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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方后知后觉的来了一句:“娘娘,您是在骂殿下是笨蛋吗?”
这什么鬼问题?
群臣掩面,姜泠也目带探究的看了虞煜一眼,不知道他麾下是尽出这种没脑子的笨蛋,还是故意扮猪吃老虎反奚落她的。
“将军做事如此周到,实乃百姓之幸,既如此,今冬倒是无需忧虑百姓过冬之事了,连日渡江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觉察到姜泠的眼神,觉得自己又被臣子丢了脸的虞煜迅速转移了话题,示意臣子们不用待着这里看热闹了,别以为他们遮住了脸,自己就不知道他们在袖子后面偷笑,明明被骂笨蛋的是所有人,怎么被乔嘉麟一点,就成了他的专属称呼了。
看了眼满脸无辜之色的乔嘉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这个人突然有了点白切黑的转变。
“计枢,你回去把乔嘉麟的功课再安排一下,我看他最近有些松懈了。”
“是。”
计枢忍笑领命,就带着玩脱了的乔嘉麟离去,其余人也纷纷告辞,准备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一个独处的时间,唯有姜泽一步三回头,只差要和地上的蚂蚁比速度,但行至走廊尽头身后的两人也一人挽留他,也只得无奈离去。
满心的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下担心虞煜欺负了姐姐,一下又担心姐姐打伤了虞煜,躺在床上都几次起身想要溜回虞煜的院中查看,只是畏惧于两人往日的余威,生生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浑浑噩噩睡到天明,一跃而起连脸都来不及洗,就匆匆赶往了虞煜的院中,只是去到的时候虞煜已经起身,正捧着手炉站在窗前看屋外的雪景,自己的姐姐倒是不见踪迹。
“殿下,我姐姐呢?”
虞煜看着姜泽一大早头发凌乱的跑来,还以为军中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就看到他在自己屋中转了几圈,然后满脸的疑惑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姐姐自然是在自己的屋子中。”一瞬间明白他这个举动为何的虞煜险些气笑了,“你一大早头不梳脸不洗的跑我屋中,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意识到自己一大早就闹了个乌龙的姜泽默默向前,对虞煜行了一礼之后,就将他身前的窗户合上,“不是,卫大人如今不在,昨夜雪急,臣担心殿下受寒,这次一早赶过来看看,既然您并无不适,臣也就安心了,军中事务繁忙,容臣先行告退。”
“回来,跑什么跑!”眼见姜泽一把将自己身前的窗户关上就想溜之大吉,虞煜真的给气笑了。
昨夜雪太大,压垮了不少的屋棚,好在城中早有准备,将这些失去房子的百姓接到了此前早已搭建好作为防寒之所的草棚中安置,倒也没出现因雪死人的情况。
不过顾忌到虞煜等人连日舟车劳顿,又没出人命让郡中官吏不敢轻易打扰,只带着属下处理此事,只是待到天明一盘点,发现民居垮塌的的情况较多,虽不严重,但不及时修补的话也难以抵挡雪天的寒冷,若是再来一场大雪,只怕要危险了,到时候草棚可住不了那么多人,手中无人也无钱的郡守孟鸿煊才急急慢慢的寻上计枢,由他带着前来向虞煜禀明情况。
听闻此事他本想亲自前往现场查看,却被隔壁听到动静赶来的姜泠阻止,了解了情况的她迅速带着计枢和孟鸿煊前往处理,临走前的一句不要添乱,让待在一旁不敢轻易言语的孟鸿煊看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姜泽才动了想跑的心思他就只知道了,城中的士卒如今都在城中众官吏的带领下帮助百姓加固房屋,清扫积雪,哪有什么繁忙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殿下有何吩咐。”听到虞煜叫停的姜泽很想装作没听见继续溜之大吉,可惜他自幼沉稳惯了,哪怕偶有出格举动,也做不出违背君命的事情,当即又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虞煜的屋中,顺便还将房门关上。
他要脸,关上门虞煜骂他的声音别人才会听不到。
“行了,这副模样也不知做给谁看,你姐姐不在院中,昨夜的雪太大,压垮了不少民居,她如今正带人处理呢。”
“压垮民居,严不严重,我也去看看。”
听闻此事,虞煜也正色了起来,没想到昨夜才讨论过的事情,今早就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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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严重,只是民房脆弱,遇此大雪难免出现破损,简单修补一下就好了。”看着姜泽听闻情况不严重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虞煜才接着说道:“正好我也要去现场看看,如今士卒们都忙着帮百姓修整房屋,军中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你去处理的,干脆就陪我走这一遭吧。”
被人以身体要紧为由留下来的虞煜当然不甘心,自己一到历州就发生这种事情,不亲到现场看看他实属放心不下,正思索着该忽悠谁和他一起去城中视察,姜泽就风风火火的来到了他的院中。
“殿下,我姐姐和您同在一个院子,走的时候都没带上您,不会是不让你去吧?”
