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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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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之后过了没一会,傅逸丹和风兮也都上车了。

傅公公手里还提着风兮的药箱,他寻了个地方把东西放好,收拾得整整齐齐,又同车里人打了声招呼,便目不斜视,沉默着下车了。

马车的帘子从晃动变得垂顺,风兮还望着那处有些怔愣。

这两人间之前几日相处时的气氛,就已让人觉得有些暧昧,今日竟还送起了定情信物。

没想到老实板正的傅公公,追求起人来倒是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

沐九如笑盈盈地看着风兮,问道:“你同傅公公这是……?有好事了?”

风兮的脸刚刚退了红,被沐九如这般调侃了一下,瞬间又红成了熟苹果的颜色。

他卷着手里刚收到的帕子,支支吾吾道:“师父,没有的事,傅公公以前捡了我的手绢,是来还我的……”

沐九如盯着他瞧了两眼,便收了话头,不打算多说了。

原来那两人还只是互相有些好感,八字没一撇呢。

那他就不能多揶揄了,不然可就是他这长辈为老不尊,不知羞了。

车厢的小床上,多鱼和蔺韶光两人已褪去鞋袜,唧唧喳喳聊了起来。

小多鱼来时是在车外负责驾马的,夜里睡觉也是同风兮阿芙他们挤一车凑合凑合。

如今他总算坐进这漂亮舒适的车子里了,这可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得意得他穿着白袜的小脚都止不住地一翘一翘。

蔺韶光这头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小嘴嘚啵嘚啵地问多鱼寒州的这个那个,又很期待地问,他们能不能在中秋节前到雁城。

小家伙去年的中秋节是在大牢里度过的,没吃上月饼,也没能看到月亮。

因此对少过了一年的中秋,便更期待了。

可惜湖州距离寒州相隔万里,他们的车队又并不赶路,别说是中秋,就是年关能到那里,都已经算不错的了。

蔺韶光听了多鱼的解释,顿时耷头耷耳,粉嘟嘟的小嘴撅成了两根小红肠。

沐九如笑着刮了刮好大儿的鼻尖,柔柔地哄道:“好了小宝,中秋节你小爹爹是赶不上了,但是元宵节我们一家子定会团团圆圆地过上,到时候让小爹爹给你买好多生辰贺礼,好不好?”

蔺韶光立马露出了个明媚的笑来,道:“好!我们快去找小爹爹吧!我要让他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礼物,给大爹爹也买好多好多的礼物!”

沐九如轻笑几声,亲了亲好大儿嫩滑的脸蛋,道:“你乖。”

蔺韶光嘴巴一咧,“咯咯咯”地发出串清脆笑声。

几人在车上略做休整,坐定之后,沐九如就拉开窗帘,对车外的镖头道:“出发吧。”

镖头应了一声,十几个站在车外的镖师们在他的指挥下,立时全都动了起来。

一时间吆喝声,脚步声,车轮声,以及车里鸡鹅的嘎嘎叫唤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一辆辆马车沿着村口不宽不窄的道路缓缓地向前行进,首尾相衔,隐没进了连绵不断的茂密绿荫里。

“咯楞”几声后,沐九如所在的这辆车也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余里,他们的车队会沿着江南的官道一路向北,穿过数个关口,最后进入北寒三州的地界,穿过幽州、凉州,最后抵达寒州和雁城。

而蔺南星,就在那个城里。

沐九如昨日晚上就给蔺南星写了封信,告知小郎君他们今日举家搬迁,前往雁城的消息。

蔺南星那头,多久后才能收到呢……?

