道:“正君,事情还尚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正君千万不可冲动,以身犯险。”

夏月和张妗金此前并不知沐九如的身份,但如今也算是都知道了,夏月道:“是啊正君,这事儿急不得,您若是进宫,反倒是坐实了后妃的身份,去自投罗网了。”她想了想,又道,“蔺公知道了,可不得着急心疼。”

张妗金道:“是的,正君,我们都会想办法替您和蔺公在京城周旋……君子不立危墙,您去了塞外,蔺公才能安心。”

众人的劝说都很有理,但沐九如摇了摇头,神色坚决:“这祸事全因我而起,我不能留落故一人去承担欺君之罪。”

多贤道:“蔺公不会在意这些的,他更担心正君您的安危,这些小的们都看得出,正君您定也是清楚的。”

沐九如轻轻叹了一声,道:“我懂落故的想法,但……”他认真道,“我得给出我的态度,夫君想要为我们家改换门庭,让我们都堂堂正正地做个虞人,那我这夫郎必然也要与他共同进退,而非躲在他的身后,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庇佑,等待事情平息。”

蔺南星是因为他这旧主才做了两面三刀的奴婢,欺瞒天子,要受到发难。

哪怕沐九如没有成为蔺南星的夫郎,仅仅只是蔺南星的主子,他也绝不会让这忠心耿耿的奴婢独自面对惩处。

他是一定要护着蔺南星的,不论因为什么理由。

若他护不住,就是他这曾经的主子无能。

那他们就同死。

沐九如看着周围人担忧的神色,哪怕是宠辱不惊的死士们都皱起了眉头,他又叹了一声,解释道:“我的身份败露已成定局,不论是否入宫,圣上还有太后都已经知道我就是沐凤止了。”

“但他们依然选择暂且不将此事公之于众,便是不想丑闻被大众所知。”

他的语气十分冷静,并无半点冲动的情绪在里面,倒是显得有了些说服力。

沐九如道:“我还有钦点的二品诰命、仁勇济世的封号在身,若直接去宫门前明目张胆地递请安折,然后同落故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奉召入皇宫,圣上反倒不能随意取走我的性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多贤的嘴唇动了动,却又觉得他轻易劝解不了正君。

况且主子定了什么主意,向来不是奴婢们有权置喙的。

沐九如又道:“我必须得走这一趟,落故没把这个带走……”他从衣袖中摸出一个小匣子,打开盒盖,露出匣中的翠绿的物件,道,“他许是不愿用此物来挟恩图报,又或许是把这份生机留在了我这儿……但总归这也算是个变数,我得去试一试。”

张妗金看着盒子里平平无奇的东西,道:“这是?”

沐九如轻轻笑了一笑,眨眨眼道:“皇家秘辛,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他看着盒中的物件的眼神,却是有些温柔的。

众人心中虽是好奇,不过有关皇室秘辛的东西,他们是不敢随意询问的,便都打消了探究的心思。

毕竟他们都不是像逢力、多鱼那样好奇心过剩,为了听八卦,可以暂时忽略脑袋重要性的人。

多贤盯着盒子里的物件,有些猜到这是个什么了,可眉头依然紧紧皱着,心里头对正君的抉择顾虑颇多。

可蔺公一直告诫他们,对待正君如对待蔺公,不可轻慢,也不可不敬。

多贤只得道:“既然正君已打定主意,小的就不再多言了,正君若有什么差使需要小的去做,尽管吩咐。”

夏月比起多贤来,对沐九如的决策便少了几分怀疑,甚至还很是欣赏。

毕竟商人嘛,她们最爱做的事,就是铤而走险,以小博大。

夏月也是博了好几回身家和性命,才把陵光号发展出如今的规模来的。

她接着多贤的话,表忠心道:“正君,我等也同多贤公公一样听凭吩咐。朝堂这水虽说是深不见底,商贾明面上参和不进去,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门路可以走,陵光号本就是为了解蔺家危难而生,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哪怕豁出全部身家,我们也义不容辞。”

张妗金连忙跟着表态:“对,我们和宁祥都义不容辞。”

沐九如看着同坐的三人,目光越发得柔和。

前路虽然重重险阻,但亲友们的舍身支援,让他觉得哪怕是蜉蝣撼树,都有成功的可能。

沐九如站起身来,郑重地作了一揖,道:“好,我先提前谢过你们。”他又转而向站在一边的死士们鞠躬作揖,“诸位弟兄,也多谢你们这一路舍生忘死地保护我与落故,蔺家能有今日,少不得在座每一个人的辛劳与付出,九如铭感于心。”

