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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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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王爷。”萧时序重新戴上了面具,躬身向南阳王行礼。

南阳王看他一眼,冷声问道:“这几日,肃先生去了何处?”

听他口气,萧时序便知南阳王已是起了疑心。他心下一寒,看来当真是自己连累了小妹。

他面色不改地恭敬答道:“属下意外得知某处起了瘟疫,一时来不及禀告王爷,便先去了那处查看。瘟疫之事绝不容小觑,属下匆匆赶回来,正是想要同王爷商议此事。”

见他没有说谎,南阳王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不必了。”

萧时序故作惊讶道:“王爷这是何意?”

南阳王笑着上前,将他的面具摘下,露出底下那张满是疤痕的狰狞面容来。只道是天妒英才,遭此不幸。

他转而轻拍在萧时序的肩膀处,顿时换了副口气,一如既往地宽慰道:“肃先生有心了,先生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刚刚一时失语了。”

“先生助我死里逃脱时,本王便许诺他日登上大位后,先生为相,我们共治江山。”

萧时序勾了勾唇,仍是不失恭敬地道:“得王爷赏识,是属下之幸。”

南阳王扬声满意大笑道:“好,肃先生恐怕还不知道,伶舟行那贼人现在就在随州。本王捉了他的女人,先生可有什么计谋,待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叫他有来无回!”

萧时序亦是附声笑道,余光却是看向身旁那道紧闭的石门。

萧知云应该就在那处。

可南阳王疑心深重,此刻定不是全部打消了疑虑,他不能主动去见人。不仅救不了小妹,反倒会害了她。

那位薛夫人既是有求于伶舟行,便希望她能按照信中所说,做好她该做的事。至于南阳王……萧时序回想起伶舟行的安排,心中虽有疑虑,却还是为了妹妹周全,选择再信他一回。

第54章 第54章

南阳王也知尽早出城才是上策,便采纳了萧时序的计策,分为三次出城。由薛夫人看守着萧知云,最后他们在城外再会合,走水路离开随州,回冀州。

薛安深深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便道:“夫人还是与我一道吧,肃先生足智多谋,定然能将萧贵妃安然带离随州。”

薛夫人顿时脸色煞白,转头对上薛安探究的神情,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难道他发现她在路上做的手脚了。

萧时序却是神色不变,颔首应下:“可。”

南阳王已先行离开了,萧时序戴着面具,凌声命人将石门打开。

蓦地再听到动静,萧知云整个人紧绷地看向来人。她这几日乖乖吃了饭喝了水,也有好好睡觉,顺便还偷听到了一些消息。比如眼前这位肃先生,便是突然出现在南阳王身边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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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很是神秘。

看来是个难对付的人物,光是从眼神看上去就很是聪明。

萧知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不会是要来审她的吧?那可真来对了,她很好审的,不用动刑都特别好审。

等了半晌却是没等到动静。

肃先生站在门口,迟迟不进。

这是他的小妹。

他活生生的小妹。

尽管她此刻陌生的眼神像利刃深深刺进了心脏,可面具之下,萧时序还是不禁带上了笑意。

他又回想起那段最快乐的少年时期了。

“哥哥!”

稚气未退的萧知云气鼓鼓地叉腰站着,手肘上还挂着偷偷带出来的药箱。

“哥哥又偷偷去和季伯习武了。”爹爹一直很反对此事,说是天下不太平,战场太过危险了。上回哥哥都做了保证,难怪这次爹发现后那么生气,直接将他扫地出门了。

只能坐在小门外台阶上的萧时序却仍是笑着看她,半分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习武之人哪有不受伤的,她和爹就是太紧张了。

“疼不疼?”萧知云无奈地走到他的旁边,刚准备坐下,就被萧时序给拉了起来。他用袖子把旁边的位置擦了干净,这才再让她坐下。

把小妹的衣裙弄脏了就不好了。

“哥哥别动哦……”萧知云把药箱打开,拿出里头简单的几种药来。当然了,清理伤口上药这些事情她都不会。

哥哥说,她只需要在一旁坐着看着就好,最后等萧时序包扎好了,她再系上一个双耳结。

然后眸子就亮晶晶地闪闪,仰头等着哥哥夸奖。

萧时序在衣裳上把掌心的灰擦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妹好贴心。”

