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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赢了,也会给大众留下不好的固有印象:他们家的车怎么总出事
而且万一,万一输了的话……
那她和她爸爸两年前的处境就没差了。
看着青花瓷中摇晃的茶面,秋月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建议”
她想,在这方面,梁弈总归比她有经验得多。
男人淡淡开口:“跟他们打。”
秋月没想到他这么果决,她还是犹豫的:“打官司的话……”
“这事无非是你能不能找到证明不是车本身质量问题的证据。”梁弈打断她,“沈总助上午已经着人去查了:这个方先生最近一直在跑网约车,他那款Pl不是快充,很可能自己改了快充口。”
秋月:“真的”
梁弈阖了下眼皮:“车烧得太厉害,查不到,他又咬死不认。等查到证据就好办了。”
指尖在桌沿慢点两下,他继续:“我一直在想,等Mje上市时,我们可以配备相应的‘零燃保障’。”
“什么‘零燃保障’”秋月问。
“也是乘光打算推的一个企划,简单说就是排除外界人为因素,烧一辆我们就赔一辆——目前,业内还没人敢出这样的售后政策。”
梁弈眸深如潭:“赢了官司,就证明车没有质量问题,再宣布‘零燃保障’,也表明你对自家技术有绝对的信心。这样一来,之前事故遗留的不良口碑才有可能彻底扭转。”
秋月恍然,目光微动:“这确实是可以破局的思路……”
“可是——”她仍有犹疑,“万一官司要输了呢”
梁弈一时没说话。
片刻,他似是想到什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输了,就找输了的办法。”
“……”
犹豫片刻,秋月还是迟疑着点了头:“那就这么办吧。”
目前也没别的招了。
又说了两句,经理端着餐盘亲自来送餐,是会所的招牌融合菜。
梁弈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松露炒蟹放到秋月的盘子里。
“最近在忙什么”
他瞟了眼她收成小尖的下巴:“你好像又瘦了点。”
秋月愣了下,笑:“没什么,这几天胃口不太好。”
她没有告诉梁弈自己生病的事。
刚才他一直跟她聊工作,她有种不带入私事的自觉。
现在他跟她聊私事了,但感觉……
还不如聊公事自在。
轻撩袖口拿起筷子,男人的视线自然落在她手腕上。
目光很明显地动了下。
“对了——”梁弈从身旁的椅子上拿出一个首饰盒。
“国内好像没有这款,看看喜不喜欢”
秋月接过来。
又是宝格丽。
好在这次,不是她腕上这款手镯了。
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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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躺着一串项链,复古款。
罗马时期的一枚古币被钻石点缀,镶嵌在由粗到细的古巴链上,意蕴悠长。
“这是复古款,很难得的。”秋月朝未婚夫莞尔,“谢谢。”
“喜欢就好。”梁弈扬唇,“下个月他们高珠展给我也递了邀请函,一起去有喜欢的就再收两件。”
秋月保持笑弧:“好啊。”
他们公开订婚了,那样的场合,他自然是要她这个正牌未婚妻做女伴的。
她自然也会配合他。
就像知道他喜欢送珠宝首饰,她今天就戴了来。
喜欢就好。
只要他喜欢就好。
看着梁弈拿起项链来到自己身后,秋月也配合地低下头,将头发全部撩到一侧。
古巴链绕过长颈,男人的手指有意无意碰到白润的耳朵,她蝴蝶骨瑟缩。
凉的。
他声音也凉如秋水:“你刚过来看到梁风了吗他也在这儿。”
秋月怔愣两秒。
“没有。”她诚实回答。
太热切或太冷淡都不是正确答案,她又平淡补了句:“他在这边干嘛见朋友”
“嗯。”梁弈仔细地扣好项链,不咸不淡,“应该吧。”
坐回桌前,两人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吃了几口,梁弈说自己晚上还有安排。
