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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家这个字眼,对沈辞秋来说听着恍如隔世,十分陌生。
幼时,他以为玄阳尊给的屋子就是家,不大不小,装着他和师父师弟三个人;后来知书懂事,又觉得整个玉仙宗是他的家,家很大,他得听话扛起来;
再后来,与温阑联姻,有了未婚夫,他以为自己迟早该给温阑一个家,也是他该担的责任。
可惜,这些曾经以为的“家”一个接一个被砸碎,砸得他满目疮痍,遍体鳞伤,他既然对人心没了期待,就没再想过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不是任何一个能遮雨的屋子,都配得上“归家”二字。
妖皇宫也好云归宗也好,对他来说,本都该只是暂时落脚处。
但现在,谢翎在想当做家的地方,给他留出了一片屋檐。
院墙边树木挺拔,新搭的鸟窝里其乐融融,一家子梳着羽,几只小鸟朝外探头,稀奇又大胆地盯着院子里两人。
沈辞秋摩挲着手里的面具,轻声道:“……这名字很好。”
谢翎捏住扇骨,紧张着道:“那……”
沈辞秋却没急着回答,他好像想细细看一看这个院子,在其间踱步,谢翎便停下话头,跟着他一起看。
练功房、书房等这些该有的地方都有,还有练剑用的空地,足够宽敞,院子拓得很宽,比沈辞秋在冷峰上的院子还宽,但冷峰上隔出了个别院,这个院里却没有能用作客房的地方。
沈辞秋看完了其余地方,最后停在了卧房前。
沈辞秋玉白的手搭在门板上,他没回头,对身后跟上来的谢翎道:“我进去换个衣服,你……稍等。”
谢翎一愣,随即喜不自禁,沈辞秋感受到落在自己背后的灼灼视线,伸手推开门,独自进去了。
谢翎留在房门外,却高兴坏了,沈辞秋进去换衣服,就是肯用这间屋子,这就是他的回答:他愿意留下。
阿辞还是面皮薄啊,很多话用嘴说不出,都是用行动来答,谢翎边感慨,又边喜滋滋地想,但也没什么不好,慢慢来嘛。
而且沈辞秋知道他能明白,他也的确能懂沈辞秋的心思,怎么不算心有灵犀?
谢翎靠在屋外门柱上,心情很好地哼了两声小调,他一哼,院里小鸟们也跟着啾啾,一个人几只鸟,愣是谱了一首摸不着头脑,但的确很好听的小调。
沈辞秋进屋后环视屋内,屋内布设也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做的,外间还摆了个高大的瓷瓶,里面插着一支不败的灵植,白色花型,散着淡淡的白梅冷香。
这间院子看着比路过的其他院子都新,说明这里应当是不久之前才盖出来的。
谢翎应该老早就在筹备新宗门,他是什么时候传讯属下起的这个院子呢?
对修士来说,造屋不难,关键是其中点点滴滴的心意,谢翎先前一直与沈辞秋在一块儿,身不能至,用水镜传讯,隔着水幕细细指点各个地方要怎么布置。
云归宗现在面积瞧着不大,可谢翎给沈辞秋挑的可是好地方,灵气充沛,风景独好,在最初的构想里他是准备自个儿用的,但后来遇上了沈辞秋。
喜欢一个人,自然想给他最好的。
谢翎把自己的屋子挪去了隔壁山头。
谢翎攒了满院子的心意,因为用心,所以忐忑,就怕沈辞秋不喜欢。
但沈辞秋一步步把院子丈量完,觉得哪里都很好。
沈辞秋抬手,碰了碰瓷瓶中的白梅。
他在房中换下了伪装用的绯色外袍,穿回了银衣,又熟悉了下屋中摆设,在窗户边一张桌上搁下了自己写符文做咒器时用的一些笔与刻刀,这屋子才算是真正等来了他的主人。
至于耳朵上的耳坠,沈辞秋顿了顿,没有摘下。
着红衣时,那明晃晃的耳坠子跟绯色相得益彰,更衬得他明艳非常,换回银衣,红色灵石和金色的翎羽就像荡在云边,沾了清辉,完全融入沈辞秋谪仙之姿里,竟也毫不突兀。
雪上仙,金翎曳,沈辞秋推开门,翎羽在他耳边微微晃动,谢翎瞧见他没摘下的耳坠,折扇刷啦一展,遮住了自己扬起的嘴角。
他还记得不能在沈辞秋面前太得意,免得又被扔出去。
方才虽然逛过云归宗一些地方,但还没走完,谢翎继续领着沈辞秋去看,在宗门内没让侍卫跟着,就他俩,谢魇也已经安置去了他自己的屋子。
乌渊深处有开得糜艳的魂花,沈辞秋在云归宗内走过一阵也没见着一朵,这说明此地灵力还算稳定,不怎么出现灵流暴动。
到了宗门议事大殿的地方,有一男一女两人正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见了谢翎和沈辞秋来,忙起身行礼。
“殿下,沈仙长。”
谢翎摇摇折扇:“什么事愁成这样?”
