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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这才知道他只是普通的血肉之躯,并不是不会疼。
他似是注意到了赵时宁的偷看,抬眸望向她站着的方向。
她与他目光交错。
赵时宁还未来得及解释,门突然被叩响。
她下意识就想回答,但却被季雪燃倾身向前捂住了唇。
赵时宁身体也跟着撞在了窗户上。
她倒是没什么,反倒是他下意识抬手护着她,大概又撕裂了伤口,痛得呼吸都变沉了许多。
今夜的月光还算皎洁,至少在窗前她可以将他清冷出尘的样貌看得更清楚。
他琉璃眸里也终于没了别的事物,只有她一个。
赵时宁闻着他衣袍上的莲香混杂着血腥气,而被栓好的木门一下一下还在被敲着。
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诡异。
这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敲门的也只能是鬼。
可今夜的动静远不止于此,赵时宁侧过头透过窗户的破洞,终于看清了窗外的景象。
村子里本来已经死去的村民,好像都在今夜复活,现在拖着残破流脓的身躯,足有几十个在这屋外缓慢的游荡。
赵时宁这才意识到,季雪燃现在捂着她的口鼻,既是不让她说话,也是不让她喘气。
有一只活死人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停在她依靠的窗户前,正试图往里面看有没有活人。
赵时宁骇得将脸埋在了季雪燃怀中。
第114章 异样
风声呼啸,吹得这窗户上糊得纸呼啦啦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纵使隔着一扇窗户,赵时宁仍旧能闻到冲天的恶臭,脑海里不由回想起白日见到白骨附着蛆虫的场面,那股作呕感又涌上了心头。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好像外面的东西知道房间有人。
赵时宁死死搂着季雪燃的腰身,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缠人的树抱熊。
他僧袍上沾染的淡淡的檀香味,驱散了她这突如其来的恶心感。
赵时宁在惊恐之余,又是真心地想占季雪燃便宜,索性装作快要被吓得腿软的模样,身体彻底卸了力气,瘫软在他怀中。
季雪燃身体早就僵硬,安静得像是没有生命的玉塑,但又无法将她推开。
赵时宁的举动让他不适。
“施主……”
她声音虚弱,“我有名字的,别叫我施主了,我姓赵,名字叫时宁。”
季雪燃垂眸看她。
赵时宁眼眸中含着泪水,眼底尽是惊恐,却死死屏住呼吸,她身体不住地颤抖,无力地倚靠在他的怀中,像是随时都会内吓到晕厥。
他将她的冒犯归咎于是她惊慌无措下的无意之举。
出于那份怜悯心。
季雪燃无法推开她不顾,也无法去责怪于她。
【佛子也太单纯了,这么容易就被你给骗了。】
赵时宁也难免窃喜,她这拙劣的演技,在谢临濯和白琮月面前没起一点作用。
没想到季雪燃轻易就相信了她。
她后背还倚靠在窗棂上,咯得她有些疼,但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去观察窗外的情况。
窗户纸破了口子的洞不大不小,赵时宁顺着洞口往外看,猝不及防与一只眼瞳血淋淋但眼眶周围腐烂生蛆的怪物对视,她立即失控失声尖叫。
“亲娘啊——”
季雪燃连忙捂住她的唇,可已经迟了。
在小屋外徘徊的怪物听见了声音,开始朝着窗户撞来,门也被撞得轰隆作响,像是随时倒塌。
赵时宁跌落在季雪燃怀中,被方才那场面恶心得脸色煞白。
“不行了,我受不了,我憋不住了,让我出去跟他们打一架,不是我把他们烧了,就是他们把我杀了。”
季雪燃闻言摇了摇头,“不可,他们生前只是无辜百姓。”
赵时宁只是意外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也不该掺和此事的因果。
他本想着安然度过此夜,就让赵时宁离开。
可此夜注定不太平。
赵时宁以为他又想要超度那些怪物。
门被撞得咯吱作响,随时都会被撞开,她快步走到木门前,咬着牙道:“你如何去超度他们,难不成让他们将你杀了?”