萧知云顿时便笑得极为开心,余光看见躲在树后踌躇的秦家姐姐,她手上还提着食盒,看来也知道哥哥被扫地出门啦,特意来送吃的。

萧时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怔在了原地。与秦家娘子对上视线,又有不大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她便将药箱收好,拍拍衣裙对着萧时序做了个鬼脸,十分懂事地嬉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看来今日就不用给哥哥留饭吃咯~”

萧时序有些微恼,他亦是只当秦家娘子是妹妹罢了,从未有过什么男女之情。

萧知云却是不管,她只知道秦家姐姐人极好,爹爹也想让哥哥早日娶亲成家,就不会整日都想着去战场建功立业了,于是一溜烟便没影了。

他这些日子总是想着,若是当年听了父亲的话,好好读书考取功名,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但定然是不会的。

他若只是乱世下的一个小官,仍然无法保全家人。妹妹还是会被迫流浪,最后惨死宫中,他甚至没有身份和权利,进宫和伶舟行对峙。

所以一切仍然是最好的选择。

背着父亲偷偷南下入军营,换了姓名身份。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建功,最后得封平南王凯旋回京。

那日打马游街,他鬼使神差地抬头对上茶楼上一女子的视线,从此*和伶舟仪的纠缠成了他永生的噩梦。

伶舟仪对他下了蛊,他们成了婚,还有了骨肉。

上一世,他在得知真相后愤然离开了京中。这一世却是提前了一年便头疼不已,整日梦魇。

模糊的记忆碎片没日没夜地刺痛,他逐渐意识到那是上一世的记忆。萧时序无法接受真相和结局,亦是无法控制自己怕伤害身边之人,与伶舟仪大吵一架后选择进宫。

和伶舟行做了一场交易。

他比记忆中的自己更早地到了南边,在逐渐记起所有的同时,开始寻找着破局之法,于是以肃先生的身份找上了平南王,按照他们的计划,为了肃清整个朝局和世家。

可小妹却是依旧被卷入纷争之中,再一次入宫成为了贵妃。

他无法接受结局重蹈覆辙,这一世,他决不能再让萧知云出事。

萧时序摇了摇头,从久远的回忆中挣脱出来。他上前走到萧知云的身旁,俯身慢慢解开了她手上捆着的绳子。

他在给她松绑?

……为什么?

萧知云怔怔地感受手上的绳索被松开,难道这也是审讯的策略之一,威逼利诱?

这位肃先生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绳子会再磨红她的手。脑袋一瞬空白,萧知云微张了张唇,为什么会有莫名的熟悉之感。

为什么……为什么她忽然一下就松懈下来,不害怕也不紧张了,肃先生分明是很可怕的人物才对。

冥冥之中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身后的他到底是谁。

“哥哥?”

萧知云眼神迷茫,下意识地喃喃唤道。

虽是隔着面具,不知他是何模样,是何神情。但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是看着那个假的平南王八分相像的样貌,都从未给她的。

她的声音极轻,轻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萧时序手上的动作一顿。

在两名守卫看不见的地方,萧时序神色一如往常,却是悄悄在萧知云的掌心里写下一字。

“兄”。

脑袋里嗡的一声,萧知云难以置信地在身后紧握住他的手,泪意瞬间涌上心头,模糊了眼眶。

萧时序迅速转身将她挡住,冷声对着守卫道:“你们先出去,王爷命我在出城前,先审一审这位萧贵妃。”

肃先生是王爷极为信任之人,守卫自然不疑有他,将门合上后便退下了。

萧知云在他开口前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我不哭。”她知道这个时候决计不能暴露,待会儿也让伶舟行心痛烦躁就不好了。

萧时序哑然笑了,他竟不知自己的小妹何时如此坚强了。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既欣慰又心疼。

时间紧急,萧时序低声迅速嘱咐道:“南阳王要走水路离开随州,若是上了船,逃脱便难了。我已准备好了死士替你,届时就算上船后被南阳王发现,他也无回头路可走了。”

萧知云认真记下,却是攥住他的衣裳,紧张地问道:“哥哥还要上船吗?”

