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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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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柔云很快起身,关心道:“哥哥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解衍尚未答话,白惜时闻言,漫不经心跟了一句,“是啊,做什么去了?”

“来迟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众人皆以为掌印是因为等人而不高兴,看看解衍,又看看白惜时,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解衍俊逸的面容染上一抹红晕,走至白惜时身边坐下,替她将喝干的茶水又续上一杯,“一些私事,掌印消气。”

这话说的没错,她是挺气的,大白天的要不是她最后发现时间快要迟了,他两还能来的更晚。

至于解衍为什么还要在她之后,那得问他自己,男子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有些私事要处理。

又看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白惜时故意压了压声音,“洗手了没有?”

说完便正大光明望向男子,仿佛方才讨论的是什么要紧之事。

解衍的耳廓一瞬间红透,含糊道:“洗了。”

白惜时侧首,轻飘飘又看了他一眼,哦,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方才怎么不知道害羞?

呵,男人!

白惜时是个比较在乎仪式感的人,其实之前给解衍准备新宅,也是想在那里告诉他,她已经想明白了,愿意与他一起尝试,看看能否一起走下去。

但是解衍既然拒绝了她送的新宅,那便一并等等再说,她还是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太后被圈禁在了慈宁宫,皇帝已将她的心腹斩杀殆尽,亦不让人去跟前伺候,每日只准许送些馊了的馒头和水进去,保证这位名义上的母后一时半会死不了。

天子的膳食没有什么变化,却一日日消瘦下去,待叛党之事告一段落,他听经颂佛的时间已然超过处理朝政的时间,更多的折子被送往司礼监。

有些小事他甚至一挥手便交由内阁和司礼监处理,不过早朝依旧没有懈怠,大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白惜时更为忙碌,手中的权力也同步更上一个台阶,直到新上任的秉笔到位,她才有了一丝空闲。

新上任的秉笔为她一手提拔,西厂邹龙春失了俞贵妃这个靠山后,亦不敢再于白惜时面前蹦跶,每每见面毕恭毕敬,至此,白惜时于內宦之中做到了绝对的说一不二。

不过解衍不在,她还是适应了一段时间。

但没适应多久,她又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那便是解衍的成功似乎给了那些侍卫启发,解衍一走,围绕在她身边的侍卫突然就多了起来。

不少人都想复刻他的经历去走捷径,对着白惜时拍胸脯、表忠心,为权势和利益低头,白惜时不甚其扰,又觉得实在可笑,解衍的起点本来就高过他们许多,他曾是风头无量的一甲进士,能得天子赏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的确有治世之能,功利之心亦没有那么重。

更何况人的审美一旦被拉高就很难降下来,白惜时宁愿身边清净一些。

因此他近来正眼搭理过的侍卫只有两个,一个董飞,一个郭明的妻弟温旺。

董飞自不必说,解衍的朋友,为人本分老实,没那么多投机取巧的心思。

至于温旺,起先白惜时知道他只因郭明所托,但当真正认识这个人之后,她才理解郭明为什么会有所托,温旺太秀气了,能进禁卫军白惜时甚至怀疑是他家中之人单纯想让他多些阳刚之气。

温旺除了身高勉强附和禁卫军的标准,其他地方均透着一股“柔弱可欺”,如此模样在人高马大的禁卫军当中,确实容易受到欺凌。

所以白惜时每每见之,便会过问一句,“可还适应?”

温旺小心翼翼,此刻便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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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害怕又带着些敬仰,像只小鹿一般抬起眼睛,对着白惜时道一句,“都好,多谢掌印关心。”

久而久之,确实不再有人敢欺负温旺,但另一种流言也不胫而走,那便是白惜时身边取代解衍的人找到了,就是温旺。

白惜时对此一笑置之,无稽之谈!

但没过几日,她在御前遇到温旺之时,又例行公事问了一句“可还适应?”,此刻便感觉有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朝自己这边射过来,回头一看——解衍。

啧,什么眼神?

跟逮到她什么把柄似的。

温旺显然也感受到了解衍的来者不善,悄悄往白惜时身后躲了躲,“掌印,解大人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

“可是他看见我好像不高兴。”

白惜时挥挥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没事别多想,当值去罢。”

从御前回到司礼监后,白惜时便看见了一身官服,坐于内堂之中等着她的男子。

白惜时径直越过,坐于上首的案几前,语气不冷不热,“解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司礼监坐坐?”

