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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似……
“臣盛礼拜见太子殿下。”
听到监外有人在说话,原本闭目哼小曲儿的盛礼本不太在意的,左右不过就是那山匪郡守,但还是略微睁眼看了一下。
一看之下却让他大惊失色,却看到除了计枢之外,还有一个两个他们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位青年,虽满脸病色,一身素袍,却遮掩不住他较一般人更为出色的容貌,呆滞片刻之后急忙跪地行礼,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让虞煜都稍微替他疼了一下。
他前些年曾同族里的长辈一同去过上京面圣,对这位长相特别出众的太子印象深刻,虽然现在他的容貌张开了许多,也孱弱了许多,但一眼之下他还是认了出来,没想到那个计枢这个山匪还真是没打诳语,将他们抓回来的还真是太子殿下。
确定了这一点的盛礼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太子好呀,太子性格宽厚,又因备受陛下和晋王的轮番压制,为笼络人心,平日里对他们这些世家出身的官宦最是礼贤,固然会对他们的行为有所恼怒,但必然不会轻易给他们难看的,有了这样想法的盛礼,觉得离自己重回郡守之位的时间不长了。
“臣盛禄、盛祥拜见太子殿下。”
牢中的其余两人看到盛礼行礼,也忙不迭的跟着跪了下去,得知真的是太子后,两人心中的庆幸一点都不比盛礼少,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看着排成一排跪在自己面前颇为守礼的三人,虞煜挑了挑眉,如果不是看到他们方才怡然自得的样子,还以为这牢里把他们怎么了呢。
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叫起意图的虞煜,看着眼前开始演起来的三个人,更没有出声的欲望了,就打算看着他们怎么跪着把这出戏演下去。
盛家三兄弟跪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太子叫起的声音,低着头隐晦的交流了一下目光,心中全是惊疑不定,尤其是盛礼,他此前在上京时曾见过太子的接人待物,是最为宽厚仁慈的,按常理不该在他们还未被定罪之前,就如此冷漠相待呀。
一定是这群匪徒和宋景民等人对太子吹了什么歪风,才让素来和软的殿下这般对待他们。
盛礼这样想着,略微抬起头偷看了一眼,发现虞煜已坐在了狱卒刚刚为他搬来的椅子之上,计枢围在他的身旁不知在小声的说些什么,说着还不时的向他们这边看一眼,更加坚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至于站在虞煜另一旁的姜泽,因为过于年轻,被他当做寻常护卫忽视了。
倒是盛禄和盛祥觉得眼前的之人有些熟悉,似乎是最后将他们击败的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盛礼当成了寻常护卫的姜泽也好奇虞煜和计枢为什么会突然聊了起来,侧着耳朵听了两句后,就默默站直了身体,同时暗中告诫自己,不要什么都好奇,这样真的不好。
太子悄声说:“计卿,你信不信只要你装作和我说悄悄话的样子,他们就会跪不住了。”
计枢同样的悄声回答:“我觉得会有这种可能的存在。”然后略微俯身做小声禀报状。
太子再次悄声:“看吧,他急了。”
姜泽一言难尽的向后退了两步,远离了太子这个幼稚鬼。
“殿下,臣等冤枉呀,千万不要轻易听信这些贼子的言语,冤枉了臣等的一片赤胆忠心呀。”
觉得自己猜测对了的盛礼跪爬着几步就到了监狱用木椽围成的栅栏前,隔着栅栏对着虞煜大声喊冤。
赤胆忠心,又是赤胆忠心,上次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还是在历州吧,然后赤胆忠心的安存德就反了。
虞煜表示这个词他都听腻了,抑制不住嫌弃的捂了捂耳朵,然后收获了一个喊到半截被他的嫌弃动作弄得呆滞的盛礼,张着口一时不知是该继续还是闭嘴。
“那你说说你们冤在哪呢?”
