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 80-90

80-9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清穿宠妃她只想当咸鱼 金丝雀一米九 漂亮竹马 听说我的雌君他很凶 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嫁金榜后震惊了 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 咸鱼有所图之后 全星系都在等我孵蛋 发疯女配,爆改综艺[快穿]

做老子的总能精准拿捏儿子,蒋兜兜睁大了眼,立马闭麦。蒋兜兜做什么都要跟钟虞一样,出门要穿同款衣服,拍照要摆同款pose,同款发型……好有诱惑力。

跟当爹的对视一眼,钟虞也加入忽悠人的行列:“对啊,同款发型,你先剪,我再剪,我们剪一样的。”

这回蒋兜兜立刻点头,乖得不得了:“好呀好呀。”

Tony蒋便正式营业了,挺括的衬衫衣袖半挽,先往小崽子头发上喷点水,湿发更好剪,接着手起刀落,咔嚓咔嚓,还挺利索,先不管效果如何,总之挺有范儿。

剪出大致轮廓再精细修剪,最后拿推子推鬓边和脑后,钟虞旁观,蒋绍言技术比当年精进,着实不错。

剪完了小崽子,蒋绍言将那围布上的碎发抖落,拿扫帚扫干净,便又招呼下一个客人。

“请吧。”

面带微笑俯身弯腰,做了个邀请跳舞时的手势。

蒋兜兜跑去卫生间照镜子,感觉他爸手艺还凑活,又马不停蹄跑回来,催钟虞也赶紧剪。

钟虞便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剪了,他往蒋绍言看了一眼,坐过去时竟还有些紧张,不禁又想起多年以前生日那天蒋绍言给他理发的场景。

那次是生日,这次是过年,中间跨越了六年多,时移世易,感觉也完全不同。

那会儿蒋兜兜还在他肚子里,这会儿就已经能跑会跳,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

刚才去卫生间,蒋兜兜看到有面小镜子就拿了过来,镜面对着自己照照,又对着钟虞照。

钟虞便在那一方小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以及蒋绍言穿过他发间的手。他心里一动,叫蒋兜兜举高点:“再高点,往左边一点,再左一点,对就这儿。”

蒋兜兜举着镜子,钟虞看着镜子,镜子里映出的却是蒋绍言的脸,那张俊脸严肃专注,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一下便笑了。

同钟虞在镜中对视一眼,蒋绍言对蒋兜兜说:“行了兜兜,不举了,爸爸有点渴,去给爸爸倒杯水。”

等蒋兜兜放下镜子蹭蹭跑去倒水,无需言语,钟虞即刻回头,蒋绍言倾身,两人面颊相贴,接了个深深长长的吻。

直到听见蒋兜兜回来的脚步,蒋绍言才松开,笑着说:“剪去烦恼丝,无病无灾,无忧无虑。”

钟虞心下一酸,想起自己当年曾说过头发是烦恼丝,剪短便无烦恼了。他按下酸涩,努力笑问:“那有什么呢?”

蒋绍言看他,认真说:“有我,有兜兜。”

那便是幸福了。

这边一家三口亲亲热热的,蒋西北识趣,呆在另一间屋里看电视一直没过去,等钟虞差不多快剪完了他才假装不经意路过看了一眼,见效果不错,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想这份心思叫人看穿,蒋西北转身欲走,被蒋绍言叫住。

“爸。”蒋绍言喊他,“您头发也长了,我给您修修,再重新染一下。”

蒋西北眼眶登时便发起热,握紧了拐杖,过一会儿才转身,有些沙哑道:“行啊。”

钟虞见状,说蒋兜兜脖子上沾了碎头发,要去清理一下,说完拉着蒋兜兜走了。

客厅里便只剩父子两个,此刻晨光大亮,照得院中景致错落,蒋西北却无心欣赏。

活了六十多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儿子给他剪头发。

蒋绍言先将蒋西北的头发理短,再重新染了黑,整个过程父子俩都没怎么说话,只有推子在嗡嗡地响。

染完洗净,蒋西北拿起那面小镜子照了照,鬓角平整利落,这几天又显露的白发重新变得乌黑光亮,看着年轻不少,然而也是只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80-90(第6/18页)

着年轻。镜子再往下便映出一张老态龙钟的脸,皱纹密布,眼珠混浊,却是再多染发剂也遮挡不住。

心头一瞬间百感交集,蒋西北回头望去,见蒋绍言正在收拾那一堆理发的玩意儿,突然就喊了一声:“绍言。”

蒋绍言停下朝他看:“怎么了爸?”

