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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 姜泠的可疑举动
“他们没有武器了。”
随着一支箭矢飘飘落落的擦着楼船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船舷落入水中,半晌山崖上都没有动静传来,姜泽观察了一下,方定论道。
“应该是,说不定下一刻就要气得丢石头了。”
虞煜话音未落,崖上的耿麒似乎就与他心意相通了一样,大小不一的石块纷纷从崖上投掷下来,砸在水中倒是让他听了个响。
“这些人也真是的,上面拢共也没几个石头,还全丢下来,后面我们上去建瞭望台的时候又要背上去,纯纯的损人不利己。”
看到对方真的技穷,韩破山也不像刚刚那样紧张戒备了,随之加入了虞煜调侃的队伍。
“好了,别贫,上面的石块还够他丢多久才结束,虽然伤害不到我们,但也挺浪费时间的。”
“也没多少,估计丢不了多久了……”韩破山话音未落,山崖投掷石头的动静就消失了。
“没了?”虞煜疑惑。
“应该不是。”回答他的却是姜泽,“我刚刚好像看到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山崖之上。”
“是将旗!是太子妃的将旗!”虞煜尚未看清突然出现在崖上的东西是什么,一旁的韩破山就兴奋的喊出声来,紧接着周围的士卒也跟着欢呼了起来。
一片欢欣鼓舞声中,虞煜也终于看清了崖上的东西,红底玄边,在云雾缭绕的山崖之上迎风猎猎,醒目异常,虽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但从其的颜色和外观来看,虞煜就知道这是姜家的旗帜,而今姜泽的将旗还插在他的船队之中,能出现在历州山上的姜家旗帜,除了姜泠就不再有第二人选了。
此处距离渡口不远,只要走过这段曲流,离开青山的掩隐,就能隐约看到历州渡的轮廓,想必是脂水爆燃的动静太大,引起了渡口值守将领的注意。
只是……
这来得也太迅速了吧?
虞煜估摸了一下从渡口到山崖的距离,觉得这样的猜测不太对,再神速的兵马也不可能在这一刻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从渡口去到山崖。
最大的可能还是姜泠预估了自己即将抵达的时间,突然想起山崖这个不稳定因素,临时起意带人前去巡察,虽然慢了一步,但也刚好把一直流窜的耿麒逮了个正着。
看着崖上的旗帜微微摆动,给出了可以继续前进的示意,虞煜也放下了诸多猜测,反正到了历州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即下令船队继续前行,过了这条曲流,前方就是开阔水域,用不了多久,船队就能安全的抵达历州渡。
对姜泠的突然出现,计枢倒是生出了一些其他的想法,觉得时间卡得未免太精准了,但是看了看立在楼船最前方指挥着船队继续前进的姜泽,又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虽然锦州渡上相处的时间很短,他也没看出姜泠对太子有几分在意,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她与姜泽的姐弟情深,而且以她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如他所想的那般做。
应该只是巧合吧?
