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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检查了一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哪里特别脏污,也就不需要晨起后洗澡了,便动作麻利地换上床边的衣服。
蔺南星的布衣在潮冷的柜面上冻了一夜,刚穿上身时有些寒凉,但很快就被少年郎热火朝天的一颗心和身体给蒸得呼呼烫了。
他对着铜镜梳上低垂的椎髻,给自己攒上木钗,钗尾上挂着个小小的柳叶步摇,是沐九如和蔺韶光在途中一块儿给他挑选的。
低绾的发型中和了他五官的锐气,步摇也显得他有些活泼灵动。
嗯,很有小夫郎的模样。
蔺南星自我满足地穿戴完毕,又摸了摸火炕的温度,确认到处都暖热了之后,神清气爽地出了卧房。
他走到堂屋时,听见蔺韶光的屋里有些动静,兴许是被鸡叫吵着了,但元宵也是个好睡的,估计过会儿又要倒头睡下,一时半会不会起来。
多鱼则是要在屋里陪着元宵,应当也不会出屋。
蔺南星脚步轻快地走进厨房,阿芙倒是已经醒了,在倒腾木柴。
两人见面打了招呼,蔺南星留着阿芙烧火,自己捋起袖子,提了水桶,往返几遍,从水缸里打了满满一锅的水。
铁锅里装满了水,阿芙的火也生好了。
蔺家目前七口人住一个屋檐下,早上烧一锅热水用做盥洗是很有必要的。
柴火噼噼啪啪作响,灶门内蒸腾起袅袅炊烟,让整个庖房的温度都升高了些许。
阿芙呵了呵略微有些寒凉的双手,从灶台边拿出了个小框,里面有几个大大小小的禽蛋。
她问蔺南星:“沐夫郎,我方才在鸡圈里摸了三个鸡蛋,一个鹅蛋出来,早饭做些什么?”
这屋子里除了沐九如和蔺韶光两位少爷,其他人多多少少都会点灶头功夫,但手艺相对好的,也就阿芙和蔺南星两人。
蔺南星看着这三两个鸡蛋,心下略有不满:就这些蛋,还不够他妻儿吃一顿的,如今居然要一大家子分,那十几只畜生实在无用,天冷了下蛋都不勤快。
蔺南星略一琢磨,道:“你去宰两只鸡,煮鸡汤面吃。”他摸了两个最大的鸡蛋出来,“这两个蛋留给相公和元宵,等他们起了煎荷包蛋卧面上。”
鹅蛋看着块头大,实际上口感粗糙腥气,是不中用的,可不能给他家金贵的一大一小吃。
蔺南星继续吩咐道:“剩下的蛋做成蛋皮丝,地窖里有酸菜,也放汤面上,面你会擀吧?”
阿芙道:“会的。”
蔺南星点点头,早饭就交给了阿芙来打点,他又问道:“孙连虎起了没。”
阿芙道:“我出屋时听到他屋里有些动静,想必快要起了。”
两人说话间,孙连虎刚好舒展着筋骨进了灶屋。
打过招呼后,蔺南星问道:“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冼城?”
孙连虎道:“俺就带了两身衣服,包裹一卷,随时能走,等下空了俺带蔺公……”蔺公脸色骤然一黑,孙连虎连忙改口,“沐夫郎去田里认个地,还有其他地方都带您转转。”
蔺南星满意地道:“嗯,吃完早饭你把行李打包了,带我转过一圈就出发去冼城。”
孙连虎也没打算在这里久待,因此对蔺南星的赶客适应良好,他高高兴兴地应道:“好嘞!”
