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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司徒厌都没给她发消息。
这其实有点罕见。因为司徒厌是个话痨,就是路上看见个鸭子,都恨不得拍下来发给她看,让她数数对方翅膀上面有几根鸭毛。
难道还在睡觉吗?
沈墨卿思索半晌,发了消息给司徒厌。
【ink:在做什么。】
没回。
这都下午两点了,不应该还在睡觉。
还是打游戏没看见消息?
沈墨卿打开了家里客厅的监控,没人。
“……”
黎黎:“沈总!开会了……嗯?怎么了?”
沈墨卿压下复杂心绪,放下手机,“来了。”
一个会开了好几个小时。
沈墨卿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司徒厌窝在沙发上,玩着平板游戏,但是——
沈墨卿看见她手腕上那条红宝石手链了。
沈墨卿:“……”
“你回来啦。”司徒厌抬起了头,语气竟还是轻快的,“我等了你好久。”
沈墨卿眉头紧紧皱起来,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司徒厌说:“我们分手吧。”
她的语气很干脆,也蛮利落,就好像在说到点了,吃饭——那样。
第34章 分手
沈墨卿僵在当场。
她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司徒厌, 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腻了。”
司徒厌并不想多做解释, 她言简意赅地说完,觉得自己真是酷极了。
她抬着下巴,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的东西都让人搬走了,这段时间很开心。”
沈墨卿没动。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墨卿伸手, 攥住了她的手。
司徒厌停下来。
沈墨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看她——
司徒厌下意识地避开了沈墨卿的眼神,忽然觉得有点烦——沈墨卿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因为沈墨卿这样看着她,就好像是她司徒厌渣了她、背叛了她、辜负了她一样。
问题是,明明是沈墨卿先把她当公司kpi的!!
司徒厌心里窝着火, 憋着气,可罕见的, 她不想直说。
被人利用就利用了,以后长长眼就行了, 干嘛还要推心置腹的拆穿人家呢?难道还要哭着说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利用我的感情?
于情于理, 这都不好看。还显得她……有多在意似的。
可沈墨卿并不接受司徒厌这样毫无感情的冷处理,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手机震动了,司徒厌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陆翡秋的电话, 她心烦气躁的掐断,然后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谈了, 想分手。”
沈墨卿看着她, 攥着她的手没放开。
如果司徒厌不给她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她就绝对不会放手。
司徒厌也僵在原地, 没走,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也避开了沈墨卿的视线。
就好像,她也觉得她这样轻描淡写但态度斩钉截铁,且没有任何理由就要和沈墨卿分手这件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好。
过会,她有点妥协似的,决定从侧面切入,她说:“章乾一,他出院以后,又出了车祸,后面高位截瘫了。”
沈墨卿:“我知道这件事。”
但她不太懂这跟司徒厌执意要和她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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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司徒厌顿了顿,说:“后来,章莲就来找我的麻烦。”
司徒厌问:“章乾一,是你让人撞进医院的,对不对?”
沈墨卿领会了司徒厌的意思后,她怔了一下,近乎感觉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来。
“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
半晌,她语调冷静地否认:“我没有做这种事。”
但她说完,就看见司徒厌用一种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她近乎咄咄逼人的语气问,“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大抵是早已了解司徒厌的秉性,沈墨卿并没有被她的眼神刺伤。
可事已至此,有些事似乎也并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她直白地说:“这是你继母做的。”
司徒厌觉得沈墨卿在胡说八道,“你瞎说吧,她干嘛莫名其妙地做这种事?”
“因为——”
沈墨卿一顿,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用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瞳,视线淡淡扫过司徒厌手腕上的手链,再盯着司徒厌那张漂亮的脸。
半晌,她一字一句说,“你不信我,信她是吗。”
司徒厌:“不是,她完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啊,因为她——”
沈墨卿:“因为她是你的妈妈,因为她爱你,因为她喜欢你,包容你,因为她是你的家人,所以你偏向她是吗。”
司徒厌被沈墨卿冰冷刺骨的眼睛吓了一跳,她竟忘记了自己要言简意赅、酷一点的分手人设,甚至下意识地解释起来了:“不是,你在说什么,她、主要是,她完全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啊?”
“为什么没有?”沈墨卿语气冰冷地打断她,“你不是她的女儿,她不是喜欢你吗?”
“可、可是,那不一样……”
司徒厌大脑有些混乱了。
“不一样?”沈墨卿讽刺地笑了,“哪里不一样?”