蒋西北说:“咱们去拍张照吧。”

*

每年过年蒋西北都要跟蒋兜兜拍照,有时是蒋绍言来拍,有时请摄影师上门,每张照片都要冲洗出来,郑重放进记录蒋兜兜成长的相册里。

这次来没带相机,蒋西北又嫌手机像素不高,蒋绍言便在镇上寻到了一家照相馆。

过年时拍照的人也不少,拍个人写真的,拍全家福的,还有热恋男女来拍情侣照的,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刚拍完前一个,是对年轻夫妻带刚出生的孩子来拍百日照。

那孩子裹在襁褓里,露出一张嫩生生的小脸,一见人就笑,小模样可爱得紧,叫蒋西北想起蒋兜兜小时候。

他们一进去,老板就操着一口本地话说:“哪儿来的小娃娃,可爱得哇。”

这几天蒋西北带蒋兜兜出门,到哪儿都被人夸他可爱漂亮,蒋西北当即大笑:“我孙子!”

这是家老式照相馆,用的还是钟虞在电视里才见过的那种老式相机,看起来又大又笨重。

蒋西北先带蒋兜兜拍,爷孙俩坐在一起拍了一张,蒋兜兜偎在蒋西北身前又拍了一张。

之后蒋绍言也过去,蒋家三代男人一起拍,蒋西北抱蒋兜兜坐着,蒋绍言站在他们身后。

照片拍好,蒋西北叫住蒋绍言,别别扭扭说咱爷俩也拍一张吧。蒋西北对蒋兜兜极尽疼爱,但对这个儿子却严大于慈,蒋绍言面对蒋西北也是沉默内敛居多,父子俩多年来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蒋绍言神情动容,说好。

父子俩便单独拍一张,还是蒋西北坐着蒋绍言站着。蒋西北努力挺直背,但蒋绍言从后面看,他的肩膀瑟缩背也佝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染得不细致,他发现蒋西北脑后竟又冒出一根白发。

老板调好镜头,叫蒋西北笑得自然点,又叫蒋绍言笑得再高兴点,蒋绍言扬起唇,同时将一只手轻轻搭上蒋西北的肩。这少有的亲密举动叫蒋西北身体一僵。

钟虞察觉到蒋绍言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看过去。

在场唯一不知情的大概就是蒋兜兜了,等蒋西北和蒋绍言拍完,他便拉着钟虞过去:“我要和小虞儿拍!”

钟虞抱着小崽子拍了好几张,蒋绍言随后加入。两大人并排坐在椅子上,蒋绍言怀抱蒋兜兜,钟虞转头看去,不等老板指挥便自觉往蒋绍言靠近,肩肘相挨,相视一笑,再默契地转脸面对镜头,在蒋兜兜大声喊的“茄——子”声里,一家三口第一张全家福就此诞生了。

等老板说好了,钟虞正要起身,蒋绍言突然拉住他,叫他先别走。

蒋兜兜已经从蒋绍言腿上跳了下来,以为还要拍,正要坐回去,被蒋西北一把拉住。

蒋西北往蒋绍言看了一眼,对这个儿子的心思心知肚明,便对蒋兜兜说:“你就别去了,刚才不是说想吃糖水吗,爷爷带你去吃糖水。”

等两人走了,蒋绍言又请那老板换块红色背景布。

老板便将块红布拉了下来,又走回去相机后面调镜头。

钟虞隐约猜到蒋绍言用意,心跳顿时剧烈起来,他问蒋绍言:“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换红布?”