季雪燃手中的佛珠微微捻过,声音清雅,“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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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听不懂他打的什么哑谜,也懒得去猜。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赵时宁贴着门听到隐隐约约的妇人凄凉哀伤的哭声,这哭声越来越近,好像飘荡在门前,令人听之毛骨悚然。
“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连忙对着季雪燃道:“外面好像有个女鬼,是不是傍晚那个小女孩的娘亲?她在找孩子,不过你把她孩子超度转世投胎了,她肯定恨死你了,你还是躲好别出来吧。”
季雪燃却好像终于将人等来,走至赵时宁身侧,扣着佛珠的手落在门栓上,“姑娘,等会你寻着机会快些离开,切记不要回头。”
“我不走,外面这么危险,你要是死在这这么办。”
赵时宁毫不犹豫拒绝,这样危机关头,还不忘说句调戏季雪燃的话,“忘禅师父,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
两人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赵时宁看不清季雪燃的神情,他只是沉默片刻,便叹了口气。
“罢了,我知施主并非寻常人,危机时刻要保护好自己。”
“那是自然。”
赵时宁见他不再赶她走,不由得眼眸弯弯,宛若春花明媚。
季雪燃怔住,想问她为何不怕,方才还那样胆怯像是随时晕倒。
可随即他便想明白,她刚才的胆怯怕都是装的。
他握着佛珠的力道微重,将杂念屏退,把木门推开。
扑面而来就是阵阵阴冷的风,夹杂着浓郁的腥臭味。
赵时宁抬起袖子捂住鼻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荒凉的房屋前站着数不清浑身腐烂的活死人,在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后,摇摇晃晃的朝着季雪燃走来。
方才敲门的就是站在门前的红衣女鬼。
赵时宁盯着披头散发的女鬼身上披着的艳红嫁衣,长长的红指甲,脚底踩着绣花鞋,又忍不住默默往季雪燃身上缩了缩。
她是有避鬼戒指可以保证自己百鬼不侵,但骨子里对于鬼魂的恐惧是难以克服的,现在只恨不得原地逃跑。
这女鬼看着就是个特别厉害的厉鬼。
可那女鬼竟然跪在了季雪燃身前,重重磕了个头。
“忘禅师父,求您将我女儿还给我,我女儿没有做错任何事。”
季雪燃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双手合十,“施主,你女儿已经被贫僧超度转世投胎,请施主不要再执着报仇,早日入轮回,还有可能与你的女儿再续前缘。”
女鬼闻言骤然抬头,漆黑一片的眼瞳流淌着鲜血,“不行,我不能走!”
“我要他们村子里的人永世不得安宁,永远这样不人不鬼烂在这里,我女儿入了轮回也罢,总归我与她缘分也是尽了。”
季雪燃叹息,“何昔翠,你这是何苦呢,这村子里五十余人都被你下毒而死,他们已经得到了报应,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害人害己。”
赵时宁躲在季雪燃身后当听客,听了半晌算是听明白了。
敢情什么疫病都是季雪燃为了吓跑她胡编的,真正的原因是这些村民被这何昔翠的女鬼下了毒。
“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该死……你为何非要救他们……非要救他们……他们该死……”
何昔翠似是想到了某种痛苦的事情,神情越发扭曲可怖,脖子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咯吱作响,像是随时可能发狂。
村子里那些聚过来的村民对季雪燃和赵时宁两个活人垂涎欲滴,但又惧怕何昔翠的存在不敢上前。
“何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如跟我说说,我这人最嫉恶如仇,说不定能帮你。”赵时宁伸手拽住季雪燃,挡在了季雪燃身前。
何昔翠并不认识赵时宁,更何况赵时宁瞧着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她一味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赵时宁也不恼,故意道:“我有个熟人在酆都城,掌管阴阳轮回之事,你若是愿意让我帮忙,我说不定可以让你和你女儿再续前缘。”
何昔翠低垂着头骤然抬起,眼底流淌的血痕格外可怖,但提及女儿激动的情绪确实真真切切,“与女儿再续前缘?姑娘,你没有骗我吧?”
