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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羞辱 看明白了吗,萧大人?
顾屿桐的营帐门口有重兵把守, 外人根本进不来。
“外头那个,”顾屿桐忽然出声,“朕叫你呢。”
门口的带刀禁军首领闻声掀开帐门, 还没等顾屿桐开口,便提醒道:“陛下, 国师有令,秋猎期间您不能单独会见他人。”
“萧……”
“北疆人暂时撤离,萧将军已经回朝。”禁军首领继续说, “今夜的篝火晚会他自会到场,届时,陛下自然能见到。”
“……欺人太甚。”阿黑暗中用手拨开剑鞘, 准备冲上去的前一秒被顾屿桐拽了回来。
顾屿桐稳住他。
又听到禁军首领接着说:“只是听说萧大人此番自北疆回朝后,伤病加身, 又格外畏寒,身体也大不如前。今夜风大,不出意外还好, 若是出些意外,陛下能不能见到人便另说了。”
顾屿桐蹙眉:“你说什么?”
“末将多嘴。”
顾屿桐掷下茶盏,起身:“朕让你再说一遍。”
“不过是些流言,陛下不必当真。”
顾屿桐甫一冲至门口,外头便响起齐展展的抽剑声。
那个首领头子率先拔剑, 剑锋一晃,迅速在顾屿桐的眼尾下方留下一道血痕。
“放肆——”阿黑护在顾屿桐身前, 一脚踹在首领的心窝处, 将人踹出几米的距离,他忙去看顾屿桐,“陛下您没事吧?”
血顺着顾屿桐的颧骨流下。他宽慰道:“小伤, 无妨。”
眼见首领被踹,其余禁军蜂拥而上,作势要将阿黑擒下。
顾屿桐侧身护住阿黑:“几个脑袋,敢动朕的人?”
“李无涯只让你们看住我,没说要赶尽杀绝吧。有些事情朕暂时忍你们一时,别非逼得朕不高兴。”
几个禁卫军面面相觑,最后息事宁人。
顾屿桐带着阿黑往营帐内走去。
这让阿黑委屈不已:“陛下,从来都只有您让别人受罪的份儿,您又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大不了我出去和他们拼命,您趁乱去找萧大人,不必管我。”
顾屿桐擦着颧骨的血,笑了笑他:“你还没讨老婆,哪里能放你出去拼命?万一有个好歹,不是可惜了你辛苦攒下的老婆本?”
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有朕在,别担心。”
阿黑迟钝地点点头:“嗯。”
“显眼吗?”
阿黑一愣。
顾屿桐指着眼下的伤:“这个显眼吗?”
“……嗯。”阿黑如实回答,随后着急找补,“不过陛下生得好看,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我给您止血擦药。”
“不用管。”
*
夜里,旷野有劲风吹过。
篝火晚会的地址选在狩猎场附近,世族子弟于席间饮酒赋诗,正中央的篝火燃得正旺,一派热闹的景象。
席间却始终空着一个位置。
众人酒过三巡,喝得酣然快意,有些忘乎所以,交谈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萧大人不是回来了吗,今晚怎么没看见他?”
“这不是病倒了吗。听说是这次在北疆落下的病根,这病也怪,任谁看了都说治不好,畏寒畏风,有人说,若是再寻不到药,只怕难撑过这个冬天。”
顾屿桐再也坐不住,准备离席。
一旁的李无涯慢悠悠道:“陛下去哪儿啊?”
“朕去哪儿轮得着你来过问?”
李无涯给身后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笑吟吟道:“可臣记得,陛下您从前不是这样的。您在臣的床榻上说过什么自己还记得么。”
顾屿桐额角突突,死攥着拳。
“陛下说,今后都会听臣的话。”李无涯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过也是,你这点和他一点都不像。”
顾屿桐闻言,讥笑了声:“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心里清楚。不过这无所谓,你是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顾屿桐不愿同他多纠缠,转身欲走,却被营帐后门处的一排禁卫军堵住去路。
“一帮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陛下。”李无涯的声音在后头幽幽地响起,“陛下您醉了,臣带您下去休息。”
席中众人继续醉酒吟诗,没人察觉到异常。
刚出营帐群,顾屿桐便猛地挣脱开禁卫军的束缚,朝着李无涯扑去!
