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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有些厌烦这样的感觉。
纵使无论在谁的眼中,这都该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是她是积攒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能成为青丘的帝妃。
赵时宁过去常常会去怨恨,怨天怨地,怨老天爷不公平,没有给她高贵的出身,没有给她天赋异禀的能力。
就连此时此刻她同样是心中带着怨气的,白琮月给她的爱情并不能抚平她灵魂上的疤痕,这些华丽的珠宝首饰同样不能,青丘帝妃的位置更不能。
白琮月难得没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他心却沉浸在一腔的爱恋中,这汹涌的潮水将他完全淹没,满心都是未来与赵时宁幸福的生活。
他终于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夫君,为她诞下许多许多的孩子。
从此他们会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白琮月早已畅想着他们的未来,他在青丘外还有一方小世界,那里四季分明,不似青丘只有春天,赵时宁肯定会更喜欢那里。
他的宅子还是太小,从前他从未想过成婚生子的事情,只想着孤身一人也挺好,更未想过要带哪个女子回到他的私宅。
可现在他心心念念想着的,是等他诞下这几只小狐狸,还需要将宅子扩建,不然他要是生二胎怕是不够住的。
情人桥他们携手走了一半,传闻中的祥瑞之兆还是没有出现。
她的确不是白琮月命定的姻缘。
白琮月命定的姻缘另有其人。
赵时宁甚至能感受到宾客们的眼神都变了,他们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但却都在打量着她这个凡人女子。
这些仙人站在一起,赵时宁谁也不认识,她有些厌烦被这样看见,又想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赵时宁,不许闭上眼睛。”
白琮月难得出声,他如同他承诺那般,就算没有出现祥瑞之兆,没有祖先的赐福,他也会好好守着他们的姻缘。
他不许她逃避。
“我没有闭眼。”
赵时宁还不忘刺他一句,“看来你命中注定的人另有其人,趁着现在我们还没有走完这情人桥,你还可以去找真的有情人结婚,到时候可别说我耽误了你另寻真爱。”
白琮月被她的话刺的眼眸一黯,强行牵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谢临濯还有你的一对儿女,只是你想也不要想,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这一生你都别想再甩开我。”
赵时宁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你现在这是彻底赖上我了,怎么现在不提要另找旁人,要去堕胎了,敢情都是哄骗着我玩的。”
白琮月露出些许笑意,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她的话。
“我这一生只有你,也只会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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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提让我去寻别人,我就要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赵时宁宛若被扼住了命运的脖颈,再也说不出别的翻脸无情的话。
在她设想中她与白琮月的孩子应是好几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到时候她可以一手一只,脖子上再趴一只,做梦都可以笑醒的程度。
“我不说就是了,你也就会用孩子威胁我。”
赵时宁还真怕他离家出走。
情人桥有没有出现祥瑞之兆,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赵时宁被白琮月这么一说,反倒开始畅想起遥远的以后,她被一群毛茸茸小狐狸环绕着的以后。
“你还要多久才能生啊?就不能早一点吗?我真的好想看见小狐狸们。”
赵时宁说这话绝对是真心的,甚至对男孩女孩的纠结都荡然无存,想到的只有那一窝的毛茸茸小狐狸们。