“当然,不相信哥哥的身手吗,”萧时序轻笑了笑,垂眸心疼地看着她颈上的伤痕,“南阳王竟敢伤你,哥哥便让他此行有去无回。”

她怎会不相信他,萧知云咬紧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伶舟行在城外等你,”虽是不愿,但此刻他不得不将萧知云暂时托付给他。萧时序暂且隐瞒下瘟疫之事,严肃问她道,“答应哥哥,一切结束之后,和他分开好不好?”

不好。

萧知云拧紧着眉,又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一般,慢慢地摇了摇头。

哥哥一直活着,却不回来找她。伶舟行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总是不告诉她。

但她好几日都没见过伶舟行了,每天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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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坚强地与他们周旋。他分明答应过自己,五日之后就能回来,就能再看见他的。

所以一切结束之后,她要先抱一抱他,再冷着脸让他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萧时序看清她的神情,掩藏住眼底的暗淡:“是哥哥唐突了,还是先快些离开吧。”

他们的马车顺利地出了城门,驶向城外的密林。越过那片密林,南阳王的大船便停在河边。也只有这片密林,才最好甩开南阳王派来跟着的手下。

车夫驾马的速度越来越快,眼见就要甩开身后的侍卫们了,前路却是突然出现一道木障拦路,车夫迅速勒马停下,马儿却还是踏在了尖锐之处,痛苦地长嘶向一旁倒去。

巨大的惯性使得他们从马车上滚落,萧时序抱着她的脑袋,将她护在了怀里,面具亦是从中裂开,落在地上。

从密林里冲出数名暗卫将他们团团围住,薛安从中走出,笑着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二人。

“肃先生,”薛安冷笑道,“或者说,下官该尊称一句,平南王?”

萧时序扶起萧知云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周身包裹着凌冽之气,已是绷紧了身体准备应敌。

薛安轻轻一挥手,所有暗卫便一齐举剑对准了他们。

他毫无征兆地拍了拍手,嘲讽道:“果真是兄妹情深啊。若是从前的平南王,人再多自然也不是对手,只可惜……这些年你服用了太多药物抵抗头疾,内里早就亏空了吧。”

“不仅身手大不如前,而现在你手无寸铁,又如何能护得了贵妃周全呢?”薛安很是无奈地道,目光越过他,落在了萧知云的身上,“贵妃娘娘觉得呢,娘娘好不容易才与兄长相见,难道想看着他如此死于剑下吗?”

萧知云攥紧了哥哥的衣裳,心如擂鼓。

第55章 第55章

她在害怕。

感受着紧攥着自己衣裳的手在发抖,萧时序的心猛地一慌,偏头对上萧知云空洞的眼神。

他迅速握上她冰凉的手,掌心竟已是被冷汗沁湿。

萧知云的脸色发白,身子难以察觉地在微微颤抖。恐惧像看不见的手收拢在她脖颈,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急促地呼吸着,嘴唇僵硬地蠕动,双眼失去焦点,像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中,正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

眼前是大火弥漫,一片火光冲天。

叛军已将城门攻破,闯入宫中。福禄跪在地上,连连恳求萧知云快些离宫,她却将一众侍卫甩在身后,提着裙子回头跑去。

耳畔回想起中秋那日,她借着月色朦胧,在乌篷船上问伶舟行的话。

“如果有一天陛下,妾是说如果……陛下会让妾跟着殉情吗?”