虞煜“啧”了一声,这段位真是不行呀,比上一个赤胆忠心差远了,但他自认是一位温和的主君,在正式处置他们之前,还是乐意听一听胡扯的。
盛礼对太子的印象还停留在了原主的身上,听到这句话连忙谢恩,以为是太子给他的自辩机会,完全没有意识到虞煜有些揶揄的语气。
倒是跪在后面的盛祥心有所感,有些迟疑的抬起头看了虞煜一眼,被其面带笑容却目含冰渣的样子吓了一跳,又急忙把头低了下去,心中已没有了方才的庆幸。
这太子,和他此前听闻的不一样。
“殿下,郡中此前遭遇瘟祸,此乃天罚,我等束手无策,只得……”
“只得把城外百姓围困至死。”
盛礼说得情真意切,正打算流两滴眼泪的时候,突然被人出声打断噎了一下,抬头看去,是太子身边那个年轻的护卫,一时拿不准这是不是太子出言示意的。
却见虞煜一脸不赞成的看向姜泽,出言训斥。
“怎么能随意打断别人的阐述呢,无礼。”训斥完,又转身对盛礼道,“你接着说。”
看到太子这个态度,本来有些迟疑的他觉得自己又行了,太子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完全没有感觉到身后的两位堂弟已经将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
“只得前往邻郡去寻求帮助,但他们对此也毫无办法。”
“所以你们就在那里探讨了两个月。”
这次打断他的不再是其他人,而是虞煜,他原本以为可以听到什么精彩的借口的,没想到是这种干巴巴三岁小孩来了都不会信的谎言,浪费时间,果然还是该直接杀了。
堆满脸的温和笑意,是他已经极为不耐烦的表现。
“对对对。”
然而盛礼只看到他的笑意,却没看到他的杀意,反而以为太子相信了他的理由,赶忙点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却突然听说古渡郡被匪徒占据的消息,担心城池落入贼手,我们才急忙赶回来夺城的,殿下我们真的是一片赤胆忠心呀。”
“恩,孤向来都欣赏赤胆忠心的人,计郡守,都杀了吧。”
“谢殿下……殿下饶命呀——”
盛礼还以为太子要释放他们,赶忙跪谢,只是谢语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太子好像是要杀他们,大喊饶命。
旁边的计枢和姜泽同时瞪圆了眼睛,这不还没问出锦州的情况吗,就杀了?
“我看他笨成这样,估计也不会知道什么内幕消息的,没什么用的人,直接杀了还不用浪费粮食。”虞煜漫不经心的说道。
此言一出,计枢和姜泽就意识到虞煜想要钓鱼的想法,当即一唱一和的配合了起来。
“殿下所言甚是,这等无用之人还是趁早杀了为好。”
“殿下,杀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交给末将就行。”
姜泽说着,还略微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劈啪作响的声音,让本就惊骇不安的盛礼直接崩溃了。
“我知道内幕,太子想听什么内幕我都知道。”
盛礼这下是听出了太子真心想杀他们的意思,也没有了昨夜面对计枢的镇定自若,急忙表示自己愿意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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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和计枢都吃了一惊,这么快就要招了?
尤其是计枢,他昨晚面对蚌壳一样的三人可谓心力憔悴。
虞煜倒是没有丝毫感到吃惊的地方,毕竟可以在瘟疫一来就能隔绝百姓到死,然后干脆弃城而逃的人,能指望他有多少骨气。
计枢昨晚之所以搞不定他们,是因为坚持了官宦不可轻易动刑的选择,才导致了他们的有恃无恐,并不是因为他们的骨头有多硬。
所以而今自己不过是略微透出一点杀意,他就承受不住了。
“大兄!慎言!就是说了,我们也一样会死。”
只是让虞煜没想到的是,这兄弟三人中还有一个硬骨头,或者说是,明白人。
出言阻止盛礼的,正是此前指挥作战的盛禄,如果是之前被俘的时候他对目前的行事还不甚明了,疑惑韩破山手下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群厉害的匪徒,哪怕昨夜由计枢口中得知现在城中的主事者是太子时,他都还心存疑虑,但现在亲自对上了太子,他自知大势已去,此时莫说他们三人,就是整个盛家放在太子眼里也不够格。
只是他不明白,太子不在历州剿匪,怎么来了瘟疫撗生的古渡郡,还和韩破山这群土匪搅合了在一起,他们明明没有给朝廷上报遭遇瘟祸的事情。
听到此言的盛礼更加崩溃了,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满怀期待的看向虞煜。
“他说的不错。”
虞煜并不屑骗他,无论如何,这种视百姓之命如草芥的人,他都绝不会姑息。
盛礼失神的跌坐在地上,看到自己衣摆上的纹绣,又突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不,我是锦州盛氏的嫡子,是陛下亲封的郡守,殿下,你不能杀我,你没有杀我的权利!”