他抓了抓脑袋,道:“那啥,沐夫郎,俺先不去冼城哈,白姐一个人跟着商队不安全,俺还得回去找她,到时候和她一起去冼城。”
蔺南星面色一沉,这豆渣脑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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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渣脑筋,哪怕屋子盖得不错,也让人摸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锦看着虽没孙连虎看起来壮硕,但打架切磋次次都是把孙连虎按在地上揍的,也不知孙连虎哪里看出来白锦需要这人的保护了。
而且白锦跟着商队跑到了哪里,虽能按照脚程估计出个大概,但商队在一个地方待多久都是没定数的。
孙连虎若是真的一个个城池地去寻摸白锦,不知要寻到何年马月去,兴许路上岔开了,白锦已经到了冼城,孙连虎还在路上寻寻觅觅着。
蔺南星不耐烦地道:“你是吃奶的娃娃么,逮着个熟点的人就要粘上。”
以前是千里迢迢地从冼城粘蔺南星,粘进了内宅里,现在又粘起了与孙连虎关系都不算和睦的白锦……
孙连虎顿时面露控诉,一对大眼滴溜溜地望着蔺公。
蔺南星无动于衷,不欲与这人多费口舌,直接下令:“吃完饭你就收拾包袱,即刻出发去冼城。”
孙连虎垂首耷耳,想要反驳,又怕再被蔺公骂。
蔺南星见这人服帖了,便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灶屋里的两人一起倒腾起了早饭,水开以后三人也轮流做了洗漱。
锅里的鸡汤还在温温吞吞地煮着,得再要上半个时辰才能好,蔺南星不在意这一口荤汤,直接带着孙连虎吃了阳春面。
两人吃完便收拾了各自的物什,打开竹里书斋的院门,走上了村子的土路。
农民们都起得早,竹里书斋内虽然还是清清静静的氛围,斋外的竹里村却已全然被唤醒了。
路上孩童奔跑玩耍,敞开的院门内能见到不少汉子和婆子在晒谷洒扫,狸奴和黄狗遍地乱窜,闹来打去,吵吵嚷嚷。
蔺南星怀里捧着个大木盆,里头放了他们一家三口昨日换下的脏衣;还有多鱼的衣服,高高壮壮的沐夫郎也善心大发扔了进去。
全看在那多鱼照顾他儿子颇为操劳的面上。
衣物堆的上方叠着个木槌,还有洗衣用的草木灰和皂角。
蔺南星昨日见到河边的妇人夫郎们聚在一起洗衣时,心里就意动得不行。
这活计显然是屋里人才会做的事情。
那他这持家有道的夫郎,自然也应当去凑个热闹,让大伙都知道他家少爷的内子是多么得贤惠能干。
……嗯,他还得注意着点与人为善,和睦一些,万万不能丢了少爷的份儿。
孙连虎此前在军营里是见过蔺南星洗衣服的,但那地方大老爷们扎堆,大家洗衣服都糙得很,水里胡乱一漂,挂树叉上晒干了,又能继续穿着。
蔺南星那时洗衣服就比别人精细点,手边有木槌的话要捶两下,没木槌也会沾了草木灰再仔细搓揉。
那时孙连虎就想,到底是在宫里做宦官的,是伺候天家的人,再差的环境,蔺公也能把杂务处理得一丝不苟。
但那时的蔺公,在一群糙汉子里再如何精致,也同此时的感觉全然不同……
蔺公如今手边捧着木盆和衣物,还梳了个夫郎的发式,从背后看去,不说身高的话,颇有窈窈窕窕,温婉贤淑的韵味。
弄得孙连虎都有点想离蔺公远点,和这俊俏的夫郎避些嫌了。
但他转念一想,嗐,他好像还是蔺公的侍君哦?
那避什么嫌,和老爷有什么好避嫌的?就是和正君,他这个做侍君的也不需要避嫌啊?
……全怪蔺公这夫郎当得过于全情投入,把他的脑子倒腾得神志不清了。
两人没走一会就到了田垄上,孙连虎收起肚子里的腹诽,带蔺南星去看沐家被分到的三亩田地。
其中一亩孙连虎插了冬小麦的秧苗,一排排郁郁青青地列着。
还有两亩空着的地,蔺南星打算等冬日空闲的时候,再问问沐九如想要种些什么进去。
反正他们一家子,算上死士们,人口极多,打理上十来亩稻田也轻轻松松,更别说只是区区三亩地了。
想种什么都不成问题,哪怕是难以侍弄的茶叶或者花卉也行。
看过了田,孙连虎带着蔺南星在村里走了圈,随后便同蔺南星泪眼汪汪地在村口道了别。
蔺南星毫不留恋地带着他的木盆走向溪边。
如今时辰尚早,约摸辰时到巳时之间,正是上午洗衣人数最多的时候。
衣着简朴的男女老少们一字排开,都在水边浆洗着衣物。
蔺南星走了过去,本还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的人群忽地一静。
村妇们都对这个初来乍到,不知深浅,又看起来颇为富贵,还人高马大的夫郎有些发怵。
到底河边这些人都是相熟的,他们人多势众,就有胆大的打了招呼,问道:“沐夫郎,这才刚搬来村里,就洗衣服来啦?”