秋月便和他一起起身。
一前一后走出包间时,梁弈忽然转过身,牵起她的手。
秋月软绵绵地任男人握着,另只手还搭上他胳膊,很顺从地,目不斜视地跟着他往外走。
一路都没有看到旁人。
直到路过一面四曲大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一道男声:“秋月”
身旁的男人比她更快收住脚步。
恍惚一瞬,秋月循着这道陌生的声音回头,看见一张依旧陌生,又有点眼熟的脸。
瘦高的年轻男人走到她面前,笑着再次开口:“好巧啊,毕业之后我们还没见过吧”
他又看向梁弈,主动伸出一只手:“这就是梁总吧”
秋月总算想起来了:“Wilson,我们之前大学一个小组——”
“小赵总。”梁弈打断她的介绍,和人握过手又扭头看她,“认识的。小赵总母亲是清大新能源动力团队的专家,上次的汽车百人论坛就是她牵头的。”
“对。”赵渭森立刻点头附和,“我也早听我妈说起过您。”
“哗啦”一声,他身后的屏风全然展开。
秋月登时僵住。
“既然好不容易赶一块儿,梁总,秋月,要不要再一起坐一下”赵渭森熟络邀请,又朝里面示意。
“梁风正好也在呢,你们一家人真是赶巧了。”
“……”
梁弈朝台球桌旁的人影淡淡点了下头。
秋月垂着眼帘,没看到对方是如何回应的。
可即便刻意不看,她也没法不注意到他。
——那个身形最高大,肩宽背阔的倒三角。
那个晃下步子,挥下球杆都在散发荷尔蒙的。
那个周围花团锦簇,让女孩目光都胶着的……
“我马上还有应酬,就不多打扰了。”梁弈温声婉拒。
正想跟上一起走人,秋月就听到他又对自己说:“好不容易碰到同学,要不,你再多玩一下”
“……”
秋月怔然抬眸,只看到男人反光的,晦暗不明的镜片。
她缓慢弯起唇边:“也好啊。”
不管他是想她留下来交际,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她都依从他。
下一秒,秋月便体味到梁弈什么用意了。
颀长微凉的手指为她梳理耳边的碎发,他是她最体贴的未婚夫。
“那过会儿我让司机来接你。”
“哐啷”一声,女孩子们的惊呼随即跟上——有人刚刚一杆清台,球技与车技俱佳。
顶着里面很多道打量的目光,包括最幽深那道,秋月抬手抚平梁弈的领角。
“嗯。”
她也是他最体贴的未婚妻,开口即温柔:“你晚上也少喝点。”
第24章 桌台
梁弈温和应声,最后又对秋月笑了下,走了。
“奥哟梁总真是贴心哦,临走了还要给我们撒把狗粮。”
秋月扭头,看向调侃自己的陌生女孩——典型的E人。
“我女朋友丰璐。”赵渭森略抱歉地跟秋月介绍道,“这间会所就是璐璐家的。”
“我们这就小打小闹,比不上梁总家大业大的,”丰璐很自来熟地揽了把秋月,把人往里带,“不过肯定能玩尽兴就是了。”
看得出这是他们自家的地盘:几间雅室屏风隔断全部撤走,连成一大间。食台,酒柜,球桌之类的肆意往里搬,十几二十来号人喝酒,摸牌,吹牛,玩游戏,都挺不亦乐乎。
房里女孩子,或者说女孩子们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中央的台球桌上。
男人两条长腿裹在水洗牛仔裤里,上搭无袖深灰T——纯靠牌子标价大几万的衣服,毫无版型可言,又偏偏给他穿得很有型:
衣领一圈被宽肩厚胸撑得饱满,往下,松垮布料又跟随收成倒三角的腰腹一步一晃荡,两条完全外露的胳膊健硕有力,小麦色皮肤男人味十足。
和赛场上英气勃发的车服相比,他今天的打扮相当随意,甚至可以说有点颓。
可秋月看周围女孩看他那眼神儿……
嗯,人家姑娘喜欢的,可能就是他这幅又痞又懒的颓劲儿吧。
“当啷”一声,梁风撂开球杆,摸进牛仔兜里掏出一支烟。
男人抬手点烟时秋月才发现,他今天脖上还挂了个黑绳,下面吊着的东西隐没在领口里。
以及,这件无袖的袖口开得很低,从侧面或许都能看见腹肌。
女孩们的目光从男人荡悠悠的袖口流连到他肌肉贲张的大臂,彼此对视一眼后,红着脸跟他说了句什么。
梁风结实的胸腔震出两声低笑,缓慢吞吐白色烟气,他也回了句什么。
姑娘们登时笑得更欢,脸都更红了。
秋月不动声色地移开眼,接过丰璐递来的鸡尾酒:“谢谢。”
丰璐的视线落在秋月领口,眼睛一亮:“这是monete吧!”