读完以后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大抵是“惊喜”吧。

沐九如轻轻一笑。

蔺南星的胆肥了,他的胆也被养肥了。

他在此前的人生里,不论做出什么决定都得瞻前顾后,思量再三。

但只要那个选择是和蔺南星相关的,他就能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他们都给了给足了彼此,能够自由任性的底气。

窗外的景色缓缓倒退,如今虽已立秋,可南边的风貌依然一碧万顷,山水迢迢。

不过再走上几日,他们就能看见橙黄橘绿,秋色苍茫,然后便是初冬之景,细雪纷飞。

那银蛾一般细小的雪花会在窗外越下越大,直到岁暮天寒,千里冰封,举目银砌之时——

雁城,就到了。

-南下卷完-

第184章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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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祜之,我很想你。

寒州, 雁城。

积雪齐高城,惊沙蔽寒日。*

大雪落了半月有余,鹅毛般的雪花伴着刺骨朔风刮落如刀, 堕指裂肤。

天地褪色成了白茫茫一片。

城关南门巍然屹立,守城士兵披坚执甲立于城头。

甲胄厚实,却依然难敌寒风, 被冻得宛如一块铁板。

凉意渗透压实的棉花侵入肌肤, 让他们只得时不时地跺脚搓脸,以防真被冻掉了耳朵与手指。

即便耐寒如蔺南星这样的体质, 到了这极寒之地,也扛不住气候的肆虐, 穿上了大氅与皮袄, 头顶也带了风帽,将自己的头脸、双耳罩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一双大手也插在了手抄里。

此刻的蔺南星正站在城楼正上方, 只消举目下望,便可轻而易举地看清雁城南门百姓的进出情况。

不过因为连日大雪,城外又正逢战乱时期,一个上午, 南门口也只往来了寥寥几个商贩,再无其他行人。

雁城里有些门路的百姓,早已逃离此城,而剩下的百姓大多家境贫寒,或是心有牵挂不愿离去。

这般冷的气候下,雁城里有家可回,想太太平平过日子的人, 都是窝在炕上闭门不出的。

南城门外的道路叫南关道,一路南下便可直入中原地区。

城楼下的那段南关道已积起薄薄的一层雪,巡城官兵的脚印在雪上纵横交错,又或是沿着道路一直南下,消匿于茫茫风雪里。

蔺南星凤眸微眯,这几日的风雪实在太大,哪怕他目力极广,轻易可见二十里开外,却也看不穿茫茫风雪,望不到从凉州赶赴而来的远行人。

英挺的剑眉被风霜冻得覆了雪色,纤长的睫毛也成了一缕一缕的冰晶。

蔺南星嘴边冒出浓浓的白雾,沉声对身侧的兵士道:“你去找些人,再清理一次南关道上的积雪。”

这一个上午,其实南关道上已清过了足有八次积雪。

不过这对南门的守城军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一旬来,蔺公但凡得空了,便会守在这城楼上,然后不停地叫人清道。

听说是这位监军太监的男妻要来到此地了。

这般大的雪天,其实甚少有人会冒雪赶路,哪怕蔺公的男妻真风雪无阻地出行了,也多半是会被其他地方的积雪堵在路上的。

不过该劝的话,他们这些小人物都早已劝过了,蔺公依然放不下心来,他们也只能照办。

被蔺南星吩咐到的小兵应了一声,立刻搓着手下了城楼。

没一会儿后,裹着统一冬服的街道司差役们便带着铲子扫把等物,在南关道上开始了洒扫。

数九寒天让城楼下的人事物都显得灰扑扑的,寂寥无声,褪尽色泽。

自从严冬来临以后,北鞑那头已暂时休战,雁城的北门外没了战火纷飞、地动天摇的金鸣之声,城里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甚至萧萧索索,死气沉沉。

江南湖州如今兴许还未下雪,又或是刚好年节前夕的气氛正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走亲访友好不热闹。

可沐九如却放弃了山温水软、宜居怡情的竹里书斋,逆流北上,前来这处穷山恶水、风刀霜剑的雁城。

蔺南星上一次与沐九如互通书信,已是十日之前。

那时沐九如写信给他,说队伍已进入了凉州境内。

算来就是这几日,他的家人们便会抵达雁城。

蔺南星本是想要一路南下,亲自去接沐九如的。

但北军主帅白巡本就因圣上给他了假节钺,他的诸多权利越过了白巡而与他不太对付。

那白巡听闻蔺南星的妻子要前来此地,更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事找事地给他安排了日日出北门巡城的差事,叫他离开不了雁城半步。

