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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第 91 章
这些年过去,光渡依然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
过去的人,过去的时光,那一张张沉默的脸,仍在梦中注视着他。
光渡始终不明白,兄弟们在临死前在看着他的时候,在想着什么?
因为那年的光渡,谁都救不得。
中兴府皇宫哗变尘埃落定,新皇上任,昭告天下新任继承者的姓名,并声称旧皇因病离世,贵妃悲恸之下急病而逝……继任者面子功夫周全,封号、陵寝、哀荣通通做足,将明明是夺位之事,在层层粉饰下,仿佛也名正言顺起来。
与此同时,皇帝在西风军渗透的人,正在竭力煽动巨变,试图将李元阙的势头掐死在边疆。
那年李元阙在西风军,同样九死一生的凶险,一个瞎着眼睛的王爷,该怎么平定内叛,收服人心?
随着时尚过去,皇帝的算盘,进展得不甚顺利。
李元阙来不及阻止中兴府的皇帝登基,可同样的,皇帝也奈何不了这位逐渐收复边疆的、手中兵权在握的“堂弟”。
所有与李元阙有关的一切,都会触动皇帝的神经。
包括光渡。
这个皇帝选中的人,若不是容貌太过有说服力,皇帝定会另选一个背景完全安全、干净的美少年来做身边之人。
毕竟光渡出现的时机太过可疑,与李元阙相关得丝丝缕缕,却又抓不住一条实际存在的关联。
虚陇花过不少心思探查,只发现,光渡的过去反常的干净。
沙州落魄旧族的公子,拥有占星相学卜算之能,一直居住在沙州,因为家中落魄,一路北上来中兴府搏个出路,在戏班子演奏乐曲,赚个糊口费。
他发现其中有两人身上的伤,与其他人并不相同,一刀毙命,痛苦极少,造成伤口的兵器,与其他人死因也有很大不同。
在都啰燮之前,光渡只在李元阙身上感受过西风军的魂,而刑场那一日后,光渡便知道,哪怕他这一生都无法踏进西风军驻地一步,他依然是西风军的一员。
但他必须确认,李元阙的铁鹞子和心腹都啰燮,到底认不认识这个男狐狸精?
虚陇在那一刻确定,光渡必有问题。
初来乍到的光渡,怎能比得过西风军中与他们朝夕相处、知根知底的兄弟?他们只是因为李元阙的命令,听从了自己的调遣,或许在他们心中,自己根本就不算是西风军的人……
虚陇手起刀落。
皇帝以为光渡见不惯这种场面,起了怜惜,看了看周围,沉吟片刻,直接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快了,虚陇,张四,还有那一张张曾经围剿过同袍的脸,这些年一个一个,他都没有放过。
而那戏班子的人,竟尽数死在宫中哗变,虚陇本想抓一个过来上刑问问,但竟然一个都找不到。
当年围剿铁鹞子后,光渡始终记着,张四提回几个同袍的脑袋论功行赏的场面。
一日日过去,光渡成为今日的光渡。
光渡移开视线。
皇帝悲喜不辨,“依你意思,是光渡无故迁怒于你?”
……他的同伴,什么都看到了。
可惜都死了。
分别不过数日,铁鹞子怎么可能认不出光渡?
悬在头上的刀该落下了,他已经多活了这许多天,总该有个了断。
可是一个,两个,三个……
虚陇看过都啰燮的伤口,一刀毙命,救无可救。
直到同袍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他再也不能说出话……
他的手在抖,他抓住自己的手。
“我下手很快,没让他太痛苦。”光渡声音微哑,“我对不起都啰将军,我希望能补偿你,都啰耶,你要好好活下去。”
其他的人是乱刀砍死,而这两人的死法,很有可能是灭口。
诱敌之术,离间为上。
这一招攻心之术,残忍又狠辣。
光渡拉起都啰耶,替他擦了擦眼泪,“别哭,接下来我的身边,靠你了。”
虚陇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每一步算计,都被人领先一步的感觉了。
虚陇更是积极劝说皇帝,用宫刑把光渡彻底留在后宫里,可是皇帝最后还是被这个男狐狸精迷惑了,一年后,不仅将人从后宫放了出来,甚至送进了司天监。
哪怕皇帝之前并不好南风,都特地叫人多拿了件衣服,亲手披在了光渡身上。
“……我……说。”那人满脸肮脏的血污,可那双眼睛却很亮,遥遥朝向主位的方向,里面的愤怒、怀疑和震惊一览无余。
乌图跪在地上,眼中却藏不住怨恨,“奴才按陛下旨意,只是光渡大人见到人头那一刻,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他想,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被拖上去了,他不怕死,如果他死前,能对这些同袍说一声自己没有叛变,更没有出卖过西风军,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信他?