季雪燃微微蹙眉。
酆都城掌管阴阳轮回之事的只有鬼王,难不成赵时宁认识鬼王。
他骤然想起今日在血雾中见着的场面,与赵时宁吻在一处的那个男人。
“我自然没有骗你。”赵时宁语气真挚,不像是在骗人。
何昔翠这才慢慢道清由来,“我本是隔壁村的清河村的,两年前蚕村的村长来向我家中提亲。我爹为了一头驴就将我给嫁了村长儿子,我嫁到清水村我原本也只想好好过日子。可到了这我才知道这个村子除了我,再没有年轻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可能是闹荒年的时候被吃了罢。总之我成了这村子唯一的女人。”
她说到这眼眶中流的血越来越多,“他们老的少的强迫我,我可以忍,可为什么连我的女儿都不放过!我女儿刚两岁就死了,都是他们害的!所以我在河里投了毒……我杀了他们,他们该死……我上吊自尽的时候特意穿了红色衣服,就是为了变成厉鬼折磨他们!”
“忘禅师父,这世上渡的人那么多,你去渡别人好不好。这些畜生不配有来世,也不配入轮回,我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若是真有因果报应那我女儿有做错了什么?!”
何昔翠的每句话句句啼血,谁听到都会心软,放任她去复仇。
可季雪燃却是例外。
他的慈悲为怀的心不分彼此,作恶的村民与惨死的何昔翠,在他这里并无分别。
“何昔翠,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今日造下因,来世便要偿还果,这些百姓已经遭受报应,你何苦折磨自己……”
赵时宁打断了季雪燃的话,眼眸灼灼,“姑娘,让我帮你怎么样?”
季雪燃蓦然看向赵时宁,对她的贸然插手表示不赞成。
赵时宁却恍若未闻,“他是个和尚,讲究慈悲为怀,好人坏人都要渡。我不一样,我不要成佛,我也不入轮回……你这业障让我替你来背。”
她手中骤然出现一把汇聚着青色灵力的长剑,长剑上燃烧着炽热的青色烈火,像是能将魂灵都撕碎。
“你说的对,这些害人的畜生就不该入轮回,就该魂飞魄散。”
赵时宁话音落下,握着剑柄飘浮在半空,随即长剑重重挥下,凝聚着她全部灵力的剑意席卷着火光的席卷着姿态扭曲的村民,顷刻间烈火燎原,将这些丑恶烧得干干净净。
季雪燃仰首凝视着青色火光中的赵时宁片刻,随即移开了视线,缓缓抬起手,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赵时宁白衣沾血,手中提着碧色长剑,乌发明眸,飘落到何昔翠身后,将手递给她。
“我带你去酆都城找你女儿吧。”
何昔翠身上属于厉鬼的气息消失许多,但却没有伸出手,低垂着头,有些落寞。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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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的好意,只是我杀业深重,只怕入不了轮回,也见不了女儿。”
赵时宁茫然片刻,有些不知所措,她原本都想好了如何与齐不眠纠缠,趁机让何昔翠找女儿轮回的去处。
季雪燃从袖子中拿出一枚玉瓶,拧开盖子。
“何昔翠,跟贫僧走吧。”
何昔翠冲着赵时宁磕了个头,又对着季雪燃磕了个头,随即化成了一道红光钻进了玉瓶之中。
“你要超度她?”
赵时宁忍不住问道。
季雪燃将玉瓶仔细收好。
“将此玉瓶放在佛前,日日念往生咒七七四十九日,她便可转世投胎。”
“那你为何不早日超度她?为何总是劝她要放下仇恨。”赵时宁对他的做法很是不满,“这一村子的人都该死,但你还要渡化他们转世投胎,就算为猪为狗,也将前程往事忘了一干二净,又有什么用。”
季雪燃道:“施主可听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可惜世人终究堪不破这世间迷障。何昔翠为人至善,修成正果指日可待,若是可以放下仇恨……”
赵时宁只是冷笑一声,“那我这种人此生都没什么佛缘了,若是连这种灭顶之仇都不能报,还要大慈大悲原谅他们,我宁愿不去成佛。”
季雪然深深地紧盯着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像没有尽头夜也终在此刻落幕,天边慢慢被红色的光照所弥漫,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这荒芜破败的村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枯败的树叶落到季雪燃脚下,他抬步迈过,连落叶都不忍踩踏。
赵时宁特意将落叶踩得七零八碎,不为别的,就是喜欢听这种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走至昨夜老者的房间,她这才想起昨天那糟老头子估计也是个罪人之一,立即就要提着剑就要去帮何昔翠母女报仇。
季雪燃瞥见飘在地面上的黄符,“他已经死了,想来昨夜也被你一把火烧了。”
赵时宁听了很满意,又把剑收了回去,就是为因为坏人浪费的一张护身符而扼腕叹息。
季雪燃跟在赵时宁身后,弯下腰,缓缓将躺在地面的黄符捡起,掸了掸黄符上的灰尘,塞进了袖中。
初雪后的寒风异常刺骨,赵时宁没一会走路的速度就慢下,等季雪燃走到身边,她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借着他的身躯挡风。
她是火灵根不怕冷,但也怕这寒风割得她脸通红。
“季雪燃,等四十九天再入轮回,她可不一定就能跟女儿一起,也不一定跟女儿就有缘分。”
赵时宁也是有女儿的,只要想想与女儿此生再难以相见,便也难免跟着心痛。
季雪燃神色淡淡,“若是有缘人自会相见,若是无缘也不必强求。”
赵时宁听见这种话就心烦。
“你说这话跟灵山那老和尚一个样,都说什么有缘无缘的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要我说若是无缘我也偏要强求,就算改了生死簿,也得让我满足心愿。”
