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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算账 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31
她白天那会被祖父生病的消息冲昏了头脑 , 没反应过来还有些懵,但过了一天彻底缓冲下来,廖湫忱只消短短片刻, 就将一切全都捋清了。
怪不得她祖父突然那么着急叫她回国,怪不得她祖父那么放心将她交给一个她根本没有相处过的陌生人去联姻, 怪不得她祖父前两天催促让她先跟陈雾崇来雾汀市。
此刻先前出现的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她祖父联合陈雾崇两个人一起骗她。
祖父做这一切必然有他的考量在里面,也是为了她考虑。
那陈雾崇呢?他怎么想的。
他又是出自什么用意?他到底跟祖父谈了怎样的条件?
廖湫忱对公司管理上面的事情从来不负责, 因此即使知道联姻也没有特地去了解。
前面几次她跟陈雾崇谈话也只说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虽然是联姻, 但不妨碍廖湫忱要让自己过的舒心。
前几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没有任何意见地答应下来, 让廖湫忱以为他是真的准备和她好好相处, 长久发展的。
不说百分之百付出真心, 起码是相互信任相互坦诚双方心知肚明的状态。
陈雾崇居然不声不响瞒了这么大一个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钟越泽那边说漏嘴,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廖湫忱仰着头,问话时视线死死盯着男人的眸子,眼角还晕着红, 这次不是因为难过掉眼泪导致,而是因为生气。
男人触及到她的目光, 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喉结滑动两下,眼睫微垂, 回避开廖湫忱的目光。
虽然没得到回答,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了答案是什么。
室内开着恒温系统, 是极其合适人待的温度, 穿一件薄薄的睡裙也是合适的。
但冷意此刻像一条蛇,一点点顺着廖湫忱的脚逐渐攀缠向上,一直蔓延到小腿、背部。
廖湫忱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是不喜欢也不关注他们的的利益纠葛, 但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既然有自己的主张和打算,那还每天装出一副合格丈夫温润君子的形象陪她玩什么?
廖湫忱冷笑一声。
她要一次性,连带着前面的所有账一次性跟他全都算清。
“先坐吧,别站着了,一直站着怪累的。”
廖湫忱垂下眼,冰冷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看着男人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
察觉到男人有说话的意向,廖湫忱率先开口打断:“我问你答就可以。”
廖湫忱腿上的被子也已经随着他的动作滑向一边,滑腻的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
但陈雾崇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脸上。
老婆生气了。
他解释的话还没开口,又被打断了。
廖湫忱掀起眼皮盯着他,她头一次这么认真看陈雾崇,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陈雾崇,除了我祖父之外,和我有关的事还有别的瞒着我吗?”
一瞬间,陈雾崇所有准备好用来解释的说辞全部卡在喉咙里。
第32章 甜枣 就在主卧洗澡吧
32
三十秒。
短暂的半分钟被无限拉长, 时间在此刻仿佛失去了正常的流速。
整个主卧除了两个人浅到微不可察的呼吸声之外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连空气都寂静下来。
廖湫忱换了个坐姿,将抱枕压在胳膊下, 两条白皙纤细的腿盘起,和侧坐的男人面对面, 主动松口:“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我从具体的开始问。”
“第一个, 新婚夜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没给我个明确的解释。”
问话的时候, 廖湫忱顺势喊智能系统将主卧灯打开。
她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只是鼻尖和眼尾残余一点淡淡的粉色。白色明亮的灯光一瞬间落在她身上, 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衬得发光。
廖湫忱侧过眸, 眼睛像深色的湖泊,又像明亮的宝石,静静盯着一个人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廖湫忱不说,不代表她忘了。
她几乎是被迫回来联姻, 原先联姻单纯以为是为了廖家的利益关系。
接触过后发现自己对陈雾崇也不是那么抗拒,于是半推半就认了下来。
她本来对这段关系没抱多大期待, 也没打算让这段新关系在她生活中占多大比例。因此自然是不打算深究,觉得祖父既然给她选了,那凑合凑合也可以。
但此时得知联姻原因的真相一角, 那么这段关系的意义已经完全不同了。
廖湫忱无法再假装稀里糊涂继续下去。
屋子有些闷,让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这样的姿势也别扭, 她问完问题,顺便下了床,也将窗户稍微推开一点点。
廖湫忱透了两口气, 感觉稍微好一点,转过头去看坐在床边的男人。
随着廖湫忱的动作,冰丝面料睡裙也像波浪般阵阵滚动,下摆随意搭在大腿上,偶尔滑到更上面一点。
侧面的绑带也微微移位,蹭过她腰侧白腻的肌肤。
她蹙着眉,睨着眼冷冷看他:“很难回答?”
