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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第30章
隔日,元帝下了圣旨,国师祝时宴结党营私,通敌叛国,判十日后斩立决,吏部尚书郭承远不忠君王,渎职行贿,判全族流放。
薛成文和周叙两人带着一众大臣在大殿外跪了一日也没能让元帝收回成命。
周叙急得上火,在国师府转来转去,“大不了行刑那日我找一群人劫了法场,不管怎么样,先把祝大人救出来再说。”
薛成文也急,但他显然比周叙冷静许多,“五皇子把天牢看的密不透风,连封信都送不进去,也不知道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周叙没好气的说:“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又被关在密牢深处,想也知道不怎么样。你不是说王爷会回来吗?人呢?”
“边疆离京城何止千里,信送到尚且需要一段时日,王爷又不会飞,哪儿能这么快回来。”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也不过勉强多拖了十日而已。”
薛成文攥紧拳,“实在不行,也只能照你所说,找人劫了——”
“无妨。”
祝时晏并不会觉得难受,只是他从前认为别人的父母都是这样的,现在想想自己做了那个梦之后,再看父亲母亲对他的态度便只剩下寒心了。
祝时晏想,只要他和元辙睡了,他就能和父亲做笔交易,以后离开侯府自己过日子。
马车在摄政王府停下,祝时晏拿着元辙的玉牌上了台阶,几个护卫见了他的玉牌,先是有点震惊的模样又恭敬的给他行了大礼:“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
祝时晏有点不解的收回玉牌,然后发现护卫身上也带着和他差不多款式的牌子,只不过看着他的像是铜制的。
奇怪。
此时,王府。
卓伦正在后院练剑,护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卓伦姐!大事不好了,门口来了一个贵客!”
“什么贵客?”
卓伦利索收了自己的剑,扔给门房:“我们王府还能有什么贵客?”
护卫结结巴巴:“就是昨日在门前跪了一天的那个漂亮公子,方才小的见他手里拿着王爷随身带着的玉牌,他定是王爷的贵客了。”
卓伦惊讶的张了张嘴,“什么???”
“主子把玉牌给他了 ?”
天呐,他们王府不会是要迎王妃了吧?
卓伦严肃脸变八卦脸:“你先让他等着,我这就去喊主子起床。”
卓伦两三下从房檐上飞到元辙的寝殿,哐哐敲了几下门,没等她上方揭瓦,门突然破开,从里面飞出来一个玉壶。
幸好她早有准备,不然被打中了,少说也得断根肋骨。
见里头没了动静,卓伦才小心的从房檐上跃下。
下一瞬,穿着一身玄色寝衣的元辙披着散乱的长发就出了门,冷道:“滚过来。”
元辙捏了捏眉心,昨晚一整夜没睡好,好容易睡了一个时辰又被打搅。
男人周遭的戾气能把人穿透:“什么事?”
卓伦看着主子的臭脸,就知道若是小美人来王府的消息让主子提不起兴致,她大概率要玩儿完:“主子别气,侯府的小世子又来了。”
“嗯?”元辙脸上的起床气瞬间消下去不少:“这么快?”
卓伦抬眸,看着方才火冒三丈的人突然挤出来一个笑容,她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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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程度,不亚于听到方才门口的护卫说主子将贴身玉牌给小世子是做门牌用!
卓伦:“兴许是主子昨夜……”
元辙:“……”
立马又黑了脸:“闭嘴。”
“人在哪儿?”
卓伦:“在门口呢,我这就给主子请进来。”
元辙很难入眠,既然醒了就不准备再睡,刚好特现在对祝时晏兴趣正浓,便道:“让他自己认认路,你去办另一件事——”
元辙说罢,卓伦应了声,便转身找了王总管带人进门。
“世子爷,您这边请——”
王总管带着祝时晏主仆二人,从前院的小花园一路介绍了小半个时辰:“从这里再往右边走,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就是王爷居住的降雪阁了,世子爷您记住了吗?”