等待回答的几秒,他竟感到紧张。

蒋绍言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着,轻轻笑笑,说:“结婚照,喜庆。”

第85章 黄酒香(二更) “他把我当年替他还的……

转眼到年三十, 除夕。

早起,蒋西北吐了两口血痰,没叫蒋绍言知道, 自己默默将那痰冲了, 吃早饭时提出想上山去看看。

镇里的公墓就在山上, 蒋绍言知道蒋西北的意思,沉默几秒:“行,我陪您去。”

南方的习俗是在小年祭拜亲人, 但小年那天他们还没到, 蒋西北就想着在除夕这天去。

他倒是想一个人去,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蒋兜兜也吵着要去, 蒋西北没让,小孩子家家的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语气有些急,蒋兜兜不乐意了,挂起脸子来,饭也不吃了。蒋西北只得放缓声音说我们又不是去玩,是去办正事,带你不方便。

蒋兜兜两手抱臂, 不依不饶:“怎么不方便了, 爷爷就是不想带我。”

蒋绍言低敛着眉没说话, 他知道蒋西北的顾虑, 无非是老一辈的老思想,觉得墓地阴气重,蒋兜兜太小了不适合去。蒋绍言想了想, 开口:“兜兜去也没问题,他都这么大了,该去拜拜我妈, 没那么多忌讳。”

钟虞听到这儿差不多明白,抬头同蒋绍言碰了碰视线,蒋绍言冲他笑笑,笑意很快转淡。

蒋西北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不作声了,自己撑着拐杖去院子里站了片刻,回来后就改了主意,对蒋绍言说行,那就带兜兜去吧,顿了顿,冲客厅里的钟虞看去:“叫这孩子也一起去吧,带去叫你妈看看。”

蒋绍言便拿上一早备好的糕点水果,蒋西北又添上一瓶酒,都装进车子的后备箱里。听说自己也要去,钟虞惊讶,他什么都没准备,见没花便说去买一束,又问蒋绍言母亲喜欢什么花。

抬脚正要出门,蒋绍言拉住他,说不用,现在这个时间花店都不开门了,我妈也不爱那些太艳的花。目光在院里转一圈,走到一盆凌寒盛放的兰草跟前,剪下几束扎成一捆,塞到钟虞怀里,说这就行。

钟虞便抱着那束兰草上了车,碧绿的草叶上缀着几朵花苞,虽小但极香,很快,整个车厢都盈满了香气。蒋兜兜跟他坐后排,偎在他怀里,大概觉得车里气氛凝重,小崽子不敢吵闹,小声问钟虞他们到底干什么去。

蒋绍言开车,在驾驶座回头,说去看你奶奶。

蒋兜兜来精神了,脑袋从钟虞怀里支棱起来,问是照片上的奶奶吗?

蒋绍言说是,收回目光的时候看了蒋西北一眼,蒋西北面色凝重,目光沉沉地望着前方。

墓地建在山上,早些年管理不规范,杂草丛生乱得很,也就是近些年政府接手才稍微好些。

一连几天都是晴天,偏今天是阴天,太阳不见踪影,一线阳光也无。蒋西北撑着拐杖在前头走,步伐急切,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块墓碑前。

钟虞看过去,终于知道了蒋绍言母亲的名字。

卫兰。

难怪蒋绍言会剪了兰花叫他拿来。再看照片上的那张美丽温婉的脸,心想果然人如其名,蕙质兰心。

拐杖撂在一边,蒋西北蹲下,拿出布来开始擦碑上的灰尘,蒋绍言则清理旁边杂草,父子两个俱是沉默。

蒋西北擦得仔细,角角落落都不放过,直到哪儿哪儿都干净了,才摆上水果糕点,钟虞也弯腰将那束兰花郑重地搁上去。

“兜兜,”蒋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80-90(第7/18页)

北招呼,“来,跪这儿,给你奶奶磕个头。”

蒋兜兜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的确跟蒋西北之前给他看过的照片是同一个人,就是他奶奶,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奶奶会在这儿。

想问又不敢,天气不好,大人们各个脸色也沉,蒋兜兜听蒋西北的话跪下磕了个头,抬脸又去看那照片,忍不住伸手想摸,指尖刚碰上就觉得好凉好凉,叫他立刻又缩回了手。

祭拜完,蒋西北让他们先到旁边去:“我跟你妈单独说两句。”

钟虞带蒋兜兜走到旁边,蒋兜兜一直没说话,直到蒋绍言把他抱起来,问他怕不怕。

蒋兜兜搂着蒋绍言脖子,不敢大声,小声问:“我不怕啊,但是爸爸,奶奶为什么住这儿啊,我刚才摸了,好凉好凉,她不冷吗?”