若说那天晚上在车上她问这个问题,他觉得难以启齿,所以犹豫不说,她还能稍稍保持理解。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之该做过的不该做过的全都已经发生了。
他现在在这装什么纯洁妇男?
随着廖湫忱冷冷瞪过去的视线,男人像是被她目光吓到般,神色都变得紧绷起来,修长的手指摸索两下,深吸一口气才开口,“新婚夜发生了什么?”
男人语气诚恳,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喝醉了,醒来在侧卧,断片了,不记得了。”
如果廖湫忱不是站在窗边,而是站在男人身边,就能敏锐注意到刚刚她目光看过去一瞬间男人西装裤下几乎遮掩不住的明显变化,而不是误会他被吓到了。
廖湫忱设想过几种理由——他喝醉酒暴露真面目,醒来后又觉得丢人所以才假装无事发生……
但从来没想到是酒后断片这种烂俗原因。
她愣了一下,侧眸和男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听见男人在夜里略显深沉和低哑的声音:“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难以启齿的人变成了廖湫忱。
稍微有些冷的轻柔夜风顺着窗口吹进来,吹过她赤裸雪白微微弓起一点弧度的脊背上,将她睡裙布料吹起一点小小弧度。
她的背却隐隐发烫。
她要怎么说?
说那天晚上他喝醉了,进来之后不由分说过来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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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那就算了。”廖湫忱假装云淡风轻,错开这个话题,谈到第二个,“还有上次,你误会我出轨,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为什么不先过来问我?”
一段好的关系形成的开始是坦诚和双方主动,以及不断的试错磨合,缺少任何一部分都不可以。
廖湫忱没有感觉到陈雾崇的坦诚。
上次酒店的事情、还有爷爷的病……还有和他的相处。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嗯,她一生气他每次也很快认错,让廖湫忱想借口发挥都没余地。
就连她现在问话,她看他的神情,也观察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本来相处也没有多长时间,廖湫忱并不强求陈雾崇。
也没想着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回答。
她的目的是为了简单警告陈雾崇,并不是将这段尚不明晰甚至摇摇欲坠的关系直接搞到完全崩塌。
她问完,也没等陈雾崇的回答,自顾自就继续说下去,“明天是周三,公司应该不能随便离人,明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要出国了一趟,在国外我还有点事。暂时先不回雾汀市,直接从那边就出国了,等我忙完回国。我希望到时候我们再公开布诚谈一谈,再谈论合适的结果,可以吗?”
廖湫忱说了很长一段话。
夜风撩起她乌黑的发丝,又被她用手指轻轻捏住,撩回耳后,露出完整光洁的面庞 。
男人薄唇动了下,准备开口,又被廖湫忱打断。
他只能安静下来,仔仔细细听老婆讲话,只是注意力难免被她一张一合的唇分散几分。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希望我们最少还要维持表面和谐的关系,好吗?”
