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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全世界最爱你。”
两边都停了下来, 像静止了一般。
楼听月垂眼看了看祁扶音,发现她刚才挪的那一步,从祁婉的视角看来是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反应很快, 像是一种条件反射。
楼听月和祁婉几乎没有接触,高中时在一些需要家长参加的活动上有见过几面, 但没有说过话, 她猜想祁婉或许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祁扶音这样的反应又是为什么?
周围人太多, 恰好导演喊了祁扶音一声,将她从这个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中救出来。
她推着楼听月进店里, 脸色比刚才深沉, 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让化妆师给她补妆,
楼听月静静地待在她旁边, 从人群的间隙中看见玻璃门被推开,祁婉和戴雯嘉一前一后从外面走进来。
她们并没有走过来,而是找了处空地, 准备看她拍戏。
祁扶音心里有些发慌, 不知道祁婉突然过来是什么原因, 她并没有和祁婉说过自己和楼听月在谈恋爱。
本来是想再瞒瞒她, 慢慢做她的思想工作, 这下好了, 要被迫恋情曝光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兴师问罪了?
心里藏着事, 导致拍戏都不在状态了, NG了几次, 连导演都调侃她是不是因为妈妈来探班紧张了。
祁扶音知道她们在说笑,但她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只皮笑肉不笑地响应,借着忘词的理由问临时助理楼听月要来剧本。
低着头假装看台词,忽然低着声音问楼听月:“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今天估计是要和我妈回家了。”
楼听月当然能感觉到其中的奇怪氛围,既然祁扶音说了,她就照做。
祁婉在和制片人聊天,戴雯嘉还在原来的位置,等祁扶音看完台词,楼听月拿着剧本找到戴雯嘉。
“小戴,剧本你拿好,记得提醒祁扶音多喝水,她后腰的暖宝宝应该快凉了,等这一场拍完可以给她换一个,我就先回去了。”
戴雯嘉接过剧本,听她说完话,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楼听月走后,戴雯嘉突然想起什么,在心里嘀咕:我不是跟了姐姐很久吗?怎么现在反而像个新人呢?
祁婉一回来就发现祁扶音旁边少了个人,朝四周望了望都没看见,又瞧见祁扶音时不时瞥向她的眼神,多少也猜到了。
一直到祁扶音收工,母女二人一起去吃了晚饭,饭后坐车回家,直到车子停在祁扶音家楼下,祁婉都没有听到想听的。
她透过车窗望着祁扶音逐渐走远的背影,想起她们见面后祁扶音始终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几次她都察觉祁扶音要和她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祁扶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内,祁婉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忽然在想,自己在祁扶音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形象?
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血缘会将她们牢牢地系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或许没那么紧密了,祁扶音居然连和她说话都要三思而后行。
祁婉将头转回来,疲惫地靠着座椅头枕,阖上眼睛,对司机道:“开车吧。”-
在廿玖拍摄的戏份还有半个月就结束,一般来说,祁婉不会经常跑来片场探班,这次却是隔两三天就来一次,来了也不和人说,就悄悄地待在角落里,让祁扶音摸不着头脑。
好几次祁扶音都是收工了才发现她,没等她从人群中走出来,祁婉已经离开了。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借用廿玖的最后一场戏拍完,道具组开始撤场,速度很快,不过半天就撤完了。
傍晚楼听月回到店里,习惯了每次过来都是热热闹闹的,突然一下子没有人了,冷冷清清的,还有些不适应。
剧组走时把店里的卫生也做了,租给她们是什么模样,还回来给她就是什么模样,确实是很有诚意的一个剧组。
楼听月在店里转了一圈,撤掉了剧组的道具后整个店的布置有些空,还是要花两天时间还原到之前的模样才能重新营业。
刚巡视完后厨出来,准备锁门回家,玻璃门却被人推开,意料之外的人走了进来。
祁婉在原地站定,楼听月明显地愣了愣,半晌后开口道:“阿姨,剧组已经不在这里拍了。”
祁婉摇摇头,看着她说:“打扰了,能借用一点你的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她们之间能聊的估计只有祁扶音,不管是关于祁扶音个人,还是她们的关系,她都做不到拒绝祁婉。
楼听月就近指了张桌子,请祁婉先坐,自己到后厨去接了两杯清水。
祁婉不愧是在商界打拼多年的强者,光是坐在那里,周身的气场都强大到让人不寒而栗。
老实说是有些发慌,瞒着家长谈恋爱这种事,不管多大,只要被发现都会觉得心虚啊。
楼听月坐到她对面,把其中一杯水放到祁婉面前。
敌不动我不动,两个人沉默地坐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祁婉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道:“别紧张,只是和你聊聊阿音的事情。”
楼听月没有回避她冷厉的视线:“您说。”
祁婉问:“我想知道,阿音高中出国的时候,你埋怨过她吗?”
