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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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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瑛一到热天便犯懒,不爱动弹,但不好扫她的兴,还是出门了。

管池子的太监听说贵人要采莲,连忙殷勤地送了船只过来,又点了个小太监摇桨。长篙一撑,小舟便晃悠悠地离了岸,往藕花深处去了。

满池芙蕖灼灼,天上日头虽然毒辣,但坐在舟中却不觉得热,微风吹拂水面,带来凉丝丝的风,吹在身上格外怡人,一扫夏日之燥热。

莲叶遮天蔽日,有些甚至比坐着的人还高,崔毓容贪玩儿,摘了莲叶顶在脑袋上挡太阳,还给婉瑛和春晓一人做了顶帽子。她摘了满船的莲蓬,忽然瞧见田田莲叶之间,一朵荷花亭亭玉立,随风轻摆,引来蜻蜓飞舞。她伸手想要去摘,胳膊却短了点儿,便大着胆子站起来,探出身去摘花。

这船本来就小,包括摇桨的小太监,一共坐了四个人,分两边对坐,她这么一站,船只失去平衡,晃动起来,似马上就要翻船。

春晓吓得扶住船舷叫了一声,婉瑛柔声提醒:“阿容,小心不要落水了。”

“放心罢,慕姐姐,我摘来这朵荷花送你。”

崔毓容回头一笑,然而就在她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她就因为没站稳,身子一下往前扑腾,掉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泼了众人满头满脸。

船已经划到池心,这儿的水特别深,她落水后,连声救命都没能喊出来,就跟个秤砣似的沉了进去。

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春晓都看傻眼了,立刻扭头冲划船的小太监道:“你还愣着干什么?下去救人啊!”

小太监哭丧着脸:“我……我也不会水啊……”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只听“扑通”一声,船上的婉瑛不见了,只留下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

春晓这回是真吓着了,扑去船边,冲着池面撕心裂肺地大喊:“小姐——”

姬珩刚散朝就听说了婉瑛落水的消息,连朝服都来不及更换,急匆匆地赶到承恩宫,奴才们见他进来,齐刷刷跪了满地。他顾不得这些,掠过他们就朝寝殿走。

内间,婉瑛坐在床榻上,被春晓拿了床厚被子捂着,正一勺一勺地喝着驱寒的姜汤,头发湿漉漉的,像刚从水中捞起来。

姬珩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拉着她左看右看,眉头紧皱。

“我没事。”

看着面沉如水的他,婉瑛不知为何有些胆怯,小声道:“阿容更严重一些,她呛了水,眼下有些高烧,太医说可能会落下肺疾……”

话没说完,姬珩就阴着脸打断:“是她推你下水的?”

“不,”婉瑛立刻否认,不知他怎么想到这上头去,“当然不是,是她落了水,我去救她。”

“你为什么要救她?”

婉瑛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当时船上的人除了她都不会水,难道要她见死不救么?

看他急得一脑门儿汗的模样,婉瑛只当他是担心自己,便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我自小在船上长大,水性很好的。”

“水性好也不是你跳进池子里的理由!水这样凉,把你冻出病来怎么办?万一你救不上人,自己反而出事了怎么办?知不知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婉瑛被他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人已经懵了,他是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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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大的火气,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么?

她尝试着想辩解:“我不过是想救人……”

姬珩再一次厉声打断:“救人自有奴才去救!用不着你来操心!”

“等到人来就晚了,她可能会死的。”

“死了就死了!”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婉瑛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好像头一回认识到,也许他生来就是如此凉薄冷血,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姬珩气得不轻,疑心在眼底缓缓浮现。

他长于深宫,自然知道宫里并不存在毫无心机的人,为了争宠,后宫的女人手段层出不穷,必要的时候,赌上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崔毓容同样出身南方,同样是小官之女,再加上那张与婉瑛有三分相似的脸,前朝大臣们能搜罗出这样一号人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先前不过是看她有几分能耐,能逗得婉瑛展露笑颜,所以才容忍她几分,此刻他的耐心已经见底。

“吕坚!”

他扬声唤来人,面色阴沉:“着人将崔氏提去慎刑司,给朕严加拷问,看她背后究竟何人指使!”

婉瑛愕然抬起眼,下意识攥住他的袖口:“不,阿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摘花……”

“是不是故意的,查了就知道。”

他瞪向一旁的吕坚:“还不快去?”