姜泠可不笨,一下子就觉察出了虞煜在套路他,姐姐不同意虞煜去的理由也很简单,看他一年到头都保持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为何了。
“孤是太子,哪有去不得的道理。”套路失败的虞并不气馁,开始了以势压人。
“殿下,大家也是为您的身体考虑,不如您在这里等着,我去察看一番再来向你禀报即可。”姜泽思虑再三,也觉得虞煜此刻出去不安全,一来就遭遇大雪,出现雪祸,谁知道会不会有心存不轨之人静待他的到来借机生事,当即也出言劝谏,试图说服他在府中等候。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察看。”面对姜泽虞煜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见他也不同意,直接拿过挂在一旁的大氅披上,夺门离去,他就吃准了姜泽不像姜泠那样敢出手阻止。
果不然,刚走出去不到三米,姜泽就急匆匆的追了出来。
“殿下,您身为主君,怎么可以这么不顾全大局,我要写信让傅公骂你!”
“没有我的许可,你的信是发不出去的。”
计划得逞的虞煜根本不在意姜泽的言语威胁,拢了拢大氅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急得姜泽又急忙追了出去。
“您就不能等等吗?我头发都还是乱的。”
“活该,又不是我让你一大早就跑来的,就这样乱着,正好让别人都看看我们姜都尉的不羁风采。”
“殿下!”被打趣恼了的姜泽怒。
第125章 第125章 探雪祸得遇良才……
虞煜带着姜泽走上街道,才发现临川郡中一夜之间还真是换了天地,尽管路面的积雪已经被前来帮忙的士卒铲开了,但从道路两侧和屋顶积雪就能看出昨夜大雪的威力,这么大的雪在历州也是实属罕见的。
靠近太子府的都是郡中达官显贵的府邸,所以大雪并未对其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一路向前顺着小道来到了平民居住的区域,现场的情况却远比想象的要糟糕,倒不是雪的威力太大,而是百姓的房子实在太破旧了,这让在锦州看惯屋舍俨然,街道整齐的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记得当初离开历州的时候,百姓的们的日子虽然艰苦,却也没到这种地步啊。
看着士卒们抬着建材进进出出,虞煜和姜泽默默的退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准备看看他们如何将这些烂得都快稀碎的屋子重新修建起来。
他二人穿得朴素,虞煜的大氅不是时下贵人们爱用的皮毛所制,而是用了一块耐磨的玄色锦布塞满棉花所制,是今年南安郡棉田丰收之后桂娘子呈上来的,沿边也只以锦绣的手法绣制了一些虫鸟云纹,并不显眼,乍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富贵之姿,只是比寻常百姓更为齐整一些,他整个人的脸又都缩在兜帽里,所以过往的士卒和百姓都没有认出这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就是虞煜。
而姜泽相比于虞煜的朴素,又多了几分潦草,难得没穿盔甲的他也穿了一身玄色的窄袖锦袍,因出门匆忙都没来得及穿上一件大氅,整体衣料虽比虞煜的看起来华贵,但是有些凌乱不羁的头发从发髻中跑出来,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意外的活泼,又一路都跟在虞煜身后企图将他的大氅遮掩自己的身形,让过往的人也一时无法将他与平素雄姿英发的姜泽连续起来。
两人就这样暗搓搓的边走边看,遇到特别棘手的房屋就在偏僻处停驻着观看一二,甚至和一旁同样抱着手看热闹的百姓聊了起来。
本以为遭遇雪祸之后百姓们会悲痛欲绝,没想到他们一路走来所有人的神色都还挺乐观的,就像眼前这位房顶整个被掀飞,抱着一扇破门坐在屋外火堆处等着士卒上门维修的大婶,见到他们还特别热情的招呼着让他们到火堆旁边烤烤,其他围坐的火堆边上的人也纷纷向两侧挪了一下,空出刚好够两个人的位置招呼他们过去。
那热情的劲儿里若不是没有激动,虞煜险些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掉马了。
但既然没有掉马,又思及姜泠曾提过的百姓难以沟通的事情,虞煜神色一转,半点不顾姜泽在一旁的眼神阻止,将头上的兜帽拉了一下,以便更好的遮住自己的脸庞,就笑着向前道谢,正打算席地而坐之时,刚刚招呼他们过来烤火的大婶递过两把枯草,示意他垫在地上。
“好孩子,你这大衣裳一看就是新的,哪能像我们这种席地而坐,用草垫着点,沾了雪泥可就白瞎了。”
