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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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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他要打小顺子板子,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那日慕家人进了京,小顺子急于报喜,一时忘了让人通传,冒冒失失就闯进了御书房。

不巧的是当时皇帝正搂着婉瑛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婉瑛还衣衫不整,所幸被他的身形遮去大半。但这种事中途被打断,他还是当场雷霆大怒,那时说的还不是打板子,是要将小顺子拉下去砍头。

婉瑛自然要劝,她甚至都没有开口,只是偷偷拉扯了下他的袖子而已。

毕竟小顺子无通传闯进来固然不对,可率先在御书房做这种事的不是他么,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对。

“你既然敢为小顺子说话,为什么不敢为自己发声?”

其实姬珩明白原因,是因为婉瑛从小被家里薄待,天长日久,就连自己都习惯了这种不平等对待,不敢甚至是不想去为自己争取利益。

但他知道是一回事,他要让婉瑛自己去思索,去探寻,去对她这一二十年的前半生溯本求源,究竟是什么造就她这副柔弱顺从的秉性。

婉瑛愁眉苦脸地想了想,说:“因为,因为我真的害怕母亲……”

“你怕她,是因为这些年来,你仰她的鼻息生存,事事看她眼色,怕她成习惯了。如今你已长大成人,还怕她做什么,她能吃了你?”

“小九,人性便是如此,你弱她便强,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你嫡母不一定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不信你明日便看看,当你抬出身份压她时,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婉瑛一时怔住,觉得还真是奇怪,明明方才还忐忑不定的心,在听了他这些话后,却奇异地平静了。

是啊,虞夫人再可怕,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如今已不是那个初入慕府,战战兢兢的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去怕她呢?

她忍不住问皇帝:“那若是……母亲有事相求,但臣妾办不到,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呢?”

想起上回用午膳时,虞夫人曾在饭桌上有意无意提起弟弟入国子监读书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她去求皇帝给个恩典,婉瑛至今都未开这个口。虽然皇帝没有明确说过,但她能隐约感觉到,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她问起朝堂之事。

“朕是做什么的?”

“嗯?”

婉瑛迷茫地抬眼。

姬珩笑着掐掐她秀气的鼻头:“有什么事,尽管推到朕身上便是了。既然说到了,那朕考考你,这叫什么?”

提问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婉瑛捂着被他掐红的鼻尖,想了想:“狐假虎威?”

姬珩扑哧一声,笑倒在她肩上,声音闷闷的。

“笨,这叫恃宠生娇。”

第44章 反抗 乖顺的绵羊长出獠牙。……

翌日是九月九重阳节, 朝廷有祭礼,散朝后还要赐宴百官,皇帝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 婉瑛则一觉睡到天明时分才出宫省亲。

这回省亲的排场可与上次截然不同,八人抬大轿稳稳地落在宁远伯府门口,小顺子殷勤地打起轿帘, 和春晓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婉瑛下了轿。

随后,他高抬着下巴, 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门前站着的众人。

“娘娘驾到, 尔等为何不跪?”

他尖声尖气, 活脱脱一副鸡犬升天的得势太监嘴脸。

慕老爷当即就五体投地地跪下了, 不带一丝犹豫,半点都没觉得给女儿下跪, 脸面上过不去, 倒是虞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众人都跪了, 唯有她不跪,看着很是显眼。

小顺子果然问:“夫人为何不跪?”

虞夫人倒也是个硬气的, 愣是直挺挺地站着, 神色冰冷,振振有词:“世间岂有父母跪女儿的道理?”

小顺子冷哼一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娘娘先是皇上亲封的美人, 然后才是慕家女,奴才给主子下跪是天经地义,夫人不跪, 是目无法纪,还是不将咱们娘娘放在眼里?或者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往大了说就是藐视天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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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头的大罪。

慕老爷吓得两股战战,赶紧去拉虞夫人的衣裳下摆,小声劝道:“夫人,你就跪罢,跪两下又不会折寿……”

虞夫人一把甩开他,最终还是脸色难看地跪下了。

“慢!”