秋月垂眸,看到胸口刚收到的古币吊坠。
台球桌旁的女孩也被吸引过来:“还是雅典娜哎,我去年想收都没收到。”
丰璐又看到秋月手上的蛇头镯,笑:“都是梁总送的吧果然大方。”
“哐”的一下大声脆响,男人咬着烟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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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球。
一桌球被他这一杆打得四分五散。
没往那边看,秋月摸了下胸口的吊坠,微笑默认。
“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心意。”球桌旁的女孩接上话,“这么难买的东西,梁总肯定花了心思的呀。”
“羡慕啊”丰璐调侃那个女孩,“那你也找个像梁总一样的呀。”
她眼睛朝挥杆的男人斜,牵线的意味很明显:“这不就正好有个一模一样的嘛!”
女孩连羞带怯地瞟梁风:“哎呀别闹——”
“不过说真的,”她顺势跟男人说话,伸手扯他球杆的小动作都含情脉脉,“你和你哥长得真一模一样诶,要是站一块儿我肯定分不清。”
梁风乜她,被烟草炙烤的嗓音发哑:“分不清”
姑娘小鸡啄米式点头:“嗯。”
梁风低低笑了下,手抬球杆抵上女孩侧腰,轻轻一勾,就把人带到自己身前。
他动作轻佻,笑意痞坏:“多看两眼就能分清了。”
女孩被这一下撩得满脸羞红,更笑开了花:“讨厌……”
她这一句娇嗔落在起哄声里,像是吹响某种号角。
——引得佳人们纷纷开始冲锋陷阵,搭腔不断:
“那到底怎么分嘛就算是双胞胎,也总归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男人懒洋洋斜叼着烟:“有啊。”
“哪儿不一样呀”
“没法说。”
“为什么啊”
“啧,说了也没法看。”
“哪儿呀”姑娘们给撩得花枝乱颤,“怎么就没法看了”
男人挑眉:“吓着你们怎么办。”
有女孩开始上手,啪地在男人赤-裸强健的大臂拍了一巴掌:“我看你就是在耍流氓!”
梁风球杆在她肩头轻轻一推:“那快离流氓远点儿。”
“讨厌!”
……
起哄与娇笑声响成乱哄哄一片。
秋月捻出高脚杯里的橄榄放进嘴里,无声一哂。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是调情的一把好手
“你们在这儿问他没用!”赵渭森扬声,不知道给赛车手这招蜂引蝶影响到了,还是球技本就不佳,这两局他都在被梁风血虐。
“直接问梁太太啊——”赵渭森朝秋月抻头,“有谁比她分得清。”
“对哦。”丰璐转向秋月,“你肯定能分出他们哥俩。”
她怼怼秋月胳膊肘:“怎么分的呀”
秋月挡着唇吐出口中的橄榄核,目光淡淡略过全场。
男人背对她,正架着球杆懒洋洋地活动脖子,颈后棘突显著。
“很好分啊。”秋月莞尔,“我家先生戴眼镜的。”
“砰”的一声,梁风骤然挥杆。
直接一杆进洞。
赵渭森扔掉手里巧克粉:“这球没法打了!”