“谢谢大婶。”虞煜双手接过枯草,递了一把给身后站着不动的姜泽,自己则把草团吧团吧就垫在地上坐下了。
姜泽见他坐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也用草垫着坐在他的身旁。
“暖和吧,你们小孩看热闹都不挑时间,一个倒还好,知道披件大衣服才出门,一个像是不知冷暖一样,穿个单袍就出来了。”
“他身体好不怕冷。”
看出姜泽尴尬,虞煜替他打了个圆场,别看姜泽日常稳重,但他生活的环境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可以和百姓交集的地方,面对这样的打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看这孩子是要比你壮实一点,不过怎么有点眼熟。”
“婶子,大家都是临川人,不眼熟才不对劲呢。”
“也是,不过我听你这口音,是京城来的吧。”
“您怎么听出来的?”大婶一句话,直接给虞煜差点搞不会了,但是对方依旧一副拉家常的样子,其他人也在乐呵呵的听着,让他一时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不是认出他了。
“年轻人,不知道了吧,我们秋婶有个女儿早年在大户人家当侍女,那家人就是从上京来的,女孩去了一段日子,回来的腔调也和你差不多,可惜大户人家回了上京,她女儿也跟去了,紧接着又到处乱糟糟的,自此失了联系。”
“……乱世总会结束的,大婶需得多保重身体,才能更好的与女儿重逢。”虞煜倒没想到背后会是这样的故事,一时也有些词穷。
“我可不伤心,我女儿在的那户人家可了不得,要不是暂住在这里缺了人手,我女儿也交不了这个大运,她一直在上京才好呢,主家有权有势,也不轻易打杀丫鬟,比我跟着我在安老贼的手下讨生活要好不知多少倍,我日夜祈祷,惟盼着她不要回来。”说完,秋婶放下手中一直抱着的破门,对天作了一揖。
“小哥,你别听秋婶乱讲,之前上京乱得不得了的时候,我可见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在院子里磕头呢,你要真是上京来的,想必日后还要回去,能不能发个善心,帮她给女儿捎一封信,好歹知道彼此都还在,现在殿下已经入驻我们历州了,想必以后都不必再遭受以前那种非人的日子了,她知道她娘好,也能安心的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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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婶知道女儿好,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牵肠挂肚了。”
“对啊,小哥,你就帮帮忙吧。”
说话的又换了一个人,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对虞煜的称呼都从年轻人变成了更为亲切的小哥。
让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带信,莫说虞煜,就连姜泽也警惕了起来,这个秋婶在这群人中的地位不低呀。
“小哥,庄稼人不通礼数,实在是历州中的上京人太少了,寻常我们也遇不到,他们也是担心我,才一时情急请你带信,莫要放在心上,也还请不要怪罪。”
“我父亲在上京经商,带信只是小事,只是我有些好奇婶子是从事什么营生的,竟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敬重?”姜泽看着虞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拆穿,只是心中难免想起素来最重门第观念的永亨帝,不知道他在下面得知自己成为一个地位最卑的商人作何感想。
“嗐!老婆子哪有什么营生,不过世代相传了一门手艺,收生度日,只是大家怜惜我一个孤老婆子,才老想着为我寻女儿的事情。”
“婶子做的事情有大功德,难怪得人敬重,是我有眼无珠了。”姜泽还没反应过来收生是个什么营生,虞煜却已对眼前的秋婶肃然起敬,稳婆这个职业在现在可没有形成规模,大多供职于宫廷和世家之中,靠母女相传为继,并不向外输送,没有底蕴的人家,都难供养一位稳婆,更何况是这历州的平民之地,有她坐镇,这附近的大小娘子确实要少受不少苦,难怪人人敬重。
虞煜本来还对她女儿进入上京大户人家为婢而感到奇怪,现在一看有这祖传的手艺在手,莫说大户人家,就是世家门阀的后院也能进去。