沈墨卿:“真是让人羡慕的家庭关系。”
“好,你说陆翡秋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那我就完全有做这件事的动机了是吗。”沈墨卿:“好,那我伤害章乾一的动机是什么呢?”
司徒厌本能想说,因为你喜欢我啊。
但还没张嘴,她就察觉了这个说法到底有多荒谬了——如果沈墨卿喜欢她爱她到了恨不得杀了章乾一的地步,又怎么会把她当冲业绩的kpi。
可是如果沈墨卿把她当成冲业绩的拿来利用的kpi,她好像也没必要为了她去把章乾一撞成高位截瘫……
两个逻辑冲突的巨大伪命题一时间让司徒厌语塞在了当场。
可惜她并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
下一刻,沈墨卿逼近了她。
她的眼睛黑得像无机质的黑曜石,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冰,“没办法回答,是吗。"
“那我告诉你吧。”
“章乾一冒犯了你,他是该下地狱。”
司徒厌怔怔的望着她的眼睛,也许是经常睡不好,又或者是面临着司徒厌这个烦恼,沈墨卿的脸色白到透明,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漆黑的眼瞳染着浓厚的冰冷和阴郁,寒意逼人。
她身上那种清清冷冷的气质变得尖锐、刻薄,富有攻击性起来。
"所以,你知道我也讨厌他,恨不得他死吗。”
一种危险的感觉猛然攥住了司徒厌的喉咙,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猝然睁大了。
“怎么,害怕了。”沈墨卿白皙的拇指抚上了司徒厌的唇角,她薄唇拉扯出一种近乎讥讽的笑弧,"如果哪天章乾一死了,我一定是最有动机的那个人。"
“这是为什么呢。”沈墨卿盯着司徒厌,盯着司徒厌这张漂t?亮,苍白的脸,盯着这双睁大点,惊惶的杏眼。
这个人,毫不犹豫、毫不怀疑地站在了陆翡秋那边——
是。
因为陆翡秋是她的家人,是她的母亲,是爱她也被她保护着的"妈妈",是她在法律上永远傲然,颠扑不破的情人。
这合情合理合法合规,没有人能指出司徒厌任何不对和错处。
可是,那沈墨卿是什么呢?
——沈墨卿不过是司徒厌一句轻描淡写的"腻了"就可以结束关系的"女朋友"。
那沈墨卿,为什么要为这样的司徒厌伤心呢?
这是为什么呢?
恶毒的,无法形容的嫉妒像虫子一样疯狂噬咬着沈墨卿的心,她的背脊挺得笔直,笑里冰凉带着萧索,她一字一句,语气冷冽如刀:"因为你虚荣,拜金,恶毒,懒惰,自私,还是因为你尖酸刻薄,两面三刀,从不反思,伤害他人毫无愧疚,还喜好坐享其成,又或者因为我烦透了你,恨透了你?"
司徒厌嘴唇颤抖着,她是想过沈墨卿对她的喜欢肤浅,只到皮囊,但从没想过沈墨卿在心里一直一直这样看她,这样想她。
是,是,是!她知道自己虚荣拜金恶毒懒惰自私,尖酸刻薄、两面三刀不爱反思还得理不饶人,可是——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司徒厌用力推开了她,她再也撑不住自己言简意赅,且酷酷的分手人设了,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红着眼,看着沈墨卿,就好像在看这个世界上伤她最深的那个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又强压下火气,强撑着自己的体面:“随便、随便你怎么想我!我才不在乎!”
她抬起下巴,就好像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高傲的小公主,根本不在乎沈墨卿的爱到底深刻还是肤浅,又到底在背地里怎样想她。
司徒厌深呼吸几下,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沈墨卿了,凭什么沈墨卿说这样的话伤害她,她却只能在原地——在原地受着!
她本来就很讨厌她,她多么多么讨厌她,她本来就是因为讨厌沈墨卿,才会接近她的,她自始至终都没爱过沈墨卿,反正都要分手了,她也根本不用在乎沈墨卿怎么想她!
司徒厌
——沈墨卿伤她伤的还不够多吗?
沈墨卿刚要说什么,却见司徒厌红着眼睛看她。
漂亮的小公主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却拼命不叫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胸脯起伏着。
那一刻,沈墨卿感觉喉咙哽住了。她怔怔的,什么话也讲不出来,不管是情话,还是刻毒的话,她脑子里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只想叫她——别哭。
沈墨卿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伸手擦她通红的眼尾——
但司徒厌却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就好像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
她眼眶通红地瞪着她,“我讨厌死你了!!”