这些时日她其实是不大高兴的,因那日家宴之后解衍便没有再来过司礼监,两个人的会面均是在朝堂或御前。

诚然,刚上任必定很忙,但像今日这般下朝后来司礼监坐个一时半刻,白惜时不相信他抽不出时间。

不过原因白惜时没有过多探究,与其猜忌,时间会告诉她答案。

解衍此刻已经看出白惜时的不悦,连带着先前因温旺引起的那股醋意都淡了,缓步走到近前问询,“掌印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

“掌印今夜可有空闲?”

“没空。”

“明日呢?”

“也没空。”

说罢拿起一本奏折翻阅起来,白惜时:“有什么事便直说,忙着呢。”

解衍:“我在宫外的府邸已置办妥当,想请掌印过目。”

闻言抬眼,“你的府邸你觉得行便行,我越俎代庖过什么目?”

男子此刻却俯下身,温柔望着她,“也是掌印的府邸。”

“看看可还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着人修整。”

闻听完略一怔愣,白惜时反问了一句,“……你这些时日就是在忙这些?”

“是。”

男子低语,“白府下人太多,诸事不便,所以想和掌印快些有个新家。”

火气和不悦在他几声安抚和解释中逐渐消散,但白惜时架子已然端上,这个时候便不好再卸下,遂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道:“后日罢,后日我看能否抽出空闲。”

解衍笑了起来,“好,后日我在安和门外等掌印。”

第三日夜里,白惜时去到了解衍新置办的府邸。

是一座三进的院落,不算太大,却胜在用心别致。主屋的门前种了两棵柿子树,是白惜时喜欢的。

只不过正正规规的一个府邸,除了门房,白惜时见到的下人不超过三个,尤其是在夜里显得空荡荡的,连灯都没亮几盏。

白惜时:“府上这样会不会太过冷清?”

解衍:“这样方便。”

“方便什么?”

男子在月光下的笑容尤为好看,“方便掌印回家。”

握住白惜时的手,解衍带她进了主屋,这里头的布置倒是比解衍原先的屋子要华丽许多,家具以暖色调的红木为主,甚至窗前除了一张书桌,还并排放了一个梳妆台。

目光从妆台上的钗环首饰扫过,白惜时不动声色,“我以为你会喜欢简洁清爽的陈设。”

解衍立于白惜时身后,“掌印可还喜欢?”

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白惜时改为走到衣柜前站定,墙边总共立了四扇柜面,其中两扇没关,里头一分为二,一半男装一半女装,白惜时只粗略一看便知道都是自己的尺寸。

随手拎起一条夏季的纱裙,回头看向解衍,白惜时眼尾一扬,“想看我穿衣裙?”

男子的目光在烛火下看不真切,声线却越发低醇,“……都可,看掌印喜好。”

白惜时一松手,“那好,我对女装其实没什么兴趣,那便不穿了。”

男子明显滞了一下,不过没再说什么,很快一点头道:“好,掌印挑件合心意的,我去给你烧水沐浴。”

解衍走后,白惜时目光又从一应陈设上一一掠过,继而唇角微扬,布置的跟婚房似的,还“白府人多诸事不便”,她这两日想来想去其他事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除了那事不方便。

解衍再回来的时候,白惜时正立于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一支发钗上的流苏,听闻热水已备好,她放下发钗,重新走到衣柜前。

手指从一排衣衫上掠过,余光瞥见解衍跟了过来,白惜时背过身,轻挑了下眉,缓缓依靠在柜门边,“我再问你一遍,想看,还是不想?”

这次解衍没有犹豫,迎着白惜时的目光大方承认。

指尖微抬,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以后有话可以直说么,解大人?”

“好。”顺势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男子低头一吻,覆了上来拥住白惜时的同时,亦在她的耳边沉声低语,“穿给我看。”

第105章 第105章

白惜时去了盥室沐浴,其实不仅解衍,她对女装也挺好奇,因为这一世她还没有机会穿过这些温温柔柔的裙子。

内宦当惯了,谈不上对女子的衣裙有多向往,她自认为也当不好这个时代的正统女性,就是纯好奇,想试试看是个什么模样,姑且当作……一种情趣?