蔺南星被这声“沐夫郎”叫得耳朵微红,背脊却是挺了挺。
他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温声回道:“婶子好,我今日起的早,就先把相公和儿子的衣服都洗了。”
村妇们见蔺南星还算和善,便没那么怕了,随意地同这高个的夫郎聊了几句,很快大伙又热络放松了起来,三三两两地边洗衣服,边和相熟的人侃大山。
蔺南星走到相对上游的地方,沿着溪边,放下手中的木盆。
溪水清澈,哪怕更上边还有三两个人在洗衣,依然不见丝毫污浊,水里的石头瞧得清清楚楚,凌凌波光下几尾极小的鱼虾在石缝间穿梭来去。
蔺南星脱去鞋袜,卷起裤脚,将木槌放在一边,随后他拿出多鱼的外罩垫在地上,再把其他衣服从盆里拿出来,放在多鱼的衣服上。
蔺南星从脏衣堆里又挑出一件多鱼的里衣,开始浆洗,等下其他洗完的衣服就放在这件里衣上,不占着水盆的位置,衣服也全都能干干净净的。
蔺南星边上在洗衣服的也是个年轻郎君。
小村里人口简单,家家户户抬头不见低头见,那郎君见蔺南星就在他附近洗衣,便主动打起了招呼来,道:“沐夫郎起的可真早。”
蔺南星笑了一笑,应道:“你起得更早,这么多衣服都快洗完了。”
他略过了称呼,没叫这人夫郎,其实也是分不清这人到底是当家的还是屋里人。
小村子里夫妻间通常男主内女主外,娶了媳妇的郎君自然是不会在这里洗衣服的。
但夫夫间却不好说,大多是谁擅长做哪个活就去做,不分相公外夫郎内,甚至屋门一关,到底谁上谁下也是没个准的。
这倒是不像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屋子里丫鬟仆役多了,连房内这点事都有了规矩,正君侍妾要是想骑到夫君的头上来,那就成了丑闻,不说用家法惩治教训,也是需要阖家遮掩的不光彩之事。
边上的郎君是个干活利索的,洗完的衣服已堆成了小山,话也不算少,像是已经习惯了拉闲磕牙的氛围。
加之蔺南星说话虽不算热络,听着却十分悦耳,郎君越聊越放松,止不住好奇地道:“沐夫郎家里是殷实的,怎么也亲自来洗衣服,不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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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粗活?”