多贤三人连忙摆手起立,不敢受礼。

死士们更是夸张,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还有阿十……他想起了和他同期,却已死在诱敌阿敏的那场伏击战的两位兄弟,眼眶更是微微一红。

那些弟兄们不仅没过上如今死士想也不想的好日子,也同样没能活着听见主家亲口的道谢。

书肆的杂物室里因沐九如的一弯腰,爆发出了这两日来最大的一次动静。

屋外的小二都惊得睁开了眼睛,还以为是有人来闹事了呢。

他左看右看,没见到半个人影,这才发现是后头发出的声音。

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于是小二又把蒲扇搭到脸上,继续做起了他的春秋大梦。

屋内经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很快又恢复了静谧。

沐九如与多贤几人又坐回原位,而死士们也重新站起了身子。

气氛却一改之前的凝重,变得众志成城,又带着些许温情。

沐九如缓缓看过每一位围绕着他的下属们,在心中默念过他们的姓名,脑海中也不由回想起这四年来襄助过他们一家的所有人……

桑召、多鱼、吴王、傅逸丹、逢力、孙连虎……太多太多。

这些人也同样是与他和蔺南星可以交托后背的盟友、家人。

沐九如眸光雪亮,沉声道:“我确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帮我去做。”

他此刻的头脑格外清晰,自从下定决心入宫面圣之后,所有的焦虑与不安忽然就全都消散了。

他的心里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想要帮助蔺南星,想要支援蔺南星,想要……保护他的南星。

条理清晰的指令一条又一条地下达。

“多贤,你去陵光号支钱,不论多少只管取出……”

“夏掌柜、张掌柜,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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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通过京城商会……”

“阿一,你点两人随你一同去一趟寒州,把……”

直到此刻,多贤才反应过来,沐九如在成为后妃,成为蔺公的正君之前,还是个乌衣门第长大的贵公子。

沐九如自出生起,就耳濡目染着京城上流的风风雨雨,他从不插手蔺南星的公务,不是因为他不会,只是因为他不喜那些。

可真到了要出手的时候,沐九如所能想到的,比他们这些奴婢更多、更快、更远。

半个时辰后,屋里已静无人声。

沐九如与众人商议完所有的安排,最后再一次向众人颔首,道:“那便劳烦诸位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都尽力而为。”

“是,正君!”

沐九如收起桌上的木匣子,贴身妥善放好,随后沉沉出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多贤,替我换上诰命服——”

“进宫,面圣。”

第242章 往来 三年前,沐九如曾在秦屹知刚净身……

天子的私牢深埋地下, 不见天光,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就连时辰的流走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牢里点着一盏幽暗的烛火, 因是天子私牢的缘故,这里并不脏乱,没有老鼠, 也没太过糟糕的气味。

甚至在焦热的夏日里, 还能算得上清凉。

不过再好的环境,这里也还是个牢房, 粗壮的金属栅栏将蔺南星与外界彻底隔开,牢内只有用来睡觉的稻草, 还有一个方便时使用的恭桶。

蔺南星坐在满地的草垛之中, 脸上依然泛着火辣辣的疼,昭示着他并未被关在此处太久。但粗浅一算,从早上开始到现在, 他也最起码有大半日滴水未入了。

虽说饿肚子这点时间, 对蔺南星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到底饥肠辘辘并不好受。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喉咙里黏腻得慌。

这和在龙城中箭后不吃不喝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他在龙城时身上中了箭, 胸口的剧痛完全分散了别处的不适,而且蛊毒让他完全无法动弹,极大减少了消耗,饿的感觉更是微乎其微。

现在的他,又饿又渴,一动弹,上半身就都疼的很。

蔺南星并非没法子弄到吃食, 私牢的大门正由多骞守着,蔺南星若是有什么需求,高声同多骞说话就行。

不过多骞被景裕点来押他入狱也就是个突发事件,在没有提前串通的情况下,蔺南星贸然差事属下,便是拿别人的命做儿戏。

蔺南星确实也会用人命来填平成事的道路,但前提是属下的牺牲是有价值,死得其所的。

而非不明不白地被问罪,打杀。

因此蔺南星入牢之后,不曾和多骞说过一句话,而是坐定了一般,收拾了自己和草垛,便靠在一边假寐休憩。

现在的蔺南星一身染血蟒袍穿得整整齐齐,被打乱的发髻也重新梳理过了,整个人除了面目全非之外,看着倒还算是清整,甚至还挺悠然自得,淡定得压根就不像身处监狱,而像是在自家陋室里休息养伤似得。