“哦,那我还是出身上京皇室的嫡子,陛下亲封的太子,怎么不能杀你了。”
虞煜最烦这里的就是出身这一套,世家门阀总以为占着出身就可以为所欲为,他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落在他手里,什么身份地位,全都白搭。
“那我说的意义又在哪里?”
“或许在于你的家人。”
“哈哈哈,我都死了,我的家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全死了,他们哪里值得用我的命去换。”
盛礼对他的条件嗤之以鼻,同时也发现,眼前的这个太子殿下,似乎和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殿下当真可以放过我们的家人?”
倒是盛禄和盛祥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就要看你们提供的信息值不值这么多人的命了。”
虞煜本来也在思索这些盛家人的去处,尤其是后院的女眷,她们倒是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依附盛家三兄弟而生的她们,却也称不上完全的无辜。
到了虞煜这里,也只有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还望殿下言而有信。”
“我们殿下向来说一不二。”
回答盛禄的是姜泽,虞煜回忆了一下原主的所有说一不二的经历,神色抽搐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姜泽是不是在反讽他,偏偏姜泽说得掷地有声一脸正气。
就当他是在真心称赞吧,黑历史太多的虞煜暗暗叹了口气。
“四弟,七弟,你们不会真的要说吧。”
得知自己已没有生的希望的盛礼看着准备提供信息的两位堂弟,难以置信的喊出声来。
“大兄,我们到底要为家人考虑。”
盛禄没有出声,但是一旁的盛祥叹了一声,他这个大兄向来自私,却不想能到完全不顾亲眷的地步。
第42章 第42章 便宜弟弟的锦州谋划(捉……
听到他的话,盛礼颓然的低下了头,也不知是在考虑什么。
盛禄和盛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们二人是知道一些消息,但远不如来自嫡支的盛礼知道的详细,所以若想换下一家老小的性命,还得盛礼点头。
世家之中嫡庶之分虽不似鸿沟难越,但到底还是有些区别的,不然没什么治事能力的盛礼,也不可能越过他们二人任职郡守了。
“大兄,你的嫡子才三岁呀。”
看着盛礼还在犹豫不决,而太子已然是没有了耐心,正要转身离去,盛祥急忙出声催促。
盛礼虽出身优越,但一直都没有子女缘,家中姬妾不胜枚举,但直至三年前,他妻子才老蚌抱珠的给他生了一个嫡子,自此爱若珍宝。
盛祥作为他的兄弟兼亲信,当然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他并没有如表现的那般不看重家眷,至少这个儿子,是他放不下的。
“殿下,若我告知您一个可以逆转乾坤的消息,您是否会放过除我等之外的男丁。”
盛礼暗自咬了一下牙,到底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孩子随着死去,再一次和虞煜确认。
“若消息真的如此,孤向你保证,你三人宅中所有未曾犯过十恶不赦罪行的男女,孤都会赦其死罪。”
虞煜没想到,盛礼居然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他,为了这所谓可以扭转乾坤的消息,倒是不厌其烦的在自己底线之内做出承诺。
他要看看这消息,怎么让他来扭转乾坤。
“此事涉及晋王和其母家。”
盛礼咽了下口水,才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翟氏?”
晋王生母淑妃,出生明州翟氏大族,其兄翟崇,任卫将军一职,统率卫士守卫宫禁,是简在帝心的人物。
居然是这个消息。
盛礼一提到晋王和母家,虞煜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只是没想到远在锦州的盛氏,居然也淌了这一波浑水。
他此前还在思考怎么将这则信息传递给自己的臣子,没想到意外回来的盛家兄弟到成了他的嘴替,将这件事情当着姜泽和虞煜的面抖得一干二净,省去了他日后的一些功夫。
“大概一年前,我们家族收到了来自翟卫将军的密信,他邀请我们一同协助晋王共襄盛举。”
短短一句话,盛礼说得十分的艰难,说罢,看着沉默不语的虞煜,以及他身后明显面带不渝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心中没底极了,他一开始不愿说出口,并非是因为真的不看重自己家眷的性命,而是他们家本就犯了滔天的罪责。
但因太子给予的承诺,他还是决定为自己的独子搏一搏,至于家族里的其他人,非他所能了。
“翟崇邀请你们什么时候举事?”