虽说白巡这嫉妒也并非毫无道理,毕竟白巡作为守边的将领,又不得皇帝的信任,因此妻儿是被扣在皇城里,三五年才只能见上一次的。

而蔺南星作为一个天子的家奴,还是极为受宠的奴婢,却没了这重阻碍,妻儿随随便便地就来了边关。

白巡眼看着一个阉宦的权利在他之上,比他简在帝心,还将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举家团聚,和和美美,可不就新仇加旧恨,愣是不与人方便了么。

因此蔺南星只能日日吃风吃雪,带队在空无人烟的雁城外转悠一圈后,就等在城楼上,期待少爷能早日到达,他们一家子早日团聚。

而之前不愿让沐九如前来雁城的人……

那是谁?反正不是他。

他自从看到沐九如的家书,说已出发动身前往雁城后,就再也提不起半点劝人打道回府的念头了。

反倒是满心的期待与雀跃,满心的爱慕与思念,还有被重视,被选择,被坚定奔赴的幸福……

甚至他在知道沐九如到了凉州后,连睡觉都暂时歇在了城墙的明月楼上,生怕他家少爷的车马脚程快了或是慢了,会让他错过第一时间的重逢与迎接。

若非城内资源不足,白巡也总是掣肘于他,蔺南星甚至觉得举城挂上红绸,城楼洒花,鞭炮烟火夹道相迎……这样的场景,才勉勉强强能让沐九如感受到他的欢迎与热情。

毕竟他是舍不得沐九如来吃苦,可沐九如来了,他比谁都比谁都期待、欢喜、感念……

也满心热望。

一串脚步声自蔺南星的身后拾阶而上,他回撇了下视线,是一名浑身裘袄的死士。

景裕赐了他三百亲兵,但那些人是臣属天家的兵士,蔺南星若是想处理些阴私或是小道消息,便不好假手他们。

因此他又在御马监的死士营里点了十个死士,还有几个小宦官带在身边,让这些人帮他处理一些不能让景裕知道,也不能让北军知道的事务。

死士靠近了蔺南星,小声地道:“见过蔺公,这是属下今日在城里收集到的情报,请您过目。”言罢,他掏出一叠纸张。

蔺南星伸手接过,目光却并未游移,依然低垂着,像是想望穿风雪,看见南关道的尽头。

片刻后,他才挪动步伐,走到城门微侧方的篝火旁,心不在焉地翻看信报。

看两眼纸,看一会儿楼下,烧一页纸,又看一会儿楼下。

雁城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富户、高官都撤离得七七八八了,入冬后鞑子又休了战,这城内城外其实没什么大事。

现下收集到的信报,无非就是白巡那厮招了妓,又或是白巡背地里骂这人骂那人,还骂他这阉人,再或是哪个官员、将领与谁起了龃龉,或是哪家商铺趁乱抬价,等等……

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蔺南星兴致缺缺,吐出一口气后,将最末的那一页纸也扔进火里烧烬。

这天实在太冷,即便站在火边都觉得这焰像是冰点燃的一般,烤得人骨子里发寒。

蔺南星把冻僵的双手用力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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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招来身边的小宦官后,立即又把手塞进了手抄里,问道:“逢雪,岁安大院建得如何了?”

逢雪是蔺南星从御马监带来的宦官,因其性子温和,办事细致,如今便同曾经的多贤一样,主要处理蔺南星在雁城时宅内宅外的事务。

逢雪本站在蔺南星的几步之外,被点了名,他便凑上前去禀报道:“回蔺公,小的今早去大院那头监工时,院子里已修葺得差不多了,角楼都已搭完,只差封个顶。炮台和火铳也都搬了进去,地道尚还在挖,工头同我说,如今天冷土冻的,挖道儿的进展是会慢些,估计最迟开春时也能挖通了。”

蔺南星看着城下,低低“嗯”了一声,斟酌着道:“再挖条河出来,绕着宅院围一圈,你去同工头谈钱,回头我支给你。”

逢雪略有些讶异地看了眼蔺公,又垂下头道:“蔺公,之前咱们给大院盖角楼时,白将军就已颇为不满,来找了几茬事,但那时我们是在宅子内搭东西,不越规制他管不了我们,可挖水渠是占了城里的地,小的担心哪怕上报申请了,都司卫所也不会批准。”

