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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沉默,池砚也没在乎,只是诚心跟她确认:
“如果是犒劳的话,可不可以多要一点?”
……
他要直接亲她还能打一巴掌再拒绝吗?
这人,根本就是故意使坏逗她。
程麦这次学乖了,不上他的套,言语间?那?股矜持劲拿捏住了:“我拿的,当?然是给我的奖励。”
你要犒劳,你就自己来拿啊。
笨蛋。
自食其力?懂不懂啊喂!
她以为自己这句话暗示到位了,结果身边这人发出了一声叹息,说了句“行吧”。
短短两个字,似乎颇有惋惜、放弃的意味。
程麦牙齿磨得滋滋作响,心里?恶狠狠骂了千万遍你就是头猪吃素是你应得的,可在转头那?一瞬间?,却被守株待兔的少年立马抓住机会?。
他人凑过来的同时,手也像早有预谋,穿过她厚厚垂下?的长?发,虎口贴在她的后颈上,将她最脆弱的地方牢牢掌控在股掌之间?,断掉了她一切后退的可能。
这一次的吻,和前两次她主动的蜻蜓点水截然不同。
细细密密的啄吻,像带着电流,顺着唇瓣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舒服得要爆炸。
聪明的人,可能连接吻都学得更快。
明明俩人刚开始都同一起跑线,甚至从教材阅读这方面她的理论知识更为渊博,但几次过后,她已经远远被这人甩在身后,什么小说里?学到过的技巧,在他一下?又?一下?耐心轻柔地吮吸中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耳边是俩人细细密密的暧昧亲吻声,鼻息间?被他热烘烘的气息侵占得分毫不剩,程麦脑子因为缺氧晕晕乎乎的,想推开他,可当?下?唇被那?一点陌生而湿热的柔软触碰上时,她的瞳孔急剧收缩,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然后——放弃了抵抗。
她的手无力?地攀上他抚在自己脸侧的手上,任由少年兴风作浪,为所欲为,带她探索着走进?这样?无限的亲密中。
*
其实池砚真没打算这样?的。
他发誓。
至少一开始是。
但她的不拒绝成?了他得寸进?尺的通行证。
最后手背上搭上来的柔荑,则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克制不住,急切地想要攻占下?更多领地,可那?紧闭的牙关?此时成?了最恼人的存在。
他双手捧住人脸颊,短暂地退开一秒,给她换气的时间?,含糊不清地哄道:“乖,麦麦,把嘴张开。”
即便是这时候,他都舍不得彻底离开,依旧虚虚地贴着她的嘴唇,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开一合,又?摩擦起无数电流。
程麦这会?儿已经成?了一个小木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正要松开牙关?放任心急的少年去探索更多,就听见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不疾不徐,却像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池奶奶温婉慈祥的声音此时成?了催命符,吓得她理智全无,刚刚开启的齿关?猛地紧闭上,但预想中上下?牙齿的坚硬碰撞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他在她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随后点点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哦。
她好像,忘了,他还在。
貌似,一不小心,咬到池砚的舌尖了。
但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她惊恐地看了眼门口。
天知道,她过来的时候没锁门啊啊啊啊,也就是说,门外的人,只要想,随时可以推门而入,然后撞见他俩鬼混的冥场面。
人在紧急情况下?能爆发出无穷潜力?。
程麦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会?儿手撑在少年紧实有力?的胸肌上,猛地一推,居然真把人推开了。
就是这下?估计太突然,池砚都没任何防备,背直接重重地磕到墙上,疼得嘶地发出一声重喘。
不知道是因为亲吻还是血迹,少年此时格外唇红齿白?,靠在墙上闭眼拧眉、看都不想看她的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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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样?,居然莫名其妙地生出几分破碎感,像个被辜负了的男妖精。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拔x无情的负心汉,愧疚地摸了摸他的下?颌,“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
而后一边往门口跑,一边抽空敷衍了句:“等下?再跟你讲。”
但等她端着一盘奶奶的爱心果盘回来时,池砚嘴唇紧闭,任她说什么,要么一声含含糊糊的嗯,要么沉默,完全拒绝交流的姿态。
她费老半天劲都没能得到一句正儿八经的回应,连问题目都只得到答案解析怼脸上的待遇。
哄了会?儿不耐烦了,她刚想问他矫情够了没,又?抽什么风,话都到嘴边了,忽然在咬到舌头那?下?灵光一闪:
“等下?,池砚,你不会?是,被我咬得那?一下?变大舌头了,才不肯说话吧?”
