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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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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机械音

薄雨过后的潮湿气息已经散尽。

隔天早上,夏星晓是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一睁眼就对上张大脸,她翻了个身把头埋向另一边,汪静把枕头抽走,往她身上砸了两下,她才懒懒地眯起半边眼睛,“大过节的,你干嘛呀?”

“昨天见家长什么情况,跟我具体讲讲?”汪静抱着枕头坐床边,头发用鲨鱼夹绾在脑后,双眼发亮地看着她。

扮演了两天二十四孝女儿,总算暂时安抚住汪静女士,得以清净个几天。

入座后,她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开保温杯,把记事本翻到崭新的一页,再从手腕上摘下皮筋,将脑后的长发收成马尾。

总监付卫东老生常谈,分析AC尼尔森上周的数据,《财经快行线》的收视份额提升了八个点,栏目组心知肚明,这里面固然有什比克论坛的因素,更有两次热搜的助力。

例行选题会结束之后,付卫东扫一眼会议室,表情严肃,“下面讨论一下栏目冠名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海昱科技撤了冠名,在整个频道乃至台里,都带来极坏的影响。”

他睨了温潇潇一眼,稍稍停顿了下,所有人静静看着,“各位下半年的绩效奖金能不能全额发,是个未知数。”

会议室里的三魂六魄这才归位,压不住的议论开始蔓延,这可是影响钱袋子的大事儿。

夏星晓拧开保温杯,视线垂着,静静地喝了口水。

电视台虽然是政府喉舌,但是早就进行了半体质化改革,各频道自负盈亏,冠名费就是一档节目办下去的资本。

《财经快行线》的冠名费用高达七位数,一般是在节目招商会上,企业竞标拍得。如今是九月,对于企业来说,前一年的费用已经消耗,新一年的预算还没审批,不早不晚的时间节点,上哪去找接盘侠?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此起彼伏,徐行慢条斯理地打破了局面,“第三季度还能剩几百万宣传费的企业不多,我们可以通过公关公司侧面了解一下,然后锁定几家重点去谈一下。”

他的话很有分量,付卫东靠着椅背点头。

主持人就是节目组的名片,好多企业家更卖主持人的面子,徐行在财经圈行走多年,人脉也很广。

角落里不知是谁插话,“其实Muse是最合适的,他们的新车生产线刚刚落地,正是需要大规模宣传的时候,之前公关部的费用一直锁着没动,可以重点去谈一下。”

周遭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夏星晓,那个热搜过后,提到Muse他们很难控制眼球的施力方向。

签字笔在指尖转着,夏星晓斜过脑袋,表情讳莫如深,“有什么问题吗?”

明晃晃的视线碰了壁,众人齐齐低眉抿嘴,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Muse交给我吧。”温潇潇的指尖敲着桌面。

她视线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和她对视。

像挑衅。

那晚她死皮赖脸上了时砚池的车,在大门口和夏星晓对话之后,来自女人第六感的提醒,那两人之间有事儿。

她唇角的笑意浮了一下,“毕竟我跟时总……”

“挺熟的。”

所有人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相互交换着暧昧的眼神。

而夏星晓累了,在时砚池这件事上,她连基本的胜负欲都没了。

八风不动地带头鼓掌,她扬起唇角,“静候温姐的好消息。”

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才跟上。

出会议室的时候,一个记者嘴唇微动,“她胆子可真大,都傍上领导了,还敢明目张胆出去勾搭。”

“王台有家有业的,是不可能给她扶正的,总得找好下家。”

“时砚池不是才回国吗,这就搭上线了?”

“所以说人家有本事。”

短暂安静后,另一人口气八卦,“跟时砚池上热搜的不是夏星晓吗?”

“夏星晓要是那种人,凭她的才情和长相,还能有温潇潇什么事!”

大家掩嘴偷笑。

业务能力也好、职场规则也好,都不过是别人消遣的谈资罢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翻了页,转眼到了周三。

夏星晓晚上六点半下了节目。

门往两边移,欢声笑语从电梯里传出来,初宁宁拍拍她的胳膊,神情暧昧,“星晓姐,找你的吧?”