小顺子突然喊了一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跑去后面,毕恭毕敬地扶起一个跪在地上的人。

“夫人,您是娘娘的生母,又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娘娘有恩典,免了您的行礼。”

“……”

虞夫人的脸色登时更难看了。

婉瑛在她怨毒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但想到昨夜皇帝对她的谆谆教导,说春晓和小顺子的底气都是她这个做主子的给的,她若是拆台,他们就更没底气了,便只好压下心底对虞夫人的惧怕,硬着头皮受了她的礼。

这一出戏唱得十分精彩,春晓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背地里朝着小顺子翘了个大拇指。

果然术业有专攻,像这种狗仗人势、小人得志的戏码,还是得他们死太监来。

小顺子两眼笑得挤成一条缝。

他八岁就净了身送进宫里,拉帮结派,拜高踩低,他什么没见过?上回那是碍于娘娘,没发挥出他的口才,不然哪轮得着虞夫人这等跳梁小丑在那儿作妖。

这回临出门前,皇上还特意将他叫去叮嘱了一番,说你是娘娘跟前的奴才,代表着宫里的体面,人得放机灵点儿,你们主子面软心善,有什么想不到的,你要替她想在前头。

听话听音,小顺子暗地里琢磨了这番话的意思,这不就是皇上在提点他,不能让主子受欺负了么?

他如今手里握着尚方宝剑,还怕谁?

到了午膳时分,婉瑛要拉着莲姨娘——现如今是夫人了,一同入座用膳。莲夫人瞥一眼脸色铁青坐着的虞夫人,不敢落座,连连后退。

“不,我不饿,还是先侍候夫人用膳。”

她作出这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虞夫人反倒被她弄得面上不大好看,阴沉着脸:“让你坐就坐,矫情什么。”

莲夫人只得屈膝向她福了福身,才敢斜签着身子坐下。

这顿饭大概只有婉瑛吃自在了,从小她就看着阿娘在嫡母面前做小伏低,当个奴仆使唤,想不到,今日竟还有同桌吃饭的时候,她心疼亲娘,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让她多吃。

莲夫人捧着菜堆得冒尖的碗,也不敢吃,小心翼翼地看着眼色。

一顿饭吃毕,虞夫人叫婉瑛去喝茶。

婉瑛心知她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找自己喝茶,八成是为了弟弟的事。

果然坐下后,茶还没喝进嘴里,虞夫人就开门见山地问她:“上回我跟你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婉瑛闻言,紧张地放下茶杯,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出来。

“母亲,玉京也有不少学问做得好的私塾,只要弟弟肯下苦功,在哪里不是学,不一定要进国子监,还是另找门路的好。”

虞夫人皱眉:“陛下不肯同意?”

其实婉瑛连问都没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这事也不必去问,皇帝必然不肯同意,国子监是国家培养英才之所在,皇帝又历来注重选拔人才。国朝定鼎之初,官宦子弟还可凭借父兄资历免试入学,或是通过捐资入学,称为荫监和捐监,到了姬珩即位时,一概蠲免这些陈规陋习,所有人只能通过考试选拔入学,连考卷都由他亲自命题,可见对教育的注重。

婉瑛虽与弟弟几年未见,但对他素来的习性还是清楚的。因为是幼子,从小就被虞夫人宠坏了,一喊读书就头疼脑热,什么毛病都来了,肚子里的墨水还不一定有如今的她多,这样一个草包废物,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他进国子监,坏了学院风气的。

虞夫人却不信她这套说辞,狐疑道:“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该不会是你没有用心去办?”

婉瑛刹那间有些慌张,生怕被她看出端倪,忍不住抓紧裙摆。

“我……我说了的,是陛下不肯答应。”

她心跳如擂鼓,喉咙发干,好在虞夫人没有再继续追究,而是沉吟片刻,询问起另一件事:“这便算了,我且问你,你父亲如今被封宁远伯,你弟弟袭爵一事又怎么说?”

她也是来了玉京听人说起才知道,原来勋戚封爵,并不只封一代,有的袭三世,有的袭五世,子弟或授指挥同知,或授千户,总之各有封荫。就比如新城伯一家,当年老伯爷辞世,就是他的长子承嗣,他的从弟被授指挥佥事,荫有二子。正是因为爵位世袭,这泼天的富贵才能一代传一代,永葆荣华。

可慕老爷封爵那日,只是给诰券,禄六百石,赐府第,连赐田都没有。现在外头都说他空有个爵位,是个光杆伯爷,待他百年之后,慕府的荣华富贵就到了头。虞夫人只有昀哥儿这一个儿子,不得不为他多做谋划。

婉瑛闻言愈发惶恐,心想嫡母要她办的事怎么一件比一件棘手。

她满脸为难:“母亲,袭爵一事非同小可,关乎国政。我在宫中人微言轻,不过是个小小美人,实在说不上什么话。况且陛下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更不许后宫妇人干政,怎会听我区区几句枕头风,就答应弟弟请袭的事?”