她见过白琮月未化形前的样子,小狐狸漂亮的像是只雪团子,以至于她过了这么些年都念念不忘。
白琮月生的小狐狸肯定能继承他的美貌。
“我也不知,我们时日还长,何必如此着急。”
白琮月也是第一次怀孕,九尾狐族仅剩他一人,他也无从得知九尾狐族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产下子嗣。
“你就不能问一问别人吗?帝君府中总该有几万岁的仙人吧,要是有人见过你娘亲,说不定就知道呢。”
赵时宁忍不住道。
她想着剁尾的事情要早点去办,可又想离开青丘前能见到她的小狐狸们。
白琮月抚了抚腹部,“我还未与外人说怀孕的事,九尾狐族本就子嗣艰难,此事还是不宜声张为好。”
要不是齐不眠多嘴,可能赵时宁现在还不知白琮月怀了身孕。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情人桥已经快走完,祥瑞之兆却迟迟没有出现。
宾客们早已轰然退到一边,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站在桥面上的新人,就算心中有所计较,却也不敢当面露出些什么异样的情绪,有些话是断然不敢当着白琮月的面说的。
毕竟这是青丘帝君亲自为自己选的姻缘,就算九尾狐族的老祖宗不认可,但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仙置喙帝君。
小狐仙携着新夫君站在一侧,她还记挂着上回婚礼没被帝君赐福的事情,但却没想到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她最瞧不起的小乞丐就成了青丘的帝妃。
小狐仙气得牙痒痒,总觉得白琮月这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青丘帝妃怎么着也该是出身高贵的仙女,而不是人间的这个小乞丐。
今日见到情人桥上没有祥瑞之兆,心中堆了好几天的郁气顿时消散。
小狐仙下巴一抬,发髻梳了两个狐狸耳朵尖尖,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傲气,“要我说身份低贱的凡人就该嫁给凡人,住在漏风的房子里再生一堆子女,而不是肖想着一步登天,爬的越高摔的越狠。”
她这话声音不大,只是对着她身侧的丈夫说的。
赵时宁也是个记仇的人,上次小狐仙讥讽她的事她同样记得,以至于远远的一眼就瞥见了小狐仙。
小狐仙对她夫君的话,现在也一字不落全被她听进了耳朵里。
要不是现在是她的婚礼,她肯定要和这小狐仙去打上一架,让她瞧瞧凡人的拳头有多硬。
赵时宁脚步陡然变快,她对这情人桥会不会有反应也不是很在意,本来就没想着要和白琮月长长久久。
她在乎的更多的是别人的目光,因为自小就是被鄙夷轻贱的那个,所以对他人的想法不自觉在意。
可因着小狐仙,她倒也觉得别人的想法不是很重要了。
大不了用实力说话。
小狐仙惯常养尊处优,虽然自小就是神仙,但想必也就比她厉害一点,她琢磨着寻个夜黑风高夜,去把小狐仙揍上一顿,揍到她服气为止。
赵时宁反倒觉得白琮月的祖先对九尾狐族的后辈可真好,现在这是想尽办法提醒白琮月,要离她这个要剁他尾巴的坏女人远一些。
白琮月自然也听到了小狐仙不善的话语,目光微沉,想直接幻化出所谓的祥瑞之兆,不让赵时宁去经受这些本不必经受的流言蜚语。
可在赵时宁即将踏下桥的一瞬,陡然响起阵阵鸟雀清脆的啼鸣,万顷的霞光倾洒下来,不知在何处空灵的钟声回荡在青丘,成群的金色鸟雀口中衔着凤凰花围绕在赵时宁身边。
众宾客无不啧啧赞叹,发出惊呼声,有的年纪小的仙人何曾见过此番盛景,要知道上回九尾狐族成婚那还在几万年前。
赵时宁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鸟雀,看了看白琮月,想问是不是他幻化出来的这一切。
可白琮月摇了摇头。
只怕他的祖辈见他执意不回头,到底心生不忍,才在最后一刻降下赐福。
只盼着她能对他好一些。
他这样想着,心中不由得发笑。
鸟雀口中衔着的凤凰花飘在云雾之中,白琮月手中柔陡然浮现一团柔光,飘散的凤凰花在空中渐渐成了漂亮的花冠。
赵时宁想仰着头去看这渐渐要飞走的鸟雀,可她发髻上的首饰又多又沉,她脖子酸疼动不了一点,脖子上还挂着个更沉更重的璎珞圈。
白琮月将她发髻上的金簪和步摇拿下,他不需要用沉重的首饰装点她的美丽。
于他而言,她也不需要美丽。
他将凤凰花编成的花冠为她戴好,几朵花的重量让赵时宁长舒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层美丽的禁制。
在人间新娘子成婚这日,不盛装打扮,不盖红盖头,大概是要被传为街头巷尾的笑话,供他人谈笑。