李无涯不慌不忙往后一退,轻飘飘抬手,旋即便有更多的禁卫军奔上来,将顾屿桐死死按在了地上。
顾屿桐低吼道:“解药、你把九寒丹的解药偷走了是不是?!李无涯,你毒害朝廷重臣,挟持当朝天子,你想造反吗?!”
“造反的另有其人,臣这是在保护陛下您的安危。至于解药,臣只是帮萧大人保管保管。”
顾屿桐瞪着他:“他旧伤未愈,丹毒发作,又没有解药,你这是要他的命。”
“想见他啊?可以。”李无涯抱臂而立,语气惋惜,“不过今晚不行。明天便是第一场围猎,到那时候臣可以安排陛下和他见一面。”
顾屿桐隐隐不安:“今晚你要做什么?”
这时,李无涯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和顾屿桐差不多的人,黑纱覆面,瞧不清面容,但语气音调和顾屿桐一模一样:
“瞧瞧这张脸。”
原主在顾屿桐面前蹲下,细细观摩了会儿:“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顾屿桐:“他在利用你。”
原主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也微微上扬:“知道。”
顾屿桐有些错愕:“知道你还……”
“这便是你和他的区别。”
李无涯走到真正的陛下身边,用手背蹭蹭那层黑色薄纱,“走吧。”
两个疯子。
顾屿桐疯狂挣扎起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夜色渐浓,营帐群逐渐归于寂静。
皇帝的帐篷中,正燃着足以令人神智错乱的异香。
床褥凌乱,低喘声阵阵。
侍者给萧域明带路,为他掀开帐门:“萧大人,陛下在里头等着呢。”
彼时的萧域明已经中毒颇深,冷汗涔涔,现下他孤身一人来到营帐内,尚不知道帐中等着他的是如何一番场景。
等他走进,映入眼帘的是率先是一地的衣衫。
“陛下,您请的贵客到了。”男人嗓音低沉,蓦地笑出声,“不把他请进来坐坐吗。”
空气中弥漫着黏稠浓郁的气息,萧域明蹙眉,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
床榻上陛下的声音绵软沙哑:“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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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萧大人是前来取药的,怎能叫他看见这样的场景。”李无涯扯下一旁的纱幔将身下人裹住,却并不裹严实,殷红的吻痕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陛下,是你吗?”屏风后,萧域明脚步迟钝。
“萧卿。”陛下的声音仍如从前那般,“爱卿怎么不进来?”
“轰——”
面前的镂空屏风被寒剑劈成两半,萧域明收剑,眸中墨色喧嚣,阴沉森冷。
陛下从床褥里支起身,一双狐狸眼弯起:“萧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见萧域明站在原地不作答,陛下继续道:“因为朕骗了你,拿走了你的解药是吗?”
萧域明手里握着的剑微微抖动,他看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缓缓吐出一句话:“苦衷……有没有苦衷?”
“朕是天子,谁能逼迫朕?”陛下笑笑,“相处这么些时日,萧卿愿意如此相信朕,朕很高兴呢。”
李无涯俯下身,骤然发力,而后托起身下人的细窄腰身:“看明白了吗,萧大人。”
“我杀了你……”萧域明提剑上前,还没走两步,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跪倒在地。
帐外的禁卫军听到动静就要进来,被李无涯制止:“不必进来,如今他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呢?”
