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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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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上古战场(九)

第十三城, 城池阵法早已被血煞们破开,各世家聚集起来, 还能跑动者不超过百人。

绝境之下,所有还有战斗能力的修士集结一起,拧成一条绳索对敌,连丘家王家这两个有宿怨的家族也不例外。

但人力有极限,灵力耗尽,血煞无穷,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全凭意志和信念。

咬牙也不知撑了多久, 说来可笑, 当天空被撕开, 那只气息恐怖的鬼族露出面孔,骇人的压力震荡每位生灵心间, 血煞迷茫地停下, 居然给修士们提供了一个勉强喘息的机会。

他们钻进了建城时留有的庇护所,关上与外界相关的一切门窗通道, 硝烟和血腥味遍地,灵石的碎末铺了一地。还有活动能力的修士为伤员送丹疗伤或稳定伤势, 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气氛前所未有的和平,也是前所未有的绝望。

丘玉帛和王实两个残废先后受了重伤, 凑巧并躺着。

王实闭目修行吐纳灵气, 丘玉帛则望着穹顶发呆, 忽然间, 他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

旁边窸窸窣窣响了两声, 修行疗伤的王实把两样东西砸到丘玉帛身上。

是笔和纸,特制专用, 可在虚空中流浪数年。

“写遗书吧。”王实说。

“你写了?”

“没写。”

丘玉帛把东西打到地上,简直把人好心当驴肝肺,他闭上眼:“那就到最后关头再说。”

与此同时,音道修士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在这个地下避难所响彻:“大家多关注一下秘境传送,现在屏障的力度好像减弱了,我们说不定有机会离开……”

绝境之中,还有一线希望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轰隆隆”,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呜咽颤抖,地下避难所的穹顶扑簌簌掉落下灰尘,四面温度猛然蹿上一等,或写遗书或谈话或疗伤的修士们惊起。

“火攻?还是那只鬼族毁到这里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外界到底什么情况!”

一阵慌乱,终于,一位擅长隐蔽气息的修士被推举出来,顶着莫大的压力偷偷向外探出神识察看,仅一眼,他便彻底呆滞了。

发生了什么?

若要让第一城的修士们来回答,他们会说——“变天了!!!”

将时间拨回一刻钟前,“轰隆隆——”

那只手所经之处,空气爆破,狂风如浪,空间被风撑得破碎出千道黑纹,几万丈的高空须臾渡过,鬼族半仙原本类人的手掌急剧变化扩大,指甲化为尖利硬爪,肌肤成为石泥,掌纹仿佛千万江河。

那是手掌吗?那分明是一片天地!

神造堂总部建得宏伟宽阔,所用材料皆是上等,更有重重阵法符文陷阱布置。可以说,整个神造堂总部就是一座钢铁要塞。哪怕到了这种关头,倪若焰这个渡劫境想要进来也只能跟在别人后面、靠着其他渡劫协力合作潜入,但此时此刻,这座屹立数千年的钢铁要塞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脆弱不堪的嘎吱声。

先是一点接触,“喀嚓喀嚓”,能抵御大乘后期全力一击的材料像是被按下的软泥,蛛网般散开黑黝黝的裂纹,灵水淅沥沥地被挤渗出。

能有一秒还是两秒可用逃跑?

生死危机关头,众人头皮发麻,求生的本能爆发,让他们瞬息挣脱先前难以动弹的僵冷,“飕飕”,破空风声卷过,倪若焰将盟友、他加入邪祟阵营前的考虑、他在突破一方面收到的邪祟恩惠尽数抛之脑后,仿佛雷火一样闪过通道,疯狂向外逃窜。

做了一回叛徒,做第二回叛徒时便再没有了心理负担。

倪若焰速度奇快,但他不够格搏一搏破境半仙,故而在鬼族半仙的视角中,这些蚂蚁似的生灵“逃”还是“不逃”,都是没有区别的。

从高位的视角看,上古战场如同一张纸,上面的所有人则是在纸上移动的黑点,无论黑点跑到哪里,去不了背面的它们都只能在纸面上四处游动,而半仙,一览无余。

这一击下去,小半个上古战场都要覆灭毁掉,这里的人也命里注定要吃下这一击。

“咻”的一声,昭时剑将白狗带来,它下意识地想要逃窜,但秋亦经由先前一遭已经洞悉其门道,左手一把用力掐住其脖颈,灵力注入,白狗吃痛呜咽,本就浑噩,眼□□内灵力调动霎时被打断。