“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才一直一直过得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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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厌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仿佛再也无法忍耐那些因为沈墨卿而产生的痛苦了,"我永远比不上你!!!司徒家的独女司徒厌永远比不上沈家的独女沈墨卿,在沈墨卿的光芒下,司徒厌永远是个废物!!!我永远比不过你,我永远比你差,所有人,每个人都这样讲!!"
她肩膀发抖,哭得脸都红了,"我一直、一直被否定,都是你的错,一直是因为你!你的粉丝还网暴我,欺负我,就因为我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包——她们就全都讽刺我,欺负我!!"
“可是你呢?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多好啊,你什么都不会知道,继续过你美好的,人人赞叹的生活,你还是活在光芒下面,从从容容的活着,好像天生如此,本该如此,你没有、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谁都喜欢你,谁都对你好。”司徒厌:"你也有妈妈爱你,有家业可以继承,你还有狗,你有朋友,有人关心你,你的生活也很规律,你人生唯一的意外司徒厌,在你这里也别有安排。"
沈墨卿:“……”
“可惜了。我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谈恋爱,和你在一起。”司徒厌胸脯起伏,她红着眼睛说:“——没错,我司徒厌,既恶毒,又虚荣,尖酸刻薄,两面三刀,还,还……”
沈墨卿形容词太多,司徒厌气急了,忘了两三个,她用力用手擦擦眼泪,干脆略过,"我就是你说的、你说的这样、这样坏!!!我就是故意,故意给你下药,让你参加不了考试;我就是故意说我喜欢你,和你在一起,让你以为我喜欢你——”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司徒厌哽咽说:“我全部都是骗你的!!!”‘
“凭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你好?都觉得你厉害,都觉得司徒厌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你有什么厉害的?你不也是、不也是人吗?”司徒厌说:“你又不是神!!”
沈墨卿静静听她说完。她未曾想过,她不过一时不语,便失了这样的先机。
就像两个在台上博弈的人,失了致命的刀锋,只叫人先发制人,把刀子活生生的捅进了心脏——
叫她连爱都没来及说出口。
沉默蔓延了许久。
沈墨卿偏偏头,轻声问:“阿厌,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隐没了她眼里粼粼破碎的波光。她在那里,背脊笔直,身材高挑,夜里的寒风从门缝里吹来,映出淡漠黯然的萧索。
司徒厌:“沈墨卿,你确定我喜欢过你吗。”
沈墨卿:“……”
“沈墨卿,现实一点吧。别再幻想了。"
"司徒厌对你,从没喜欢过。”司徒厌咬字清晰:“从来没有。”
她说完,转身走了。
沈墨卿抬起了手,却终归还是落了下来。
这次,司徒厌既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沈墨卿的东西,不管是她买的,还是她送到,她一件也没带走。
她只带走了继母送她的手链。
就好像她真的只在乎她的家人,但一点儿不在乎沈墨卿那样。
……
第35章 声音
司徒厌跟沈墨卿分手以后, 就打车去了她买下的那栋公寓。
公寓虽然拎包入住,但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 司徒厌也懒得管这些,她把行李箱往门口一放,就瘫在了床上。
一种莫名的,前所未有的情绪笼住了她。
“……”
其实司徒厌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需要沈墨卿。
她根本不在乎沈墨卿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又或者对她有什么意见,这重要吗?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事情太多,她还没来及吃晚饭。
她拿起手机,浏览着外卖软件。但看了一会儿,她下了手机,她毫无胃口。
没胃口当然不是因为沈墨卿, 或者说跟人分手了,什么的。
司徒厌看着天花板想。
——没胃口只是单纯的没胃口而已。
以前她不去公司找沈墨卿, 也不上课,也不出去玩的时候, 会在房间里窝到晚上, 阿姨准备好了晚饭,沈墨卿就会来敲门。
……
一个人的公寓,很安静。
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
不会有人下班时候的开门声, 不会有人在厨房简单忙碌, 也不会有狗在撕咬玩具的吵闹声,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很平稳。
“……”
司徒厌重新打开了外卖软件, 随便进了一家私房菜,她从第一道菜开始往下点, 一口气点了很多,不管她爱吃还是不爱吃,吃过还是没吃过,总归点了整整二十几道菜。
她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吃得完,但她还是点了。
她点完之后就扔下手机,去打开行李箱,拿着自己的换洗睡衣还有常用的洗漱用品去洗澡。
今天为了这个公寓,她在外面跑了一天。
洗完澡,司徒厌把自己裹在温暖厚实的浴巾里,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她在洗手间找来找去,发现没有吹风机。
“……”
司徒厌有点烦躁,她想要直接去客厅的沙发上窝着,反正头发过几个小时,晚会手机,自然会干的。她也不喜欢让人吹头发,她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
但不知道怎么了,她站在那,没动。
——其实有时候她根本不会去想这些细节。
总归打湿了沙发,会有人来清理,或者干脆换个新的。没有人会指责大小姐洗完澡不吹头发。
也没人在乎。
但是会有人说——
“吹干吧。”
“湿着头发睡觉不好。t?”