这件事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在楼听月就要将此遗忘的时候,祁扶音出现了,让她不得不再回忆起来。
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时,祁婉又一次提醒了她——
她和祁扶音之间,其实一直有一块没消除的疙瘩。
埋怨吗?
时间太久了,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究竟是怎样的心情,楼听月快记不清了。
不是生气或怨恨,大脑反而是一片空白的,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情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论是爱还是恨,都是经久不息的,在那段没有祁扶音的日子里,楼听月曾经觉得自己比起爱祁扶音,她更恨祁扶音。
恨她许下承诺却不遵守,恨她离开又不留下只言词组,恨她明明不见了却还要死死盘踞在自己的脑海里。
楼听月垂下眼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祁婉这个问题,她在恨着祁扶音的同时又矛盾地爱着她,这究竟算是什么?
她的沉默让祁婉以为是默认,开口的语气多了几分急切:“送阿音出国是我的错,并不是她的本意,希望你不要怪她。”
闻言,楼听月愣了愣。
“这件事,我不知道内情。”
轮到祁婉奇怪了:“阿音……没有和你说过?”
“没有。”楼听月说。
她和祁扶音始终没有提起以前的事,哪怕是在一起之后,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过去的已经过去,再提起再争吵也无法穿越回去改变故事轨迹,她们只在乎能掌控的未来。
祁婉:“我总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让她按照我的想法规行矩步,不能违背一丝一毫,我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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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很多次,在正确的年纪里做正确的事,该读书的时候就要认真读书,所以在得知她早恋的时候,我真的气急了。”
“但那件事情是假的,祁扶音和那位同学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她真的没有早恋。”
“我知道,只是那时候太生气了,把她说的话都当作她辩解的借口,误会了她。”祁婉道,“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很警惕,生怕她真的早恋,那段时间我疑神疑鬼,只要是和阿音关系好一点的、走得近一点的,我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儿。”
这是她们母女关系变僵的导火索,任由祁扶音再怎么解释,祁婉都不相信,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自己亲女儿说的话都不比不上别人的一句怀疑。
“暑假的时候我发现她在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以前她送朋友的礼物都是我陪着她去挑的,我没有见过她亲手为谁做礼物。”祁婉叹了一口气,“我趁她不在的时候,悄悄看了她写给你的信,我把它撕掉了,我不知道阿音有没有重新写一封给你。”
楼听月摇了摇头。
别说信了,她甚至不知道祁扶音给她准备了礼物,她什么都没有收到。
“说是信,其实更像是一封情书,她还是一个高中生,还没成年,我绝对不允许她有任何恋爱的倾向,再因为有心之人的举报而被人指指点点,我的女儿要永远风光无限,不能有任何污点。”
后面的事情,祁婉不说,楼听月也能猜到了。
“那个暑假我们吵了无数次,吵不出一个结果,我把她关在家里,没收她的手机,直到她肯认错。她却意外地犟,怎样都不肯放弃你,而我又不能对你做什么,所以我把她送去了法国。”
祁婉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后悔。
“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时候都这样叛逆,不肯低头,那时候只要她愿意说几句软话,我或许就不会送她出去了。但她实在太犟,说去就去,一个人在法国比在国内还听话,让她上学就一门课都不落,让她多运动就每天都去跑步打球。”
“明明是我最期盼的听话的模样,却让我觉得很难受,她让我觉得好遥远,不单单是两地距离的远,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清她了。”祁婉皱了皱眉,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也有傲气,我一直在等她先开口,跟我说她想回来,我一定会接她回来,但她始终没有说过,即便是大学毕业了也没有跟我提起。”
祁婉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没有读懂过祁扶音,祁扶音的心比她硬多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她应该早点想到,祁扶音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她的木偶。
“后来阿音悄悄回国,我以为是她想通了,其实她只是想回来闯闯娱乐圈,我本来不想她做这一行,又怕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僵,还是同意了。”祁婉说,“后来关系算是慢慢缓和了,但终究回不到之前那样。一步错步步错,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早已经千疮百孔。”
楼听月捏着杯子,一时间自己好像变成了判官,曾经被自己判了错的祁扶音变成了无罪之人,其实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但要她给祁婉定罪,她又无从下手。
她知道祁婉做的这一切是出自对祁扶音的爱,只是用错了方式,她无法给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评判对错。
祁婉低头苦笑了一声:“是我太自负了,总觉得自己比她多活了二十几年,知道的比她多得多,明辨是非的能力也比她强,我可以尽我最大的能力给她创造最好的生活,让她一辈子都开心幸福,到最后我在她眼中反而变成了那个坏人。”
楼听月:“我明白您的用心,爱之深心之切,我不清楚祁扶音和您说过什么,但在我面前,她没有说过您任何不好。”
“我宁愿她说我不好,再和我吵一架也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讲清楚,好的坏的我全盘接受,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她看到我来,第一反应是担心我为难你,要把你藏起来。”
祁婉停下来喝了几口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神情比方才轻松不少:“以前我一直想给她找门当户对、知根知底的恋人,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再喜欢也不如她的喜欢,我不应该再插手她的人生了。”
祁婉没有挑明了说,但楼听月听明白了。
“感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么多,”祁婉雷厉风行,话不多说,站起身道,“我先走了。”
楼听月也站了起来,看着祁婉离开的背影,开玩笑般说:“您先前说要和我聊聊的时候,我以为您要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祁扶音。”
祁婉停下来,回过头,挑眉道:“那你会吗?”