他俩手边还有一大堆卷轴,男子躬身道:“承蒙殿下厚待,将宗门之事交予我等,但宗门初立,真做起来,才知纸上谈兵和身体力行的区别,光是一个弟子堂的事,至今都没太理顺。”
谢翎微微蹙眉,却也没怪他们:“我看看。”
女子递上卷轴,谢翎打开,沈辞秋本不欲插手谢翎和属下的事,但听得是遇上了麻烦,便也抬眼瞧了瞧。
谢翎盯着文字轻轻“唔”了声,似乎也感觉到了棘手,沈辞秋看出了问题在哪儿,等了等,才终于出声:“可以重新成册。”
顿时,谢翎和男子女子齐刷刷抬头,三双眼睛直勾勾又亮晶晶地瞧着他。
沈辞秋:“……”
他作为玉仙宗大师兄,宗门事务也是从小开始学的,加上还是刑堂执法弟子,统领这些事十分熟稔。
他顶着三双满含期待的眼,又解答了之后几个卷轴的问题后,顿了顿,把卷轴拿过来:“这几件事我来做吧。”
两个修士立刻千恩万谢,感激不尽。
沈辞秋主动揽了云归宗的事,接下来两天,他白天会抽一点时间到大殿,帮忙处理事务,而后剩下的时间用来修行。
谢翎这个化身总是与他在一块儿,至于晚上,谢翎化身就变成小鸟形状,靠着鸟形在沈辞秋屋内的软榻上争取到了一席之地,就静静窝在那里,也不占空间,还降低存在感,非常省事。
而白日在大殿的时候,谢魇有时候也会过来询问一些问题,别看孩子小,他可是在妖皇宫里长起来的,族人都是把他当少主在培养,自然也能在宗门事务上帮忙。
沈辞秋既然帮着做了些事,就会与云归宗的众人打交道,因为其余人时不时来大殿晃一晃,来的勤,短短几天,这些人待沈辞秋也就真心实意熟络起来,并且佩服又恭敬。
一开始,沈辞秋还以为他们确实缺乏经验和管事的,但等事务上手,他便逐渐看出了端倪,第三天时,沈辞秋点过一封文书,搁下了手里的笔墨,看向旁边的谢翎。
“……你是故意的?”
以谢翎的性子,建立新宗门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选出能顶事的人手前来,先前那两个修士在大殿里愁眉苦脸的戏,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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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翎安排好的?
沈辞秋这句话来得突兀,看着没有前因后果,但谢翎就是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也陪沈辞秋坐在桌案边,摇着折扇轻轻一笑,不回答,反问:“觉得云归宗如何?”