没人理会他的无能狂怒,大家都被秋月的话吸引。
“眼镜啊——”有人笑,“那梁总可得把眼镜焊死在脸上了。”
“诶”梁风让多看两眼的那个女孩踮起脚,歪头打量他侧脸,“你好像还真没戴过眼镜哎。”
“你戴眼镜什么样呀不会连你大嫂都分不清你们了吧。”
“哪儿会。”察觉到这话易生歧义,丰璐立刻圆滑接上,“人家可是两口子,就算不看脸也分得清好吧。”
“再说了,不是有个说法:双胞胎长得越像,性格差异越大么。”
“你家先生——”她引用秋月亲昵的措辞,还抛了个媚眼,“一看就是温柔体贴的好好先生,每次出差都会带礼物给你吧”
“哪像这位大爷——”她又横了梁风一眼,“都是人家围着他转,别说费心送礼物,想让他上点心怕是都难。”
有姑娘也酸溜溜看梁风:“就是……”
“咚”的一声闷响,梁风将球杆杵到地上。
烟头摁进酒杯,长臂挡开莺莺燕燕,男人冷俊的侧脸戾气突生:“不打了。”
“快歇了吧你。”赵渭森这下高兴了,“您搁这儿就是屠新手村呢。”
视线瞭了一圈,他最后瞄到自己女朋友旁边:“秋月,要不来一局”
“你们不知道吧秋月打Snooker在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
听见这话的人都挺讶异。
晃步到沙发旁的男人脚步一顿,也撩起眼皮探过来。
秋月淡淡笑了下:“我也好久没打了。”
她高中时有段时间很痴迷斯诺克,大学期间也打过一次校内赛,还是室友给她报的名。
作为参赛者里唯一的女生,秋月稀里糊涂地就打了个亚军回来。
她社交不活跃,学校里知道她是吉量继承人的同学很少,留子们提起她,基本也只是一句“打斯诺克很牛逼那个”。
“来嘛——”丰璐拉着秋月来到球桌边,“看看你和我家老赵谁厉害。”
“可别。”赵渭森尬笑两声,“就我这技术,秋月打个寂寞。”
说着他拎起球杆环顾四周。
“咔啦”一声,梁风将冰块嚼碎在嘴里。
慢悠悠放下酒杯,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敞开两条腿。
赵渭森朝他伸开手:“哎,梁风——”
“我来,我打——”梁风边上的女孩子突然接话,她也是刚才和男人互动最主动的一个。
拿过球杆,女孩笑眯眯跟秋月道:“我来跟嫂嫂打一局可以吗”
秋月还没说话,就听见梁风不满似地弹了下舌:“叫谁嫂嫂呢”
女孩回头看梁风,语气暧昧:“人家不是你嫂嫂嘛”
男人端起酒杯过来,黑眸和酒面一样浪荡风流:“刚喊我哥哥,转头就叫人嫂嫂,合适么”
他这话让女孩顿时笑靥如花:“那,我怎么叫合适呀”
她拿球竿戳了戳男人的手,媚眼如丝:“再叫你哥哥,你帮我打嘛”
梁风哼笑了声,从善如流地接过竿。
“不介意吧”他转向秋月,轮廓分明的下颌绷紧,一字一顿,“大嫂。”
秋月欣然:“当然。”
她朝他们抬了下手,笑得很有长嫂风范:“你们随意。”
“那好呀!”女孩冲秋月扬起红唇,没注意到身旁男人脸色铁黑一瞬。
脸侧鼓起咬肌,梁风咬了下紧绷的腮帮,问秋月:“斯诺克,还是九球”
秋月瞟了眼球桌,懒得变动:“九球吧。”
梁风将酒杯放上球桌沿,拿起巧克粉:“你开。”
秋月没着急挥杆,先转身脱掉了外面的风衣。
男人擦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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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粉的手顿了下。
她今天穿一身垂顺感极佳的打褶连衣裙,鸦青纯色衬得本就冷白的皮肤羊脂玉般白腻无暇。
拿起球杆俯身贴近台面,裙料软软从后腰塌下去,又在臀尖被支撑饱满——她好似一株攀援而上,玲珑雅致的吊兰。
梁风突然捞起桌边的酒杯吞下一口。
目光还是没转开。
她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自己这幅皮囊多有杀伤力,所有注意力全在运杆上。
——贴在球台上的身段有多温软,抬眸专注的目光就有多强势。