不过这衣服比她想象中的难穿,白惜时花了些功夫才将浅雾紫的轻罗衣裙并月白抹胸穿戴齐整,此刻盥室中的热气还没散尽,她便在这雾气氤氲中,推开了房门。

虽院内无人,但解衍还是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因而当门开的那一刹那,他回过头去,至此视线便定格一般,清辉笼罩,树影婆娑,朦胧中泛着莹光的女子便出现在面前,但她又有她的风骨,不是一味的柔,“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是惊艳了解衍所有时光的人。

天大地大,男子的世界中仿佛也只容得下她。

不过白惜时显然没有感同身受到解衍平静外表下的波涛,一拢眉,靠近了两步,“解衍,你可是故意为之?”

男子错愕,“什么?”

“没买小衣。”白惜时隔空比划了一下,“知道买衣裙,其他的不知道一起买吗?”

解衍:“……我不知还有那些,之前,没见你穿过。”

瞧着他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看来是没说谎话,但他越难为情,白惜时便越发起了逗弄之心,“还是你故意不想买?”

闻言握住她的手,男子深深看了白惜时一眼。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白惜时如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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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小生活在宫中,而是生在一个健全之家,她小时候应当是个顽皮淘气的孩子,会爬树下河,会吓唬人打趣,但也知书达理,样样都不会比男子差。

因为即便她是这般艰难的长大,走到今日,还是能够豁达开明,比如说现在,也会起些促狭之心,以看他不好意思为乐。

男子绕过了白惜时的话题,低头去看她脚上的那双绣鞋,“鞋子穿得可还合适?”

白惜时实话实说,“有些紧。”

倒不是大小不合适,是她穿宽松的皂靴穿惯了,便觉得贴合的绣鞋哪哪都有种束缚感。

闻言,解衍在白惜时面前蹲下身,“背你回去。”

看看身前的男子,又看看距离盥室其实没几步的主屋,白惜时不至于路都走不了,不过想了想,还是很给面子的伏了上去,环住解衍的肩头,被人稳稳地托起的那一刻,她亦觉得府上没人也挺好,可以随意瞎胡闹。

与外界的世界割裂开,这一方天地之中只有她和解衍,无需遮掩,可以任意做她自己。

这也不是解衍第一次背她,不过上一次还是在辽东,那个时候她腿受伤,又因为担心滕烈的安危,实在没什么功夫体会这其中的心动与欢喜,不过眼下,重温了一次。

进到主屋之后,解衍侧头问了白惜时一句,“去哪?”

白惜时挺意外他会有此一问,毕竟花好月圆,气氛又已经到了这,两个人对接下来要发生之事也算心知肚明,她还以为会被直接扔在那宽大的雕花红木寝塌上。

不过既然解衍问她,她确实有更想去的地方。

“镜子罢。”

她还不知道自己穿着这件轻罗衣裙是什么模样。

待于那面一人高的铜镜前被放了下来,解衍出了门,应当是去沐浴,白惜时双臂环胸,兀自对着镜面审视了审视,唔~还算满意,至少不像男扮女装。

其实她担心过自己穿上这一身会很违和,不过眼下看来还行,解衍不在闲着也是闲着,白惜时又伸手随意挽了个发髻,继而从妆台将那支布摇拿起,插在发间。

一切收拾妥当,她退回门边,再朝镜前走去,想看步摇会不会晃,都说大家闺秀的衡量标准之一便是行稳步缓,头上的步摇毫不晃动……

不过现实很快告诉白惜时,她应当是没这个天赋。

取下布摇在手中掂量了掂量,挺重,另一头略微尖锐,当杀人的武器倒还算趁手,只要对方能让她近身,她有把握一击毙命。

思维发散至十万八千里,直至房门被再次推开,白惜时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将布摇又插回了发间,当男子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亦没好意思说在想杀人,只评价了一句,“这步摇还挺好看,你买的?”

“嗯。”解衍走了过来,墨色的眸中映着熠熠星辉,显然很喜欢白惜时现下的模样。

白惜时又走回妆台,拿起一盒口脂凑在鼻间,“香味不错。”

继而递给男子,让他也靠近闻一闻,“不过你买这些多余了。”

解衍很真诚,“我不大懂女子的东西,是买的不好?还是你不喜欢这些?”

