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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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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放弃你这件事,我已经做到了。

“所以, 你们就这样离婚了?”

兰双听完了全部过程,看着窝在沙发上戴着眼罩冰敷的女人,眼神里满是心疼。

半个小时前,江枝忽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她说:我离婚了。

兰双不相信, 却又不得不相信, 因为她的身边是小小的行李箱。

她说, 这是她在周家三年,为数不多的行李。

江枝的眼睛很酸痛, 也很肿, 她闭着眼, 感受眼罩带来的舒适感, 在兰双这里她可以毫不掩饰, 任由声音难听嘶哑,回答道:“是啊, 长痛不如短痛嘛。”

江枝说得好轻巧, 可是兰双怎么会听不出她声音里的哽咽和脆弱。

她心疼道:“我以为你是说赌气的话, 没想到你真的舍得离婚。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认为周淮律是最好的——”

兰双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

从江枝和周淮律这段不公平的恋爱开始,兰双就兼顾了劝分大师和安慰大师,她看不惯周淮律对她的无所谓和敷衍,更看不得江枝痛苦。

所以每次她希望兰双和周淮律分手,却又希望周淮律能够对江枝好点, 至少不要让她难受。

就像现在一样,江枝的痛苦煎熬她看在眼里,实在是忍不了了, 兰双双手抱胸,她克制, 却实在忍不住又骂了几句:“周淮律真不是男人。你说他要是喜欢裴子舒坦坦荡荡的说出来,干嘛要背着你去见面,裴子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你们结婚了,非得插上一脚——”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兰双看着江枝戴着眼罩,唇色苍白,忽然就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了,起身抱住江枝,手在她背后拍了拍,温柔安慰道:“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话虽如此,可是要忘记一个人,放下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就能放下?

她住在兰双的房子里,有家不能回,因为父亲不让。

亲情和爱情同时的抛弃让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手机只有江远修发来骂人的信息,除此之外,没有一通周淮律的电话。她的心里拧成团,胃口也不好,吃几口就吃不下,提不起任何精神。

三天里她没有真正的睡过长觉,因为闭上眼就是周淮律,撑不住了就眯了会儿,睁开眼的那种落寞感比不睡还要强烈上几分,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兰双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变着法子的哄她开心,但都没什么用。

离婚后的第四天,兰双从兰家回来后就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道:“你心情好点了吗?”

她问的都是废话。

兰双的眼睛肿起,眼角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她皮肤白,一熬夜眼圈就遮不住。

但江枝还是道:“好点了,到底怎么了?”

直性子的兰双,少有这种难言的时候,许久后她像是豁出去了,道:“既然你们都离婚了,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今天回家,听、听我奶奶说那天晚上裴子舒哭晕过去了,然后醒了后就要死要活的。你婆婆说怕她想不开,说让她先住在周家,等缓过这阵子再说。”

兰双说完,余光去看江枝。

江枝双目呆愣坐在餐桌,碗里的粥始终没有喝一口,这已经是她第四天对食物没有胃口了,她本来就瘦,现在离婚加失恋,让她整个人短短四天又瘦了五六斤。

锁骨突出,消瘦颓废,任谁来看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竟然是江家那位出了名的美丽大小姐。

江远修说过,如果能让她婆婆选择,周淮律的妈妈肯定更想选裴家那姑娘。

这些话就像是刀又扎了江枝的心。

她就这么看着兰双,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没离婚,裴子舒住进去周家,那么她会造出什么问题?

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

她不得而知。

在这一刻,她忽然庆幸自己先说了离婚。

主动放弃和被迫离婚,她还是会选择前者。

“枝枝?”

兰双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引得江枝回神,兰双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接下来怎么办?

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兰双这里,像个窝囊废。可是让她回江家,她也不愿意,江远修只会自私的要求她去找周淮律和好,认错、道歉。

当她听见周家收留裴子舒的时候。

她甚至不愿意留在香山澳,因为这里处处是他的痕迹,是周淮律的天下。

哪怕出街,或者打开手机刷刷时事,都能看见香山澳对他、对周家的随处报道。

那她能去哪?

她握着调羹,失神迷茫的应了句:“我也不知道。”

只要不在这里就好。

不在这里,她可以像孟浔那样,找个地方简单的过生活。她可以不去管周淮律和裴子舒,甚至不去想他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

可是她能去哪里?