——“哪里不好?吹风机好沉,好吵。”
——“你就是嫌我。”
对方也不争辩。
只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塞上耳塞,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那个人的手指也是干燥的,温暖的。
这些细节像一些默片,一闪而过。
“……”
司徒厌用浴巾慢慢把头发擦干。
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很多,而且很厚,很难拧干。
她一向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等头发不再滴水,她也不太想管了,出了浴室。
门铃响了,有人敲门,是外卖到了。
司徒厌一顿:“……”
对方敲了一会儿门,司徒厌没动。她窝在沙发上,裹着自己,安静地听着。
外卖员打来电话,司徒厌也没接。
外卖员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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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振动两下,提醒她,已经把东西放到门外了。
司徒厌过了一会儿,才去打开门,外卖点太多了,保温铝袋裹着。
司徒厌像个搬运工,把东西都搬进家里来,然后在餐桌前一个一个拆开,摆上。
因为买得太多了,宽敞的餐桌都被摆满了。
保温铝带效果不错,每道菜都热气腾腾的,堪称满汉全席。
这家私房菜每道菜都要几百块,司徒厌一个人点了二十几道。
老板大概误会了她在开什么趴踢,给她送了十几双实木筷子,还有好多瓷碗。
司徒厌拆了筷子,拿了个小碗,每道菜都只夹了一口,尝尝,又放下。
她本来就很挑食,胃口又小,这么跟选妃似的吃完,也就那样了。
“……”
其实司徒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虽然她以前也奢靡,但很少这样浪费。
深夜,司徒厌也没睡着,她关了灯,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其实司徒厌很少会反思自己。
不管是关于自己的家庭,还是关于和沈墨卿这段玩笑一样不太负责的感情。
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深夜。
司徒厌却忍不住反思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晚上,点那么多她吃不了的外卖。
——当然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太过铺张、太过浪费。
她只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好在她一向不善于思考自己。
所以她没来及想明白,就缓缓沉入了梦里。
第二天,她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就看见有人面容严肃问她。
“你是司徒恒的女儿吗?”
司徒厌下意识地点点头。
*
天天来公司的小女朋友这两天没来过了。
老板的气压很低,谁都感觉到了。
下午开会,沈墨卿简单布置了一下公司的后续任务,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会议结束了,沈墨卿也没有离开办公室,低头翻看着平板上的文档。
黎黎也没走,抱着有会议记录的平板凑过头来,“干嘛呢。”
沈墨卿手里的平板屏幕暗了下去,她抬头看黎黎,没说话。
黎黎硬着头皮找话题:“哦对了,你知道最近那个,很流行的那个,mbti吗?”
沈墨卿眉头蹙起:“什么。”
黎黎:“就是,呃,不同的人,有16种不同的分类……”
“人又不是垃圾,为什么要分类。”
沈墨卿忽然放下了手里的平板,语气没有任何情绪,说:“那个游戏总策划的岗位可以放上去了,招到人就开始对接。”
也许是沈墨卿的语气太轻描淡写,又或者是太过冷漠,黎黎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半晌,她震惊说:“你不接手公司了?”