最后计枢都开始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而船队此刻已经驶出了畔山的曲流,在开阔的水域上扬满风帆,向着历州渡急速驶去。
临水的山崖之上,姜泠看着船队驶过,缓缓收起了手中挥舞的旗帜,将它递给身后一同前来的裴安翊,看到对方有些猜疑的眼神,也不回避,直射着他的目光说道:“你若觉得我行事有悖常理,大可等虞煜到了历州之后说与他听就可,不必在现在用这样眼神看着我。”
“臣惶恐。”接过将旗的裴安翊俯首称罪,但眼神中对姜泠的猜疑却没有消散半分。
他能追踪耿麒到此,还是在发现其可能获得脂水之后,听此前在他帐下听命的亲信俘虏提及,才知道有路可以通往曲流之上的悬崖,意识到不对劲的他快马加鞭急赶而来,就怕慢了会让耿麒的计划成功,因为算算时间,殿下的船队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通过曲流的,要是真让耿麒得逞的话,想想当初被焚烧殆尽的历州渡,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可他紧赶慢赶抵达通往山崖的秘密通道之时,却看到姜泠已带着数百青州士卒候在了此处,而且观他们盔甲上凝霜化露之态,显然不是刚到的模样。
见他们这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让以为耿麒并未来此伏击的他松了一口气,却在刚准备下马上前行礼之时,听到路上方的山崖之上传来搭弓引弦的动静,紧接着就有“嘣嘣”的惊雷声传来。
当初脂水在历州渡大显神威的一幕他至今历历在目,以至于一下就听出了这是脂水遇水爆炸的声音,而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离山崖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再加上山崖与江面的高度不低,爆炸声还能如此清晰的传到他们耳中,他瞬间就推断出了崖上肯定是有人正在往下投掷类似脂水革囊的东西,甚至体积要远比脂水革囊大。
是姜泠在这里的按兵不动,让他做出了上面无人的错误判断,以至于错失了快速向上阻止攻击的机会。
只是爆炸声不断传来,他也来不及细思姜泠此举的用意为何,带着身后的人马就打算向上,却又被她再次阻止了,用的是崖上路滑,寻常士卒无法通行的理由,只让他带着几名精兵与她一同前往。
裴安翊的暴脾气能忍这,并不听从她的命令,而是带着自己的人马直冲向上,只是姜泠一扬手,代表太子调动全军的令牌在他眼前熠熠生辉,眼见姜泠行为可疑,殿下又遭遇危险,他咬咬牙就打算继续上去不理会,但身后的士卒们却不敢,当即就踌躇不前了起来。
手下无兵不成将,此时的他也没办法,担心再耽搁下去会对下方的船队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只得听从姜泠的安排挑了十余名身手敏捷的精兵跟随她同样挑出的人手一同上山,只是来到崖上之时,耿麒手中的脂水显然已全部用完,正癫狂指挥着为数不多的手下往下抛石头。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一抛一扔之下又少了几个人,而且直到他们将其全部撂倒之前,耿麒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看着姜泠接过将旗挥舞示意船队前行之时,他还瞬间提高了警觉,默默的来到了她的身后,准备在她做出任何有损船队安全之时将她拿下,只是对方却平静的目送着船队离去,转手还将将旗交到了自己手里,留下一句话后就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唯留裴安翊拿着将旗在原地发愣,细思姜泠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什么用意,总不该是想害死殿下却因为被自己发现而临时变更了计划吧,不然很难解释这前后矛盾的作风。
不行,等殿下到了历州,他一定要将太子妃的反常细说给他听,要是误会他认罚就是,否则太子妃身为殿下的枕边人,若真有不轨之心,那大雍危矣。
“都尉……”
“叫副都尉。”沉思被总是不自觉想要给他升职的士卒打断,不耐烦的出言提醒。
“左将军已经离开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启程赶往历州渡迎接殿下?”
“……自然要去。”
军中只论武职,所以士卒们在外都不称呼姜泠为太子妃,而是尊称其为左将军,被他这么一提醒,裴安翊更沮丧了,就算对方刚刚不拿出太子的令牌,也是军中的第一人,他一个破副尉,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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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不听她的调遣,想想对方的任命书还是自己带过来的,一时间更难过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太子妃到底想要做什么。
“都……副都尉,要我说您不必纠结这么多,殿下今天不是就能到达历州吗?到时您将太子妃的反常如实汇报给他就行,殿下应该会有自己的决断,现在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不要误了迎接殿下时辰。”
“事情?什么事情?”听了士卒的劝说,裴安翊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虞煜顶着,只是他怎么不知道眼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见他疑惑,士卒伸手指了指被绑着手脚丢了一地的俘虏问道。
“姜泠!”看看地上大概三十余人的俘虏,以及己方不到二十的人手,想到扬长而去的姜泠,裴安翊气死了,这让他们怎么把这些俘虏运下去。
“副都尉慎言啊,那位的名字哪是您可以直呼的。”
“把他们全杀……算了,把腿上的绳索解开,串成一串赶下去吧,耿麒的不要解,用布巾将他的嘴堵上,再来两个人将他抬下去,路滑陡峭,留心脚下安全。”
看着倒在地上正目露狠意看着自己的耿麒,气极的裴安翊本来打算说全杀了的,但是突然想到姜泠的可疑举动,觉得留下他或许会有什么用处,当即又改变了命令。
倒是耿麟听到他要让人堵住自己嘴巴的时候,放声大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我寻死,你也发现你们的太子妃很可疑吧,我可还要留着命去虞煜面前讲他妻子与我合谋截杀他的事情呢,怎么可能轻易……唔……唔唔唔!”