“……会。”眼底是汹涌的墨色,他分明答得肯定。

那为什么上辈子,伶舟行要放她走。

不是说,他死后,也要她跟着殉葬吗?又为什么还要命人护送她出宫。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一世呢,又是如何想的?伶舟行总是什么都不告诉她,也没有说清楚到底记起来多少,总是喜欢让她去猜。

是不是也会嫌她很笨,会不会觉得会被上辈子的记忆给困住了,其实他可能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萧知云摇摇头,尽量不去想这些让自己徒增烦恼的事。

“抓住她!”追赶而来的叛军将她团团围住。

那时的萧知云毅然地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薛安说的没错,就算有着面具遮掩,她也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哥哥的憔悴和疲惫。虽然还不知哥哥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些年,他应当过得很是辛苦。

萧知云回握上他的手,仰头对上萧时序满是忧虑的眼神,抿紧唇瓣,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哥哥,所以,她要保护好他。

萧知云勾唇笑着看向势在必得的薛安,迈上前一步,挡在了萧时序的身前。她缓缓抬手取下了头上的金簪,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将尖锐的那端对在了自己的颈边。

“小妹!”萧时序拧紧了眉,惊恐地看向她的动作,想要伸手去夺簪子,却怕会伤到她。

萧知云对着薛安扬了扬下巴,凌声道:“薛刺史,叫你的人不要乱动,将我哥哥放了,我跟你上船。否则,你带着两具尸体回去,恐怕也不好向南阳王交差。”

薛安看着她颈处的肌肤被金簪刺破,淌下鲜血,顿时脸色大变。她竟是真的下得去狠手,不怕伤到自己,不是说这位萧贵妃性子胆小又软弱,极好拿捏么?

可现在,他竟从她身上看出几分与伶舟行同属的压迫来。

“好,”薛安忌惮地看向眼前这对兄妹,神色间尽是厌恶之意,“将剑都放下,放萧时序离开。再派人给伶舟行传话,南阳王在船上等他,若想救人,就只许一人前来。”

薛安的目光这才落在萧知云身上,面色阴沉道:“贵妃娘娘,请吧。”

不行,不可以。

他怎能亲眼看着妹妹,再堵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这一世还是同样的结局,他怎能原谅自己。

萧时序绝望地伸出手去,却只能抓住她的一片衣角。

萧知云回头,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无声一字一字开口道:“放心。”

起船。

他们离了岸,想要上船,便只能乘小舟而来。孤舟一人,便是活生生的靶子。

萧知云轻抚上胸前的佛珠,无奈地叹了口气。伶舟行最好还是别来了,运气太差,不然他们俩恐怕要真的变成一对亡命鸳鸯了。

反正她已是死过一回了,不过就是这辈子也同样倒霉罢了。只要出了这条大河,入了江中,恐怕想再奈何他们就难了。

略起波澜的河面上,哪里有小舟的影子?

“看来他不会来了。”薛安对着她冷笑道。

“想来也是,若来便是必死无疑,伶舟行那样的人,怎会为了一个女子就只身赴险呢?”薛安在她身上吃了亏,咽不下这口气,趁机讽刺道,“贵妃娘娘,从天上摔下来的滋味如何,你被弃了。”

“是么,”今日风很大,吹在耳畔呼呼地响,还有些疼。萧知云双手搭在栏杆上,望向远处越来越宽阔的江面,并未被薛安的话激怒,反而很是平静地道,“可薛刺史不也是弃子么?”

她转头笑着看向薛安:“南阳王,是否真的在这艘船上?”

她的笑容很是天真,却莫名地瘆人至极,像是将他所担忧看穿一般,薛安的后背瞬间沁出一阵冷汗。

是了,自上船之后,所有的命令都是南阳王身边的守卫来传达给他,王爷还并未亲自召见过他。

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转身向船舱冲去,推开门口侍卫的阻拦,里头竟是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平南王的身影。

心一瞬沉入谷底,薛安掀帘而出,目眦欲裂地狠瞪向船头,安然立在风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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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吹起她的衣摆和发丝,萧知云勾唇轻笑,丝毫不怯地对上他的眼神。

安静之间,突然自船尾传出一声爆炸的轰鸣声。因着大风助力,因爆炸而起的火势迅速蔓延,脑子里嗡地一声全是空白,薛安的脸色骤变地看向船尾的火光。

他是弃子,不管伶舟行上不上船,南阳王本就打算让他们全葬身在这条船上。

薛安咬紧牙关,浑身戾气暴涨,眼神疯狂地看向萧知云。他仪态全无地冲了下去,狠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露出毛骨悚然的杀意。

他一路拽着人将她扔进了房中,萧知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薛安面色阴鸷地看向她,眉目阴沉地看着萧知云吃痛的神情,突然大笑起来,将门从外面锁住,转身离开去寻下船的办法。