抬额,谢南州站在大厅里看着她。

人和人的缘分,从来就不是一场不出门就能避开的雨。

那晚所谓的表白之后,两人并没有交集。除了几条嘘寒问暖的短信,谢南州又恢复成了举止分寸、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

君子到很俗套的程度。

不像那人,完全是强盗行径,脑子里不自觉地掠过时砚池追她的样子。

“钱够花吗,不够我转你。”

“在哪,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受什么委屈了,老公给你报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定是过去哀悼分手不够充分,才会让回忆无孔不入地变成现在的余音。

窗外有风,徐徐地吹,感应门忙碌地开合。

谢南州彬彬有礼地对行注目礼的同事微笑,视线扫回她身上,“很忙吧,吃饭了吗?”

“还没有。”夏星晓有一瞬的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谢南州笑了笑,向她伸手,“请你吃饭,赏脸吗?”

人来人往的地方,堂而皇之的邀约,她态度明确地摇了摇头。

手还摊在空中,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走吧,星晓。”

甚至在她长时间拒绝的状态下,伸手来拉她的手。

一股毛骨悚然的战栗沿着脊椎攀爬,夏星晓身子一僵,身后有男声冒出来,“星晓。”

两人闻声望去,徐行从电梯里步出,穿着件素色T恤,休闲西装搭在臂弯,他视线落到谢南州悬空的手上。

再转头轻声问,“你怎么还没走?”

谢南州收回手,率先接话,“你好,我是星晓的朋友。”

夏星晓终于停止了安静的修行,冷淡开口,“谢先生,谢谢你的厚爱,我们并不合适。”

“星晓,抱歉,第一次追人我没什么经验。”

又是那副绅士有礼的样子,虚伪得令人生厌。

徐行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谢南州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兄弟你眼光不错,不过追求女孩子,要讲究耐心。”

付卫东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问她在哪。

以为节目出了什么特殊情况,她退到两人三步之外的角落,手机举在耳畔,“我还在台里。”

空旷的大堂里付卫东的声音格外刺耳,“那正好,晚上约了Muse的公关部谈冠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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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

她揉着僵硬的眉心婉拒,“您和温潇潇去吧,我这情况去了也是尴尬。”

“时总发话了,栏目组的主力都得去,你正好可以当面赔罪。”

彼此,浅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徐行一直留意她这边的动静,将两人的距离从三步缩至半步,折玉般的声音传入话筒,“总监,我不算栏目组的主力?”

对面静默了三秒,然后是付卫东尴尬的笑声,“你当然是节目组的主力,什比克你一天没休,王台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

夏星晓应声后挂断电话,徐行自然地道,“我送你过去吧。”

这种饭局,用开车不能喝酒的借口混不过去。

两人从谢南州身前穿过,隔着玻璃门,余光捕捉到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天的零星小雨直接导致了今天的降温,夏星晓穿着白色缎面衬衫搭配米色长裤,脸色一吹就白。

肩身一沉,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兜头而下,徐行温和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他最近一直骚扰你?”

摇头,她的注意力已经没办法分给谢南州分毫了,指腹点开微信上的红点:晚上八点,星潮会所,二楼包间夏禾。

跟想亲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一个包间。

坐上副驾,她稍稍走神了一会。

蜿蜒的道路和两侧的霓虹都已经虚化,变换成了无数细枝末节的回忆,身体那种极致的、想不顾一切和过去和解的冲动,随着车子的停下,被夜风冷却。

徐行绕过车头帮她拉开车门,“我在停车场等你。”

“别麻烦了,徐哥,我晚上让我闺蜜来接。”

他语气郑重,“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

点头,她看着奔驰狭长尾灯远去。

折身,将碎发绾到耳后,在玻璃倒影中补了个唇色,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妥协与认命般迈进星潮会所。

穿过大堂,踏上楼梯,推开包间门。

入眼的是王台和付卫东,还有几个陌生人,正笑意盈盈地一起说话。

时砚池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笑意薄薄的,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

许是包间憋闷,他正缓缓把衬衫袖口折回到小臂的位置,腕上的手表随着动作,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悠然且矜贵。

她抬额,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对上来男人的视线。

拉开车门的瞬间,他下意识的往一楼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很快移开视线。

隔着玻璃窗,他没有看到她。

而诊室内的三人都被钉在原地,汪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时砚池妈妈回来了?