江枝脑海里忽然想到了某个地方——

那是周家人最看不起的,却是最看重她的-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

不远处传来《帝女花》的粤曲台词,随后响起梆子敲击的声音加快节奏,参杂了二弦的柔美旋律、锣鼓在调节节奏感、扬琴正在为这出曲目,加快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巷子一排老式地砖,墙角地下有些地方冒出青苔,几株杂草向上生长。行李箱的轮子转动,白鞋踩在古砖,沿着老式巷子一路往前走,距离戏腔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具有年岁有些老旧的趟栊门敞开,门把上两个大环,锁还是老式铁链穿过两个大环,开口处用锁头缠住,如今正耷拉在左边那扇木门处,门口两边有石墩,可以坐在这里乘凉。

沿着敞开的大门放眼望去,里面几根大木头搭建起来的戏台上,几个人正在排练。

戏台下,有位秃头老人正躺在躺椅上,手捧保温杯,优哉游哉的听戏,时不时的还指指点点:“妮子,帝女花你从小唱到大,今天怎么老唱不好?”

戏台上有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穿着短袖长裤,虚心接受指教道:“沙叔,我再试试看。”

话音刚落,她抬起头呼吸准备再尝试,眼神看向门口处,瞬间惊喜道:“枝枝?!”

这句枝枝,让秃头老人立刻转身。

戏台上的男女都往门口看去。

只见江枝站在石门槛外,浅蓝色牛仔裤搭配衬衫,腰身纤细,长发及腰,白嫩的手抓着行李箱的杆子,墨镜卡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红唇微扬,朝着戏台上的人挥挥手:“阿公。”

阿公,是禅城这边人喊外公的说法。

秃头老人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保温杯满脸笑意走上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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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边用禅城本地话喊外孙的口吻道:“阿妹啊,你怎么不提前告诉阿公你要来啊,阿公去接你啊。”

陈沙说着已经走到江枝面前,眼神里是挡不住的疼爱。他捏了捏江枝的脸庞,哎哟了几声,然后顺手接过江枝的行李箱,这一提,差点没把老腰给闪了。

他有些尴尬:“怎么这么重?”

行李箱里面是她全部的行李。江枝莞尔道:“阿公,我打算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收的衣服比较多。”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陈沙盯着江枝的脸左右两边看来看去,“喉咙发炎了是不是?”

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她状态很不好,又哭了几天,声音听上去很嘶哑。她不想让外公担心,只能含糊点头,班社里的陈关帮忙提行李。

陈沙两手空空,带着江枝往里走去。

班社就是平时住的地,前面是戏台,从旁边穿过去,后面是一座大型的老式青砖房,这里一砖一墙都有年代感,中间的天井露天的,下雨还会洒雨点进来,两旁石砖铺路,中间是吃饭厅,有沙发电视,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各有四个房间,有木制梯子向上是二楼。

江枝小时候常来,二楼是陈沙特意留给她的小天地。

“你回来的巧,”陈沙开心的带着江枝去了二楼:“阿公前段时间比赛,拿到了奖金,给你买了张新的床,我想你办完婚礼应该要回门,他们那里的人娇生惯养的,肯定住不惯硬板床,我就给你买了软垫。”

他说完,刚好推开木门,二楼前面是客厅,后面才是房间。

客厅是石砖,带着好闻的青草味,和上次外公住院回来时不一样。二楼的客厅有新的沙发和茶几,往里走,推开了卧室的门,不止床和床垫换了,还有新的衣柜和梳妆台。

唯一不变的就是里面有个木箱,是她小时候玩的玩具,被陈沙珍惜的收藏起来。

“谢谢阿公。”

江枝笑着走进去,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床上蹦了蹦。

陈沙表面嫌弃,笑了笑说:“都多大人了,还蹦床,羞不羞?”