虞夫人本就为她办不妥国子监的事恼火了,现在又听她一力推搪,气得细眉一挑,脸上泛起森然冷笑。

“你人微言轻,你几句话就将皇帝哄得找不着北,将你姨娘扶作了正妻,又封了诰命,连我都要矮上她一头。如今外头都说生男不若生女,送进宫里做娘娘,父母弟兄都要跟着沾光,敢情你的光只肯照着生你的亲娘。昀儿是你弟弟,你连这点小事都要托大,不愿为他办好。想当年,你娘带着你上门认亲,若不是我作主收留了你们,你以为你们娘儿俩还能活到如今?没想到,我竟是被鹰啄了眼,活活养了条白眼儿狼!”

她狠狠一拍茶几,上头的茶盏茶杯蹦起老高。

婉瑛吓得身子一颤,一听她提起过去就惶恐不已。

童年时代,她几乎就是靠着看虞夫人的眼色过活,寄人篱下,如履薄冰,最怕她拉下脸发火的样子。对嫡母的敬畏根深蒂固,自卑与胆怯藏在骨子里,她几乎立刻就想低头认错,可耳边却陡然响起男人的低语。

人性便是如此,你弱她就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你如今已长大成人,还怕她什么?

有什么事,尽管推到朕身上。

婉瑛似被注入一剂强有力的灵药,脊骨挺起来,她抬起头,眼神明亮,再没有以往的怯懦。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母亲若有不满,不如去找陛下做主。”

“……”

虞夫人怔了半晌,才确信自己没听错,这确实是从她的嘴里说出的话。

她早习惯了庶女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指东不敢往西的模样,哪怕是她如今成了宫里的娘娘,也自以为可以拿捏住她,还用着过去的态度对她说话,哪知乖顺的绵羊也有长出一口獠牙的时候。

“好好好!”她气得表情扭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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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牙咬碎,“如今是翅膀硬了,将皇帝搬出来了是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不过是个二嫁之身!等皇帝彻底厌弃你的那一天,我看你还敢拿什么张狂!”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春晓冷声打断:“夫人,还请您慎言!”

“主子在这儿说话,岂有你这个奴才多嘴的份儿?”

虞夫人抬手想打,婉瑛赶紧起身,将春晓一把拦去身后。

她害怕地闭上眼,等着嫡母的巴掌落下。她是挨过她的打的,知道那一巴掌扇下来的威力有多大,可等了半天,疼痛都没有到来。

婉瑛悄悄地睁开一丝眼缝,只见虞夫人竟不知何时放下了手,坐在椅子上,胸膛气得起伏不定。

她一怔,恍惚想起昨夜皇帝的话。

——你嫡母不一定是多么厉害的角色。

这话还真没说错。

第45章 玉佩 “夫人久久不归,为夫来接你回家……

刚出院门, 春晓就兴高采烈地对婉瑛说:“小姐,你如今真是变了,竟然敢跟夫人对着来。”

谁能想到从前老是躲在她身后的人, 今日竟会主动挡去她身前护着她,春晓不禁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她的话刚夸完,却没想到婉瑛惨白着脸, 搭着她的手说:“快……快扶我一下,腿软了。”

春晓:“……”

原来她家小姐胆量是有的, 但不多。

等到了莲夫人那里, 春晓又绘声绘色地把她顶撞虞夫人的场面描述了一遍。

莲夫人听了笑道:“小九确实是长大了。”

婉瑛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像猫儿一样趴在她的腿上, 抱着她的腰撒娇:“阿娘, 从前是我没用, 现在好了,以后阿娘和母亲平起平坐, 再也不用看她的眼色过活了。”

“对!”春晓赞同道, “我看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她满意地打量这间厢房, 轩敞明亮,各色摆设富丽堂皇, 这才是堂堂诰命夫人所居之处, 可比先前那间下人住的耳房强多了。看来虞夫人终究还是醒悟过来了,明白现在慕家享有的荣华富贵究竟因何而来。

春晓眼看着她们母女俩从前饱受欺凌,到如今苦尽甘来, 终于有了做主子的待遇, 也替她娘儿俩高兴,兴致盎然地说道:“我方才进来,看见院子也不错, 地方大,可以种些花儿草的。”