静默三秒后,她又问:“他妈妈旁边的女人是谁?”

第 42 章 磨人精

暮色悄至,晚霞已经褪去鲜艳,城市天际只剩几片暗淡的云斑。

夏星晓被汪静勒令回海角巷养伤,她靠在小卧室的飘窗上,给时砚池发了几条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她左手有伤垫着个抱枕,汪静进来的时候,她不留痕迹地悄悄把手机塞到腰后。

两人有次约会是在一个时砚池熟悉的BAR,老板是他朋友,夏星晓穿了件一字肩上衣就去了。

调酒师递给她一颗薄荷糖,时砚池的情绪就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闲聊的时候,她在扒水果,调酒师在吧台打趣,“我忙活半天怎么也没人给我扒一颗?”

时砚池就去吧台里拿了个精致的盘子,咣咣一顿扒,七八个橘子垒得老高,推到调酒师面前,“扒多少吃多少,这是你说的。”

那晚送她回家,他颈项里全是橘子味儿。

后来夏星晓给他做了测试,ENTJ的天蝎,果然是阴郁又深刻的感觉。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款款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的穿衣思路向来跟着天气走,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时总不满意,我们整个栏目组都自罚。”《财经快行线》今年的冠名还得仰仗这位祖宗,付卫东当然是得哄着财神爷。

时砚池的右侧坐着温潇潇,只有左侧的位置还空着,一看就是给她留的,夏星晓拉开椅子的时候不留痕迹地稍稍移远了些。

“我们今晚是故人见面,必须喝到位了。”

温潇潇一身红色鱼尾裙,胸前汹涌澎湃,笑容和付卫东如出一辙。

夏星晓拣了热毛巾擦手,勾勾唇角没接话。

一桌子媒体圈和公关部的人,嘴皮子溜得很,氛围很是轻松。

她前半场埋头干饭,假装私务繁忙,不顾付卫东黑掉的脸色,出去打了好几个可打可不打的电话。

后半场酒后原形毕露,揭开了很多人衣冠楚楚的面具,拿下客户攒的局,必不可少的就是酒桌上的自由搏击环节了。

时砚池也很给面子,虽不至于杯杯都干,但也喝了不少。

又是几轮推杯换盏,温潇潇起身敬酒,“我还从没参观过MUSE中心,时总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节目开个绿灯,让我们拍点独家报道回来?”

她场面话说得很有分寸,既不丢媒体的身段,也把时砚池捧得很高。

可惜他没搭腔,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另一手闲闲转着手里的银色火机。

助理何煜一个眼色,公关部的张总上前跟温潇潇碰杯,“温主播,跟宣传有关的事儿您得找我呀。”

他插科打诨,把矛头对准自己,“我们总裁在这儿呢,您可不能给我穿小鞋,以为我们公关部都是吃闲饭的。”

温潇潇讪讪一笑,干了杯中酒。

付卫东今天最卖力气,酒局没过半就已经喝大了,见夏星晓八风不动地坐着,心底来了气。

他醉红了眼睛,指着她的鼻子,“懂不懂规矩,你坐时总边上,一杯不提合适吗?”