祝时晏:“。”
在看到祝时宴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的时候,元辙的呼吸瞬间一滞,心脏像是被一股麻绳拧住,紧紧缠绕,不断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喘了口气,一步步走过去将人小心地抱起来,祝时宴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凉,但却灼得他全身发疼。
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何为心疼和无措。
他再也不会离开他的先生一步。
——绝不。
第 68 章 第31章
祝时宴扶着他的手臂坐起身,低咳两声,“你怎么回来了?”
元辙将外衣脱下披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虚虚地护着他,“薛成文给我传了信,我看到消息便回来了。先生放心,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辱你。”
祝时宴摸索着抓住他的胳膊,目含担忧:“元星阑跟我说,你被南国刺客一箭穿心,可有受伤?”
元辙伸在外面的腿不自然地往回缩了缩,神情放松:“我现在好好地站在先生面前,自是没事。”
他试图蒙混过关,但他忘了,祝时宴的嗅觉有多么敏锐,尤其是对血腥味。
云泉:“。”
祝时晏的记忆还算不错,王总管说的也很细致,“都记住了。”
只不过不知道元辙让他记这些做什么?
云泉则脑子一片浆糊,心中不断的感叹,这摄政王府也太太太大了吧,抵得上他们十个海平侯府也不止了,走的他的腿都酸了。
王总管欣慰一笑,“那下次来您直接让小厮驾着马车进来,这样还能少走两步。”
祝时晏:“这样啊,多谢王总管了。”
王总管:“都是王爷的安排,前面您就自己进去吧,老奴将您的马车停进来给马儿喂点草料。”
“多谢。”
云泉跟着王总管去牵马儿。
祝时晏则自己进了元辙的院子。
甫一进去,祝时晏便看到清理的干净细致的宅院中,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廊下品茗。
他身侧黛色的瓦片上,少许雪花倏地被一阵清风卷走,惹得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漂亮极了,倒是映了这降雪阁的意。
元辙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茶具微微侧眸,那双神秘莫测的金色瞳孔迸发着些许冷幽幽的目光,朝他伸出手淡淡道:“过来。”
“我……”祝时晏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儿,娘的墨儿,你这是说什么胡话?”海平侯夫人闻言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推开祝时晏,抓着祝墨的手:“你是娘的亲生儿子,更是海平侯府的真世子,你怎么能不认娘呢?”
祝墨高中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做这个世子,若不是母亲临走前交代,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来侯府。
不过,海平侯夫妇确实是他的亲生父母。
“夫人放心,我会进宗祠的,”祝墨拿开侯夫人的手,“此事和世子无关,母亲做错了事情,但并未苛待与我,还请夫人不要责怪世子。”
“好好好。”海平侯拍了拍祝墨的肩:“只要你愿意进咱们家的宗祠就好,至于晏儿……”
“姨夫,”王宴笑呵呵的勾着祝墨的肩,打量这面前这个许久没见的表弟祝时晏:“晏儿表弟又不知情你们什么调包的事情,你们怪他干嘛,既然现在祝兄愿意回来认亲,你们侯府又不多晏儿表弟一张嘴,干嘛计较什么亲生不亲生的。”
说罢,王宴笑眯眯的看着祝时晏,走到他跟前挑了挑他的下颌:“你说呢,漂亮表弟?”
祝时晏蹙了蹙眉心,抬眸看着王宴,往后退了一步:“表哥,你自重。”
“不必。”祝时晏这次真的想走了,他看了眼面前高自己半头的真世子,给他行了个礼:“世子,我只是一个冒牌的假世子,父亲母亲养育十七年已经是祝时晏此生无法回报的恩情了,今后请你不要再称呼我世子。”
祝时晏一番话出来,海平侯和夫人都愣了,他们本以为祝时晏会心生怨恨,却不想他竟然这般想他们。
这倒是显得方才他们小气了?