仙界的规矩有时比凡间还多,但是因着做这事的是青丘的帝君帝妃,无人敢对此有异议,反而夸赞着白琮月编花冠的手艺很好。
仙界的婚礼不同于人间,不需要拜天地,而是在其他仙人的见证下各自取下一滴心头血,让鲜血交融,以后命运共通。
因着赵时宁是凡人,只需取下一滴血即可,不一定非要是心头血。
赵时宁盯着仙侍送来的匕首,心情颇为复杂,她从未体会过与人鲜血交融的感觉,听起来命运共通这几个字太过飘渺。
甚至有些可怕。
虽然很明显白琮月是富贵命,她天生落魄命,怎么着都好像是她在占便宜。
赵时宁更怕的是,她以后跑路会被白琮月找到。
白琮月的心头血早在婚礼前就取出,他手指轻轻一点,凭空出现一滴泛着金色的血。
赵时宁只能握住匕首,想往手指上划个口子,好歹挤出一滴血,完成这场婚礼。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赵时宁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陡然怔住,手中还握着匕首,茫然地望向宾客的方向。
在她身后是层层起伏的山峦,山峦一夜之间从葱茏的绿色变成了满山的凤凰花,他的确如他承诺了一般,给她一场最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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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花瓣飘在她的肩上,白琮月为她拂去花瓣,轻声问她,“怎么了?是害怕疼吗?”
赵时宁想摇头,手紧握着匕首,准备继续,但耳边又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揪紧。
赵时宁有些慌乱的张望着,想要寻找出谢临濯在哪。
她虽然与她的女儿只有一面之缘,但赵时宁几乎可以肯定,这哭声肯定是她的孩子。
谢临濯到底没有轻易放弃。
她心中陡然窜起了一阵无名的怒火,有些埋怨谢临濯不择手段,连无辜的孩子都要利用。
“来见我,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
谢临濯的声音传来,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赵时宁手中握着的匕首陡然掉落。
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仙人目光都落在这对被神明赐福的眷侣,其中不乏来自其他几界位高权重者。
而这位人人口中艳羡的凡人帝妃,却主动扔掉了用来合契的匕首。
小狐仙火冒三丈站了起来,要不是她的新丈夫一直劝着她,她早就冲上前质问赵时宁究竟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样对待青丘的君主。
青丘的仙人们就没几个脸色好的,奉如神明的君王上赶着入赘下嫁也就算了,只要彼此相爱,凡人的身份不是问题,但这凡人却如此不懂珍惜。
简直可恨。
白琮月一直平静温和的表情,因着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隐隐有皴裂的迹象。
从美梦到噩梦,竟然只有这短短几步路的过程,他再好的伪装也敌不过这巨大的落差感。
他好不容易才求到今日,好不容易就要坐稳她夫君的位置,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步……
赵时宁却不愿意要他。
白琮月不是个没有情绪的假人,他只是善于忍耐,能忍到到现在,无非就是谋求着能与她真正意义上在一起。
可她现在无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好像他的所作所为从头至尾只是一个笑话。
白琮月几乎不用去想,肯定是谢临濯在生事。
她为了别的男人……居然要这样对待他?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把匕首给摔了,这匕首上施了术法,不会痛的。”
白琮月强撑着温柔的假面,唇角微仰,弯下腰捡起了匕首,递给赵时宁。
赵时宁没有接过匕*首,她连忙后退一步,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小月亮,我要先离开一会。”
她低着头也很好的掩饰了她的心虚,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就算没有谢临濯的以命相威胁,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与白琮月合契的。
“离开一会?等会还会回来么?”