拿出布巾正准备给耿麒嘟嘴的士卒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急忙将他的嘴巴堵上了,然后忐忑的看着裴安翊。
“你错了,我让他们堵上你的嘴,不是因为担心你寻死,而是你的嘴巴的太臭了,我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的任何言语。”
裴安翊说完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耿麒,而是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士卒,说道,“这人的话给我烂在这个山崖上,回去之后我若听到一丝风言风语,只拿你们几个是问。”
“是!”虽不知耿麒话中真假,但意识到自己听到不该听之事恨不得割了耳朵的众士卒赶忙领命。
“把其他人杀了扔到水里,扛上耿麒随我下山。”
见他们知道厉害,裴安翊也不多言,下令杀了其他俘虏就带着他们下山去了。
他本想留着这些人的命的,可惜耿麒不想让他们活,不过耿麒的话倒是让他证实了一点,太子妃的行迹虽可疑,却并没有和其勾连截杀太子的意图,而沿路的情形也确实和她说的一般无二,寻常士卒很难在上面安稳行走,看看耿麒所剩无几的士卒就知道,他记得上一次差点追上他的时候,对方都还有不下三百的士卒。
所以太子妃到底想干什么?
证实了这一点后并没有让裴安翊茅塞顿开,反而让他更疑惑不解了,一边走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快点更聪明起来。
第122章 第122章 抵达历州
“将军,您就不怕那小子听信了耿麒之言,然后跑到太子殿下身前胡乱讲话吗?”
姜泠虽先一步离开,但山路湿滑陡峭,耿麒说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见她脚步不停,身侧的士卒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们都是姜泠在青州的老部下,虽然跟着她一同投靠了太子,但还是更以她的命令为主。
“他要是连这都信的话,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再说,他就是信了也没什么,虞煜可没那么傻。”
说完,见士卒一脸懵懂,姜泠也不打算再继续言明,而是带着他们继续向下走去,她也很难相信,虞煜不傻这样的话居然会从自己口中说出。
下至此前人马集结的地方,在裴安翊带来人员的不解目光中,召集了青州的士卒就向着梧州方向而去,刚好与历州渡背道而驰。
“将军,我们不去历州渡接殿下吗?”这一举动别说裴安翊的人不解,就连跟在她身后的青州一众也满是疑惑,一直跟在她身侧的副将忍不住出言相询。
“接什么接,人人都去接他,城池还要不要了,说不定商怀仁就等着这个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呢。”
“……”觉察到姜泠语气中透着几分烦躁,副将也急忙噤声,半点不敢提醒她,两日前为了迎接太子的到来,她已经带着他们巡过两州边界,想必梧州戍边的士卒,对他们凶悍的风格还记忆尤深,短时间内怎么也不会再侵扰过来了。
但看着姜泠铁了心又一次要前往两州的边界,副将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梧州的士卒留两滴鳄鱼眼泪,希望他们真的乖乖的,不然在他们姜将军的追击下,是很难跑回踞牢关内躲避的。
在姜泠带着人马向梧州而去的同时,虞煜的船队也在渡口士卒的接引下缓缓靠了岸。
时隔三年再一次踏上历州的土地,莫说身后的属臣和士卒们,就连虞煜自己也在这一刻情难自禁的激动了起来。
尽管臣子们都以为他提出远渡锦州是为了积攒实力克复中原,唯有他自己知道,当初离开的时候完全是抱着偏安一隅的心思,就压根没有想过要回来的事情。
而今又一次踏上历州的土地,激动过后的虞煜有些迷茫了,怎么偌大一个历州渡,除了日常镇守的士卒外,见不到一个前来迎接他的人。
姜泠此前还在山崖之上隔空和他们打过照面,就算因要处理崖上的俘虏一时赶不来也能理解,但裴安翊又去哪里了?