沈辞秋将那本文书放到一边:“运作得当,宗门上下条理分明,人……也都不错。”
来朝他请教的人,都很虚心客气,而谢魇离开了妖皇宫,沉静的外表下终于多出几分孩子气,来找他时,还时不时会带上一些小玩意儿,他跟谢翎一人一份,有时候就是路边两朵开得不错的花,有时候是小点心。
谢翎并不奇怪沈辞秋会发现。
除了第一天演戏时他们挑了几个事外,之后沈辞秋处理的事其实不多,很多时候是在做决策,其余人执行也很干净利索,回禀也工整,因此几回下来,沈辞秋就会意识到问题。
谢翎是在用他的方式带着沈辞秋一点点融入云归宗。
他在这里,身份不是谢翎的未婚道侣,如今是沈仙长,而以后,谢翎希望沈辞秋会愿意接纳云归宗,成为一宗之主。
等他涅槃期间,这些人都能成为沈辞秋的助力,帮他做他想做的事。
也给沈辞秋一个归处。
他不在的时候,也有人能陪着沈辞秋说说话。
沈辞秋发现了谢翎故意的小心思,却没有排斥,说明谢翎的构想是可行的。
他将扇子抵在桌板上,一点点划过去,沈辞秋面无表情看着他小动作,在扇子要凑上自己指尖时抬指一弹,扇子被弹开,谢翎却反而笑出声。
他顺势撑着下巴,笑盈盈看着沈辞秋,暖洋洋的光从宽敞的殿门中洒进来,铺在他们两人身上。
沈辞秋在袖袍下轻轻捻过弹开折扇的手指。
他从前常疑惑为什么谢翎总会莫名其妙的笑。
但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沈辞秋琉璃色的眸中也被暖阳映出了浅浅的光。
沈辞秋手指捻到底,察觉到自己传音玉牌有了动静。
他将玉牌拿出来一瞧,方才眸中那点光倏地散了,又凝成了冷漠。
传音的人是慕子晨。
从他从金玉宴上离开已过去多日,这个先前极力劝阻他、口口声声为他着想的小师弟好像终于记起要跟师兄联络联络,发来了传音。
而慕子晨一开口,说的话就不简单。
“师兄,你在外过得好吗?师弟很挂念你。”
“卞云师兄前些天遇袭,人不大好,闹得弟子之间人心惶惶的,我也很害怕……师兄,你什么时会回来啊?”
第82章
卞云遇袭?
沈辞秋眉头一蹙。
按时间,这几年,卞云在苍蓝秘境之前都没遇上过什么大麻烦,即便偶尔有受伤,也都是小伤。
怎么就人不大好了?
沈辞秋听传音时没避着谢翎,谢翎本来支颐着下巴正笑盈盈看着沈辞秋,听到慕子晨的声音,不由坐直了,收敛了惬意的神色。
沈辞秋:“卞云出什么事了?”
慕子晨在那头听闻此言,嘴角就勾起个不怀好意的笑来。
沈辞秋究竟会不会关心卞云,他其实并没有把握,在宗门里问一圈,众人对沈辞秋有崇敬的、有畏惧的,但无论哪种都是远观,郁魁之后,竟找不出与他称得上相熟的弟子。
仔细一算,虽然卞云经常朝沈辞秋争锋相对,却也算是能跟他随意说话的人。
若沈辞秋不问,慕子晨就顺着“自己害怕”的点继续表达对沈辞秋的想念,若是问了卞云……那就刚好。
“前两天下山,卞云师兄带着弟子们领了个任务,离宗门很近,本以为没什么危险,听说中途他们分开探查,卞云师兄单走,等其余人赶到时,他已经伤重在地了。”
慕子晨提起“听说”,那就是他没有随行的意思。
据说,卞云精血险些全失,险之又险捡回一条命,可精血是从心口而起的生机之本,一次性丢失大量精血,伤了根本,可不是吃点补药就能补回来的。
这伤病落在心口,日后定会影响修行。
慕子晨把这些讲完,又道:“一些长老们猜测是邪修的手笔……玉仙宗附近居然出现如此胆大的邪修,小弟子们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害怕的。”
他说得期期艾艾,仿佛正眼巴巴寻求师兄庇护。
沈辞秋一直安安静静听完,听到这里,他却不提卞云了,转而回答慕子晨先前的问题。
“那么你出门多留心,我在外很好,最近仍不回宗,免得给宗门添麻烦。”
慕子晨忙道:“怎么会是给宗门添麻烦?大家都念着你。”他拿自己打感情牌不成,又搬出另一尊大佛,“师尊也盼着你早日回来呢。”
可惜他俩在沈辞秋这儿压根就没半点感情能谈——除了仇恨以外。
沈辞秋不欲再言,以正常师兄的口吻叮嘱一两句,便结束了传讯。
慕子晨看着黯淡下去的玉牌,方才那把嗓音掐得那样乖巧,眉目间却尽是烦躁。
沈辞秋一直不回宗,他又不可能独闯妖皇宫,谢翎明显看他不顺眼,绝不会同意他跟着沈辞秋留在妖皇宫,这样分隔两地,他还怎么实施计划,怎么跟沈辞秋培养感情?