九寒丹的解药被盗走,萧域明如今也只能生生捱着。
榻上男子喘声不断,虚虚笑道:
“……萧大人真是一往情深,朕都快被感动了。”
第62章 公然弑君 罪臣萧域明,斩立决……
萧域明剑柄一抖, 砸落在地:
“你说什么。”
“朕说爱卿的真心给得真是轻率,但凡谁稍稍施舍一点善意,便把身家性命都交付了出去。”
床榻上的陛下轻笑了声, 这声笑很快被身上人越发肆意的动作碾得粉碎,“朕今夜叫你来的目的, 现在清楚了吗?”
萧域明前不久被调往酆门,甫一平息战乱,便被召回国都, 参与秋猎。
剑伤未愈,又恰逢丹毒发作,刚刚炼制的解药却忽然不见踪影, 正当他饱受病痛摧折之际,这天夜里, 侍者忽然传来陛下召见的旨意。
没有解药的消息,等来的是——
“……是你们事先就做好的局。”
萧域明声音呕哑,四肢百骸泛着寒意:“李无涯, 你好算计。”
陛下起身骑跨在李无涯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转而看向地上的萧域明。
“你的解药是朕拿的,从前对你的好也是朕装的,若不是为了今天……”
李无涯亲昵地扶着他的腰身, 猛地往下一沉,撞得身上人话都说不完整。
原主双颊绯红, 水雾淋漓的眸子挑衅般地看着萧域明, 边平复急促的呼吸,边说:“若不是为了今天,朕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萧卿如今看着自己这番模样, 不觉得好笑吗?”
萧域明缓缓对上他的视线:“你有没有……”
“没有喜欢过你,自始至终。”
萧域明以剑撑地,还想站起来说些什么时,眼前一阵晕眩,彻底倒在了地上。
李无涯拽过被子将原主裹过,然后召来门口守着的禁卫军。
“败坏陛下的兴致,还不快把此人拖下去。”
禁卫军架起萧域明往外走。
“我杀了你们……!”
若是从前的萧域明,要撂倒区区几个禁卫军不在话下。
但现下他中毒颇深,又无解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无涯搂着身旁人,而他怀里的人正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和前世如出一撤的场景。
“杀了……你们……”
萧域明离开后,陛下觉得没意思地推开李无涯:“那人说得没错,你总是利用朕。”
李无涯垂眼看着他,想去碰他的下巴却被他躲开:“陛下今日怎么了?”
“乏了。”
计划顺利的李无涯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而是额外地、出乎意料地亲了亲他的眼尾:“陛下口是心非。”
“……”被这一吻搅乱心神的原主愣了一瞬,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还来吗?”
李无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好吧,朕来动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朕想问国师一个问题,”原主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朕、权,你会选哪……”
“陛下,既然萧域明已经走了,帐中的熏香就不必再燃了。”李无涯将他从身上抱下来,走下床,“以免这熏香也扰了陛下的神志。”
*
角落营帐里,顾屿桐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今年秋猎的第一场已经开始,秋风萧瑟,狩猎场号角声不绝,马背上,世家贵族和王公大臣尽显风姿。
李无涯派人前来传话。
顾屿桐强横地挣脱缚住双手的绳索:“萧域明在哪里?”
“奴才就是来向陛下禀明此事的。”前往传话的老太监瓮声瓮气道,“国师大人特地恩准萧将军同陛下见上一面,地点就在狩猎场外的竹林东边。”
“备马!”
“嗻。”
马蹄踏过,竹叶轻晃。
顾屿桐伏低上身,纵马疾驰在林间,所过之处雀鸟惊飞。
不远处的狩猎专场内,有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一抹矫健轻盈的身影。
“那是谁?”
“你个瞎子,那不是陛下吗?”
“陛下刚刚还在这头猎到一匹野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边的竹林?”
“陛下的行踪也是你我可以妄议的?赶快噤声吧……”
顾屿桐夹紧马腹,加快速度,终于在竹林的东侧找到了记忆里熟悉的身影。
他眼中一亮:“萧!——”
顾屿桐忽然住口,随着距离的靠近,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了起来。
萧域明似乎是刚醒转的模样,唇边的污血还未来得及擦,脸色不是太好,手边还放着一把角弓。
他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朝他奔来的顾屿桐,他的表情很淡,眸底的黑却浓郁深沉,暗藏杀机。
“萧域明?”