那对凤眸松松阖着,睫毛轻颤。

远处忽然传来“咿呀”的开门声。

蔺南星耳朵微动,一瞬睁开眼帘,淬亮得火光在他眼中亮起。

然而又听了几下脚步声后,蔺南星却发现来人并非景裕。

这人得脚步较缓,较轻,步伐不大,有点像沐九如这样世家子弟的矩步方行,又好似阉宦下人的琐碎小步。

但不管是谁,能进入天子私牢的,都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蔺南星稍稍坐直了一些身子,目光投向铁栏外,不动声色地打量来者。

明亮的火光越来越近,三山帽的倒影投入他的眼底,然后是摇曳的绛纱灯,绯红色的五彩锦衣,白色的麈尾……

还有秦屹知的脸。

居然是秦公公来了这里。

蔺南星打量的眼神还算隐晦,秦屹知看向蔺南星时就没这么客气了,转过头来,他甚至还用灯盏照了照牢内的景象。

然后就看到了蔺南星惨不忍睹的脸……

秦屹知动作微微一顿,便将灯笼挂在了一边的灯座上。

心下却是有点骇然。

哪怕他已提前知道蔺南星被景裕给打了,却从未想过蔺南星会被弄成这样。

——景裕不论他犯了什么事,不论被气得有多狠,都很少会打他,更别说是打脸。

秦屹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察觉到,他和蔺南星,甚至和其他所有的奴婢相比,都是不同的。

……但这种特殊,只会让他更觉不堪。

牢里的空气有些湿冷,让秦屹知念了一个时辰睡前故事的嗓子又痛又痒。

他捂嘴轻轻咳了几声,吞咽了下润了润嗓,这才开口,道:“蔺公公,白日你太冲动了。”

蔺南星微微挑眉,秦屹知的这声音……破烂得没比他的脸好上多少,大抵是被折腾了。

念诗还是讲故事?

没想到景裕都十八了,还喜欢这些小把戏。

蔺南星记下这个情报,又苦中作乐地摇了摇头。

哪怕他现在知道景裕还有这喜好,也不会再为景裕做这些事了。

倒是来私牢的人是秦屹知,对蔺南星而言不算过于意外的人选。

这宫里的人都有自己探寻消息的渠道,不经缄口的消息,不日就会变成举国的消遣,不让第四人知道的消息,怕是已有四十人听到了风声。

蔺南星毫不怀疑自己之后,或许还会在这牢里见到太后或是别的对家。

只要那些人和秦屹知一样,有底气不怕景裕的怪罪。

不过秦屹知哪怕来这儿探望了他,两人之间也向来是没什么废话可聊的。

蔺南星轻笑一声,半真半假道:“不想做奴婢了,难免会冲动一些。”语气倒还算和善,毕竟秦屹知今天下午又帮了他一回,免了他些皮肉之苦,蔺南星是承情的。

秦屹知却觉得这话听着颇为扎耳,他“呵”了一声,不再继续搭话,直接掏了掏袖子,摸出个油纸包,隔着栅栏扔了进去。

蔺南星伸手接过,打开油纸一看,里面是躺着个冒热气的包子。

白胖的一个,褶子精致得很,多半是御膳房出品的,不过包子的个头倒是不大。

这点上蔺南星也能理解。

景裕下令要断他水粮,秦屹知哪怕阳奉阴违给他带吃的,也不好做的太过,不然他过于生龙活虎了,容易被发现猫腻。

蔺南星看了眼秦屹知,道:“多谢。”一口就把包子给吞进肚子里。

还是肉馅的,蔺南星鼓着嘴站起身来,把装包子的油纸叠了几下,还给了秦屹知。

然后换来了个水囊。

秦屹知不知是嗓子疼还是不想说话,只伸手接东西,递东西,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

蔺南星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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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客气,咕噜咕噜喝了水,再把空水囊还给秦屹知。

