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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秦书达断亲
秦劲坐起身来, 将放到床里边的炕桌搬到了炕中间。
叶妙将托盘放了上去。
“这是红糖姜汤,你先喝一碗,发发汗。”
深红色的姜汤旁边放着一大盘子肠粉:“这是肠粉, 第一次做,我吃着味道还行, 但不知道这东西顶饱不,若是半晌饿了,我再去煮几个饺子。”
“怎么没把你的端来?”秦劲拿起了勺子, 准备先喝姜汤。
“我的在灶房, 你先吃。”叶妙见他从被窝出来, 只穿着一个原本套在大棉袄里的小袄, 就将他身后的被子扯过来披在他背上。
有被子裹着,当真是一丝儿的寒意都感受不到了, 一碗姜汤下肚,他额头冒了汗。
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这下子清明了。
刚才有些不透气的鼻子也正常了。
他对叶妙道:“你回灶房吃饭去,我没事了。”
叶妙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坐在炕边没动, 只道:“那你尝一下肠粉,看可口不。”
“好。”秦劲拿起了筷子。
半透明的肠粉泡在特制的肉酱里, 一口咬下去,咸香满口,再加上肠粉本身的嫩滑,滋味极好。
虽然酱汁与他上辈子时吃的肠粉不一样, 但味道没的说。
“好吃。”他对小夫郎举起了大拇指。
叶妙松了口气,笑着道:“那这能吃饱不?要是吃不饱, 我现在就去给你下饺子。”
“吃得饱。这东西就跟鸡蛋面糊一样,鸡蛋面糊摊的鸡蛋饼我吃三四张就饱了, 这个米糊做的肠粉我肯定也能吃饱。”
小夫郎觉得肠粉是拿米浆做的,水占了一多半,吃下去后可能只能混个水饱。
真可爱。
他忍不住夹了块肠粉递给他:“来,吃一口。”
叶妙张嘴接了,有些不好意思。
秦劲这个比喻极好,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但他劲哥可别觉得他蠢。
“快回灶房,你吃你的,吃饱了再过来。”秦劲笑着戳戳他的脸蛋。
“好。”叶妙应了,又给他掖了下被子,这才走了。
肠粉味道不错,但天冷,又没有泡在热汤里,因此他吃的很快。
吃完后,肚子饱饱,身上也暖暖的,他干脆又躺到了炕上。
盯着头顶的房梁,他忍不住搓搓手,这种时候应该来个手机,哪怕只能玩斗地主也好哇。
这时,房门推开,叶妙进来了,见他躺着,就去收拾小炕桌:“劲哥,你要是困,就睡会吧。”
“不困。”秦劲摇了摇头。
唉。
实在不行,来本书瞅瞅打发下时间也好哇。
但原身大字不识,他也只能跟着当文盲。
翻了个身,瞧着叶妙麻溜的动作,他扭头看向窗户:“雪还下着吗?”
“下着呢。”
“那待会儿我出去扫一下房顶的雪。”土坯屋不结实,雪若是厚了,很容易将房顶给压塌。
“放心吧,我和阿爹一直盯着呢。你躺着就是。”
话是如此,但身为家里的顶梁柱,哪能真就在炕上躺着,等小夫郎将灶房收拾了回了卧房,他拉着人躺了会儿,半晌时分,他穿上衣裳,搬出梯子去扫房顶的雪。
这时雪小了很多,鹅毛大雪转为了小雪粒,风也停了,估摸着雪不会再下了,他就拿起铁锹开始铲院子里的雪。
把院子里的雪装到板车上运出去,又把院门口铲出一条路来。
等室内光线暗了,安哥儿起身回家。
叶妙挽起袖子,进灶房做晚饭。
上午磨的米浆还剩了一些,他打算用这些米浆蒸一些红枣米糕。
等米糕蒸好,雪彻底停了。夜幕罩在了头顶,但满世界都是雪,院子里反而明晃晃的,不需要油灯就能视物。
雪后的农家小院寂静无声,点着油灯的棚子门口热气氤氲,秦劲弯腰进去,整个棚子里都是缭绕的白雾,空气里也满是米糕的香甜。
叶妙见他进来,立马举起手中盛着米糕的小碗:“劲哥,快来看,很软。”
小碗里的米糕白白胖胖,最中间缀着一颗红枣,瞧着很是喜人。
走到灶前,叶妙掰下来一块递到他嘴边,他张口接住,米香浓郁,甜味不浓,嚼起来很暄软。
“好吃。”他又对叶妙竖起了大拇指。
叶妙得意一笑,也揪了一块放入口中,嚼了之后,他点点头,的确好吃。
他肯定不蠢,这做法他劲哥只教了一遍他就记住了,刚才做的时候,他劲哥在外面铲雪,他全程没有再让他劲哥出言指导。
他记性很好的。