而沈辞秋却跟谢翎朝夕相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时时黏在一块,等谢翎完全把沈辞秋的心勾走了,他哪儿还有胜算?
慕子晨越想越烦,把玉牌猛地拍在桌面上,邪魂在他镯子里怪笑着讥讽:“你想跟人家玩感情,可没机会啊,能怎么办?”
本来就够气闷了,还有个阴恻恻的老鬼看热闹不嫌事大,只知道添乱,慕子晨磨了磨牙。
不过若是原先的计划行不通,他也确实需要另想他法。
想到此处,慕子晨眉目舒展了一点,哼笑:“沈辞秋总是要回玉仙宗的,如果他那里行不通,那我只能好好孝敬师尊,改用师尊来逼他就范了。”
卞云先前说,不少弟子都察觉玄阳尊待慕子晨不同于其他徒弟,他们感觉没错,因为知道玄阳尊有心魔后,慕子晨在一次接受师尊教导时,“不经意间”透露了自己的体质。
先前说过,修真界里各种奇异体质五花八门,某些体质因为没什么大用,所以不怎么提,当事人自个儿也不在意。
而慕子晨就有能消减心魔的体质。
这个体质非常稀少,本来也很鸡肋,因为有心魔的人基本都在雷劫下被废得很惨,即便万幸还能治好心魔,也离死不远,消减心魔的体质于他们而言也没什么用。
但玄阳尊不同,他是难得拥有心魔且还在顺利修行的人。
当听到慕子晨如此体质,玄阳尊当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确认慕子晨的体质后,慕子晨能感受到玄阳尊态度与以往确实有了微妙的不同。
想要消减金仙的心魔,也得慕子晨自己有足够的修为和本事,所以玄阳尊一定会好好养着他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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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晨得偿所愿,沾沾自喜。
可他这个体质跟他资质一样,并不是他自己的。
归根究底,慕子晨确实姓慕,可根本不是若水宗慕长老的慕。
他连身份也都是偷来的。
慕子晨原本跟随一个散修修行,那人不让他叫自己师父,只说帮他打打基础,以后去参加玉仙宗考核,争取入玉仙宗的门。
慕子晨本身底子也不差,的确很大可能会通过玉仙宗考核。
一日,散修从外面救回来个人,那人腰间挂着一块慕字玉牌,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送了他们不少好东西,也暂时留了下来,与散修和慕子晨住一块儿。
慕子晨称他慕哥,慕哥还笑,说我们都姓慕,有缘。
后来散修要给慕子晨找一味药草,必须得去乌渊,慕哥便要跟他们一块儿去,乌渊那样乱的地方,他不放心。
其间他们杀了个试图对他们下手的邪修,意外得到本邪门的功法,练完后能更好的将他人的天赋资质过度到自己身上。
比如灵根、灵骨等等。
这是完全属于邪修的功法,散修和慕哥看过后大骇,毁了这本功法。
慕子晨也看过,并且记得很熟。
再之后,他们被更多的邪修追杀,散修死在了路上,而慕哥勉强带着他冲出包围,滚进一片无名地。
慕子晨就是在那里遇到了阴阳镯。
他突逢变故,很是害怕,慕哥也只剩一口气,瞧着快不行了,可在最初的惊惧后,他看着浑身是血的慕哥,愣愣地想起了那本邪修功法。
于是他颤抖着,对还有一丝生机的慕哥用了功法,淬了自己的灵根,还意外得到了他能除去心魔的体质。
是他掐断了慕哥的活路,一个为了报恩,一路拼命护着他的人。
慕子晨却只有短暂的一点难过和不舍,更多的,是感受到灵根愈发充沛的灵力后,双目迸溅的喜不自禁。
他听慕哥提起过身世,拿过了慕哥的储物器和慕字玉牌,他告诉自己,从此,他就是若水宗慕长老之子。
阴阳镯的邪魂悄悄在旁观察许久,终于在此时出现,他大笑,认为慕子晨很合他胃口,都是坏胚,他寄生阴阳镯,可镯子被压制在此地,于是他跟慕子晨定了约,慕子晨带他出去,他护慕子晨一段时日。
沈辞秋不知道,上一世在苍蓝秘境,就是慕子晨杀了卞云。
他早看卞云不顺眼,一是因为卞云那张刀子嘴,二是他要进一步笼络弟子们的人心,卞云对他来说是个麻烦。
