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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出院 纪归今天来接我,帮我给他发条短……
龚淮屿出院的当天下午给纪归打去了两通电话, 不出所料,对面响铃没多久就显示通话中。
龚淮屿换好衣服,额头上还贴着块被掀起一角的纱布, 是刚套衣服时没注意擦碰到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龚斐然挂了进来,脸色看着有些差,烦心又无奈的模样, 但也只是一瞬,被掩饰的很好。
视线不经意地又往外面走廊瞥去,只有不时走过的医护人员, 少顷, 龚淮屿开口问面前看手机的人:“公司出事了?”
龚斐然抬头和他对视一眼,摇头:“有点私事。”
不欲多聊, 龚淮屿直接道:“纪归今天来接我, 帮我给他发条短信。”
听闻,龚斐然直接将手机递过去, 还不忘道喜似的:“挺好。”
许是没听过别人这样认真对他的感情给予褒奖, 龚淮屿不免笑了笑, 说:“谢谢, 还要努力。”
前天纪归来看他, 还给他煮了粥还买了橘子, 龚淮屿能感觉出纪归的松动, 不再真的像在当初在公园说的那样。
这样想着, 龚淮屿觉得自己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很快给烂熟于心的号码编辑完发送,期间手机微信不停弹出消息,估计是有要事, 龚淮屿让龚斐然先走,自己等纪归下班来接。
龚斐然没推辞,虽然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接人出院,但看样子现在这边确实已经不需要他了。
病房又只剩龚淮屿一人,他站在窗前拨弄手边的纱帘,柔软的手感跟纪归前天穿的那件白T很像。
窗外是医院正门,龚淮屿躺了这么些天,还没能像今天这样安静地站着眺望。
也是隔音措施做得好,楼下人影憧憧车影如水,他看了半晌只能隐约听见点车喇叭声。
龚淮屿一眨不眨地盯向敞亮的大门,这段时间人流量大,但龚淮屿知道,只要纪归出现,他就能第一时间捕捉那抹不同于旁人的身影。
纪归的气质是谁都没有的。思忖到这儿,龚淮屿浑身细胞忍不住躁动,他开始分神,甚至无比迫切地想知道纪归现在哪里,这么久没来,是不是临时有事,今天是不是来不了了。
好在仅存的少许理智拉扯住龚淮屿,让他能够再短暂的静下心来,继续去看窗外。
这次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耳边的钟摆咔哒声愈来愈快,久到大门外的一盏路灯忽闪数下后亮起暗沉的白色。
龚淮屿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绿影,他快速眨动眼皮,随即,突兀地感受到有东西顺着右眼眶滑落,初始是温热的,停留悬挂在下颌后又变得冰冷。
龚淮屿愣怔着抬手,正欲伸指尖触碰这抹水雾,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无比耳熟的缓慢脚步声。
声音还未靠近,龚淮屿便迅速转过身,动作幅度之大,以至于能够清晰感受到那滴液体低落在手背上的温度,像是皮肤被细针头扎过,麻麻的。
“龚淮屿……”
说话声在两人对视后戛然而止。
头顶的白炽灯太亮,将周围的一切都照得刺眼,所以在纪归看清龚淮屿的面容,以及脸颊上清晰映射出的泪痕后,他难得停顿了很长时间,连抬脚动作都凝滞在门框外。
还是龚淮屿先动的。
在看到纪归的那一瞬间,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迈步就朝纪归的方向去,一个姿势维持太久,龚淮屿身形晃了晃,抬手借力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出让他懊悔的洋相。
他快速按耐住内心汹涌的起伏,目光看过纪归那件和前天一样的上衣,指腹松开捏紧的窗帘,稳稳地朝门口去。
“什么时候来的?”龚淮屿开口就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多余。
门口纪归果然没有回答,原本就等这么轻轻略过,但没想,在龚淮屿距离纪归一臂距离站定后,愣怔良久的人才反应过来一般:“早到了,正门太多人,我说我接朋友出院直接从侧门进来的。”
听到前三个字,龚淮屿便有些魂飘然,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目光不自觉落在纪归翕动的唇片。
为了不让纪归觉着冒犯,龚淮屿很快挪开眸子,不自在地朝纪归身后的门框瞥去又收回。
纪归又叫了龚淮屿一声,后者才重新看过来。
“你额头的纱布翘起来了。”纪归有点强迫症,点点自己的额角示意,见龚淮屿乖乖照做,将纱布抚的平整。
两人又是相顾无言,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会儿,身后传来声响,“龚先生,您的朋友过来了吗,我们准备收拾房间了。”
这一层都是贵宾病房,此时安静地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龚淮屿不喜欢这里,听见护士这样说,忙不迭点头,微不可查地俯身靠近纪归说:“我们去吃饭?”