最后一百米的距离。
萧域明拿起弓箭,拉弓、沉肩、瞄准,三秒钟后离弦之箭划破长空,簌簌然的声音响彻竹林,最后精准地冲着马背上的顾屿桐飞去!
羽箭被李无涯的人动了手脚,挨近箭头的地方装了鸣哨。
一旦羽箭离弦,破空之时便会发出不小的动静。
“萧……”
顾域桐瞳孔剧烈一颤,下一刻,那支羽箭便扎向了心口。
鲜血四溅!
顾屿桐从马背上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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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受了惊,发出惊恐躁怒的嘶鸣声。
竹林里又是一阵骚动。
萧域明站在原地,始终没什么表情。
刺眼的阳光让他不自觉蹙眉,抬臂去躲头顶投射下来的光线。
身上的疼痛让他神智混乱,直到竹林尽头人头攒动,蜂拥而来的禁卫军持刀持剑从远处奔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萧域明。
“大胆逆臣!!竟敢公然弑君,还不快抓住他!!”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群情激愤起来,手握凶器的萧域明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这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了。
一个自愿投身陷阱,一个浑浑噩噩只为弑君。
没有任何人逼迫过他们,一切水到渠成。
这便是李无涯的手腕,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功离间两人,继而借刀杀人。
顾屿桐滚落在泥里,胸口的鲜血不住地涌出来,离他五步之距的萧域明就站在那里,冷冷地俯视而下。
心口撕裂的剧痛让他说不出话:“萧……”
自御花园一别,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
在那之后,顾屿桐被软禁宫中,萧域明带伤出兵,两人再度重逢便是在今天。
——萧域明要杀他。
禁卫军包围了萧域明,轻而易举地将他拿下。
随后失血过多的顾屿桐被人搀扶起来,周围一片混乱,叫嚷着喊太医的、痛斥萧域明的、对萧氏一族落井下石的……唯独没有听见萧域明的声音。
他被李无涯的人送去了指定营帐。
在场人皆有目共睹,萧域明的弑君罪名落实,无人有疑。
系统在脑海中不断嗡鸣:【本世界系统将不会提供任何额外援助,请宿主自行解决当下危急。谨记,作为宿主,不要让自己死亡。】
涣散的意识里,顾屿桐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抬到了李无涯跟前。
李无涯的声音响起:“是死是活?”
太医回话:“能活。”
“答错了。”李无涯给一旁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禁卫军手起刀落,顾屿桐垂在床沿边的手忽然感受到一股喷溅而来的温烫液体。
尸体被拖下去,新的太医替了上来。
他跪在李无涯脚边,颤抖着答道:“陛下已经驾崩。”
这时,从床后屏风里走出一个人。
也是一样的狐狸眼,凤目含情,和床榻上的陛下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眼尾的那道伤。
李无涯哂笑一声:“也错了。”
那名太医紧盯着原主的脸,又惊恐失措地去看床上的人:“你……这、这……”
下一秒,他也人头落地。
李无涯掸掸膝上的灰,看向床前跪着的一排太医,下达自己的命令,指向顾屿桐:“这人不能活。”
“而他。”李无涯又指向床边站着的原主,“才是那个重伤后被医救回来的陛下。能记住吗?”
“微臣谨记国师教诲。”
“很好。”李无涯随意指了个人上前,“给他号脉。”
此时,血液已经将被褥浸染得鲜红一片。
床上人的胸膛起伏弧度也逐渐平息。
那名太医跪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给顾屿桐号完脉,对李无涯道:“国师大人,他已经死了。”
“确定死了?”