闻言,蒋绍言同钟虞对视一眼,同时沉默下来。

蒋绍言侧头望去,蒋西北蹲在墓碑前,背影看起来悲凉潦倒,倒了杯酒洒在地上,那酒滴落,溅起了看不见的尘埃。

生与死的话题太过沉重,却也无法回避。蒋绍言还没说,蒋西北已经捡过拐杖起身,走过来说:“你奶奶啊去世了。”

今早吃过饭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小会儿,蒋西北想了许多,他的确觉得蒋兜兜太小了不该来这种地方,不该过早接触生老病死,但转念一想自己怕是活不长了,等自己死了,蒋兜兜也得披麻戴孝,迟早还是要面对。

蒋兜兜睁大了眼:“去世就要住这儿吗?”

“是啊,去世之后人都装进一个小盒子里,就这么大。”蒋西北比划,“然后立一块这种碑,每个人都有这么个时候,爷爷……爷爷也会有的。”

蒋绍言听不下去,打断,沉沉地喊了声“爸”,再看蒋兜兜,小崽子眼中忽然蓄起泪,带着哭腔喊:“我不要爷爷住在这里,这儿这么冷,我不要爷爷住在这里。”

蒋西北心下一酸,忙安慰道:“爷爷暂时不住这儿,还要陪兜兜过年呢。你是爷爷的大孙子,是男子汉,可不能遇到点事就哭。”

见蒋绍言脸色不是很好,钟虞悄悄过去拉住他的手,当即被蒋绍言反手扣牢。

忽地,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只蝴蝶,几乎同时,阴云中也破出一线光来,那蝴蝶便在阳光下振翅,雪白的双翅近乎透明。

在蒋家几个男人头顶盘旋两圈,那只蝴蝶缓缓停在了钟虞的肩上。

蒋兜兜忘了哭,睁着泪眼去看那蝴蝶。

钟虞顿时紧张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以余光看去,就感觉蒋绍言突然将他的手抓得更紧。而蒋西北眼神怔忡,半晌,那张苍的脸忽然间泪水纵横。

*

从山上下来,蒋西北回房休息,一直睡到傍晚,还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睡着时昏昏沉沉,醒来后浑浑噩噩,在黑暗中呆坐许久才清醒,感觉腹部阵痛难忍,便从抽屉里摸出药瓶倒出了两粒,不就水直接空口服下,接着穿戴整齐,拄起拐杖开门走去客厅。

客厅亮着大灯又开足暖气,明亮温暖,跟冷清的卧室仿佛两个天地。

电视开着,正在放春晚前的热场节目,忙碌准备着的晚会后台,一身大红西装的男主持人正在采访某个明星。

声音不大,大概是怕吵着他休息,蒋西北拾起遥控器把声儿调大,就听那男主持问那明星,头次上春晚紧张吗,来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

站着看了一会儿,蒋西北将遥控器搁下,往跟客厅连着的餐厅走去,在餐桌旁边停下来。

蒋兜兜最先看到蒋西北,爷爷爷爷地叫着从厨房里欢快地跑出来。蒋西北拉开椅子坐下把他抱到身上,蒋兜兜歪他怀里看他一会儿,说爷爷你这觉睡得好久啊,我和爸爸进去看你你知道吗?

蒋西北还真不知道,大抵睡得太沉了,失了最基本的警惕。见蒋兜兜脸手都沾了面粉,跟小花猫似的,再隔着玻璃往厨房一望,就看到了那俩大人一站一坐,都在包饺子,案板上已经整整齐齐码了好几排。

“兜兜包饺子呢?”蒋西北笑问,摸摸他小脸,担心手指太粗伤了蒋兜兜的皮肤也不敢用力。

蒋兜兜大声地嗯:“爸爸和小虞儿,我们一起包饺子,可好玩了,爷爷来吗?”

睡过长长一觉,蒋西北还是觉得累,那种疲乏是身体深处透出来的,无药可医。他想他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对蒋兜兜说你去吧,爷爷坐在这儿看你。

厨房里头,蒋绍言跟钟虞说了句什么,先走到水龙头底下冲手,接着端了四盘凉菜和两盘热菜出来,叫蒋西北先垫点,还有热菜马上就好。

满桌好菜,但蒋西北不怎么能吃得下。胰腺主管消化,再加上化疗,他的消化系统已经不堪重负,早上那顿还顶在胃里,难受得很。

他不想吃,就想着在这过年的高兴日子里喝口酒。

蒋绍言沉默了片刻,转身进厨房,很快拿了瓶黄酒出来,瓶壁是热的,已经提前温过,大概是料到了蒋西北会想喝。

瓶盖打开,醇厚酒香逸散而出,蒋绍言拿起酒瓶给那瓷白的酒盅里倒满一杯,转身要走时被蒋西北叫住:“你先别忙了,坐下陪我喝一杯,我有话跟你说。”