季雪燃因着她这话,蓦然转过身。
赵时宁还站在他身后挡风,他猝然转过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属实吓了一跳,脚步一滑,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就要跌倒在这结了冰的泥泞土面。
季雪燃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赵时宁自然可以站稳,但扔谁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再次将自己摔在了他怀中,紧紧揪着他的衣袍不松开。
赵时宁故意吃痛地“嘤咛”一声,手掌落在他心跳急促的胸膛。
季雪燃连看都未敢看她,就要将她推开。
“忘禅师父,我好像脚崴到了,真的好痛呀……这路还要好远,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如你背我回去吧。”
……
赵时宁稳稳地趴在季雪燃宽厚的脊背,双手手搂着他的脖颈,不用吹冷风走这么久的路,又能和季雪燃更进一步,心中高兴极了。
“忘禅师父,你对我可真好。”
她是个惯常喜欢顺杆爬的,视线落在季雪燃光秃秃的脑袋。
纵使季雪燃模样生得出尘好看,穿着僧袍站在那像是清冷的深山涧月,风姿清骨,但她还是喜欢他满头瀑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忘禅师父,你若是留长发多好呀,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
季雪燃只是沉默着在踩在雪地中,一步一步,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已经犯了错,现下再多说一句就是错上加错。
赵时宁喋喋不休地说着许许多多的话,但大多都是一些琐碎的,没那么重要的话,但却每一句都要在他耳边念过。
她与他为人处世的观念显然是不一致的,就从何昔翠一事就可看出。
她嫉恶如仇,当杀则杀。
而他的做法显然不是她所喜欢的。
“为何不厌我?还要与我说这么多的话?”季雪燃视线落在积雪中飘荡的枯草,眼眸里犹如柔软的云。
“忘禅师父,你这人可真奇怪,我为何要讨厌你,虽然你有些想法做法我确实不喜欢,但这并不妨碍你是个好人啊。”赵时宁舒服地打了个哈气,声音柔柔地钻进他耳朵里,“而且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呢,你这种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啦。”
他的心脏又泛起了异样,好像被虫子啃食着,有些痒又有些痛。
这种异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她的目的至少没有那么单纯,他也不该无底线地去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季雪燃想起她在寺中说的话,忍不住问道:“上次你说我很像你的一位故人,你的那位故人究竟是何人?”
赵时宁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难不成还能说是他的前世。
这显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不更显得她动机不纯。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了,我那位故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问这些只会让我想起伤心的往事,白白叫我难过。”赵时宁知道他心善,毫不犹豫开始卖惨。
季雪燃果真不忍再问,还对她郑重道歉,“对不起。”
赵时宁故作大度,“没关系,这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要不是再次看见你,我都给忘了。”
何处不知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赵时宁顺着声音朝着远处看过去,却见有一只快马飞速朝着赵时宁这边驶来,每行过一处溅起泥点。
她现在是元婴期修士眼力特别好,一眼便瞥见马背上坐着的人是谁。
是她另一个日思夜想要去睡的人。
扶云。
赵时宁趴在季雪燃背上没有动弹,也没有因扶云的出现而惊慌,总归她现在和季雪燃清清白白的,就算是真有了什么。
她连谢临濯闹婚礼这事都经历过了,总归面对季雪燃这种好脾气,随便骗几句就能将他骗过去。
扶云在不远处将马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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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利落翻身下马。
然后朝着季雪燃作了一揖。
“陛下,好久不见。”
季雪燃神色难得出现不悦,“贫僧早已遁入空门,与施主再无干系。”
赵时宁懵了一瞬,立刻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扶云垂眸睨了她一眼,神情莫测,“他是司鹤南的亲叔叔,也是这个王朝曾经的主人。”
司鹤南自幼时就体弱多病,天生短命相,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皇帝皇后双双离世,只余下襁褓中的太子。
未离世的太皇太后将帝位传给第二子后便撒手离世。
季雪燃虽与先帝一母同胞,但性格截然不同。
他只做了二十天皇帝,便于断绝红尘,遁入空门,再也不问世事。
扶云如今再见季雪燃,心中感慨颇多。
甚至还惦念着将暴戾的司鹤南带回鲛族,让季雪燃继续当皇帝。
赵时宁反倒这些关系很是晕眩,“不对,季雪燃姓季不姓司!”