上一世慕子晨拖了那么久才动手,是因为在沈辞秋眼皮底下,慕子晨没怎么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这一世沈辞秋离开了玉仙宗,慕子晨就没必要非得等到苍蓝秘境,趁着这次卞云下山,他直接动了手。
他假装在宗内闭关修炼,其实借着邪魂掩饰气息,悄悄跟了上去,在卞云落单时下手,准备把卞云喂给邪魂。
邪魂吃人血喜欢先抽精血,再啃余下血渍,卞云都没能看见是谁袭击的他,就倒地不起。
慕子晨和邪魂是算好了卞云各种护身法器的,一一都破了,卞云精血去了大半,濒死之际,沈辞秋送他的那块护身石感受到主人垂危,自动护住了他的心脉。
这块石头无声无息,被他俩算漏了。
尽管只争取了一点时间,但就是这点时间,保住了卞云的命,拖到了其余弟子前来。
慕子晨和邪魂都没想到临门就剩一刀的情况还能出现变故,有时候一瞬便是天堑,来的弟子众多,若不能一击全杀光,但凡有一个人报信出去,玉仙宗离得这么近,对他们来说都是大麻烦。
慕子晨只得立刻撤退,卞云被后来的弟子们带回了玉仙宗。
这些事,却是只有慕子晨和邪魂知晓。
慕子晨想到玄阳尊,心情好了不少,他拿出了慕字玉牌。
如今他腰间已经是玉仙宗的弟子牌,但那块慕字玉牌仍被他时不时拿出来赏玩。
他觉得自己遇到慕哥后,运气真是好了不少,这块玉牌就是他的福牌,一直保存得非常好。
“沈辞秋的仙骨和玲珑心迟早是我的。”慕子晨摩挲着玉牌,笑容明明很甜美,却在眼角末梢莫名透出几丝凉意,将笑勾画得可怖,让人心生胆寒。
“都说他的体质难得一见,玲珑心和仙骨又配合完美,我可真羡慕。”
慕子晨感慨着,将慕字牌收了起来。
——又到了今日去拜见师尊的时间了。
另一厢,沈辞秋收了传音玉牌,垂着眸沉吟不语。
谢翎没有出声打扰,他收敛起风流时,眉目的俊美锋利气就格外显眼,无言端坐,扫一眼,就觉是个能靠得住的。
谢翎明白沈辞秋从没跟卞云计较过什么,卞云虽然时常挑衅,自诩宿敌,但心肠不坏,至于沈辞秋愿意帮卞云多少,他也不知道。
片刻后,沈辞秋抬眼看向谢翎。
“我得去玉仙宗看看。”
谢翎神色不变:“好,但是……”
“但不是本体,”沈辞秋说,“我用分魂化身去。”
玉仙宗外肯定还有鼎剑宗安插的眼线暗桩,慕子晨也野心勃勃等着他,但沈辞秋为什么要遂他们的意?
他们想等,那就等着吧。
练成的分魂化身正好试试能用出几分力来。
谢翎:“带我一个。”
他说这话时,沈辞秋一愣,因为声音不是从旁边化身嘴里响起的,而是在门口。
门口,矜贵的公子哥儿手里捏着赤金折扇,正倚着门框,含笑看着沈辞秋。
正是谢翎本尊。
“我一办完事就过来了。”化身跟谢翎一起,两双琥珀色的眸子同时看向沈辞秋,“我刚到,还想好好和你说说话呢,阿辞可别留我一人啊。”
即便谢翎本体没过来,他们这些天不也在说话么。
沈辞秋看了看化身,又看了看谢翎。
他本是清清泠泠抬眸,但当两双灿若辰星的眸子齐齐看向自己,灼热的目光成倍地隔着空气描摹过他面颊,沈辞秋睫羽不由一颤。
这注视太强烈了,而谢翎没有半点遮掩,他就是要这样张扬又热烈地将沈辞秋装在眼中。
沈辞秋悄然绷紧了唇线,垂下了眸。
他莫名觉得,耳坠上的翎羽好像在微微发烫……烫得他耳垂也感受到了一点热意。
第83章
沈辞秋本是垂下眸,但停了片刻,又觉得这仿佛显得自己先输一城,才会率先避开视线,于是又重新抬起头来。
他尽量忽略了身侧离得极近的化身,瞧着门口的谢翎。
谢翎逆着光缓步走近,沈辞秋看着看着,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直到谢翎走到近前,而他微微扬起了脖颈。
他不是没这样看过谢翎,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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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秋耳边翎羽晃了晃,不太确定:“……你又长高了?”