虞煜的声音很平静,半点没有被惊讶到的样子,毕竟这个事情在他看书的时候就知道。
卫将军翟崇早已有为晋王谋夺天下的野心,原主被发配前往历州剿匪,就是他积极谋划的结果。
但是在原主被发配历州一年多后,皇帝依旧没有废立太子的想法,再加上后宫新人不断,淑妃日益失宠,眼见又要有皇子出生,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本就蠢蠢欲动的野心。
在以钱财拉拢了主管京畿治安的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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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策之后,又暗中勾结一直活动的在上京周围的匪兵冉世茂等人装作义军佯攻围城,并在万寿节当晚的夜宴之上骤然发难,示意尹策开城门放匪兵进城的同时,又仗着自己统掌禁军的便利,再次打开宫门让匪兵攻入,以期杀死皇帝让晋王得以趁机登基。
毕竟太子远在数千里外,就算得知皇帝出事也无法及时赶到,所以在匪军杀了皇帝之后,他只需拉着晋王当众表演一波临危不惧宫门退敌,“击退”匪军为父报仇的同时,还可以顺便扫除一波一直叫嚣着嫡长继承制的人,彻底扫平晋王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其中的许多算计称不上精妙,甚至有些许的粗糙,但整个计划却得以完美的实施,完全得益于皇帝对翟崇的完全信任。
书中描写过,匪首大刀斩向皇帝脖子的时候,皇帝都还试图向离他不过三米远的翟崇求救,却在其面带笑容的注视下绝望死去,斩首飞溅而出的鲜血,甚至染红了翟崇的战袍。
只是让翟崇没有想到的是,冉世茂斩杀了皇帝之后,并没有像和他约定的那般屠杀群臣,而是将屠戮的刀口指向了他,不仅将他们的约定公诸于世,还直言自己弑君只为天下百姓鸣不平,并不是想成为别人手中的刀斧手。
临死前都还在愤怒冉世茂不守信的翟崇根本不知道,在他找上尹策合谋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他想要自己的外甥晋王登基为帝,而尹策则是想要自己登基称帝,冉世茂等人,本就是尹策蓄意养大的爪牙罢了。
就这样,翟崇和淑妃都死在了这起由己方谋划的宫廷政变中,而晋王虞烁也开始了自己为期不过三月的流亡之旅。
最后这场宫变的最大赢家当然也从原本预定的晋王,变成了从天而降,救众人于匪祸的前将军尹策。
在此之后,不仅完全获得了上京的掌控权,还博得一个忠义的名声,被大家一致推举为大将军,三月后,又再次进封上大将军,直至原主的死讯传遍上京,才在一众臣子的“强迫”下,三请三辞后勉从所请,即位称帝,取雍代之,改国号“乾”,成为了雍末乱世中第一个称帝的人。
尹策登基不过半月,就在上京郊外的山中发现了一直流亡的晋王,并以弑父夺位的罪名,直接一把火就扬了这个大雍唯一留存的皇嗣。
书中的大雍也于此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天下则迎来了长达四十年的雍末乱世,各方豪强纷纷高举伐逆的义旗,以征讨上京尹策为由,开启了逐鹿天下的副本。
虞煜算了算时间,如果按照剧情走向没有变动的话,说不好现在的尹策已经登基称帝了,而他那个自翟崇死后就一直流亡在外的便宜弟弟晋王,离死期也不远了。
“当初商议的是在万寿节之后,统一上表陛下,要求废太子,立晋王。”
盛礼说到这里,将头紧紧的贴在了满是枯草的地板上,再不敢抬头看虞煜一眼,他其余的两个兄弟,动作也与他如出一辙。
虞煜在听完盛礼的描述后,已经知道翟崇此举的用途在哪里,因此也没有进一步追问盛礼,因为他发现盛家虽然接受了翟崇的拉拢,但对翟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甚至到目前都还在以为,翟崇只是为改立太子做了一些安排,才邀约他们共同上表。
只是盛礼口中的“统一”,让他尤为在意,虽然已经确认锦州众人并不在翟崇的核心圈中,而且以目前的形式来看,翟崇曾在锦州做下的安排已成一局废祺,但谁能保证这些能被翟崇拉拢的人,以后会不会又被其他的某崇再次拉拢,为了保证自己在锦州期间的绝对话语权,他也不能对这些墙头草毫无了解,更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任职高位。
“统一?除了你们盛家,锦州还有哪些人接受了翟崇的拉拢?”