都司卫所是隶属于军事体系下的城市规划部门,该部门的职权范围,就包括统筹城内的布局和建筑,使它们能够适应城市的防御作战。

都司卫所在边关等地的话语权甚至高过知县的工房部,基本就等于是主帅白巡手里的部门。

蔺南星眉头微皱,嫌烦地道:“不必报给他,咱家和正君只要留在雁城一日,岁安大院便要加固一日,雁城如今空了大半,咱家就是在城里再建个城,白巡也管不着咱家,他的人来了,就让咱们的人打回去,莫闹出人命就行。”

逢雪得了上司的准信,琢磨了会儿,心里有了主意,沉声应道:“是,蔺公。”

蔺南星点点头,又问道:“宅子那头修葺得如何了?”

他最近都睡在明月楼里,已好久没回过监军太监专属的宅第里了,自然也不知道那处的修缮进度。

逢雪道:“监军太监宅的墙头已全粉刷完了,瓦片都换新了,小公子的玩具小的们目前备了三箱,蹴鞠场也在院子里盖好了,正院里的移栽了梅花、银杏、鸡爪槭,屋里放了水仙,山茶,花匠们说保准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一步便是一景,约摸再过上两三天也能布置完毕。”

北军驻守的地方是极寒之地,因此来北军监军的太监也多是无权无势的奴婢,这样的宦官自然没什么钱财修葺家宅。

蔺南星刚到雁城时,监军太监宅虽不至于四面漏风,却也瞧着光秃秃的,比不得竹里书斋清贫温馨,竹林飘香,也比不得蔺太监第阶柳庭花,碧瓦朱檐。

蔺南星自己一个人住时,倒也不觉得这宅子落魄,可知道沐九如也要来后,他便看那空荡荡的宅院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

蔺南星道:“让他们动作再快些,咱家的正君这几日就要到了。”

逢雪在宫里时没少听大内关于蔺公和正君恩爱伉俪的传闻,也时常听起逢力说蔺公如何爱重正君,甚至还为了家中正君遣散了后院之类的轶事。

如今他亲自跟随了蔺公,这才知道逢力所言非虚。

蔺公自从知道正君要来之后,光是修缮两座宅院的银两都花了将近万两,城里好些穷苦人家的经济条件甚至都被这挥金如土的壮举带得微妙得富裕了一些。

逢雪应道:“是,蔺公,小的……”

他话未说完,就见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蔫懒的蔺公突然精神一振,腰背瞬间挺直了不少,像是更加顶天立地,魁梧不凡了。

逢雪眉心一跳,低头往城下看,就见风雪里隐约出现了一人一骑的影子,人影圆滚滚的一个叫人看不清晰,马儿却能看出肩高身阔,毛色微红,像是匹神驹。

转瞬间那一人一马便冲破了皑皑风霜,那匹好马昂首挺胸,蹄声轻快地载着名郎君,悠悠向南城门走来。

马儿说不出的气定神闲,马上的人更是缓带轻裘、雍容不迫。

那郎君头戴风帽,身披火红狐氅,眉间挂着亮晶晶的翠绿叆叇,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像是个腰阔十围的大汉,只露出一双握着缰绳的素手,和一张素白.精巧的脸来。

蔺南星凤眸圆睁,像是忽然被城下的郎君焕活了一般,动如脱兔地将脑袋和上半身全都探出了城墙,响亮的呼喊声霎时扩散出去。

“祜……阿祜!”

蔺公的声音本在宦官里算是低沉的,如今却硬生生地拔高了好几个调子,好似一只被卡住了嗓子的鸡。

跟着蔺公上过战场,议过军情的逢雪,只见过蔺南星人五人六,嗜血杀神的模样,哪怕蔺公给正君盖房子时,也是沉着稳重,不苟言笑的。

何曾见过这样失态的蔺公。

就是城楼上的其他小兵们,也从未见过蔺南星这般咋咋呼呼的模样。

城上城下,附近的兵士们不由纷纷侧目,视线来回地打量城头马上的两人。

城楼下的郎君闻声,也抬起了头来。

刹那间,被白雪蒙得褪色的天地,洒扫后依然灰暗冻结的道路,都在一抬眸里,被染上了浓墨重彩的色泽。

郎君眉目如画,肤白如脂,唇色和面颊却艳红如霞,丰腴的唇瓣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又似乎这人不论说什么,都已无关紧要。