蔺南星和这郎君聊得也同样身心舒畅,他娴熟地敲敲打打着手中衣物,很喜欢这样漫无目的,围绕着沐九如和小家唠嗑的氛围。
他悠然回道:“相公和孩子的事情,我习惯了亲自经手,下人做这些,总没有我这夫郎做的妥帖。”
郎君:“……”
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下人洗衣服会洗不干净,这衣服不就是水里撩撩,差不多就成了么。
且这沐夫郎的语气,总觉得暗暗带着炫耀,洗衣郎君品了品,却也没品出来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他只好干巴巴地回:“倒也是这个理……”他想了想,说了句不会错的话,“你和沐相公真是恩爱。”
蔺南星顿时眼睛一亮,耳朵抖了几下,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保持稳重,但嘴已经抿不住了,快要笑歪了。
蔺南星假装毫不经意,习以为常地道:“相公是很疼我。”
郎君:“……”这话好像聊不下去了。
第124章 暖饱 为夫怎么就运气这般好呀,能娶得……
蔺南星洗完衣物后, 日头也没升得有多高。
他带着满满当当的木盆,鼻腔里哼着小调,沿着回竹里书斋的小路, 一脚又一脚,在微湿的泥土里踩出深深的足印,很快就回到了竹里书斋的大门前。
院门此刻敞开着, 露出院落里洁净干爽的土地, 蔺韶光的笑声老远就传来了,沐九如的低语也隐隐约约混杂其中。
蔺南星心头煨热, 穿过家门前的竹林,跨过门槛, 进了自家屋子。
他在院门口放下木盆, 阿芙和风兮就来接了手,把洗好的衣服都拿去晾晒了。
蔺南星寻着声响去找妻儿,一路找到了鸡圈。
拦了一圈的小棚子现下兵荒马乱, 母鸡公鸡们都扑腾着翅膀逃窜, 羽毛飘得到处都是。
蔺韶光缩在角落搭的畜生屋子前,不知在捣鼓什么。
大鹅们就相对淡定了,围在沐九如的脚边,乖顺地低头吃谷子。
沐九如手边捏了个小碗, 时不时撒下一捧稻谷,大鹅们见了吃的就嗷嗷长鸣,翘着圆滚滚的屁股,尾巴小扇子似得飞快抖动。
饶是蔺南星素来不喜欢这些禽鸟,也觉得此情此景下,夫郎貌美如花,畜生憨态可掬, 格外赏心悦目。
多鱼也不太喜欢那些畜生,便借着看顾炉火的名义,蹲在鸡圈外面拨弄火盆。
他见了蔺公,打招呼道:“阿叔。”
嗯,他如今算是蔺公的表侄子,平日叫正君和蔺公做阿叔也是可以的。
蔺南星应了一声,圈里的蔺韶光听见了动静,立刻转过身来,操着小短腿跑向蔺南星,叫唤道:“小爹爹,你回来啦!”
蔺南星目光温柔,心里觉得他和沐九如的儿子是哪哪儿都好,又可爱又懂事,长得也伶俐漂亮。
他长臂一捞,就把蔺韶光抱进了怀里。
好大儿的身上鸟味浓郁,像是被鸡鹅们给腌成了个化形了的畜生精怪,不愧是他们家的小小鹅将军。
蔺南星一边偷偷地嫌弃味儿,一边喜爱地搓了把蔺韶光细软的头毛。
沐九如也迎了上来,蔺南星立刻分出只手,拢了拢沐九如洁白素净的手掌。
摸起来倒是温热,蔺小郎君放下了心来,问道:“你们早饭都吃过了?”
沐九如点点头道:“刚刚吃完,如今正在消食,就陪元宵来看看他的鹅兵们。”
他盈盈一笑,眉眼舒展:“我以前没怎么见过活着的鹅,如今一瞧倒是颇为可爱,难怪元宵这么喜欢。”
蔺南星见了沐九如的笑颜,也莫名地跟着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又俊朗又憨甜。
蔺韶光挤在两个爹爹的中间,不甘寂寞地道:“小爹爹,我和大爹爹早上吃了鸡汤,香香的,还有荷包蛋,阿芙姨姨说是家里的小鸡们下的,好厉害啊!爹爹你知不知道啊……”他故作神秘,比出好长一个距离,“鹅蛋有这么大!”
蔺南星眉头一挑:“这么大的鹅蛋,能把你孵出来,倒也正好,大鹅将军是该从鹅蛋里蹦出来,和你的小弟们更亲近些。”
蔺韶光小脸微皱,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但和大鹅们亲近他又是很喜欢的……
他嘟着个嘴道:“爹爹你听我说,不要打岔呀,元宵明天想吃鹅蛋!”
蔺南星乐了:“鹅蛋不好吃,没鸡蛋好吃。”
蔺韶光不相信:“鹅蛋那么大,肯定比鸡蛋厉害,比鸡蛋好吃!”
这儿子可真是傻不愣登的,蔺南星刚想说话,蔺韶光又道:“大爹爹也想吃!他早上可好奇了,但是鹅蛋已经被姨姨叔叔吃掉了……”
蔺南星调转视线看向心上人,沐九如那对秀丽动人的眼里果然闪着些许期待的光芒。
蔺南星:“……”
蔺南星咽下反驳之言,立马调转话头对儿子道:“等下爹爹就去弄几个鹅蛋来,中午烧给元宵和大爹爹吃。”
至于鹅蛋不好吃……
再不好吃的东西,想了办法去烧都能变得美味一些。
他家少爷之前没吃过这玩意,他怎么能拦着不给人吃!