蒋绍言回头望了一眼,钟虞还坐在灶台边安安静静地包饺子,低头的姿势露出修长的后颈,模样十分认真。收回视线,蒋绍言摘掉围裙,在蒋西北旁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蒋西北有段时间没喝酒了,当即端起灌了一大口,本该醇柔的酒竟觉得有些辣口,灼得喉咙火辣辣的,人也算彻底清醒了。

放下酒杯,顿了顿,第一句话就是:“我刚才又梦见你妈了。”

蒋绍言听到了“又”字,不禁抬头。

“昨天晚上我也梦见了,前几天也是,刚才睡觉又梦见了,我最近老是梦见她。”

蒋绍言没说话,手指捏紧了酒杯。

剩下的酒一口闷了,蒋西北兀自继续:“你说今天那只蝴蝶是她吗?我后来想想,我觉得是,是你妈她显灵了,停在那孩子身上,就表示她同意了。”

说罢叹口气,往钟虞看了眼,又看着蒋绍言:“你们以后就踏踏实实地过吧,你妈她会保佑你们的。”

蒋绍言一言不发,又给蒋西北倒满一杯。

蒋西北知道他不说话但听进去了,咂一口酒含在嘴里回味了一阵才咽下,又继续说:“我最近老是忘事,趁还能记得,我有两件事跟你说。”

蒋绍言这回开口,十分认真:“您说,我听着。”

蒋西北沉默了片刻,语气低沉:“我这病呢也就这样了,我自己是看开了,怎么说我也多活了六年,还赚了,你也别纠结。治还是不治,怎么治,我自己有数。

所以这第一件事,就是万一哪天我要是走了,你不必为我大办,我这辈子什么风光都见过了,走了就想安安静静地走,地方我也给自己选好了,就在你妈旁边,到时候你要来就把我们俩一道看了,省得折腾。”

虽然避开了“死”这种不吉利的字眼,但也跟交代后事差不多了,蒋绍言几次三番想打断硬是忍住。

蒋西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80-90(第8/18页)

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是第一件事,我已经决定,你照办就行,没得商量。还有第二件事,你听我说完,是关于那孩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蒋西北总觉得叫钟虞名字有些别扭,管他叫“那孩子”。蒋绍言立刻往身后看去,确认钟虞还好端端带着蒋兜兜在厨房里坐着,他才回头问蒋西北:“他怎么了?”

“那孩子……”蒋西北眯眼回忆,语气幽幽,“当时不是说好了吗,他给你……我帮他还家里的债,一共200万,是他叔叔欠的。当年他出国之前,我怕他在国外没个依靠,又给了他20万,但那笔钱他怎么用的你也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森*晚*整*理这孩子心狠,但对你和兜兜,看得出是真心的。”

说着突然咳嗽起来,蒋绍言起身想给他拍背,被蒋西北按回去。蒋西北抽了两张纸捂在嘴上,咳出一口痰,又是带血的,悄悄攥起来没叫蒋绍言看见,缓过了劲儿过后又慢慢道:

“后来他就走了,我以为这事就了了,大概过了一两年吧,我一张卡上突然收到一笔钱,不多不少整100万,从纽约一家银行汇过来的,没留名也没留任何信息,但我当时就觉得是他。大概又过了一年,那卡上又收到一笔钱,120万,加起来正好220万。”

“这事我没问过他,但我觉得是他。所以这孩子,是把当年我替他还的钱还有给他那20万一并还回来了,是个有骨气的。我一开始觉得我们两不相欠,现在想想,这孩子……还是我们欠了他啊……”

蒋绍言完全不知道这事,刚听了开头,表情骤然就变了,不等蒋西北说完腾地起身,太用力椅子都差点翻倒,他甚至顾不上扶,快步走进厨房,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坐着的那个人。