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已然极近,白惜时摇头,“不是不好,也不是不喜欢,是出了这道门就用不了。”

“若是在这道门以内,用了又会被……”

白惜时稍稍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评价一句,“好浪费。”

此言一出,男子听懂了,墨色的眸子蕴着潮涌,低低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浪费?”

白惜时抬眼,“问你自己。”

亲吻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开始,后来白惜时还是躺在了那张雕花红木寝塌上,至于穿男装还是穿女装,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区别,因为它们最终的归宿都是床尾和角落。

倒是解衍好像变得更紧实了一些,手心感受到那带着沟壑的肌理,白惜时:“你还在习武?”

“嗯。”

每每到了此刻,解衍就不再是那副清隽的模样,衣衫褪去,他整个人都喷薄着一股力量感,还有侵占性。

“不累吗?”

解衍从吻吮中抬眼,“你喜欢。”

闻言,白惜时轻轻推了下他的脑袋,瞎说什么大实话。

后来可能是嫌白惜时不专心,解衍没再给白惜时同她闲话的机会,雪肤黑发的美人唇瓣紧抿,眼尾微红,攥在男子肩头的手一会松开,复又握紧,发间的步摇晃啊晃,最后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于床榻之下。无人察觉,亦无人有精力在意。

最汹涌的时刻,男子曾伏于她的耳畔,呼吸沉沉,“掌印觉得我现在还乖么?”

记起她的确曾夸过他乖,白惜时此刻只觉看走了眼,唇边还残留着旖旎的水渍,混合着贴在鬓边的湿法,她混乱地摇了摇头。

不乖,一点都不乖。

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到床下去。

……

午夜之后,重新沐浴完毕的二人并肩躺于薄毯之中,白惜时起先已经阖上了眼,倏然又睁开,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脸狐疑地望向身边的男子,“你怎么什么都懂,不会不是第一次罢?”

懂到……她都没觉得有多痛苦,按理说两个门外汉,第一次不是应当不大顺利不大好受吗?

好在她身为內宦,因要涉足后宫,多少储备了些关于此事的知识,不然解衍那一通充足的准备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过了一会,解衍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又恢复了那副温文之态,“提前学过。”

“什么时候学的?”

“辽东回来之后。”

“怎么学?”

“……看书。”

白惜时来了兴趣,“什么书?明天给我也看看。”

解衍稍一迟疑,“带到宫中?”

想了想,好像是不大合适,白惜时遂改口,“……算了,下次等我过来再看便是。”

消除完疑虑,白惜时将胳膊和腿探出薄毯之外,舒舒服服闭上了眼。只不过半睡半醒间,感受到有人又替她将毯子重新盖好,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又将毯子踢走,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夏季了吗?

再后来,毯子是没有再盖上来,但一个温温热热的暖炉却靠了过来,还在她耳边道了一句,“夜间小心凉。”

白惜时索性就把这个“暖炉”拉到自己身上当被子盖,免得他再吵自己睡觉。

“被子”很听话,抱着她没有再动。

不过片刻之后,又低声问了她一句话,“喜欢吗?”

白惜时:“喜欢什么?”

“刚才的事。”

白惜时的呼吸趋于平缓,一动不动。

男子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有些无奈,“惜时,不要装睡。”

重新睁开眼,白惜时鼻尖萦绕的都是男子身上那股清爽的气息,停了一会才反问他,“喜不喜欢,你看不出来?”

然后解衍便没有再说话,抱着白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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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一起睡了过去。

不过白惜时这时候倒有些睡不着,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也不管男子醒着还是沉睡,在他的耳边呢喃了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

不过后面两句,倒是没打算再说了。

继而,黑暗之中,她的手亦被人牢牢回握,发间落下一吻。

两个人都知道,这句完整的应当念作——“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第106章 第106章

