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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在他眼里看见了烟花的倒……
第二期录制的最后一晚, 林宛白提议放一场海边烟花。
“在烟花绽放的一刻许愿,愿望会成真。”
池慕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花棒。绚烂的火花一路燃烧, 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而林宛白口中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宽阔海面的上空,盛放的烟花化作无数散落的星子,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烟花的寿命很短, 只在绽放的一瞬达到顶峰。池慕握着烧尽的烟花棒, 亲眼见证了一场盛大的告别。
烟花炸开的剎那, 池慕忘了许愿。他兴奋地转过头,想与裴嘉之分享这一瞬的灿烂。
裴嘉之在他眼里, 看见了烟花的倒影。
次日,裴嘉之和池慕坐同一班飞机回程。
“接下来忙吗?”
飞机上,池慕没话找话, 不让气氛太沉闷。
为期三天的旅行就像一场梦,三天后,他们又回到了现实。
“还好。”裴嘉之模棱两可,“有一些工作上的应酬。”
池慕一听到应酬就联想到酒桌上的推杯换盏,他刚入行时见识过几次圈内的聚会, 无一不是以酒会友, 觥筹交错。
“少喝酒。”他如临大敌, “我教你一个办法, 往酒里兑点水,一整局下来都不会醉。”
裴嘉之哑然失笑, 以他今日的地位,滴酒不沾也不会有人置噱。但池慕的好意,他还是接受了。
“学到了。可惜私人聚会用不了这招,那帮老狐狸会盯着你的酒杯, 看酒挂不挂壁。白水是不会挂壁的。”
裴嘉之拆开来一点点和池慕讲,越说越觉得池慕是温室里娇养出的玫瑰。他看似高傲,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实则单纯天真,丝毫没有等级观念。
而所谓的等级观念,正是裴嘉之避之不及,又躲不开的东西。一场酒局里,座次的安排,敬酒的顺序都有讲究。裴嘉之坐在上座,看底下人像NPC似的一个个敬过来。到他时,也得象征性地抿一点酒,表示礼貌。
“你父母没有强求你接手家业,是一件正确的事。”裴嘉之沉吟了一下,“这些酒桌上的事,少沾染为妙。它就像一个染缸,迟早把人染黑。”
池慕点了点头,直觉告诉他,裴嘉之也厌恶这些利益上的往来。
人和人之间的待遇天差地别,同样是独生子女,他活得自由自在,裴嘉之却要被家业束缚。
池慕往咖啡里丢了几块方糖,为自己先前的浅薄无知感到羞愧。
他想当然地以为,像裴嘉之这样成熟稳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烦恼的。
“我有个朋友回国了。”裴嘉之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改天带你见见?”
“带我?”池慕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带我?”
“你去了就知道了。”裴嘉之没有过多解释,“他很想认识你。”
不认识的、回国的朋友,这两个词语组合在一块,怎么听怎么熟悉。池慕眉头一皱,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名。
付子安。
他罕见地犹豫了。
裴嘉之但凡早两天说,池慕都会毫不迟疑地一口答应。这么一来,既解了叶眉联系不到付子安的燃眉之急,又实现了对苏听荷的承诺,可谓两全其美。但眼下这个关头,代言引起的舆论风波刚刚平息,池慕不想节外生枝,招惹是非。
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再连累裴嘉之了。
裴嘉之还在等他的回答,池慕端起咖啡掩饰,刚好遇上飞机受气流影响,在空中颠簸了一下。他没拿稳,咖啡撒到了裤子上。
“完了完了。”池慕放下咖啡,焦头烂额地摸出纸巾,“等会下飞机怎么见江远,他看到我的裤子,肯定会嘲笑我。”
“你别动。”裴嘉之问乘务员要来了冰块,“我帮你弄。”
池慕听话地原地不动,看着裴嘉之低下头,用冰块一点一点吸掉了咖啡液,又用湿纸巾覆盖在咖啡渍上,耐心地擦拭。
一番操作后,浅色的牛仔裤上,留下了一块稍深的印迹,并不显眼。
“好厉害。”池慕抖了抖裤子,惊叹了一声。“看不出来了。”
“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裴嘉之丢掉纸巾,嘱咐道:“不要碰,等它自然晾干。”
池慕立即抬起手,突然想起被中断的谈话。
“关于见面的事,我下个星期有点忙。”他吞吞吐吐地说,“不一定约得上。”
“接新戏了?”裴嘉之不免意外,“连轴转吃得消吗?”