他偏过头,目光死死黏在书上,专注得不行的样?子,但脖子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几乎就差把“你猜对了程麦你真是个天才”这几个字写身上了。
虽然很不厚道,但难得看他出丑,程麦憋了好几下?,还是没忍住爆笑出声。
笑够了,才半探着身,凑过去安抚她家快要羞恼到炸毛的小狗。
但人已经被她惹毛了,不管她怎么说,看都不带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眼前的试卷,认真的劲头,像在攻破一道物?理史上的无解题。
她不管,用力?挤过去,脑袋搁在他的右手肘上,自下?而上看着他,将他的视线霸占得彻彻底底,一只手还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勾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人扭头,一边逗他:
“糟了,男朋友真变大舌头啦?”
“疼不疼?”
“嗯?”
他忍无可忍,一把遮住她坏笑的眼睛,咬牙切齿道:“…… 滚蛋。”
“哈哈哈哈哈哈恼羞成?怒啦?要不要我帮你吹吹?哈哈哈哈。”
这样?猖狂挑衅的下?场,就是被他直接连人带书包的端出了他房间?。
第54章就地正法
“程麦。”
“程麦。”
手肘突然?被人拐了一下?, 程麦猛地回神,耳边是路夏小声的一句提醒“范美人叫你回答问题”。
范珍笑眯眯地看着她,非常善解人意地帮她找了走神理由:“天太?热了, 犯困了啊?”
那倒不是犯困……
她只是上?着课突然?溜号,想起了前两天和池砚作业写到一半没忍住, 以要奖励的名头行耍流氓之实。
见她沉默,范珍没纠结,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问题:“刚刚提的问题是,《孔雀东南飞》里这句‘奄奄黄昏后, 寂寂人定初’里的黄昏和人定分别是什么时候?”
程麦松了口气。
幸好?, 是学过的。
幸好?, 这会儿是6月,各科已经基本?进入复习阶段, 不然?她真?就要表演个当堂失声了。
听到她准确流畅的回答, 范珍还算满意地点点头,没再?计较她上?课走神的事儿, 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接下?来这节课她再?不敢放肆,一边微笑着跟范珍不时进行眼神交流表明自己还在听,一边火速翻着手头的文?言文?专题试卷,以防二度中奖。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 她精疲力竭累趴在桌上?,但她的好?同桌也没打算放过她。
“这个星期第二次被老师抓到开小差了吧,”路夏一边掏出小镜子?涂唇釉, 一边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陷入爱河的少女,你还好?吗?”
“……”
其实, 不太?好?。
连路夏都能看得出她最近学习状态有多不对劲,可想而知, 实际得多糟糕。
她不知道是不是就自己谈恋爱会变这么不争气,明明他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一个最简单的肢体接触,都能让她辗转反侧,反复陷入情绪的汪洋里,时而甜蜜,时而羞恼,时而酸涩。
但在力求心无旁骛、平和稳定?的高?中,情绪本?身就是原罪。
她不是天才,当精力分散到别的事情上?面时,考试分数会立竿见影,不给她丝毫自我欺骗的机会。
4月的月考,即便考到一半被酒店的流言蜚语纠缠着,她也凭借着寒假的努力稳在了年级100出头。
反倒是5月,俩人挑破那层窗户纸后的第一次测试,她名次往后大退三?十多,分数也惨不忍睹,除了英语完全祖国山河一片红的架势。
今天就会出6月月考的成绩,但程麦考完就已心知肚明结果,根本?用不着看。
而且,清楚她这阵子?情况的应该不止她一个。
程麦能感受到,池砚最近对她学习的上?心程度,都快越过她这个正主?了。
平时对其他人和事那么无所谓一人,这阵子?却始终为了她的事绷紧着一根弦,三?天两头地抓她学习,比她本?人更?着急上?火。
但分数这种东西?,不会因为旁人急就能上?来。
就算她有池砚不厌其烦地补课,但白天大头的时间自个儿没法专心,上?课走神,光靠他一个人课后的努力,也做不到力挽狂澜。
上?次成绩出来后,除了沮丧和焦虑以外,她最心虚、最难受的,还是对不起池砚抽出的大把休息时间。
他很忙,除了自己的学习还要兼顾竞赛,为了能有时间帮她晚上?补课,他被迫放弃了傍晚打篮球这个雷打不动的消遣,转而拿来先提前把自己的作业写完,再?帮她看看错题、整理笔记。
理智告诉她应该努力好?好?学习,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道理她都懂,可……她的思维和实际行动,好?像被两个不同的系统牵扯控制着。
“夏夏,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程麦偷偷瞄了眼后桌正趁课间十分钟抓紧补觉的人,沮丧得不行:“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怎么办啊?”