看着眼前的秋婶,虞煜脑中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巫蕤和乌金虽在医药的道路上不断开垦,在锦州的三年中也教出了不少学生,可秋婶这门手艺,却是他们的知识盲区,而且时人虽不像他知道的有些朝代特别注重男女有别,但女子生产却也不能容忍男医者入内,就连巫者也是找女巫祈跳,若他能将秋婶收入学院任教,那么天下的女子在多了一门手艺的同时,也能少些悲剧。
这样想着,他就想要通过送信一事来和秋婶拉近距离,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小姜都尉,你这是从哪里顶的一头鸡窝出来?”
一回头,却看到韩破山正扛着两捆木板停在不远处,本是认出姜泽的背影出言调侃,却没想到转身的却是两个人,看到虞煜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军师不是说雪祸之中不太安宁,因担心殿下到来遭遇不测,所以太子妃亲劝殿下留在了府中等候吗?怎么现在不仅身处这里,还和等待救助的百姓围坐一团烤火。
大惊失色之下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闭眼再睁开,还是虞煜那张面带无奈的脸庞。
“殿下!您怎么能随意出府呢!”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肩上的两捆木板,随意一抛就朝着虞煜飞奔而来,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姜都尉,你胆大包天带着殿下满城乱跑,你且等着,娘娘必定是要收拾你的。”
拉着虞煜哀叹了片刻,韩破山又把矛头对准了姜泽,虽然很敬重这位小将军,但向来在他手中只吃过亏的韩破山还是很期待他被姜泠揍上一顿的,只是虞煜出现在他负责的片区之中,姜泠会不会连带着也把他揍上一顿,惊觉大事不妙的韩破山满脸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
“我先收拾你一顿你信不信。”被他一言叫破身份的姜泽咬牙。
而原本和虞煜围坐在一起聊天烤火的百姓在听到“小姜都尉”这个称呼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在听到“殿下”之后更是吓坏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却已经跪了一地,他们刚刚在干什么,居然让太子殿下帮他们送信,尽管太子仁厚得天下皆知,但他们这种怎么也够得上大不敬要杀头的吧。
第126章 第126章 揽人才意外收获
“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虞煜无奈的敲了一下韩破山的脑袋,又回身对跪了满地的百姓说道:“诸位请起,孤今日便装出行,本是为了不惊扰到百姓,没想到还是让大家受到了惊吓,实在惭愧,望勿怪罪。”
“谢殿下千岁。”
百姓们原惴惴不安的趴跪在地,听闻太子温和叫起还和他们赔罪之时都不敢相信,直到太子又叫起了一次,方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只是躬身低头,不敢再直视于他。
看此场景,虞煜又忍不住回首瞪了一眼韩破山,后者心虚的挠了挠脑袋。
“秋婶,你不是要送信给上京的女儿吗,若有需要,府中的官吏皆可代笔,到时你只需将令爱供职的府衙告知于他们,自会有人帮你前往上京送信。”
“老妇谢过殿下了,只是殿下事务繁杂,怎能让您为我这微末小事劳神。”
秋婶听虞煜还有继续为自己送信的打算,当即感激得双膝一软,又要跪下去,倒是姜泽眼疾手快,在接到虞煜的示意之后就上前将其扶住,没有让她跪实了。
“天下事即我之事,何来劳烦二字,婶子若不便去至府衙,正好此处也有纸笔,只管将要带之言一一道来,我为您代笔一封如何?”虞煜目光一扫,就看到前方有一张放置着笔墨纸砚用来登记耗材的桌案,又不免暗赞了一句计枢等人的行动速度,昨夜才随船队一同抵达的纸张在此刻竟然已分发使用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听闻此言的秋婶已泪流满面,在其余人的搀扶下跟随虞煜一同来到桌案前,将自己想对女儿说的话一一道来,由虞煜代笔写在了他们从未见过的纸张之上。
“婶子,好了,敢问是上京哪座府衙,我记录后回府封装就可将信送出了。”
“是上京朱雀街的明府。”秋婶对这个地址记得很清楚。
“上京有几个明府?”倒是虞煜在听闻这个地址后愣住了,忍不住抬头询问一旁的姜泽。
“上京的朱雀街上自然只有一个明府,是前丞相明晟的府邸。”