婉瑛也附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起来,一下说要搭个蔷薇花架,一下又说要种点菜蔬,说着说着,婉瑛忽然出起了神。

阿娘来了玉京,还扶作平妻,封了诰命,不再是低人一等的贱妾,就连她曾说不出口的庶女身份也得到了解决,现在她是名副其实的嫡女。

最近的日子好到不真切,让她不禁有些飘飘然。

如果这些都实现了,那么阿娘是否可以搬出府去另住呢?这个院子虽好,但婉瑛还是想阿娘能有个自己的宅院,不用再寄人篱下,看虞夫人脸色。新房子不需要有多大,只要能遮风避雨即可,再请上三五仆人,日子就能过得安逸又美好,这曾是她小时候最憧憬的生活。

正闭眼畅想着,忽觉脸上落下几滴冰冷液体,婉瑛疑惑地睁眼,看见莲夫人泪落如雨。

她霎时惊了,直起身来。

“阿娘,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莲夫人抹着眼泪,“阿娘只是伤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小九了。”

“怎么会见不到呢?我只是住在宫里,又不是不出来了。”

“是,是,阿娘说错了。”莲夫人破涕为笑,看着女儿的脸,一时又有些伤感,“只是到底出了嫁,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她的左眼依旧雾蒙蒙的,听太医说,是年轻的时候做多了活计,又总是哭,熬坏了眼睛,治不好了。

婉瑛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泪,想了想,说:“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

“可以么?”莲夫人惊喜地抬起眼,“那自然是好。”

婉瑛正要说话,又听见外面有人传话,说宫里的吕公公来了。

莲夫人抓着她的手顿时握紧了,婉瑛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

“我去去就来。”

吕坚果然是过来催她回去的,刚才用过午膳,宫里就派人来问过一回,这会子又来,见了她便笑道:“娘娘,日头偏西了,陛下担心您误了宫门下钥的时辰,不能及时赶回去,便派了奴才来接。车驾已经在外预备好了,还请娘娘轻移凤驾——”

“我不回去了。”

婉瑛简简单单一句话打发他。

吕坚惊愕得合不拢嘴。

不回去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陪我阿娘睡一夜,明日再回。”

吕坚大惊失色:“娘娘……”

还不等他说完,婉瑛就撩起帘子进了里间。

莲夫人早听清了她在外面说的话,有些忧心忡忡:“小九,这样会不会不好?要么你还是回去罢……”

婉瑛摇头:“没事的。”

反正她已经决定在这里睡一晚,就算要论她的罪,也是回去之后的事了,皇帝总不可能派人来将她抓回去。

莲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跟从前确实不一样了,多了一些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她忽然问道:“小九,陛下待你如何?”

自来玉京以后,她也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有说女儿不守妇道勾引皇帝的,也有说皇帝色欲熏心强夺人.妻的。总之,在他们的嘴里,婉瑛都是那个红颜祸水。

莲夫人自己生的女儿自己知晓,婉瑛绝对不会是勾三搭四的人。况且,她只希望婉瑛过得好,就算是二嫁又如何,贞洁是最不要紧的东西。只是情爱这种事,向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说她宠冠后宫,宫内无有出其右者,她却只想从女儿嘴里听到她过得好不好。

但对于她的问题,婉瑛很难去回答。

若说待她不好,她吃穿不愁,奴仆成群,住的承恩宫奢侈华丽,他甚至还亲自教她念书,赐她的生母诰命;可若说他待她好,很多时候,他又确实不太在意她的感受。归结起来,皇帝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

“陛下他……挺好的。”

莲夫人是过来人,一听便知不是真话。

女儿的眉眼有她年轻时的影子,生了这样一张脸,男人不可能不对她好,可一时的好是靠不住的,爱是这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男人爱你的时候,可以将你捧在手心,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不爱的时候,弃如敝屣,心若铁石,比什么都无情。

她想到什么,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打开手绢,里面是一块玉佩。

“这个给你,娘用不上了,你自己拿着,当个日后的倚靠。”

婉瑛接过来,玉佩触手生温,通体呈羊脂一般的颜色,洁白晶莹如高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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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底下缀着明黄穗子,上面雕刻的是麒麟。