虽然每段话后面都带了“可以吗”“好吗”,但语气却并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发号施。
陈雾崇是商业合作谈判场上不容置喙的领导者,他向来是无往不胜的不可抗拒姿态,谈判桌上从来没有人能从他这里占到半分好处。
但此刻面对廖湫忱,他那些用来谈判的技巧全都用不上一点,只有被动的份。
从刚刚开始,他视线就没能从廖湫忱身上挪开过。
老婆在说话的时候斜靠在窗户前,神色变得格外冷淡,像极了那天晚上她从他身上下去套睡衣时的那一瞬间。
仿佛前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短暂的温情全部都是他梦中一晃而过的错觉。
明明现在的场景几乎和前两周晚上无限重合,但屋子里却没有当时任何暧昧的气息。
陈雾崇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
他视线分毫不差地锁在老婆身上,却又只能像阴湿角落长出来的植物,在阳光触及到时狼狈逃开。
他想告诉老婆,是他喜欢她,是他爱她,是他觊觎她。
是他强求来的这段关系。
是他在得知廖祖父有给廖湫忱找适龄婚配对象时千里迢迢跑到廖家主动提了联姻,主动说要想照顾她一辈子。
他承诺如果有任何不忠行为就净身出户把所有财产给她才勉强打动了生病又焦急的廖祖父。婚前有跟廖祖父承诺要保密病情才勉强得到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男人的目光几乎要凝出实质,一寸寸缠绕上站在床边的人。
老婆每天的睡裙都很漂亮,漂亮到让他舍不得移开一点点视线。
他想告诉老婆。
他不介意她出轨,他只是害怕老婆不要他。但是他又嫉妒,嫉妒的几乎要发疯,嫉妒每一个出现在老婆身边,又可以得到她目光、得到她笑容的人。
他们凭什么?
老婆站在窗边,夜风一点点吹进来,抚过老婆的发丝,肩背,小腿,手臂……
他其实连窗户缝隙吹进来的风和撒进来落在老婆身上的月光都嫉妒。
要是老婆真的喜欢也可以。
他可以抱着老婆,站在窗口,让老婆的腿缠在他腰上。
他可以让老婆坐在窗户上,跟着夜风一起,一点点舔舐过老婆身上的每一寸,耳垂、锁骨、肩背、大腿、小腿……从头到脚,一分一毫都不落下。
让老婆沾上他的味道。
老婆会把他当成变态,当成个神经病,狠狠扇他一巴掌,然后指着他,一边掉眼泪一边骂他,让他滚出去。
他可以顺势舔掉老婆的眼泪,搂住老婆因为夜风吹过被冷得瑟缩的身体,帮老婆取暖。
再收获另外一巴掌。
然后顶着两个泛红的巴掌印,心满意足蹭到老婆颈肩,浸泡在属于老婆的气息里,告诉发现已经发现不对劲,却逃不掉的老婆,“对,我就是变态。”
然而想法都只敢在颅内预演。
他什么也不敢做。
他不害怕挨打挨骂,不害怕被罚,但他害怕老婆被气到。
害怕老婆一怒之下一走了之。
男人喉结滑动,垂下眼皮,遮住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沉声回,“好。”
廖湫忱将窗户关上,走到床边,对着已经起身的陈雾崇,神态又恢复平时的样子。
明明是差不多的话,但再开口时因为有些娇纵的语气,并不像刚才那样给人冷漠的距离感。
廖湫忱看了一眼时间,“好了,也不早了,马上十二点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
感觉到呼吸喷洒在脖颈身前,陈雾崇手指不自觉蜷缩两下。
老婆向来是有这种魔力的,和当初他刚认识时,处事方法甚至一点改变,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让人挪不开眼。
让所有靠近她的人心甘情愿向下沉沦。
四舍五入他有一周没有近距离接触到老婆了。
像上瘾的人,没碰过前还可以凭借其他东西短暂慰籍,真的接触过后就再难安抚自己。
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几乎都在不停歇地想她。
清醒想她,梦里也想她。
白天时被挽起的黑发此时像柔顺的黑色瀑布般滑落,落在雪白的腰背和颈肩上。
老婆的手指纤细柔软,气息全部溢满他鼻尖,动作轻轻柔柔。
“注意身体,也别总加班太晚,洗了澡早点休息。”领带和微微有些乱的衬衫领口全被精致漂亮细腻雪白的手扶正。