回答他的不是姜泽,而是一路拨开围观人群来到桌前的姜泠,看着其沉如寒霜的脸庞,虞煜仿佛听到天外传来一声“哦豁”。
谁能告诉他,想招揽个人才却意外邂逅了男主外祖府中婢女的母亲,偷溜出视察特意避开了姜泠管辖的区域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发现了,今日他才是这临川郡中的最大怨种吧?
“这是谁啊?”
“这是那日破城的那位将军吗?”
“竟然是个女子!”
“不知道了吧,我三舅姥爷二姨婆的小孙子在州府当值,他偷偷和我们讲过破城的将军其实就是太子妃。”
“太子妃!天爷哦!”
不是,你们都在姜泠治下一个月了不仅不知道她是太子妃,居然连她是女子的事情都没有察觉,还这样大声嚷嚷出来真的好吗?
还有那个三舅姥爷二姨婆的小孙子在州府当值的,等我回去就把他揪出来调个岗位,这么没有保密意识的人放在身边也实属不太安全,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不处理总有一种隐私随时都可能被泄露的感觉,不太妙。
听着围观人群的议论,虞煜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倒不是他惧怕姜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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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种类似逃学被抓包的感觉,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羞愧感。
然而随着周围越议论越喧嚣的声音,姜泠原本就沉如寒霜的脸色也越来越冷,虞煜感觉她的目光像道道锋利的小刀在剜着自己的皮肉,侧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姜泽,本想让他先过去顶着,他和秋婶再聊两句就结束了,怎料一回头却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又向后退了一大步,虽然依旧尽忠职守的将他笼在保护范围之内,但两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和姜泠。
臭小子,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不讲义气!
眼看找人顶锅无望,虞煜只得暂且将秋婶所说的地址记下,然后从腰间摘下一个随身携带的锦囊递给她,在其惊骇不敢接过和周围一阵惊呼声声中,将锦囊硬塞进了她的手中:“婶子有一门好手艺,只是不知有没有想要传授衣钵的想法,若有此念,可持锦囊前往州牧府寻计枢详谈即可,孤在锦州设下学府,正却您这样的优秀人才任教。”
听完虞煜此言,周围之人才明白他为何会将自己的锦囊给秋婶,原来是看中了她的手艺,纷纷艳羡不已,就连一直冷若冰霜的姜泠,眼中也浮起了一丝错愕。
她离开太子府后就一直觉得心里不踏实,今早离开时虞煜对她的阻止太过于顺从了,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从上京之后自己与他相处不过两次,但在历州这段时间里她从韩破山及一些玄甲军口中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身先士卒的亲力亲为,而且极其把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中,才至历州第一夜就发生了雪祸,依照他过往的事迹推断,怎么也不会是那种甘愿什么都不做静待消息之人。
果不然,放心不下的她安排好自己区域的救助维修工作,就打算前往太子府验证自己的猜想,哪知才走到一半,就觉察到韩破山这片区域的异常喧嚣,许多人都往着一个巷子里跑,好不容易凭借州牧府的名头来到最前方才发现,本该在乖乖在太子府静待消息的虞煜不知何时端坐在小吏登记耗材的桌案之前,在众人的围观中帮一位老妇代写书信,而自己的弟弟站在他身后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看到她到来心虚的都不敢与她对视,这让她一下子就猜到了虞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仗着傻弟弟的保护有恃无恐。
“教书?可老妇不识字啊。”在众人一片艳羡之中,秋婶虽因太子看中自己的手艺一阵激动,但好在她常年都游走在生死之间,远比一般人见过世面,所以倒没被眼前的富贵迷了双眼,而是将自身的情况如实相告。