“是。”

吕坚点头哈腰,就要领命而去。

婉瑛见阻止不了,一时急得头脑空白,突然抓起案几上的瓷碗就往地上一摔,“啪”地一声巨响,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吕坚被迫停下脚步,跪了下去。

事起突然,连姬珩都没有预料到,一时之间愣住了。

婉瑛指着门外道:“去!尽管去!干脆也将我拿去慎刑司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认识她!不该出门!是我害了她!”

话说完,两眼已经赤红,泪珠滚滚而落。

她说话向来轻声细语,还从未像这样摔碗发过脾气,以至于姬珩都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生气。美人含怒,更添几分风情,看得他喉咙发痒,干坐了半晌,终于还是没能抵得过内心的渴望,抱着她哄道:“别哭了,是朕的错,朕不让人押她去慎刑司了,好不好?”

婉瑛不乐意让他抱,几次三番地推开他,他却如牛皮糖似的黏上来。

不知不觉间,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姬珩上了床,将她压在下面,乱七八糟地吻她。

不论怎么偏头躲避,都躲不开那温热的唇,他身子又重,压得人喘不过来气,推又推不开,婉瑛烦得不行,含泪赌咒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姬珩扑哧一笑:“那可不行。”

“我是说真的。”她满脸坚定。

姬珩打量她神色,略带遗憾地说:“好罢,只是小九不肯出门,那今年谁陪朕去塞外围猎呢?”

婉瑛不发一言。

姬珩转而平躺,将她搂在怀里:“可惜啊,小十六在草原盼得望穿秋水,就等着某个人来呢。唉,看来这回只好让她失望了。”

他望着帐顶长吁短叹,突然,袖子被人扯了扯。

低头,撞入一双泪光盈盈的瞳眸。

“我要去。”她小声说。

第54章 出巡 敕勒川,阴山下。

金秋九月, 阴山山脉层林尽染,敕勒川水草丰美,塞上牛羊遍野, 匈奴、鲜卑、羯、氐、羌、女真等各部酋长率领族人陆续迁徙到阴山脚下,等待大楚天子的到来。

雁门关外,王师出巡, 旌旗招展,甲光耀日。

骑兵们身着玄色铠甲, 扛着天子纛旗, 威风凛凛地在前面开道,步兵们手持戈矛, 步伐整齐地扈从在后, 多达数千人的庞大队伍行进在雁门古道上, 却是除了马蹄声与车轮声,一声咳喘不闻, 无一不彰显着大一统王朝的强大气势与军事实力。

“普天之下, 皆为王土, 率土之滨,莫为王臣。建州左卫都指挥使, 女真族酋长完颜希, 率部前来,迎接上国天子。”

说话的男子身穿女真贵族服饰,头上戴着毡帽, 辫子垂在脑后, 肩头立着只海东青,微微欠身行礼。

他个头魁梧高壮,虽然汉话说得不怎么标准, 但说话声音嘹亮,正是姬芸下嫁的丈夫。去年他的父亲乌里束因病去世,他在与几个兄弟的斗争中胜出,当上女真族的酋长。完颜希是他的汉族名字,他的女真名叫盈哥。

姬珩亲自扶他起了身,和颜悦色地同这个妹夫交谈。

一旁的史官三两笔记下这将会名垂千古的一幕。

婉瑛也下了车。

这一路虽然是坐着宽敞马车,在驿站休息时,驿丞也会送上最松软的棉被与可口的饭菜,但毕竟是长途远行,她还是吃了些苦头,可当她看见牵马而立,朝她微微笑着的人时,她又觉得旅途中的一切辛苦疲惫都是值得的。

“小九!”

“幼仪!”

时隔四年未见,两人终于重新紧紧拥抱在一起。

久别重逢,喜悦是难以言喻的。

抱了许久,姬芸终于放开她,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羡慕半嫉妒地笑道:“你怎么还跟从前一样啊?一点变化都没有!”