最后一个都啰燮,受凌迟之刑。
虚陇逼他,皇帝看着他,光渡夺过刀,送都啰燮上路。
……只差那最后一个。
他想到了都啰耶唯一血脉相连的兄弟。
他是李元阙的士,他忠于西风军,不曾有一刻背叛过。
华台之上是美酒,是珍果,是美人。
如此公开场合的亲密,自然加倍惹人侧目,而皇帝本就是希望光渡美貌的名声传到外面,行动间更是不加遮掩。
刑场之上,都啰燮最后看向光渡的目光,是那样的平和。
而从宫外入手的调查,同样毫无进展。
直到死,都没有任何人招供出他。
都啰燮从未疑过他,也从未怨过他,只有淡然的告别,和无声的托付。
那时光渡才从私牢里出来不久,腿上断骨还没长好,来来回回都要人搀扶抱着,他被抱到皇帝身边坐着,穿着江南来的丝绸,少年身形纤薄,像一只美丽温顺的雀鸟。
……
他的同袍拼死护住了他,让他成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他都不曾招供光渡。
乌图扑通一声跪在光渡脚下,重重地向光渡磕头,说不出一句话。
……
听起来太过于顺理成章,找不出一点可能和李元阙有关联的关系,像极了只是倒霉被牵扯进宫中哗变的无辜者。
——如果光渡是李元阙的人。
光渡不明白,为什么不揭露他的身份?难道活着的人,受罪的人,都对他没有一点怀疑吗?
光渡说完这一切后,他摸了摸都啰耶的脑袋,都啰耶抱着他的腿,一点声音都没有。
皇帝皱着眉,看到了乌图脸上的伤。
里面许久没有动静,房门被外面等候着的四个暗卫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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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干净利落的灭口手法,似曾相识得令虚陇心惊,几日后,虚陇便找机会闯进宫中,给光渡灌了毒药,哪怕因此生出了与皇帝的隔阂,虚陇都不后悔,他要皇帝从此稳稳拿住光渡的性命,叫光渡不敢生出反叛之心。
没有人知道,光渡佞臣的皮下,藏着怎样的心。
张四虽为他所用,可光渡一开始,就计算着合适的适合,取他的命。
那人得到了说话的机会,堵口之物被取了出来。
光渡坐在皇帝身侧,木然的看着不远处的袍泽,一个个被如牲畜般宰杀。
“这……当然不是。”乌图挤出一个笑,“光渡大人教训奴才,本是奴才办事不力,笨嘴拙舌,才惹得光渡大人不快。
可是最后出口的,只有沙哑的嘶吼,“狗皇帝,窃取皇位的逆贼,你不得好死——”
如果这戏班子里能活下几个,落到他手里,他有很多办法让他们开口,只要有一个人指认光渡,他就有调查的切入口,定能将光渡连根拔起。
但他知道都啰耶哭了。
光渡活着从地牢中出去时只剩一口气,养了许多天,但时日尚短,还没有恢复元气,于是这样脆弱的模样,几乎一眼,便能让人心生怜悯。
“那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看到张四的人头后,他把你打了?”
所有能证实光渡身份的人都死了,虚荣后来越想越心惊,在皇帝亲自接走光渡后,虚陇回头去刨了坟坑,将所有戏班子的尸体挖了出来,再一一亲手验过。
从此他的魂魄血肉,永远刻上同样的烙印。
衣香云鬓,体面干净,而对面行刑台上被推上去的人,犹如被宰杀的动物,即将被迫上演一场残酷的表演,毫无尊严。
那么李元阙的铁鹞子,在受尽苦楚后,猛然见到自己的同伴锦衣玉食,端坐在敌人身边备受宠爱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行刑之日,虚陇极力劝谏,皇帝带了光渡同去。
虚陇将一个受尽折磨的铁鹞子拎到台上,“最后给你个机会,看看上面的人,有没有什么要说?若是供出同伙,就饶你一命。”
乌图连忙谢恩,却见皇帝脸上露出一点畅快颜色,“光渡这几年长大了,有时连孤也捉摸不透他了,他这次竟然如此害怕……呵,看样子,仍然还是个孩子。”
乌图收敛了神色,“光渡大人当场惊至昏厥,常太医施过针,醒过来后,光渡大人看到陛下指派的暗卫,说不习惯身边有五个人看着,这才大发雷霆,对着奴才摔了个瓷瓶。”
“乌公公?”