面前又被塞来了个小瓶子。

“金疮药。”秦屹知沙沙的嗓音冷冷响起。

蔺南星没想到秦屹知居然连伤药都给他带了,一时有些诧异。

他打开瓶盖倒了点药在手心里,药膏是无色无味的液体,哪怕用在脸上也不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蔺南星又看了眼面无表情,脸色还不太好的秦屹知,沉声道:“谢了。”迅速地把药往自己脸上抹。

他的脸到底伤成了什么样,蔺南星至今还没个机会能亲眼一见,只能凭借涨痛感和摸到的血痂判断出情况不好。

这让他格外担心自己会破相,或是把墨敕鱼符的印子给留在脸上了。

他的脸上连沐九如的东西都没能留下,可千万不能烙下景裕的东西!

因此秦屹知送来的伤药,对蔺南星来说简直就是场及时雨。

蔺南星抹药的速度飞快,连耳朵后面也没放过,看上去就和涂面霜似得。

而且还是非常娴熟地在涂面霜。

秦屹知:“……”

秦屹知咳了两声,绷着脸道:“不必客气。”他微微垂眸,“礼尚往来罢了。”

蔺南星闻言,动作顿了顿。

三年前,沐九如曾在秦屹知刚净身那会儿,给过这人一瓶伤药,想来秦屹知是记住了他家夫郎的恩情,报到他这儿来了。

难怪摆着张臭脸,还要冒风险来给他送饭送药。

想起自家十全十美的夫郎,蔺南星忍不住抿起嘴,露出个又肿又痛,还有些甜蜜的笑容,然后便更不客气地带着伤药缩到了角落里,背对秦屹知解开自己的领口,开始涂身上的伤处。

秦屹知:“……”

被阉人避嫌,有点晦气,虽然蔺南星如果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一样很晦气。

蔺南星压根懒得管其他人的想法,他用药把前前后后的伤口都抹了一遍,能看到的地方省着点用药,看不到的地方就全都抹上。

半点不带心疼的,毕竟这药不可能留在这儿让他之后再用。

蔺南星的胸口有两道鲜嫩的缝合伤疤,那是蒙绕助对穿他的那箭,和沐九如插的排气管取出后留下的伤疤。

如今已经好透了。

但景裕白天打他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半下也没打到这处。

蔺南星在这牢里无所事事时,也想过:如果不是他更早地就遇到沐九如这样好的主子,其实景裕并不算是个对奴婢太差的人。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他早已遇到了世上最完美无缺的主子,便再也看不上其他有瑕疵的好了。

蔺南星抹完了药,整理了衣襟,把空瓶又递回给秦屹知,道:“能联系上内子吗?替我带句话给多贤,让他护着正君。”

秦屹知拿起药瓶收进怀里,嘴角抽搐,语气更冷了些,道:“消息递不出去,我的处境不比你好太多。”

蔺南星点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他知道秦屹知这话,就是不想帮他传消息的托词。

就算秦屹知这头消息传不出去,逢会和逢力的情报网却没被截断,秦屹知完全可以联系御马监的奴婢帮他传话。

不过蔺南星也并不急着要传话出去。

沐九如现在已经前往安全之处去了,身边又带了那么多的死士,近期不会遇上险情。

那么他这里晚上几日再递话出去也没事。

他很放心。

蔺南星的神色和表现都很是从容,秦屹知看了他两眼,也有些佩服这位权宦临危不乱的粗神经了。

不愧是敢窝藏宫妃,甚至还娶了皇太妃的人。

秦屹知投喂完了曾经的对家、如今的盟友,也没和蔺南星多说废话的打算,便直接从牢门边重新挑起带来的绛纱灯,道:“走了。”

蔺南星道:“秦公公慢走。”

秦屹知:“……”

秦屹知又瞥了眼蔺南星,便带着莹莹孤火,没入了夜色之中。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私牢的光线恢复幽暗。

蔺南星听了会儿外头的动静,确认再无其他人出入后,走到了方才小憩的地方,从草垛下翻出装有画卷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方画卷。

《簪花少年图》在景裕与他的冲突之后,就留在了御书房的地上,景裕没记挂画卷的去向,蔺南星就干脆把它带来了牢里。

蔺南星展开卷轴,借着牢内暗淡的光芒,看向画中人栩栩如生的眉眼。

秦屹知妙手丹青,做的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将纸面上的郎君刻画得风姿窈窕,倾城绝色,连眉峰的残墨都好似在诉着脉脉风情。