婉瑛抿唇浅笑:“你的气色变好了。”

“你是想说我变黑变胖了罢!”姬芸笑着打趣。

相比起四年前,她的皮肤确实是晒黝黑了一些,身形也比少女时期更加结实,但婉瑛一点也不觉得难看,反而认为有种健康的美。

姬芸叹气:“成了婚就是会胖,谁让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呢。”

说到这里,她将身后的两个孩子推出来,向婉瑛介绍。

成亲的第一年,她就为丈夫生下一对龙凤胎,现在孩子已经三岁了,哥哥叫完颜浚,妹妹叫完颜姗,最小的女儿出生才没多久,还在襁褓中,有个乳名叫明月,因为外面风沙大,所以没抱出来。

婉瑛弯下身与两个孩子打招呼,小女儿完颜姗比较害羞,一下就藏去母亲身后了。

大儿子倒是胆子大一些,个头高高的,一看就很强壮,按照女真族的规矩,四周头发都剃了,只在头顶扎了条发辫。他眼睛瞪得溜圆,呆呆注视着婉瑛,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婉瑛不解,抬头看向姬芸。

姬芸笑了,摸着儿子的头说:“阿娘与你说什么来着?中原来的人听不懂女真话,阿娘不是教过你汉话了么,你要用汉话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她的儿子却害羞了,牵着母亲的手,红着脸躲去她裙后,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偷偷看着婉瑛。

姬芸忍俊不禁,笑着替他向婉瑛翻译:“他说,你就像长白山上的神女一样漂亮。”

婉瑛一怔,随后朝孩子微笑:“谢谢。”

她们寒暄完毕,姬珩也过来了,见着四年不见模样大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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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话实说:“你怎么胖这么多了?”

换来了姬芸的一对白眼。

两个孩子倒是很喜欢这个舅舅,尤其是哥哥完颜浚,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和他混熟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是血缘作祟,还是带来的那几车礼物起了作用。

此处距离扎营地已经不远,他们便没有再坐车,而是骑马前进。

婉瑛不会骑马,被姬珩当着众目睽睽抱上马背,与他同乘一骑。她多少有些丢人,便将脸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头。

姬珩一手拽着缰绳,手掌按在她后脑上,笑道:“小九难道不想看看风景么?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怎么还要赖在朕怀里撒娇?”

他的声音并不小,周围人都能听到,婉瑛甚至听见了稀稀落落的笑声。

她耳边轰地一声响,从他怀中拔起脑袋,一张脸涨得通红,握起拳头,用力捶了下他的胸膛。

姬珩放声大笑,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转去前方。

“朕没骗你,快看,景色多美,不要错过了。”

婉瑛被迫转过头,眉头还蹙着,当看清眼前美景时,却不由得一怔。

他们正在一片高坡上,居高临下,放目眺望,只见万里晴川,白云悠悠,四野碧油油,全是一望无际的草海,其间散落着数座奶油毡顶帐篷,牛羊在草甸上悠闲地吃草。炊烟袅袅升起,有小孩子在营地里跑来跑去,因为隔得远,看上去就像一只只蚂蚁。一副悠然自得的草原生活图景,宛如画卷一般在人们眼前展开。

“敕勒川,阴山下。”

驸马完颜希骑在马背上,扯着嗓子悠然唱起来,他的歌声清亮悠远,感情奔放,是与玉京教坊司的乐曲截然不同的天籁之音。

这显然是草原上各部落都熟悉的民歌,就连三岁小儿也会唱,他怀里的儿子和女儿也拍手按着节奏唱起来:“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词虽然简单,却极富意境,赫然就是眼前所见的画面。

姬芸看着丈夫和儿女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偏头问婉瑛:“很美罢?”

婉瑛点点头,终于知道为何她当年不惜千里下嫁,也要来到这里。

*

大楚疆域辽阔,西至阿尔泰山,东至长白山脉,绵延着千里黄沙和大片草场,这里分布着匈奴、鲜卑、羯、氐、羌等数个民族,在辽东的白山黑水之间,还散落着几支女真部族。几千年来,塞外胡族便在这片大草原上厮杀掠夺,有时甚至入主中原。

大楚建国时,将异族全部驱逐出阴山以北,并修筑长城,派军驻守九边,建立起一条由西至东绵延数万里的防御线。到姬珩即位时,五胡势力大多衰败,在松花江流域却逐渐崛起一支强悍女真部族,他们生活在山林和江畔,从小以射猎为生,部落里的青年都是骑马射箭的能手,豢养一种叫做海东青的猎鹰。

元和九年,女真大举入侵,姬珩率军亲征,王师一路横扫漠北,最终大败女真,将其驱逐到呼伦贝尔以北,此后女真向朝廷称臣纳贡。姬珩在辽东建立卫所,授予他们卫所都督、指挥使、千户、百户等官职,并将其势力分散,按照驻地的不同,大致分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以及尚未归化朝廷的野人女真,姬芸的驸马完颜烈就属于建州女真这一支。