江枝轻哼了声,不理他。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其实我这几天还想打电话给你,让在办婚礼前来阿公这里住段时间。总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虽然你结婚很多年了,但是一直没办婚礼,阿公就总觉得你还是个小孩。”

他叹息:“等下个月办完婚礼,就真的是别人家的咯。”

他感慨道:“阿公还真的是舍不得。”

江枝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开玩笑似的道:“那我要不离婚算了,不要让阿公伤心。”

“呸呸呸,好端端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不吉利!”陈沙瞪了眼江枝,然后想起什么,道:“看你好像又瘦了,前段时间我得了赤嘴胶,我去给你泡起来,再杀只鸡炖汤给你喝。”

陈沙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江枝坐在床上,看着充满外公爱意的房间,虽然她是忽然决定回来禅城的,但是现在看来,她的决定好像没有错。

这个世界上,也就剩下外公真心疼爱她了。

江枝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锁骨突出的自己,抬起手,轻轻的把墨镜摘下来,双眼很红,像是过敏引起的结膜炎,但其实应该是哭到发炎了,眼睛下面也是肿的,为了不让外公看见她的气色不好,她甚至化了浓妆,但是眼睛还是很明显。

她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肿起的眼皮,总不能一直戴着眼镜,正考虑该怎么办——

“阿妹,你想吃走地鸡还是麻鸡啊——”陈沙忽然走了上来,抬起头就看见站在镜子前的江枝,她扭头,红肿布满血丝的双眼被陈沙看的一清二楚——

江枝忽然慌了,想去拿墨镜,故作轻松:“阿公,你下次记得敲门呐!”

“你眼睛怎么了?”陈沙上前,蹙眉看着江枝的双眼,见她低着头不说话,陈沙沉思片刻,道:“跟你爸吵架了是不是?”

江枝张张嘴,沉默片刻后,顺着这个理由嗯了声。

江远修经常和她吵架,陈沙也知道,或许对这个理由他能接受,毕竟陈沙有严重的高血压,江枝不敢赌他会不会被离婚这件事刺激到。

陈沙低头,若有所思。

江枝没看见陈沙的眼神,她不知所措。

下秒,陈沙上前抱了抱江枝,拍了拍她的背:“难怪戴着眼镜,你怕阿公看到笑你哦?”

“阿公不会笑你的。”陈沙哄她,像小时候那样:“阿公很开心你今天能回来陪我,你要是有时间,就在这里住久点,好好陪陪阿公。”

外公身上是老人最喜欢的花露水的味道,明明是在网络被人拿来当笑话的老人香水,但是江枝却觉得很好闻、很安心。

江枝把头埋在外公的肩膀,吸了吸鼻子,什么都没说-

晚饭的时候,江枝还是吃不怎么下,但是为了不让外公看出她的异样,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小半碗,好在陈沙并没有继续给她添饭,只是把赤嘴胶熬的汤给她装了一碗。

“阿公吃饱了,去前面看他们排练,下个月就要演出了,不能耽误。”陈沙叮嘱她:“吃不下就多喝点汤,赤嘴胶很贵,要差不多两万块,你别浪费了。”

江枝故作轻松的嗯了声,直到陈沙离开后,她才把碗放下,随后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信息。除了兰双问她是否平安到达,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消息。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也告诉自己,既然已经离婚,决定放下就不要再去想,再去期待。

婚内的时候他都没有给的关心。

离婚后怎么可能会给?

她摁灭手机,不想再去因为他影响胃口。

只是下一秒,前面的戏台忽然发出尖叫惊到江枝。

她立刻起身,踩下天井抄近道往前面戏台走去。

戏台上扮演丫鬟的小女生扭到了脚,疼的眼泪直掉,陈沙蹲下来抬起她的脚仔细看了看,嘶了声:“怎么这么不小心,都错位了。”

江枝踩上台阶,低头一看,果真是肿了好大一截。

“赶紧送她去医院。”

陈沙对着陈关道:“送完就回来,别耽误了排练。”

陈沙是个老顽固,陈关也不好说什么,倒是江枝,她正愁没什么事情可做,便主动道:“把车钥匙给我吧,我送小舟去医院,你们留在这里排练。”

陈沙看了眼江枝,也没反对:“也好,你去送吧。”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刚进门就听见陈妮的唱腔,江枝扶着小舟进去,给她上了药酒后就去找陈沙。