只是这惊鸿照影的容色,一行一止都美的天资,就已让人心神震撼,魂不守舍,连那唇齿间飘飞出的白雾,都似仙气一般,不染凡尘,美轮美奂。

那就是蔺公的正君。

逢雪想:难怪逢力总说正君容貌倾国,又难怪蔺公为了正君魂不守舍,大兴土木。

有这样的美人相伴,别说是金屋藏娇,就是烽火戏诸侯都不为过。

逢雪那头,甚至城下的许多人都没听清沐九如说了什么,蔺南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郎君的面颊一瞬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激动的,他清了清嗓子,让走了调的嗓音恢复低沉,又喊道:“你先去营房里烤火,我马上就过来!”

城下的郎君嘴角微弯,又说了串话,嘴里仙气飘飘,眉眼柔和地弯着,眼神水亮又缱绻,像是含了汪相思在里面。

郎君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去营房休息,人直接翻身下了马,牵着马儿候在了路边。

火红毛皮上的薄雪在下马的动作间被抖落,又瞬息就在他的帽顶、肩头积了一片。

大半个身子都快掉出城外的蔺公,见此立刻离开了原地,三步并两步飞身奔向下城墙的楼梯。

动作之迅捷,与杀鞑子时相比也不遑多让。

但没跑两步,蔺公又脚步一顿,头顶的风帽、身上厚重的灰色大氅和皮袄、手抄、毛绒护腿劈头盖脸地向逢雪砸去。

褪去一堆服装后,他的穿着成了艳红色的四品宦官的蟒袍,整个人在苍茫的雪色中,让人眼前一亮。

长身玉立,又帅又冷。

逢雪抱着一大堆衣物,已对这大冷天脱衣服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想蔺公那头的诡异行径还在继续。

逢雪一边捡着遍地乱扔的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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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见蔺公摸出枚鸡舌香往嘴里一含,紧接着又拿出了一面小铜镜,掀开镜面,飞快地打点了发髻上的乱发、冻僵的眉毛和有些皱褶的衣领。

做完这些,蔺公收起铜镜,又摸出了一盒无色的唇脂,往嘴上糊了一圈,这还没完,蔺公最后竟摸出一盒香料,飞快得用火折子点燃了揣进兜里。

这才头也不回地飞奔下楼了。

一套动作非常迅捷,让人目不暇接,又有条不紊,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

逢雪:“……”

这人谁啊?

他好端端得跟了三个月的冷酷上峰,郎君中的郎君,好汉中的好汉,怎么突发恶疾成了情窦初开,涂脂抹粉,娘们唧唧的毛头小子了……?

逢雪初见这般神志不清状态的蔺公,还不太习惯,有些怀疑人生。

蔺南星那头却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已用上最快的脚程一路下楼,往沐九如所在的道边奔去。

他的嘴边呼出清香的热气,飞扬的眉眼定定望向城楼下,白雪中站立的人影。

沐九如依然等候在方才的位置上,玉手里牵着榴霞,一人一马的嘴边也冒着呼呼的热气。

而他家少爷那对漂亮的眼里,笑盈盈得,正一错不错地望向自己。

蔺南星心跳得飞快,即便他已除了一堆衣物,依旧觉得热血沸腾,整个人都要被眼前的景象点燃。

他的贵人真的不远千里,跋山涉水地赶来陪他,与他团聚了!