但见识少。
唉。
这一点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从前被困在叶家,如今又整日不出门,想增长见识,只能在梦里了。
晚饭很简单,除了米糕,还有蒸饺,饺子是昨天包的,馅是猪肉白菜的,清淡不腻。
叶妙还炒了碗凉粉,上午的凉粉没卖完,下午宋来娣送来了几斤,傍晚安哥儿回家时他想让安哥儿带回去一块,结果安哥儿摆手拒了。
安哥儿不要,这几斤就得他们自己消化了。
不过,雪落得这么厚,路肯定封了,明日不摆摊,他们终于可以清闲一日了。
晚饭后,夫夫俩洗漱之后回房。
夜很静,炕很暖,昏黄的油灯下,明日不出摊,正适合做些羞羞的事情,只是刚吃饱,不宜做剧烈运动,于是秦劲就慢慢的,将小夫郎折磨的又红了眼眶。
若是搁平日,当小夫郎撅着嘴巴无声控诉他时,他会干脆的给人一个痛快,但今日长夜漫漫,除了这项娱乐,他当真不知干嘛。
于是他还是慢慢的,将时间拉的极长,事后小夫郎没有躺他怀里,而是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他觉得好笑,将人抱怀里又亲又哄,许久才让人消了气。
这么一折腾,天晚了,夫夫俩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翌日,两人在炕上待到天色微亮才起床。
早饭后,秦劲去隔壁老院帮忙做淀粉。
冬日里淀粉不好晾晒,但如今有了火炕,可以将簸箩放在炕上慢慢烘,此举聊胜于无。
如今三兄弟储存的淀粉只有两千多斤,这个数量太少了,等过了年,只需要两个月就能消耗干净。
这怎么行呢。
今年太仓促了,他们也不指望做出来的淀粉能撑到明年红薯丰收,可怎么着也得撑到明年夏天吧?
为此,前些天三兄弟又找了垒炕的老师傅,在家里又垒了几个炕,为的就是烘淀粉。
反正柴火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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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砍柴时所耗费的那点儿力气,这算什么,挣钱哪有不出力气的?
他们不计较这点儿力气。
只要能多多的做淀粉,再累点儿他们也愿意。
中午,秦劲回了家,院子里只有叶妙和赵丰,安哥儿不见踪影。
“安哥儿今日没来,不知道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要不我去他家看看?”叶妙坐在灶房门口剥小葱,见他回来,便道。
“吃了饭再说。”
秦劲不想让叶妙独自去朱二红家。
叶妙抿了下唇,他其实有些担心安哥儿,自打上次安哥儿说朱二红又拒了媒婆,安哥儿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大冬天的,又落了雪,朱二红家能有什么事比安哥儿来他家做工还大?
朱二红可是将安哥儿的工钱视为囊中之物,没有大事,绝不会影响安哥儿挣钱。
秦劲看他不说话,知他心思,便道:“若饭后安哥儿还没来,就让阿爹去瞧瞧。”
朱二红不至于对着赵丰犯浑。
“嗯!”叶妙这下子高兴了,重重点头。
午饭是干豆角蒸面条,没有肉,但炒豆角时放了不少猪油,再加上手擀出来的面条很劲道,因此秦劲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饭后,赵丰砍了会儿柴,见安哥儿还是没来,就放下斧头去了朱二红家。
还未走到朱二红家门口,他就看到朱二红家门前围着不少人,隐隐还有争吵声传来,听着像是秦书达的声音,还夹杂着妇人小孩的哭声。
他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
快步走了过去,这时,秦书达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娘,我把话放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把银钱给我,那今后就别想让我认你这个娘!”