衬衫下臂膀紧绷到青筋凸出。
陈雾崇用尽全力克制住想舔一遍,然后将老婆葱白手指含进嘴里的冲动。
廖湫忱满意松手,“记得帮我安排回去的飞机,别告诉任何人。”
“刚好我这段时间不在,前面夜没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以后是要在这边常住的。这间卧室风格我不喜欢,这段时间记得找人重新装修一下,设计图我给你。”
月光静静顺着窗口撒进来。
气氛实在太好,很家常的话,廖湫忱正常说话时声音骄矜柔软,好像他们真的是相爱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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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普通夫妻,在探讨日常家务平常事。
陈雾崇对老婆从来没有任何抵抗力,即使很清楚这是老婆在“巴掌”后给的“甜枣”,但短暂的温柔里,很快彻底被迷昏了头。
他喉结滚动两下,说:“好。”
按道理今天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男人却提起主动另一件事,“前天有场拍卖会,拍下来的东西给你放在衣帽间了,原本是打算你明天回来再告诉你的。”
廖湫忱没问是什么东西。
她忽然开口,“我要一个多月才回来,你现在去取睡衣,就在主卧这里洗澡吧。”
第33章 浴室 再去拿一个
33
男人身体彻底僵住, 大脑夜跟着宕机罢工,一时没有动作。
害怕是因为自己太过渴望所以又出了幻觉。
片刻后又很快缓过来,干渴的喉咙像被灼烧, 勉强才挤出一个嗯。
在他转身前廖湫忱又改了主意。
“你先去洗吧,刚好我要去衣帽间, 睡衣我帮你拿。”
在廖湫忱看不见的角度,男人的目光像潮湿阴冷的蛇, 双目变得赤红,一寸一寸缠上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额上的青筋即将克制不住暴起。
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之前, 老婆踩着步子离开了卧室。
但是卧室都馨香还没消失。
都是老婆的味道。
男人几近痴迷地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 又不够满足。
味道太浅、太淡。
男人抬着步子进了浴室, 视线一寸寸扫过里面每一寸。
在廖湫忱搬进来之前他在这里洗过几年的澡, 此刻已经丝毫见不到之前的痕迹。他残留的味道全部都已经被荡空,瓶瓶罐罐摆满整个浴室,里面老婆的味道比在外面浓郁。
老婆今天应该才洗过澡,浴室的水汽还没完全散掉。
男人仔仔细细将浴室全都看过一遍, 包括老婆用的装牙刷的杯子,忽然产生一种自己其实是个登堂入室的变态的错觉, 口干舌燥起来。
缓慢舔下唇,敏锐听到外面有人进来的声音,将花洒打开。
水砸在浴室地面上, 发出哗啦声,慢慢飞溅到衬衫上、裤子上-
廖湫忱去取了睡衣, 拍卖会送来的东西摆在明显的地方, 很容易被人注意到——里面最贵的是颗钻石,已经被切割做成项链,其他的整齐摆在旁边。
只匆匆扫了一眼, 廖湫忱就带着睡衣往回走了。
她曲起手指,随意敲了两下浴室门,“陈雾崇,开门。”
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湿漉漉赤裸的上半身,下本身依然还穿着黑色西装裤。里面的花洒没关掉,水声还在响。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作势要把浴室门关掉,又轻而易举被廖湫忱拦住。
她纤细的腰背露在外面,几乎一览无余落尽男人眼里。
廖湫忱是相当明艳的长相,撩起眼皮时相当夺人眼球,她比男人低,但在起势上却丝毫不落下风半分。
廖湫忱看男人一言不发地老实接过她递过去的睡衣,神色紧绷严肃。视线轻轻扫过与面色神情截然相反的下半身,有些好笑。
她斜靠在浴室门口,灯光顺势打在她身上。
单看长相想不出她的脾气,像东方故事里勾人心魄专门吸人精气的妖精,像西方故事里的魅魔。
廖湫忱头微微侧一点,眸光和男人目光撞在一起,问他,“不让我进去一起洗?”