秋亦抿唇,心里只剩赌一赌的果决疯狂,他展开洞天,将手中剑、乾坤袋、以及肩上似乎在沉思的人偶一并收入其间。

谁知人偶一进去就又出来了,默默坐着,先前疲态一点不显,但就是不言语,眼睛温和和地含着笑意。

秋亦吐了一口气,无奈又释然地笑了。

是了,他曾亲自给他进出洞天的权利。

天空中大片碎石块咚咚落下,尘土四飞,鬼族之爪将一切压得阴暗逼仄,距离在场之人不过几尺,宗舞跑了一半,见四周无人,心中不安定,转又回头,方才看了一眼,电流炸过天灵盖,震惊地睁大眼眸——秋亦居然向后、向火光中飞去!

新日未有启动,但它以烈阳恒星为目标,其温度非凡,大乘境修士只要接触会被活活焚烧致死!

秋亦这是送死!

宗舞心急如焚,近乎声嘶力竭:“快逃啊!”

一句话还没喊完,巨掌霍然拍下,气流成风,掌合天地,“轰隆隆——”,一霎那,天翻地覆!

离地一尺,地裂翻出万里,掌心两侧山河掀起巨峰,又有大片大片的土地凹陷坍塌,每一寸动静都藏了千万变幻之意,根本不是寻常修士血煞能够抵御得了的,“嘭”,浮起身躯逃窜的倪若焰脸上残留着恐惧,一瞬化为漫天齑粉!

远方幸存的修士们笼罩在阴影里,下意识地蹲下或伏倒,牙齿打颤,神情恐惧而又愤怒。

宗舞狼狈从废墟中起身,瞳孔紧缩,悚然发现秋亦身影已经不在,唯余新日表面有一点荡开的模糊影子!

当此之时,巨手离地一寸,尘土如一场落下的瓢泼大雨,死去者不可计数,上古战场中,无人有力量与之抗衡,血煞邪祟静默,一群一群对着巨掌下跪,修士闭目等死。

然而下一瞬,它忽然停住。

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灼热感顺着皮肉迸发,仿佛酷烈火毒钻入皮肉筋骨,沿着臂膀一路飞快滚上去,鬼族如山的臂膀瞬息成了一片沸腾火海!

神造堂堂主激动地揪了一片胡子。

道道金光从其指缝间绽开,将皮肉照得透明,金光如束如剑,笔直贯彻天地,冲破飞沙走石,阴霾重云,“轰”地荡开千层云,还复天地万里清明!

第十三城的修士们互相搀扶着走出庇护所,小心绕过下跪的血煞们,遥望远方,被眼泪模糊的视野中,那团光和热像是希望的曙光。

紧接着,一寸一寸,这轮光芒往上攀登,鬼族半仙嘶吼,浑身精血涌动,经脉鼓起,如同道道绵延丘峦,巨掌仿佛角力一般想要将日轮重重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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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头濒死之鬼怎么拦得住太阳的升起?

这天地间的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拦一轮崭新的太阳升起!

“喀嚓喀嚓”,从手掌到手臂一路腐朽化为枯枝,那无边强横的威势依然在,但在所有人心头,鬼族半仙的身影不再伟岸,不再可怖。

它像是一棵半枯死的树。

而枯树,永远是压制不了新春到来的!

“砰”!

一声惊响动乾坤,鬼族半仙的手臂化为灰烬,落地竟轰隆化一片连绵黑山!

新日往上攀登,它露出真容,光明的,璀璨的,蕴含无尽力量,巨大得能够占据小半个上古战场,光晕向外散去,扫荡去除一切灰暗。

这是神造堂等待了二十万年的太阳!属于神造堂历代锻器师的荣耀!