这分明是沐九如最美丽的年龄,最艳丽的模样,可蔺南星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重逢后的沐九如。

——有重逢初见时的病入膏肓:少爷眉眼苍白,瘦骨嶙峋,靠在他的怀里听着钟声,抵御死亡,哀婉而又清冷……

——也有大婚时的倾世绝艳:沐九如身穿翟衣,头戴翟冠,与他对拜青炉,天地为证,那般得美好而鲜活。

——还有昧昧小巷的簪花一吻,郎君在金秋时节如海棠绽放,鬓边落花如雨,唇边笑颜如花。

——竹里村时,沐九如与他挽着手走在田垄上,他们耳鬓厮磨,如同寻常夫妻,一床两好,三平两满。

——岁安医馆里,沐九如则是被所有百姓爱戴信任的济世神医。

——在龙城时,沐九如还在他的胸口舞刀弄针过,留下了两排细碎的印记,那么得帅气。

…………

…………

所有的沐九如都跃然眼底。

那都是只有他见过的,真实而盛放的沐九如。

是比起画上郎君的无暇貌美,更加动人的艳色。

蔺南星闭上眼睛,心头升起一盏温暖的灯火……

这也是独属于他的沐九如。

他的祜之。

蔺南星摩挲着画卷的木轴,轻轻道:“祜之,我会回来的。”

“等我。”

第243章 主子 景裕也永远不可能给一个奴婢这些……

“蔺南星, 朕再给你一个机会。”

私牢因天子驾临而灯火通明,景裕端坐在雕龙画凤的紫檀椅上,身着明黄燕服, 指尖拨弄着手串,好整以暇看着牢笼内被囚禁的阉人。

一日过去,蔺南星脸上狼藉如旧, 身上倒是还算清整, 没有怪味,也没有邋里邋遢, 不修边幅。

景裕也曾见过蔺南星奄奄一息,浑身发臭, 近乎病死的模样, 他也给蔺南星打湿过帕子,敷在脸上,为蔺南星奔走过祈求, 只为找寻一线生机。

但自从蔺南星成了御马监掌印之后, 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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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他的面前展露过狼狈软弱的模样了,即便有过那么一两次……如今想来也是别有所图,以退为进。

大多数时候,在他面前的蔺南星都是像现在这样的, 哪怕身处牢狱,被用刑处罚,看着都人五人六、泰然自若。

铁栏之后的蔺南星俯首跪拜,腰杆挺直,他瞥了一眼景裕之后,便敛起星眸,望向身前的草垛, 道:“臣愿闻其详。”

景裕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从怀里摸出本奏折,隔着栏杆抛了进去,道:“看看。”

明黄色的信封飘到蔺南星的膝盖前,刚好正面朝上,纸张上是两行不太工整的文字。

——皇帝陛下圣躬万福,臣妻太监夫人阿祜跪请。

这是请安折的格式。

大虞自立国以来,请安折不再做单纯问安之用,多是大臣用来传达密事,或是求见天子才会递上。

但密事若是写在折子里,途中经过无数宫人的手,多半会泄密,于是请安折渐渐得也就真的只做求召之用了。

蔺南星见了折子上的文字,瞳孔疯狂震颤,不假思索便将书信拿到眼底,仔细辨认。

纸上的文字比沐九如平日写的字要秀丽许多,但从笔锋的走向,用笔的习惯上,依然能看出来这就是沐九如的亲笔书信。

写奏疏应规定必须用上“馆阁体”,这些文字,多半是其他人先写了一遍,之后再由沐九如誊抄上去的。

打开折子,里面写的则都是些赞美、问候、求见之语,每行五字,对仗规整,最末盖有蔺太监第的印章,与那枚“祜”字私印。

蔺南星伸手触摸上泛着光华的朱砂字印,这是他亲手绘制的图样,寻匠人制作的印章,沐九如也曾将此印盖在他的心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字印的真伪。

这确实是沐九如的印,也是沐九如的字。

可那日他们说的好好的,沐九如也已启程前往寒州,为什么会突然向景裕递请安折?

是前往寒州路上发生了什么?还是景裕做了什么?

蔺南星手指紧攥纸张,几乎忍不住要开口质问,又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慌乱,再次看过纸张上的每一处边角,试图找到一些沐九如留给他的暗号。

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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