第86章 除夕夜 “一辈子就一辈子,难道还怕你……

钟虞正包着饺子。

为数不多的厨艺都点在了这项技能上, 修长的手指一拢一捏,包出来的饺子饱满端正,各个精神抖擞地立在盖帘上, 把蒋兜兜崇拜得不行。

正琢磨要不要往其中一个里搁个硬币, 就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冲力带得往前一晃, 自己吓一跳,蒋兜兜也吓一跳。

回头见是蒋绍言,表情还算正常, 只是那双眼却不平静, 似有烈火灼烧漩涡搅动,顿时又一惊, 忙问怎么了。

蒋绍言向来情绪内敛,很少这般外露,此时此刻只想问个清楚明白,但也知道现下不是好时机,他极力按捺,还是无法压抑心头那股热火,掰过钟虞的脸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

蒋兜兜还在旁边, 圆溜溜的两只眼瞪得更圆了。钟虞的脸登时红了, 心想蒋绍言不是跟蒋西北喝酒呢吗, 这么快醉了发酒疯?

蒋兜兜突然把包了一半的饺子一扔, 跳下椅子跑到钟虞跟前就要往他身上爬,嘴里嚷嚷:“我也要亲!我也要亲!”

那沾了面粉的双手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往钟虞脸上伸,全抹了上去。蒋兜兜比赛似的, 捧着钟虞的脸在两边颊上各亲一大口,比亲爹还多一口,之所以没亲额头是上面有蒋绍言口水, 他嫌弃。

被父子两人轮番以热吻招呼,钟虞的脸彻底红了。

面粉抹脸,像轻施粉黛,鼻头恰好也沾了一点,抬眼看来时眼波如水,竟透着几分娇憨。

蒋兜兜嘿嘿直乐:“小虞儿好像小花猫哦。”

钟虞反应过来,手背一抹,果然好多面粉。见蒋绍言站在旁边含笑看他,干脆抓起一把就往这个始作俑者脸上招呼。

蒋绍言站着没动,甚至配合着仰起脸由着钟虞乱来,方才激动的情绪平复,此刻眼中盛满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钟虞对上那眼神,不止脸红,心跳更快,故作冷淡地揪了把蒋绍言的脸皮,心道果然挺厚,坐回去继续包饺子。

蒋绍言没擦脸,顶着一脸面粉挽袖烧菜,不时回头看一眼。

饺子包好了,饱满挺括的是钟虞包的,还有几个软趴无力,是蒋兜兜的杰作,小崽子第一次尝试,能包成这样已经挺不错,钟虞大大地表扬一番。

蒋兜兜高兴了,想数有多少个,刚一伸手就被钟虞拍了下手背,跟他说不能数。

为什么啊,蒋兜兜不理解。

钟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小老太太就跟他说不能数饺子,不吉利,他原话告诉蒋兜兜 ,嘴角带着浅笑,看蒋兜兜懵懵懂懂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笑着回忆老太太。

一愣,笑容没有消失,反而加深,他心想,真的是过去了。

打发了蒋兜兜出去陪蒋西北,钟虞在水龙头底下搓干净手,余光瞄着蒋绍言,又想起刚才那个额头吻,情不自禁就走了过去。

蒋绍言正准备蒸鱼,一早刚捞上来的东星斑,先摆盘,再切姜丝淋料酒,动作十分利索。钟虞看他脸上的面粉,想笑,又琢磨他刚才不太正常的举动,便问到底怎么了。

蒋绍言深深望向他,见外面的一老一小正比赛夹花生米,没人往这看,才拉过钟虞手腕,在内侧白皙的肌肤上亲了亲:“晚上再说。”

好吧,钟虞好奇也只得按捺。

蒋绍言掌勺,钟虞打下手,两个人配合速度要快得多。一道道热腾腾的菜端上桌,清蒸鱼象征年年有余,四喜丸子代表团团圆圆,还有一盘必不可少的八宝饭,寓意甜甜蜜蜜,对生活的期许都寄托在这人间百味里。

吃过饭贴春联,蒋绍言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春联,洒金的红纸上楷书写着“瑞日祥云弥宇宙,春风和气满乾坤”,往那朱红大门上一贴,最后是横批——福满人间。

门口临着条小街,家家户户灯笼高挂。一家子出了门,漫步到河边寻处空地放烟花。

引线如走蛇般刺啦点燃,霎时间火树银花,与碧波中摇晃的倒影相映成趣,美不胜收。

一个跟蒋兜兜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跑过来,手里攥着一盒摔炮,外面用红黄蓝绿的彩纸包着,尾部捏起一个揪,形似蝌蚪,是在镇上小卖部买的,五毛能买一大盒。

蒋兜兜没玩过,好奇得很,用仙女棒跟那小孩换了一盒摔炮,摔第一个没响,是个哑炮,那小孩教他要使劲儿,蒋兜兜便抬起胳膊用力往地上一掼!