路夏也束手无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了句:“呃,可能还在热恋期,新鲜感过了就好?了。”
但对于她这接连的滑铁卢,有人已经没耐心再?等了。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程麦正在订正试卷,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一看,是刘强。
“来下?办公?室。”
一句话,叫了两个人。
看到同样起身的池砚那一刻,程麦心底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她惴惴不安地跟在池砚身后走到办公?室门?口,正要进去,手却突然?被另只温热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了下?。
正午的阳光逆光打过来,洒在他脸上?,随着立体的骨相形成了最好?的明暗分界线。
他头发刚刚剪短,这会儿没了刘海遮挡,优越的五官清晰呈现出来,看起来愈发英俊。
安抚性地冲她比了个“别怕”的口型后,池砚才转身推门?而入。
“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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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依旧捧着那个快掉漆的保温杯,小啜一口,才不疾不徐地抬头看过去。
迎面而来的俩人里,男生高?大,女生清瘦,都生得很得意,站那不动都跟拍画报似的登对。
他一抬头,程麦还下?意识地往男生身侧躲了一点,另一个也在自然?不过地微微倾身站过去,阻挡住他一部分的视线。
那是无意识的动作,明显是长期培养出的依赖和惯性。
看样子?,现在要棒打鸳鸯,已经晚咯。
刘强无声地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抽出一张A4纸,递给程麦:
“刚出来的月考成绩,你先看看。”
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她第一下?眼睛是往上?的,看到“池砚”那栏班排、年排依旧都是1后,她才忽地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因为帮自己补课受影响。
刚要往下?找呢,但可能这口气松得幅度太?大了,只听班主?任意味不明地来了句:
“怎么,一看到男朋友还是年级第一放心了?”
“嗯……啊?”
意识到刘强说了什么时,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半死。
再?要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刘强神色平静地递过去两张照片,她一看主?人公?,两眼一黑。
你妹啊。
第一张照片里俩人双手紧扣,她的头还歪在人胳膊上?紧紧贴着,另一张照片里她踮着脚正“强迫”人吃雪糕。
照片中池砚带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只露出清薄流畅的下?半张脸,又酷又拽的风格。虽然?因为拍照的人隔得远,整张照片像素模糊到带着颗粒度,可能还手抖了,但正好?就那一下?的背景虚化,反倒成就了俩人在人潮人海中独一无二的氛围感。
看着跟偷拍到明星的隐藏恋情似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从刘强手里递过来的。
“照片呢,上?周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那个袋子?里了,还有举报信。但我想着快考试了,怕影响你们,就一直按着没动,”刘强虚虚点了下?她手里的成绩单,语气凉凉道:“现在看来,老师这点苦心,怕是没起到作用啊。”
刘强慢悠悠的调侃声中,程麦终于在名单末尾的位置里,找到她的名字。
这次试卷不难,每一分都咬得很紧,哪怕总分比上?次高?了点,但排名反而往后掉得更?多,到了班级50名、年级156名了。
俩人里,该考好?的人考得依旧很好?。而她,这个让班主?任煞费苦心按下?的,也不出意料地搞砸了一切。
办公?室里鸦默雀静,气氛凝滞黏稠,像被胶水粘住一般,让人憋闷。
顶着刘强探究的目光,程麦难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底气去说什么。
连着两次没考好?的成绩摆在眼前,所有的狡辩或承诺都显得没了力道。
刘强也不说话,老神在在地喝茶。
估计自己这位爱徒是舍不得看自己小女友被为难,一直皱眉不语的男孩突然?不顾以往的礼貌,插了句嘴,替她解围,也打破了这让人难受的沉默。
“老师,程麦这次只是状态不好?,不能代表什么。”池砚说。
“是吗?”刘强不置可否:“5月那次可以这么解释,但连着两个月了,状态都调整不过来吗?”