这话刚落,朱二红尖利的声音立马响起:“你敢!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要不是你大哥,你哪能进砖窑挣工钱?!这些年靠着你大哥挣了那么多银钱,现在你大哥只不过多拿了点儿,你就搁这儿吆五喝六的,我白养你了!”
骂完,朱二红也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嗓门盖过了秦书达媳妇孩子的哭声,还一边哭一边骂,说秦书达只靠着自个儿肯定无法进砖窑,且不识一字,她这个当娘的将来只能靠着大儿子,她就算偏心一些,那也情有可原。
这话听得赵丰眉心紧锁,他快步来到院门口。
他往院子里瞧去,只见秦书达站在院中,一张脸涨得通红,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气狠了。
他媳妇站在他身边抹眼泪。
他三个娃站在他身后,咧着嘴巴正嗷嗷大哭。
安哥儿面无表情的站在灶房门口,他靠着门框,一脸淡漠。
而朱二红站在秦书达跟前,右手不住的戳着秦书达的脑门,神情激动。
赵丰忍不住小声喊了一下他身旁的人:“桂嫂,这是什么回事?”
王小桂正看的专注,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便往后看,瞧见是他,有些意外:“丰哥儿,你怎来了?”
王小桂是王秀芹的老姐妹,比赵丰年纪大许多,她当初嫁到五里沟时,赵丰还是个娃娃,因此,见着赵丰,她的称呼依旧是丰哥儿。
不过,现在赵丰与王秀芹成了亲家,与她便是同辈了。
“安哥儿没去我女婿家做工,我就过来瞧瞧。”赵丰解释了一句,而后指了指秦书达:“书达怎么回来了?”
“听说是砖窑的大掌柜清查砖窑的账册,发现做工的人太多,便削减了一些。秦家去了两人,原本该让书达他爹回来的,小存年纪大,比不上壮劳力。”
“但听说是秦书礼运作了一下,让小存留下,让书达回来了,因为书达的工钱不会全部交给他,而小存挣的工钱等于是他的。”
王小桂讲话很严谨,一连用了两个听说。
这真的是听说,她全是听秦书达说的。
这话要不是从秦书达嘴里出来的,她当真不敢信。
说实话,秦书达年年去砖窑做工,这可羡煞了村中的其他壮劳力,冬季活儿少,打零工挣不了几个钱,可秦书达一个冬天能挣一千多文!
一个月挣九百文,通常来说,能在砖窑干两个半月,这么一来,秦书达一人便能挣两千二百五十文,免疫银四百文,最后能落个一千八百五十文。
将近二两银子!
其实她自个儿也羡慕,只恨自家在砖窑没有人脉,不能将她的儿子送进去。
可谁承想,秦书达的工钱,竟是要交给秦书礼三分之一!
一个月交三百文,两个半月便是七百五十文,再加上免役银四百文,最终秦书达能拿到一千一百文。
干两个半月得这些钱,其实也不算少。
但是吧,这是往年的情况。
今年秦书达只干了一个多月便被撵回来了,按照秦书达的说辞,干了四十三天,一天三十文,他一共挣了一千二百九十文。
按照一个半月算,他该交给秦书礼四百五十文,他自己可得八百四十文。
但谁知道,秦书礼提前和砖窑的账房打了招呼,预支了秦书达的工钱,昨日秦书达结算工钱,手里只得了四百四十文。
余下的那四百文,被秦书礼拿走了!
他在砖窑辛辛苦苦干了四十三天,被撵回来时只拿到了四百四十文,进砖窑前他交了四百文的免疫银,这么一来,他只挣了四十文!