她不一直都是个矛盾体么。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生了一颗清醒狠绝的心……
“砰——”
秋月一杆开球。
“漂亮!”赵渭森立刻赞道。
“该我啦。”和秋月对局的女孩跃跃欲试。
她欲从梁风手里拿球杆,却被男人不着痕迹地拂开。
他晃开长腿,不紧不慢地走到秋月那边。
男人身形高大,俯身时拉平的肩背压迫感满满。
秋月只侧眸一眼便收回视线。
——果然能看见腹肌。
她又瞥见他脖上掉出领口的黑绳。
下面吊着的,居然是比赛那天她见过的那个护身符。
一声闷响,梁风跟了势大力沉的一杆。
给他这么一打,一桌球个个角度刁钻。
秋月缓步绕到球桌对面,定意打出一杆。
“该我了!”之前落空的女孩再次邀战,“让我也试试嘛。”
梁风这次把球杆给她了。
赵渭森看着被秋月打到洞口的九号球,啧出一声:“你这哪像好久没打啊,别是搁家天天和梁总偷摸练呢”
秋月笑了:“他哪有时间。”
丰璐声音甜腻腻:“再没时间,人家今天也在陪你呀。”
“你这什么姿势”梁风出声,黑眸似笑非笑看架杆的女孩,“会不会打”
姑娘趴在球桌上扭头看他:“不会才要你教呀。”
男人懒懒哼笑一声,像是很受用这招撒娇。
他走到她身后,先在人胳膊肘上轻轻一勾:“抬起来。”
大手又推了把她后背:“肩下去。”
——不很耐烦的语气,一点不温柔的动作,可女孩眼神瞬间就乱了,耳朵都红透。
“然后呢”她娇娇问男人。
看着梁风俯身,阔背后胸贴女孩更近,秋月转过头,语气淡淡接上丰璐的话:“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他今天才刚出差回来。”
丰璐有点惊讶:“你们刚订婚他就出差了”
“啪啦——”
姑娘这一杆打了个乱七八糟。
秋月很理解她。
——怎么可能打得好呢,被那样荷尔蒙满满的身躯罩着。
她知道他的体温和气息有多炙人。
秋月没理会一旁嬉笑怒骂的姑娘,也不看跟她调风弄月的男人,目光专注打量台面。
随后打出完美捡漏的一杆。
“是啊。”她继续回答丰璐的话,“我们订完婚他就出差了。”
“果然,做大事的就是稳呐。”丰璐啧声感慨,又好奇,“梁总是不是就属于那种,高精力人群啊据说这类人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比常人少。”
秋月点头:“他很自律,也很辛苦。”
说着,她侧身让梁风从自己身前经过,看着他在另一侧架起球杆。
秋月继续:“等婚礼吧。我们准备休个婚假。”
“那当然啦。”丰璐接话道,“要好好度蜜月嘛——”
“砰”的击球一声,玻璃碎响紧随其后。
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球桌旁的女孩惊呼出一声,瞪大眼睛看梁风。
他刚才那一杆不知道怎么打的,球被打到对面又反弹回来,径直击中桌沿上的酒杯。
玻璃杯在他脚边落地,四分五裂。
“怎么着兄弟。”赵渭森适时打起圆场,“九球不过瘾,您改射击啦”
“……”
梁风冷着脸撂开手里的球杆,拇指抹掉小臂上的酒水。
秋月转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默不作声地递到男人身前。
梁风动作顿住,先看到她手里的纸巾,又慢慢掀起眼皮看她。
瞳眸深不见底,眸光动了又动,他伸手接过来。
“谢了。”
秋月笑得和煦:“一家人,不客气。”
第25章 游戏
太过熟悉。
这幅山眉海目曾那么多次看向她,她熟知他目光的含义。
正因为熟悉,他每一丝情绪,秋月都尽收眼底。
——男人眸光触动,生出恍惚与柔软。
又因为她的反唇相讥变得冷硬,愠怒。
而后眼眸低落,好似一头斗败受伤的兽。
秋月心里生出恶劣的得逞,以及一种近乎报复的快感。
但很快,她的心就被他失落的目光刺痛。所有复杂的情绪,也变成对自己的嘲弄: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这样,又算什么……
“不打了吧”丰璐走到秋月和梁风跟前,笑着打起圆场,“我看你俩这水平,没个三五局分不出高低来啊。”