为了统一管理塞外胡族,姬珩在战后建立起联盟,集中处理各族纠纷,各族子民拥戴他为草原共主,天可汗,约定不能私下开战,如有龃龉,必须上报朝廷等待处置。另外为维持各族之间的和平,每隔五年,各族将聚集在敕勒川面见天子,往年姬珩都是派遣宗室子弟代替他出面,但由于清河长公主下嫁至女真完颜部,今年他选择了亲自出巡。

天子王帐居于营地中央,是诸多帐篷中最大的一座。

这次出巡,贵妃因身体羸弱,经不起长途跋涉,留在宫里称病不出。公主懂事孝顺,选择留在母亲身边照顾。后妃之中,姬珩只带了婉瑛,其余的便是几位皇子和朝中文武大臣。

下午还要同各族酋长会晤,姬珩换上了塞外服饰,一身湖蓝紧身箭袖轻裘,胸前用银线绣了飞禽走兽,肘部和手腕处都绑了皮套,与中原不同,异族习惯左祍,头发也不再整齐束进纱冠里,而是半披在腰际,侧面扎了极细的小辫,一直扎到脑后。

换上这身装束的他,气质与平时大相径庭,身形颀长挺拔,肩宽腰细,眉眼都粗犷英豪了几分,好像不仅是脱去了惯常穿的宽袍大袖,而是脱去了那副斯文有礼的君子面具,婉瑛甚至觉得这副装扮更符合他的本性。

“怎么了?”

他低头整理着袖口,明明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却就是能发现身后期期艾艾,似乎有话要说的婉瑛。

“幼仪……叫我去她那儿。”

“可以。”

终于整理好衣袖,他转身,看见婉瑛的打扮,不由得神情一滞,眼神变得幽暗。

与他一样,婉瑛也换了身塞外胡服,更能凸显她五官的明丽,大眼睛波光潋滟,多了一丝异域风情。

姬珩攥住她的下巴,像打量自己的所有物,目光狂野而炙热。大拇指在那饱满的樱唇上重重揉按,直到颜色由浅浅的粉变成更深的红。

“想将小九藏在家里,不让她出去,怎么办呢?”

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冰凉,轻擦过婉瑛眼角,她被激得一抖,皱眉闭上眼。

姬珩轻笑,拍了下她的额头。

“外面人来人往,记得带上缁衣卫。”

再睁眼时,帐中已没了人,只剩他身上浅淡的熏香在半空飘荡。

第55章 可怜 “小九只要继续可怜朕就行了。”……

下午, 在姬芸的帐子里,婉瑛见到了她的小女儿明月。

孩子正在母亲怀里睡觉,面容恬静乖巧, 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带着笑。

姬芸见她一直盯着孩子看,好似很好奇的模样, 便将孩子给她抱。

婉瑛手忙脚乱地接过来,不知是不是抱的姿势不太对, 还是孩子感知到了陌生人的气息, 发现不是母亲熟悉的怀抱,小小的眉头皱起来, 似乎马上就要咧嘴大哭。

婉瑛僵在坐垫上, 动都不敢动, 生怕吵醒她。

姬芸见了发笑:“不必这样紧张,舒服地坐着罢。”

她话音刚落, 怀中的小明月就张嘴嚎啕大哭起来。

婉瑛如临大敌, 手足无措, 不知道怎么哄。

姬芸招手叫来侍女,将孩子抱了下去。

她上下打量婉瑛的穿着:“你这一身打扮, 要让我们完颜部的汉子看到了, 该为你打一场恶狠狠的架了。”

塞外之民自由奔放,在求偶上更是不脱原始野蛮风气,看上了便抢, 若是有竞争者, 便决斗定输赢,生死不论,赢了的人抱得美人归。有些部落甚至遗留有抢婚风俗, 与讲究礼乐教化的中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婉瑛黯然垂头不语。

姬芸知道她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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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自己的相貌,便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尝尝这儿的奶茶。”

孩子们不在,帐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姬芸抬手替她斟了碗奶茶,婉瑛端起来抿了一口,随即脸皱成一团。

“怎么样?”姬芸问。

她如实回答:“有点咸。”

姬芸便大笑起来:“我初来这儿的时候,也是喝不惯,不过习惯了之后,每天都要喝了。草原上缺水,最不缺的就是牛羊奶了,孩子们喝了,长得高高壮壮的。”

婉瑛点头认同。

来了塞外之后,她最大的感受便是草原上的人都长得格外高大,有些十来岁的孩子个头都有马背高,天生小巧纤细的她行走在其间,像误入了什么大人国一样,与她相比起来,原本就高挑强壮的姬珩更能完美融入这里,再换上一套塞外胡服,看上去就像是从小生活在这儿的当地人。

“你晚上有事吗?”