她虽是村妇,却也知道学府是什么地方,那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子弟才有资格踏足的,而其中教书的先生无一不是饱读诗书的大儒,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如何能到其中教学。
“婶子,我想让您到学府中传授的技艺,本就和文字无关,这点您无需担忧,而且事关您的家学,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回应我,大可想明白了再上门,只要您手持锦囊,州牧府的大门随时都会为您打开。”说着,虞煜将写好的书信认真折叠放入袖中,“至于您想要带给女儿的书信也无需忧虑,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您送到的,若有回信,也定派人及时送上门来。”
说完,礼貌的对着她的颔了颔首,才起身向着姜泠所在的地方而去,姜泽此刻也不看天看地的了,当即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过去,周围围观的百姓见他走来,虽知自己拦不到他的路,也还是纷纷向外散开了一点,让原本只站在百姓之前几步的姜泠,也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中。
“诸位,我有意广开府门招纳贤才,只要自觉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可前往州牧府报名面试,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虞煜走到姜泠身侧,见她眉毛一挑,显然是有话要讲,为了自己小小的脸面考虑,虞煜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好多人看着能不能回去再骂?”后,当即抬头对周边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
姜泠气极,本想反驳一句谁耐烦骂你了。但看到他这个举动,又忍不住好奇起来,那个老妇会的技艺是什么,竟让他生出在这里招揽贤才的心思?
虞煜一语惊起千重浪,对他招募人才的发言,百姓们也纷纷附和,从他刚刚和秋婶的互动中,他们也看出了这位殿下不是注重出身的人,也比三年前更加宽仁了。
“殿下,小人会种瓜,我能把两种瓜的瓜苗接在一起种出更大的瓜,可不可以?”一个汉子率先喊出声来,只是在听完他的技艺之后,百姓们纷纷嘘声一片。
“种瓜谁不会啊,大瓜小瓜又没什么区别,而且你种的大瓜又不好吃,可别耽误殿下的正事了!”
“可以,你直接到府衙记名,过后我会亲自找你详谈。”
不同于百姓的嘲弄,虞煜却是眼前一亮,不假思索的就将他招入麾下,嫁接人才,哪能放过,现在成品口感不好没关系,能够自己摸索到嫁接的门槛就很了不起了,等日后自己多提点一下,说不定杂交水稻都能不是梦。
“这都要啊?”看到虞煜直接将他们不看好的人收了,其他人大吃一惊的同时,自荐得更加积极了,只不过大多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技能,这时代几乎人人都掌握,甚至还有胆大的人对着虞煜玩抽象,诸如“吃饭厉害要不要?”、“打呼噜最响行不行?”这种都出来了,虞煜倒也没生气,笑眯眯的婉言拒绝后,又继续聆听其他人的自荐,半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百姓看他这样没架子,对他的喜爱度更是直线攀升,越发觉得在他带领下,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甚至看着自家屋子被大雪压垮的破损处都有开始顺眼了起来,要是没这出事儿,他们还真不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太子,真的和理想中的明君一模一样,自发的呵斥了那些故意出来玩笑的人,让自荐场面又回到了正轨。
虞煜看到百姓帮他维持秩序也很高兴,但也真的没因那些出来玩笑的人生气,反而觉得官与民的关系就该这样松弛有度,大家才能逐步拉近距离,走向双向奔赴,只是听了半天,距离是拉近了,却迟迟没有新的人才出现,虞煜忍不住叹息的同时,也鄙视自己的贪心,在一个小小的平民街道连遇两个领域的人才还尤不知足。
就在他准备说点场面话收尾离去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的一句高喊,又成功的将他留住了。
“殿下,小人会阉鸡,能不能报名面试?”