第二日天未亮,白惜时与解衍一同回到宫中,只不过一个前往内廷,一个前往朝臣聚集的大殿之外,过不了多久,二人又会在早朝上碰面。

彼时一个立于天子身侧,一个立于殿下,没人能想到,重权在握的内宦与俊逸出尘的朝堂清贵,昨夜曾会是那样耳鬓厮磨的关系。

走出院门之前,白惜时看了眼窗外,当良辰已过,许多现实问题又涌现出来,她觉得有必要与解衍说清楚。

“我这辈子不能与人成亲,应当也没机会去做一个母亲。”

她从认识孟姑姑开始便连服了两年的汤药,至此,月事再没有来烦扰过她,为了生存和保命,她舍弃了一些东西。

她亦没关心过月事还能不能恢复,或者说还有没有生育的可能,因为她这一世的人生规划中,本来就没有孩子。

内宦做到这个地步便没办法回头了,即便能回头,她想她也志不在一方后院,做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她有她的志向,辅佐明主,开万世太平。

男子听完并不意外,“我知晓。”

“没有规定人这一辈子就必须得成亲生子。”

白惜时吓唬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解衍对着她笑,“我没有父母束缚,如若等年纪大了真想要个后代,解家应当会愿意过继一个孩子给我。”

确实,解衍眼下已算是整个解氏宗族重振门楣的希望。

白惜时:“不觉得可惜遗憾?”

“掌印觉得遗憾吗?”

白惜时:“我有什么可遗憾的。”

没有什么比保命更重要了。

闻言,解衍的神情认真,“掌印不遗憾,我便也没有遗憾。”

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在白惜时还准备稍稍感伤一下,为未来的不确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解衍便轻易替她打消疑虑,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按伦理纲常去走的人生也可以是圆满的人生。

被安抚的明明白白,白惜时抬步跨出门去,突然又停下,转头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应当喝碗汤药?”

诸如避子汤之类,虽然她是没有了月事的烦恼,但谁能预测到万一?

解衍:“不用,汤药我事前喝过。”

“你?你什么时候喝的?”

“昨夜沐浴之时。”

白惜时惊异于他的……未雨绸缪?

“还有这种东西?我以为这种东西只限于女子。”

解衍:“掌印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少,不过我亦知之不多,以后可以共同学习。”

怀疑他一本正经的嘴中此刻正在给自己暗示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白惜时瞥了一眼那人清心寡欲的脸,觉得甚能唬人,遂没再接话,率先出门登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行进,直到拐歪处才起了一阵颠簸,一只大手恰到好处扶上了她的腰,男子关切地问了一句,“可会有不舒服?”

白惜时这时候胜负欲被人激起来,嗤笑一声,“呵~你也太小看我,咱家体力不比你差。”

解衍闻言一点头,笑得温和,“那便好。”

但他一笑,白惜时突然警惕起来,“好什么?你少笑,也少想些不该想的东西。”

男子满面纯澈,“没想。”

扒拉开他的手,白惜时:“你最好没想。”

……

说好了下次去看书,白惜时和解衍都以为时间不会间隔太久,等个十天半个月总能再抽出空闲。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宫中出了一件大事——怡妃和小皇子相继起了热症。

起先是烧退不下去,天子心急,几乎将整个太医院的人手都派了过去,怡妃娘娘逐渐好转,但皇子年幼,在连续高烧了两日后突然出现四肢抽搐、面部青紫的急症,虽后面由太医合力救了回来,但热度不退治标不治本,以至于后面小皇子又出现了几次相同的状况。

天子为皇子忧心,彻夜不眠,白惜时亦陪同在侧。

结合症状兼之太医的描述,白惜时知道这是高热惊厥,发生的次数多了会伤及脑部,后续亦可能导致继发性癫痫。

一个被寄予厚望指望继承大统的皇子,如若脑部有疾,对怡妃,对天子,乃至对整个大魏都是痛彻心扉的打击。

而最先支撑不住的是怡妃,她的热症分明已经退下,却因为担心幼子、寝食难安而再次起烧,这一烧,竟持续的比先前还要久。

最后,怡妃娘娘和小皇子虽都救了回来,但一个缠绵病榻,一个则像是埋了一个隐雷,谁都不知道小皇子的抽搐会不会再次发生。

自此每每下朝之后,天子都会去趟钟毓宫看望小皇子与怡妃,继而再回到自己的寝殿,更加虔诚的礼佛。

皇帝越发消瘦,却似乎还有一股责任感支撑着他,去当好一个皇帝,做一个值得依靠的父亲。

但不久之后,意外再次发生。

夏季多暴雨惊雷,那一日天色骤变,分明是白日却被乌云遮掩的密不透风,继而狂风乍起,一道闪电破空直劈而下,当即惊吓的小皇子再次犯病,两眼上翻,倒地抽动了近小半刻的时间才算停止。