纪归像是被龚淮屿这动作弄的一愣,表情有瞬间的犹豫,点了点头。
电梯间上下人多,每一层都要停很久,纪归后背紧贴在墙上,人多得他有些呼吸困难,也是龚淮屿个高,给他隔开了半臂的空间,不至于被人挤得不成样子。
但一直维持着这种姿势让纪归生出些无措,直到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面前紧密站叠在一起的人蜂拥出去,周围的空气焕然一新,纪归反应过来前,也被龚淮屿拉着袖子带出去。
“想吃什么?”龚淮屿适时松手,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自己备忘录放在纪归面前。
上面都是这几天他住院的时候,询问姚一湫和网上对比三家查找出来的几家饭店,找的多是街边小巷子开的餐馆。
龚淮屿知道,上学的时候纪归就很喜欢去这些有生活气的店面吃饭。
纪归就着龚淮屿的手,垂眸很认真地看了一圈,评价:“第二家店不错。”
余光瞥见龚淮屿启动唇片,他又道:“不过我晚上吃过了,我叫车送你去吃?”
没见过龚淮屿变脸速度这么快,面前屏幕上用不同颜色标注的文字,在下一秒被摁灭收回。
纪归还在等龚淮屿的回答,对方便说道:“我现在也不饿,你准备回家了吗?我送你。”
龚淮屿的衣袖上有股很淡的橘调香味,刚才在电梯里就隐约嗅到,纪归记得自己买过的一款香水跟这气味很像,他今年过年的时候出门就会喷。
龚淮屿安静等纪归的回复,等人终于分神完终于看过来,瞧着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附近有一家咸肉饭菜店,要去尝尝吗?”-
这家店客人算不上多,十几张木质的老旧桌子,现在有一半都是空的,但也说不上少,围坐在一起的都是的本地人,操着一口侬语,闲谈的声音很大。
纪归就点了份绿豆汤慢慢喝着,偶尔低头回复邹彦发来的消息,说的是些没营养的问题,自己什么都不懂,还一本正经的发语音教他该怎么钓人。
自从上次邹彦陪自己急匆匆来医院,意外在旁边听了些龚淮屿的事情,对他冲击力不小,这几天肉眼可见的没那么喜欢针对龚淮屿了。
—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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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就跑没影了,我这不是提醒你要矜持点。
纪归没回。他很少晚上加班,况且今天下班他还是先回了趟家,等收到龚淮屿消息的时候,才出发往医院来。
“饭很好吃,你要不要也来一点?”龚淮屿发声,说着推了自己手边的小碗到纪归面前,上面的饭被压成了圆形,看来是龚淮屿趁着他刚才低头发消息做的这些。
小碗容量不多,纪归看龚淮屿还剩一小半炒饭的瓷碗,没说什么,拿勺子两三口吃完。
“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龚淮屿吃饭很少说话,这次一改往日,在纪归从饭碗里抬头,冲他微笑,面容看起来很温柔生动。
要说以前的龚淮屿是个假人,现在的他像是个有了情感意识的假人,虽然努力地在便好,但或许还是受天性所限,某些动作放在他身上,会显得少许突兀。
纪归便说:“前天过来路上碰巧看见,这家店早上排队人很多。”
对面人笑意深了点,纪归没听清他这次启唇说了什么,旁边桌骤地爆发出一阵欢呼,是一群人在看收银台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中播放球赛。
纪归被吓了一个激灵,抬眼却是注意到龚淮屿看了自己喝了一半的绿豆汤很多眼。
他将杯子拉回去一点,叫路过的店家再续一杯。
“你刚刚说什么?”