余光中眼见池砚手臂微微动了下?,程麦怕他又说出什么和老师起争执,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抢先跟刘强说道:“对不起,老师。”
“程麦,你不用跟老师道歉,我每天进教?室,是给一整个班级上?课,这是我的工作。至于每个人听多少、学进去多少,这些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刘强摇摇头,跟她解释:“老师把你俩叫过来也不是骂你们怎么样的,我也没有棒打鸳鸯的癖好?。”
“之前问过你们一次,有没有在谈恋爱。当时想着呢,没有最好?,一点点苗头,及时打断,也好?。”
“但现在嘛……”
光是看那照片里俩人的状态,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园丁,他立刻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可以毫无影响地分开俩人的程度了。
有的时候,堵不如疏。教?了这么多年书,刘强早已不像早年那样僵硬死板。
他话锋一转:“既然?成绩下?滑这事已经发生了,那咱们就来想想解决办法。文?理分科表过几天就会发下?来,上?学期老师问过你一次,现在你有答案了吗?”
程麦没什么底气地移开眼:“我还,没有想好?。”
刘强直接把几次考试的成绩数据分析交给程麦。
“其实从分数来看,我想,你对哪科有天赋、有兴趣,已经很明显了。”
到现在还犹豫不决的原因嘛,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十六七的小女孩就那点心思。
他直接向她宣布了最新的决定?:
“程麦,咱们这届啊,附中要改革,以往的两个理科实验班,今年只有一个。所以,就算你非常不理智地想为了谁选理科,等高?二了能留在同一个班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但如果你选文?科,哪怕这两次没考好?,只要期末考能恢复之前的水平,问题也不大。除了数学,你其他几科在文?科班都有很大优势,这样的选择,对你是更?明智的。”
她知道。
文?理分科这事,但凡看一眼考试成绩单她都不该有一秒的犹豫。
但这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她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还有同班的可能性呢。
她就是不想和池砚分开。
现在刘强直接把她最后一点希望掐灭了。
“人呢,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又不是活完这两年高?中就完了,多为以后想想啊,”刘强嘴都干了,拿起茶杯喝了口,刚想劝劝程麦——就算为你俩感情想想,努把力考去他学校或者隔壁那几个学校,也不错嘛。
结果话都没说出口,办公?室里另一个班主?任看了半天热闹,也凑趣地跟了句:“你们刘老师说的有道理啊。那高?中阶段的感情,能有多真?,真?得过要跟你一辈子?的高?考分数和本?科学校吗?”
就这一句话,刚刚被扯了下?衣角就乖乖封印了的男生忽地掀起眼皮,锐利地扫了眼那头的老师,而后冷声说:
“老师,程麦的期末考,我会帮她回到之前的水平。”
“至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怎么样,不需要和其他东西?对比,也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
果然?,不管平时再?怎么稳重成熟,被激一下?还是个小孩脾性。
虽然?那个班主?任说的不是他的本?意,但刘强想了下?,倒也没否认,只是顺着问了句:“那如果没做到呢?”
这回程麦学聪明了,生怕这言出必行的人立下?什么不可挽回的flg,先一步抢过发言权:
“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我会认真?考虑老师您刚才说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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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的煞费苦心根本?没得到人的默契理解。
刚出办公?室,池砚猛地转身,低头拧眉看着她,气势汹汹地问:
“你要考虑什么?”