光渡缓缓抬起头,“兄弟们的仇,我每一件、每一人都记在心中,片刻不敢忘却,今日的张四亦在其列,他早晚都必须死,如今只是提前了这个时间,但都啰耶补了进来,我因祸得福,不算孤立无援。”
皇帝沉默片刻,“你做得不错,回去找个太医看看伤吧。”
翅膀还没硬,那便仍在掌控之中。
乌图看着皇帝的脸色,心中想的却是光渡最后的话。
“——快了,该报仇的,已经都在路上了。”
“只剩下最后这一个了。”
最后的一个,就站在面前。
第 92 章 第 92 章
皇帝在案前批阅奏折,乌图则弓着腰站在皇帝斜后方,在这个距离,无论皇帝是想喝茶还是要磨墨,不等皇帝开口,他都能随时察言观色,及时伺候着。
低眉顺眼的太监,胆小忠心的形象,乌图想,他已经是这座殿中,皇帝最不需要警惕的人了。
只是……
乌图在为皇帝添茶的时候,才借这个机会抬起头,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离皇帝稍远一点的地方。
……连房梁上都趴着人。
在看上去毫无威胁的乌图的陪伴之下,皇帝在室内的宫殿中,都布置了森严的守备。
更别说想进入这座宫殿,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哪怕有通天手段混进皇宫,都别想来到皇帝三米之内。
毕竟皇帝是逼宫夺权的,他清楚知道该如何突破这座皇宫,为了避免其他人复制他的路,他率先亲手堵死了这条路。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皇帝身边人只多不少,防卫尤其谨慎。
可是通过茶水盘递过来的纸条,还是让光渡乱了心绪。
这番回应俱在光渡的预料之中。
光渡大人如此不配合,他们既要执行皇帝的命令,却也不愿彻底得罪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
光渡借故发作,怒喝道:“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光渡失手摔了茶杯。
“这是喜事,孤怎会不允?算起来,你孝期已过,家中虽有妻,却无一子,既然已出孝,便正好纳进新人,开枝散叶。”皇帝大笑道,“若是寻常女子你自己便能做主,求到孤这里来,可是看上了哪宫的宫女?”
比如说,这两个月中,皇帝招进了许多世家子弟的年轻儿郎入宫,充作宫中禁军。
以及……那位新得宠的嫔妃,在侍奉皇帝的时候,也能近身。
皇帝对白兆睿极为信赖,不仅让他掌管着京郊左金吾司,代管另一处军司,还让他掌管了皇宫禁卫,而白家这一代的另外一个子弟——白兆丰,也同样得到了重用,年前皇帝本打算是将他升到外面去做将军,如今也改了注意,指了他亲自担任皇帝的禁卫之首。
在皇帝将张四人头送给光渡的第二天,光渡果不其然称病,告了假,没能在朝上露面。
趁着皇帝高兴,御口吩咐要奖赏他时,白兆睿话锋一转,竟然真的要了。
他这个没根儿的家伙是一个,光渡大人是一个。
要每日记录光渡大人每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每天两次,都有宫中专门的人来取,这个任务,倒是可以理解,虽然琐碎,但也不是太难。
白兆睿也是能来到皇帝近身处的臣子之一。
“宫女皆为陛下之人,臣怎敢妄想?”白兆睿磕了个头,“她不过是中兴府一介商女,出身低微,因与礼不合,臣又是实在喜爱她,不愿委屈了她,才求到了陛下面前。”
他的师父卓全公公在去年药乜氏嫔宫殿起火的那夜死后,皇帝将诸事交给了乌图,是因为他用着顺手,且心细如发,伺候得当,二来就是看中了他重情忠心的特点。
至于去年城郊之战,白兆睿对上李元阙的失利,皇帝已经不想去计较了。
乌图昨天便已与光渡提过此事,接下来需要些时间,将手头知道的世家子弟都整理成名单,偷偷送出宫,递给光渡大人。
直到白兆睿在皇帝面前的话,传进他的耳朵。
但乌图并不像卓权那样自幼跟在皇帝身边,时间尚短,皇帝对他的信任,终究还是有限。
而白兆睿磕了个头,满面笑容地报出了那个他最不愿在此时听到的名字,“臣便先替宋氏商行的小宋娘子,谢过陛下厚恩了!”