筷子碰触碗边缘的清脆声,纪归回头看去的时候,龚淮屿抽纸擦嘴,纸张挡住了半张脸,露出线条凌厉的眼皮弯出一抹刚好的弧度。
低声对自己说谢谢:“我也会做咸肉菜饭,味道还不错。”然后叫住老板,让给他的那份水打包。
跑去后厨的老板闻言说回好,随即又被周围爆发的欢呼声淹没。
纪归坐在狭窄的长木板凳上,刚才龚淮屿说的话很清楚,语气平淡地在向他陈述一件事,以至于让纪归怀疑,从他语气中的捕捉到的那抹高亢。
纪归点头,与龚淮屿一样平淡地说好。
对面人静了两秒,看了眼依旧在播放球赛的电视,以及喧嚣的客人。
很奇怪,龚淮屿开口的时候,纪归感受到周身都静了片刻,所有人在配合龚淮屿似的,“你想吃了,我做好给你送过去。”
纪归确定,长得好看是龚淮屿最大的优势,因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又开始控制不住变严肃,让人觉得是在处理什么重要的工作。
所以纪归只是敷衍地点头,恰好店长从后厨出来,将手中的绿豆汤递过来。
明天工作日,不能回家太晚。纪归陪龚淮屿饭后散步到离自己家很近的公园,刚想跟人告别,开口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睫毛煽动几下。
纪归语气懊恼:“我把狗牵来了,寄放在医院门卫了。”
第92章 早餐 龚淮屿好像急于邀功表现自己的炊……
回去医院找到初一, 住所医院来回两趟,到家已经十点。
龚淮屿离开前纪归本想帮他叫车回去。
他想着龚淮屿大概率是不会打车的,但后者还是拒绝了, 说会让司机来接,纪归便没再坚持。
洗漱一番躺上床,房间的窗户开了点缝隙,听着室外偶尔巡逻电动车开过的声响, 纪归睁眼,几度入眠失败让他开始神游想别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联系龚淮屿,问他到家了没, 毕竟龚淮屿这么晚才往回去, 跟自己也有一点关系。
拿过床头的手机,屏幕乍起的亮光晃眼, 纪归眯眼缓慢点开微信, 拨动几下通讯录后,才迟钝想到早就把人删了。
无奈, 纪归只得将这件事先放下, 等明天睡起来再说也不迟。
第二日气温骤降, 纪归早上是被冷醒的, 门口的抓挠声不停, 他躺被窝里做了会儿思想斗争才起身。
在盥洗室眯眼刷眼的时候, 瞥了眼悬挂的电子钟表, 已经接近上班时间, 不过从家到工卡点到作室刚刚好。
思绪游离飘忽时, 他觉得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在工作室附近买了公寓。
纪归没有早餐在家里开火的习惯,穿戴整齐去玄关,叫初一过去给狗戴上牵引绳。
初一一早上显得亢奋, 等纪归直起身子的时候表现的更甚,纪归原先还奇怪着,但直到伸手打开门,撞见面前伫的一面高大黑影,纪归猛地后退一小步。
室内外的气流碰撞在一块儿,在纪归的镜片化作一层朦胧的白雾,于是门外的景象入眼只是一团一团的色块,形似刚调完色的颜料盘。
等雾气开始散去,就见龚淮屿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也怪他太高,像一堵具有压迫力的墙,乍一出现让纪归很难不被吓得脊背一凉。
门外人听见响动后终于有所动作,他开口叫了纪归的名字,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漏风,轻咳一声,将手中的保温袋抬到纪归面前。
隔着袋子,纪归隐约能感受到内里散发的热度。
“早餐,你应该都喜欢。”
龚淮屿见纪归还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睁得圆溜。
他不由得将剩下的半句话堵在喉间,就这么低头,和纪归对视了几秒,等看够了才道:“今天有点冷,我开了车,送你去工作室?”