“难道梧州方向又不太平了?”
看着除了守军就没有任何人的渡口,别说虞煜了,就连跟在他身后陆续登岸的群臣们也是摸不着头脑,静静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依旧没有看到有迎接的人马到来,连韩破山都会挠着脑袋找理由了。
“此前和梧州起过冲突?”又一个虞煜没听过的事情,不过想想姜泠自来历州只给他送过一次信,还是告知夺下历州的消息,也就释然了。
“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挨打的,可不能怪我们忍不住出手,都是日常摩擦的小打小闹,那群人又怂又跳,打着打着就往关内跑,忒没意思,所以太子妃……左将军也没向您呈送战报,着实也没什么好写的。”
说着,韩破山有些心虚,其实当初是提议过要写的,只是太子妃不愿动笔,裴安翊也还没到,他们的文化素养着实差了点,一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战役,就这样搁置了,好在太子听完并没有计较。
“既是小打小闹,缘何两位将军都不在,裴安翊呢?”
随着等待的时间拉长,眼看船上的物资都已在陆续抬出盘点装车,疑惑裴安翊去哪儿的的人终于不再只有虞煜一个了,虽然不是没考虑过他和姜泠在一起的情况,但既知太子到来,怎么也要分出一人前来迎接才能理清城中诸事啊,如此这般,实在太过不敬了。
虞煜倒没众人想得这么多,只当两人都被耽搁了才未能及时赶来,眼见天色渐暗,他们杵在这里干等也不是个事情,当即就要下令自行入城,却听到前方的守军中传来一阵嘈杂的欢呼声。
“来了来了!前方有人来了!”
看来自己等人停在这里,给这些守军们也造成了很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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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压力,他们应该也没想到太子到达会出现无人迎接的尴尬场景,果然还是有事耽搁了,守军的反应让众人心底一松,只要不是刻意的不敬就好。
“我去看看是谁?小小裴将军吗?”一听有人来,韩破山就激动了,姜泽一下没注意,他就打马跑到了最前方,只是刚和来人打了个照面,他就又急匆匆的调转马头跑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待在虞煜身后不乱动弹了。
虞煜正打算问他看到了什么,怎么就突然乖巧了起来之时,却听马蹄声近,一抬头,就看到姜泠一马当先,率着千数骑兵而来。
看着踏着暮色而来的她,虞煜不知为何生出些许小小的欣喜,默默整理了一下衣袖,端起一个温和的笑意就等着她的靠近。
“你怎么了?”只是姜泠一靠近,虞煜还没得急和她打招呼,就被跟在她身后有些鼻青脸肿的裴安翊吓了一跳。
听他询问,正在翻身下马的裴安翊默默看了姜泠一眼,看到她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之后,才小声的回答:“摔的……”
“摔的?!”虞煜看着他这满脸一看就是被殴打出来的伤痕,很难相信他话中所言,只是这历州军中除了姜泠还有谁能把裴安翊打成这个样子,要这样的推测的话,那他说是摔的就是摔的吧,等私下里自己再和他聊聊真相。
左将军也不能无故殴打将领的。
见虞煜目带探询的看过来,姜泠轻哼着移开了视线,刻意不和他对视,但绝不承认自己有些心虚了。
跟在虞煜另一侧的姜泽一看姐姐这幅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些抱歉的看了裴安翊一眼,却见对方神色闪躲的避开了自己歉意的目光。
所以这是他先惹到自己姐姐的?姜泽感觉拳头硬了点。
倒是因见到姜泠就变得老老实实的韩破山这下才看清裴安翊那张色彩过于丰富的脸庞,忍不住笑出声来:“哪里能把你摔成这个样子?可得带我去看看,哈哈哈,你这伤分明就是被人……”