他们觉得不容易,光渡同时也感到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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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维艰。
乌图不敢乱看,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重新垂目敛袖,做回一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模样。
而皇帝的命令本身,就足够煎熬。
唯有昨夜,或许皇帝是为了给光渡施以压力,虽然召了那位嫔妃一同用膳,但坐着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兴致缺缺地打发她回去,自己独自歇在太极宫了。
黑山一战,皇帝经年豢养的死士死伤惨重,新的还来不及培养出来,只好将世家子弟招进皇宫禁军,扩招了一倍编制不止。
若是往常,光渡肯定第一时间与宋雨霖见面,搞清楚自家妹妹这段时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到底是想干什么?而不是这样音讯隔断,无法干预,无法沟通,只能猜测和被迫等待。
当然,这里面也有皇帝不喜太子的缘故。
那么在皇帝眼中,白兆睿既然在李元阙手下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又因为李元阙颜面尽失,白兆睿因此成为了最不可能投到李元阙那边的人之一,皇帝看得算准,也确实会拿捏人心,毕竟白兆睿心高气傲,一朝遭此挫折,心中也憋着气,怎会不想从李元阙这里一雪前耻?
皇帝一直对自己这个儿子不满意,在太子去年主动接触过光渡后尤甚,只是皇帝子嗣稀薄,没太多选择,皇后又毫无过错,皇帝在朝中,仍有仰仗皇后父亲细玉尚书的地方,倒也不便轻言废立。
种种规定,执行起来极其艰难,可这几名暗卫心里也明白,别管皇帝表面上是冷淡了还是宠爱别人了,这门一关起来,里面门道能有这么多,可见光渡大人是从来都没失宠过的。
虽然有都咯耶能为他打掩护,可是经常有两三暗卫的互相监督,时间还不足一日,光渡还没有摸到最合适的空子。
陛下吩咐过,光渡大人入睡的时候,必须留至少两名暗卫在屋中,但必须离床很远,还有光渡大人沐浴、更衣时,则是完全不能跟着,更不准偷看,同时彼此需要互相监督,看是否有同僚盯着光渡大人发呆看太久,同时陛下发话,也不允许任何一个暗卫,单独在屋中与光渡大人相处……
除了他这奴才,只有皇帝真心信赖和喜欢的人,如今才有可能被皇帝招到近身之处。
当然,这些禁军的人选十分严格,皇帝扣下了望族和世家中的适龄青年入宫,这既是重用,是荣耀,也是将更多世家绑上同一条船的威慑。
“那臣厚着颜面,向陛下讨个赏赐。”白兆睿脸上带着笑,“臣有一位中意的姑娘,只是臣已有妻,不能以正妻之礼抬进门,所以想从陛下这儿讨个恩典,赐臣轿礼。”
皇帝叫了太医,赐了药,虽不是不管他,但如此做派,却照往常的亲厚爱重冷淡了许多。
被皇帝指派到身边的五名暗卫,不过一日,就感到了十分的为难。
只是自从光渡大人回来后,皇帝已经连着几日不理她了。
他看不出太多信息,但光渡大人一定另有门道。
光渡气得面色煞白,不是装的。
因为掌管皇宫禁军,最重要的是对皇帝的绝对忠诚,只要能守住这座高高筑墙,防备森严的皇宫,外面的军队别想攻进来。
本该是这样的。
之前雨霖提前回中兴府,不是见的是白兆睿他弟白兆丰吗?什么时候又和白兆睿扯上关系了?这臭东西妻妾俱全,居然还敢打雨霖的主意……
这是皇帝从宣化府带来的氏族,白家祖宗三代都支持着皇帝这一系,过去就是家臣,现在随着皇帝夺位登基而鸡犬升天。
白兆丰站在大殿门口,听到这段对话,猛地回过身。
这几日,就连太子请安,皇帝都是让人远远地跪了一下,中间隔着大几十米,就被皇帝不冷不淡打发离开。
两名在隔间的暗卫,不经允许的闯入屋中,查看屋内的情况。
白兆睿开口求亲,又偏偏撞在了这个时候!