海平侯打圆场:“好了好了,阿宴说的对,咱们侯府不缺晏儿一口饭,今后墨儿就是哥哥,晏儿就是弟弟,你们俩都是我海平侯府的世子。”
侯夫人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只是忽略了祝时晏,“墨儿阿宴,你们进屋来吧,吃点东西再收拾。”
王宴的心思都在祝时晏身上,他好不容易才说服母亲和姨母让他们撮合他和祝时晏,眼下见了祝时晏就更不想分开了:“我和晏儿表弟一起吃,姨母姨夫你们和祝兄去吃吧。”
祝时晏:“……”
祝墨:“……既然如此,世子你也一同吧。”
祝时晏抬眸看了看父亲的眼神,才乖巧点了点头:“都,都听……都听哥哥的。”
“好!”王宴贱兮兮的跟在祝时晏屁股后面,故意走的很慢,小声在祝时晏耳根边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好晏儿,我还不知道你会喊哥哥呢?也喊我一句好不好。”
祝时晏蹙眉。
祝时晏其实对这个表哥不算陌生,以前母亲偶尔回娘家也会带着他,只不过那时候很小,他从未想过王宴会打自己的主意,也不知他的心思这么龌龊。
元辙压着他走到桌前,将他的手脚都绑起来,慢条斯理的说:“父皇在看什么?不会在看那两个暗卫吧?”
他微微弯腰,压低了声音:“只可惜,那两人已经死了,现在就躺在你的床底下。”
元帝瞳孔一缩,开始拼命挣扎,试图弄出动静让外面的人听到。
元辙慢吞吞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父皇若是再挣扎,下一次,这个刀划的就是你的脸。”
痛感从脖子上传来,元帝愣了一下,瞬间气的双目凸起,面色涨红,他情绪激动的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怒吼。
逆子!他怎么敢?!
第 69 章 第32章
元辙眯了眯眼,毫不犹豫的在他脸上划了一刀。
元帝僵住了,满脸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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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孽子竟然来真的?!
“父皇若是再挣扎,下一次这刀划的就是你的眼睛。”
元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也慢慢染上了一丝惊惧和害怕。
他不敢再动,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可是回忆起来梦中种种,祝时晏心头就恶心的不行:“表哥,你若再这般说话我就回去吃了。”
王宴只好闭嘴:“行行行,你最大,我不说了,吃饭去。”
祝时晏很少在父母院子里吃饭,现在有这么多人在更是不自在。
席上,祝墨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也顺便将他自己认亲的目的说了一下。
祝时晏也听不太懂他所说的什么官职、什么案子,呆呆傻傻的陪着他们。
祝墨是今年秋天的殿试的榜首,已经在翰林院和刑部都历练过,他所说的事情是江南一带贩卖私盐的案子,此次宣隆帝任命他为巡盐御史,更是私下让他查一件陈年要案。
而之前负责江南一带巡盐御史刚好是海平侯麾下的人。
祝墨知道,圣上听闻了他海平侯府真世子的事情,想以此试探他的忠心。
“这是好差事啊!”海平侯听闻祝墨担任了如此肥差,不亦乐乎:“为父的墨儿真是有出息,能得到圣上如此赏识,真乃我海平侯府的幸事!”
祝墨则蹙了蹙眉心,“南巡需要数月,官船横穿我大宗八州,此去不知何时才会回京。”
南巡可谓苦差中的苦差,至于海平侯所说的‘肥差’是指南巡回收的盐税。
确实是一笔可观之财。
祝墨笃定了自己的想法,没有再多说。
“好好好,那刚好明日咱们家里好好聚一下,为父让府里的人去请江南一带的好厨子,”海平侯欣慰:“墨儿在江南长大应该更喜欢吃鱼吧?”
祝墨:“侯爷所言确实。”
“母亲喜欢食些时令河鲜,可惜家中拮据,母亲在世时并未享到做儿子的福气。”
祝墨这番话说出来,堂上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唯有祝时晏觉得有些欣慰。
祝墨所说的‘母亲’应该是他的生母,看来祝墨小时候应该过的很可以。
“哈哈,看来我们的墨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海平侯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好好,咱们吃饭就不说公事了,一会儿吃完饭再唠。”
这顿饭吃的并没有祝时晏想象中的艰难。
但他实在不想和王宴待在一起,吃完饭就回了自己院子里。
到了下午酉时,祝时晏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云泉才匆匆赶过来:“世子,我方才见咱们院子门口有个人影,不知是表少爷还是那位……您要去看看吗?”