诡异的天气加上小皇子异于正常人的僵直痉挛,叫钟毓宫当时的一众下人惶恐惊惧,怡妃闻声从病榻中赶来,看见眼前一幕竟直直跌落地面,当场晕厥了过去。

听闻彼时是端静长公主第一时间赶到,眼疾手快将小皇子翻了个身。

继而她冷静指挥着宫人,“太医说过,皇弟若是再出现如此情况当立即侧躺,避免呕吐之物堵塞口鼻。”

“皇弟只是病了,与天象无关,现在快些去请太医过来。”

随后赶到了不止太医,还有天子和白惜时。

不再存有侥幸,经过太医会诊小皇子确认患上了癫痫之症,恐对开智程度也会有影响。

那一夜,皇帝强撑着回了寝殿,一言不发于龙椅之中坐了良久,继而掩面痛哭,失声望向黑夜,“朕做错了什么?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朕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啊,只有这一个!”

白惜时知道俞贵妃走后天子的心便也跟着死了,他不会再有孩子,小皇子的病症是对天子的又一重创,大魏朝陷入了后继无人的境况。

天子亦不太前往钟毓宫,不是对小皇子不再关爱,而是相较起来他更怕见到怡妃的眼泪。

怡妃的眼泪好像永远都止不住,叫他每每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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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戚伤感更甚。

怡妃的眼泪亦让皇帝的暴躁平息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一路陪伴天子从后院走来,白惜时太了解天子,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声劝慰。

“小皇子的情形未必如想象中那般严重,太医说过,随着年龄增长亦可能会好转,圣上,一切尚未有定论。”

“佛家有云,万般皆有转机。”

“如若连为人父母都放弃,才是真的放弃。”

白惜时理解天子,不过很显然,朝臣们难以理解,在他们看来一个孩子不行,那便再生几个,天子不过而立之年,有的是大把机会。

因而当得知小皇子的病症之后,站在国祚命脉的出发点上,早朝之上便屡屡有人进谏,提倡天子广纳后宫,为大魏和天下苍生谋福祉。

最后一次,天子狠狠砸碎了手中的玉如意,愤而起身质问百官,“朕顾着天下苍生,谁又来顾朕?”

“朕在你们眼中如若只是个繁衍子嗣的物件,那这早朝不上也罢!”

说罢,拂袖而去。

他烦透了那些不拿他当个人看的大臣,他虽为天子,但也有作为人的情感,他忘不了俞贵妃,也不想因为一个癫痫就给亲生儿子判了“死刑”。

他有时候会觉得非常孤独,偌大的皇宫好像无处可去,于是便会叫白惜时伴于左右,也不与她说话,就这么坐着。偶尔才会怅然感叹一句,“惜时,就剩你我二人了。”

知他指的是废院中的四人,是啊,白惜时也会感同身受地慨然,当时被放出来他们四人是多么欢喜,对未来又是充满了多少幻想和憧憬,可事到如今,好像并没有起先设想的那般圆满。

因与大臣的观念不和,天子于朝政之事上越发懈怠。

皇帝亦减少了去钟毓宫的频率,改为日日由白惜时替他前往,而钟毓宫在怡妃娘娘病倒之后,撑起这一宫大小事务的,竟成了后来的端静公主。

看着公主有条不紊照顾怡妃娘娘起居,又着人仔细看顾教导皇子,白惜时其实一直有句离经叛道的话未对天子提及,那便是——“除了儿子,您其实还有女儿。”

皇位,一定就该男子继承吗?