连亲生儿子都很难靠近,想安排刺杀,如登天之难。
乌图日日夜夜跟在皇帝身边,在一些关键的细节上,比光渡消息还要灵通——而如今,乌图彻底认清立场,所有情报共享,这将是对光渡的巨大助力。
就在这个时候,白兆睿请见。
……
既然皇帝想打他一巴掌,让他温顺一些,他也不介意给皇帝所有想看的反应,让皇帝觉得他依然尽在股掌之中。
白兆睿这次请见,带来了更多让皇帝喜悦的消息,军中稳固,禁卫训练有素,桩桩件件都是喜讯。
只是……
毕竟,有光渡大人这几天在皇帝面前晃,皇帝确实也看不进其他人。
但这种时候要格外沉得住气,慌则生乱,乱则生绽,不过是多等几天的功夫,他沉得下心,也等得起。
皇帝虽然赐了婚,但毕竟没成婚,总还是有运转的余地。
光渡慢慢压下了火气,又骂了暗卫几句,把人重新赶到了隔间,又给都啰耶使了个眼色。
第 93 章 第 93 章
五名暗卫在侧,让光渡行动颇受掣肘,既然他受制,干脆就在家中闭门不出。
在宅中“养病”的几日中,药乜绗也特地前来登门问候。
上次和光渡的一场深夜密谈,药乜绗在心中回味了许久,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从故乡走出来的宋家公子,和他此生认识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他若是错过,定然要后悔很久。
是以这段时间,连药乜绗都收了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声色犬马……也是因为,他发现过去得意的坐卧美人膝,如今无法再让他开心。
……甚至还不如提着药,去一趟光渡宅邸,更让他充满期待。
上次他是被光渡吓唬住了,可这几日每每回想,药乜绗念及那日光渡的风华气度,心里面都痒得很。
他想,自己都这么冒这么大风险要帮光渡造反了,光渡让他亲近几次,这总该是他应得的吧?
是以今日,药乜绗用心收拾过自己,穿金戴银的来,满头都扎满了宝石。
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光渡这里不一样了。
从踏进光渡府邸的第一步,入目就是森严的暗卫,药乜绗也惊了,他不得不像花孔雀一般收起了尾羽,蔫得非常彻底。
他总不能当着皇帝的耳目找死。
药乜绗看着光渡,眼神里装满了可惜和遗憾,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说些挑不出错的废话。
问过光渡病情后,他便怅然道:“蒙陛下看重,正月十五召我入中兴府同庆,如今待得差不多了,我几日后便要回西凉府了。”
名义上既是探病而来,药乜绗自不会空手而来,他给光渡带了一颗灵芝。
这些人让光渡差点忘了,在这声名功利的阶层里,还有一个格外朴实的家伙。
而在宫中沐休的时日,酒庄的角落中,一位俊俏的宫中侍卫喝了许久的闷酒,在听到隔壁桌客人议论的“将军与美人”的佳话美谈后,沉默许久,然后砸了手中的酒坛子。
光渡脸上露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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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惶恐,没有特别走心,“臣出身沙州旧族,便是有心借光,也借不到细玉氏的贵名上,太子殿下可是搞错了?臣恐错承太子厚爱了。”
药乜绗告辞离开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上面毫无关心和问候,只有短短一行交代他去做的事。
光渡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顺手交给了站得离自己最近的暗卫,都啰耶,“拿去厨房,叫人细火慢熬,此物固本扶正,最是滋养,多谢药乜家主了。”
可如今却是李元阙要来势汹汹,那么细玉氏,就定然会与皇帝的利益保持高度一致,进退一体。
药乜绗发出了一声鄙夷的嗤笑。
至少这次帮光渡把事情办好,他是心甘情愿的。
再说对于细玉尚书来说,太子没自己的主意,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反正比起皇帝,细玉氏显然更愿意扶植亲外孙,毕竟一个乖乖听话由外戚摆布的小皇帝,肯定比一个自己有主意、有反骨的皇帝,要来得更容易。
想到这里,光渡认真看了看这位太子,觉得这孩子有些旺自己。
毕竟太子可是皇帝的亲儿子。
都啰耶心领神会地拎着盒子走了出去,在路上无人处翻看那灵芝和盒子。
灵芝成色上好,倒是没什么特别,盒子里他伸手摸了一个遍,摸出了一封薄薄的信。
且如今看来,随着光渡一起投向李元阙,收益或许比他预期中还要大。
以前光渡的身体那么好,数九寒天里穿着单衣,皮肤都是热的,现在却畏寒了。
……
光渡心中一凛。
他们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想到这里,药乜绗心里又乐了。
阴差阳错下,光渡也终于因此知道,原来细玉尚书和皇后打的是这个主意。
太子比年前长高了一些,见到光渡,满脸意外。
似乎这几日来,只有一个白兆睿在春风得意。
“我外祖父说,他见商行和酒楼里的那位小宋娘子,果然如传言那般,有几分与你相似,他老人家这才生了疑心的,但这也可能也是巧合?毕竟天下长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些是相似的。”
太子笑容有些收敛,“可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光渡,你是家中独子吗?”