纪归没说话也没接过餐袋,保温袋悬在两人中间,里面装着的饭盒余光瞧起来挺沉的,拎手绷成直直的一条。
站在门外的龚淮屿心跳开始变得不规律,纪归的眼神中瞧不出来任何情绪,所以他现在很难判断自己这样自说自话到来,是否已经影响到纪归的生活了。
摆在身侧的右手冻得无知觉,只是抽搐般点过两下衣摆。
龚淮屿口中还在酝酿着,但没过多久,手中便是一轻。
纪归道谢后接过,早晨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伸出的指尖无意识触碰到那双泛着凉意的宽大手背。
直面低温就像电流穿过自己全身,在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的同时,纪归打了个哆嗦。
抬眼见龚淮屿放下手,看着自己的眼睛弧度很小的弯着。
鬼使神差的,纪归也对着人翘了瞧嘴角。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掩饰尴尬一样低头去找被自己忽略很久的狗。
脚边的初一正在龚淮屿跟前转悠,蓬松的尾巴慢悠悠摇摆。
牵狗不好吃东西。龚淮屿思忖一瞬,转身前再渡抬手,身子微微前倾,想从纪归手中接过牵引绳,好叫人吃点早餐。
“等一下。”纪归叫住他,但手上的动作顺从,将掌心的绳索给龚淮屿后,抱着保温袋转身朝卧室去。
屋内的气温比楼道要高很多,厚重的门敞开不大不小的角度。龚淮屿目送纪归的身影穿过客厅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道,他不动声色地开始仔细观察起屋内的布置。
一楼不算大但简洁温馨,色彩多以暖调为主,更有着龚淮屿许久不曾体会到的生活气。客厅摆放着一张原木桌子,摆放其上的花瓶内,插着一束新鲜盛开的洋桔梗。
龚淮屿在外面站久了,鼻尖发红,动了动鼻翼,隔了老远却好像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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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花束独有的淡香。
除此之外,更多是纪归身上独有的香气,那种味道很难形容,龚淮屿知道是纪归喜欢养花的缘故,而这些鲜活的生命也更喜爱他些,不然他也不会未被感染半分。
蹲下身子抚摸乖巧坐着的萨摩耶。龚淮屿想,还要纪归养的孩子看起来不讨厌自己。毛茸茸的手感,笑着在吐舌头,被纪归打理的白白胖胖。
直到木制楼梯传来响动,龚淮屿才直起身来,朝楼梯口看。
纪归双手捂得严实,中间看样子是捧了个小东西。他上去又加了条薄围巾,低头走路将下半张笼住,一张脸被遮了个七八。
注视纪归到了玄关,他目光扫过鞋柜上摆放的鞋子,蹙眉模样懊恼的嘟囔了句忘记换鞋了。
不等龚淮屿再低头去看纪归的脚,纪归便站在面前,叫他伸手。
“这个给你。”
龚淮屿终于瞧见纪归捂了一路的东西,外形是只圆润的小白狗,应该是摆件,但龚淮屿愣怔着伸手接过后,一瞬间,那东西的热意顺着手心往四肢散发。
轻颤的指尖好像撩动脑中长弦的拨片,原先是微弱的回音,后来逐渐愈演愈烈,激起思绪万千。
在龚淮屿快被名为幸福的巨石压的快喘不过气时,面前的门“咔嚓”关上,纪归朝前走了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方才纪归跟自己说下楼。
宽阔舒适的车内打了热气,初一上车就咧嘴笑卧在后座,等嗅到食物的香气才收起舌头,凑到前座来直勾勾地盯着纪归进食。
“咸肉饭从哪儿买的?”
保温袋效果显著,纪归打开饭盖,拿勺舀了一口,里面的炒饭还是热的。
纪归眉梢舒展,满意的再往嘴里送了口,觉着味道实在是不错,跟昨晚堂食的馆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龚淮屿发动车子驶往出口,从纪归打开保温袋的时候就一直小心观察着,听闻纪归说这句话,他才缓缓送了口气。
“小心噎着,袋子里还有杯豆浆。”龚淮屿说完,才开口回答纪归刚才的问题。
“是我做的。”
话音一落,纪归拿着勺子的手迟疑在半空,他伸舌舔舐过唇片,偏头注视龚淮屿浸在日光的侧脸。
米香弥漫唇齿,纪归舌尖轻抵齿背,半晌才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扒剩下的半碗。
昨晚吃饭的时候龚淮屿是提到过一嘴,说他也会做咸肉饭,纪归知道龚淮屿说出的话八成不是玩笑,但也没想到对方今天就做好了给自己送来。
就好像……好像急于邀功表现自己的炊事兵。
车子在写字楼下停稳,纪归仰头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将餐具收拾放回保温袋。
龚淮屿给他准备了早餐,也不好再将这些餐具拿回去让他处理了,于是纪归拎了提手,询问驾驶座的人:“你着急回去吗?餐具我带上去洗等会儿给你送下来吧,你等我十分钟?”