这是小时候偶然认识的一个贵人送给她的,这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和莲夫人搬去了慕府,起初日子过得很是艰难,莲夫人要靠卖针线绣品才能勉强维持生计,母女俩曾多次动过将这枚麒麟玉佩当了的念头,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后来婉瑛嫁来玉京,她担心莲夫人没有财物傍身,就将玉佩留给了她。

婉瑛正端详着玉佩,外间又传来春晓犹豫的声音。

“小姐……”

只怕是宫里又来人催了。

婉瑛将玉佩塞入袖中,起身出门,却在看清来人时,脚步一滞。

庭院阶下站着的不是吕坚,而是皇帝本人。

他穿着一袭月白常服,正背着手仰头观看枝头筑巢的鸟雀,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唇畔含笑。

“夫人久久不归,为夫等得心焦,特来接夫人回家。”

*

上午,刚散了朝,姬珩换下繁重的冕服,叫来吕坚问:“小九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该去接了?”

吕坚面有难色:“陛下,娘娘才走了……一个时辰不到。”

姬珩神色一僵,掏出怀表一看,还真是。

他只好作罢,先去御书房批了会儿折子,可是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平时不觉得,时间竟过得这么慢,等了好半天,时针才转过一圈。

好不容易捱到午时了,立马打发人去接,得到的回答是还未用午膳,等用了膳再来。

姬珩只得自己食不下咽地用了午膳,又去承恩宫小憩了会儿,午睡醒来,又打发人去宁远伯府,人还是没接到,说是在和虞夫人喝茶。

这回姬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冲吕坚说:“你亲自去接,人接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吕坚诚惶诚恐地领命而去。

姬珩躺在垫着雪白狐裘的睡椅上,只觉得整个承恩宫分外安静,哪里都是婉瑛的影子。博山炉里燃的熏香,是她最爱的梨香,西窗下的那张美人榻,她时常喜欢倚在那里看书,就连自己身下的这张躺椅,都是平时她午睡时躺惯了的。

思念不知何时而起,因何而生,等他反应过来时,脑海里已全被那人的身影占据。

正怔怔出着神,吕坚回来了,两手空空,欲哭无泪:“陛下,娘娘……娘娘说想在外留宿一夜,明日再回。”

姬珩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他四肢冰凉,头脑眩晕,心跳加速,血液在体内疯狂冲撞。

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本来就是如此地厌恶这座皇宫,厌恶他。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他终于明白过来。

是恐惧。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宁远伯府,濒临失控的恐惧支配着他,直到此时此刻,他仰头看着庭阶上站着的婉瑛,内心的躁动与不安才奇异地被抚平,狂跳的心脏得以平息,他微微勾唇,露出温柔的笑意。

“为何要这般吃惊地看着为夫?”

婉瑛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一半是因为他这句“为夫”,一半是震惊的,没想到他没有派人来抓她回去,而是本人亲自前来。

姬珩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微笑道:“走罢,去向你娘辞行。”

他的语气温和从容,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婉瑛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太用力了,手臂被他箍得有点痛。

莲夫人没想到此生竟然会亲眼见到皇帝,慌慌张张地想要跪地行礼,却被姬珩开口劝止。

“夫人不必多礼。”

那长身玉立的青年比想象中年轻太多,看着温文儒雅,不过是位富贵人家的公子,冲着她轻轻点了下头。

他生来便在万人之上,这一颔首的动作,几乎是最高礼节了。

“小九,”莲夫人偏头柔声对女儿说,“娘对陛下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出去。”

婉瑛一愣,还想说话,却被莲夫人强行推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子里瞬间暗淡下来,只有几缕光线从纱窗洒进来,尘埃在其中上下浮动。

莲夫人一言不发地下跪。

姬珩站在阴影里,神情冷淡:“夫人有话但请直言。”

“是,”莲夫人顿了顿道,“陛下是天子,和小九本无缘相识,但上天偏偏赐予了这桩缘分。小九除了这张脸,什么也没有,可红颜弹指老,容色是最靠不住的,故臣妇有一事相求,倘若有朝一日,陛下对她起了厌弃之心,还请赐她一条后路。小九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受了不少苦楚。”

姬珩静静地垂眼看她,没有做别的承诺,只说:“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一日。”

莲夫人五体投地,行了个大礼。

“小九就托付给陛下了。”