白氏兄弟已经起疑到什么程度?还有如细玉氏这般暗中藏着的,暗处发出来的冷箭总是最难躲,光渡后背都有些发冷。
光渡用了些力气,坚决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没有这回事,臣的父母是明媒正娶,不曾有私,如此看来,细玉尚书想必是认错人了。”
如果没有外面的威胁,太子渐渐大了,在朝中继承外祖父的人脉和声望,时日长久下来,以皇帝的多疑,和皇帝之间必会生出嫌隙。
细玉氏手里的皇子不多,皇帝成年的皇子,更是只有这一个。
“应该没错吧?”太子手指在光渡柔凉的手背上,轻轻摸了几下,“我听外祖父也不像编的,他说他当年有一个妾跑了,你的出生时间对得上,你的容貌也长得和那个妾十分相似。”
细玉尚书在朝上颇有声望,门下门生遍布每一个角落,是一支不容忽视的朝政势力。
光渡安心养过病,算算日子,差不多他可以好了。
他受皇帝重用,又新得一美妾,婚事已十拿九稳,白兆睿对宋雨霖的人、对她身后的丰厚家财和宋氏商行,早已是势在必得。
又滑又凉,一触即分,药乜绗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光渡确实得好好养养身体。
宋雨霖在中兴府活动数年为他做事,早晚会有心之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可如今赐婚之后,她已经很难走开了。
他认认真真的将小纸条折好,收进贴身带着的香囊中,然后他给宫中递了份折子,当天傍晚,皇帝果然召他进宫,带着那位西凉府新进的嫔妃,与他一起用了宫宴。
有多少人察觉到端倪了?
细玉氏有女为后,他们的天然立场,就是支持太子。
要不他这辈子,连把人吃上一次的机会都没有,现在皇帝看光渡看得如眼珠子般紧,自己实在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太子之于李元阙,只是个没有多大关系的便宜侄子,关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太子对光渡的态度非常亲近,他拉着光渡的手,几步快走,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喜不自胜道:“免礼,快免礼,别向我行礼,先让我看看你。”
熟料太子抓得更紧了,满脸喜色,“这有什么不合的?那天我母后和外祖父说话,我在后面偷偷都听到了!他们要说的是都是真的话,咱俩可不是外人啊?是不是啊,小舅舅!”
只待成婚。
药乜绗也找到机会,将那几句要紧的话转达给了那位嫔妃。
只是这一刻,光渡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细玉尚书两朝经营,细玉皇后深藏不露,两人都与愚蠢无关,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全力跟注的太子,竟然能天真成这个样子吗?
……不过他想起刚刚手指短暂交接时,指尖是的触感,是光渡递过来的小纸条,他不动声色的收到了袖中。
“正是。”
光渡:“……”
药乜绗看了好一会,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光渡在工部待至散值,被皇帝召入宫中。
药乜绗捏着鼻子,说了好一会冠冕堂皇的话,才找到机会,摸了一下光渡的手。
这几日音讯隔断,无比宁静,就连宋雨霖那边的联络,暂时也都断了。
可等那意外过后,他看上去十分高兴,“光渡大人!好久不见,你瘦了许多啊,身体如何了?”