“没有脉象,没有气息,微臣可以确定。”
李无涯看向一旁的禁卫军:“刀给我。”
“人都已经死了,补刀也没那个必要了。”原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胸膛,又去看床上的那人,毕竟两人一模一样,死相太惨总归让人心有余悸,“现下最关键的是处理掉他的尸体,然后杀了萧域明。”
李无涯细想想觉得在理,扔了刀吩咐道:“运走,处理好。”
秋猎期间出此大事,所有活动一律停止。
王公大臣之间人心惶惶,虽说东凌大厦将倾,但谁都不希望表面这番和乐繁荣的景象被打破。
一国之君,哪怕再昏庸,也不能死。
可笑至极。
为了所谓的“国泰民安”,比起推翻昏君重立新主,众人更倾向于保持现状的安稳,即便对方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在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时,第二天,李无涯宣布:经过一天一夜的救治,陛下最终无恙。
皆大欢喜。
众人的仇敌、公认的乱臣贼子——萧域明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恢复精力之后的陛下降旨:
罪臣萧域明,居心不轨,公然弑君,大逆不道,罪行确凿,斩立决。
*
东凌北上,是绵延千里的草原。天幕低垂,和远处巍峨的雪山相接。
占据天险的酆门关横亘在北疆和东凌之间,成为保家卫国的重要关隘。
在东凌和北疆之外的西洲,有一个古国,叫汜丹。
汜丹国力强盛,地大物博,自古便凭借着自身实力独立于各国之间,数百年间,无人敢犯。
也从不参与周围北疆和东凌的战事。
“沈沨,给你编的花冠好不好看?”
繁荣至今,历代国君基本上都不会太大的烦扰。包括这一任国君。
直到他膝下小儿子,人称“汜丹霸主”的三殿下在无比寻常的一天失踪了。
“滚开,你拿这种小孩子家家的东西戏弄谁呢。”
“三殿下息怒,我给殿下道歉还不行嘛。”
“赔礼可以,肉偿滚蛋。”
这位三殿下性情跋扈,举止嚣张,霸主之名实至名归,三天两头地不回家是常事。
可从来没有失踪过这么长的时间,汜丹王翻遍了草原也没找到他的小儿子。
——不过好在,在六个月之后,他的小儿子安然无虞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比起从前的乖戾,竟意外地乖顺了许多。
他的父王对此表示很稀奇。
因为三殿下从前最喜欢也最擅长的事情便是恃强凌弱、以大欺小。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三殿下如今对外倒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怎么对我还是这样?”
沈沨坐在湖边,闻言,掬起一捧水甩向说话人:“去你的,我右腿差点被你打瘸了,能给你好脸色瞧吗?”
“三殿下这话有失偏颇,”顾云修甩了甩脸上的水,也不恼,纵容般看着他,“当初害得我差点栽在汜丹的人可是三殿下您啊。”
“当初本王年纪尚小,还不懂事。不行吗?”
顾云修躺在草地上,枕着后脑:“六个月前的殿下已经二十有五,正值盛年,何来年纪小一说。”
沈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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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更何况本王那时候哪里知道你中了蛊毒,只管把你关在柴房里拿你解闷逗趣,你又不肯开口同本王服软,自然少不了吃些苦头嘛。”
当时的情况远比沈沨嘴里的严峻得多。
李无涯多疑,在顾云修离开京城前给他种下蛊毒,顾云修一路行至西洲这才发觉,原本这蛊毒并不复杂难解,只需要尽快服下解药即可。
可偏偏顾云修那时候又碰上了沈沨。
异国人、眉目俊朗、又硬气得很。
沈沨少不得要戏弄他一番。谁知,得罪错了人。
最终强行闯出去后的顾云修在临死前最后一刻服下解药,然而他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报复是免不了的了。
沈沨被他拐走。
顾云修用了最直接最极端也最折辱人的办法,在沈沨身上实施了他的报复。
“所以走了那么多的弯路。”顾云修转头看他。
沈沨的双眸包含莽原一样的野性,黑亮而有生机。
沈沨轻笑一声,高束的马尾在风中轻晃:“亏你还有点人性。”
“以后不要那样做了。”
“哪样?”沈沨无畏地笑笑,“割腕吗?你这不是把我救回来了吗。担心个屁。”
顾云修点头。
沈沨割腕后失血过多,所有大夫都说人已经无力回天。
是他向萧域明讨药,镜十连夜翻遍炼药房,最后才找到一颗救命药。
想到这些,他喃喃道:“不知道京城如何了。”
苍茫的天极划过一只雄鹰。
是一只极有灵性的鹰,它顺着两人的方向俯冲下来,最后在顾云修肩侧停下。
顾云修直觉不好,忙起身,最后在鹰嘴里找到了衔着的一张字条。
他迅速将字条看完。
沈沨停下玩水的动作:“怎么了?”