气氛变了调,时砚池的助理何煜深谙圆场之道,“夏主播工作电话这么多,说明L省卫视的财经频道办得好,不过既然下班了,领导也都在,这脑子该清空也得清空。”

夏星晓也懂得拾阶而下,她大大方方地倒了杯红酒,液面直达杯口,面向时砚池的方向。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与他对视。

“时总,我敬您一杯,谢谢您在什比克现场救我于水火,我才不至于当众出丑。更感谢您带着我上了一次热搜,让我在全国打开了知名度。”

时砚池仍懒洋洋地坐着,淡淡地地看着她,两人的对视寂静如水。

三秒之后,他轻笑了一声。

淡薄、浅嘲。

那一刻总算有了点觉悟,这就是他如今对她的态度了。

“我干了,您随意。”

她说完便状态神勇地一口将红酒饮尽,酸涩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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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地冲进喉咙,一路点火,在胃里翻滚。

素净的脸庞酒意上头,竟急出几分艳色。

烟灰在他两指间慢慢掸下,白色的烟雾从嘴边溢出,他的脸渐渐和过去那个意气风华的少年重合。

她看见了跪在了他脚边求她别分手的时砚池,是她自己亲手埋葬了爱情,怪不得旁人。

情绪慢慢平复,再看过去时,时砚池的杯子已经空了。

邓煜心里地动山摇,他跟了时砚池三年,深知他的习性。除了长辈,老板从不喝女人敬的酒,原本他打算看美人落难再英雄救美,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夏星晓一眼。

饭局是在三小时后结束的。

夏星晓脚步轻盈地走在最后,看着大家寒暄告别。

看来酒量还是有精进的,常喝常新,她前几天在文卓的场子吐了,今天还能走直线。

温潇潇站在门口等司机,临上车前,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拿出手机,特别自然地开口,“时总,认识这么久,还没加您微信呢!”

时砚池站在风口里,把烟递嘴边,漫不经心地撂了她一眼。

下一秒何煜就调出手机二维码,双手奉上,“温小姐,时总平时不看微信的,您加我吧,有事我一定转达。”

温潇潇笑笑,也不在意,操作好了,就上了自己叫的车。

夜风里有些冷,王台把外套递给夏星晓。

“风大,别着凉了。”

她疏离地拒绝,“领导,真的不用了,我这个年纪抗冻。”

王台短促地笑了声,“这话听着有点刺耳。”

付卫东带着酒后的醉意搭腔,“穿着吧,小夏,你今天级别高,正好跟王台顺路。”

夏星晓轻哂,“我闺蜜马上就到了,不敢耽误领导休息。”

付总监苦口婆心地劝,“这么晚了,两个女孩子也不安全,还是跟王台的车走吧。”

跟你们走才不安全吧!

她的拳头在衣摆边攥了起来,偏过头不发一言,就这么冷冷地站在原地。

这是个什么混蛋时代?

混蛋到以为一个酒局就能带异性回家?

王台眯着眼睛,“小夏,你家是不是在苏北路,我住在锦南路,离你不远。”

心口有一股连日来郁结难舒的气,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干脆撕破脸皮算了,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了SUNFAY门口。

何煜打开了后座的门,时砚池长腿一迈,撂下句话,把所有人都炸在了原地。

“夏星晓,上车!”

夜里十一点,马路上车和行人都少了,显得格外寂寥。

两侧的路灯拉出浩荡的透视,华美又漫长,一直到天边的样子。

没有花哨的寒暄,没有十八道弯的话术,一点面子不留地把所有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是时砚池的作风了。

何煜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窥探后面的动静。

那两人离得老远,像隔着一个银河系,都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他折身,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安静,“夏主播,要不要给你朋友打个电话,告诉她不用来了。”

夏星晓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一个“好”字还没出口,话就被人截断。

“临阵逃脱不像是你会干的事……”时砚池嘲她。

她喉咙有点干,被他看到那一幕,其实挺难堪的。

凉凉声音再次从半米之外传来,眼神也扎扎实实地落她身上,“这就是你现在过的生活,夏星晓,那你倒是过得好点,被人欺负的这种场面,能不能别让我看到。”

她简直被气笑,“那你倒是少在我面前晃呀!”

“这不是挺能怼人的,刚才怎么哑巴了?”