萧知云皱紧了眉,忍着手肘被擦破的疼,从地上撑起身来。火势蔓延得很快,恐怕不多时就会烧到这里,薛安这是想让她被活活烧死。

不行,萧知云动了动身子,想要从地上起来,脚腕却也不幸地因薛安大力的拖拽动作而崴到,疼痛不已。

她咬了咬牙,额上沁出大颗的汗珠。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呛死吧,哪个都又痛苦又丢脸的。萧知云挪着身子到了墙边,勉强扶着窗户站了起来。

门虽然被锁住了,但好在窗户还是可以推开的。

紧接着又是几道巨大的爆炸声,船身瞬间颠簸起来,萧知云紧紧扒住了窗户,才又勉强稳住了身形,不知这船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炸药。

船晃动得厉害,难受到想吐。萧知云压下身体的不适,定了定心神,得快些出去才好。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趁着船上一片慌乱,她咬紧了后牙,狼狈地拖着崴脚的腿翻过窗户,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地上。

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萧知云痛苦地蜷紧了身子,满是委屈地湿润了眼眶。却是来不及多想,只能扒着栏杆勉强靠坐起来,忍着剧痛大喘着气。

哪回有这么狼狈过。

萧知云鼻尖一酸,突然回想起伶舟行的怀抱来,也不知道她这么倒霉,这次还有没有命了再抱抱他了。

她摇摇头,不能再想了。她从衣襟里翻出戴着的那颗佛珠来,握紧在了掌心里,又马上塞了回去。一想到他,自己连剩下的一点坚强都没有了,萧知云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心底涌上的酸涩。

船上已是大火冲天,似乎并没有备离开的小船。守卫竟是开始互相厮杀了起来,刀剑声响不断,血已是染红了船头的甲板。

萧知云在船侧,若是对上这群杀红眼了的守卫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扶着栏杆,慢慢地向船尾火势很大的地方走去,看看能否找到一线生机。

船尾似是已没有了什么人,萧知云忍着疼,正要向空处走去,却是有人突然自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向后揽去。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背便是重重地撞上了那人结实的胸膛。

萧知云的心猛地一颤,精神极度绷紧的状态下,便是想也不想地张口狠咬上那人的掌心自救。

身后的人轻嘶一声,萧知云突然闻到熟悉的气味,顿时僵硬在了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长睫轻颤,眨眼间啪嗒落下两滴泪来。

眼泪顺着脸颊而下,积在伶舟行手掌的缝隙之间,他强忍下心口骤起的疼痛,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是我。”

伶舟行慢慢将她松开,萧知云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狠狠抱住了他,闭眼颤着身子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前。

苍白的脸委屈地皱在一团,泪意再也忍不住地汹涌而出,什么也不顾,混着鼻涕尽数都擦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裳。

瘟疫凶险,还没有十日。

伶舟行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咬痕,下意识想要回抱的手便顿时愣在了空中。他知道自己该离她远些的,起码此刻不该和她抱得这样紧。

可怀里的人,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衣裳也像是滚过几回脏得厉害,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分明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却是坚强了数日都没有哭过,直到见到他的一瞬,才害怕地颤抖着身子压着声音哭了出来。

胸前很快被她的眼泪打湿,他知道此时不该和她太近的,对她不好。

可却是也忍耐不住地,慢慢抚上她满是委屈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中按得更紧。

第56章 第56章

感受到他的回应,心底止不住的酸涩涌上,萧知云攥着他的衣裳,指节都用力得发白。

一声不吭地就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天知道那一瞬她有多害怕。好不容易才翻窗逃出来,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萧知云恨死他了。

伶舟行将她松开些,俯身拨开她乱糟糟的头发,捧着萧知云哭得通红的小脸使劲擦了擦,对上她泪光莹莹的双眼。心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才能让他有了云落了地的真实感。

从未觉得心跳得如此清晰过,一下又一下。

他哑声道:“你做的很好。”

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伶舟行托着她的臀将人拦腰抱起,萧知云只觉脚下一轻,被他放在栏杆边,后背是江风吹过,却不觉害怕。