她久经风月,看惯了男人虚伪狡诈的嘴脸,今日对你情深意重,山盟海誓,明日便能翻脸无情,可她要的,却是九五至尊的一个承诺,有了这个承诺,女儿的下半辈子,她都不用去担心了。

待他们快要走出院门时,莲夫人突然拔脚追了出来,声音凄厉,含着哭腔。

“小九……”

婉瑛回头,只见她娘痴痴倚着门框,满脸是泪,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婉瑛心中一酸,推开姬珩揽着她的手,转身折返回去,一头扑进莲夫人怀里,哭道:“阿娘,我……我……”

她不自觉地望向皇帝,目光饱含期盼,可他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婉瑛只能转回头,强忍着泪意:“阿娘,我下回再来看你,下回……下回就是元宵,正月十五,很快的……”

莲夫人握紧她的手,眼泪不停流:“好孩子,你去罢……”

姬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母女分离的场面,皱了皱眉,但没有说话。

第46章 馄饨 “小的时候,过得很艰难么?”……

出了宁远伯府, 二人坐上马车,婉瑛一直偷偷瞥他。马车空间就这么大,姬珩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便刻意迎上她的目光。

“想问什么?”

婉瑛偷看被抓个正着,有些窘迫,但又抵不过内心的好奇。

“陛下, 我娘跟您说了什么?”

“想知道?”

婉瑛点点头。

姬珩:“不告诉你。”

“……”

不告诉便不告诉罢。

婉瑛没有追问,掀起车帘, 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发现不是回宫的方向,扭头问:“这是要去哪儿?”

“朕饿了, 用了晚膳再回。”

说是饿了, 去的却是一家酒馆, 姬珩熟练地去柜台找店小二打了二两梨花酿,又切了一碟酱牛肉下酒, 显然不是头一次来。

“不是说饿了么?”

光吃牛肉下酒, 也不怎么能填饱肚子罢。

姬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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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壶, 斟了一碗,推去她面前, 一边解释:“还要等。”

等?等什么?

婉瑛茫然不解, 但也不想深思。

这家店的酒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酒香扑鼻,倒在碗里, 清亮得能映出人影儿。她不是喝酒上瘾的人, 却也不免勾出几只馋虫,只是皇帝还未动,她不敢先喝。

姬珩看出她的犹豫, 说:“喝罢,不必等我。”

“公子不喝么?”

为掩人耳目,她对他的称呼又换回了公子。

姬珩摇头:“我不爱饮酒。”

婉瑛便端起酒碗,浅浅尝了一口。

酒味辛辣,却有回甘,勾得人一尝再尝。

酒壮人胆,她尝了几口,胆子也大起来。下午那个骤然升起的念头在脑海里愈发清晰,盘旋不去,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陛下。”

“嗯?”

“我娘可以从慕府搬出来住么?”

姬珩一怔,面容变得严肃:“不可以。”

他拒绝得毫不留情面,婉瑛有些始料未及:“为……为什么?”

她想说阿娘不需要住多大的院子,自己这些年也攒了些体己,她可以花钱替她买一座小小的院落。

可是他却说:“搬出去了,小九越发不想回宫了罢?”

“……”

“小九喜欢阿娘,不喜欢朕,到时候成天赖着朕撒娇,要出宫去看阿娘,不答应就哭。朕舍不得让你哭,就只好答应了。之后又是说要留着吃午膳,吃完午膳,又要留着吃晚膳,然后要留宿一夜,接着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年……慢慢地,也就再也不回来了罢?”

他露出苦涩笑容,似是有些烦恼:“朕不喜欢等待小九回家的感觉,可是怎么办呢?又不能将你关起来……”

婉瑛的双眸一点点地瞪大,现出惊恐,手也不自觉地发起抖。

“不要。”

“嗯?”

“不要把我关起来。”

姬珩一愣,点了点头:“嗯,不关。”

过了会儿,他又低声说:“小九会害怕,朕不想做让你害怕的事。”

婉瑛闷闷的没出声,心底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言的失落。

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期待呢?看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因为他最近漏出的一点点善意,就忘记了他的本性。

婉瑛生气地喝起闷酒,转眼之间,酒碗中只剩了浅浅一层底子,而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已是半醉。

姬珩故意带她来这儿,就是想将人灌醉,却假模假样劝道:“少喝点儿,这酒性烈,当心醉了。”

婉瑛半趴在桌上,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难不成是已经醉了?”他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趴着的人却一把将他的手拽过来,贴着脸颊蹭,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好凉……”

是把他当降温的冰块儿使了。

姬珩哭笑不得,这也醉得太快了。他凑近婉瑛的耳朵,低声喊:“小九?”