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他不敢在砖窑闹,昨日就去砖铺找秦书礼,结果秦书礼不在,因着下雪,店中生意冷清,秦书礼就告了假,回村歇一日。
秦书达没见着人,只能先回村。
昨日那么大的雪,路极其不好走,有的地方的雪都埋到他大腿处了,好不容易回了村,他整个人快被冻傻了。
他便先回家,今早上才来老院子这边找秦书礼讨钱。
结果秦书礼不出面,全程由朱二红冲在前面骂他白眼狼。
“你说说,同样都是亲生的,至于偏心成这样吗?”说道最后,王小桂不住的摇头。
她是理解不了朱二红的脑回路。
赵丰也理解不了,他听的瞠目结舌。
他知道秦书达需要给秦书礼交银子,可没想到秦书礼还能做的更绝情,让秦小存留在砖窑将秦书达撵回来,还又将秦书达的工钱预支走。
这是亲哥能干出来的事吗?!
就在这时,朱二红的叫嚷声还在响着:“现在问你大哥要钱是吧?那你把你这些年在砖窑挣的银钱都还回来!没有你大哥,你一文都挣不到!”
赵丰:“……”
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这话实在是令人生气!
他一个外人都如此气了,秦书达这会儿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秦书达心口起伏的厉害,但他没有说话。
他明白他娘的意思,他大哥完全可以找其他人进砖窑,其他人若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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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窑,那交给秦书礼的银钱只会更多!
秦书礼只拿了他三百文,这已经是看在亲兄弟的份上了,他得知足!
这便是之前他不去砖窑做工,朱二红骂他的话,他当时昏了头,竟觉得这话有理,觉得秦书礼这个大哥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他这个二弟还是有几分兄弟情的。
再加上他需要工钱,于是最终收拾行李去了砖窑。
可事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兄弟情?
笑话罢了。
他一厢情愿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成,被秦书礼拿走的那四百文,就当他还了兄弟情意以及养育大恩。
他转头朝院子外走去:“我这就去请村长过来,我要断亲。”
秦书礼这个大哥,他不认了。
朱二红这个亲娘,他也不认!
秦劲家。
天色已晚,饭桌上,叶妙和秦劲听赵丰讲述具体的经过,连饭都顾不上吃了,秦劲问:“阿爹,真断了亲?”
赵丰傍晚才回来,在朱二红家待了一下午!
“断了一半。与秦书礼断了,与朱二红没断。”赵丰道。
严祥觉得朱二红虽偏心,但好歹将秦书达拉扯大了,没看安哥儿都没和朱二红断亲吗?朱二红待秦书达还是要比安哥儿好的。
再者,真断亲了,对秦书达也不好,大晋以孝道治天下,朱二红可是秦书达的亲娘,朱二红完全可以去县衙告秦书达不孝。
朱二红对秦书达谈不上虐待,那绝对一告一个准。
为了秦书达好,严祥不允许断亲。
至于秦书礼,虽说这几年秦书达是沾了秦书礼的光挣了些银钱,可当年秦书礼要读书,秦书达和安哥儿一样,当牛做马的干各种活计,秦书礼能安稳坐在私塾里,那绝对有秦书达的功劳。
互不亏欠,那这亲就断了吧。
反正只是兄弟,谈不上孝不孝。
“村长的话有理。”听完赵丰的解释,秦劲轻轻点头。
他支持严祥的决定。
以朱二红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干出去县衙告状的事儿。
唉。
秦书达和安哥儿也太倒霉了,竟碰到这样一对极品。
翌日,安哥儿照常来做工。
没了秦书达的那份收入,朱二红对安哥儿的这份工很是重视,一日十八文,一个月便是五百四十文,这个数字比从秦书达手里拿到的还多呢。
对于断亲一事,安哥儿没有多言,但他的情绪比前些天更低落,也更不爱说话。
叶妙有些心疼,安哥儿多好的人,不该承受这些。
腊八这日,晚间,待上了炕,叶妙没有如往常那般往秦劲怀里扑,他皱着小脸道:“劲哥,要不你去找谷哥说说吧?安哥儿一日比一日消沉,太可怜了。”
秦劲脱了大棉袄,正准备往被窝里躺,闻言有些诧异:“有朱二红秦书礼在,谷哥不会同意的。”
“安哥儿能拿捏这两人的。”说着,他抓住了秦劲的手,摇晃着道:“甭管成不成,你去说一下嘛,我实在是不忍看安哥儿这个样子。”
“……好好好。”秦劲只得应下。
正好,今日是腊八,他摆摊时碰到谷南了。
谷南回娘家了,但中午收摊时没见着谷南从城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留宿娘家了。
若是没留宿,那明日下午他去王家走一趟。
腊月初九,天气极好,大集上的人多了些,中午,秦劲正要收摊,谷南推着儿童推车从城里出来了,儿童推车上坐着云哥儿。
他有些意外,怎么又把云哥儿带回去了?