顾云修眉目冷峻:“北疆数国向东凌正式宣战了。”
“呵。”沈沨骨子里还是那样率性嚣张的个性,本性使然,他讥笑道,“区区一个北疆,跳上跳下,惹人烦得很。我让我父王和皇兄灭了他们不就好了。”
顾云修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缓缓道:
“京城果然出事了。”
“他们两个……都出事了。”
第63章 久别 你就一个,怎么会认错
北疆向东凌宣战并不是临时起意。
数次三番的挑衅, 几欲失守的酆门,这一切都蓄谋已久。
秋猎结束之后,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加速键。
“陛下, 这仗如若真打起来,势必民不聊生啊。臣以为, 只有割地求和,方能保一方安稳。”
朝中也不乏有理智清醒的人在。
老太傅一大把年纪,撩起衣袍跪在阶下:“启禀陛下, 此战凶险,朝中既无人能战,老臣愿领兵出征。”
“……太傅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就别跟着瞎凑热闹了。”原主扶额, 阶下你一句我一句,聒噪得很。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 拨开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往殿外奔走。
身旁的声音还在继续:
“陛下,您去哪儿啊?”
“陛下, 此次北疆数国联手,攻破酆门是迟早之事,不管是迎战还是议和,都应该早做准备。不然届时兵临城下,那便为时已晚了啊!”
“若是从前的萧大人没有, 或许可以一搏……”
“今日便是萧域明的行刑之日,倘若——”
“闭嘴!”殿门口, 陛下实在被搅扰得心烦意乱, 厉声呵斥,“国师呢,国师人去哪儿了?!”
金殿外, 兵器甲胄的声音响起。
李无涯率领禁卫军走进大殿,他在原主面前站定。
原主头昏脑涨,有些神经质地抓着李无涯的衣袖,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国不能亡,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朕手里!”
李无涯任他拉着。
“不能让他们攻进来,朕不想死,国师、哥哥,你快想办法,快点想办法啊!”原主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他蹙眉咬牙,下定决心般对李无涯说,“朕、朕去守关,朕亲自率兵,总之不能让他们打进来!”
“陛下。”
李无涯逆光而立,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他忽然伸手把人搂住,用手扣住他的后脑,死死按进怀里:
“两个都不想要。”
怀里的人微微一愣:“什么?”
“陛下不是问臣,陛下和权力,臣会选哪个吗。”李无涯的声音极为温柔,仿佛在说缠绵婉转的情话,“怎么办,两个都不想要。”
刚说完,陛下的后颈忽然一烫,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飞溅了出来,浇在了脑后。
被亡国的恐惧支配着的原主这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刹那间,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齐齐涌入了耳中。
周围满是呼救声,原本还在高声阔论的众臣子此刻已经成了禁卫军的刀下亡魂,雕刻有双龙戏珠细纹的大柱也被鲜血染得殷红一片。
陛下低头去看,黏稠的红色液体正向他的脚边蜿蜒。
“你……你!”他猝然抬头,“战事在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事?”李无涯的声音笑得有些颤抖,“北疆人一旦攻进皇城,这些人的下场还不是和现在一样的。再说,陛下不是知道自己和这些人的结局吗,还在白白操什么心?”