戏曲讲究的是配合、大到唱腔、小到眉眼的传达、眼神的沟通、小舟虽然饰演的是其中的丫鬟,但是缺少她,陈沙皱着眉头,总觉得哪哪都不满意。

江枝倒是看的有滋有味,她干脆就坐在陈沙的躺椅上,静下心来看这出粤剧。

这出帝女花讲述的是崇祯皇帝的长女长平公主,以及吏部尚书周兴之子周世显的悲情爱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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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随着扬琴的加快,伴随着陈妮的那句戏腔唱出:“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生回谢爹娘。”

帝女花要完整的唱完整场,需要三个小时。

这次,陈沙难得没有喊停,任由陈妮他们唱。

随着梆子敲击、锣鼓响起,二弦优美的调子响起,帝女花的故事也在唱腔和眼神中体现出来,不知过了多久,陈妮倒在陈关的怀里,宣告了这出帝女花的结束。

外公笑她:“那么喜欢看?”

江枝猛地回神,才发觉,帝女花已经唱完,他们都已经下台去洗漱了,而她坐在陈沙的躺椅上,自己都没发现,她竟然能心无旁骛的看完这出粤曲。

陈沙捧了花生和小酒上前,挪了张板凳坐在江枝面前:“陪阿公喝点小酒,聊聊天。”

“你血压高,还每天喝酒。”

“人生在世,那么多规矩干什么,喝死了就喝死了,喝不死第二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陈沙丢了颗花生在嘴里嚼了嚼,道:“心里藏着事,会得心病,不能说的话,就用酒送下去。”

江枝看了眼陈沙。似乎是在琢磨他的这句话,然后低下头,端起酒浅浅的抿了口,白酒是辣的,刺激到喉咙跟火烧一样。

但是酒入肚的瞬间,头是发麻的,很短暂的爽快。

酒杯放在桌子上。

陈沙忽然问:“姓周的,他知道你来了这里吗?”

江枝顿了顿。

她该怎么回答?-

“什么?”

美国高层住宅内,这里是出了名的安保环境好的富人区。

落地窗前,男人长身而立在深灰色的地板上,面色冷峻,眉头微微蹙起,随后单手解开袖口,许特助走到身后,边替周淮律捏住衣角,方便他脱去西服,边重复刚才那句话:“王妈打电话给司机,说是太太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许特助把脱下来的西服搭在手腕处,然后把怀表解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入高级丝绒的软盒里。不怪他轻手轻脚,但凡他稍微醒目点,都知道这个怀表价值不菲,他需要从秦朝时期开始攒钱,不吃不喝,才能拿下那条链子。

“少爷,太太是不是生气了?”

许特助适当提醒他:“或许是太太觉得少爷您总是出差,毕竟婚期快到了。”

周淮律踩着拖鞋走到了办公桌前,当他坐在黑色真皮椅上时,他才无甚所谓道:“不用管,过几天婚礼要开始忙她就会回来。”

许特助只能沉默,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不好说什么,随后又记起一件事,理应要汇报道:“裴家的小姐住进了老宅,是老太太觉得怕她想不开,让她住进去的。”

周淮律拿起文件翻了翻,剑眉蹙起,也不知是因为说的那件事,还是文件里某些地方不满意,他将文件合起来,对着许特助道:“把非遗的文件拿给我。”

许特助立刻上前,从众多的文件中精准抽出一份文件。

“你刚刚说什么?”他边看文件,边问。

许特助已经习惯了眼前的人这样,他总是对别人的话不甚在意,需要你反复叮嘱他才会把这些事情记在心上,甚至工作多起来的时候,他都需要反复叮嘱周淮律签字,他才会落笔。

不过许特助倒也能理解,毕竟他每天的工作几乎是超负荷的,偶尔累到凌晨通宵,第二天还去开会,国内外两头跑,若是周家还多个一儿半女的,周淮律也无需如此忙碌。

许特助将刚才的话重复,只听周淮律道:“老太太开心就行。”

许特助跟在周淮律身边那么些年,怎么会听不懂这句话的话外音,开心就好,不是真的希望你开心,而是别白白好心给出去,反倒受累折腾到了。

毕竟裴家——

周淮律吩咐道:“下个月的行程空出来一天给非遗这个项目。”

许特助被打断思绪,立刻应了声,拿起ipd在满满当当的行程里扫了眼,最终定格道:“下个月只有一天空期,是之前太太说要试婚礼西服的,是改别的行程,还是——”