夏星晓这一瞬间很想哭。

眼泪好奇怪啊,这两年她跑新闻拉赞助,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被冷落、被嘲讽,甚至发生肢体冲突受伤了,她都不会掉眼泪。

可现在,只是听着他说了几句话,她的委屈就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时砚池,我们当初没有好好告别,现在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车厢昏暗,路灯的光一道一道地从他脸上滑过,他的轮廓在光影交错中,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他长长的睫毛下垂,遮住眼底漩涡,声音倦怠而低冷,“我看起来很缺朋友吗?”

晦涩的过去被他用云淡风轻的态度一笔带过。

夏星晓有一秒的走神,是啊,六年了,他离开那么久,早就有了新的交友圈,哪里需要跟前任做朋友。

兜兜转转,他们虽然还是他们,中间却隔了千山万水。

她垂下眼睑,心头微恙, “我明白了。”

车里的气压很低,剑拔弩张的氛围在短兵相接后归于沉寂,何煜大气不敢喘,悄悄打开了电台。

毫无防备地,那首她不敢听的熟悉旋律响起。

忘了从哪一天

我醒来一睁眼

是对你无限地思念

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好像知道你此刻在哪里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

等待下一次再遇见你①

那是两人异地时,一起听着入睡的歌曲,可惜最后一次再遇时,他们分手了。

窗外无雨,心头早已盘旋出一片朦胧水汽,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在空气里流动,她老老实实地看向窗外,消了消要涌出的泪。

道路宽阔,空空荡荡,前路一望无尽。

下车前,夏星晓回视他,“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别再见面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内静悄悄的,何煜看着刚收到的微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时砚池的神色,“张总问您《财经快行线》那笔赞助费……”

时砚池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手上的烟灰续得很长,“有关宣传的工作,让公关部直接跟营销部对接。”

他掸了掸手上的烟灰,嗓音在烟酒里滚过一遭,暗哑低沉,“他们不是要参观MUSE中心吗?”

她气呼呼地跛脚回房间,要给时砚池发微信。

他的消息比她还快:【阿姨怎么了?】

她指腹用力地在键盘上敲字:【更年期综合症】

第 43 章 断情思

连续几日大晴天,夏星晓却过了一个最宅的假期。

餐桌上,汪静问她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她摇摇头拒绝,把汤勺放回碗里,利落地帮她妈妈收拾桌子。

夏星晓昨晚跟时砚池撂完狠话,又是一夜无眠。

说不难过是假的,心上的缺口在哪,就不断有相似的人影撞上来,在完整自我之前,很难获得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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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该重新开始了。

耳朵里带着耳机,她坐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安静的房间内夹杂着她耳机内漏出来的音乐声。

困意突然来袭,排山倒海。

拇指大小的化妆刷在苹果肌上轻柔地点压,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化妆师感叹,“你的皮肤底子真好,唇色也红润,怪不得平时都是素颜。”

声音压低,“不像那个谁,她素颜见不了人。”

化妆间永远是八卦集中地,夏星晓不想对“那个谁”的话题进行扩张,于是生搬硬造地自嘲,“这城市压根就没有值得我打扮的人,连擦个口红都多余了。”

化妆师修容的手沉稳有力,“你可别妄自菲薄,我合作过的艺人也不少,见多了明星的素颜,就凭你的条件,去当艺人绰绰有余。”

“现在问题就卡在没有才艺这儿了”,夏星晓眼皮始终闭着,声线好听,“再说了,就你的化妆技术,什么条件的女艺人在你手里不艳压群芳。”

化妆师笑得花枝乱颤,受用得不得了。

轻松的氛围被疾步如飞的脚步声打断,休息室大门被人推开,温潇潇踩着高跟鞋进门,包包从半米外直接甩到梳妆桌上,里面的东西钉钉琅琅散落满桌。

她屁股半坐在桌沿上,视线分分钟盯夏星晓身上。

“温姐……”

“琳琳,徐行在隔壁休息室喊你……”

化妆师被她豪不拖沓地支走了。

夏星晓掀起眼皮,耳朵里的音乐已经自动跳到下一首,从化妆镜的反射中撂了她一眼,眼皮又再度闭上。

温潇潇气势汹汹,“你耍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为了赞助费忙得团团转,你很开心吧,你跟时砚池早就认识了!”