蔺韶光欢呼一声,亲了下蔺小爹爹的脸庞,甜甜地道:“爹爹真好!”
沐九如也窝心地捏了两下小相公的手掌,蔺小郎君面有红光,鼻尖都快翘到了天上。
鸡窝却在这温馨的时刻里,突然传来些奇怪的动静。
蔺南星之前就注意到好大儿蹲在那边,此时定睛一瞧——
好家伙,他从京城带来的两只飞鸢被塞进了鸡窝。
难怪圈里的鸡们各个惶惶不安,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
不大不小的矮窝里头还有几只鸡没逃到屋外,被游隼给堵住了。
两只游隼呢,虽说是都猛禽,可个头却不比鸡大上多少,在面对一窝鸡的时候,游隼们也是吓得瑟瑟发抖,抱作一团。
对面的公鸡母鸡挤挤攘攘,一不小心互相踩踏了,就咯咯哒嗒地胡乱扑腾,两只游隼也同时鸡飞蛋打,尖声惊叫,脚爪都快对握成了麻花。
好个鸡隼同笼的混乱场面。
始作俑者蔺韶光听见这动静,非常紧张,连忙道:“鸡鸡们要欺负隼隼了!爹爹快去劝架,不能让他们欺负隼隼!”
蔺南星:“……”两只飞鸢陪着好大儿玩耍,也是牺牲不小,硬被塞在鸡棚里,直接失去了会飞的最大优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竹里书斋没搭鹰架,沐九如今天看那俩只小隼在笼子里都待蔫吧了,也是赞成儿子把他们放出来住得舒适点的。
但把猛禽和鸡放在一个屋子里,他虽缺乏生活常识,却也觉得有些不妥。
沐九如问道:“落故,是不是应该给鸡窝里支块板子,把隼和鸡隔开?不然鸡兴许会被伤着。”
鹰隼真的能住鸡窝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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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南星此前从来没听说过隼住鸡棚的,但沐九如都这么说了,蔺南星又神志不清地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认真思考了好半会儿,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从鸡窝里掏出两只受惊的游隼,关回笼子里。
他向妻儿说明了游隼的习性,答应下午就给飞鸢专门搭个架子,让它们也有家可住,蔺韶光和沐九如的这颗心才安了下来。
一家三口在鸡圈里闹了一会,就快要到吃午饭的时辰。
阿芙来问午间吃些什么,蔺南星回忆了下家里库存的食材,道:“你再宰两只公鸡,地窖里的萝卜菜拿一罐上来,我去邻居那买点菜肉回来,中午我掌勺,你杀了鸡以后直接烧火。”
阿芙应了一声,蔺韶光已经叫嚷着跑过来,抱紧了蔺南星的大腿:“小爹爹,不要吃鸡鸡们,不要吃他们!他们都是元宵的弟弟,都好乖好漂亮的,还会下蛋!很厉害的,不要吃他们!”
蔺南星莫名其妙多了一堆会下蛋的鸡儿子们……好大儿怕不真是什么鸟儿成精的。
不过儿子不舍得自家的鸡被杀,蔺南星也乐意宠着,反正一只鸡要不了多少钱。
他答应了好大儿不宰家里的畜生们,便提了个篮子,往兜里装上铜板,准备出门了。
“等等我。”沐九如连忙在水缸边洗了个手,也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蔺南星立即拢住沐九如过了凉水又潮又冷的手,用绣帕仔细擦净了水分,双手捂着,道:“那我去给少爷拿个手抄。”
沐九如捏了捏蔺南星的手,耳朵红了一些,道:“这样就行,很暖和,走吧。”他顿了顿,又不太确定地道,“昨日早上我见村里有人拉着手走……夫夫间这样,在这里是合适的吧?”