他最爱的沐九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盏明亮耀眼的灯火,不论他身在何处,只要远远地瞧见了,都会感受归属与热切。

他几下跑到沐九如的身前,双脚稳稳地站定在一个亲昵又爱重的距离里,在急促的呼吸中,他低头看着他依然貌美,依然无暇的少爷。

蔺小郎君的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有积了百来个日夜的相思想要告知。

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沐九如在两两的凝望中先有了动作,他抬起被寒风冻得发红的双手,握住了蔺南星同样冰冷,又微微温热一些的手掌。

沐九如抬起清丽的眼眸,柔声唤道:“万福,落故。”

蔺南星眼里透着雪亮的光,不太明显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几回,冻红了的鼻尖更红了些许。

他紧紧握住沐九如的手掌,像是要暖热这一片冰凉,又像要以手代身,将沐九如拥紧在怀里。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风一吹就要散了。

“万福,祜之。”蔺南星哑声道:“我很想你。”

第185章 这谁 蔺南星顿时委屈大发了,觉得自己……

沐九如能感觉到握着他的手掌有些轻颤。

小郎君的手心一如既往得温暖、炽热, 掌心又粗糙了些许,蹭得人皮肤发痒,又心头煨烫。

他抬眼看向阔别三月多的蔺南星, 高大郎君的眉眼像是又锋锐硬朗了一些。

可那对凤眸望向他的时候,里头依然怀着柔软而赤诚的热望,澄澈得一眼就能看清里面满载的喜悦与想念。

还像是又长高了一点点, 比离开冼城时似乎白了一点点, 身上没有兵戈杀伐的腥气,反倒香香的, 热热的,暖暖的。

还穿着漂亮的官袍, 傻傻的。

沐九如眼神不好, 却也看得清方才城楼上和他说话的相公,穿得压根不是这么一身。

小郎君爱漂亮,要风度, 不要温度。

沐九如被取悦得绽开了笑颜, 唇红齿白,明眸盼睐。

他捏捏小相公的手心,温声道:“我也想你,落故。”他眨了眨眼, 揶揄道,“怎么瞧着你又俊了呢?丰容靓饰,锦衣华服,城里最漂亮的小郎君怕不就是我家的吧?”

蔺南星被夸得脸上冒出了酡红,脑袋顶真升起了热烟来,像是块热腾腾的烤肉一般,小汗珠也从他的鼻尖沁了出来。

他垂下眼眸, 羞涩又认真地道:“祜之,才是最漂亮的……”

小郎君说话时薄唇亮晶晶的,还有些淡淡的清香味飘出来,惑得沐九如看迷了眼,有些心旌摇曳。

只可惜这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古人云:食色性也,果真性.欲与食欲都是人之本能。

沐九如曾以为自己欲求寡淡,也不过是因为那时他的心里还未住进意中人罢了。

两人边上的榴霞又见到了另一个主人,十分高兴,伸出舌头在蔺南星的脸上狠狠地舔了一口。

小郎君嫌弃地擦了把被舔得黏黏糊糊的脸蛋,心里也是有些想念他的爱骑的。

他伸手拍了拍榴霞的脖子,温声笑道:“等下带你见见新伙伴,以往你总是自视甚高,不愿与其他马儿玩在一起,这次我从御马监里骑了匹不输你好马回来,想必它总能入你的眼了。”

他话是对榴霞说的,但一对眼睛早就看向沐九如了,凤眸扑闪扑闪的,深情凝望的同时,还暗藏了献宝一样的光芒,道:“那新马儿浑身漆黑,四蹄踏雪,比榴霞还大上一圈,我给它取名乌追,追风的追,如今它就在营房的马棚里,我带你去看看它?”

榴霞听明白了蔺南星所言,率先打了个大大的响鼻,耳朵向外不满地翻起,嘴唇皮都翘得老高的了,像是在骂人:啐!难怪刚才在主人身上闻到了别的马味,他竟是有新马了!好个负心人!

沐九如轻轻一笑。

他家小郎君骑了榴霞足有三年也未想到取名,如今新得的马儿却直接给了个名字。

蔺南星的世界里,如今也多了不少牵绊,不再是只围着他一个人在转了。

沐九如眷爱地轻轻摩挲的手心里的大手,很是为小郎君的成长而高兴。

他轻声道:“先不急着带榴霞去见乌追,我们等下再去营房。车队应该不过一会就要到了,元宵想你得紧,中秋节那会儿吃桂花酒还哭了,吵着要小爹爹呢。”