祝时晏纠正道:“云泉,以后要称呼哥哥世子。”
说罢,祝时晏吁了口气,他想多半是王宴来了。
但又不确定,还是穿上大氅出了门。
祝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开门便想离开,却又见王宴拿着一堆东西过来。
其实是元辙给他的,上次在王府随口说了一句茶很香,元辙便给了他好多好多。
他没有见识,竟不知这茶如此珍贵。
“这样啊,”祝墨:“原来如此。”
“想必世子那位朋友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物?”
祝时晏不知该怎么介绍元辙,木讷的点了点头:“确实。”
祝墨担心之余又松了口气,母亲生前最是记挂祝时晏,他进京后又听了海平侯府不少传闻,正是为祝时晏的处境担忧。
既然他有一位这么厉害的朋友,也刚好解了他的忧心。
祝时宴等了元辙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他渐渐有些撑不住了,双眼慢慢合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元辙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安静地靠在墙上,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元辙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温柔,他走过去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先生,我们回家。”
第 70 章 第33章
元帝身体欠安,一连十几天不上朝,但圣旨却是一道接一道的下。
先是下令重审通敌叛国案,由烨王主审,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随后肃清整个朝堂,被冤枉入狱的大臣们接二连三的被放出来。
笼罩在京城上的阴霾被逐一扫空,朝堂上下一片欢声笑语。
——唯有一个地方与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格格不入。
祝墨起身将门关上,祝时晏以为他怕冷想动手帮忙,却被祝墨拦下。
祝墨确认自周遭没人,拉着祝时晏的手重新坐下,正色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世子,接下来我所说的事情,还请你务必将其放在心上。”
门外,门房颤抖着说道:“侯府夫人,门口……门口是摄政王府的人,说,说今日过来给您道喜。”
王宴方才在海平侯面前哭了一番,好容易等着祝时晏将摄政王送走,连忙拦下了海平侯和祝时晏:“姨夫,姨母你们忙完了!要替阿宴做主啊,方才表弟和那个元辙……”
“行了你,送个茶水都送不好,还好意思说王爷欺负你,王爷要是欺负你你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你姨母面前吗?”海平侯现在一心想拉拢元辙,最好是能在元辙手下讨个职位,虽然不知祝时晏是怎么说动元辙的,但眼下这都不重要了。
海平侯说罢,衣袖一挥示意王宴离开:“滚!”
海平侯夫人只要示意王宴不要再闹:“阿宴啊,今天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以后你也不要再去你表弟院子里了。”
说吧,两人随即离开。
祝时晏站在原地,看着不可理喻的王宴,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了衣袖。
“祝时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唱今天这一出了?!”王宴恨不过,只能找祝时晏撒气:“你你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嫁去摄政王府,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姨父姨母已经答应我……”
“孽障!”
海平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的王宴依旧纠缠着祝时晏,气的他脚尖一转又折了回去,扬起巴掌就要打上去:“孽障,你想乱说什么!”
海平侯夫人立马拦下:“王爷可使不得,阿宴才回来没多久,您怎么能动手呢——且阿宴说的也在理。”
“在理什么在理?”海平侯山羊胡一竖,“你敢诽谤王爷,你这是要将我海平侯的九族送进北镇抚司的诏狱里,我我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王宴拉着祝时晏挡着,依旧不肯服输,将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姨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巴结人家,想把晏儿送给人家做小妾对不对,元辙是什么人,他可是在西北有一王府的小妾,你就是把表弟送过去了也讨不到好处!!!”
“祝墨兄可是太子的好友,你这么巴结摄政王,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海平侯:“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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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平侯夫人闻言,突然顿悟,拉着海平侯急促说道:“侯爷别打了,阿宴他还小。”
祝时晏的好心情被王宴搅合没了,蹙着眉心看着身前的父母:“父亲,你消消气。”
“有话好好说。”
海平侯累的满头大汗,闻言停了下来,吁了口气琢磨了一下王宴说的话:“晏儿啊,你和父亲说说你表哥说那些混账话可都是真的?王爷可真是看上你,想纳你为妾?”