他一脸杀气,程麦却半点也没带怕的,要去勾人手,结果被他眼疾手快闪身躲开,这才耸耸肩解释:“什么都不考虑啊,我哄老班的。”
出尔反尔打自己脸的事做多了,她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那个时候她不抢着截住话头,难道真?等着池砚顺着老师的意思立军令状,什么考不回以前的水平就分手吗。
开什么玩笑,好?大学她以后要上?,男朋友她现在也要有:)
听了她的解释,池砚才被勉强顺毛,眉眼间的冰霜雨雪终于来融化些许,垂眸睨她一眼:
“算你识相。”
这回再?去勾人胳膊,他终于没再?躲,虽然?唇线依旧平直,冷冷淡淡的,但程麦跟他混了十几年,只是一个抬眉的微表情,她就知道这人其实心情爽得不行,在努力克制着别笑出来呢。
说实在的,她一直觉得,池砚不笑的时候,挺唬人的,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正派气质,但是只要笑起来,那股斯文?败类的邪气就上?来了,相当拿人。
“不识相会怎样?”她眼睛笑成了月牙:“会被池砚哥哥就地正法吗?”
她声音拖得长长的,抱着他的手臂一通乱晃,撒娇时小女儿情态十足。
别看池砚之前对他没句好?话,但其实从小只要程麦肯稍微服个软,他都无有不应的,更?别提现在了,随便被她抱着胡乱晃几下?就直接阵亡,彻底丧失抵抗力。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故作冷淡地咳嗽一声,不想显得自己很没出息的样子?,好?像人家随便一撒娇就受不了了,可身体的反应却掩盖不了。
他那只尚可以自由活动的手无力抬起,盖住了眼睛,像是想遮住眼底的笑,更?像是面对女孩儿难得的撒娇不知所措,可这反而暴露了他怎么也压不平的嘴角。
因他抬手的动作,此时小臂内侧几条暴戾凸起的青筋彻底展露在了程麦眼前,清瘦的手腕,虬结的青筋,白皙的皮肤,整个看起来既带着着少年的青涩脆弱,又不乏成年男性的力量感。
就……很性感。
像在勾引着人扑上?去,咬一口看看。
走廊外艳阳高?照,旁逸斜出的香樟树蓊蓊郁郁,绿得像色彩最华丽的油画,而站在走廊中央的男生因为挡着眉眼,愈发显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
一阵微风吹过,干净柔软的校服也随之微微拂动着,贴在少年如雨后初阳般朝气蓬勃的身躯上?,一切都无比美好?。
如果画面能尝出味道的话,程麦直觉,这一幕应该是冰镇后的青柠汽水味。
是盛夏里最能消暑的清新存在。
她想,哪怕是技术最拙劣的摄影师,用的是最普通的拍摄设备,只要能有机会捕捉到这一刻,那柏崇原21世纪最后一个美少年的名号估计也得拱手相让。
毕竟,不会有人比他更?切题了。
片刻后,池砚终于撤下?了手,精致的眉眼间,笑意还未散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他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能怎么办,只能算了啊。”
“为什么啊,你舍不得?”
她抱着他结实的手臂蹭来蹭去,心里不无得意,还在暗叹果然?身份不同待遇就是不一样,看看,都不舍得欺负她了,结果却听见头顶上?他欠了吧唧的讨打回答。
“那倒没有。”
“只是你池砚哥哥从不干违法的事儿。”
“而且,”池砚闷笑一声:“就你这小身板,现在就地正法,我是不是有点亏啊。还是等高?考完养胖点儿再?说吧。”
说完,他拍了拍程麦的头,回了座位。
但程麦却为着他这俩句话琢磨了老半天。
越想,越不对味。
越想,她越觉得这人在内涵她!