婉瑛放下那碗奶茶:“应该没有,怎么了?”

姬芸俏皮地眨眨眼:“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到了晚上,草原上举办了盛大的篝火宴会,欢迎大楚天子团的到来。酒香、烤肉香飘荡在营地上空,四处都是欢歌笑语声。

塞外人能歌善舞,又个个都擅豪饮,婉瑛陪姬珩坐在上首,看见不下数十拨人端着碗来向他敬酒。

那酒可不是玉京的琼浆玉液可以比拟的,酒劲霸道,碗口足有人脸一般大小。可有人来敬酒,他只是淡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后还要亮下碗底,示意一滴不剩,这样敬酒的人便高兴了,认为自己得到了尊重。

酒碗一旦空了,旁边随侍的小太监就会立即提起酒壶斟满。清亮的酒液不一会儿又会被他喝光,而他面不改色,眼神依旧清明。

在玉京时,无论大小宴会,婉瑛都很少见他饮酒,所以也不知道,他竟然还是个千杯不醉的海量。

“皇兄,我敬你一杯!”

这次来敬酒的人换成了姬芸,她豪爽地将碗中酒液仰脖喝光,但来者不拒的姬珩只端起酒碗,沾湿了一下唇,做做样子。

“你怎么不喝完?”姬芸很不满。

姬珩放下几乎没动的酒碗:“你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姬芸撇撇嘴,也不怎么在意,上前拉着婉瑛起身:“好罢,不喝就不喝,把小九借我一下,待会儿还你。”

“要带她去哪儿?”

“这是秘密。”

见他皱起眉,姬芸立刻道:“干什么?我们女人要找个地方说悄悄话,这你也要管?我又不会把人给你弄丢!”

姬珩的目光便投去婉瑛身上,见她虽然不说话,但明显眼底暗含期待的样子,心底最后一丝不悦也没了。

这次带她出来,本就是让她散散心的,但自己忙着喝酒应酬,她坐在他身旁,想必也是无聊,不如让她跟着姬芸出去走动走动。

“去罢。”

他还是松了口,但不忘记叮嘱:“多带几个人,若是嫌烦,便让他们远远跟着,早些回来,不要在野外逗留得太晚。”

“知道了!”

见他答应,姬芸哪里还有心思听他啰嗦,拉着婉瑛忙不迭地溜了。

她牵了自己的坐骑,那是一匹除了四蹄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银色母马,据说是新婚当夜丈夫送她的礼物,姬芸为其取名“流星”,取自“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这一句诗。

“你如今还是不会骑马么?”

姬芸绑好马鞍,一边回头问婉瑛。

婉瑛摇摇头。

姬芸突然扑哧一笑,眉眼间流露出怀念:“我还记得,那年我带你去马场骑马,一下没看好你,马受惊了,把你给吓晕了,还是皇兄救的你。他当时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还命我给你煎药。”

当年既委屈又想不通,只觉得皇兄小题大做,现在看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姬芸失笑感慨:“原来他那时就瞧上了你。”

婉瑛只低头沉默着。

姬芸说:“既然不会骑马,那我们就在这附近走一走罢。”

草原广阔无垠,两人一马在旷野中缓缓溜达着,渐渐地,婉瑛走累了,姬芸就近找了片草坡,将披风铺在上面,两人席地而躺。银马颇通人性,安静地在不远处吃着草,也不过来打扰她们。

“你家里的事,我听皇兄在信中说了。”

姬芸转头看她一眼,继续道:“草原上有种说法,每一个逝去了的亲人,其实都没有真正离去,而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

她指着夜空:“小九,你看,天上这么多星星,你阿娘一定就是其中一颗,她只是换了种方式陪在你身边。”

听她提起阿娘,婉瑛原本已经麻木的心突然刺痛,仿佛已经结痂的伤口被人血淋淋地撕下来。她不禁顺着姬芸手指的方向往天上看,繁星密布,银河浩瀚,每一颗星星都在闪烁着,究竟哪一颗是阿娘呢?