“没事。”龚淮屿靠近,带起的一道微弱暖风挟着沉木调扑面。
纪归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周身被包裹住,旋即,手中的袋子便到了龚淮屿指间。
龚淮屿悄然后退,面如平常地侧身倚在软椅背上,望过来的目光又露出那种小心的神色。
“前段时间认识的一位老师傅在姑苏区开了家面馆,他六点联系我说晚上会做桂花糕,要一起去尝尝吗?”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纪归的手放在温热安全带的内扣上,指尖摩挲几下,只觉得自己体温有些过高了。虽然车内暖流浮动,但纪归明白不是车载空调的缘故。
龚淮屿邀请人的话术很老套,纪归思忖。
车内空间变得局促,纪归脑海中无端想到了很多杂事,一大半是工作上的,剩下的是很久之前的。
例如大学的时候,自己追龚淮屿的情景。
细数来,追人确实没有多少方法,约饭约玩,制造些单独见面的机会和与众不同的小惊喜。
会不会当时龚淮屿也觉得无聊,所以开始才吊着自己?
脑中胡思乱想,每种想法出现转瞬又消失,直到龚淮屿的目光强烈到让人难以忽视,纪归犹豫开口,说不确定今天能不能准时下班。
“面馆会开到晚上十点,我晚点来接你好不好?”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纪归觉得龚淮屿的语气很像是在哄不好说话小孩。
纪归还没回话,空隙间,对面又不知道从哪儿抱出来的一束捧花,扎了十多支盛放的洋桔梗,花瓣上还挂着透明水珠,一看就是今天刚剪下来的,插在瓶里还能顽强很长一段时间。
纪归想到家里的花瓶里刚换了洋桔梗,小声说了谢谢。
“不过我下午好像联系不了你。”
龚淮屿把调好的的微信二维码递到纪归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纪归发送好友申请,两人的聊天页面重新恢复如初,并贴心地嘱咐纪归上班别太劳累。
在车内总共呆了就十多分钟,但这一连串事情都发生的极其顺当,就好像龚淮屿提前排练过几遍。
被鲜花抱了满怀,纪归脑袋发懵地下车走了一段,他自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但怀里沉沉的的捧花让他无暇顾及,直到身后传来开关车门,和狗爪咔咔刨地的声响,纪归才记起自己又把初一给忘了。
“晚上见。”
纪归接了绳索,囫囵点头。
还以为今天最晚到工作室的是自己,结果中饭过后邹彦才姗姗来迟,动静很大地把趴着午休的纪归拍醒。
“小纪,重大新闻!”邹彦比往常讲八卦多了几分认真。
邹彦拽了手边的椅子过来,凑在纪归身边,眼睛扫过刚被纪归无意间碰亮屏幕的电脑。
纪归眯着眼配合着凑过去听,等了良久却没听见邹彦发声,在快要再度陷入浅眠之前,开口正要催促邹彦。
“我投资了一家画室,这周日开店。昨天不小心看见你在搜人体素材,需不需要我当你的裸模?”
没听懂邹彦念叨的是什么意思,他蹙眉,顺着邹彦直勾勾的视线看向电脑屏幕——
是半小时前龚淮屿给他发的消息。
第93章 茉莉 “以后不买花了,花等以后在家里……
邹彦瞪眼, 两人相顾无言对视半晌,还是纪归先尴尬地撇过头,只留一个发烫的耳尖对人。
邹彦全然忘了自己原先进来是要做什么, 调侃道:“还没一周呢,你们速度已经这么快了?”
结合纪归一系列下意识的反应,邹彦显然是误会了,看向纪归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纪归反应过来, 回头坦荡道:“没有,你不要瞎说。”
说完,切换电脑屏幕, 将上午没做完的表件调出, 准备开始认真敲键盘。
邹彦哎两声,伸手挡在纪归视线前, 这才接着自己刚进来时没说完的话, “不说了这个了,差点忘了正事, 我今天上午在家听我爸妈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龚家。”
涉及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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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 纪归大致了解一些, 但多是仅限于自己的行业相关, 和龚淮屿在一起那几年, 对于龚家知道不多, 现在更是。
他倒不好奇, 只是等邹彦继续说下去:“简单来说, 就是龚淮屿今年出去自立门户了, 继承他们家产业的另有其人,我听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表亲哥哥。”
打字的指尖一顿,纪归忽地想起在龚淮屿病房门口碰见的一个男人, 身形高挺,鼻梁上戴着副无框眼镜,镜片反射着走廊白炽灯的灰白,叫人看不清背后眸光,但眨一看和龚淮屿有两三分肖似。
想必那个人就是邹彦口中的表亲哥哥了。
随即,纪归又反应过来那番话中的另一个重点,龚淮屿辞职出去单干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回国后,时不时就能碰到龚淮屿,原来是自己当了老板可以当甩手掌柜。
但是他也未免太闲了。纪归思忖着,自己开了工作室,每天或多或少还要加班赶点,龚淮屿昨天出院今天又给他带饭又约饭……
思绪被桌面响起的叩击声打断,纪归对上邹彦愤懑的眼光,听后者控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纪归点头,“龚淮屿什么时候自己开公司了?”