“殿下,翟崇势大,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呀。”
盛礼三人把头贴得更紧了,生怕下一句从太子口中说出的话就会要了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
虽然太子并不如晋王那般受到陛下的看重,但到底是受过册封的正统储君,只要陛下一日不废他,他的身份就依旧高出备受宠爱的晋王许多,而他们此时都是晋王的附庸者,不久前还为晋王谋夺储君的事业添砖加瓦,在阴谋告破后落在太子手中,想活下来真的不太容易。
“哦,那就是全部都有参与了。”
虞煜对他这个反应所要表达的意思了然于胸,甚至可以说对着锦州的所有高级官宦一脚踩下去,其中都不会出现一个无辜者。
对于他的陈述,盛礼跪地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殿下,锦州群臣狼子野心,务必将其除尽,切不可姑息养奸。”
“殿下,我愿为先锋,率军尽斩此地叛逆之人。”
此时,一直在后面听得咬牙的姜泽和计枢也终于找到了表态的机会,计枢的意见较为中肯,甚是符合虞煜心中所想,而姜泽的意见则直接被虞煜忽略了。
对于这些人,打当然是要打的,在盛礼的证词之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算直接攻打也不会让虞煜的英名留下半点污迹,尤其是在攻陷城池后找到当初翟崇给他们的密信,那么就会让虞煜的主动进攻行为占据道德的上风,只是要怎么打,从哪里开始打,还要再做筹谋。
更何况要是让姜泽去做了先锋的话,这营中谁还担起主将之责,所以他绝不能去做先锋的,那么派谁做先锋,这就需要用心安排一下了。
韩破山率先出局,他虽然勇猛无双,但昨日在战场上捅的篓子实在太大,虞煜有心冷他一段时日,让他反思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危害;至于晏俭臣和裴安翊,两人做先锋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若到战时,不仅现有的古渡郡需要大将戍守,而且大军出击所需的粮草也需要着人押运,这些都是极为重要跑得事情。
裴安翊本就主管郡中治安相关事宜,留他守城再合适不过,而晏俭臣作风严谨,形势稳健,更是押运粮草的不二人选,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从来都不是随便说的。
心中一番盘点下来,虞煜发现自己突然又无将可用了,愁眉不展中突然灵光一闪,好像自己现在也是可以做先锋的。
毕竟来到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了,除了最初受伤的时期里无法做大幅度动作,但后面伤愈之后,他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习原主一些必备的技能,武艺就是其中之一,配合着原有的肌肉记忆,这段时间里他也逐渐掌握了原主的武力值,带兵冲锋想来也是不在话下的。
“计……两位卿家都言之有理,容我考虑一二。”
虞煜原本只打算回应计枢,思及此,话风一转,也顺带着回应了姜泽的提议,只是考虑的先锋大将不是姜泽,而是他自己,群臣如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只怕又要哀嚎出声。
毕竟自古以来的开国之君,就从未出现过靠别人来打江山的典范。
第43章 第43章 官与民同罪论处
他若是想要光复大雍,并建立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王朝,就得自己亲身上阵,获得足够多的战绩和威望,甚至多到让天下人仰望的程度,才能在新生的王朝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来为他所有的理想政策加持。
他们三人就这个事情讨论的热火朝天,让跪在一旁旁听的三兄弟满脸迷茫,彼此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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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在得知翟崇拉拢锦州官员为晋王谋夺太子之位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收集证据向陛下上书讨个说法,而是想着自己做先锋去夺取锦州的各座城池,这城池本不就是大雍的吗,为什么太子还要去夺取呢?
难道是因为终于受不了皇帝明目张胆的偏心和打压了,决定在此自立门户?