老婆连喊他名字都喊的那么好听,那么独一无二。
陈雾崇盯着廖湫忱,心甘情愿将自己全然奉上。
花洒被关掉。
曾经住过很久的卧室、用过很多次的浴室此时也显得略微陌生。
陈雾崇动作有些生疏地关掉了花洒,往浴缸里放水。
浴缸是后来加的,他并没用过几次,一直到廖湫忱来才真正被派上用场,成为整个浴室完整的一部分。
浴缸也并不小,承载两个人并不算难事,但也并不大。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粗糙的和细腻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才勉强够用。
“还没消掉?”
廖湫忱蹙起眉,有些惊讶看男人肩上的痕迹——是她上次咬出来的。
已经过了一周,没想到还在。
她这个时候又恢复了平时那种不管人死活的娇纵样子,睫毛刚刚不小心被水打的湿漉漉,一双黑色眸子又圆又灵动,说完话后伸手去摸。
还没摸到,先被男人的手抓住。
手腕轻轻摸索几下,微微有泛红迹象。
男人垂着眼,舌尖抵住上颚,喉结滚动两下,在老婆的注视下松开手。
这么嫩。
怪不得上次那么轻易就红了,不肯再摸。
廖湫忱半低着头,完全没察觉到男人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目光。
在浴缸里是一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陌生体验。
随着动作一起的,还有水流波动时的冲刷感。
男人的灼烫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背,浴缸里都水也过来添乱,跟着一下下一起划过她的背,像被人在碰,泛起阵阵痒意。
动作太大,一部分水从浴缸飞溅出去。
廖湫忱咬着唇骂他:“你别把我水都弄出去,不要叫别人来收拾,全弄出去了你自己收拾。”
其实在水里反而比在外面吃力几分。
有种陌生的不可控感,跟着男人一起进去的,还有温热的陌生的水。
本来就撑,现在更撑。
廖湫忱警告了,但浴缸里的水依然被搅得天翻地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逃不开,挣不掉。
即使再来一次,廖湫忱也没比上次好多少,只多吃了一点点就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溢出来。
温热的眼泪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一回生二回熟。
男人显然也要比前两次更大胆一点,没强迫她继续往下吃,但却将她按在原地不准逃开,半俯下身,动作轻而缓,一点点将廖湫忱脸上的眼泪全都舔掉。
粗粝的舌头从眼角舔到下巴。
“别舔!!!”
廖湫忱已经完全忘了事情是她自己主动挑起来的,只睁圆眼带着怒气骂他,想制止男人这种行为。
腰腹处像在被浴缸里的水在舔舐,耳廓、脸颊在被温热的粗糙的舌头舔,廖湫忱被刺激的几乎崩溃。
说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过了头,眼泪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在她怒骂过后,男人终于松了口,声音沙哑低声道歉:“别生气,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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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了,却没有多少悔改的意思,男人将心底试图更过分的念头压下去吗。
老婆会生气。
不可以,老婆会讨厌。
不能让老婆发现。
男人动作实在有些快,廖湫忱几乎思绪涣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只缓慢眨着眼睛看他。
眼泪粘湿睫毛。
男人喉咙溢出一点轻笑,动作却没停,甚至更用力。