白琮月问她问题的声音很轻,狐狸眸还是弯着的,没有谁能看清他的真实情绪。
可赵时宁隐约觉得风雨欲来的架势,他好像快装不下去了。
“谢临濯说我要不去找他,他就带着我女儿去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赵时宁只能如实把话说出,也不打算隐瞒着他。
如白琮月所预料那般,果然是谢临濯捣的鬼,他的假笑再也维持不住,眼眸里的阴翳越来越重。
“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赵时宁顿时哑口无言,呐呐道:“那怎么能行呢,不说他是我师尊,他腹中还怀着我孩子,更何况还有我两个孩子呢。”
“所以你就要抛下我么?我也怀了你的孩子啊。”
白琮月这样说着,露出惨然的笑容,掌心紧握着匕首的刀刃,掌心被割破划伤,鲜血淋漓。
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赵时宁耳畔婴孩的啼哭声越来越清晰,她知道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否则说不定谢临濯那个疯子指不定做出什么疯事。
她越想越慌乱,心中像是被压了块巨石。
赵时宁也顾不得与白琮月再多说什么,提着长长的衣摆,就要念起咒语,准备去寻谢临濯。
白琮月陡然捉住她的手,微微泛蓝的眸死死地盯着她,是赵时宁从未见过的神情,暴烈的情绪像是滚烫的岩浆翻滚在他眼底。
她印象中的白琮月总是温和的,好像遇见什么事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什么也不能触及到他的情绪。
以至于他生了一张九尾狐族艳丽的面容,更像是虚假的漂亮面具。
现在白琮月亲手扯下了这张面具。
他破碎的挣扎,不甘的嫉恨浮现在眼底,白琮月还在笑着,鼻尖殷红的痣却像是干涸的鲜血。
“你不能这么对我……赵时宁,我也会伤心难过,我也会嫉妒到发疯,有什么事情可以合契完再说。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寻谢临濯……”
他的底线一退再退。
赵时宁却想甩开他的手,“我自己去找就行,你快放开我。”
她逃避着他的眼神。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
白琮月隐约窥见她内心的真实意图,近乎平静地问出这句话。
相比于赵时宁为了别的男人要抛下他,赵时宁的心不甘情不愿反倒更加让他痛苦不堪。
赵时宁没有回答,但白琮月也不需要她回答。
“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还要来青丘,为什么还要主动接近我?”
他手捧着她的脸颊,轻声地询问她,掌心的鲜血都沾在了她的脸颊。
赵时宁闻着这浓郁的桃花香气,手掌按在他的腹部陡然推开了他。
白琮月就这样被她生生推开了,他嘴唇没有半分血色,鼻尖的殷红越发明显,银灰色的发粘在脸颊上,他难得的狼狈。
赵时宁语气坚定了许多。
“小月亮,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能平白无赖否定我对你的真心,我不能丢下我的女儿不管不顾。”
她也不顾众目睽睽下,逃婚会让白琮月有多难堪。
赵时宁心中法决念完,就已经化成了光走远。
白琮月握不住的光。
更可笑的是。
她的遁光术还是他亲自教的。
第85章 不要把我孩子带走
青丘明明是四季如春,可赵时宁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山风卷着松涛,像是劈面而来的惊涛骇浪,时不时惊起落在枝头的鸟雀。
谢临濯背对着她,长身玉立,就站在悬崖边,而他身前就是万丈深渊。
“师尊。”
赵时宁唤了他一声。
谢临濯陡然转过身,怀中还抱着在襁褓中安安静静睡着的孩子,好像她方才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只是她的幻觉。
山风刮得脸也有些疼,赵时宁又唤了他一声,“师尊。”
谢临濯一见着她,眉宇间的冷意恍若冰雪消融,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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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泛着红,他神情憔悴落寞,但此刻琥珀色的眼眸却泛着异样的光彩。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赵时宁却摇头,“师尊,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我连与白琮月合契之礼都未行就赶来找你了。”
谢临濯盯着她,背对着万丈深渊,满头的青丝随着猎猎的风飘起,尤其怀中还抱着孩子。