这个邹彦到时没多关心,说了个大概的公司名字,叫纪归自己去查,随后开始自顾自说别的:“听说龚淮屿的公司主攻研发一块,投资也是自己拉的,看样子是彻底和他家分开了,单就这点我对他还是有点改观的,你和他或许可以再试试。”
话说到一半就开始不着调,纪归拎起靠背砸到邹彦怀里,将人轰出去。
临近年底工作多,这人翘半天班,上午已经堆了几件事需要他完成。
办公司开了热空调,纪归就穿了件薄绒高领黑毛衣。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等专心处理完所以工作,抬头看电脑时钟,却也快接近六点。
初一早就被下班的苏筱筱牵走,说自己新研发了小零食,回去给初一现做看它喜不喜欢,顺便今晚在她家住一天。
纪归站起来活动筋骨,抬手准备关了电脑下班,视线扫过工具栏的微信图标,这才想到自己忘了回龚淮屿中午的消息。
—我准备下班了。
备注被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代替,纪归等消息时记起龚淮屿早上说他过来接,但现在太晚了,来回一趟耗时耗力。
于是,纪归低头编辑发送。
—你把馆子地定位发我,我直接过去就好。
后一秒,对面正巧来了消息。
—我在楼下。
纪归看着几个字微愣,反应过来,快速拿了角落衣架上的外套夹在手肘处,小跑到玻璃窗边,拉开半面探头出去看。
办公室位置正下方是写字楼的正大门,下班时间,临时停车位没有剩余的空地,纪归目光停在一辆黑色吉普上。
距离太远,纪归只能瞧见驾驶座上的人影。
手机在一侧震动起来,拿起来看,是龚淮屿打过来的语音电话。
纪归点开接听,对面的声音率先传来,带着点信号不好的迟缓。
“我上来接你?”
卡顿了几秒的声音像是拨片,带动纪归脑中无形的长弦,传出的音律清晰着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龚淮屿中午给他发过来的,那条引人想入非非的词句。
他能想象到龚淮屿念出那句话时的嗓音。
纪归抿唇,闭眼将那点想法驱走,随后开口问对面:“你什么时候到的?”
想必龚淮屿已经等了很久,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今天爽约了,白白浪费时间。
龚淮屿说刚到:“我刚跟老伯说了,他现在开始做桂花糕,我们过去差不多能吃上第一锅。”
轻手合上窗口,纪归挂断电话,临走前嘱咐还在工位上的邹彦和祁聿川下班记得锁门。
气温跟着落日下沉,走出自动门冷风迎面,纪归被吹的眯起眼,眼前的黑框平光眼镜也阻挡不了多少这一阵凉风。
龚淮屿抱着鲜花依靠在吉普门框处,一眨不眨地盯在门口,见纪归的身影被吹得踉跄,几步过去将人裹在风衣里,揽着朝前走。
直到终于坐进副驾驶,纪归没来得及打理凌乱的头发,先低头去看怀里的花束。
龚淮屿这次买的比上午那束还要大,茉莉花配点浅蓝色的满天星,包装牛皮纸上是手写的书法,内容应该是某一首古诗。
纪归忍不住拿高嗅了一下,淡雅的茉莉花香充盈鼻腔,他舒服地展开眉宇,有种被治愈的满足感。
但纪归转头跟龚淮屿开口:“下次还是不要买花了。”
龚淮屿调高车内的温度,将暖气拨片朝下翻,听身边的人小声说话,心思全在“下次”两个字上。
“为什么?”龚淮屿笑意明显,叫纪归偏了视线看过来。
“家里没地方养了,照理说修剪一下放在花瓶里,它们能活的长一些。”
龚淮屿点头说好,发动车子按照导航出发。
行驶没过多久,前面的窄道堵车,龚淮屿余光便一直放在副驾驶的纪归身上,见人不停伸手摆弄花束的位置,喜欢又为难的模样。
“扎的不好看?”龚淮屿看出来纪归有种拆开包装重新整理一番地冲动。
纪归摇头:“挺好看的,只是满天星的枝子减长了,看着有点突兀。”
“那下次买别的,”龚淮屿说,“花等以后在家里种。”
龚淮屿这话说的太顺畅,好像对未来种种已经有了笃定的期盼,叫纪归一时接不上话。
他不再动怀里的茉莉了,抬头去瞧前面的车况,而恰好这时,车流开始缓慢向前移动。
姑苏区园林附近的车道拥挤,龚淮屿找不到车位,最后是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停车,准备步行过去。