村子里确实会有年轻的夫妻手拉着手行走,蔺南星刚才出门时也见了几对——丈夫拉着妻子走在冬日的暖阳下,彼此间欢声笑语,见了相熟的人也不会躲羞,反倒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聊天。
这里的人大多目不识丁,也就比城里少了许多规训,手拉着手行走,似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轻浮之举了。
蔺南星心头热得不行,手心也变得更烫。
他坚定又温柔地握紧了沐九如的手掌,柔声道:“是合适的,我们……执着手,一起去。”
沐九如回握住蔺南星,轻笑道:“嗯。”
-
竹里书斋附近是村里最好的地段,周遭住着的人家也都是相对富裕的大户,吃穿自然是不会短缺的。
因此两人没有挑拣,就近找了户人家,携手敲开门,买了食材。
那户人家姓刘,昨日得了村长的关照,也不敢坐地起价,或是怠慢了竹里书斋的大户,甚至刘家人一见面就热络地把夫夫两夸了一通。
什么看着就俊、登对、年轻有为、感情真好……
听得蔺南星面有红光,沐九如也羞得红了些耳朵,两人交握的手都冒了汗。
村子里的物价便宜,一只公鸡也就七十文钱,蔺南星直接要了两只。
猪肉附近几户人家都没杀,但有腊肠可以买,蔺南星怕其他人做的味道不好,只要了半斤应应急,腊肠因为里面加了盐和香料腌制,价格就贵了些,半斤二十五文。
鹅蛋自然也是要买的,价格竟出乎意料的贵,要二十文一枚。
刘家人也解释了原因:他们这边养鹅都不自己吃,全是养大卖给酒楼的,一只能买上五百文,快抵上头瘦猪的价格了。
因此鹅蛋虽然不好吃,却也没人会拿去卖,都咬咬牙拿麦麸虫鱼来养成大鹅,赚钱用的。
且这鹅不比鸡能生,一年也就下三四十枚蛋,二十文一只鹅蛋,要价还真不算贵的。
蔺家不缺钱,蔺南星便直接要了五枚鹅蛋。
这样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是二百六十五文,后面他们还想买蔬菜刘家都直接送了,不要他们的钱。
往昔在蔺太监第里,沐九如随便进出笔账目都是一两银钱打底,买了什么还像打水漂一样,看不见摸不着。
如今只是百来文钱,却能捧回家这么一堆吃食,把蔺南星的菜篮子装得满满当当,最上面扎了腿的公鸡都快要塞不下了。
沐九如这下半点也不心疼钱了,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走起路来脚步都罕见得有些轻飘。
他牵着高高大大,还贤惠万分的夫郎,同刘家老少打了招呼,踏上回竹里书斋的小路。
刘家那几口人挤在门口,见人走远了还楞楞地回不了神。
“乖乖,世上真有那么俊俏的郎君!怕不是神仙下凡了!”
“昨日那些嘴碎的还说,这沐家夫郎高高壮壮的,还梳女郎的发式,指不定当家的厌弃他,折腾他呢,我瞧着这不是感情很好!”
“早上我洗衣服撞上了沐夫郎,人和气着呢,做事也麻利,人除了高点,这不长得也很俊嘛,我家二郎要能有沐夫郎一半精干,我也日日牵着不撒手!”