无数神造堂的修士仰望新日,不知不觉间竟泪流满面。

一切等待苦熬的意义,终于在此时得到了。

神造堂堂主先是喜极而泣,但看到四周一片狼藉,他忽然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砰”地膝盖着地跪下,头低着,嚎啕如小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为了这轮新日,死了多少人!

宗舞僵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沌。目睹了一切,他知道新日只能是秋亦启动的,可界核已毁,秋亦到底是怎么做到启动新日的?秋亦还活着吗?他现在人在新日之中吗?

无数的疑问几乎将大脑塞爆,一样也得不到回答。

秋亦此刻确实在新日之内。

谁说界核被毁就没有界力了?

初次见面,虞观说:“你非此界中人,只是由于微末概率坠入此界,魂魄中蕴藏着我所需的界力。”

虞观说:“我聚拢你的魂魄,抽取了其中一部分界力。”

字字句句,仿佛还在耳畔,不敢忘。

秋亦想到这笔往事,竟有些恍惚。

他的一切是为今日准备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白狗已经化为虚无,秋亦的身躯亦化为虚无,魂魄之中的界力抽离给新日。

这本该是粉身碎骨的痛,但有人将他护得很好,人偶微笑消散,挥袖带去万般苦痛,替他背了痛,于是秋亦只能感到摆脱束缚后、魂魄自由畅游的无边轻快。

魂魄飘飘,与日同升,向上飞。那些唇齿间的叹息悲痛、可以从眼眶中淌出的泪此时却显现不得。

外界。

一寸一寸,新日高升,哗啦啦,漫天火雨从天落,每一道天火都精准落在血煞邪祟之间,噼里啪啦烧成一片,有的清醒了火灭了,有的却背着罪孽痛苦哀嚎。

一寸一寸,半仙之侧,哗啦啦,锁链声响,白面团冒着生死危险,飞速解开白狗为上古战场套上的锁链,秋亦在为它争取那几分钟的时间,它会尽到它的职责、绝不让他们失望!

鬼族半仙自然能感知到白面团的动作。

它想阻拦,可新日刚刚一击重伤它,现在攻击天道意识对它来说有些吃力。

想起沉梦鬼仙、金转如意仙尊的嘱托,看着那轮有着致死威胁的新日,鬼族半仙双目幽幽,下一秒,“砰”!

所有身在上古战场的生灵都感到了剧烈的震荡,世界好像被掀起,尖叫声中,所有生灵被颠至半空。

鬼族半仙的额头流下汩汩血光,气息更弱一等,神色却也愈凶戾。

再一次!

它猛地撞向世界!

不计一切代价,毁掉这里,毁掉所有人,让堕仙、让伤害鬼族的所有存在付出代价!

但这一次它没有机会了。

白面团解开最后一道锁,嘶哑的声音在每一位奋战至今的修士心头响起:“离开此地!”

束缚已解!

与此同时,掌控新日的秋亦驭使这轮星辰,灵光万兆无垠,“哗啦啦”,赤火金光成锁链,猛地弹伸出,法则神光璀璨闪耀虚空,牢牢束缚住鬼族半仙!

鬼族半仙浑身肌肉鼓动挣扎,魂魄元神奋力跳动,上古战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火光束缚它,咫尺天涯!

死!

“吼——”

连自爆都没能成功,锁链倏然锁紧,鬼族半仙咆哮着,而后,“轰”的一声撼天巨响,鬼族半仙死去的威能炸开大片裂缝黑洞,但那一阵阵风暴气浪扑袭到上古战场,在金光下也只变为轻轻的风。

满天的飞灰洋洋洒洒,像是所有死去之人的葬礼。

新日的光芒缓缓收回,它平静地重新落回原地,只过程中,忽地又再伸出一道锁链,“铮”的一声将因为特性还还未死去的噩兽拖拽入其中。

噩兽先咆哮,而后竟用人言求饶:“我知错了!我不该对同界生灵下手!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

从此以后,这里将永远成为它的囚笼。

精疲力竭的白面团对新日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去,过了也不知道多久,火焰卷地,秋亦从新日之间走出,眼眸被火光映得生辉,肌肤仿佛新生。