“不是接戏,是接了两支广告。”池慕遮遮掩掩地说着违心话,“我休息得够多了,该干活了。”
“那见面的事再看,等你有空。”裴嘉之并未强求,转而介绍起了他的朋友。“我这个朋友你没见过,他是个有趣的人,喜欢旅居,爱好是拍摄风景。书房墙面上挂着的那些拍立得,就是他寄给我的。我想,你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裴嘉之的描述,使池慕陷入了困惑。他一下分不清裴嘉之描述的,究竟是不是付子安。
在叶眉的回忆里,付子安脾气古怪,想一出是一出,还有着严重的强迫症。而在裴嘉之口中,付子安俨然是一位特立独行的艺术家。
他们都没有说谎,都是根据主观印象去判定的。
池慕再一次觉得,裴嘉之是个包容的人。
多亏了裴嘉之的帮忙,来机场接他的江远压根没注意到他裤子上的异常。池慕拉开车门,隔着车窗叫住了裴嘉之。
“我走了,再见。”
他小声地告别,心里空落落的。裴嘉之挥了挥手,让他路上慢点。
车开出去一段了,池慕仍频频回头。江远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坏心眼地狠踩一脚油门。
“开慢点。”池慕愤怒了,“你会不会开车?”
“你这羞辱过分了,我拿驾驶证快十年了。”江远嘻嘻哈哈,不当回事。“你有本事就别坐我的车。”
池慕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靠着车窗发呆。
人在经历极致的幸福后,是会产生戒断反应的。昨晚那场盛大的烟花,深深地印在了池慕的脑海里。只要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烟花绽放的瞬间,裴嘉之望过来的双眼。
“喂,喂,池慕。”江远叫了好几声,听不到响应。“你魂丢了?”
“在呢。”池慕不耐烦地应了,“你好吵。”
“你真不知好歹。”江远握着方向盘,利索地转了个弯。“我问你,距离下次综艺录制还有多久?”
“半个月左右。”池慕数了数天数,“准确来说,是十六天。”
“不长。”江远记性力很好,“你们最长一次没见,是两个月。”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池慕急了,“难道我能未卜先知?”
“消消气,别沮丧了。”江远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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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有个主意,能让你和裴嘉之下个星期见上一面。”
“以你的德性,不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馊主意吧?”池慕充满怀疑,“比如直接去他公司楼下,或者蹲在家门口守株待兔?”