“……嗯?”

“小的时候,过得很艰难么?”

婉瑛听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吞吞地从桌子上直起身,一手托腮,指着自己的脸道:“陛下觉得,我好看吗?”

姬珩呼吸一滞。

虽然知道她醉后格外直白,与平日截然不同,但眼下还是吃了一惊。

他点点头,可能是觉得光点头还不够,低声补了一句:“在朕眼里,小九好看至极。”

“可我生得还没有我娘年轻时一半好看。”婉瑛喃喃地说。

姬珩不由得想起傍晚时见到的莲夫人,他承认眉眼还是好看的,与婉瑛有几分相像,只是容貌已经衰老,皱纹丛生,不知年轻时是个什么风致。

见他不信,婉瑛有些不高兴,蹙着眉强调:“是真的。”

她娘年轻的时候,是汉水之上十里八乡都闻名的船妓,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客人不知凡几,她无名无姓,只足踝上三寸有一朵九瓣莲刺青,久而久之,旁人便唤她“莲姬”。

婉瑛的爹慕老爷年轻时也是个浪荡公子,那年他初到江陵上任,还只是个县丞,被几个狐朋狗友带着来狎妓,与莲姬一夜风流,自此有了婉瑛。

妓.女怀胎是风月场里的大忌,一旦有了身子,就长达一年不能接客,日子久了流失客源,二来女人怀孕总会身材臃肿,容貌凋残,像莲姬这样的美人可遇不可求,若败在生产上,委实可惜。

花船的老鸨冯外婆想尽一切办法,灌红花汤,踢打肚子,奈何这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坚强,胎愣是没打落下来,十个月后,莲姬生下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婴,眼见瓜熟蒂落,冯外婆也没法子了,只能放弃。好在莲姬生育后不仅无损其美貌,反而多了些成熟.妇人的风韵,更吸引了一些有特殊口味的客人,不仅熟客蜂拥而至,连新客都慕名而来,冯外婆赚得盆满钵满,也就不介意多养一个孩子了。

婉瑛的孩提时代是在几条花船上度过的,耳边听的是丝竹管弦之声,眼中见的是妓.女们的打情骂俏,嫖.客们在色欲面前的猥琐嘴脸。莲姬依然是花船的头牌,引无数人追捧,在她接客时,婉瑛就被她打发去岸上玩耍,有时她在芦苇荡里睡着了,莲姬就会上岸来寻,将她背回去。

日子本该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随着一年年地过去,婉瑛越长越大,眉眼长开,逐渐有了莲姬的几分影子,七八岁大的孩子,正是抽条的年纪,手长脚长,如湖里新生的脆藕,白生生的,嫩得能掐出水儿。偏偏别的地方又是小小的,脸巴掌大,胸也平平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五官依稀有了点少女的俏丽,却又不脱孩子气。这样的小丫头是最招男人疼的,尤其是光顾花船的客人中也有喜欢挑年纪小的雏.儿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客人将目光落在船上打杂的婉瑛身上,冯外婆也开始打起了算盘。她从没问过婉瑛的意思,反正龙生龙,凤生凤,船妓生的女儿,自然也是要当船妓的。

但莲姬不愿意,她不愿意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于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她拿包袱卷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积蓄,背着睡得正熟的女儿,踩着岸上的湿泥,逃出了这么多年赖以生存的花船。

她知道冯外婆在江陵有几分本事,自己又带着孩子,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那时慕老爷去外县升任了知县,所以莲姬牵着孩子去了县衙大门敲鸣冤鼓,青天白日,当着众目睽睽,将慕老爷在外有私生女这事嚷得人尽皆知。

认亲过程比较曲折,但最终,慕老爷还是为了自己的官声,被迫认下了这个女儿。

莲姬成了莲姨娘,但她没有得到妾室应有的待遇,她的女儿也只是空有一个大小姐的名号,其实连族谱都没上,在这知县府中比下人还不如。

慕老爷十分惧内,正室虞夫人又是个善妒不能容人的主儿,只拨了个破烂院子给她们娘儿俩,连饭也不给吃,就任她们自生自灭去了。为了维持生计,莲姨娘只得做些针线活儿卖出去,勉强能得几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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