谢翎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马上快十八的年纪,已经不是他猛拔身高的时候了,即便真长了,应该也不会太多,而且他本来就足够高挑,比沈辞秋高出那么一点。
但他立刻大言不惭:“是啊,又长了一点,阿辞要不要来验验看我长高了多少?”
桌边化身又悄摸摸伸手来够沈辞秋的袖子,本尊弯了腰,也想来拉沈辞秋,沈辞秋面无表情,一手把两个利索拍开:“不必。”
又不是几岁孩童,验什么身高。
谢翎笑盈盈把化身收起,自个儿在沈辞秋身边坐下了,撩开衣摆,姿态潇洒:“反正现在也够把你罩怀里。”
沈辞秋最近快习惯他时不时冒出这些话了,脸上毫无波澜,谢翎问:“准备什么时候去玉仙宗?”
从云归宗去玉仙宗,再快也得飞两天,自然是越早出发越好。
沈辞秋:“现在。”
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就出现了分魂化身。
化身依然变化的是黑衣,一张灵力幻化的面具把脸扣得严严实实,沈辞秋从储物器里挑了把曾经没在人前用过的剑抛给化身,化身接了,配在腰间。
除了剑,沈辞秋又拿出个简单的储物器,里面装了些丹药符咒和别的法器,以备不时之需,都让化身带着。
谢翎一连维持了好几天的分魂,不过人形的锻炼也就在这两天,明显还不如沈辞秋对化身的操控娴熟,他看着沈辞秋准备完毕,灵力一动,一只鸟儿就飞到沈辞秋化身的肩头。
本来沈辞秋化身黑衣肃杀,越是沉默不语便越是凛冽逼人,仿佛只要拔了剑就得见血,沈辞秋本尊若是霜雪,黑衣化身就像冷血,都寒,又寒得不一样。
但无论哪一种,只要肩头窝下一只圆滚滚的鸟团子,那寒冷萧杀的气质一下就被冲淡了,鸟团可爱,那么带着鸟团的人呢?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谢翎眼里,沈辞秋什么模样都特别好看,戳他心窝。
化身前去,又赶时间,就不乘飞舟,御剑就带着鸟团离开了,谢翎支颐下巴坐在沈辞秋侧手:“你要去看卞云,是因为他和你重生前知道的状况不同吗?”
卞云在原著中没什么笔墨,出现这个名字的时候,卞云已经死了,主角知道他,还是因为小叶卿怀念师兄时提起的。
沈辞秋点了点头,他微微侧过目光,发现谢翎撑着脸的姿势与平常不大一样,他有时候摆弄这些姿态,分明都是故意的,还会大大咧咧把眼神递过来,就是要惹得沈辞秋来看。
好像沈辞秋不看,他这副模样就浪费了一般。
但此时谢翎眼神有一点放空,整个人也懒洋洋的,与其说随意,不如说是用不完的劲儿好像终于消了点。
沈辞秋顿了顿,声音莫名放低了点:“……累了?”