“就是。”赵渭森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你们一家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切磋。”
“……”
“哎老赵,这全你的”连通包厢的另一头有人高声,“你他妈是自己玩还是要去华强北创业呢”
秋月回头,看到一张巨大的液晶屏,以及和屏幕连线的各种游戏机和手柄。
“老子乐意买,管得着么你。”赵渭森回嘴。
“嘿我去,这什么游戏的啊”那边有人拎起一个方向盘一样的手柄,“赛车”
“粉色手柄是璐璐的,别碰!”赵渭森厉声,又忽然转向梁风,“对了,那赛车游戏是你的啊”
梁风冷淡睇他一眼,情绪还是不好:“你哪只眼见过我玩游戏”
赵渭森啧出一声,抬手拍了把他肩膀:“我是说你代言的那游戏!”
房里讶异一瞬,随后全体躁动。
男人们摁动手柄看屏幕:“卧槽哪个游戏赛车吗”
“这个这个!Flying speed——不是国行的啊。”
女孩子们有了跟赛车手搭话的新话题:“哇,你还代言过游戏呀”
“人家是传奇赛车手,也是大明星,广告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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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着呢。”
“哎你身上这件有你的车号和英文名哎!是Versce给你定制的还是代言呀”
“……”
秋月看了眼被半推半搡走向游戏间的男人,默默穿好风衣准备告辞。
她也早该离开。
那场大雨,那场高烧之后,她就应该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要走了吗”丰璐端着酒杯走过来关切道,“梁总前头说让司机来接你,已经到了”
“哦……”秋月这才想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眼。
屏幕上空空如也。
“你晚上还有事吗没有就再玩一会儿呗。”丰璐见状立刻道。作为东家,她今晚对秋月一直颇为照顾,秋月也知道这都是冲梁弈的面子。
“他们说那游戏你玩过没”丰璐吊着秋月的胳膊,把她往人堆里带,“对了,你家也在造车哎,那你对车应该很懂,玩玩看看嘛。”
“……”
分不清到底是对游戏还是游戏代言人好奇,总之,秋月默许自己被带了过去。
这边正热火朝天着:游戏片头伴随轰隆音效在屏幕上反复,几个男生握着手柄谁也没摁开始。
他们都在等。
男人正敞着腿大剌剌坐在单人沙发里,眼皮都懒得抬,显然没什么兴致。
“诶——”赵渭森拿游戏手柄戳了戳梁风的腿,“这点儿面子也不给”
“兄弟不够格上赛场跟你跑,游戏里过把瘾都不成”
“就是,咱就想看看跟代言人一起玩是不有buff,来呗风神”
女生也帮腔:“前阵子那个拉力赛我没去现场,听说你看不见路,盲跑还拿冠军啦”
刚和梁风一起打球的女孩子也娇嗔:“我也没看过你比赛呢,游戏里先看一下嘛!”
秋月的视线不动声色扫了圈,最后落在男人英挺桀骜的侧脸上。
她算看明白了,梁风才是今晚这场社交成局的关键。
或者说,不管在哪里,他都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
——女人倾慕他,男人拜服他。
要让这些心比天高的二三代们心服口服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他们连自家老子都不服。
秋月很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某种程度上来说,梁风正是他们这群人梦想成为的模样。
即不倚靠父辈的帮扶,也没有家族光环的加持,完完全全靠自己的能力和天赋闯出一番天地。
还是男人多少都有热血和憧憬的极限领域。
——很拿得出手,腰杆子贼硬。
目光在男人扭头之际及时收回,秋月接过丰璐递来的香槟,莞尔道谢。
女孩的明眸浅笑被酒面摇晃生动,男人的眸光也松动。
他瞟了眼液晶屏,不咸不淡:“我号忘了。”
赵渭森登时喜上眉梢:“用我的!”