“你想得美,也不看看人家什么锅才配的什么盖,你这锅只能配我这盖。”
“啐,你这不要脸的……”
蔺南星耳聪目明,携着沐九如往家里走了一段路,刘家院落里围着他和沐九如的交谈声依然能隐约听见。
钦羡的话语让蔺南星心头舒畅雀跃,恨不得现在就把沐九如抱在怀里,顶在头上,让整个竹里村都知道他是被夫君宠爱的小夫郎。
他牵着沐九如,心头也是越发火热,身上干劲满满的。
回到竹里书斋后,蔺南星便撸起袖子,热火朝天地去了灶房忙活午饭。
沐九如则是陪着蔺韶光一同玩闹,消磨时光。
没过一会,他又带着儿子进了厨房里,凑了会儿烧饭的热闹。
父子俩一同帮了蔺小爹爹好些倒忙,弄得两张俊俏的脸上满是煤灰。
一家子手忙脚乱地烧好饭时,早过了吃饭的点。
六口人坐在饭桌上,闹闹哄哄地吃完了午饭,阿芙和风兮收拾好碗筷,就回屋研习医术了。
蔺韶光由多鱼带着,两个小的去玩闹还是午睡,爹爹们不做干涉。
蔺南星带着沐九如进了主屋,早上两人都在鸡棚里待过了,还在灶房里腌了一身的油烟味。
蔺南星把屋里的炕烧热,伺候着沐九如洗了澡,自己也就着沐九如的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一把。
随后蔺小郎君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伸长手脚搂住了自己香香软软的心上人。
沐九如服帖地靠近他的怀里,蔺南星又试着抬了抬手,把沐九如往自己的身上放。
怀中的郎君依然没有反抗,轻而易举地被蔺南星给放到了身上,两人在被窝里又躺成了昨夜睡觉时的动作。
蔺南星十分喜欢这个姿势,他取代了床榻承载着沐九如,也能把沐九如完完全全地抱在怀里。
这让他觉得万分安全,也觉得自己万分顶用。
沐九如今日精神还算不错,他听着小相公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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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吞吞地闲话起来。
两人聊了聊各自早起后做的事情,还有之后再竹里村生活的打算。
蔺南星道:“明日我要去周边的村子和镇上走走,探查扬州吴地的乡土民情。”他叹了口气,“圣上给的差事还是不能太怠慢。”
沐九如被他苦恼厌烦的样子逗笑,拍了拍小相公的胸口,安抚道:“早些查清了情况,咱们心里也有底,之后的日子就悠哉了。”
他支起一点身子,俯视着蔺南星,温声道:“辛苦小相公为国事家事奔波劳累。”他亲了亲身下这人的唇畔,“这两日操持家事,洗衣烧饭的,也辛苦你了。”
蔺南星呼吸一乱,脸色开始飞快地变红。
都成亲半年了,小相公还一个亲吻就脸色大变,招架不住,沐九如看得万分喜爱,也坏心大起。
他笑盈盈地逗弄道:“为夫怎么就运气这般好呀,能娶得落故这样贤惠持家的……”他凑近蔺南星耳边,呢喃道,“……小、夫、郎?”
蔺南星被撩得神魂颠倒,一双凤眸羞得眯了缝,眼尾晕着浓浓的红。
他揽在沐九如后背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绞住了身上郎君洁白素净的里衣,声音也又轻又柔,讨饶道:“少,少爷……”
沐九如还不想轻易地放过他,柔柔地问道:“我这两天睡得多,都没顾上你,落故,昨夜……你可有想和我亲昵?”
蔺南星撩开一线眼帘,偷偷瞧了眼身上的意中人,又被沐九如绝色容颜震慑地立马闭上了眼睛。
他脸色更红,心头乱跳,还是破釜沉舟般地点了点头。
沐九如叹道:“是我的错,不小心睡了过去,冷落了你。”
他发出一声极为动听的轻笑,蔺南星忍不住又睁开了些眼睛,就见沐九如伏低了身子,吻入他的的唇瓣。
第125章 朝拜 而他的神佛,屈高就下,与他缠绵……
沐九如香软的舌尖叩开身下之人的唇齿, 悉心描摹,温柔地满足小相公的欲求。
车马劳顿的这一个多月,蔺南星与沐九如独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更别说做什么亲昵地举动了。
蔺小郎君被亲吻激得浑身发颤,小心翼翼又虔诚眷恋地伺候回去,雀跃得眼角都沁出了晶莹。
沐九如的叆叇镜片被两人的吐息, 罩上了浅浅的一层白雾, 朦胧的视线里,蔺南星此刻的模样更加娇俏可人。
沐九如含糊地道:“怎么这般会招人怜呢……”
他轻叹一声, 拉过蔺南星的大手,穿过里衣, 贴上自己的胸膛。
炽热的体温在肌肤的贴合处交融, 引燃更高的温度。
蔺南星手心一颤,足尖都在巨大的刺激下绷直了。