这是一道燃焰仙尊给的天火涅槃法与无相锻体法、异火结合而成的神通,秋亦起名为涅槃火身。

理论上讲,这门神通潜力无限,挖掘至极致,只要秋亦有一丝一毫魂魄或肉身灰烬存于世间,在秋亦的意志力能撑住、反应够快的情况下,他可以无数次像这样复活。

但那只是理论,自在秘境中悟出此道大神通起,秋亦还是第一次动用,成功率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

幸好成功了。

……

虚空。

虞观收回目光,微微笑了。

他脚下,以足尖为界线,咆哮的黑色潮水霍然定住,竟成了一半是涌动的灾劫黑潮,一半是静谧安详虚空的诡异景象。

金转如意仙尊流下纵横血泪:“你……”

“唰”。

虞观收剑,身上灵光变得缥缈轻薄。

黑色潮水竟是缓缓退去,它们向后退,命运也向后退,仿佛从未来过此间。只有天机阁碎了一地的卜算法器、以及被带走的血祭祭品能说明此事曾经发生过。

无边无垠的黑暗中,兀的,金转如意仙尊凄惨疯癫的笑声凄厉响起。

鬼世几十万年,终究是,棋差一着。

不过……它以身血祭才将大劫推进,你堕仙重伤之身,还妄想要阻止这场劫数,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

秋亦吃力地在雪地里跋涉。

都多少年过去了,这里雪怎么越来越厚了。偏偏他用神通刚把灵力耗尽,一重塑身体就来见虞观,现在连御剑飞行都不成。

忽然听闻上头有轻笑。有人笑他。

秋亦抬头瞪人,目光是软的,语气也是软的:“你疼不疼?”

虞观就知道他要问这个,笑着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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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替你受些疼痛,那也是甜的。”

“谁叫我是你师尊,又是你道侣呢?”他弯下腰,对秋亦伸出手。

秋亦把他的话换了个说法,说:“正是因为我是你弟子,又是你道侣,所以感到难过。下次不要这样做了,好不好?”

虞观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在秋亦的注视下轻轻点头。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答应了。秋亦这才露出笑靥,握住他的手。

顿时感到一片雪般的冰冷,他心里一紧,明白自己师尊此次肯定受伤不轻,于是紧紧握住,给他捂暖。

虞观将他拉上山巅。

秋亦有些不安定,贪玩,玩他师尊的手指,一边捂手一边问虞观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在应答间登至了顶峰,此时他还未察觉什么,听到轰雷声时才一个激灵抬起头来。

天空之后的天空,星河倒转如玉带,万千雷霆奇观显现,细如蛇,粗如天柱,于云间嬉戏游曳,轰击落下时仿佛千万箭雨齐发,落至地面之时又仿佛无数落雨迸溅,一场雷雨,天地间照得一片清辉。

秋亦怔愣看了一会儿,一下仿佛如梦初醒,忽地想起什么,调动不多的灵力从乾坤袋中取来一物。

小心打开包裹几层着它的柔韧丝绸,原来是一枚编得精巧的剑穗,似雪沙似流银,末尾一线墨色,仿佛白雀的一片黑色尾羽。

这是当年分出三尸了缘时研究编织而成。

秋亦将它捧递给虞观,脸红红的,带着窘迫和不好意思:“总是忘了。”

其实早想给师尊送些什么了,只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后来想啊想,想到师尊没剑穗,他可以送他,真好!

“你喜欢吗?”秋亦问。

“……非常欢喜。”

他的弟子总是这样过于讨人喜欢。

秋亦脸红扑扑的,露出灿烂的笑。

虞观开心,他也开心。

以后一定要送更多。

秋亦在心里念叨,暗下决心。

他对师尊眨眨眼睛:“我给你佩上?”