光渡低头看着他被太子紧紧拉住的手,挣了一下,没挣脱。
先不说光渡完全没有寻找生父的意愿,养父对他深恩如山,他从来没有做别人儿子的打算……但此时因为吃惊,光渡的反感和厌恶,甚至都没能立刻浮现在心头。
铺天盖地的赏赐、和行云流水般的赏赐,被送进了小宋娘子的院子,最近人多眼杂,宋雨霖没能找到绝对稳妥的机会去见光渡,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说上话。
“太子殿下,这与礼不合。”
这西夏朝廷之上,有皇帝这种看似儒雅和睦,但实则心狠多疑的人,有如虚陇这样如跗骨之蛆般的小人,也有药乜绗这般又野又狠的奇人,还如老狐狸般不动声色、隔岸观火的细玉尚书。
……可能,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没得选。
光渡由着太子兴致勃勃的拉着他走,他想再看看这孩子是真的还是装的,虽然他基本已经确定是前者,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皇帝在与人交谈,没有立刻宣他觐见,光渡在太极宫外等待的时候,遇到了暮间前来请安的太子。
自从回到中兴府后,光渡就一直揣摩这细玉氏族的动向。
这两人,竟然真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之前丝毫不露声色,如果不是太子今日送上惊喜,光渡怕是要落后一着。
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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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绷住表情。
此次回来,光渡本就在仔细留意着细玉氏的动向,可还没等他品出个高低,太子就过来,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皇帝怎么变了态度?是因为他终于重新获得了做男人的能力,才如此紧张着?
……
婚期定在两个月后,如今白兆睿求皇帝赐婚的“美谈”,已传遍了中兴府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
若说年纪小吧……光渡自己十五岁那年,能比十五岁的太子多长了几百个心眼子,偶尔在朝野之地,见到这样单纯的孩子,他觉得是真的有意思。
光渡微微笑了一下,“太子殿下,今日你见过我,说过的这些话,别告诉别人,就当成咱们之间的秘密,怎么样?”
太子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一定不说,我也不想母后没事骂我,一言为定啊,小舅舅!”
光渡笑容不变地认下了这个有点恶心的称谓。
第 94 章 第 94 章
太子这里露馅这件事,光渡没指望能瞒住细玉氏太久。
毕竟他与太子在太极宫前,回避众人单独说话一事,估计他还没踏进太极宫大殿,里面的皇帝就已经知道了。
而细玉皇后在宫中,亦有自己的耳目,光渡正想借此事看看细玉皇后的反应,因此是乐见其成的。
果不其然,光渡奉召入太极宫后,皇帝先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叫他明天正常上朝,才便貌似随意地将话题转到了太子身上。
“如今太子也大了,皇后开始操心他的婚事。”
“可有合适的人选?”
“她挑得仔细,如今几家姑娘在相看,专门找司天监看星象斗数、算星宿罗布,又在民间寻奇人能士,挨个给太子合八字。”皇帝露出一点讽刺的笑,“但孤看得清她打的算盘,她只想要户部尚书的女儿,做她儿子的太子妃。”
……户部尚书。
户部可是掌管夏朝国库银两分发的机要部门,无论是修建宫殿,各地州府运转,还是发放官员俸禄,都要指望着户部拨款。
尤其是在穷苦地方当差的小官,就指着这笔银两入账,才能养活得起一家老小。
这也是在东胜州分别前,李元阙特地交代过他的。
户部——这个位置太重要,坐在上面的人掌管天下官员的钱袋子,有这一派心甘情愿的配合协作,那么无论谁做皇帝,都能做得安泰长稳。
若是可以用一桩姻亲来笼络户部尚书,可是再好不过。
所以皇后上来就瞄准了这家姑娘,若是定下婚事,这桩姻亲将为太子一派提供莫大的助力。
而皇帝的态度,也足够明了。
显然光渡的回应,让皇帝十分满意。
以前光渡站在文武百官之后,只能远远听着最前面的声音,如今他站在足够靠前的位置,只要回头,就能看着身后的人,看清那一张张声色各异的脸。
“好了,孤没有疑你。”皇帝温和地打断了光渡的话,“一个刚长毛的小崽子,孤还不至于如临大敌。”
虽然皇帝有这个意向,但光渡绝不能开口直接要。
皇帝自己会做出决定,而他在试探光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