“啊……”祝时晏耳根一热,倏地松开了元辙的衣摆,小声咕哝道:“我……我没有。”
说罢,祝时晏又觉得不对。
元辙说要与他培养感情,岂不是接吻也算?
想来,这几日他日日往元辙这里跑,但每次都只是写写字吃吃饭,并未做什么亲密的举动,这样下来等哥哥的贺宴结束,他和元辙还什么都没做呢。
祝墨硬着头皮作揖:“见过王爷。”
这时,从迎春楼走出一劲装少年,见了元辙匆匆赶了过来:“皇叔!”
少年出门,王宴远比祝时晏还惊讶。
今日王宴只是组局吃酒,祝默说要带个朋友,而这个朋友喊元辙皇叔?
当今圣上体弱,仅有一子两女,均为皇后娘娘亲生。
元辙是先帝幼子,与当今圣上宣隆是兄弟,少年喊他皇叔那必定只有可能是。
——太子殿下!
王宴被元辙压下去的气焰瞬间又涨了不少,不过这一点气焰还不足以让他在当今摄政王面前嚣张。
元景驰常年不在京师,此次回京是助好友祝墨查案子,没想到竟然能遇到元辙。
元景驰:“好巧啊,我昨日才到京师,今日就遇到皇叔了。”
“嗯,可回宫了?”
元辙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似乎也没多意外见到元景驰,祝时晏则抬眸打量了一下这位‘太子殿下’
沈施熠话说出口才觉不妥,连忙道:“沈某失言,大人勿怪。”
“无事。”
说起这个,祝时宴想起王府里还有个人在等着,算算时间,从他出府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时辰了,那人最近看他看得紧,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他要直接找来相府了。
于是他站起身,拱手:“时候不早了,祝某告辞。”
沈施熠道:“大人不如留下来用个晚膳再走?”
“不必了,沈大人再会。”
沈施熠于是没有再留,送人出去时他压低声音道:“还有一事要提醒大人,五殿下连假死药这种东西都能弄来,难保他不会做出更多丧失理智的事情,请大人务必——烨王殿下?”
第 71 章 第34章
沈施熠话说了半截停住了,他惊讶地看向来人,匆匆行礼:“不知烨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元辙随意抬了下手,“沈大人不必客气,是本王不请自来。”
沈施熠试探地问:“不知烨王来相府所为何事?”
“本王是来接国师回府的。”
元辙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祝时宴,“先生,聊完了吗?”
祝时宴最近经常被他用这种灼热的目光看着,也越来越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仿佛多看两秒都会心跳加速。
他移开视线:“嗯,聊完了,走吧。”
元辙站在他身边,以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势护着他往外走。
沈施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念头,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
他不敢细想,连忙低下头,微微弯腰:“恭送王爷,恭送大人。”
“世子,您这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请大夫去府上?”卓伦驾着祝时晏的马车,说罢,她看着有些怯意的祝时晏,调侃道:“莫非世子是知道王爷今日从这里路过故意等着呢?”
“没……”祝时晏脸上一红,他昨日惹元辙生气了,今日又怎么好故意在街上堵着他,“确实是凑巧,最近家里忙着贺宴的事情,不便请先生上门。”
云泉替祝时晏打抱不平:“对!卓伦姐姐你是不知道,自从那个什么真世子来了侯府之后,我们世子就一直被欺负……”
祝时晏有些窘迫,轻轻道:“云泉,这都是我们的家事,不要给卓伦护卫抱怨。”
云泉只好悻悻闭嘴。
说罢,祝时晏看着前面已经没影的元辙,心中暗暗不安。
须臾,祝时晏抿唇小脸绯红,不解地问:“卓伦护卫,王爷当真让我去府里吗?”