“就这天。”

周淮律几乎没有犹豫。

而许特助道:“好的,那我就按您平时穿的西服尺寸给管家。”-

在禅城的第二周,江枝胃口比刚离婚时稍微好些。

陈沙会变着法子的给她做早午餐,她吃完后就会躺在陈沙的躺椅,看他们在戏台上排练,听听粤剧,缓解噪杂的心情。

只是到了晚上,还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江枝觉得吃好,喝好,还要睡好,才能是彻底放下周淮律的表现。

于是她为了让自己晚上能够安心入睡,开始包揽了班社里的早午晚餐,开始时,大家还会碍于表面功夫夸夸她,但是两三天吃完后,真的不耐饱,因为江枝做的饭菜,不好吃——

于是江枝就在戏台下给班社里的人打下手,端茶倒水,什么活儿都干。

陈沙看不下去了,又看了眼崴脚到现在都没好的小舟,脑子想到什么,忽然顿住了。

正好,他们刚好唱完,江枝又上前,给陈妮递了毛巾让她擦汗。

陈妮接过道谢,然后笑着道:“你去歇会儿吧,陪着我们忙前忙后忙一天了。再忙下去,我估计你都会唱了。”

陈妮是外公陈沙捡来的孩子,跟着陈沙姓,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旦角。

江枝不敢应,她连续看了两周,的确有些动作和台词都能记得下来,她笑了笑没说话,陈妮又道:“不过看看就好了,学唱戏也没什么前途,有企业想要把这里收购弄成非遗街,到时候都不知道这个班社该怎么办了。”

江枝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啊?”

陈妮笑了笑:“没有,我乱说的。”

她笑着转身离开。

下一秒,江枝就听见外公道:“阿妹啊,过来。”

江枝立刻跑下戏台,走到了陈沙面前,道:“阿公。”

“我看你忙前忙后闲不下来,”陈沙笑笑道:“反正你还没那么快走,这样,你帮阿公一个忙。”

江枝微微愣住,看着外公,好奇道:“什么忙?”-

“阿公,这、我这样真的可以吗?”

江枝看着镜子里穿着粉白色粤剧服,袖口垂下,脸上被小舟涂满了粉白色颜料,两边发丝盘起,珠宝点缀,发冠戴在头上,是正儿八经的粤剧小旦的妆造。

她看着自己,都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唯独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像狐狸眼,却又比狐狸眼要温柔上几分,如秋水雾雾般的小狐狸眼,是江枝特有的。

“相信自己。”

陈沙拍了拍江枝的肩膀:“下个月,你替小舟演出。”

“我——”

江枝正欲开口,陈沙却笑着道:“唱戏可不轻松。”

言外之意,就是唱到累了就能好好睡一觉。

江枝忽然就沉默了,原来她这么忙碌的目的是想让自己睡个好觉,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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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

她顿了顿,再次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然后她学陈妮那样,抬起兰花指,倏地笑了:“阿公,我妈以前也这样唱粤剧吗?”

陈沙提起陈丹,眼里是惋惜,亦是不舍,却又感慨:“你妈是旦角,也就是粤剧里的主角儿,她唱戏有天赋,你现在演的是小旦,就是给陈妮打打下手,和你妈可比不了。”

外公在偏袒妈妈,江枝忽然就笑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兰花指法、青衣步、眼定格、跟着梆子走——”

江枝在戏台上,听着粤曲,跟着陈沙的指导,身临其境的感受着粤剧带来的文化熏陶,她在这一刻,什么都忘记了,脑海里只有:兰花指法、青衣步、眼定格——

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看见陈丹在书房里,走青衣步手拿折扇。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她站在戏台上才明白,妈妈是在偷偷怀念,曾惊艳四座的自己。

唱戏的确很累,江枝在那天晚上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她没有心思没有空闲和时间去想、去怀念周淮律,因为每天睁眼就是在戏台上数自己的脚步,在镜子里看自己的神态。

“明天就要演出了,大家别紧张,和以前一样就好。”陈沙走到江枝面前,慈祥的笑了:“阿妹,放宽心去唱去走、明天只是友情演出,不比赛,没有输赢,别有压力。”