说完他立刻将手柄塞梁风手里,怕人反悔似的:“我再给你建个号也行。”
赵渭森机器多号也多,三两下就弄好。
“你ID叫什么”他问梁风,“直接Gle还是加个33。”
梁风没吭声,拿过赵渭森的手柄点击输入。
看见屏幕上跳出“Ventose”这几个字母时,秋月的心口抽了下。
进入游戏后,3D建模版的梁风出现在首页——能看出是按照两三年前的形象做的,他那时候还是寸头,一侧鬓角剃出三道杠,整个人看起来更硬汉,既匪气又邪性。
他这个代言人当得很扎实,这游戏里不少皮肤都幻视他的赛车服,很多车型也是他比赛用过的。
赵渭森乐呵呵地选择了梁风飞跃断桥那辆,其他几个男生也都选的赛车手同款。
正牌赛车手却没用自己的车,他选了辆烟紫色的超跑。
——秋月没法忽视这辆车有多眼熟。
“哎我去,这几个看着像一起的啊。”赵渭森指着屏幕道,除开他们六个,卡位里其他四人ID后缀都一样,“这里面好像可以组车队哎。”
他扭头问梁风:“组队的话跑下来算积分赢面会更大么”
梁风慢悠悠转了下手柄,有问有答:“没组过。没输过。”
赵渭森一噎:“我特么——”
话音未落,比赛开始。
让秋月有点意外的是,这个游戏的质感相当不错,完全身临其境的体验感。
就拿这条夜间山路来说,驾驶座的第一视角可以看到车灯照耀下摇晃的树影,听见不知名虫鸟的鸣叫。
梁风旁边的男人用的是传感方向盘手柄,甚至可以感受到砂石赛道的颗粒感。
如果这只是一个模拟赛车游戏,就不会是18+限制级,甚至连汉化版都没有了。
开赛两分钟后,这款游戏的开放性和暴力性开始体现,甚至有些血腥。
赵渭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后面的车撞下山崖,第一视角体验人仰车翻后,他嗷嗷叫着看着碎成蜘蛛网的车窗染上血红,ID变灰。
其他几个人也差不多,没从赛道上翻下去的,就会被对面车手围堵攻伐。最惨烈的就是拿方向盘手柄的男人,他的车门直接被截停撞开,对方车轮直接碾进驾驶室……
对面车队只有四个人,但明显是游戏老手,很快就对他们六人实行了一场单方面的绞杀——准确来说是他们五人。
秋月的脑瓜被满屏轰隆和惨叫震得嗡嗡直响,反应过来时,场上只有Ventose和其他三人的id是亮的——他1v3。
梁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沙发扶手坐到了地上,宽肩阔背微微塌陷,胳膊架着一条腿摁动手柄——姿态懒散,打法猛烈。
秋月看着那辆坏掉一只大灯的紫色超跑以一百五的时速冲进隧道,而对方三辆车正并排堵在洞口。
“我靠停啊!”赵渭森大叫,“你一辆怎么撞他们仨——”
他还没说完,梁风就轻飘飘挥了下左手手柄。
几车相撞之际,紫色轿跑忽然加速转向,直接冲上隧道洞壁。
飞檐走壁。
好几人异口同声:“卧槽!”
“这样也行!”拿方向盘手柄的男人惊呆了,“这种神操作你怎么不早说!”
梁风淡淡:“怕你自杀。”
“……”
把自己漂移到山下的男人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对面车队估计也懵了,一时半刻都没赶上来。
梁风的车满速冲顶,落下时,正好压在赶上来的一辆车上。
一通金属碰撞玻璃爆裂的巨响后,观战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紫色超跑已经驶出隧道扬长而去。
屏幕上的ID又灰了一个。对方只剩下两人。
梁风比他们快出不少,终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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