温热指腹贴上柔嫩的脸,眼泪被一点一点擦掉。
老婆。
老婆好可爱。
老婆全身都泛上粉色。
老婆好漂亮。
他略有遗憾地看着落在手掌的眼泪,干渴的吞咽下。
好像把老婆一切全都吃掉。
廖湫忱也从一开始的新奇变得难受起来,在水里泡的有点久了。
她喘了两口气。
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要泡皱了……出去……出去……”
廖湫忱浑身都软的没力气,胳膊软绵绵勾住男人的颈,“……抱我出去。”
从浴室转出来。
白色的浴袍被平铺在略显冰凉的洗手台上。
廖湫忱被抱着放上去。
太仓促,拿进来的东西也不够。
明天还要出门,廖湫忱并没有打算跟陈雾崇做很多次,只拿了两个,完全不够用。
比前面任何一次结束的都早,虽然男人反应还没消减。
陈雾崇一直贴心地等她缓过来。
廖湫忱整个人都粉扑扑的,被抱着坐到上面,泛酸发软的腿自然垂下,搭在洗手台边缘。
男人蹲下身,拿着毛巾,蹲下身,从最下面开始,一点点帮她擦身上水痕。
柔软干燥的毛巾将晶莹剔透往下滴的水包裹住,慢慢吸收掉,等再挪开时露在外面的变成光洁白嫩的肌肤。
偶尔有漏掉的地方,也会被细心补上。
动作轻柔,一点点往上,擦到膝盖,大腿。
廖湫忱微微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扫出一小片阴影,轻眨时像蹁跹的蝴蝶。她的脚踩在男人有力紧绷到肩膀肌肉上,被硌得有点疼。
毛巾再往上,男人的手被廖湫忱轻轻挡住。她垂着眼睨他,居高临下看他,声音还略微有点哑,语气又随意散漫。
“再去床头柜拿一个。”
第34章 戏弄 陈雾崇,你是不是喜欢……
34
廖湫忱的脚踩在男人肩上, 被捉住。
刚从浴室出来,她的脚尚且还算温热,但比起他滚烫的掌心, 实在显得太凉。
不知道他前面到底帮陈商行都干些什么,手怎么养的这么糙, 摸在她脚上也让人不舒服。
身上完完全全被擦干,变得清爽起来。男人站起来, 比坐在洗手台上的廖湫忱还稍微高一点点。
男人半垂着眼,睫毛遮住他暗沉的神色, 将微微有些湿的毛巾放在旁边。
明明反应还没消退, 但本人像是和自己的东西完全分离般:“好了, 不用管我, 明天还要出门,我先抱你回去睡觉。”
面上是天衣无缝的好好丈夫,只有微微沙哑的声音暴露出一点内心真实阴暗想法。
想把老婆从头到尾吃下去,完完全全吃个遍。让老婆在凌晨都睡不了觉, 明天没办法出门,更没办法坐飞机。
男人滚烫的掌心骤然从她脚上离开, 廖湫忱一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猝不及防听到男人这番话。
“……”廖湫忱一时甚至忘了遮住目光里的不可置信。
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她可能真的以为他有什么身体上不可言喻的障碍。
廖湫忱忍无可忍, 踢了一脚在他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太硬,被踢了之后没任何反应, 反而她的脚被蹭得泛红。
“别废话, 让你去就去。”
廖湫忱骂完人,下一刻出乎意料地被男人一把搂起来。
尽管知道屋内没别人,但这种姿态被男人从浴室带到卧室她还是有点恐慌。
廖湫忱又害怕掉下去, 只能用胳膊主动搂住男人的颈,让两个人贴的更近。
所幸屋内是恒温系统,并不冷。
很短的一段路,平时走过来半分钟都要不了,这段路却在此刻仿佛被拉到无限长。
廖湫忱从来没走过这样煎熬的路,虽然并不是她走,她甚至不用下地。
她也不好意思催促男人,只咬着牙准备等一会要他好看。
终于到了床边,廖湫忱松了口气。
她以为男人要将她放下,正准备开口说好了。下一秒,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没有将她往床边带,只将她带到床头柜子前,甚至没顺手的迹象。
男人半曲下膝,连带着她也往下。
廖湫忱差点惊呼出声。
在她发出质问前,男人先开口,“拿吧。”
拿什么?
廖湫忱被男人搞得晕头转向,甚至反应了一下。
离得很近,她轻易就拿到了。
廖湫忱男人终于要松手把她放下来了,却没想男人原路返回了。
她忍无可忍:“你干什么?”