姬芸看着她怔怔出神的侧脸,心想皇兄信里说的确实没错,生母的逝世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她如今外表看着虽然正常,可比起昔年分别时,总感觉少了一丝灵动,多了几分木讷,就像套在壳子里的人,对外界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喜怒哀乐。

姬芸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她知道,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亲人去世带来的阴影。

“你为什么不和皇兄要一个孩子呢?”她突然侧过身问。

见婉瑛一脸不解,姬芸笑着解释:“我见你好像挺喜欢小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婉瑛不自觉抚摸着平坦的腹部。

入宫六年,她所承的雨露比后宫所有妃子加起来还要多,可她的肚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皇帝也从来没有说起过这方面的事,只有唯一一次,他向她随口提起过,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婉瑛尽量去回忆:“他说,他的子嗣足够多了,不需要再生。”

其实他的孩子并不算多,除了贵妃生的公主瑶瑶外,只有三位皇子,玉京任何一户中等人家恐怕都比他孩子多些。况且帝王之家总是希望开枝散叶,子孙绵延,这样才能永保江山,帝位稳固,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

作为世上最了解姬珩的人,姬芸了然于心,笑道:“恐怕不是不需要生,是不需要你生罢。”

她看着婉瑛,沉吟片刻,又说:“皇兄应该是怕了。”

婉瑛疑惑:“怕什么?”

这个世间,竟然还有他怕的东西么?

姬芸:“你不知道罢?皇兄的生母便是难产去世的。”

婉瑛一怔,她的确不知道。

姬芸叹了口气:“他生来便没有母亲,算命的说他孤星入命,克父克母,又招了父王忌讳。皇祖父见他可怜,便将他抱进宫里,放在身边亲自教养。后来父王宠信佞人,不堪大用,触怒皇祖父,废去他的太子之位,将他幽禁在东宫。皇兄被立为皇太孙,一举一动都有太傅教导,人变得越发老成了。皇祖父又生怕他重走了父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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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对他格外严厉。后来他八岁那年,皇祖父身体越来越不行,预感将不久于人世,便将皇兄唤来床边,叫他去给父王送一碗汤。”

“那汤……”

姬芸点点头:“汤里有毒。”

婉瑛心头咯噔一跳,恍惚想起那年皇帝说即便是亲生爹娘,只要欺侮了她,他也不会放过。

那时只觉得他这人行事狂悖,不遵礼法,倒没有想过背后还有这样的遭际。

姬芸望着浩瀚星空,双手枕在脑下,幽幽叹息一声:“可皇兄不知道,他那年才八岁,纵然天资聪慧,也仍然是个小孩子。他怎么想得到,皇祖父竟然要借用孙儿的手,亲自杀了自己的儿子呢。”

他终于成了皇权的傀儡,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喝下他亲手送来的汤后,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着断了气。

当然,这一幕姬芸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一年她还在母亲肚子里,她是遗腹子。

为了掩盖真相,当年东宫中的所有人都被皇祖父下令殉葬,唯独她母亲这个不起眼的太子侍妾因为怀着她,就此逃过一劫。

生下她后,母亲本来要被赐死,但是那时皇祖父已经驾崩,龙椅上坐着的人换成了皇兄。他作主保下了母亲一条性命,将她送去寺院清修,又将姬芸养在身边,像养女儿一般养大,从小到大,无论姬芸想要什么,他都有求必应。

后来姬芸去寺院拜访母亲时,听她偶然谈起过去那些事情,才恍然大悟,皇兄之所以那么纵容她,任她上天入地,应当不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更多的是出于一种歉疚之下的弥补心理,因为他间接害死父亲,所以才导致她生出来就没见过父亲的面。

不过这也只是姬芸的猜测,皇兄从来不是会跟别人交心的人,姬芸也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偶尔窥探他的一丝心绪。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先皇后逝世的那一年,皇兄意外地喝醉了,对着她多说了几句话,说当年那个方士批他的命格,算得果然不错,他的确是先害死了母亲,又克死了父亲,如今连皇后也没能逃过。

姬芸那时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些沉重的往事,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不值一提,只是他习惯了一切事都藏在心里,所以导致在外人看来,他冷血寡情。