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她颈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上。萧知云怔怔地吸了吸鼻子,极为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小声道:“脏的……”。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沾了许多灰,额上还尽是汗,粘着凌乱的发丝糊作一团。

伶舟行却是轻笑出声,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低头吻在她的颈间的伤口。温凉的舌尖伸出,将伤口沁出的血珠悉数卷入口中,品尝着其中咸腥。

萧知云仰着头,闭着眼紧张地感受着他的动作。

而后被捏住了下巴,她平视着撞入他深邃的眼底,萦絮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愫,一下一下,她的心跳得好快。

伶舟行吻在她的唇上。

却只是克制地,若即若离的轻轻触碰。

又是两声巨大的爆炸,隆隆火光冲天,残破多处的船身已是不堪重负,随时都可能会沉入江中。

守在岸边的福禄急得焦头烂额,他亲爱的陛下啊他亲爱的娘娘啊……眼看着船就要驶入滔滔大江,只来得及备有小舟,派去的侍卫一时也赶不及上船营救。

萧时序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望向远处的火焰漫天。想起前世他带兵攻入皇宫时,金銮殿被大火吞没,火光映红了半天天色。

而伶舟行只身一人,冷漠至极地立于殿前,颀长的身影,在肆虐的大火下分明萧瑟又孤寂。

唇边好像却又带着笑意。

这个国家早不过是强弩之末,内里千疮百孔了。所以这样烂的皇权,终于烂在了他的手里,

无人愿做灭国之君,担上永世骂名,伶舟行却丝毫都不在意。

他如愿以偿地毁去了皇权和世家。

所以此刻,此情此景,又会再想些什么。

今天风很大。

萧知云左手紧紧牵着伶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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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裙子跟在他的身后,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他们衣袍翻飞。她身上披着伶舟行的披风,好像被他的气息包围,不由得拧着眉再裹紧了些。

忽然又叫她想起上辈子来。

只身一人在偌大的宫中奔跑着,却不知他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

萧知云垂眸愣愣看向两人此刻紧握的双手,抿紧了唇瓣,好似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好像迈出的每一步都再不是轻飘飘的。

一步一步,都有了踏地的真实。

遍地都是尸体和血迹,他们一路到了船头的空地上,却是正好目睹薛安一剑刺穿了薛夫人的小腹。

他已是失去了理智,在杀戮间变得疯魔,猛然突然见到了伶舟行,便面目狰狞地大笑起来。从薛夫人身体里拔出了剑,疯狂地挥剑向他们砍来。

伶舟行将萧知云推开,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柄剑,便迎面对上薛安。

腹部被长剑刺穿,薛夫人呕出一大口血来。萧知云急促着喘息着,勉强平复着紧张的情绪,慌乱地看向持剑对峙的二人,又再看向跌坐在地的薛夫人。

她记得明明再有不过几日,便是薛夫人的生辰了。

萧知云咬了咬牙,还是狠心走到她的身旁,迅速蹲下撕开了衣裳的布料,为她捂住了伤口强行压迫止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薛夫人看着她多此一举的动作,并不领情地冷声道。

萧知云避开她的眼神,只是淡淡陈述道:“你会死的。”

死了又如何。薛夫人嗤笑一声,出嫁前,她只是家中不得宠的庶女,从小便被教导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嫁给薛安后,纵使他有千万种不好,可他不因她无法生育便嫌她,她便只一心一意做薛氏妇,利用母家的地位帮助薛安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

却没想到最后竟是会死在薛安手上。

她回想起刚才,他们是紧握着双手而来的。伶舟行身为帝王,竟是真的为了一个女子,就敢只身涉险。

真是嫉妒得令人发疯啊。

从伤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来,也将萧知云的衣裳染红,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薛夫人忍着腹部的剧痛,抓住萧知云的肩膀,笑着挣扎着站起身来。

船身又是突然晃动起来,薛夫人大笑着,顺着晃动的方向,疯狂地将萧知云向外推去。

萧知云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没了支点翻出栏杆,失重地向下跌入。

竟是扑通一声落入湍急的江水之中。

薛夫人疯狂地笑着看着萧知云消失的身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转身拔下头上的簪子发了疯似的向薛安冲去,死死抱住了他,将簪子狠刺进了他的脖颈中。