扶云扶额,“太皇太后姓季,长子随父姓,次子随母姓罢了。”
赵时宁彻底茫然。
叔叔?舅舅?侄子?外甥?
她怎么要把人家一家子都给睡了。
第115章 齐不眠的新宠物
赵时宁回去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里尸山火海,浓烟冲天,有人提着铁链在追她,她狼狈逃窜却又无处可逃,最后退无可退跳入河中。
她骤然惊醒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梦,谢必安范无咎就站在她床前,一人手执丧棒,一人手执铁链,正死气沉沉地盯着她。
“赵时宁好久未见。”
白无常谢必安脾气稍好一些,又加之知道她与青丘帝君关系匪浅,还不忘对她打了个招呼。
黑无常面色严肃,语气严厉,“你擅自烧毁蚕村五十一人魂魄,致使那五十一人魂飞魄散,扰乱酆都城公务,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人死之后的鬼魂归酆都城管,赵时宁拔剑时就想到过后果。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说了会替何昔翠背了这业障,就绝不会推脱责任。
鬼差找上她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赵时宁躺在床榻上没起身,也没有如梦里那样逃跑,神色平静伸出双手,“怎么捉鬼的时候没见你们速度这么快。”
黑无常用铁链将她手一捆,拽着她站起来,“少废话。”
“跟我们走吧。”白无常丧棒一挥,在前面引路。
赵时宁像是想起什么转过头。
果然看见她正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安静得好像睡着了。
她有些不满。
“你们怎么能勾我的魂,我要是时间一长没回来,别人误以为我死了,把我埋了怎么办。”
范无咎阴恻恻地瞥了她一眼,“酆都城不许活人踏入,就算你是青丘帝妃也不能例外。”
赵时宁没再挣扎,安静地跟在黑白无常身后,然后在心中不断地骂生子系统是个大骗子,花她五千点数买的避鬼戒指一点用都没有。
【这也不能*怪本系统,大部分鬼肯定是管用的,但黑白无常有神职在身,不能算是一般鬼,避鬼戒指挡不住也很正常。】
人间去往酆都城的路完全不同,只是需要一直走路,也不用坐着小船渡过那条当人胆战心惊的苦水河。
赵时宁走在浓重的雾气森森中,听着枉死城内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声,又沿着悬崖边的路接着往前走,滚滚的岩浆时不时翻滚而上,只要低头就能见着悬崖底下是刀山火海。
谢必安还贴心地为她介绍,“这里是地狱的第一层,也是犯事较轻的人受罚之地,你这种杀了这么多鬼魂的凶徒到不了这里。”
“谢大哥,你别吓我了。”
赵时宁身子往路的内侧挪了挪,生怕脚下一滑摔进这刀山火海之中。
若是寻常鬼魂经过这一路早就被吓得腿软,精神涣散,哪里还会有半点闹事逃跑的心思。
赵时宁初来酆都城那次,就被齐不眠揪着领子被迫参观了一趟阿鼻地狱,那里比这刀山火海可怖万倍。
她现在听着起伏的惨叫哀嚎声,纵使心脏砰砰跳着,却也没有被吓到失态。
经历过较长一段极为难熬的路程,突然眼前骤然变得开阔,道路的两侧是一望无尽的火红花海,艳红如血的娇艳花朵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
赵时宁总共来了两次酆都城,算上这次是第三次,前两次都是从苦水河渡过,幽冥夜色中到处是鬼影重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色,好像也只有人间通往酆都城的路才会开出这么多的彼岸花。
她与黑白无常慢慢走过这无尽花海,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走了许久,这才在一处阴森森的宫殿前停下。
赵时宁缓缓抬头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宫殿,宫殿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阎罗殿”几个大字。
她轻声呢喃道:“原来人间那些传闻不是骗人的。”
谢必安将禁闭的大门推开,对着她催促道:“快点进去,判官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你。”
赵时宁脑海里立刻就浮现了门上贴着的着凶神恶煞的判官模样。
她将被铁链捆着的双手伸出,“那能不能先把我手上链子解开,拖着这么长的链子真的不方便,我都到这了又不会逃跑。”
“不行,尊上特意叮嘱将你捆住,你跟我们讲也没有用,还是跟尊上讲去吧。”黑无常想也不想拒绝。
“尊上?什么尊上?齐不眠吗?”