男人痴迷的视线不动声色落在她身上。
他承认,他没忍住,刚刚完全是他故意的。
老婆紧绷时用力勾住他脖颈的动作太明显,睫毛也一颤一颤的,一副想骂他又犹豫的模样。
唇本来已经微微泛着红肿,水亮粉红的舌也是,又被贝齿咬住,更添负担。
看的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像俯下身,帮老婆把里面多余的水分解决掉。
今天没吃别的地方,老婆大发慈悲终于允许他接吻,刚才在浴室时尝到。像一汪小泉,湿润清甜。
老婆太好看,因为刚才的事脸上晕着漂亮的粉色,忍无可忍质问他的时候半仰着头,脖颈处全都绷直,弧线优美。
“没有备用床单了,弄脏了不好换。”
男人神色正经,刚刚的有意为之就被冠冕堂皇的带回去。
廖湫忱也没有精力在深究,她在苦恼另一件事。
她捏着手里的东西,有片刻迟钝。前面都是陈雾崇自己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于是她指挥:“把我放回去。”
男人猝不及防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
廖湫忱仿佛被灼烫到,惊了一下后不满指责他:“突然凑这么近干什么?”
男人声音略显低哑,像是哀求:“老婆,你帮我?”
帮就帮。
过程略显匆忙,廖湫忱几乎要累出满身汗,见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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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她不耐烦道:“好了好了。”
她被放在洗手台上。
睁圆眼看男人自己调整。
刚才乱七八糟弄了半天别的事情,于是男人重头再来。
只是廖湫忱坐在洗手台上,要比在浴缸里方便很多,他半蹲下身子就可以轻而易举吃到。
廖湫忱满身是汗,细密的汗珠浸上鼻尖,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亮晶晶。
黑发乌黑垂下,擦过男人的肩背。
廖湫忱哼哼两声,轻轻踢了踢男人的肩,示意他可以下一步了。
男人得到示意,也像是忍了很久,起身是脖颈喉结还有湿漉漉的水痕,轻松抱起廖湫忱。
他动作前所未有的粗鲁,廖湫忱甚至没反应过来,“浴巾掉下去了。”
男人发丝都在滴水,呼吸有些沉,“没事。”
她被抱着。
依然是两个人默认的样子,刚刚好到廖湫忱舒服的程度,一点也不多。
廖湫忱眯起眼,享受不劳而获的快乐,在中途忽然突发奇想抬起头。
一瞬间对上男人的眼睛。
抱着她的人来不及遮掩,晦暗深沉粘腻的视线就这么暴露在廖湫忱眼底。
男人心跳加速,心跳声如雷鸣,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从胸腔冲出来。
是一种又害怕又紧张的情绪。
老婆会发现什么吗?
老婆会讨厌他吗?
老婆回去现在让他滚出去吗?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清晰地感觉到被咬的更紧了一点。
一时间,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老婆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指着他骂他变态,让他滚蛋,要跟他离婚。
他不会离婚的。
他会一寸寸将老婆用来指着骂他的那根手指舔过。
然后告诉老婆他爱她。
离婚是不可能的。
心跳越来越快,他几乎要停住动作。
然而老婆只是神色略带古怪看他,半响才开口,“陈雾崇,你是不是喜欢我?”
老婆喊他名字还是那么好听,哪怕声音有些哑,也丝毫不影响她好听的音色。
一时间陈雾崇说不出是没被发现所以松了一口气,还是遗憾老婆没发现。
如果老婆发现,想跑。
他会把老婆锁在家里。
从自我意识脑海出来,大脑处理器开始运作,反应过来老婆刚刚问了他什么。
“喜欢。”
陈雾崇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陷入了个误区,确实不能让老婆发现他的肮脏心思,但要让老婆知道他爱她,老婆才能喜欢他。
男人低着头,眸色认认真真,“喜欢你才和你结婚。”
他补充,“只喜欢你。”
这样的场面说这样的话实在显得太不正式,他们甚至还没分开,廖湫忱几乎全部重量压在男人身上。
仅仅只靠两条纤细白皙胳膊勾在男人脖颈和紧实肌肉腰侧两条腿是不足以支撑她不滑下去的,男人的手稳稳拖住她。
动作有些羞耻。
如果再换个场合,廖湫忱会自然而然发现这句话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真心。
但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和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