但说出来又觉得羞耻。
好?不容易捱到下?晚自习,程麦一回家立刻打开和路夏的聊天框,噼里啪啦发过去好?几条信息,积攒的情绪一泻千里。
CM:【池砚嫌我胸小。】
CM:【男的果然?都喜欢大的。】
CM:【王八蛋!!!】
第55章满足
闺蜜最基本的必备素养有两条:
1.对方的男朋友应该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距离最远的异性。
2.闺蜜说的都对。
如果?从这个标准来?看, 路夏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一位闺蜜。
收到程麦的信息后,她二话不说,连求证都没有, 先陪程麦大骂池砚十分钟,在此期间无数次全委程麦她的身材真的超级、无敌、爆炸好, 池砚是在放狗屁,不喜欢就?让他滚,换别人上?;
又花了十分钟和程麦从一句话开始翻旧账,细数池砚过去的种种罪过;
最后十分钟从个体上?升至整体, 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为由, 毫不犹豫一杆子打死他身边所有狐朋狗友, 其中以她的男朋友江越首当其冲,承受了最大份量的无妄之灾和连坐罪名。
几分钟后, 池砚就?收到了江越的消息, 让他赶紧滚去善后自己惹出的烂摊子。
CY:【?】
下一秒,江越发来?一张从路夏那要来?的截图, 池砚点开一看,从那堆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提取中几个关键词后,太阳穴都突突疼了起来?,克制住要爆炸的心情, 他单手捞过手机,飞快回消息。
CY:【。】
CY:【这俩二货,理?解错了。】
CY:【那句话的重点, 有没有可能不是‘小身板’,是另外四个字。】
服了。
就?没见?过这么?会?做阅读理?解的。
虽然喜欢大的确实?是快要刻进99%的Y染色体的审美标准, 甚至他曾经也?认为自己在这方面一样不能免俗,但真碰上?喜欢的人就?知道, 什?么?标准,都是狗屁,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拿来?打脸自己的。
江越:【这些话还是先拿去跟你女朋友解释下吧,毕竟,她看起来?是真因为自己误解到的意思?要被你气?死了。】
江越:【这俩已经上?升到所有男的都是披着人皮的色狼,没一个好东西这程度了。】
CY:【……】
CY:【你能不能管住路夏,别老趁机挑拨我和程麦。】
江越:【好问题。】
江越:【先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能管住程麦?】
江越:【不要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尼玛。
他被气?笑一瞬。
却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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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越说的的确是事实?,他要能管住程麦,现在就?不用坐这儿怀疑人生了。
几分钟后,池砚坐在床尾凳上?,无奈地看着靠在床头炸毛的小狮子,第一百零八次重申自己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程麦在这段时间里俨然已经形成?了一套全方位立体防御的逻辑,不管他怎么?说,都认定他那只是姗姗来?迟并且苍白无力的狡辩。
最后他被折磨疯了,一时不察,心底的真心话脱口而出:
“我发誓,真没嫌弃你的意思?好吧。”
“小,不也?挺可爱的。”
此话一出,她眼睛瞪得铜铃大:“池砚你流氓!”
话音刚落,几个枕头玩偶立刻穿越整个床,不间断地冲他脸上?直直飞过来?。
到这种时候,爱打球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池砚接得游刃有余,跟玩儿似的,一个没漏,甚至在此期间精力充沛到数清了她一共cue到6次诸如“色魔”、“坏蛋”、“不要脸”之流的关键词。
这回他彻底放弃了越描越黑的解释,把所有玩偶排排坐放在床尾凳上?后,三俩步走至床边,一手擒住她两只细瘦的手腕,把人半拉半抱到桌子边上?,抽出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顺便堵上?她唯一的出路。
算了,跟这丫头,还是武力镇压比较直接。
“本来?还想让你今晚休息下,从明天开始督促你学习的,”他冷笑一声?:“但我看你现在精神劲头挺足,那就?接着学吧。”
男生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末端的指甲被修剪得干净而圆润,泛着健康的光泽,是只在人眼皮子底下晃一下,就?足够被打成?“别有用心进行?美色/诱惑”的程度。
但手的主人对此却一无所知,他长腿随意地敞着,转过身,斜斜地靠在椅子上?。
见?她对着教?辅划来?划去心不在焉的样,池砚以为她还有情绪,无语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前呢,高低还能嘴她两句,但现在,骂也?骂不得,反正她不高兴了还得自己哄,打……他之前也?不干这事。
最后他只能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放缓了声?音哄她:“这些题目都是按照你目前的水平整理?出的,基本覆盖了压轴函数题的考点,花了我很多时间的,好歹认真写几道吧,嗯?”