沈墨卿:“我还有……”
她点开平板,看了看日历,“半个月的时间对接所有工作,所以交给你了。让人事那边找个信得过的人。”
她说完,没留下任何解释,离开了会议室。
黎黎:“……”
*
沈墨卿没有睡着。
实际上她今天一整天——都非常忙。
她上午去游戏公司开了会,和人事聊后续的接洽问题,下午就去了沈家的公司,熟悉业务流程。
中间黎黎给她发了一份mbti测试。问她是不是和小女朋友闹矛盾了。
沈墨卿抽空回复了一句。
分手了。
……
沈墨卿忙了一天,傍晚,终于勉强闲下来,她发现黎黎给她发了好多消息。大概是好奇、八卦、还有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恋爱人格适配,还问司徒厌是什么mbti,她身为enfp对此深有研究,逼逼赖赖半天没得到沈墨卿一个字的回复也毫不气馁,相反自娱自乐说司徒厌大概是什么隐藏的回避型别扭人格……之类。然后后面又列了好长的什么回避型、安全型人格的解释之类之类……
沈墨卿其实早就觉得黎黎的话痨程度实属一种离谱的程度了。
哪怕没有任何人有功夫回应她,仅凭自言自语,沈墨卿和黎黎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就可以多达99+,总字数有时甚至长达三千字之多,如果不是黎黎确确实实地在她手底下工作,且每次都能出色在dedline之前完成任务,她说自己是个无业游民待业在家,沈墨卿也毫不怀疑。
她松弛得简直像个自由职业者。
“……”
但说到底,把对方每个字都认真看完的沈墨卿,觉得自己也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荒谬了。
而且令沈墨卿自己难以置信的是,她不仅看完了黎黎关于她和司徒厌之间的恋爱分析,她还缓缓打开了那份在她看起来毫无意义且极其浪费时间的mbti测试。
很多题目。
但是她并没有去以自己的行为模式去答题。
她想象着自己是司徒厌,然后去测了这份题目。
最后人格测试的答案是——【estp】
一种诡异的想法突然像深海鱼吐出的泡泡那样,无可遏制的冒出了思维的海面——
所以。
这份人格分析里会藏着司徒厌非要和她分手的理由吗。
所以。
她明明让自己忙得连吃口饭的时间也没有,就好像这样,她就可以逃避什么,也无所谓伤心与否了。
可是——
为什么?
不管她在忙什么,做什么,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声音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厌突然的,要对她说那样的话?为什么她不可以冷静的听她继续往下讲?为什么她那样关注她却要说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用那样破碎的眼神看她?
为什么沈墨卿的存在,对她来说,不是爱,反而是……伤害?
沈墨卿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在聊天框里问了黎黎很多话。
……
“因为她肯定是有过什么童年创伤……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是儿童自我状态……还有父母自我状态……”
黎黎特别高兴地开始滔滔不绝,她的话也许有很多信息,但没有太多逻辑。
沈墨卿打开电脑,很快整理了一份表格。
等她反应过来她在干什么的时候,立刻对这份表格里的mbti、还有心理学名词,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mc屏幕上,excel表纵横交错的竖线,以及密密麻麻的文字,已经把有关司徒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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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从想法,到行为的细枝末节,分门别类,被井井有条地归于各种复杂的心理学名词之后。
就好像她可以透过这个表格,彻底理解一个人。
理解这个人的行为模式,理解这个人要这样做的理由,理解这颗跳动的心。
接着在理解的基础上,为她种种难以回答的“为什么”,找到一个合情合理且合宜答案。
然后呢?
这些答案会让这次分手,重新变得体面吗。
或者让未来也许会发生的重逢,变得非常从容?
亦或者它算一份并不宝贵但确实有用的,关于亲密关系的一些经验,能让下次亲密关系变得简单?
沈墨卿不知道。她只是打开了电脑,然后听了黎黎说了一些话,然后这些东西——就摆在眼前了。
可是这些问题,这些答案的意义,到底又在哪呢?