就听啪——一声!

蒋兜兜兴奋到原地蹦起!

大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嬉闹的孩子身上,唯独蒋绍言心猿意马,满心满眼都是身侧这人。

夜空中的白月洒落淡淡清辉,烟火五色灿烂,河边人家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欢腾。这人间的好光景却都不及身侧这人一颦一笑。若是没了他,再好的景再多的人也都将索然无味,不看也罢。

蒋绍言的视线毫不遮掩,想不注意都不行,钟虞挑目看去,隔着燃放的烟火相互对视,嘴角便浅浅弯起笑来。

放完烟火,闻着未散的硝烟往回走,到了家继续看晚会,相声小品歌舞杂技,轮番登场共襄盛举。

蒋西北给蒋兜兜包了厚厚的压岁钱,蒋绍言和钟虞也分别准备了红包,蒋兜兜两只手都抓不过来,乐得眉开眼笑。

钟虞正含笑看着蒋兜兜,冷不防手里被塞了什么,低头看去,竟也是个红包,再抬眼,就见蒋绍言正冲他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80-90(第9/18页)

,亲昵地以口型唤他“宝宝”。

脸一热,钟虞表情不变,从善如流地将那红包收下,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蒋兜兜这天没睡午觉,早起上山,回来又跟着两个大人跑前跑后,晚会看到一半就困了,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蒋绍言抱他进去卧室,钟虞拿着压岁钱跟在后面。压岁钱要压在枕头底下,来年才能顺顺当当,平平安安。

蒋西北也回屋休息,电视关上,外面的鞭炮声也渐止,整座镇子由闹转寂陷入了安睡,当然,也还有醒着的人。

钟虞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对着窗户看外面的院子,脚边点个炉子烤火,炉子上还铺了层铁丝网,上面撒了好些栗子花生还有蜜橘,烤热了吃肚子不凉,还别有风味。

周遭无声,总算是静下来了,忙了一天,钟虞疲惫却满足,回头望了一眼。

蒋绍言正在餐厅打电话,逢年过节的,生意伙伴、公司董事还有亲族长辈都得问候到,礼数得全。

他就站在餐厅那盏吊灯下,浑身浴着暖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落在西裤口袋里,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这样英俊这样挺拔,叫他觉得踏实和安全。

钟虞默默欣赏,直到扭身的姿势久了别扭才有些不舍地转回来,将椅背放倒后仰,舒舒服服地躺上去,放空思绪刷起朋友圈。

朋友圈里同样热火朝天,晒年夜饭晒烟花晒红包的,钟虞有滋有味地翻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幸福,他难得地不感到羡慕,他有他自己的幸福,膝头搁着的沉甸甸的大红包就是最佳证明。

给老陈的朋友圈点了个赞,又在陶青稚晒手写春联的照片底下留了祝福,刚发出去就收到了老陈的信息。

老陈:是本人吗,还是盗号?

钟虞没绷住笑了:本人。

老陈:你可从来没给我点过赞。

钟虞:我反思,以后常点。

老陈发来一个大拇指,又发来一段女儿拜年的视频,小姑娘穿大红袄,戴着姥姥亲手织的虎头帽,咿咿呀呀说着祝福话,钟虞看了两遍,心想小孩子就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身后传来脚步,钟虞回头,是蒋绍言打完电话过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新年快乐。”

“冷吗?”蒋绍言问。

钟虞说“不冷”,下意识朝他伸手。

蒋绍言立刻握住了,宽大的手掌将那白玉似的指尖紧紧包裹,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钟虞听他嗓子有点哑,空着的那手从炉子上捡了个橘子递过去,外皮被火烘得热乎乎,蒋绍言剥开,自己尝过,又将剩下大半递回钟虞嘴边。

钟虞咬下一口,橘瓣温热,汁水酸甜,十分可口。

吃着橘子,他笑着拍拍腿上的红包:“谢谢老板,新年恭喜发财。”

一顿,又说:“没给你准备礼物,回去补上。”

“不用,”蒋绍言却道,“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

收到了?此话怎解?