最后那声?嗯,从鼻腔里发出来?,懒洋洋的,拖着音,再配上?他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简直就?像个没得到想要的东西、撒娇而不自知的小男孩,程麦的心顿时软了,点了下头。
然后——
她就?意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什?么?小男孩,这人一管起自己的学习来?,整个就?是一翻脸不认人的大魔王。
就?像男的会?在床上?哄人说“再多几分钟”、“最后一次”,虽然她还没体验过,但程麦觉得池砚在这方面应该也?会?是个无师自通的个中好手,因为——
“这个知识点你还是没掌握,再做两道巩固一下。”
“快点动,别磨蹭了。”
“真最后一道,不骗你。”
“……”
到后来?所有渣男“再来?一次”的说辞都被嚯嚯了一遍后,程麦不再上?当,质疑的目光直直戳向他,无声?地发出自己的谴责。
但池砚是谁啊?
既然找不到哄人的说辞,那就?干脆不找了。
他一手把教?辅推过去,另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整个身子挡住她出去的路,也?不跟她废话了,只是扬了下下巴,意思?明确,做不完不放人走。
“真有点累了,让我去床上?躺下,先休息一下,就?5分钟好不好。”程麦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
但撒娇的对象是个铁石心肠的臭石头,直接一口回绝:
“不行?。让你沾上?床,今晚还能下来?吗?”
他笑了下:“你那床垫上?铺的不是床单,是一层502胶水,但凡躺上?去了,撕都撕不下来?。”
程麦不服:“可我都学一个小时了,听没听过劳逸结合这个词啊哥哥!”
“你喊爸爸都没用,”他轻描淡写瞥她一眼:“前一个月你不都挺逸的么?,我一下没看住就?俯冲到年纪150名开外,现在多劳一会?儿应该问题也?不大,正负相?抵了。” ???
还带这么?算的,这人不去当资本家真是可惜了。
看他这坚定的态度,程麦知道耍赖是没用了。
她愤愤地拿起笔,一边写一边骂。
但她没想到,那晚只是开始。
接下来?一个月,池砚见?缝插针地抓着她开小灶,按路夏的话来?讲,就?是除了上?厕所以外恨不得把她塞进口袋里监督她学习的程度。
那一个月绝对是她短短十六年人生里最辛苦的一个月,没有之一。
一开始不适应,她还会?耍赖摸鱼,不情不愿。
但到后来?——
也?许努力真的会?上?瘾,她开始渐渐迷恋上?这样踏实?的感觉。
每一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每一天都能心安理?得地疲惫睡过去。
终于不用再因为虚度一天而在焦虑失眠却又无力反抗。
而且,她不是一个人。
她的身边,一直都有另一个很好很努力很认真的人,在陪着她面对一切。
但累也?是真的,连往年最期待的生日她这次都没精力过了,一听路夏说要给她办生日派对程麦立刻严肃拒绝,只是在6月25号和几个朋友一起请假去校外烤肉店吃了顿饭,权当庆祝。
就?这样,简单而草率地一头扎进了新的一岁里。
但生日还是有点特殊的。
至少这天,哪怕严厉如小池老师,也?没再抓着她放晚学后补课,而是让她自己玩。
正所谓那什?么?,饱暖思?**。
平时基本被学习榨干了,程麦有时候都忘了自己还在谈恋爱这事,一闲下来?,她才突然发觉,自从在办公室里她立下flg后,池砚一次都没再主动碰过她。
会?有人在热恋期就?这样吗?
这不合理?!
就?算他也?很累,那也?不合理?!
洗完澡后,她抓起手机把自己的疑惑分享给了恋爱导师。
CM:【你说,池砚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喜新厌旧来?的,所以才突然变这么?清心寡欲禁欲系了。】
CM:【或者,他比我都虚??】
屏幕上?【正在输入中】亮了又消失,来?回快三次,对面才发来?两句话。
路过夏天:【首先,我看池砚在竞赛、学习和你身上?三点一线,已经快要累得猝死过去了,哪怕他精力再反人类应该也?养不起外边的另一条狗了。】
路过夏天:【至于他虚不虚……大小姐,你忘了上?学期有人来?抢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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