就像当初虞观所做那样。

自然可以。

虞观将剑抽出交给秋亦,垂眸看秋亦为明霞剑佩上剑穗,道:“原先准备了一件礼物,准备了很久,想送给你,后来努力找了其他东西,但是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了。”

秋亦头也不抬:“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弄得妥当了,他将剑横摆于手上,想要递给虞观,抬头的瞬间,凉意划过面孔,原是虞观指尖轻轻拂开了鬓发。

“可以亲一下吗。”

当然可以。

秋亦还未回答,虞观便覆上他的唇。

亲吻是甜蜜而喜悦的,但在这一瞬间,一道苦寒仿佛漫入骨髓,冰冷至极。

秋亦心里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的消失了,他无端感到心悸,被蒙蔽的神识突突地跳动,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啪嗒”!明霞剑被猛地丢到地上,崭新的剑穗埋入深雪。

好像在这一瞬间,无数的灵光炸现,千万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秋亦做出了一个他本该从不会做出的举动——他猛然推开了虞观!

燃焰仙尊说,你就同那人的容器无异。

那么容器是什么?

并不是随时可以夺舍的器具。

而是能承载所有力量的存在。

是可以毫发无伤继承走一切、拥有一道通天坦途、最终能够借由力量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存在。

“可惜见不到你成仙。”

“你到在说什么!!”

秋亦听不懂,也不想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拼命向前伸手想要拽住他,想说我们回去,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推你,我不该晋升太慢了,你不要作弄我了,你知道我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但是来不及,虞观的身影明明很近,却又好像遥远在天际。

他在他面前破碎了。

“呼呼”,漫天大雪飞扬,连最后的残像秋亦也没看见。

发带腐朽,积雪消融,秋亦疯了一般地跑向前,好像这样还能看见什么,但身体太无力,雪太冰冷,他踉踉跄跄,却什么也看不见,竟还被石头绊倒,噗通一声跪倒磕倒在地上。

刺骨的冷。

秋亦披头散发,面白如雪,毫无血色,茫然地看着一切。

“你去哪了……”

第242章 恨

没有实感。

好像在做梦。

秋亦跪伏在地, 十指抓附地面,死死地抓握住冰雪, 视野中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灰色,心中既没有悲伤也没有悔恨,思绪和情绪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对一切事物的感知。

直到鲜血从嘴角流溢出,血滴答落到雪上,他好像才回过一点神来,抚上心口, 发现底下那个器官早就不再跳动。

心脏碎裂了。

应该是不痛的, 因为秋亦什么也感觉不到, 甚至迷茫于为何会心裂。

“滴答”。

黏糊糊的液体滚落。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

轰隆隆,惊雷在远处轰响。

一道道阴影落下, 分身们沉默地围绕本体, 脸庞藏在阴影中,他们以流泪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脸, 看到自己的存在变得怪诞模糊,他们以怜悯的双目看向他的脸庞, 看到他在融化。

仿佛一座座火中的蜡人。

找不到虞观,秋亦连维持自身的存在都难以做到。

“滚!”秋亦挥手驱散这些幻影,嘶吼着, 像是濒死的困兽, “给我滚开!”

可那是他自己。

失去锚点, 维持不了稳定, 本体对于分身的控制也在削弱。

秋亦告诉秋亦, 师尊离开了,我也要离开了。

可是, 他们流泪,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仙人没有轮回,虞观连魂散天地也没有。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闭嘴!”

秋亦猛地掐住那个自己的咽喉。

他不想听,他一滴泪也不会流下。

但他看到自己的手,那双手已经鲜血淋漓,没了形态。更确切地说,秋亦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他像是一座建好房屋,被抽走了地基,销毁了屋脊屋柱,于是由内而外地崩溃,血像是泪,从躯壳滚落,于是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痛。

秋亦想,与人交战总是容易受伤的,受了伤就会疼,所以这疼痛也很正常。

分身主动求死一般,什么反抗也没有,目光虚无,轻轻笑着,让人厌恶。

可秋亦想要杀死他的时候,一种温和的力量在身体中涌动,头痛欲裂,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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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也做成,眼睛一眨,分身消失了,秋亦倒在雪地里,再没有力气,好疼啊,他狼狈地蜷缩着,一身衣染成鲜红,脖颈一圈勒痕青紫色,呼吸不了。