尾调下挫,是肯定句。

她附下身子,眼睛搁夏星晓身上,“你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吗?”

“装清高。”

“你装什么呢,昨晚还不是上了时总的车。”

夏星晓缓缓睁眼,两人的视线在日光灯下安静对上。

温潇潇的眼神就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看向无法感化的孽障,“节目的赞助拿到了吗?可别白让人睡了。”

两个人离得太近,浓烈的香水味窜进她的鼻子。

夏星晓风轻云淡地摘下耳机,“所以,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被人白睡过?”

她从不喜欢制造冲突,但是一旦站在冲突里,她就想方设法地要赢。

“我很好奇,昨天你走在我前面,你是怎么知道我上了时砚池的车呢?”

温潇潇和王台有一腿的事儿满台皆知,只不过没人拿到台面上,当然,王台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个。

温潇潇气炸了,嗖嗖嗖地打开包口,一小叠照片砸她身上。

照片里夏星晓正要上车,侧脸毫无防备地对着镜头,照片里没有拍到时砚池,可尾号7777的宾利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一组照片,从上车前到车开走,夜间像素模糊,可该有的重点一样不落。

温潇潇继续盯着她,“我不信出淤泥而不染,那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价码……”

“时砚池这张王牌不错,可惜你耍了我,让我不爽了,我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夏星晓直起身子,把耳机一颗一颗装进仓里,再拾起地上的照片,轻轻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

“去吧,爆料给谁都好,最好再把我送上热搜,上次我可是接到了不少经济公司的邀约。其实当艺人比当主持人好多了,赚钱也容易。 ”

“要是哪天我红了,肯定敲锣打鼓感谢你。”

温潇潇整个人都在炸,“你少蹬鼻子上脸!”

夏星晓毫不示弱地看向她,“你自己照照镜子。”

空调口的风呼呼吹着,火星子在两人之间冒着,谁也没退下阵来。

休息室传来几声敲门声,化妆师从门口冒头,“星晓,导播在催了。”

“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温潇潇将散落在化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进包包,然后夹着股狠劲走了。

门砰一声砸上,擦肩而过的徐行倚在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

化妆师继续收尾,给她头发做造型。

夏星晓露齿一笑,“没什么。”

整个下午,网上也没有什么爆料传出来,从此可以看出温潇潇的挣扎,一旦事情闹大了,舆论的风向会往哪边倒,她没什么把握。

录制前,夏星晓又用眉笔上扬了一下眉峰。

心理学上有种说法叫神经可塑性,传播学上称它为拟剧理论,说白了,就是要学会暗示自己。

越是对自己不利的的时候,就要把妆画得越浓,用最高傲的姿态迎接风雨。

温潇潇想用这张照片让她身败名裂,她表现得越是无畏,她越不敢出手。

就让温潇潇自己在拉锯战里煎熬吧。

今晚的直播录制,付卫东一反常态地进了演播室。

随着摇臂摄像机的缓缓移动,监视器里徐行和夏星晓微笑道别,电视显示屏上时间卡在18:29:30,今天的直播结束了。

付卫东笑得满脸褶,“两位大主播辛苦。”

徐行笑意里带着谑色,“付总,您这个表情我们害怕。”

“怕?”付卫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行好整以暇地理着提字器的文稿,“不怕领导安排工作,就怕领导突然示好……”

付卫东讪讪地笑,又虚眯了下眼看向她,“小夏,你有时总这层关系怎么不早说?”