计枢刚想一把按住韩破破山让他闭嘴,却见一团白色的物体一闪而过,韩破山顿时没了声音,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嘴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团布巾,而虞煜正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试图将那残缺了一片的袖口掩藏在无人发现的角落。
突然被堵了口的韩破山一脸懵,一把将口中的布团掏出,正打算询问是何人的时候,就又被布巾上隐隐散出的药味堵住了嘴,默默地翻看了一下,果见边沿处有用金色的丝线绣制而成的云纹,是锦州常用的绣法,只是他们一群人中只有太子能用这个颜色,也只有他天天以炉焚药提神,染了满身的药味。
反应过来的韩破山虽然依旧好奇裴安翊脸上的伤势,却丝毫不敢再张扬了,悄悄的把布巾揣入袖中,就站在原地偷看裴安翊,看一眼就要低头笑一下,要不是还躬身等待着虞煜先行,裴安翊一定会让他拥有和自己同款的脸庞。
只是姜泠也不太讲武德了,之前说让自己不服就到虞煜身前告状的,却在自己带着耿麒上路前往历州渡的时候追上来,又要自己选择是放弃告状还是先被她揍一顿再告状。
忠于太子的他当然是很有骨气的选择了后者,等殿下在城中安顿下来之后,他一定要将姜泠的所做作为一字不漏的告知于他,才对得起今日挨的揍。
“这是?耿麒?”终于等到有人迎接的虞煜也不耽搁,一马当先的打马先行,只是走到姜泠和裴安翊带来的士卒队伍中间,看到了一个脸伤得比裴安翊还要严重的人,辨认了一下,才发现居然是耿麒,对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对战的人,哪怕三年过去,他也还是有些记忆的。
“他和我一起摔的。”见虞煜和姜泠同时投来目光,裴安翊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的说道,暮色中一脸坚毅的他,让脸上的伤显得更加凄惨了起来。
虞煜不忍心看,有些无奈的撇了一眼姜泠,很想问问裴安翊到底是怎么惹上了她,要下手这么重,大家都是同伴,不该这样的。
看着姜泠再次回避了自己的目光,他当即决定过后要私下聊聊的不止裴安翊一人了。
随着金乌西坠,虞煜带着从渡口而来的浩荡大军,也终于来到了历州的城门口,两道古铜色的大门在远远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然洞开了,但虞煜并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趁着天边最后一抹的霞光抬头看去,城门的石匾之上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
临川。
历州因位置重要,所以他州府的位置不同于其他州大多处于中心地带,为了遏制所有会北上的外族,所以靠近巨川的临川郡,就是他的州府所在。
上一次看到这石匾,还是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他当初直接从山上绕路直奔渡口,根本没有经过这一道城门,但在书中,这道城门却是太子一众的噩梦,哪怕勉力突破它外逃,许多人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葬身在了巨川之中。
夜色中的城门远没有书中描述的那么血腥,也没有原主记忆中的那么热闹,只是安静的敞开着大门等待他的进入。
第123章 第123章 波诡云谲的中原
大批人马进城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城门附近的百姓,虽有耳闻太子会在近日抵达,但饱受兵祸之灾的他们在听到有军队靠近的时候,还是迅速躲避到了附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悄悄从预留的缝隙中偷看着进城的军队。
“殿下,小心!”