同样的想法同时浮现在三人的胸口,彼此对视之后,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绪,毕竟太子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确实让人震惊。
再怎么,也不能在陛下主动废太子之前,就做出如此下策的决定,翟氏虽然势大难缠了些,但在陛下真正下旨之前,晋王在礼法上怎么也越不过太子的。
但转念一想,现在离万寿节已过了三个多月,各地请求废立太子的奏折只怕早已送至陛下的书桌,而陛下也已经起了废立的心思,太子或许正是听到消息之后才决定远走锦州,准备先行占据锦州后对抗上京的皇上。
虽然怎么看都是一种螳臂当车的行为,但不否认它会给太子一定的喘息时间。
三人通过对话解析出以上的猜想,都不由而然的产生出一种幻想,如果太子真有了如他们所猜测的那种心思,现在必定是急需人才和助力的时刻,如若他们此时宣誓效忠于他,会不会就可以免于一死。
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太子在民间再有声望,也不可能凭借一州之地对抗坐拥天下的皇帝呀。
尤其他们生于锦州,最清楚锦州士卒的战斗力,本就是朝廷不重视的所在,再加上锦州官场的贪墨成风,导致军费一再被缩减的士卒战斗力,还比不上世族所豢养的私兵,这个是他们当初离开时只带了千余人的原因,因为那已是古渡郡中全部的精锐力量了,再多的都是浪费粮食的存在。
此时效忠太子或许会得到暂时的生存可能,但却会把整个家族拉入深渊,他们到底没有选择此时向太子投诚,只盼着能以自己的死亡,获得家族在太子一党覆灭之后对尚能活命家眷的善待。
至于太子夺取锦州后是否会对他们的家族动手,这一点在他们看来是完全不用忧虑的,毕竟太子流亡而来人手必定不够,整个锦州的世族同气连枝,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所以哪怕锦州的所有世族都暗中投靠了晋王,太子也绝不可能在开始阶段就对他们动手,毕竟除了家学渊博的世族子弟,不通文墨的贱民是永远无法协助处理州务的。
太子需要他们,就不会针对他们。
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子就会被陛下派来的军队覆灭,听闻对岸历州和梧州的州牧都是带兵打仗的一把好手,到时锦州又将重回到他们世族的手中,太子短暂的统治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唯有他们三人时运不济,刚好撞在了这个档口上,横竖都逃不过一死。
“殿下,这三人怎么处理?”
盛礼跪在那里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几瞬之间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子伏诛后家人祭奠自己的场景,又喜又犹之下忍不住叹息出声,引起了一直在和虞煜分说他做先锋决不可行的计枢的注意,意识到己方刚刚的谈话应该被这三人听了个正着。
“锦州的相关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让他们签字画押之后,就着人将他们堵住嘴拉去菜市街斩了吧,至于他们的家人就暂时留监查看,待核定无罪之后再行安排。”
虞煜自然也知道他们一直在旁听己方的谈话,但这三人在他心中早已是死人般的存在,反正已经锦州官场上层都不干净,他也没必要探听更多的消息,到时候按着官谱一一抓来问罪就可以了。
正打算和计枢姜泽先行商议好他上阵为先锋的事情后,再对三人做出处置,没成想他们跪着也不安分,主动引起了计枢的注意,就依照计枢所问处置了他们。
“菜市街?”
乍一听这个地方,疑惑的不仅是姜泽和计枢,就连还处在自己要被腰斩震惊中的盛家三兄弟也疑惑了,竟一时忘记质问虞煜为何不愿意给他们一个自戕的体面,反而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他们戕害百姓在先,弃民而逃在后,是该让百姓看看他们最后的结局,以平息心底对官府的怨愤。”
面对众人的同时疑惑,虞煜略略解释了一下这个做法的意义何在,绝不承认是自己在遭受多年小说和影视剧影响的情况下脱口而出,才想起来如今行刑的地点并不在菜市口,身有官职的人一般都是赐予毒酒或白绫命其自戕,而不是如同寻常百姓一般腰斩曝尸。
“殿下,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官宦出身,你这种做法是在污辱天下所有的仕人,你不能这样——”
听到自己不仅要被腰斩于市,还要被往日里最看不起贱民围观行刑,盛家三兄弟顿时全慌了神,纷纷扑到牢房的栏杆之前对着虞煜愤怒又恐惧的大喊。
他们虽然已不再奢求可以活着,但没想过会这么不体面的死去。
“孤说过,孤是太子,也是大雍目前唯一的主君,可以做任何你们觉得不行的事情。”
虞煜再次陈述了这一句话后,就带着姜泽先行离去了,留下计枢按原定计划处置他们。
什么叫做“大雍目前唯一的主君”,听到虞煜这一句宣言之后,盛家三兄弟人都懵了,就稀里糊涂的被计枢喊人按着在不知何时记录了他们所说之事的白绢上签字按压。
“中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怎么了?太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完成签字画押之后三人就被计枢招来的衙役捆缚着离开,走出门和计枢面对面的时刻,盛禄忍不住出声询问,却获得了计枢意味深长的一笑。