黎黎在帮她,她知道。
可是她不关心工作,也不关心公司,反而在这里帮沈墨卿逐字逐句的分析——分析司徒厌为什么不爱她。
她打断了还在滔滔不绝输入的黎黎。
【ink:……算了。】
【ink:我不关心。】
明明司徒厌从来不会想这些。
司徒厌关心沈墨卿生活的所有细枝末节、关心沈墨卿养的小狗,关心沈t?墨卿的工作习惯,关注沈墨卿的阅读与运动,关心沈墨卿的爱好与计划,但唯独不关心沈墨卿对她的一腔心意。
她才不管别人是不是为她难过、心碎,她这样想了,就这样做了。
无关mbti,回避焦虑,童年创伤,儿童、成人自我状态……
事实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那沈墨卿在这里,列个表,绞尽脑汁地思考,思考司徒厌为什么不爱她。
这件事本身……不是非常可笑吗。
……
沈墨卿用力合上了电脑,指骨泛白,她缓缓地,颤抖地呼吸。
她瞳孔放空,视线散在落地窗外昏昧的夜色里。
——你试图评判,分析,做很多抽象的表格,理解复杂的心理学代称,你寻找着她心里那些不可言说的沟壑,调整着内心层叠而复杂的预期,你设想她如同一只兔子,又如一头桀骜的小狮,你对她有着各种层层叠叠的幻想和期许——你想她无论怎样变化,自己都会一如初见那般爱她。
可是如何用数字、mbti、回避型,焦虑型,安全型,笼统的概括一个人,一颗变幻莫测的心?
如何用“爱”或“不爱”来衡量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在情绪迸发的时候,如何继续像个机器人那样保持冷静?
如何在深夜一人的时候,不被孤独反复击溃?
沈墨卿不知道。
因为她不曾像爱着司徒厌这样爱过谁。
她对爱情。
一无所知。
第36章 穷鬼
司徒厌其实晚上有点失眠了。
她没睡着, 看着了手腕上的手链,她坐起来, 忽然想起来,沈墨卿的生日快到了。
她曾经想过把这个很贵的手链卖掉,给沈墨卿买一个很贵的生日礼物来着。
但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还是没忍住,用小号去看沈墨卿的微博。
但是沈墨卿既不在线。
也没再发过任何微博了。
主页还是那些被司徒厌看过的,旧的东西。
但点点滴滴都会有她——出镜的沙发上还有她扔那的玩偶兔子,餐桌上有她买的精致小碗, 常常工作的mc电脑上是被她黏上的贴纸,文件袋一角还有她画上去的火柴人涂鸦。
沈墨卿的主页好像暂停在了她们还没有分手的那些时刻里。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一会,发了会呆,然后去上了个厕所,关掉手机, 又去睡了。
……
但司徒厌没想到,所有的事情在第二天, 会朝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
司徒恒因为药物造假被警方立案调查。
由于不愿透露姓名的相关人士提供了各种确凿的证据,以及很多高价购买药物导致倾家荡产, 人财两空的之人的证言, 还有公司两套账簿,偷漏税之类,司徒恒已经被捉拿归案了。
他在国内的所有财产都已经被冻结, 且公司资金链断裂许久。
但追查发现, 他大部分资产都被转移到了国外的许多皮包公司里面。
然而比较荒谬的是,司徒恒本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唯一能查到的, 就是他将一笔钱转给了他的女儿, 而这些财产都要被回收和抵押。
……
司徒厌走在街头,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实际上整个过程都让她既费解, 又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好好在公寓住着,怎么就忽然被警察敲门了,对方还说她爸爸被抓了,要她去补充证据。
但她其实也补充不了什么证据,她从来不参与公司的任何运营,对家里的事情也是一问三不知。对方把她带到警察局,问了她几句话,发现她完全不在状态之后,又接了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司徒厌,说:“有人保释你。”
不是,她犯什么罪了吗?为什么要保释她?
司徒厌从警察局出来以后,就立刻想打车回公寓,但打车软件却提醒她银行卡状态异常。
司徒厌:“……?”
司徒厌登上了银行pp,才发现她存着钱的那张银行卡已经被冻结了。之前给她发了短信,只是她在睡觉,没看见。
司徒厌原地站了一会:“……”
好在她微信钱包里还有十几块零钱,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犹犹豫豫地,第一次尝试去坐公交。
司徒厌进了公交站以后,坐在长椅上,犹豫看着地铁里面像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在一起的人。
“……”
她没去挤。
好在第四辆公交车的人少了一些,有座位。
但她运气不太好,没有坐公交车的经验,加上她大脑有点放空,总之她坐过站了。
好在这里离公寓并不远,剩下的十四块钱还能打车。
然而等她到了目的地,却发现法院的人正在上面贴封条。
那些人不让她进去。
司徒厌:“为什么?!这是我家!”
“哦……你就是司徒恒的女儿啊。”
对面的人打量了她一会,打了个电话,不久,一个律师模样的人过来。跟她说她父亲涉及偷税漏税,等等一系列司徒厌不能听懂也不太理解的专有名词,但她听懂了结果——司徒家里破产了,并且对方要收走她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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