一进城姜泽就觉察到了四处窥探的眼神,迅速驱马来到虞煜身侧,见他行动,其余人也纷纷戒备,吓得附近躲避的百姓迅速闭合了眼前留出的缝隙,生怕引起这队铁骑的注意。
有几人更是手忙脚乱,不慎将头顶的遮蔽物碰落,彻底暴露在大军的视线之下,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的同时,急忙抱头逃窜,向更远的地方躲避。
看着他们四散逃跑,虞煜本想出言安抚,可百姓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导致他只能伸着手看着遗留满地的混乱与惶恐,一进城就吓跑了那么多人,是他在锦州都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傻子,是因惧怕军队而在附近躲避的百姓。”姜泠白了一眼自家反应激烈的弟弟。
遭到白眼的姜泽有些羞愧的揪了揪耳垂,主要是锦州太安稳了,寻常遇不到这么多探究的眼神,再加上中原不比锦州与世隔绝,难免悬心意图不轨的人出现,这才惊吓到了百姓。
看着不止自己的弟弟这样,除了韩破山和裴安翊这两个短暂在中原待过,对此情形有些见怪不怪的样子,其他刚从锦州过来的人也是一副戒备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锦州的生活还真是不错,让这些人全然不知道乱世中百姓是什么模样的。
惊弓之鸟,见军就跑,惶惶不可终日,这是如今全天下百姓共同的模样。
她来历州月余,哪怕已经军中的士卒约束的十分规矩,也都没能和这里的百姓对上话。
正打算出言提醒虞煜先不必理会,让大军继续入城即可,却听到他朗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乃太子虞煜,今在此保证,大军入城之后必定与民秋毫不犯,诸位无需忧惧,我军中凡有侵扰百姓者,一律从重处置!”
说完,还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头,露出全脸,以便让躲藏的百姓们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模样,原主曾在此处镇守一年,又相貌出众,他相信百姓们应该能够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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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虽暗自吐槽他的举动傻气,但也想知道百姓们会不会真的买他的帐,毕竟夺下历州的她是没有和百姓正面对话过,可从她进入历州之后,就没少听到百姓们在偷偷的夸奖虞煜,期待着他的早日到来。
只是听到对方和自己当初进城时一般无二的发言,觉得这一次多半又是一次徒劳无功,却看到周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躲藏着百姓的地方开始窸窸窣窣出现动静,由远及近的人都开始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虞煜,似乎在确定他身份的真实性。
果然,在他微微扬起头将脸完全露出的时候,许多百姓遥遥一眼就认出了他。
“太子,真的太子,太子回来了!”
“我们有救了!”
看着周围一下子就沸腾起来的气氛,姜泠不可避免的吃味了起来,这个月来她跑前跑后击退了多少蠢蠢欲动的试探,在百姓心中的信任值却还不如虞煜的一张脸,忍不住侧头打量了一下。
“怎么了?”只是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虞煜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只是在看……”姜泠顿了顿,扫视了一眼已经陆续从躲避处出来分跪在道路两侧的百姓,才含糊其辞的说道:“你还挺受人喜欢的。”
“那是,天下间像我这样英明的主君是很少有的。”虞煜乍听姜泠这么直接的夸奖他,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轻笑道。
“……真以为我夸你呢,还不快走,还准备让百姓跪多久啊!”姜泠看着眼前一瞬间又有些跳脱的人,嫌弃的低声催促了一句,她实在不想与他同时接受那么多灼热的目光。