方才在百草堂前,元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卓伦护卫邀他去府上小聚。
祝时晏不知方方才是怎么想的,就下意识的没回应。
然后,卓伦就上了他的马车,驾着车往摄政王府的方向走。
卓伦:“世子这就不明白了,王府是主子的王府,若是主子不同意我怎么可能驾着您的马车呢,别想太多了,一会儿到府里吃了药世子您快些回府就是。”
祝时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
到了王府,王总管上前接的祝时晏,见祝时晏脸上烧的绯红,赶紧差了府里的小厮熬汤药:“世子,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
祝时晏有点不知所措,那日还是王总管差人将他送出府去,短短隔了一日他又回来了:“可能是着凉了,不打紧的。”
“莫说了,您快去房里坐着,大夫这就过来了。”说着,王总管将祝时晏带到客房。
祝时晏之在元辙的房间休息过,不过王府的每一个房间都很精致干净,就是客房也是极为温馨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府里的大夫带着药箱匆匆赶来,为祝时晏诊了脉之后便在他身上施针驱寒,等汤药熬好祝时晏吃下就昏昏欲睡。
他本来准备看了病就离开的,不想一觉睡到天黑。
卓伦守着元辙在书房看卷宗,这一看就是一整日。
眼瞧着外头的天色沉下,孤月高照。
元辙捏了捏眉心,突然问道:“人走了吗?”
卓伦:“……”
虽然元辙没有明问,但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问的是祝时晏。
卓伦交代过祝时晏了,让他吃了药就离开:“属下没去看,不过眼下都酉时了,应该是走了。”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他既是海平侯府的世子,自然轮不到王府管他吃药看病。”元辙沉沉道。
卓伦:“……”
好大的火气。
“这几日就是海平侯府的贺宴了,许是家里忙,也情有可原。”卓伦滑了滑喉,打量着元辙不着任何情绪的五官,道:“主子,您不觉得这个小世子有点可怜吗?”
元辙不语,掀了掀眼皮看了卓伦一眼。
可怜。
卓伦差点被元辙的眼神噎死,“咳,海平侯府早些年和王家勾搭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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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捞钱,贺宴一办就是百十来桌。啧,可这小世子买药买的都是最普通的药材,主子你说这侯府不会是虐待他吧?”
元辙滑了滑喉,不置可否。
“管好你自己。”
卓伦自元辙年幼时就跟在他身边,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见他真的不快了,便没敢再说祝时晏的事情。
谁知这时候,门外小厮过来传话:“王爷,祝小世子求见。”
祝时晏醒来后天色已经全沉了下来,云泉也不知去了哪里,王府的小厮给他备好了吃食和新的棉衣。
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让祝时晏心间一颤。
卓伦来时与他说,这王府是元辙的王府,若不是元辙安排,怎么会有人对他这么上心。
虽知道自己醒来就该离开,可祝时晏觉得自己应该给元辙道个歉。
小厮只敢通报一声,说罢,里面没有动静。
小厮看着有些急意的祝时晏,“世子,王爷这几日很忙,应该是没时间见您了,不如小的先送您回去吧?”
元辙不愿意见他。
“好……”祝时晏解下腰间的玉牌,攥在手心里,想让小厮还给元辙。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怎么说,若是真的把玉牌还回去,下次见元辙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话题。
小厮看着有些失望的小世子示意他往外走:“走吧世子。”
这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卓伦抱着自己的剑出了门,见廊下的祝时晏准备离开,上前示意小厮先离开,对祝时晏道:“世子进去吧,王爷忙完了。”
祝时晏不知所措的回眸,眼前一亮:“谢谢卓伦护卫。”
说罢,祝时晏将手里的玉牌收了起来,推门进了元辙的书房。
“为何不走?”