蔺南星立马应了下来,轻轻嗤笑道:“那小讨债的,喝了酒就爱闹人。”话语虽有些嫌弃,实则透着亲昵。

哪个做爹爹的不爱听到儿子想自己呢。

况且蔺南星这头,也十分想念他乖巧聪慧的好大儿。

他在还不知道沐九如举家北上时,就已经给蔺韶光做了好几个小玩具了,只打算等攒上一箱子,就差人一同送去竹里书斋。

他可太担心那小小一个人儿,日长天久地见不到他,就把他这小爹爹给忘在脑后了。

如今他亲手制的玩具已攒了满满的一箱,保管好大儿收到后喜欢得眉开眼笑。

蔺南星带着沐九如走到城门边的篝火下等待车马,也稍微遮蔽些风雪,烤去寒意。

站在那头的兵士们压根不敢和沐九如那样的天仙站得太近,齐刷刷地换了个地方站岗,顺道也给蔺公夫夫腾出了个说体己话的地方来。

沐九如感谢地露出个笑颜,又是把附近的小兵们看得面红耳赤,快要和蔺公一样昏头昏脑。

蔺南星暗暗把他家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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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挡在自己身前,隔绝别人窥探的视线,嘴里低低柔柔地说着家长里短的小话。

沐九如笑着低声回应,夫夫俩一个抬头一个低头,脸上被暖融融的火堆烤的通红一片,眼里也燃着一捧星火,似乎眼中只容得下对方的身影。

真是羡煞旁人。

看得一群形单影只的守城兵们不由聚在火堆边顾影自怜,只觉得这天气像是更加得冷了,连吸进鼻子里的凉气都似乎带了些酸意。

夫夫两人话没说多久,远处便传来了车马的声响以及不少汉子的吆喝声。

白茫茫的风雪里透出人影幢幢和宽大的车厢。

那些黑洞洞的影子像是映在白纸后的皮影似得,随着声音渐响,而越发清晰鲜明。

最后靓丽的车马破纸而出,停了一串在城门前,“吁”声接连响起。

最靠近城门口的马车自然是主家乘坐的那辆,车厢宽阔崭新,车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微启的窗口处冒着绒绒白烟,一看便知车子里碳火充足,温度宜人。

那车窗“哐”得一声大开,里头帘幔晃动发出嗖嗖布帛声,窗口的热烟也骤然变大。

一颗粉雕玉琢的小脑袋从车窗处冒了出来,蔺韶光笑脸红扑扑地望着车外,兴奋地喊道:“爹爹!!小爹爹!”

蔺南星见到他的好大儿,也立即露出了个大大笑脸,他遥遥挥了挥手,与沐九如并肩靠近了车厢,抬手捏了捏元宵粉糯糯的小鼻子,笑着道:“小元宵,听你大爹爹说,你想小爹爹了?”

蔺韶光被蔺南星凉凉的大手捏得鼻子一皱,脖子一缩,但心里的思念还是让他把双手都伸了出去,挥舞着道:“元宵想爹爹了,好想好想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爹爹抱抱!”

那顽皮的姿态,大有让蔺南星直接把他从窗口薅出去的意思。

蔺南星搓了把好大儿的脑袋,把小小的人儿搓得直喊“冷”。

蔺小爹爹这才忍笑把小家伙往车厢里塞了点,道:“知道外头冷了?让你多鱼哥哥给你加几件衣服再出来,乖,穿暖了爹爹抱你去城里逛一圈。”

蔺韶光是个听劝的乖宝宝,闻言立刻自己缩回了车里,车帘一拉,只露出个脑袋,笑嘻嘻地道:“我加件衣服就下来!爹爹你们等等我啊!”

蔺南星和沐九如应了一声,蔺韶光就乖乖地缩进去了,车厢里坐着的其他人也纷纷露了脸,和蔺南星打了招呼。

估计因为已是最后一程,大伙就都聚在了一辆马车里,风兮和阿芙叫了声“师丈”,桑召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了声“落故,久违”。

多鱼则是睁着对大眼睛,笑得酒窝深深的,吉祥话往外冒了一串,又是夸蔺公威风堂堂,又是说大伙好生想念蔺公,直到蔺韶光发出不满的哼唧声了,小多鱼这才收起话头,专心伺候他家祖宗去了。

还有一人也从车窗里伸出了个脑袋来,但……

这是谁?