听她催促,虞煜又温言抚慰了百姓几句之后,才吩咐大军继续前进,而他到来的消息却已在百姓们的奔走相告中在城内传开了,看着听闻消息赶来又只敢在远处行礼的百姓,虞煜有些思绪起伏,他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为他而来,而是为原主而来的,毕竟记忆中他在历州之时就和百姓们相处得极好,若无踞牢关外的那一箭,若无乱世的话,他应该会如所有人期待那般成为一个宽仁的君主,而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可惜这个世上并没有若无,乱世也已经持续三年,百姓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太子是王朝的正统继承人,只要他一来,其他人都该奉他为主,那么他们也将迎来久违的安宁,巨大的兴奋让他们全然忘记了在当今形势下,皇帝都被枭首了的事情。
再次来到熟悉的府邸之前,虞煜倒没了此前的感慨,稍作停留就大踏步走了进去,很快就带着众人来到了议事厅中,群臣和以往一般分坐两侧,旧日的时光才铺天盖地的而来。
缓缓扫视了一眼下方有些眼眶微红的文成武将们,才正色向姜泠询问起如今历州的情况和中原的局势来。
听她一一细说之后,半晌,才感叹了一句乱世多舛,从反王结盟远渡巨川攻击到现在不过月余,中原上已然又换了一片天地。
除了梧州的商怀仁、青州的段瑞裘以及上京的冉世茂没有发生变动之外,其余州郡的势力首领竟然完全换了新人,就连曾经独占了明乾二州之地,又有着淇州半壁江山的金焕登,也在州内各世家的联合攻击下接连败退,失去了乾州之地和明州以西的大部分地区,退至与淇州交界处的东兴郡苦守,而天下反王的数量也在此刻成倍递增,回到大乱之初只要有点人手就敢占县称王的局面。
关于重现这个局面虞煜并不觉得奇怪,不过又是一个分散重组的过程,倒是明乾二州世家的突然崛起,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思及金焕登身份的暴露以及巨川之战中其被自己俘虏的近四万士卒,其中竟有万余数的戎狄之人,应该都是他当初南下潜伏的时候带来的,就算他是可贺敦之子,但不受重视又远涉中原,想来从戎狄也带不过多少人马了,万余数的戎狄之人,应该已占据了他带来的大半之数,实力大减之下有此变动也不为怪了。
而这些戎狄人显然不可能再回到他的手中,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都被虞煜丢到了矿山劳动改造,除非再获戎狄大汗的支持,否则金焕登短期内是很难再抖擞起来了,这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用一来中原,尚未休整就直面其的大军,虽然巨川之上自己是把他按在地上打得哇哇叫,但陆地之战对战马背民族戎狄,虞煜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
历州可比不得锦州,城墙虽不破败,但也和锦州他用水泥巨石新建的毫无可比性,偏偏还四面临敌,与他接壤的各自为政的州就有五个,安装改良好的的投石机也需要时间。
所以金焕登的退败,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倒不是虞煜看不起现在占据明乾二州的世家,而是他们虽占地却没有称王,想来为了名声考虑,在对上自己的时候,也要比没有心理负担的金焕登更踌躇一点,想来得知自己夺下历州的事情之后,正在家中抱头苦想该怎么名正言顺的嘎了自己呢,暂时还打不过来。
随州越州皆小地,在此前的反王死在巨川之后,其上又崛起了十数个大小不一的势力,成天内战尚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精力向外扩张,只怕要等他们中间出来一个蛊王,才会对历州造成威胁。
一看之下,目前会对历州直接造成的威胁的,还是只有他们的老熟人,梧州的商怀仁了。
虞煜一边听姜泠讲述,一边默默分析着当今中原的局势,发现虽然乱糟糟的到处都打成了一片,对初来乍到的他却也算得上好事一件,只是民生多艰。
姜泠将天下的局势大致讲完之后,就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裴安翊,示意他进行补充,众人觉察到了她的这个举动,也纷纷看向裴安翊,倒是裴安翊一个向来汇报情报很积极的人,此时却可疑的沉默了。
“裴安翊,但说无妨,天下大势至此,诸臣又一路与我患难与共,我绝不会轻易怪罪任何人的。”看到他沉默,虞煜也有些疑惑,但从裴安翊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中,他似乎窥到了一丝真相。
其余臣子原本也是不解裴安翊怎么突然扭捏了起来,可在听完虞煜的话语之后也反应过来了,刚刚太子妃在说中原局势出现变化之时,并没有将新上位的各方人马名字道出,而是以某地世族一言代过,他们的家族是不是也混杂在其中?