谢翎微微打了个呵欠:“有点儿。”
修士虽然不需要天天睡觉,但是人都需要休息,他这几天赶紧赶慢处理手上的事,挤出的时间都用来修炼,还一直维持着化身,再旺盛的精力,也该消磨出倦意了。
“挑拨了老三老四老五,又安排了魅妖内斗,我可终于把魅妖族捏在手里了,他们将来还有能派上用场的地方,我跟你讲,他们斗得可精彩……”
谢翎说着说着,眼睑愈发下耷,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某刻眼睛完全阖上,呼吸放轻,就这么撑着脑袋在桌边睡着了。
他阖上眼,沈辞秋就没有需要躲避的视线,在落入屋内的辉光中,又轻又静地看着谢翎。
谢翎其实没必要这么急着过来,手上的事忙完,大可以好好歇几天,云归宗这边暂时没什么大事,即便没有沈辞秋帮忙,其实也井井有条。
何况谢翎还留了个分魂在这儿。
但他急着赶过来,就为了用自己本尊的眼睛细细瞧上沈辞秋一眼,光化身他都不满足,非得亲自陪在沈辞秋旁边。
毕竟等他涅槃后,沈辞秋没法日日见着他,同样的,他也会好长一段时间没法跟沈辞秋这么说话。
因此每时每刻,都弥足珍贵。
描摹过朝思暮想之人的眉眼,亲口跟他说过两句话,困意才放心地涌上来,说着说着就睡了。
沈辞秋在谢翎安心放松的睡颜里,福至心灵地明白了谢翎一定要亲自过来的理由。
他睫羽一颤,感觉心跳漏了半拍。
他或许仍旧不知道自己要怀有怎样的心情,才算是喜欢上一个人,但他确实明白了,谢翎在用他的言与行重复着一句话:
我心悦你。
温阑曾经只会嘴上说对他好,所以连带着情绪迟钝的沈辞秋跟着疑惑,究竟如何才叫喜欢,但谢翎不同。
他张扬又肆意,直接又热烈,他不光说,大声地说,他还会做,用心地做,就是要让沈辞秋清楚知道,这就是他谢翎的喜欢。
沈辞秋听着心跳声,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边的翎羽,他的眸子里渐渐浮出了曾经没有过的神色,是他自己也陌生的清涟。
悄无声息,但确确实实在一点点蔓延。
谢魇抱着一点儿事务和功法上的书来找沈辞秋时,看见谢翎正托着脸睡得正香,他没见过七皇兄如此放松的场面,一时间轻轻“啊”出了声。
而后反应过来,立刻闭上嘴,与沈辞秋传音,不好意思地道歉。
“沈师兄,不好意思。”
沈辞秋也传音:“无妨,你过来吧。”
谢魇于是轻手轻脚走过来,在沈辞秋示意下乖乖坐在桌侧,有些新奇地眨眼打量过谢翎。
在妖皇宫里,谢翎即便看着游刃有余,吊儿郎当好像十分松快,实则都是绷着的,反正谢魇是没见过他在人前能直接睡着的模样。
他意识到,皇兄在沈师兄身边,确确实实是不同的。
而沈师兄也没有初见时那样冷冽,他好像听到了雪化的声音。
谢魇感觉自己也要舒服地融在春日里……他喜欢这种宁静,能让他忘记妖皇宫的噩梦。
沈辞秋用传音与谢魇说话,谢魇小手握着笔,听得很认真。
浮云被风吹动,沈辞秋这边在指点小辈,他的化身正在云中穿行。
谢翎虽然睡了,但仍留出一点神识维持住了分魂化身,此刻鸟身窝在肩头,也闭着眼。
沈辞秋化身虽然在疾行,但谢小鸟窝得很稳,纹丝不动。
谢翎本尊睡醒的时候,也控制着化身睁眼,舒舒服服在黑衣美人肩膀上抖了抖毛,舒展开来,瞧了瞧他们已经到哪儿了。
“你可以继续让化身休息。”沈辞秋道。
虽然修行很重要,但累的时候也不必非得撑着。
沈辞秋说这种话的时候,是完全没回忆自己修行起来时更加忘我紧逼的模样啊。
“睡饱了。”谢小鸟望了望,不过他暂时确实没事干,化身看了会儿风景,本体就往沈辞秋那边蹭过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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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精神好了可真是半点不消停,沈辞秋用书摁下某人手指时冷着脸想。