虽然他想见裴嘉之,但不至于用这种侵犯隐私的方式,体面是相互给予的。裴嘉之给了他最大程度的尊重,反之,他也应该尊重裴嘉之的生活。
人,还是要有点分寸感。这是池慕新得出的感悟。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鬼鬼祟祟的人吗?我有的是正大光明的法子。”江远把车停在路边,领着池慕进了一家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和池慕去过的那家很像,门框上都挂着一串彩色的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的,甚是悦耳。
他们进了私密性较强的包间,江远掏出手机,发给池慕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意盈盈,披肩长发垂落在小香风西装两侧,令人见之忘俗。
“记得她是谁吗?”江远两眼放光,“咱们班班花。”
陡然见到高中同学的近照,池慕差一点认不出来,只依稀记得她姓程,在班上的绰号是橙子。
“她发在社交网站上,我一看就回想起了那段青葱岁月。”江远眼含憧憬,“如果能再见她一次,我这辈子就值了。”
“我好像猜到你打什么鬼主意了。”池慕放下手机,“说是为了帮我,其实是为了接近橙子。”
“你又不吃亏,咱俩互利互惠。”江远大言不惭,“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毕业多少年了,是该聚一聚了。既然裴嘉之这个名正言顺的班长不组织,那就由我来扛这杆大旗。”
“裴嘉之不在,谁听你的号令?”池慕泼了一盆凉水,“你真当自己是高举三色旗的自由女神了?做梦。”
“此言差矣。”江远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裴嘉之不在,你顶上。试问咱们班的同学,谁不是真心护着你?前几天的事一传出来,你知道炸出了多少同学为你鸣不平吗?上班族搁置了手里的工作,当父母的放弃了陪孩子玩耍。他们顶着巨大的压力,为你正名,说你高中的时候就参演了多部舞台剧,实力有目共睹,还说裴嘉之为人正直、严谨、有担当,是他们心目中最负责的班长。”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池慕大为震惊,“我完全不知道。”
“我们新建了群。”江远一一道来,“是橙子把五湖四海的大家汇集起来,同出一份力。我也是被打动了,才想着借此组织一次同学聚会。你和裴嘉之两个主人公,总得到场一个吧。”
“我保证来。”池慕当即表态,“地方你来找,钱我出,按最高的规格招待。不管裴嘉之来不来,我一定准时到。”
“你放心,裴嘉之会来的。”江远打了个响指,邀请池慕加入了群聊。
同样的说辞,对裴嘉之再来一遍,算不上难事。
池慕一进群,就向昔日的同学们表达了感谢。他的感谢,不是公式化的书面用语,而是情真意切的流露,感动了好几位多愁善感的女同学。
“你一来,就把我风头全抢走了。”
江远嘴上抱怨,手上飞快打字,敲定聚会的具体日子。
池慕进群的当天晚上,裴嘉之在万众瞩目中出现在了群聊里。
当显示有新成员加入时,同学们还以为是加错了,只有池慕睁大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点开微信置顶,给裴嘉之发信息。
池慕:江远和你说过了?
裴嘉之:说过了,我订了位置,账单我付。
池慕:不不不,我们一人一半,别争了。
裴嘉之:行,那周日晚上见。
池慕:嗯嗯,不见不散。
池慕回完短信,一头钻进被子里,拿枕头捂住了脸。
不见不散。
他喜欢这个词。
周日晚上,池慕准点赴约。他穿了件简单的灰色卫衣,口罩遮住了半张脸。
这一身低调到江远都没认出来,池慕见他来来回回几趟,就是找不到自己,被迫摘下口罩追了上去。
“江远,是我。”池慕压低声音,“你眼瞎吗?”
“你怎么穿成这样?”江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破产了似的。”
“这叫返璞归真。”池慕反唇相讥,“你穿得像个暴发户,穿金戴银的。没听过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吗?还有,你眼睛长头顶了吗?”
“你戴个大口罩,谁认得出来?”江远不服气,“我们打赌,我赌没人认得出你。”
“行啊。”池慕依言戴上口罩,“赌一顿饭,愿赌服输,不许反悔。”
“忘了说,裴嘉之不算。”江远紧急加上一个前置条件,“你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闭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别站门口了,我们进去。”
池慕瞪了江远一眼,下一秒,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快步走了过来,停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
“是、是池慕吗?我是橙子啊,你还记得我吗?”
橙子的眼里泛着激动的泪花,池慕连忙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记得记得,我们高中一起表演过舞台剧,你演舞台左侧的树,我一走过就招手,假装有鸟雀飞过。对不对?”
“对。”橙子破涕为笑,“有一次体育课,我在跑道上摔倒了,裴嘉之有事不在,是你背我去的医务室。”
“有印象。”池慕一拍手,“后来裴嘉之请我吃了根冰棍,是芒果味的。我们在冰柜里挑了半小时,那老板脸都黑了。”
“我也想起来了。”江远插话道:“你说那是家黑店,不找学生零钱,要我上门教训老板一顿。”
“你去了吗?”橙子好奇地追问道:“原来那家黑店停业整顿,是你的功劳?”