头痛,让他即便哭不出来,也想要流泪的剧烈头痛。

记忆、谁的记忆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好像有人握着他的手,又好像是在他耳畔轻声细语,非常平静而温柔地将一件件往事说与他听。

秋亦不想听,可那声音他拒绝不了。何况这是他和他的承诺。

这是与周文帝传承那次截然不同的体验,秋亦只是听了故事,看了故事,并不会成为故事中的人,但躺在雪地里,秋亦冷得哆哆嗦嗦,竟然觉得还不如成为他。

心底有道声音说,这样他会生气的,不能这样想。又有另一道声音尖叫,生气?那就生气吧!他管不了我!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秋亦认真去听,声音模糊,不能听清楚具体的内容,只恍惚竟感觉很温暖,好像行走在寒冷夜晚时,遇见了一盏温暖的灯,光将一路照得通明,行人偏头,看见黑暗中,一卷卷画面流转,尽收眼底。

幼时少时,修仙前后,包括最后的虚空中耗尽全部力量定住第三劫。

一生的光阴尽数在这里。

他为他皱眉,为他流泪,为他欢喜。

他想永远留在这里,想永远看着他。

可是有力量推着他向前,就算他耍赖、撒娇、哀求、怒骂也不允许久留。他气恼地往后去看,所有的画面都在黯淡,又伤心地侧耳去听,原来故事已经说到了终点,灯光随之熄灭,只有最后的一幕幕影像落到他手中,好像从谁的眼睛里截下了鲜活景象。

与前面都不同,它们是如此熠熠生辉,像是灰尘里的珍宝。他小心地捧着,心想,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他低头去看。

那些画面在他手上闪动滑过。

原来是个少年,有持剑斩敌,讨要夸奖的模样,有羞涩抿唇,面红耳赤依赖的模样……一颦一笑,一动一语,鲜活生动,无一错漏。

这是谁?

他面目模糊,细细去看,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这是我呀。

这是我呀!

原来我是这般模样。

于是一道神光轰然劈向心台,秋亦在冷风中醒来,面貌人形再俱。

五脏六腑还在修补与碎裂中循环,这是情绪与痛楚作怪,秋亦制止不了,也不再在意,他还在呕血,口中尽是铁锈味,失去的痛感终于回归了,像是从噩梦中醒来。

可惜无论醒不醒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秋亦咳嗽着,勉强从雪中爬起,漫无目的地在这片熟悉无比的天地间行走,死志犹在,但还是喃喃重复着那声音的最后一句话:“不能死。”

他若死了,有谁替他复仇?

他若死了,有谁会记得他?

虞观燃尽自己,才得以定住时间,推开命运,更以冰冷虚影等待他许久,他要辜负他吗?

不可以。

不允许。

他师尊本来是可以疗愈伤势的,该死的是打乱他计划的圣地和鬼世。

他要接过他所想,让他所念全部都成为现实。

“……”

冷风扑面,记忆拿到之后就是接受修为,感到体内涌动上涨的灵力,秋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笑。

逐渐凄凉的笑声在这寒天冻土回荡,竟能压过远方雷声。

师尊做事总是妥帖细致,铺的路一定是无须弟子任何担心的。

师尊算到了一切。

他定住了无尽岁月,让世界得以喘息,让秋亦可以有时间消化所得;

他送来记忆,完成当年承诺,也让秋亦不会因为失去锚点崩溃;

他赠与一身修为境界,自身化虚无,让秋亦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承他衣钵,无须再受苦难时间磨砺;

他更给秋亦定下目标,解决圣地,解决鬼世,解决第三劫,所以秋亦无论如何都得活着。

作为师尊与道侣,虞观对秋亦爱之深,计之远。

但是,他的弟子领不领情?

绝不!秋亦绝不领情!

他有多爱虞观,此刻就有多恨这个人。他心中燃起怒火,滔天的怨恨无休无止,痛苦几乎将他撕碎,心上血淋淋撕扯出伤口。

恨他不守诺言。

恨他仓促离开。

更恨他如此残忍。

他几乎要崩溃了,如果虞观此刻在他面前,他只想要拽着他的衣领质问:

是不是每一次向你靠近,都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可面前无人。

秋亦咳出鲜血,胸膛中的情绪汹涌澎湃无处安放,从咽喉喷薄而出,只能向天地怒吼:

“你凭什么死!你怎么会死?!”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要你做我师尊了!”