用了两天,化身到了玉仙宗。
玉仙宗自然也有自己的护宗阵法和巡逻弟子,不可能随便让人通过,但沈辞秋重生后早就想过各种可能,因此去仓库拿过没有刻名字的弟子腰牌,自己给做了几个通行牌备用。
此时他就用这样的牌子成功入了宗门,悄无声息。
要论对玉仙宗的熟悉,能比过他的真没几个,弟子们的巡逻时间、各处防护阵法和各条路径,包括不为外人知晓的密道,他都能知道。
进了宗门后,谢小鸟从肩膀上飞离,落地化为人形。
沈辞秋的化身黑衣劲装,十分朴素,但谢翎不同,他就是伪装,那也要好看,覆盖的面具刻了花,衣服裹了件靛蓝色圆领箭袖,上有暗纹,跟鸟或者羽毛都不沾边,别出心裁地印着冰花。
猿臂蜂腰大长腿,干净利索,还好看。
沈辞秋实在不懂鸟类对姿容的执着,但是……算了。
毕竟看着确实挺让人舒心的。
两人凭着沈辞秋对玉仙宗的了解,以及分魂化身比本体还好藏匿气息的本事,避开各路巡逻弟子,顺利来到了卞云的住处。
他们察觉屋内有两个人,从气息来看,应当都醒着,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屋里浓重的药味儿,没急着用灵力探查,从窗户缝里往里一看,发现陪着卞云的果然是叶卿。
卞云面色灰败,小叶卿哭红了一双眼,红肿未消,这么看着,卞云是不太好。
谢翎收回探查视线,朝沈辞秋点头。
沈辞秋抬手,周围再无其他弟子,他选择了敲门。
听见敲门声,小叶卿抹了把眼,前来开门,拉开门后一看二人的打扮,腰间又无弟子腰牌,先是一怔,而后飞速地握紧了剑,随时能出鞘起手。
他像只警惕的小兽,在师兄受伤后用小小身躯摆出了保护者姿态:“谁!?”
屋内卞云也是神色凛然,沈辞秋摘下面具开口:“是我。”
卞云一愣,随即愕然:“沈辞秋!?”
小叶卿呆了呆,谢翎看着好玩,趁机揉一把他脑袋,卞云瞧着沈辞秋的伪装,猜他回来多半没让其他人知道,让人赶紧先进来。
谢翎拍拍回神的小叶卿,挥手带上了门,这里到底是玉仙宗内,万一待会儿有谁过来,沈辞秋又把面具扣了回去,方便及时应对。
卞云看着沈辞秋,憔悴的脸上露出复杂神色,不管沈辞秋是不是专门为他跑地这一趟,但至少来看了他,正好,有些事不用传音了,他可以当面跟沈辞秋说。
沈辞秋:“你……”
“如你所见,情况不好。”卞云自嘲一声,“捡回一条命,但心脉受损太严重,往后修行那是举步维艰,这辈子能走多远,一眼就能望到头。”
他曾经总爱跟沈辞秋比来比去,其实心里清楚,自己比不过沈辞秋,但也还有一点梦想,说壮志也好,说做梦也罢,人嘛,偶尔做做梦又能怎么样。
但现在,他连梦也没法做了。
沈辞秋沉默下来。
对一个足够骄傲的人来说,安慰是徒劳,也不是卞云想听的。
“师父请了医修,也砸了好多灵丹妙药,补不回来,”卞云苦涩道,“想来我是没资格再做他弟子了,不日后,我与师父自请,将我逐出师门。”
他看明白了大长老放弃的眼神。
卞云了解自己师父的性子,入门时就知道他的为人,卞云不是从小被养大的,不像沈辞秋曾经把玄阳尊当亲人,知道自己被放弃,虽然难受,但感情有限,过了也就算了。
玉仙宗里最会养徒弟的应当是六长老,但可惜,他们不是他的徒弟。
小叶卿一急:“师兄!”
谢翎听到此处,出了声,感慨:“卞道友,还是你道德感高啊。”
三双眼睛顿时齐刷刷看着他。
“真的,这要是换我,就呆着,多薅点玉仙宗跟你师父的羊毛,你曾经够孝顺,也帮宗门做了不少事,那凭什么没资格,我听说你师父也是个放养派,其余人都是你在照顾,”谢翎道,“你病了伤了就该先顾着自己,有什么错?”
卞云哑然,小叶卿也听得一愣一愣,连伤感都憋回去了。
卞云听出这是沈辞秋那小白脸未婚夫的声音,身上不舒服,也没想跟他争辩,顿了顿,才继续朝沈辞秋道:“我只是不放心小叶卿,这孩子居然想跟我走,你说说,跟我离开能有留在宗门修炼有前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