想想也是,中原的大雍已经亡了三年了,太子远渡锦州毫无音讯,或形势所迫,或趁势而起,自家人最了解自家事,他们怎么可能还心存幻想家族会对大雍忠心无二呢,甚至他们这些人,只怕都已成为了家族的弃子。
果然,裴安翊听闻虞煜此言,就像吃了一枚定心丸,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之后,才开始将自己派人暗中收集的信息一一道来。
虞煜越听神色越莫测,而众臣越听脸色也越难看,还真是如他们所料,一个不漏的全都成了叛军家属,乔嘉麟向来藏不住心事,在听闻自家如今在明州都能和金焕登分庭抗礼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种志向啊。”
计枢也是满脸无奈,想不通他们那个除了自己就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才的小族怎么也淌进了逐鹿这淌浑水。
被迫成为叛军家属的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都看到了彼此脸上无奈,纷纷起身向虞煜请罪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傅泓和卫衍没有跟来,不然此刻的厅上只怕都要没他们的落脚之地了,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该被骂得无地自容的挖坑把自己埋了。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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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临川雪祸
就在群臣议事完毕起身离开之际,历州今冬的第一场雪却在月色映照之下飘扬落下。
“下雪了……”虞煜行至门口的阶梯上,伸手向外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自己的手心迅速化为水滴,想来是因为此前殿中的暖炉烧得太旺,让他的手尚有余温。
看着漫天雪花凌空飘落,洋洋洒洒间有越下越大的势头,虞煜忍不住蹙起了眉头,抬手拂去落在肩上的雪花,刚想回首询问历州防寒事宜之时,却听姜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今冬久不落雪,我就担心会出现大雪久下不止的情况,所以在夺下历州之后,就派人传话各郡府,让他们做好冬雪防寒事宜,确保百姓可以安稳渡过寒冬。”
“他们都这么听话吗?”没想到姜泠竟和自己想到了一块,虞煜心中稍定的同时又有些讶异,他们虽夺下了历州之地,但因人手不够,只是控制住了整体的军权,各郡府乃至州府中的大部分官吏都还是延用了安存德时期任命的官员,这些人虽说在城破之时就投降了,但想让他们真正听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啊,怎么敢不听,不听话的现在通通都在砍柴火搭草棚呢……”小声嘟囔的是裴安翊,只是话中透露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诧异的看向姜泠。
本以为她打战就够所向披靡的了,没想到处理内政也是如此的雷霆手段,时下官员都是世家出身,他们自幼接触自然知道这些人有多难搞,没想到太子妃竟然给他们全弄去干苦力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她和虞煜确实很合拍,两人都是热衷发配不听话的人去干苦力的,相信在他两人的不懈努力下,他们甚至可以看到从中原运人到锦州挖矿的那一天。
只是太子妃当初攻打历州的时候才带了多少人马,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这样想着,看向姜泠的目光中都忍不住透出了一丝疑惑。
“我们青州军本就是雪灾里由百姓自救组成的,针对这种事情,他们早已驾轻就熟,就连段瑞裘也是很支持我们冬日的防寒工作的。”
姜泠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相比解释她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事情,所以也对众人眼中的疑惑视若无睹,大有他们不信自可亲自去查看的意思,倒是熟悉她风格的温荣及时出言解释。
听了他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是段瑞裘不是他们在青州的对手吗?怎么现今听着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多打几次,态度自然就好了。”对于他们新的疑问,温荣轻咳了一声,颇有些荣辱不惊的说道。
“如此实力,那怎么不干脆拿下青州之地?”乔嘉麟不解。
“当然是因为笨蛋遭遇天下共伐,我们为大局考虑,才暂时搁置了青州一统的事情。”
姜泠没和乔嘉麟相处过,还以为他是在刻意嘲讽自己,当即就语带奚落的说道,只是看着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尴尬,唯独这人眼睛一亮:“对哦,当时殿下正在被反贼们共同讨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