“先把他们的嘴堵严实了再拉去菜市街腰斩,莫要让他们在行刑之时口出狂言影响百姓围观的心情。”
听到计枢的吩咐,负责押送的衙役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草团狠狠塞进三人的口中,方推搡着他们离去。
而已被心中猜想所震惊的三人,已无力再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了。
坏事做尽,弃城而逃的郡守三人最终喋血菜市街,让郡中百姓惊讶的同时,也对做出这个决定的虞煜更是赞不绝口。
横尸街头的待遇从来都只有他们这些黔首才会遭遇,而那些官老爷无论做出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都得以体面的死去,如今到了太子治下,终于看到了一个官与民同罪的处置,怎么能让他们不高兴呢。
哪怕已经时隔数日,百姓们在路过当日腰斩之地时,都还会停住脚步围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今日也是如此,只不过一人才将话题拉开,就被其他人纷纷指责。
“怎么太子殿下还不开始下一次的以工代赈呀,当时报名的官吏明明说后面还有机会,我才同意放弃秋收报名的,杀这三个狗官看得我心潮澎湃,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呀。”
“乱说,明明是你家田里也有粮食等待秋收,才放弃名额的,怎么反倒怪起殿下来了。”
“就是就是,现在也没有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你让殿下怎么安排你以工代赈。”
“我看你就是贪图殿下的五合粮食。”
“你们乱讲,我真的是一腔热血,凭白被你诬蔑,等我来日见到殿下,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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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狠狠的告你们一状!”
“你就吹吧,还见殿下呢。”
听着围观的众人这般吵吵嚷嚷,正好巡逻路过的玄甲军们并没有阻止,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对这样的争论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他们殿下仁义为民招人爱戴。
继续着自己的巡逻工作,以免有不长眼的人在百姓聚集的早市之上搞事情。
正在这时,有人自城外策马疾驰而来,眼见就要抵达人群聚集的地方,巡逻的士卒纷纷上前,一边按照往日的培训疏散百姓,一边前去阻挡飞驰而来的骏马,防止出现马踏事件。
好在疾驰而来的人也注意到了街道人员聚集的情况,及时勒停了骏马,眼见人群已自两旁散去,而眼前的士卒却依然阻碍自己前行的道路,马上之人满脸都是掩隐不住的焦急与愤怒。
“我有急报相传,你们作何阻拦!”
“殿下有令,非战时状态,任何人不得随意在街上纵马疾驰,违者军法处置。你犯了军令,还是速速下马和我们去接受处罚,再说其他的吧。”
说着,上前就拉住他的缰绳,让他不得再策马离去。
“兄弟,这什么时候有的规定,我离开时没说过呀。”
马上的人听闻此法,再一看眼前的阵仗,都惊呆了。
他离开郡城将近一月,走之时整个郡城都还处在半封闭之中,大街小巷里除了日常巡逻的士卒,就只有偶尔围观士卒的百姓,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得在城中疾驰的这条军令,也未曾想过短短一月城中就已恢复到这般热闹的景象,一个小小的菜市街就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
“半月多以前。”
士卒看着这个浑身黑灰但掩藏不住盔甲式样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其是来自玄甲军中的同袍,虽不知他去哪里搞了这一身埋汰,但对他所说的言语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毕竟这条军令出来时可是三令五申的在军中说过,哪有不知其存在的玄甲军。
所以哪怕回复了马上之人的疑问,他手中紧握的缰绳却不松手,同时示意一旁的士卒前来协助,准备将这人直接提溜下马。
“兄弟,我离开城中快一个月了,真不知道这个规定,我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报以太子,你们高抬贵手先让我过去吧,其他的容后再说好不好。”
坐在马上的人自然看到了他们这一番眼神交流,眼见自己要被强行带走,急得都快不行了。
他本就出身玄甲军,自然不会对同袍口中所说的军令产生怀疑,但他这次真的算是不知者不罪,他离开快一个月了,自然对在半个多月前颁布的军令并不知情。
可他现在有紧急军务等待执行,万不能在这里被他带走,白大人还在等着他带着殿下的指示回去呢。
第44章 第44章 超越时代出现的水泥(捉……
“怎么回事?”
就在他与巡逻士卒拉扯之时,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但威严的声音,众人停止拉扯后抬头看去,来人正是主管城中治安的裴安翊。
他本来是打算前往郡守府拜见虞煜的,但听闻此处有人闹市纵马引起纷争,故才特意过来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