钟虞目露疑惑,想起吃饭前蒋绍言在厨房的异常,从椅上直起身,问怎么了。

蒋绍言的眼眸里映出了炭火的红光,深深看他:“当初那笔钱,你还了。”

钟虞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那笔钱是指哪笔钱,没想到蒋绍言竟会知道,肯定是蒋西北告诉的他,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否认。

“是啊,还了。”钟虞故作轻巧,“那两年穷得很,收入都拿来还钱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钟虞淡淡笑笑,避重就轻:“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蒋绍言凝视他,语气低沉:“为什么?”

又一句为什么,这回钟虞沉默了,不由回想起当初,他以子与蒋西北做交易,事后毅然离开去了国外,表面看一切已经了断,但内心深处清楚,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初到国外那段日子,夜深人静,他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有怨恨,有羞愧,有不甘。

有怨恨,是因为被最爱的亲人逼迫,被赵德青之流觊觎,心如死灰又形势所迫,才不得不背井离乡。

有羞愧,是因为虽然身不由己,但到底不齿于自己竟然做出为了钱勾引别人,进而出卖亲生骨肉的勾当来。

有不甘,不甘心在人生履历上曾有过这样不光彩的一笔,所以哪怕节衣缩食也要把这笔钱还上,将这一笔抹去。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后悔。

年轻时性子烈,又尖锐,因为发现了不该有的心动而慌不择路口不择言,刺伤蒋绍言的同时,也将利器深深插进了自己的心口里。

钟虞侧头,蒋绍言还在等他的回答。

“不为什么,就觉得这笔钱如果不还,我心里难受,过不去我自己这关。”

语气平淡,根本不足以描绘当时煎熬的万分之一。

蒋绍言静静看他,沉默一阵轻声问:“还有吗?”

还有吗,钟虞也问自己,他做了个深呼吸,突然间涌起冲动来:“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说,我引诱你跟你上床只是交易,其实……”

“其实什么?”蒋绍言语气陡然间变得急切,他双臂撑于大腿上,上身前倾,以仰头的姿态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分明在渴求,渴求他将内心敞开给他看。

钟虞的心蓦地就一疼。

长久以来,他的心脏外面都包裹着一层外壳,又冷又硬,窥不透刺不穿,经过这段日子,那外壳早已变透变软,只余薄薄一层,守护着他最后的秘密。而如今那薄薄一层也骤然裂出一道缝隙来。

他想说吧,说出来又能怎样呢。

“其实还想证明,我接近你,和你上床,生下兜兜,都不是交易。”

“那是什么?“

钟虞没再回答,伸出双手捧起蒋绍言的脸,指腹自英挺的眉骨缓缓滑落至狭长的眼尾。

眼尾那处已然泛红,蒋绍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颤抖着,压抑着,等待着。

哗啦啦,似是那层壳彻底碎裂融化,强烈的心悸叫钟虞嗓音沙哑,他低声开口:“是我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不对,是我那时候就爱上你了。”

他轻轻揉着那处眼尾,又轻轻一笑:“蒋绍言,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话音未落,就被蒋绍言一把抱在了怀中。

蒋绍言抱得用力,手臂自背后紧紧环着他,钟虞几乎无法呼吸,他却甘之如饴,也抬手环抱蒋绍言宽阔的后背,时至今日,他和蒋绍言之间是彻彻底底再无隐瞒,再无罅隙。

蒋绍言开口,气息灼热,声音因动情而喑哑:“过年之后我们就结婚,去国外结婚,等你回纽约我跟你一起去,我们去结婚。”

“行啊,去结婚。”钟虞笑说,“结婚照都拍了,不结不是亏了。”

蒋绍言松开他,吻他的眉眼鼻梁,脸颊嘴唇,不停地吻着,深而虔诚地吻着。

没有从前激烈,却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叫钟虞心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我死后渣攻们追悔莫及[快穿] 我撩恶毒女配的那些年 过气影帝婚综翻红 和九公主协议成亲后 [综英美]这么懒怎么当罗宾啊? [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给残疾大佬冲喜 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重生后和最强咒术师HE了 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