“……”原主浑身血液在一瞬间冻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臣很好奇,既然陛下清楚最后的结局,那东凌国破的真相陛下又知道多少?”
李无涯很平静地、诱导着他说出这个答案。
是个很浅显的答案,但他抗拒了很久,终于脱口而出:
“……是你。”
“陛下圣明。”
原主开始挣扎,罕见地反抗起李无涯。
李无涯收拢这个怀抱,直到将人死死地勒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二十岁时第一次遇见你,将你从湖中救起,一直陪着你走到今天。君臣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无涯的神情比之前在床榻上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是因为你好骗,蠢到相信那次落水是意外,蠢到任何时候都愿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我,甚至蠢到愿意将你的江山双手奉上。”
巨大的信息量搅得他脑中嗡嗡:“可朕没说让你毁了它!”
陛下想推开他,却始终无法挣脱。
他浑身颤抖,将李无涯的话从头到尾顺理了一遍,最后失魂落魄地问:“守好江山是假,下水救我是假,十数年的所有都是假的。那为什么、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除了逃走的,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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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都已经被禁卫军斩杀。
金殿内血流漂橹,空荡荡的,死寂一般。
李无涯轻抚着他的发顶:“陛下是九五之尊,生来便坐享荣华富贵,但陛下知道臣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
李无涯的手如同毒蛇般游走在他的发顶,而后又猝然掐住了他的脖颈:“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东凌很快就会被北疆的铁蹄荡平,到那时候,臣儿时所有的不痛快都会随着北疆人带来的战火而消堙,这里会变成一片净土的。”
用极尽亲昵的姿势,说完了世间最残忍的话。
“权力和你,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毁了这一切。”
“如果有必要,这其中也可以包括你。”
禁卫军已经将大殿包围了起来,秋末冬初,阳光开始变得稀薄而浅淡,整座皇城都透着一股颓死的气氛。
李无涯说完这些,身后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来者“噗通”一声跪在李无涯脚边:
“国师,押送罪臣萧域明前往刑场的路上,有、有人劫囚——”
李无涯眼神阴鸷,他沉了沉气,竟然笑了出声:“果然。”
“果然是装的。”
“国师,现在该如何是好?”
“追。”李无涯竭力隐忍着怒火,“追到后立刻杀了。”
*
长街上摩肩接踵,两边人潮如织,纷纷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在通往刑场的路上,囚车被生生劈成两半,铁链和手铐散落一地,押送的衙役们也狼狈地倒在地上,唯独不见囚犯的身影。
萧域明的身上简简单单披了件玄色大氅,纵马疾驰,在人群中劈开了一条路。
他神色如常,并未有任何不适的表现。
黑目深沉,沉稳得像是一汪湖:“不是让你——”
镜十在一旁截断他的话:“信条已经送达,人也安全护送到了酆门,我放心不下主子,所以才折返回来。”
萧域明言简意赅:“这里危险。”
的确危险,处处都是李无涯的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陛下。
金蝉脱壳,实属下策。
镜十警惕地往后看去:“主子,他们的人追上来了。”
萧域明早有预料:“无妨。”
果然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出现一群死士,拦在了追兵跟前。
两人成功脱身,纵马向关外驰去。
“人怎么样?”
不消多想也知道主子问的是谁。
镜十如实禀报:“胸口那一箭的位置找得极好,没有伤及筋脉。假死药的药效已过,人已经醒转过来了。”
“汜丹那边如何。”
“南昭王收到信条后,今早已经赶到了酆门。”
初冬的风霜如刃,刮擦着萧域明硬朗的下颌,他逆着疾风北上,好像北方有什么在牵引着他。
“不惜代价,守好陛下。”镜十重复萧域明的命令,宽慰他,“我都和弟兄们交代过了,主子您大可放心。”
日夜兼程,风雨无阻。
萧域明抵达酆门时,正好是第二天的夜里。
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主子,我们到了。”
夜色和角楼几乎融为一体,古朴深灰的关隘在茫茫野原里显得神秘而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