“不是我,我不能冒领功劳。”江远摇了摇头,“我去是去了,但我到那儿的时候,店已经关了。听周围人说,是学校出手,整治了一批专坑学生钱的不良商贩。”
池慕托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开了。
“我知道是谁了。”他笑着说:“除了裴嘉之,还有谁能上报学校呢?待会我们一人敬他一杯酒,感谢他为附近学生做出的贡献。”
三人不顾形象地笑成一团,池慕指指橙子,对江远挑了挑眉。
“你赌输了,欠我一顿饭啊。”
“等下等下。”江远不笑了,“橙子,你是怎么认出池慕的?你连他脸都看不见。”
“很容易啊。”橙子一脸认真,“会在室内戴口罩的,不就只有池慕吗?”
江远心上中了一万支箭。
裴嘉之订的宴会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桌面是精心布置过的,陈列着各式甜点和香槟。
“这是同学聚会吗?”橙子一入厅就愣了,下意识地检查起衣着。“怎么越看越像名流晚宴?我需不需要回去换一套正式的服装?”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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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江远打岔道:“池慕穿得那么普通都昂首挺胸,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让他们破费了。”橙子颇觉过意不去。
“没事,他们有钱。”江远拉着她往里走,“不花白不花。”
他和橙子套完近乎,一抬头,池慕人不见了。
十年前的同学相见,有的人抱头痛哭、有的人暗自垂泪,感叹岁月流逝、时光一去不回。
场上自动按照境况的相似程度作出了分类,分成了六七个小群体。同学们三三两两散开,各自谈论着近况。
池慕是东道主,没有人不欢迎他。但他转了一圈,总感觉哪个群体都融入不进去。
“怎么不聊了?”橙子端着甜点走过来,“裴嘉之到了吗?”
“他堵车堵路上了。”池慕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了,“我和同学们说不上话,为什么呢?”
“正常。”橙子开解道:“因为你很特别。这种特别放在高中时期,是受欢迎的要素。但放到现在,则变成多余的了。”
她示意池慕看向宴会厅里唯一一个独自品酒的女孩。那女孩身材高挑,妆容精致,仿佛生来就属于豪华的宴会厅。
“你瞧,徐幸被孤立出来了。孤立她的人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接受不了她变得这么光彩照人。”
徐幸?这名字有点耳熟。
池慕茅塞顿开。
这不就是当年那个拖欠班费的女同学吗?
第 29 章 他把西装外套盖在池慕身……
“她变化好大。”池慕不禁感叹, “和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对徐幸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上学时穿着发白校服的瘦弱女孩如今变成了气质出众的成熟女性,如果不是橙子提醒, 池慕是不会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的。
“我以为徐幸不来了。”橙子轻声细语,“她高中毕业就没和班上同学联系过了,我除外, 我以前帮过她一点小忙。她和我说, 很讨厌灰暗的学生时代, 也不想直面过去的同学。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改变主意了。”
她话音未落, 徐幸忽然转过了头,一双乌黑的眼睛掠过他们,直直地朝门口望去。
宴会厅内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池慕察觉到异样,立即跟着转了头。
裴嘉之一进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正装出席,领带打得规规矩矩,浑身上下散发着精英人士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裴嘉之是真来赴宴的, 穿这么讲究。”橙子往后缩了缩, “我都不敢和他搭话了。”
“怕什么, 这说明裴嘉之足够重视。”池慕顺口揭了裴嘉之的老底, “他平时都不戴领带夹的。”
外面在下雨,雨水打湿了裴嘉之深色的西装。江远见状, 上去问他要不要换一件。
“不用。”裴嘉之直接脱下西装,搭在手臂上,“不耽误时间了。”
他低头擦了擦镜片,再抬头时已经没了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池慕举着一勺蛋糕, 呆呆地看着裴嘉之游刃有余地融入了同学中,甚至打破了他们自发组成的圈子,重新建立起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交际圈。
“天生的领导力,羡慕不来。”橙子见怪不怪,“高一开学军训时,很多人不服裴嘉之的,因为他是老师指定的班长,不是评选出来的,再加上他特低调,也没暴露过家世什么的,就老是有人过去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