对着谷南招了招手,他让秦文等他片刻,而后他与谷南移步,确认秦文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便开口将安哥儿的情况说了。
谷南是见过安哥儿的,安哥儿去过他夫家买豌豆,他对安哥儿印象很深。
一是因为安哥儿的相貌,二是因为安哥儿的确干活麻溜,扛麻袋时力气不输他男人。
只是,安哥儿的家人……
说实话,他一个外人听着都生气!
“那朱二红秦书礼一心想让安哥儿攀高枝,岂能让他们如意。”他皱眉道。
“嗯……或许,他们会怕栋哥?”秦劲道。
谷南没有言语,思忖好一会儿,才道:“我明日去你家买点吃食。”
唉。
他那个兄弟,实在是不会照顾孩子,他为了让云哥儿能与他多处处,就硬着心肠一个月都没回娘家。
昨日腊八,他实在忍不住,就一个人回去了。
结果问了他老娘才知道,这一个月里,父子俩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好不容易让云哥儿跟着他睡了一晚,他还把云哥儿给照顾的受了风寒。
更关键的是,前日就又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家!
生气。
说实话,以安哥儿的条件,哪怕是搁今年夏,他都会一口回绝,绝不考虑,但现在,他实在是没脾气了。
他迫切需要一个弟媳或弟夫入住娘家!
“好。”秦劲大喜,忙点头。
“上次说要给云哥儿做糯米团子,要不再做一次?”
“成。”谷南点了头。
于是,初十下午,谷南赶着牛车来了秦劲家,他到时,糯米团子还未做好,秦劲与叶妙在灶房里忙活,安哥儿正在用脱粒机给玉米脱粒。
他便坐在安哥儿身边,与安哥儿闲话家常。
安哥儿不知他的目的,也敬着他的身份,他问什么便答什么,两人正聊的愉快,突然,朱二红出现在了院门口。
“娘,你怎么来了?”安哥儿从小板凳上起身,朝着朱二红走去。
自打上次秦劲用时辰工将她气走,这期间她再未登门过。
“我怎么不能来?”朱二红笑的和善:“小劲呢?我找他有事。”
安哥儿心中警惕:“你找劲哥什么事?”
“你这孩子。”朱二红心中不喜,很想变脸,怎么防她跟防贼似的!
但想到接下来的事,她忍下怒火,笑着道:“我找他要你的工钱。”
“他当初不是说,等你出嫁时要将你工钱给你吗?还会给你包个大红封,正好,我给你说了门亲事,他该兑现他的话了。”
“什么?!”安哥儿脸色大变。
媒婆什么时候又登门了?!
第042章 安哥儿断亲
“你给我说了门什么亲事?!”
秦安如临大敌, 双手下意识握拳。
“你这幅模样做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打探的份?你先回家去。”朱二红有些掩不住怒火,一张老脸板了起来。
“二婶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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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对, 就算是盲婚哑嫁,可你已经将亲事定下了, 那怎么着也该让安哥儿知道你定的是哪户人家吧?”
秦劲听到动静,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还带着笑。
但叶妙关心则乱,哪里还顾得上虚假的客气, 他瞪着朱二红道:“二婶, 定亲这种大喜事, 合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才是。你遮遮掩掩的做什么?难道这门亲事见不得人?”
叶妙这话极不客气, 朱二红听了,像是脚下生了铁钉, 立马叫嚷了起来:“什么见不得人!安哥儿的亲事,有你说话的份?”
“怎么没他说话的份?他可是安哥儿的东家。现在家中长工要成亲了,他这个掌柜夫郎难道过问不得?”
秦劲收了笑,语气冷冷的怼了回去。
若是论亲疏, 那他和叶妙远远比不过朱二红这个亲娘,隔了一房, 他们没有插手安哥儿亲事的道理。
但是,他们夫夫可是握着安哥儿的工钱!