这片住宅区安静无人,房型是参照园林的建筑修建的,墙壁上刷饰的白漆没有一点多余杂色,油柏大道和周围的绿植规划干净整齐,颇有种一步一景的美观。
那一大捧茉莉花束临时放在车内,纪归跟着龚淮屿往出口走,对龚淮屿新房的环境很是欣赏。
“这里的房子是年初买的,买的时候是精装修,中西式结合的风格,比较偏向北欧式。”龚淮屿放慢脚步,开口挑起话题。
纪归本想发自内心地说他好有钱,但这对龚淮屿来说,到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叹和称赞的,于是他忍了忍,“你不是开了公司,资金周转不开的时候倒是可以把这里卖了。”
纪归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现实又在理,但龚淮屿难得顿了好一会儿没接话,叫纪归恍惚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里不能卖。”龚淮屿说,“这里我挑了很久。”
认真的语气,倒让纪归有些好奇了。难道他当初把这里当婚房卖的,莫不是还请了什么风水大师,求个吉利。
脑海中无端生出点画面,纪归闭了闭眼,将这种想法挥去。
纪归没想到龚淮屿买房竟然也跟他这种穷人一样要考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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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他对龚淮屿的了解,对方也不像是重视这种事情的人。
他刚要问点关于房子的问题,龚淮屿又嫌他们两人之间太安静了似的,先道:“公司运营的还不错,不用担心他会亏钱。”
既然龚淮屿主动提了,纪归也就直问:“你什么时候辞职单干的?”
“四月中旬。”
纪归哦完,下意识道:“我们刚分手那段时间。”
龚淮屿侧眸看过来,纪归转头,心中愎悱自己怎么把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纪归找补道:“龚老竟然同意你辞职。”
“心不在公司,他不会要这样的继承人,他身边一直有比我更好的人选,只是不直系血统,难免会生出点防备。”
面前出现两条鹅暖石小道,过来的时候纪归记得没有经过这边,被龚淮屿牵了牵指尖,他们进了种着雪梅的右道。
纪归听龚淮屿说完,紧接着询问:“是你表哥?我之前在医院见过的那位?”
“对。他本职是金融学教授。”
龚淮屿腿长,刻意放慢速度与纪归并肩走着,看起来迈小碎步走路一样,很奇怪。纪归便也体谅他,脚步朝前走快了些。
这一方花园是慢步谈心的好地方,纪归内心忽而想说些别的,于是也没压抑着,直接道:“那之前网上跟我聊天,那些肉麻的话是他教你的?”
龚淮屿落了一截,等纪归若有所察回头看,难得见人面上露出些尴尬又局促的复杂神情,叫纪归站着定定欣赏了会儿“变脸”。
“不是他教的。”龚淮屿呼吸声急促,解释的声音愈说愈小,“姚一湫教的,还有一些是我在书里看到的。”
看书?
还专门去看书了。纪归有些好笑,难不成他看的是恋爱三十六计,这种类似的奇怪书名。
纪归想象不出来龚淮屿看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还不解道:“姚一湫是谁?”
“孟清的老婆。之前我们两家长辈订过婚约。”
龚淮屿怕自己没解释清楚,“我父母在世的时候和姚一湫的父亲是同学,加上祖辈也一直有生意合作,姚一湫从小出国接受教育,在我小学时候双方父母就定了口头娃娃亲,但在我工作之前和姚一湫都不熟,直到今年三月份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次。”
第94章 长巷 “很喜欢,一直都是。”……
龚淮屿说的那家店味道的确很不错, 幸而他们来的算早的,等饭上来时,店外排队的人延到了小桥的转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