祝时晏甫一进门,元辙冷幽幽的声线从正堂后的云纹屏风后穿过来。
室内的光线不足,明明没有风,烛火却明明暗暗的摇曳,祝时晏透过纱质的屏风看着书案前元辙模糊的身形。
“王爷还在生气吗?”祝时晏站在屏风前面,“我那日并非故意的,只是太过紧张,王爷若是生气,可以朝着我发泄出来。”
最早,也是祝时晏求元辙去侯府赴宴,他也答应和元辙睡觉。
到了他该兑现承诺的时候,却又在元辙面前怯懦了。
元辙说的对,他想要什么人得不到,何必强迫一个假货世子。祝时晏知是自己言而无信,对不起元辙这么对待他。
“本王说过,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以为你是——”元辙话音刚落,祝时晏便走过屏风,站在他书案前一人远的距离。
案前烛台红蜡燃了大半,烛液顺着鎏金盘龙纹的烛台坠下,染得案前几滴烛泪。
元辙抬眸看去,祝时晏红了眼尾立在他面前,一张白皙莹润的面颊上挂着几滴泪珠,乍一看倒像是受了欺负,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王爷真的抱,抱歉。”
元辙:“……”
“你做错了什么需要向本王道歉?”
元辙眉心一簇,想起某些事情,警告道:“若今日你是为了王家的事情,故意堵本王,那可就打错算盘了,王家——本王不会留。”
祝时晏心里愧疚死了,哪里听得出来元辙说的正事,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元辙身下瑟瑟发抖的小画面。
祝时晏咬着下唇,不好意思道,“王爷……”
“王爷,阿晏之前说心悦王爷的事情,确实是假的,想必王爷早就看出来破绽了。”
元辙:“?”
祝时晏说着,语气几度有些哽咽,“正如王爷所料,阿晏确实是有不得已的目的才与王爷做那种交易,若是王爷不嫌弃——”
元辙烦躁地打断祝时晏:“本王身边不缺人。”
祝时晏却正色看着元辙说道:“我认王爷做兄长好不好。”
两人几乎一同出声,元辙闻言不解:“……?”
祝时晏无辜地看着他:“我,我知道王爷看不上我。”
“可,可我总能帮上王爷的。”
元辙:“呵。”
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还以为祝时晏会再献一次身。
“真的……”祝时晏道。
祝墨是主角受,但也是他的哥哥,若等离开京师后他能斡旋祝墨和元辙身边,说不定能……能保下元辙一条命。
元辙帮他改写了命运他又没失去什么,能帮上元辙他也知足了。
元辙捏了捏眉心,不快,“你能帮本王什么?”
祝时晏闻言,惊喜地抬眸看着元辙。
祝时晏本觉得希望渺茫,他本元辙就与他无交涉,现在更是没了‘合作‘的关系。元辙连睡都不想睡他,更别说其他关系了。
他也只是试试。
祝时晏沮丧道:“若王爷有需求,什么……什么都可以。”
元辙:“……”
也是,他同祝时晏计较什么。
左右不过一个十六七的小孩儿。
元辙朝祝时晏伸出手:“过来。”
祝时晏一脸茫然:“?”
元辙的脾气他向来摸不准。
所以,元辙这是消气了吗?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祝时晏见元辙有所动摇,上前走到他身边,规矩的跪坐在他身边的软垫上:“王爷?”
元辙随手将书案上的案宗拿给他一张:“读一下。”
祝时晏认真读完,不解问:“王爷,这是什么?”
“十年前一桩旧案,这是王家秋后的斩令,”元辙抬眸,双指夹着另一张空白的宣纸,“抄下来,拿回去交给你父亲。”
祝时晏抬眸与元辙对视,少顷他摇了摇头:“……抱,抱歉。”
“我不想掺和王爷的事情。”
现在父亲已经答应他离开了,他洞悉元辙的结局,若是日后元辙让他留在身边,他就努力帮帮元辙,若是不想要他,他可以去祝墨身边待着,也可以帮元辙。
他现在不想掺和王家的事情。
那个梦虽然已经模糊,可一想起自己可能难产而亡,他就本能的想避开所有和王家有关系的事情。
“我可以帮王爷做其他的事情……”
“这件事真的不行。”
祝时晏说的绝决,他本以为元辙会生气,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元辙‘嗤’地笑了一声,曲着指节给他擦了擦泪珠。
元辙:“教你的东西学的倒是挺快,”
元辙抬唇,看着不知所措的祝时晏,弯曲的手指从他挂满泪珠的脸肉滑到他的唇角上方:“上次本王与你说的事情,可与你父亲说过了?”
祝时晏:“……什么啊?”
“你要本王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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