夏星晓眼风都没掠过,坐在主播台上岿然不动,“高中同学而已,关系没您想得那么亲密。”

她对昨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付卫东一时无言。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可人人耳朵都竖着,以一种难掩八卦的兴奋感在拖延着。

“那也比一般人亲厚。”

对话很干,付卫东表面在笑,心里却在咒骂,“时总助理邀请栏目组下周参观Muse中心,我思来想去,现场采访的人非你莫属。”

徐行做好收尾工作就先撤了,其他工作人员也拖拖拉拉走了,演播室只剩主播台上的顶灯还亮着。

夏星晓的睫毛垂着,昨晚不欢而散的记忆又涌上来,心口轻微起伏,“提议要参观Muse中心的,是温姐。”

“现在时总助理点名邀请的你……”

付卫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夏,栏目组没有赞助商,不只是你,同事们都拿不到奖金。你现在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余他们拖家带口的,你也想想他们。”

老余是栏目的制片人,平时对她颇为照顾,前些日子老母亲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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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术,花费不菲,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时砚池说得对,她以前不会临阵逃脱的。

而现在,在很多欲言又止、克制和收摄的时刻,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成年人。

夏星晓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不置可否地动了动唇角,“好。”

出了演播室路过走廊,机房里灯火通明,赶周末节目的记者们加班加点地奋战在电脑前。

媒体人就是这样,全年无休,比996还不如。

停车场,一声车鸣,夏星晓抬额。

一辆粉色保时捷小跑就停她车旁边,特别惹眼。车窗摇下来,初宁宁笑盈盈地坐在驾驶位上。

“上车,星晓姐。”

“今天怎么这么高调,公主身份暴露了?”

初宁宁实习三个月,身家背景一直是个秘密,同事们没少私下打探,一直没探出什么风声。

“请你吃饭。”

她把太阳镜拉到鼻梁,“实习结束了,大四要开学了,我得回学校写毕业论文了。”

上了副驾驶,拉安全带,初宁宁踩下油门就走。

夏星晓选了家烧烤店,招牌不大,人气很旺,门口停了一水的豪车。

等初宁宁找完车位停好车进来的时候,夏星晓已经点好菜了,还点了两瓶啤酒。

“星晓姐,你不用给我省钱。”初宁宁闻着烟熏火燎的烧烤味,对请客地点存疑。

“你先把代驾叫上吧”,她往椅背上一靠,拆筷子递给她,“别看这家店小,这可是我珍藏多年招待外地亲友的御用餐馆。”

东拼西凑地调好了蘸料,筷子往嘴里一蘸,还是差强人意。这么多年了,她始终调不出那个味道。

初宁宁给自己倒满啤酒,举在半空,“我爸说,带你赚钱的人、约你学习的人、和你谈人生的人、和你聊理想的人,处处为你打起加油的人,这才是你的贵人。”

“姐,这三个月谢谢你。”

夏星晓放下叼着的筷子,和她碰杯,“贵人不敢当,你叫我一声姐,我总得带你在这学到点什么。”

初宁宁从碳炉上夹起一片牛肉,不在意地笑笑,“栏目组的每个人我都喊老师,也没见哪个人愿意教我。”

“幸好我就是来混日子的,要不然还没进社会就被击垮了。”

脸颊缓缓在动,肉汁流淌在嘴里,两人都被这家的烤肉一口征服。

“我好迷茫,将来是做一个米虫让家里养呢,还是去工作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初宁宁撑着腮,托着脑袋问。

“如果让我重新选,我想当个米虫。”夏星晓换了个方向搅拌调料,用尽力气按住筷子。

那些年给家里还债的日子是精确到秒的,电话一响,全是噩梦。

“咦,那个人是?”初宁宁歪着头,筷子朝门口那桌一指。

夏星晓折身,一群年轻男人坐在外面,其中一个很熟悉。

“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是我不该给你幻想”,他目光疏离地从她脸上滑过,“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懂什么礼义廉耻。可你陪着我妈妈那么久,把她从抑郁里面拉回来,我很感激你,但我不能装作很爱你的样子,那对你也不公平。”

“不结婚可以吗?就跟我谈谈恋爱也好。”高馨卑微地问,她一身骨头都被他的无视痛击得七零八落。

时砚池眸子很凉很淡,“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

高馨捂着脸蹲下去,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

第 44 章 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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