至少在她看来,不是。

每每伴驾在侧,天子会与白惜时回忆些往事,话题总是围绕着贵妃。白惜时也会将小皇子和怡妃的近况回禀,连带着提及公主,皇帝偶尔颔首,“端静长大了。”

但如若白惜时借伴驾之机将朝政回禀,大多时候只惹来帝王的凝眉不语。

时间久了,不紧要的事白惜时便不说了。

继而许多朝政之事便变成了率先禀于白惜时处,再由她分轻重缓急,或禀于天子,或直接派往内阁六部,朝野之间甚至相传,她如今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随之而来的,便又开始有人骂白惜时是权奸,竟然纵容天子颓废荒政,简直其心可诛!

白惜时对骂名实在没什么在意,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她只知道少了俞贵妃的天子并没有朝臣们想象中的坚强。

天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是白惜时的直观感受,不过没想到怡妃娘娘的情况更甚,她那一病便再没有起得来,竟就这么一天天的衰弱了下去,直到深秋的某一日清晨,再没有睁开眼。

后宫生存或许当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怡妃娘娘是家中捧起的掌上明珠,从小未经历过什么风雨,幼子打击加之天子冷落,叫她本就孱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便这般香消玉殒。

怡妃离世没多久,京中下了一场大雪,天子在又一次从俞贵妃的陵寝回来后,便也跟着倒下了。

此后再无除了内阁首辅等极少数官员能面圣外,大多数时候,白惜时成为连接朝臣与天子的纽带。

得知天子近况没有人再劝他绵延子嗣,但又对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满怀担忧。

小皇子不大聪明是皇宫内外一件公认的秘密。

如此挨了一个冬季,开春之后,白惜时照例进入帝王寝殿,查看起居并将重要之时回禀,待天子半靠于床前喝完汤药后,侧过头,突然问了白惜时一个问题,“魏廷川是不是还在西北?”

闻言心下一凛,总觉得在这个时候皇帝想起世子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卧床,皇子年幼,而魏廷川不仅手握西北兵权,而且他姓魏,流淌着大魏正统皇室的血液。

白惜时不动声色,一低头道:“是。”

天子听完没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挥了挥手,“下旨宣他回京罢。”

第107章 第107章

这日早朝,文武百官于大殿之外等候,因是初春,天气还带着冬季的寒凉。

特别是一阵大风刮过,面上犹如被刀割一般,许多人都缩起脖子,这个时节长时间在外头吹风可不大好受。

皇帝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不过许多旨意都会在这个时候由司礼监传达下来,因而百官仍会按时汇聚于此,相较于从前的议政,眼下便更像是听旨点卯。

眼瞧着大殿的两扇描金红漆木门尚没有打开的迹象,朝臣们一边跺脚一边挨着时间,当所有人都畏冷惧寒的时候,此刻却有一人身姿挺拔,毫无瑟缩之意,而此人还是出现在身子骨相对单薄的文官之中,便显得尤为突出。

当然了,即便平常,此人亦是公认的突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周围的官员们便都望了过去,口中一边吐出白气,一边感叹,“还是年纪轻的身子骨硬朗,这么大的风,解大人竟如同没事人一般。”

闻言,平时不大与人闲聊的男子却开口,“诸位过誉,解某不是不畏寒,而是官袍下备了御寒的衣物。”

有人好奇,“何种衣衫竟有此奇效?”

解衍没藏着掖着,而是撩起广袖,露出一小截腕处的衣衫,让几位凑上来的同僚一探究竟。

男子官袍下穿的是一件填充了额绒的御寒里衣,上身轻薄不厚重,却很是能抵挡低温风雪。

众人见之啧啧称奇,不知鹅绒竟还有这般保暖的功效。

“解大人这衣衫是在何处购置?我等回去也让家人备上两件。”

解衍耐心解释,“此衣并非购置。”

“那是……令妹的巧思?”据知,解衍府上也就他们兄妹二人。

解衍:“不是。”

那还能有谁?

眼看男子没有要往下说的打算,但双目却依旧含着浅笑望向几位同僚,有人反应了反应,冲旁边几人耳语,“他是不是在向我等炫耀?”

他有,咱们没有。

要不怎么一反常态跟他们闲话上了?平时没见他于政事以外这般健谈,还又这般说一半留一半。

但那人一说完又很快被其他几人否定,需知解衍性格沉静,向来不喜张扬,实在没可能因为一件衣衫而……暗中炫耀?

最后有人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解大人,你可是府上已经有人了?”

解衍自重回朝堂以来想要与他说亲的实在算不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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