因为明天要演出,所以陈沙晚上放了大家的假,班社里难得晚上安安静静的,只剩下隔壁舞狮馆的人在柱子上跳来跳去,日复一日的排练。

这一条街是老巷子,也都是老手艺人,左边是舞狮馆,右边是木雕老手艺,巷口是手工鲁班锁,巷尾是柳编,所以,没人嫌排练粤剧吵,到了夏天闲下来时,这条街的人,也会坐在门口的石墩子,拿着草扇吹风看一出粤剧。或者看一出舞狮。

江枝穿着亚麻长袍,背靠着青砖,坐在二楼走廊的石砖凳上,仰头看着月亮发呆。

她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发,及腰的长发已经稍微剪短,烫成了波浪卷,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卷发,看上去自信明媚。

但是她为了他,不得不自欺欺人,留着累赘的及腰长发。

穿着七年不变的白色长裙。

她佩服之前的自己,如今回头看,竟觉得荒谬。

虫鸣鸟叫、静谧的温馨时刻,江枝忽然发现,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和兴趣爱好,它能填满你的精神世界,不再空虚。

就像现在,她只是闲下来一晚上,心就又开始空空的,想长发,想东想西,恍惚间,又莫名想起了周淮律。

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

他没有发任何的信息给她,她也没有联系他,她回头看,竟然笑两周前的自己傻,居然还在期待他的来信,哪怕一句简单的:在干嘛?

江枝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除了笑自己,也没别的特别感受,总之,心不会再像以前那么痛。

只是还会想起,却不再会期待了。

江枝拿出手机,从聊天列表里往下拉,找到周淮律的微信,她手速很快,没有任何停顿,也不知道是嫌多看一眼,还是怕看了就舍不得。

她点开微信,点击删除,随后他消失在好友列表里。

干脆、利落。

挺好的,她笑了。

放弃他这件事,她已经学会了,也做到了-

第二天一早,班社的人就往演出的地方去,地点在不远处禅城演出厅。

江枝刚进去,就听见陈妮说:“听说今天来的这群人,都是整商界有头有脸的人,还请到了你们家那边的什么总。”

她们家?

江枝恍惚了下,这个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已经快要忘记她的家里在香山澳。

所以今天也有香山澳的人要来看演出?

这倒也不奇怪,珠三角地带的老一辈都喜欢粤剧。

班社里的人给她们化妆,戴发冠和朱钗,看着镜子里妆容越来越厚重的自己,只露出那双小狐狸眼。

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

前面响起帝女花的戏曲音乐,琵琶和扬琴奏起,江枝在心里细数着什么时候到自己上场。

听见出场的声调,江枝深吸口气,迈着青衣步,手比作兰花指,从幕后走到台前。

演出厅的灯光幽暗,乐器的声音在敲击。

女子长裙曳地,身着小旦服饰,佩戴朱钗,化着浓厚的妆容,迈着青衣步往前走。

江枝兰花指翘起来,神态轻柔娇而不媚,眼神定格的瞬间,刚好,看见台下男人。

男人西装马甲,怀表在胸前,彰显非一般的身份,如众星捧月般被围着,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江枝眼神定格——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

男人目光看向她,面色沉冷,眉目低蹙起,辨不出情绪。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凑近,笑的殷勤,问:“周总,这出帝女花,您觉得如何啊?”

第14章 “周淮律,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周淮律的视线看向身侧同他说话的男人。

两人好似在聊天, 他没再往台上看。

舞台的昏暗,随着曲调的响起,江枝立刻回神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场演* 出上。

她在这出戏里,和其他三位班社里的小姑娘同样饰演宫娥, 四人立在两旁, 同样的衣着打扮, 同样的妆容,偶尔她自己都难辨其他三人, 江枝心里不确信他刚才是否看见了她。

还是只是恰好对视上了?