薛安痛苦地哀嚎一声,和她一起重重倒在了地上。

火势极大,耳畔尽是船杆的倾倒和大风肆虐之声。这一声落水的动静,在嘈杂的环境中几乎微不可察。

伶舟行却是时刻都分心地在她身上,见萧知云落水,瞳孔猛地一缩,扔了剑便飞身到了栏杆处向下看去。

江水滔滔,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猛地想起萧知云怕水之事来,便是呼吸一窒,毫不犹豫地翻身跃入了江中。

呼——

冰冷的江水将她淹没。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口鼻,几乎无法呼吸,恐慌和窒息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将她包裹。

她拼命地挣扎着,双手在水中胡乱挥舞,却只能抓到无尽的虚无。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萧知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寒冷和恐惧。

她开始分不清前世与今生来。

同样深不见底的井水冰凉,想出声呼救胸腔却被压迫得喘不上气,眼前漆黑一片,逐渐见不到光亮。

只能意识清醒地越陷越深。

眼前是模糊的水光,四肢渐渐变得沉重,萧知云痛苦难受地蜷缩成一团,力气也在一点点消失,绝望开始在心中蔓延。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好难受,要就这样睡去吗?

却好像有一个念头一直撕扯着她,叫她头疼欲裂。萧知云用力睁开眼睛,在光亮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向她而来。

那是什么?

可意识越来越模糊,心跳渐渐变慢,思考也变得迟钝起来。

“就这么怕死?”

“朕倒是觉得,爱妃更怕死些。”

“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明明是清河水乡人,却偏偏怕水,你说你奇不奇怪?”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

只是总是会梦到上辈子的事情,冰凉的井水,眼前越来越黑。

只是午夜梦回,都会陷进噩梦中,又再惊醒,一身冷汗。

胸前的佛珠好像在发烫,脑袋嗡的一声,恍然间,竟是看见纸钱漫天,殿中挂满了的白幔,僧人诵经超度声不断。萧知云怔怔地站在原地,……这是谁的灵堂。

伶舟行孤身立在殿中,回头好像对上她的目光,可那样冷漠至极的眼神,她从未有见过。

还未来得及细想,腰上的力道却是将她拉回了现实。

萧知云重新睁开眼来,看着眼前伶舟行近在咫尺的面庞,他拧紧了眉,好像很是生气。

我死后,他大抵会难过吧。

她突然想。

双唇却是突然被他含住,伶舟行紧紧将她拥住,指尖插入她的散开的发丝之间。萧知云被迫受着他渡来的气息,双手慌乱地抵在他的胸前,睫毛轻轻颤抖着,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滞,耳畔只剩下心跳的声音。

伶舟行脸色苍白地警告着看她,强势地着带着人一同向水面游去。

平静下来的江面上,数只小舟寻找着落水的身影,率先发现他们的侍卫惊喜地回头道:“快!陛下和娘娘在此处!”

“明明是清河水乡人,却偏偏怕水,你说你奇不奇怪?”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

耳畔嗡嗡地响个不停,伶舟行睁开眼,周遭尽是慌乱的嘈杂之声。叛军攻入了皇宫中,兵戈利剑声音不断,闻太傅带领着禁军不断厮杀奋战着抵抗。

伶舟行不由得皱起了眉,看向眼前的混乱之景,这也是……梦境吗?

他像只孤魂一般,轻而易举地从动乱中掠过,面色不改地跨过尸山血水,没有人看见能够他。

“快护送贵妃娘娘离宫!”他顺着福禄熟悉的声音看去,看到萧知云被侍女簇拥着,不停地向宫外跑去。却因身着华贵,俨然成了动乱之中最显眼的目标。

侍卫抵挡着迎上来的叛军,奉命护送她离开。

伶舟行想起来了,他那时,已是为萧知云安排好了所有退路。

他舍不得,所以选择放手。

可萧知云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和福禄大声争吵起来,好看的眉毛拧在一处,很快就起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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