声音咬牙切齿,又变得软弱哀怨。而后,秋亦不说话了。

因为雪山亘古,从始至终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

这算什么。

雪花落在地面,簌簌的声音,天地悠悠,忽而,远方传来钟声。

仙尊陨落,当响九钟,声传三千界。

“……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

“我恨你其实也是你想要的,是吗?”

无人回应。

风雪交加,秋亦的灵力和境界在疯狂往上涨,道、法则,皆数垂青降落与他。

这是一场惊天造化,足以让任何一名修士艳羡垂涎。

秋亦情绪如同一团乱麻,脑海中的思绪凌乱仿佛风暴,唯独一个念头无比清晰:这件事不能在这里结束,不能!

忽地,一道灵光闪过,秋亦脸上焕发光彩,手掌一翻,掌心忽地燃起一道纤弱火焰。

修为?

他不稀罕也不在乎!

没有任何犹豫,完全是凭直觉而动,赤金火苗随秋亦意念噼啪燃烧跳动,只一阵风过,呼啦,火苗一瞬间攀升扩散如火柱,顷刻熊熊燃烧覆盖秋亦整个身躯!

身处烈火之间,除却漫长而持久的心痛,秋亦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他只是双目通红,死死看着正在火光中燃烧的那半截因果线——这道火焰烧的是虚无缥缈的联系,是他和虞观的联系。

正因为过于深重的联系在,所以秋亦才能毫发无损地接过所有力量,那么想要阻止,自然该反其道而行之,将所有联系烧成虚无。

但真正看到这一幕,方才知道有多难受。

手不住地在颤抖。秋亦死死咬着牙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扣入掌心,刺出一片血。

他怕他一松手,就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这根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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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仅有的东西了。

燃焰仙尊当时赠与秋亦这道火焰,是希望秋亦在面对虞观夺舍背刺时能有还击之力,但即便是他,也绝对想不出如今的情景。

因果线一寸寸消失,不再只是手,秋亦浑身都在颤抖。

他不住地咳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虞观的所有联系被烧断,到最后也没有动弹一步。

火焰熄灭的瞬间,因果消失,体内疯狂上涨的灵力也骤停而降。

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秋亦却也仿佛被抽走了胫骨,一瞬失去了所有力气,扑通一声,虚弱跌坐在雪中,恍惚失神地望向远处。

他做对了吗?他做错了吗?师尊可以告诉他吗?师尊会生气吗?

秋亦嘴唇嗫嚅。

过了片刻,无声无息的,他慢慢、慢慢垂下头,用手捂住脸。

长发垂落,遮住了所有神情。

静默之间,一团光晕缓缓从秋亦身上渗出,似有迷茫地绕着转了一圈,不明白目标怎么消失了,最终,光晕融入进秋亦左耳的耳坠。

游鱼耳坠鲜红,并没有因为虞观的离去而黯淡。

因为从一开始,它就是打开虞观传承的钥匙。

第243章 私心

白面团来时, 看到秋亦拿着明霞剑,像树枝一样使, 在地上画乱七八糟的线,神情平静,然而□□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那是因为反复的痛苦折磨。

白面团本来是感知到秋亦状态不好,抱着焦急的心情急忙忙赶来,此时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保持同样的安静姿态。

它小心翼翼地轻声喊他。

秋亦抬眸,声音嘶哑,问:“他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没有能第一时间感知到虞观的离开, 无疑是白面团出了力。

所以虞观必然和白面团有过交流, 只是这些实在是无关紧要, 秋亦看了也忘记了——二十多万年的记忆太过庞大,秋亦承载不了每个清晰的细节。

白面团惴惴不安, 不知如何开口。

秋亦于是反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

白面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它原是想问秋亦情况、想问秋亦为何拒绝修为灌体,问什么都可以, 或者说些外界情况也可,但想来秋亦一个也不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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