果不其然,朱二红听懂了他的威胁。
朱二红脸拉的更长:“小劲,你是不准备结算安哥儿的工钱了?”
“若安哥儿真要成亲, 那我绝对一文不少的给他,可你现在语焉不详, 我哪知道他是真成亲还是假成亲?”
“成亲还能作假?你要是不想结算,那咱就去城门口让过路的父老乡亲评评理,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朱二红可不怕秦劲。
当初她肯答应秦劲苛刻的条件,是因为她早就想好了怎么讨要工钱!
敢不给她,她就让秦劲的生意做不下去!
秦劲闻言笑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正要张口,但安哥儿突然开了口:“你要是敢影响劲哥的生意,那我就去砖铺闹,我让秦书礼在砖铺待不下去!”
这一句话,安哥儿已在心里憋的许久,此刻终于讲了出来,可谓是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他狠狠瞪着朱二红,眼眶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
秦劲不肯给工钱,妙哥儿直言见不得人,可即便如此,他这个亲娘也不肯吐露到底定了哪户人家。
这说明的确见不得人。
还是特别见不得人的那种。
但凡有一处优点,他这个亲娘就能夸得天花乱坠,现在一字不言。
呵。
最后一点期望彻底灭绝,他瞧着朱二红,身子微颤。
但几秒钟后,他脸上突然露出笑来,是好事呀,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再不用日日憋闷。
他可以放任心中那把火肆意的烧了。
他笑着看朱二红跳脚,冲过来挥手要打他。
他伸出手,精准的抓住了朱二红快要落下来的巴掌。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你敢!”
朱二红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但怒急攻心,她一时间竟骂不出太多的词儿,只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他,恨不能活撕了他一般。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不让我活,那大家都别活了。”
安哥儿脸上的笑更多:“我现在就去砖铺,我要当着砖铺掌柜的面好好问问秦书礼,看他将我卖到了谁家!”
说罢,猛的推了朱二红一把,将朱二红推的跌倒在地,他大踏步的朝院门走去。
朱二红脸色大变,顾不上疼和骂,立马起身去追他:“秦安!你给我站住!”
安哥儿理都不理,径直出了院子。
朱二红跺跺脚,忙追了上去。
秦劲叶妙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了一旁的谷南。
谷南被这走向震得有些愣,他今日是来相看安哥儿的,结果竟撞见朱二红卖人,回过神来,他立马往外跑:“我也去瞧瞧。”
安哥儿能不能压制住朱二红秦书礼,是他最重要的评判标准。
今日之事对安哥儿来说是剜心之痛,可对他而言倒是一个好机会。
亲眼所见,可比媒人那张巧嘴令他安心。
“我们也去瞧瞧。”秦劲和叶妙也往外跑。
等两人出去时,安哥儿已经走到了老院门口,而朱二红手里抓着一根手臂粗的烧火棍,正追着要打他。
“安哥儿小心!”叶妙惊呼。
安哥儿早有防备,他虽闷着头走,可他知道朱二红不会善罢甘休,听到叶妙的惊呼,他扭头看了一下,正好瞧见朱二红举着棍子要敲他。
他往旁边一闪,躲开朱二红的棍子,而后猛的往前两步来到朱二红跟前,一把就将朱二红手里的棍子夺了过去。
“你这个白眼狼,疯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今天非得打断你的腿!”朱二红气极,又扭头去寻趁手的工具。
瞧见老院大门旁的干柴堆,她冲了过去:“敢打你大哥的主意,我扒你了的皮!”
“他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书达,他去给砖窑的管事儿赔笑脸,为了你的亲事,他今日又告假回村,他为你们做这么多,你们却是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想到前些天非得断亲的秦书达,朱二红只觉得脑袋被气的一胀一胀的。
他们娘俩谋划这些,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可瞧瞧这两个白眼狼!
她发了狠,抓了根比刚才更粗的棍子,她今日必须把安哥儿打服了,打的安哥儿再生不出反骨!
她气势汹汹的朝安哥儿走去:“今天我非得打死你!辛苦为你寻了门好亲,你倒好,竟想毁了你大哥,早知你有这么歹毒的心思,我就应该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窑子?