蔺南星眼见自家车厢里冒出了个他全然不认识的男子,一时呆呆地愣住了。

那男子生得浓眉大眼,五官立体,颇为英俊,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用一种奇怪的口音,抑扬顿挫地道:“祜祜,他就是你夫啊,好大一个啊!”

蔺南星瞬间炸毛,这坐在他家马车里的陌生人,不止说话口音怪异,语调也阴阳怪气的……

还叫他家少爷祜祜!

他都没叫过少爷祜祜!

蔺南星脸上不动声色,声音已委屈了起来,很轻很轻地问道:“祜之,这位是?”

沐九如笑眯眯地道:“这是路上遇到的西洋大夫,乔脉植,我同你说过的。一路北上我们相交甚欢……”他抬眸眨眨眼睛,笑得更加明艳,嘴里冒出一团泡泡般的白雾,“前些日子便互通了字号,结为知己了。”

“知己?”蔺南星表情一顿。

他家少爷怎么就突然多了个知己?

蓝颜知己吗?!

乔脉植这人,蔺南星确实是知道的,沐九如北上没一个月,就写了信来,告诉他车队在路过一处闹瘟疫的地方时,捡到了个逃荒的西洋大夫,后来沐九如和桑召便带着这人一路同行,顺带切磋交流医术了。

可……少爷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乔脉植的长相外貌,脾气性格,也没说过这人居然这么叫他家祜之……

蔺南星一直以为乔脉植的长相,兴许和他在宫里见过的西洋大使们差不多,都是金发碧眼,身上全是毛发,还有些体味的那种。

但这乔脉植,明明是虞人的长相,还生得有些……俊,有些年轻,看这人扒在车窗外的手掌,也细细长长的,估计这人的身高也不矮……

这人和自己有点像。

蔺南星顿时委屈大发了,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偷了家一样。

他才离开少爷没几个月,少爷的身边竟突然多了这么一号人!

一个比他年轻的,长得不错的,说话黏黏糊糊的,还和少爷一样是个大夫,是少爷知己的……没有残疾的郎君!

蔺南星如遭雷劈,才一个照面,就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成为下堂妻的未来。

他家少爷生得那么好看,性格也那么好,多的是人喜欢他家少爷。

就算突然冒出个谁谁谁来,也根本怪不得他家少爷,只怪……

他不能一直陪在少爷身边。

蔺小郎君俊朗的眉眼瞬间低垂了下来,脸上笑容一收,对那被他认定为男狐狸精的乔脉植道:“乔兄,幸会。”

乔脉植又露出个灿烂友好的笑容,把脑袋收了回去。

蔺南星面对乔脉植挑衅一般的笑容,差点控制不住表情,直接龇牙甩眼刀子过去。

他告诫自己,一定要按兵不动,展现出自己的大度,之后……

等之后,他再看看少爷的态度,想办法把这人排挤走。

他家少爷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沐九如听到蔺南星委屈的声音时,已抿着嘴在艰难地憋笑了。

他的心思向来细腻,自然瞬间就看穿了小郎君吃醋的心态。

只是他故意不去点破,也没给他的小相公安慰,佯装对此一无所知,又挑了个话头,和蔺南星聊起天来。

蔺南星便也将这点酸味压了下去,神态自若地同心上人闲话家常,脚底却是偷偷地挪动了好几下,彰显主权一般,贴得离沐九如越来越近了。

没一会后,马车的车门终于打开,蔺韶光人未到,声先至,欢快的声音从车里传了出来:“小爹爹!我来啦!抱抱!”

蔺南星扬起笑容,往车头一看,差点一口银牙咬碎。

又是那乔脉植!抱着他和少爷的儿子出来了!

多鱼是死了吗!为什么让个外人抱着他的好大儿!

第186章 归家 沐九如看着蔺南星,心里有些温热……

蔺南星凤眸微眯, 眼见着乔脉植弯着腰,抱着他的儿子亲亲热热出了车厢。

那长得和汉人没区别的洋人刚一落地,就站直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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