“哈哈哈,鸡怎么你了,要对它干这么不人道的事情,你这人也太坏了吧。”
虞煜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阉鸡是做什么的,百姓们却再次哄堂大笑,被笑的那人不服气,扒开人群来到最前面,气愤的说道:“你们懂什么,阉了的鸡肉质嫩滑还长得特别快,比你们没阉的要胖多了!”
“去去去,阉什么阉,你和谁阉来阉去的!”百姓中有人听不得这个字,笑过之后只以为他是来捣乱的,准备将他轰走,却不料太子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出言询问,他们只得停下驱赶的动作。
“你阉的鸡会死吗?”
“不会不会,都活得好好的呢。”那人见虞煜询问,激动得头都点出了幻影,只是看到虞煜脸上一瞬闪过的怀疑之后,又扭扭捏捏的说道:“其实刚开始是会死的,后面我改进了手法,就不再死了,殿下若不信可以到我家中一观,每只鸡都活蹦乱跳的胖着呢。”说着,就要指引虞煜向他家走去。
“倒也不用,我只想问一句,你会阉鸡的话,那会不会阉豚呢?”
“阉豚?”闻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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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呆滞了,其他百姓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虞煜,不明白一个阉鸡的奇怪人他们都还没搞定,太子殿下怎么就跳到阉豚上去了,这豚不会就是他们想的那种豚吧?
散布野外脾气暴躁,黑鬃毛大耳朵,还有长长的獠牙,虽然它时常破坏庄稼,但缺肉的时候也能让他们打打牙祭,没必要阉了人家吧。
想到这里,就连姜泠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虞煜,反而是姜泽和韩破山因为在锦州见过此操作的好处,所以并没有表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一想到当初殿下让巫蕤和乌金操刀干这个事情的场面,忍不住想要失笑出声,现在好了,有新人的加入,这两人也可以脱离这个苦海,虽然他们后面已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还不时带着学院的学生去养殖场学习此事,也改变不了群臣对他们的同情。
第127章 第127章 历州定谣言起
“殿下,我可以试试!”那人呆愣了一下,见虞煜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咬了咬牙,不愿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在他看来豚虽比鸡大了许多也凶猛许多,但说到底也是人们盘中餐的存在,他相信自己既然能阉鸡,自然也能腌豚。
“好,那你也去府衙记名即可。”
“谢殿下!谢殿下!”那人听到虞煜收下自己,激动得直谢恩。
其余人虽不知道虞煜为什么阉豚,但想着太子身为人君,懂得比他们要多得多,也不敢再横加干涉,只是在虞煜离去之后,将那两人团团围住,询问他们的技艺到底神奇在哪,居然能入太子的法眼。
秋婶因技艺特殊,附近的每户人家几乎都请她帮过忙,在他们这一带深受尊敬,所以也没有人蜂拥而去询问她,但是有几个同样上了年纪的妇人,结伴过来恭喜她既能和女儿通信,又得到了太子的看中。
秋婶笑着谢过了他们,但看着自己手中的锦囊又难免踌躇了起来。
雪祸的救助修建事宜并没有随着虞煜的离去而结束,韩破山虽然也很想看热闹,但还是选择留在了原地继续指挥着士卒们对民居修建。
毕竟热闹只是一时的,但民居在这个冬日却关乎着百姓的生死。
“小子们,加油干,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完成这个区域的重建!”
“是!”
抬着各类修补材料的士卒穿梭在民居狭窄的小巷中,看着他们在雪地之中挥汗如雨,原本还在讨论刚才之事的百姓们也纷纷加入了修补的队伍。
因有姜泠和姜泽陪同在侧,虞煜婉拒了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孟鸿煊派兵护送的提议,与他短暂交谈了解了郡外县乡处也派人前去救援的事情之后,就带着两人离去了。
一路行他一路盼着姜泠能够想起城中的一片区域还在等着她的指挥,只是眼看都快走到太子府,身后的姜泠却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还想在外面晃悠一下的虞煜不想就这样离去,缓缓停下脚步,在姜泽不解的目光中看向姜泠,正准备说话,却听对方率先开口问道。
“你找这么多技艺奇怪的人做什么?还有那位大娘,她是有什么特殊的技艺让你一再折腰相请?”