“皇兄亲缘福薄,但凡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他都格外珍惜。当年我远嫁,他又少了一个亲人,身边只剩下你,所以我临行前才向你嘱托,好好陪着他。”

“高处不胜寒,他这个人,看着冷心冷情,其实孤单得很。”

“他生母因难产去世,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生产于女子而言,是多么难跨越的一道鬼门关,所以他宁肯不生孩子,也不愿承担失去你的风险。小九啊,皇兄他是真的很爱你。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爱他,而是哪怕是怜悯,都希望你施舍他一点。你就当这是我做妹妹的一些私心罢,我希望三哥此生能过得快活一些。”

星空下的草原安宁静谧,依稀可以听见远处营地传来的羌笛声,夜风轻轻吹拂着婉瑛额前的碎发,她长久地沉默着。

姬芸正打算说句什么,一个人影远远地跑来,冲着她们挥手喊:“公主,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教我好找。”

待她跑到跟前,姬芸忍不住打趣:“你主子都封妃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叫她小姐?”

春晓便不好意思地笑:“殿下,皇上打发人来问呢,天色不早,问您和娘娘什么时候回去?”

姬芸转头冲婉瑛抱怨:“瞧瞧,咱们才出来多久,这就派人出来寻了,真是你一刻不在他眼前,他就不安生。”

她从草坡上爬起来,向婉瑛递PMDUJIA出手。

“走罢,咱们回去。”

*

当夜,婉瑛洗漱过后,坐在榻上发呆。

姬珩连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不免有些担心,蹲在她面前,抬头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怎么了这是,游魂呢?”

他自言自语,又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也没发烧。”

“是哪里不舒服么?”他抬眼看着婉瑛,神情严肃,“还是水土不服?太累了?要不叫太医来看一看?”

他们这次出巡,是带了太医随行的,领头的太医姓齐,是太医院的医正,内外科都很拿手。这些年婉瑛睡眠不好,总是失眠多梦,心神不属,都是这位齐太医负责开方子调理,他都快成了婉瑛的专属太医。

婉瑛垂眸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担忧一览无遗。

她忽然想起这三年来,自己每一次生病,他都急得团团转,夜里连觉也睡不好的样子。一旦病情迁延,就忧心如焚地让人出去沿街讨百家米,据说这是民间盛传的一种育儿风俗,只要将讨来的米煮成饭食,喂体弱多病的孩子吃下,就可以祛除病灾。

这当然是老百姓的迷信说法,可他却深信不疑,就连吕坚都笑说,陛下这些年越来越迷信了,他本来是个不信鬼神之说的人。

还有三年里次次都不落下的风筝,他始终坚信放风筝就能放走晦气的说法,每年她的生辰,都要带她上奉天门放风筝,第一年是小猫风筝,第二年是螃蟹,第三年是蝙蝠……风筝放走了,还要在她耳边说些“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的吉利话。

婉瑛从前不理解他,直至今晚听了姬芸的话,或多或少能明白一些了。他或许是相信了那些方士的话,认为自己八字硬,天煞孤星,担心克死她。

“怎么不说话?”姬珩眉头皱得愈紧,“朕去叫太医。”

他起身要走,却被婉瑛的一句话绊住。

“香囊。”

香囊?

顺着她的视线,姬珩低头看向自己腰际。

这只香囊他日日佩戴,除了洗澡睡觉,几乎从未离过身。几年过去,不论他怎么珍惜,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香囊已经有些许褪色,显得略微陈旧,有些地方甚至脱了线,看不出上头绣的木兰原本形状了。

“要重新绣一个给你么?”

姬珩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你要重新绣一个香囊给朕?”

婉瑛点头,想了想,又说:“别的也可以,不一定是香囊。”

“……”

终于确信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姬珩捂着眼睛,突然失笑起来。

婉瑛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心想他是不是喝醉了,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就在她摸不清头脑时,灼热酒气扑面而来,嘴唇被瞬间吞了进去,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沙漠中迷失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寻到那一片绿洲,所以拼了命地汲取她口中津液。

密不透风的吻之下,婉瑛几乎喘不过气来,用力去推他,但压在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在她快要窒息时,他终于松开了她,下巴抵在她颈窝里,贴着她的耳朵,急促地喘息:“朕很好奇,小十六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婉瑛还在平复着呼吸,眼睛里含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不说?那继续亲——”

他低头就要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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