赵时宁紧接着补充一句,“师尊,我是为了你才逃婚的,现在白琮月该恨死我了。”
谢临濯死去的心因她话疯狂跳动起来。
这是不是证明着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落下泪来,自从诞下一双孩子后,谢临濯独自哺育着孩子,情绪日益剧增的敏感,只要想到狠心抛却他的赵时宁,常常控制不住落泪。
他仅剩的自尊不允许他在她面前落泪,谢临濯强忍着鼻尖的酸涩,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宁,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她。
赵时宁扬起笑容,“师尊,我都因为你逃婚了,肯定把青丘上下得罪了个透顶,青丘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她嗓音沾了些蜜霜似的甜,蛊惑着他的心神。
“师尊,你可要保护我。”
赵时宁一步一步走近他,好像还是许多年前在大雪中一步步艰难地走向他,寻求他庇护的那个小孩。
谢临濯情不自禁朝着她走去,许多年前他可以冷眼漠视瘦弱的小乞儿在雪中一脚深一脚浅,最后摔在雪地,爬着也要到他身边,寻求活下去的机会。
现在他连她走这一步都等不及,只想牢牢把她抱入怀中,再也不松开。
赵时宁趴在他的怀中,将女儿接了过来。
她抱着孩子。
他紧紧抱着她。
“师尊……”
赵时宁声音很轻。
她甚至没有看他,视线落在女儿的睡颜上就没有移开。
谢临濯还没有说话,骤然胸口一痛,而赵时宁已经抱着女儿退离了他,神情防备地瞪着他。
他垂眸盯着没入胸膛的金簪,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这场短暂的美梦谢临濯还不愿就此醒来。
赵时宁却还觉得不够解气,她知晓这点伤也只能让他痛一痛,他不会因此而丢失性命。
她的灵魂尚且还在恐惧里飘着,生怕谢临濯真的丧心病狂的带着女儿去死。
谢临濯不死之身怎么作死都死不掉,但她女儿年幼甚至混了一半凡人血脉,可经不起谢临濯这般折腾。
她气得五脏肺腑都跟着疼,难以疏解的戾气朝着指尖涌去,想也不想朝着他的侧脸掌掴而去。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得谢临濯侧过脸。
他冷白的侧脸鲜红的五个手指印,格外的可怖刺目,唇角也溢出了一道血痕。
谢临濯双眸里的最后一丝色彩,彻底黯淡下去。
他缓缓捂着脸,也没有去管还插着金簪不停流血的胸膛,好像完全失去了痛觉。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要不你告诉我……我还能有什么方法能留住你?”
他所做的这一切,纵使不择手段,也不过是想让她再多看他一眼。
赵时宁抱着女儿,她厌烦的目光落在他隆起的腹部,又慢慢移开。
“你还是回无羁阁养胎吧,女儿就暂且放在我这里养,你不要再接近我女儿了。”
谢临濯死寂又空白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时宁,沙哑的声音带这些茫然无措的无助,“宁,你在说什么呢……女儿是我拼死生下的也是我亲自带大的,你不能对我这样……”
赵时宁冷笑一声,“你要真的爱女儿,会抱着她站在悬崖边,威胁我不来就跟孩子一块跳下去么?谢临濯,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真的懂得如何去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谢临濯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好像一阵风就能彻底击垮他。
“……我只是撒了个谎,女儿的哭声只是幻想,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他千辛万苦难产才生下的孩子,心疼都来不及。
赵时宁不由分说打断他的话。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狡辩。孩子我带走了,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抚养女儿。”
她眼神像是利刃,极为嫌恶地割着他的心头血肉。
于谢临濯而言,孩子就是他的命,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希望。
现在赵时宁连他最后这一点希望都要剥夺而去。
“不行,我不许,赵时宁,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谢临濯强撑着身体,拦住了她的去路,不知何时,他的眼眶越发的鲜红,像是快要落下滴滴血泪,眼眸里尽是恐惧。
赵时宁被迫停下了离开的步伐,她将女儿抱的更紧一些,以防谢临濯发疯真的要跟她抢孩子。