即便整个人已经麻木,可这两个字,还是狠狠让安哥儿心中一痛。
但随后他笑的更厉害了。
原来他得感谢他这个亲娘还留着一份亲情,虽将他卖了,但没把他卖到窑子里去。
他扬起棍子,敏捷的躲过朱二红的粗棍子,而后将手里的棍子狠狠敲在了朱二红腰上,他脸上还是笑着:“好啊,原来他在村里,省得我跑县城了,今天咱们仨谁都别活了。”
伴着这话,他不顾朱二红的嚎叫,第二棍又打了下去,这一次不只是腰了,他劈头盖脸的敲了下去。
打第一棍时,他下意识避开了要害,虽打算豁出去,可他到底只是一个乡下小哥儿,哪怕发疯,心底也藏着胆怯。
他害怕他发疯之后无人敢娶他。
他也被上次严祥的话吓着了,怕朱二红去告县衙他不孝。
他一无所有,但他对未来,始终存着一丝期待。
他想活。
他想活着!
他想离开这个家,他想过安稳日子,过他自己能当家做主的日子。
因此哪怕气狠了脑子一热对朱二红动了手,他也只是往腰上打,他留有余地。
可感受到棍子落到肉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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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种痛快,又听着朱二红犹如杀猪般的嚎叫,莫名的,禁锢着他心中火焰的那一丝胆怯瞬间被火焰吞灭。
他已经犯下了忤逆不孝的罪行。
他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他一无所有。
他一无所有。
那他还怕什么?
左右活不了,那临死前他要痛快一把,他来到这世上,可不是为了当牛马的,他要为自己畅快一次!
眼眶里的泪珠不住的往下掉,但他脸上的笑容更大,可真好听呀,朱二红的惨叫可真好听呀。
朱二红本就不是安哥儿的对手,又失了先机,安哥儿手里的棍子落的又密又急,她一开始还能骂几句,可剧痛很快占据她的大脑,她顾不上骂了,本能的要跑。
可她哪里跑的过安哥儿,最终,她被安哥儿逼到了柴火堆旁,避无可避,她蹲了下去,双手护着脑袋,求生本能驱使着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喊救命。
“救命——!”
“救命啊——!”
“安哥儿!”秦劲冲了过去,倒不是为了救朱二红,而是朱二红的脑袋已经见血了,让安哥儿打一顿出出气可以,但朱二红可不能真的出事。
朱二红还不配让安哥儿把他自己搭进去。
他迅速来到安哥儿跟前,一手抓住安哥儿的肩膀,扯着安哥儿往后,口里大喊道:“二婶,你到底给安哥儿定了什么人家?!你快说啊!你说了安哥儿就不打了!”
朱二红已经被打懵了,剧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六神无主肝胆俱裂之下,听见这话,下意识就回答了。
她大叫道:“是平家屯的平地主!他愿意出二十两的聘礼,还愿意出三十两资助书礼在县衙谋一个书吏的位置!”
“平家屯?”
秦劲有些茫然。
这是哪里?
“平家屯在东阳县北边,距离县城挺近,这个村儿小,只有二十多户人家,整个村子都姓平,其中最富的那户便是平地主,他家有个傻儿子,这个傻子已经死了两任夫郎了,都是被他打死的,第二任夫郎娘家报了官,但因为是傻子,最后不了了之。”
谷南走了过来,眉心紧皱。
他也是听谷栋说的,谷栋将那傻子抓进大牢,结果那傻子连吃饭都需要人照顾,但又天生力气大,同牢房的犯人都被他打了。
平地主运作了一番,送了银两,又与第二任夫郎娘家和解,于是这傻子只关了几日又被放回去了。
谷栋提起此事颇为气愤,但也无可奈何。
人是真傻子。
受害者娘家也不追究。
只能放回去。
但他没想到,朱二红给安哥儿定的人家竟是这平傻子。
这时,王秀芹秦老头听到动静从院子里出来了,他们听到谷南的话,难以置信的看向被打得几乎要钻进柴火堆的朱二红。
这真的是亲娘?
叶妙磨着牙,恶狠狠瞪着朱二红,恨不能冲过去抢过安哥儿手里的棍子替安哥儿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