“不会。”楼听月说。
祁婉离开了。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楼听月又在店里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回到家,和平时一样做着相似的事,然后到点睡觉。
漆黑的房间里,寂静无声,楼听月又一次睁开眼睛,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02:47。
关掉,又闭上眼。
半小时后,又睁开,看时间,又放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再一次重复这个动作。
不知道重复了几次,辗转反侧的楼听月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凌晨的四点多,毫无睡意。
沉思了一会儿,楼听月下床换了套衣服,踩着夜色出门了。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寥寥几辆车开过,好在是幸运地打到了车。
司机刚送了赶早班机的乘客去机场,没想到回家的路上还能顺路接了个单。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方的楼听月,想和她聊聊天解解闷,却见她神色低落地望着窗外,情绪不高的样子,还是压下了聊天的心。
等楼听月抵达目的地,天空已经不是纯黑色了,变成了深调的蓝。
她走进小区,找到熟悉的那栋楼,没有上楼,而是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路灯还没熄,她避开灯下,坐到另 一端。
刚刚入春,温度并没有回升太多,凌晨时分还是有些清凉,楼听月拢了拢身上的牛仔外套,静静地抬头,一层一层数着楼层,最后视线停在祁扶音家。
楼听月不由自主地想到高中。
从小到大见过了太多离别,总以为自己长大些了能泰然地接受一段关系的结束,其实到头来还是会妄想有一段经久不灭的感情。
但她们好像总在错过。
祁扶音曾经和她说过,她们初中在同一间教室进行中考,而楼听月完全没有印象。
军训时明明说过几句话,却没有第一时间成为朋友,而是拖了一个学期。
想要告白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人。
即便再次遇见,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迟迟不敢开口,险些全盘皆输。
桩桩件件都在告诉她,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意事,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六点二十分,祁扶音给她发来早安消息。
楼听月同样回了她一句“早”。
下一秒祁扶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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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过来了。
楼听月接起,电话那头的祁扶音有些意外地说:“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她应该是把电话开了免提放在一边,正在做早餐,楼听月听见了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祁扶音,”楼听月喊她,“穿件外套,来阳台。”
祁扶音不解:“啊?”
楼听月没再说话,片刻后,她看见阳台上多了一个人。
“我来阳台了,有什么……”祁扶音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站在楼下的楼听月。
天刚擦亮,入眼的一切都是冷色调,楼听月像是唯一一抹暖色。
祁扶音懵懵的:“你怎么过来了?快上来。”
楼听月走进楼里,按电梯上楼。
祁扶音已经开了门等在门口,见到楼听月后马上把她拉进屋里,拉起她的手握住,眉头微皱:“在外面等多久了?冷不冷?你这外套好像有点薄。”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楼听月忽然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埋在她肩膀上,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啦?”祁扶音感觉她今天有些不对劲儿,抬手拍拍她的背,温声道,“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爱你。”
祁扶音动作一顿:“我知道啊,你过来就为了说这个啊?”
楼听月点头:“嗯。”
祁扶音倏地笑了:“你真是……”
楼听月想起十二小时前祁婉离开时站在玻璃门前和她说的话。
“阿音是我唯一的孩子,她出生那天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我想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我更爱她。”祁婉看着她,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不,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不是我,您对她的爱一点儿不比我少。”
祁婉觉得新奇:“你这个回答倒是和一般人不同。”
那时候楼听月回她:“最爱她的人不是我,但我最爱的人是她。”
此刻楼听月将祁扶音抱得更紧,和她说:
“全世界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