她满眼警惕地瞪着他,“师尊你好好回去养胎,我肯定会照顾好女儿的。”
“你若是执意要拦着我,我们俩之间连师徒的情分都没有。”
谢临濯却不让开,胸膛的血迹有些触目惊心,他却满心只有她怀中的女儿。
“你要把我女儿带走,不如直接将我杀了。”
赵时宁被他气得发笑,“她是你的女儿,更是我的孩子。你放心好了,我这个做娘亲的就算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我们的孩子,等你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我再把女儿带回无羁阁。”
这山顶的风太大,赵时宁怕女儿着凉,不想与谢临濯再多言。
可谢临濯却像是着了魔一般,死活都不让开,他只对她重复着一句话,“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把我女儿带走……”
赵时宁有些厌烦地拧起眉,抬起手狠狠地推开了他。
“你不要再烦我了。”
谢临濯居然就这样被她推得摔在地上,摔下去的下意识反应还是护着鼓起的孕肚。
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他。
记忆里就算是因为反噬浑身狼藉,可还是带着一身风骨。
可此时此刻。
他好像一条狼狈的狗。
就算如此,他口中呢喃着的,“不要把我孩子带走……”
第86章 哄别人的孩子睡觉
“师尊,这也是我的孩子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难不成还会害她么?”
赵时宁缓缓往后退了一步,她也没有看向谢临濯,平静的视线落在怀中还在睡觉的女儿。
她想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可又想起手上可能沾染血渍,到底没有去触碰女儿。
谢临濯自然愿意相信赵时宁会对女儿好,但问题是赵时宁身边还有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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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去想白琮月会怎样对待他的女儿。
更何况远离亲生骨肉不亚于切肤之痛,在赵时宁毫不犹豫抛弃他后,谢临濯几乎把孩子当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活下去的最后一点信念。
可只要想要未来见不到他的孩子,谢临濯就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苦痛,几乎要生生呕出血来。
“我会抚养好我们的女儿的,你要相信我……”
谢临濯的话在赵时宁耳中如此的空白,她对他的话完全无法苟同,若是真的是真心对待孩子,又怎么会如此狠心把女儿当成逼迫她的工具。
“师尊,我也会好好抚养我们的女儿的,你不必担忧。”
赵时宁不愿意再与他多言,抱着孩子转身就要走。
若是旁人如此对待他,想要夺走他的孩子,早已成了谢临濯的剑下亡魂,可偏偏对他这样狠心的人是赵时宁。
谢临濯除了寄希望于她回心转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自从生下孩子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与女儿分离的那一日,现在赵时宁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要他的命。
他身上的什么关于仙尊的尊严风骨,在赵时宁面前早就丢了干净,像是一只祈求她怜悯的可怜虫。
“宁,我求你了……”
他对孩子的爱终究压倒了一切。
谢临濯跪着求她。
赵时宁短暂地惊愕了一瞬,完全没有料到谢临濯会为了女儿做到这种程度。
可她铁了心要让他多吃点苦头,让他再也不敢拿女儿的事情跟她闹。
“师尊,你这是何必呢,你我之间纵使缘分尽了,可你也仍旧是我的师尊,哪有师尊给徒弟下跪的道理。”
赵时宁心中的怒火也随着方才的山风一并消散。此时心中只有空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她恍若一个旁观者在审视着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在九重天的那日她曾因为他再度怀孕的狂喜被冲昏头脑,真的以为谢临濯可以安安分分地在无羁阁抚养着孩子,不再生事。
可今日她算是彻底明白过来,谢临濯从头至尾都没有改变过一点,他还是那个行事偏执又癫狂的师尊,做任何事情都歇斯底里,从来不考虑后果。
赵时宁对这种难以把握的关系很是恐惧,她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能做到的也只有主动斩断这段难缠的关系。
“什么叫……缘分尽了?”