赵时宁还未仔细询问,就被黑无常一把从身后将她推进了宫殿。
她脚没注意踩到了地上的铁链,又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
“这么笨手笨脚,还敢杀人?”
齐不眠低冷的声音幽幽响起,语调诡异拖着些倦意,刺得她脊骨一痛。
赵时宁骤然抬头,“齐不眠,你怎么在这?”
齐不眠姿态懒倦随意地坐在主位,苍白的面容带着诡艳的笑容,但暗绿色的眸中却不见半分笑意,像是沾了血的唇弯起,“我是这儿的主人,为何不能在这?”
赵时宁这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红面判官,骂道:“真的阴魂不散。”
他被她这样骂难得未见半分恼怒,反倒如玉的手拿起桌案上的醒木重重一拍。
“堂下何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赵时宁这才注意到他膝盖上还趴着一只懒洋洋的白猫,与他身后堆叠成墙煞气逼人的骷髅头格格不入。
白猫似是被醒木惊醒,歪头歪脑地站起来,这猫通体没有一根杂色,漂亮得出奇。
它两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桌案上,暗绿色的眼瞳好奇地盯着她看。
赵时宁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哟,魔尊大人怎么不养老虎了,改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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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有一天,她把这小白猫也给拐跑了。
齐不眠轻轻抚了抚小猫的头顶,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声线愈发寒凉诡谲,“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养也罢。”
他手指落在小猫的头顶,轻飘飘地叹了声气,“既然犯人不愿报上姓名,这案子也不用审了,那便即刻打入寒冰地狱罢。”
判官立刻磕了个头,“属下这就去办。”
赵时宁连忙起身退了好几步,离那判官远一些,对着齐不眠骂道:“齐不眠你有毛病吧,连你姑奶奶名字都不知道,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时宁!”
判官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又战战兢兢地偷偷打量着齐不眠的神情,对齐不眠完全没有动怒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乖乖跪回了原地。
小白猫不过三四个月大,奶呼呼的样子,对着一切新奇事物正是好奇的阶段,毛茸茸的小脑袋搁在桌案上,暗绿色的眼瞳黏在她身上不松开。
赵时宁眼珠子同样没从小奶猫身上挪开。
好香好软好粉的耳朵鼻子爪子。
好想摸。
齐不眠暗色的宽大袖袍将小猫一遮,阻挡了一人一猫的眉来眼去,声音阴冷瘆人,“再敢看就将眼珠子挖了。”
这话也不知对猫讲的,还是对赵时宁讲的。
赵时宁默认是对她讲的,对他毫不避讳翻了个白眼,“真是小气。”
判官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暗忖两人聊了半天就是不聊案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不像是审犯人,倒像是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齐不眠又将惊堂木落下,打断了判官的胡思乱想。
“放肆,赵时宁,你将五十一个鬼魂烧得魂飞魄散,该当何罪?”
赵时宁视线落在手上缠着的铁链,“我替天行道,何罪之有?”
齐不眠倚靠在椅背上,忍不住冷嘲道:“你行的是什么道?杀戮道?将那些鬼魂烧到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你的道?”