“没想到你也有好奇之心啊,不过你怎么不骂我?”听她说完,原本做好准备挨骂的虞煜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是人,自然会有自己感兴趣的事,还有你就这么喜欢挨骂吗?那我也可以不吝啬的满足你。”
“不用不用,我说给你听就是,只是我们快到太子府了,你不回去指挥修建了吗?”看着姜泠看过来的危险目光,虞煜飞快的摆手拒绝,好不容易没了傅泓和卫衍的面命耳提,他可不想再找第三个人来时时用言语鞭策他了。
“殿下如此忧国忧民,末将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把你送到太子府安排好护卫之后,自会离去处理我手中的事情。”说着,姜泠冷冷的瞪了一直跟在虞煜另一侧一个字都不敢说的姜泽,“此去太子府还有一段距离,也够殿下你给我讲讲刚刚的问题了。”
这一眼不仅将姜泽的头看着又低垂了一个弧度,也把虞煜即将要说出口的“有姜泽护着,我怎么会是一个人”话咽了回去,姜泽今天已经够可怜了,还是不要再递刀了,不然损失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将军对自己也没啥好处,只得暂时接受了姜泠的提议,不甘不愿的向太子府而去,不过也没忘记将她想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行至太子府门口之时,刚好把三人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那个用两种瓜种一个大瓜的人,真的可以培育出足够让大雍子民永远不会挨饿的稻米吗?”
只不过姜泠听完还没有开口说话,姜泽就忍不住问道,姜泠也顺着他的问话投来了不太相信的目光。
其余两人的技艺尚在她的认知范畴之内,尤其是那个秋婶的,若真的能就将它向外传授的话,确实是天下女子的一大福音,只是虞煜能考虑到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刮目相看的,也开始对锦州那些男女一视同仁的学府提起了兴趣,暗自发誓下次再去锦州的时候,一定要去看看虞煜有没有刻意的夸大其词,毕竟他以前虽仁厚,但也没有显露过这种男女皆可入朝为官的“大逆不道”思想。
阉猪那个虽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但也算是为民谋福利,只是种瓜这个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本来他在三人中是最平平无奇的,现在从虞煜口中一出,简直成了天降的圣人,她可从来没听过粮食是可以以大雍子民永不挨饿来计量的。
种瓜怎么还和粮食扯上关系了?
“这只是我的一个期望,虽然听起来很不真实,但我坚信总有实现的那一天的,哪怕不是我们这代人,也有后来者继承衣钵继续深耕于此。”看着姐弟两如出一辙的难以置信,虞煜感慨完又忍不住轻笑出声,见姜泠的眼神中又隐隐带着点危险的气息,接着道:“但我可以保证,哪怕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期望的样子,在经过此人之手新培育出的粮种,势必会比现有的产量大大提升。”
“那就拭目以待。”姜泠虽觉得这个想法太过于理想化,但看他信心满满,也不想做泼冷水的人,有志向有抱负,怎么也比以前只知道一味宽仁来得强,若真的能够实现,确实是万民的福祉。
“你且看着吧。”虞煜见她没有反驳自己,不由暗叹她真的是一个好的聆听者,没看到旁边的姜泽现在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要是今日这话说给傅泓听的话,又要得到一个好高骛远的评价,都看过自己创造那么多对这个时代而言堪称奇迹的东西了,每次接收新事物的速度还是跟不上,像姜泠这样接受迅速的实属少数。
“太子府到了,你可以进去了。”眼看虞煜又开始傻气了起来,正好太子府就在眼前,姜泠无声叹息着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在门口一众护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将他直接从门口抛进了门内。
“难不成你不骂我的真正原因是想要摔死我?”凭借出色身法在落地那一瞬间站稳的虞煜,难以置信的回首问道,虽然姜泠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打算,但他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
“你不是没死吗?”姜泠也惊叹虞煜的身法,在锦州的时候虽勉强算得上并肩作战了一回,但因为是水战双方直接交手的机会太少,以至于她没有摸清虞煜的武力,刚刚抛他那一下虽然多少带着点泄愤的意思,但未尝不是一种试探,而且她在抛的时候用了巧劲,就算虞煜身手不行没有站稳,也顶多就是疼上几天,不会致命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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