谢临濯缓缓松开了她的裙摆,有些失魂落魄地问道。
赵时宁沉默了一瞬,“你若是再闹下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谢临濯脸色愈发惨败,身体摇摇欲坠。
赵时宁有些看不过去,“师尊,山上风大,你还是快回去吧。”
她尚且有些心有余悸,但难免庆幸庆幸的是还好是白琮月。
至少表面上白琮月是个顾及体面的人,不会在这种外人都在的场合去撕破体面。
若是个不那么顾及体面的,今日怕是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赵时宁完全看不得这些,尤其这一个个身怀六甲,但凡有一个出了什么事,这段时日都白白浪费,她都没地方去哭去。
她只要想到此,对谢临濯就没什么好态度,抱着女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谢临濯不再拦她,也不敢再拦她。
赵时宁已经这样的决绝果断,谢临濯就算有再多的痛楚也只能咬碎了牙,带着血通通将这些苦楚尽数吞咽。
若是赵时宁真的不要他,谢临濯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就已经开始痛苦不堪。
从前想着他有女儿在身边,赵时宁就一定会回来看他。
可现在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没了。
他盯着她
谢临濯再度萌发了死意。
可他是死不掉的。
他已经活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间他尝试过无数次去死,可怎么也死不掉。
谢临濯胸膛的簪子沁着刺目的鲜血,霜白的鹤氅也几乎成了血衣,他强行拖着着身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至悬崖边。
他往下看过去,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是不是只要他跳下去就可以解脱了?
就算难以解脱,但那种身体的疼也可以让他暂时忘却今日的疼痛。
刺骨的风穿透了单薄的衣袍,扎进了他的骨头缝中,豆粒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谢临濯浑身都是疼的。
自从他上回硬生生渡过了苦水河,又在苦水河难产了整整一夜,谢临濯自此就落下了病根,只要见着冷风连骨头缝都是痛的,他只能将自己越裹越厚,可根本无济于事。
这种病根扎在了他体内,驱除不掉,好像是他生下孩子必须承受的苦难。
谢临濯心中满是苦涩,他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如今却要交给白琮月抚养。
若是赵时宁又骗了他该如何,会不会以后他的女儿要唤白琮月为父君。
谢临濯又是一阵心如刀绞,他完全不知失去了女儿以后无羁阁的漫漫长夜该如何熬过。
他往前迈了一步。
在他脚边的石头滚落进深不见底的崖底。
谢临濯骤然捂着胸口,压抑着不断翻滚的作呕感,腹中的孩子又在闹他。
可这又有什么用。
两个注定不得宠爱的男胎又有什么用。
他唯一的女儿还因为白琮月而失去了。
谢临濯捂着隆起的腹部,怨恨着不争气的自己,有一瞬间他很想就这样跳下去,将这两个孩子流掉也好。
可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肠。
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谢临濯无论如何还是舍不得。
男孩就算比不上女孩金贵,可在谢临濯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孩子,也是他与赵时宁的孩子。
谢临濯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了悬崖边,傍晚的最后一丝光都落不到他身上。
————
赵时宁抱着孩子路刚走到一半,怀里的孩子突然就醒了。
她刚想跟自家女儿打招呼,却不料这孩子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放声啼哭起来。
赵时宁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手忙脚乱地抱着孩子哄,可她根本没有半点照顾孩子的经验,反倒越哄怀里的女儿声音哭得越洪亮。
赵时宁被哭得脑仁都疼,她见过女儿仅仅两次,每一次女儿都是在安安静静地睡觉,以至于她以为小孩子都是安安静静的,乖乖巧巧的。
她哄了一路,女儿就哭了一路。
赵时宁完全摸不着头脑。
【要不你还是把孩子还回去吧,孩子总归还得亲生父亲照顾,你这样连自己都顾不上,再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是好。】
赵时宁很赞成生子系统的话,但她本来就没想独自带着孩子,也没想过把孩子从谢临濯身边夺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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