“那敢问若是酆都帝又该如何判那些鬼魂?”赵时宁忿忿不平地瞪向他,又将在他心中批判了无数次。
也不知道齐不眠在这装什么好人。
齐不眠将她骂他的话听得分明,轻飘飘的视线落在判官背上。
判官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那些村民该关入第三层地狱五十年,然后打入畜生道,重新转世投胎。”
赵时宁忍不住冷笑,这种处罚也就比季雪燃的无条件渡人好上一些。
“这不公平,区区打入地狱五十年,然后前尘忘尽算什么处罚,这些人犯下的罪人要么永世沉沦地狱,要么就不配活在世上。”
判官凶神恶煞的眉头一皱,“此言差矣,若是按照姑娘这么说,那何昔翠母女也该魂飞魄散。”
“为何?她只是在为自己为女儿报仇!她有什么错!”赵时宁满脸不解。
齐不眠又开始摸起了怀中的小猫,暗绿色的眸满是兴味,“你可知何昔翠母女前世曾是一对贼人父子,那村长前世是个富庶人家的老爷,家中主仆五十余人,皆惨死于那对父子手中。”
赵时宁闻言死死咬住唇,有些不敢相信。
齐不眠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气,“若按你的道,村民也是在为自己复仇,又何错之有?”
他身形一闪,骤然飘到她面前,怀中还抱着那只漂亮小白猫,“怎么?你的小情郎没有告诉你前因后果吗?”
赵时宁唇破了皮,尝到些血味,“照你这么说,双方都有错,难不成下一世让他们继续互害吗?”
齐不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暗绿的眸紧锁着她。
“那又该如何?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有何关系。我们只管刑罚,可不管救人,而你将他们魂飞魄散,这就是你的错。”
赵时宁一时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做错了事,她本来来此的另一个目的是想打听何昔翠女儿的下落。
可现在她也不知该如何去做。
她很有骨气地对着齐不眠道:“要杀要剐随你,大不了我偿命就是。”
齐不眠抚摸着猫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旋即神色无异。
“赵时宁,这可不像你……不过你选择接受惩罚,我也不会拦着你。”
他冷冷地瞥向跪在地上的判官,“带她去寒冰地狱,念在初犯,就关十年罢。”
判官却难得犹豫,不知该不该做。
毕竟齐不眠对这女子的态度……太过奇怪。
若是放在旁人身上,犯下如此大错,打入阿鼻地狱也不奇怪。
恰在此刻,禁闭的门再次被推开。
判官失声道:“尊上,那个佛子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去渡劫了吗?”
季雪燃长身玉立站在混沌黑暗中,周身笼着柔和的金光,平静无波的眸落在赵时宁身上,双手合十,“蚕村村民五十一人现已放下仇恨,往生净土,酿下此种祸端皆是贫僧一人之错,与赵施主无关。”
赵时宁走到季雪燃身侧,“你怎么来了?这与你又没有关系”
她离得他更近一些,才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这才发觉他的双手已是白骨森森。
季雪燃还不忘安抚她,“赵时宁,你行善举又何错之有?是我明知事情缘由却没有阻拦你,都是我的错。”
他不想毁坏她的赤忱之心,也明白她的满心的善意。
他拦不住她,也无法拦她。
魂飞魄散的灵魂无处可去,只能飘到了三生河。
他昨夜整整一夜,走在三生河中,将破碎的魂魄一片片寻起,拼凑。
然后为亡魂诵经超度,安抚他们仇恨的灵魂。
然后等金光点点散落于风中,好像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何昔翠母女是如此。
富人家的五十余人主仆同样是如此。
第116章 阶下囚
雪白的僧袍被鲜血浸透,隐约可见掩藏在他宽大袖袍下的森森白骨,这还只是衣袍遮掩不住的,他衣服下的伤只会更多。
季雪燃却好像对这疼痛无知无觉。
他对着赵时宁伸出手,眼眸温和,“小赵施主,贫僧带你回家。”
赵时宁诧异地睁大眼眸,情不自禁朝着季雪燃走近一步。
“你不真的怨我吗?若不是我,你也不用把他们灵魂从三生河中捞起,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季雪燃摇了摇头,“小赵施主,若不是你的震慑,蚕村村民也不会如此轻易放下仇恨。”
赵时宁也不知他话是真是假,还是故意安慰她说的这句话。
“你没骗我吧?”
季雪燃缓缓开口,嗓音犹如空谷幽涧,“出家人从不打妄语。”
“那就好,不然我可要心生愧疚了。”
赵时宁眼眸弯起,像是漂亮的月牙,溢满了笑容。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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