江枝想不明白, 他怎么会来禅城。

音响设备环绕在整个演出厅, 曲调变换提示她收回思绪, 与此同时, 扮演周世显的陈关,用微微低沉的粤语戏腔唱出了:“下去。”

这是帝女花周世显的台词。意味着宫娥们可以离开了, 其中有位宫娥抬着戏腔道:“知道。”随后四人跟平时排练那样, 迈着戏步, 缓缓退到台下,江枝走在最后。

拉开幕帘隐去身影时,舞台响起陈妮的戏腔,她唱出接下来的台词:

“我偷偷看 偷偷望。”

“佢带泪带泪暗悲伤。”

“我半带惊惶。”

周淮律双腿交叠,薄底皮鞋被擦拭的发亮,玉质扇骨的双手虚拢, 目光始终沉冷看向台上,面容严肃,分不清他是在思考, 还是在欣赏,又或者是不满。

旁人拿不准他的心思, 禅城的负责人只好硬着头皮介绍道:“周总,您可能少看粤剧,这个班社在禅城很出名,出演过大大小小好多演出,在禅城是粤剧头牌。”

负责人话里话外都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只是话音刚落,舞台上的陈妮念完台词时,就犯了一个任何戏曲人都不会犯得低级错误,只听砰的一声,刚夸完班社的负责人瞬间笑容凝固。

众人的视线瞬间望向舞台,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因为陈妮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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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摔倒了。

班社的其余人虽都在后台,但休息室里有大电视可以实时播放舞台前的一举一动,陈妮这一摔,班社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看向陈沙。

只见陈沙双手在胸前交叉,面色少有的严肃。

江枝觉得气氛有些古怪,但她不敢开口。

两个半小时后演出结束,班社里的所有人走到台前谢幕。

班社所有人排成排站在一起,江枝在最角的位置,还是刚站定,她就下意识看向主位,周淮律的位置已经空了,应该是早已离去。

看来他没认出她。思及此,江枝松了口气。

她不是怕他看见她在唱戏,而是离婚后再见他,莫名心里有些烦乱,不是还喜欢的那种,而是既然决定放弃,那她就不想再有牵扯,再有任何交集。

红色幕布缓缓降下来,响起几声掌声。班社谢幕需要弯腰低头答谢来看戏的观众们,直到幕布完全垂落到舞台台面他们才可以直起身体。

谢幕结束他们直起腰,陈沙沉声道:“妮子,你来。”

众人面色凝重跟着离开。江枝不明所以,也不能上赶着追问,倒显得像是八卦,她存着疑心,打算晚点问外公,于是跟着去了后台准备卸掉脸上繁琐的妆容。

她走到了化妆间,就看见许特助立在门口,江枝对许特助可不陌生,他是周淮律的左膀右臂,他出现在哪里,就证明周淮律在哪里有吩咐。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是来找她的——这个念头被江枝立刻否认。

先不说他没认出她。

就算认出了,她认为他也没有找她的理由。毕竟两人已经离婚了,白纸黑字,亲笔签名,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江枝刚走到化妆间的门口。

许特助就道:“太太,周总找您。”

这句太太,当初听的时候多慰藉,现在就有多刺耳。

她不去纠结为什么他们认出了她。

认出又如何?

“许特助,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还请不要叫我太太,”江枝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但请转告他,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

“太太,抱歉,我没听周总说离婚的事情,但是周总要见您,还请跟我去一趟。”

许特助做出请的手势,江枝在原地沉默。

化妆间里,大家都在卸妆,已经有人看向门口,江枝不想在班社闹出什么动静来,沉思片刻后,她道:“走吧。”

许特助愣了有些诧异道:“太太不需要卸妆吗?”

“不需要。”

江枝不忌讳顶着张戏曲的脸去见他,她不想再为他花费任何心思,哪怕是还要卸妆去见他-

许特助带着江枝去了演出厅后面的祖庙。这里白天是供人参观游玩的,但已经过了参观时间,或许是周淮律的身份特殊高贵,所以他有特权在游客们离开后,祖庙还单独接待他。

老远处就看见亭子下他气度非凡的身影。

他立在湖心亭,西服马甲,像远山处若隐若现的龙章凤姿,瘦长手心里是五颜六色的鱼饲料,他另只手抓起,随手洒在湖面上,五颜六色的鲤鱼就争前恐后的抢食。

许特助已经离开。

江枝的戏服有些长到曳地,她边拽,边往前走。

周淮律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穿着粉白戏服,化着粤剧里的厚重妆容,白色、粉色、辨不清男女,头戴朱钗的江枝,他眉头蹙起,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枝有些错愕,她竟然在有生之年,会觉得周淮律也有那么片刻可笑,离婚前他对她置之不理,离婚后,他反倒来管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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