他的手和嘴好像不会动了,只能傻乎乎地任由沐九如摆弄贴近。
但本能的渴求又让他下意识地探索、回应、触碰, 期待沐九如也能为他颤不可抑, 色授魂与。
他分不清掌下的肌肤到底带给他什么感受,又来自心上人身体的哪处。
又或是哪处都没有关系,哪里对他而言都是无上的珍宝。
他缓缓地移动指尖、掌心,一寸寸地摸索、丈量, 沐九如的每一声喘息,每一次轻颤,都在点燃他的血液,撩拨他的心弦。
比起他无关紧要的感受而言,沐九如任何的微小反应,都会对他荡魂摄魄,令他神魂颠倒。
被褥间的空气变得潮热, 衣物一团散乱,沐九如渐渐体力不支,塌下腰来。
艳红的嘴唇也离开了蔺南星的唇瓣,清瘦粉白的躯体柔软地贴合在了蔺南星的身上。
两人的体魄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残缺,再如何情动,也不会产生寻常郎君应有的变化。
但此时此刻的温存,仅仅属于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而已。
不需要是郎君,也无关他们曾经的身份,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关系。
他们在期盼已久的安乐窝里,肆意地敞开自己,贴近对方,拥有彼此。
蔺南星试着缓缓地侧过身子,把沐九如放到了床上。
他一点一点地凑上前去,趴伏在沐九如上方。
大逆不道的动作和位置,让他的心跳声几乎要跃出胸膛。
眼底的心上人一如既往般姿态温顺,肢体放松,昳丽的容颜皎白如月,艳若桃李。
明亮的星火在凤眸中闪烁,又在叆叇后那对明眸中亮起。
蔺南星怦然心动,眷爱地俯下头颅,吻上沐九如的唇瓣。
鸳鸯锦被被大手拉起,盖过两人的头顶,将生死相依、相濡以沫的眷侣拢在其中。
只漏出一些凌乱又缠绵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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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大作,此起彼伏,唤醒了整个竹里村,也唤醒了炕床上沉沉入眠的小相公。
蔺南星不太清醒地睁开眼来,纤长卷翘的眼睫扑闪几下,入目就是心上人茂密顺滑的长发。
他手臂微动,拢紧怀里的温香软玉,手掌放在沐九如的腰背上,随着沐九如的呼吸安逸地沉浮。
昨日午间,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和沐九如闹了许久。
他那时亲手摘下了沐九如的叆叇,在冬日温和而清晰的日照中,一寸寸礼拜过沐九如白璧无瑕的身躯。
素白脖颈与腰身、纤细的玉臂与脚踝……
清丽的形体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显得分外精致、脆弱、不足一握。
却又似重于千钧、无上得壮丽、伟大。
柔美孱弱的躯体牵引着他全部的喜怒哀乐,也承载着一个奴婢一生的归宿与寻觅。
喘息、颤抖,随着声息滚动的俊秀喉结,自眉边缓缓滑下的细密汗液,情动后更加红艳的朱砂小痣……
还有沐九如极尽妍态的笑靥,与含糊的一声声“南星”……“落故”……
人间绝景山呼海啸般将蔺南星吞没。
他在沐九如身上落下的每一次指尖,都是精卫填海时毅然投下的矢志不渝;每一寸丈量,攀过的肌理,是堪比夸父追日的九死不悔。
蔺南星以渺然之身,登上瑰丽神圣的九重宫阙。
而他的神佛,屈高就下,与他缠绵厮磨。
前所未有的贴近与敞开,让蔺南星自昨日午间之后就身心振奋,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半点也不瞌睡。
心里头却沉沉稳稳的,都是爱意和勇气。
小郎君欢欣地挂起嘴角,带动舌尖,触碰到了一节柔韧的皮肤。
蔺南星下意识地嘬了声,香香软软的肌肤被他吮进来些许,他又小心翼翼地抿了好一会,这才吐出嘴里的东西。
沐九如的洁□□巧的耳朵尖上泛着淋淋水光,因为被含得久了,耳廓边缘有片地方颜色格外得嫣红。
蔺南星昨日白天闹得沐九如很是劳累,夜里睡觉时,他一来不敢再累着沐九如,二来也有些羞臊,就只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少爷,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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