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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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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

“不认!!!”

“好!”喻勉忽地转身,锋利的枪尖对准眼前众人,他道:“那就别再寻死觅活,留着一口气去洗刷你的不甘与遗憾,听到了吗?”

季随舟似是难以置信一般,他仰脸看着眼前伟岸的身影:“喻大人。”

“拿起你的刀,活路是自己闯出来的。”喻勉微微侧首,看向季随舟。

胡将军对这变故始料未及,他恼怒道:“太尉!你这是何意?”

喻勉不疾不徐道:“如你所见,弈王无辜,无辜之人,何需偿命?”

胡将军喝道:“太尉!你这是置…”

“放肆!”喻勉冷斥出声。

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升起,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胡将军一时呼吸困难,喻勉霸道且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一切罪责皆有本官承担,谁若再废话一句,军法处置。”

胡将军呼吸沉了沉,他目光晦暗:“既如此,太尉莫怪末将无礼,来人!动手!诛杀弈王,以正朝纲!”

“你个奶奶的!胡老四!你敢对太尉不敬?”吴懿带着人马姗姗来迟,他从雍州一战便跟着喻勉,一年来,两人并肩作战,历经生死,吴懿早就认准了喻勉,因此喻勉要护下的人,吴懿拼死也要护着。

胡将军明白硬碰硬没有好处,于是目光穿过喻勉和吴懿这两个硬茬,落在季随舟身上,扬声道:“王爷!喻勉能护你到几时?所谓君为臣纲,那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望王爷明白这个道理。”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多年前,白家军的覆灭也似是因为这么一句话。

喻勉心火陡生,银枪宛若游龙划破夜空,直接将胡将军削落在地上,胡将军惊恐地仰躺在地,脸侧是喻勉的银枪。

喻勉闪身至他的跟前,目光冷峻狠厉:“本官要护的人,便是阎王来了也不能动,君要臣死?呵,如今本官已是万人之上,又何需在乎君为臣纲!”

大不敬之话从喻勉口中说出,在场之人皆被喻勉身上发出的骇人气场震慑住。

突然间,地动山摇之感袭来,高耸的废墟摇摇欲坠,城墙竟是要坍塌之状,喻勉心觉不妙,率先反应过来,高声吩咐:“跑!废墟要塌!”

城墙倒了下来,尘土漫天,除喻勉与季随舟之外,其他人皆骑马逃过了这意外灾祸,没逃过去的小部分人被碎石砸成了轻伤。

昏暗之中,喻勉将来不及躲闪的季随舟护在身下,如同护住了当年无人庇佑的他们。

第114章 忆往昔

入目是一片黑暗, 喻勉花了些许时间才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喻勉眨了眨眼睛,他不确定自己是失明了还是周围原本就是黑暗的。

“季…小九。”喻勉仰面唤了一声,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 几乎变了音调。

周遭是死水般的沉寂,好似身体已经故去, 但意识还在在黑暗中浮沉。

微许亮光蔓延过来, 喻勉松了口气,他又叫了一声:“季小九。”

“叫谁呢?”

打趣的声音传来, 喻勉禁不住浑身僵硬, 他难以置信地蹙眉:“白鸣岐?”

“还知道我是谁,看来没摔傻。”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到喻勉耳朵里, 随之而来的是一只手,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敲在喻勉额头上, “记着啊,你欠我一命。”

喻勉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来了,此前秋猎遇到大批刺客,这些刺客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禁军一时未招架住,在兵荒马乱之际, 喻勉和白鸣岐被敌人逼至一陡崖摔了下去,再次醒来时,就到了这处山洞。

喻勉磨了磨后槽牙,“这些刺客应是事先埋伏好的。”

白鸣岐添了一把柴火, 柴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他不疾不徐道:“嗯, 看身手似是军中之人。”

“这次秋猎又是东宫操办的。”喻勉微微侧脸,看到了白鸣岐的身影,白鸣岐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你觉得这些刺客是太子的人?”

“谁知道呢?毕竟同室操戈的例子不在少数。”喻勉动了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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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上坐了起来:“陛下素来偏袒九殿下,引得东宫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说出来太过大不敬,但凡白鸣岐靠谱点就不会任由喻勉说下去,可惜世子同他师弟混惯了,再离谱的话都敢说。

白鸣岐认同道:“是啊,九殿下今年才六岁,陛下就把亲王府邸赏了出去,若等他再长大些,谁知道会不会成为东宫的对手,此种情境之下,太子若是要反,也在情理之中。”

喻勉瞥了白鸣岐一眼:“祸从口出。”

白鸣岐乐了:“呦,原来你知道啊。”

喻勉:“……”

白鸣岐往后仰躺,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山壁上,“你知道朝中近来的传言吗?”他问。

喻勉颔首,将这传言说了出来:“周之危亡,皆系于九。”顿了下,他意味深长道:“这里‘九’约摸就是九殿下了,呵,一个六岁的奶娃娃。”

“说是国师占卜出来的。”白鸣岐讳莫如深道。

喻勉歪头问:“你信这个?”

白鸣岐扬起唇角:“重要的不是我信不信,而是朝臣们信了,太子信了,所以他们按捺不住地对九殿下动手了。”

喻勉继续道:“你待如何?”

白鸣岐放下扒拉火堆的木棍,含笑看向喻勉:“阿勉,与我而言,我效忠的是大周,谁做皇帝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要他在其位,谋其政,我都会好好辅佐他。”

喻勉轻嗤:“说的好听,但是思之,国君之喜好,关乎家族之存亡,你想辅佐明君,也得明君愿意你辅佐才行,若是这般,你还觉得谁做皇帝对你来说都没所谓吗?”

“是。”白鸣岐坦然道:“哪怕我被君主厌弃,只要我为官一天,便会竭尽全力效忠大周。”

喻勉不置可否地瞥了眼白鸣岐:“……”

师父说的没错,白鸣岐是个纯臣,而喻勉更适合做个政客。

白鸣岐微叹:“不过这次太子做的有些过了,九殿下是他的亲弟弟,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喻勉百无聊赖道:“我倒是觉得他做的没错,将麻烦变大之前先除去了,如此看来,他行事也没有那般软弱,是个合格的掌权者。”

白鸣岐玩笑般道:“阿勉,小心祸从口出。”

喻勉白他一眼,将原话奉还:“呦,原来你知道啊。”

白鸣岐哈哈大笑起来,喻勉看他片刻,也忍不住翘起唇角。

倏地,山洞外传来动静,喻勉警惕起来,冷声道:“谁在外面?”

白鸣岐严肃起来,喻勉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山洞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喻兄吗?”

喻勉收起浑身戾气,微微扬眉:“左三…公子?”

草丛翕动,山洞口走过来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影,喻勉和白鸣岐对视一眼,眸中均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走来的不止左明非,还有一个小娃娃,他被左明非牵在手中,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

左明非温和作揖:“见过二位兄长。”

白鸣岐起身道:“憬琛,你怎么在这儿?还带着九殿下?”他弯腰看向季随舟,笑眯眯地打招呼:“殿下好哇。”

季随舟急忙躲到左明非身后,他死死地抱着左明非的大腿,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憋的眼泪珠子都挂在了睫毛上。

左明非忙低头去哄:“殿下别怕。”

白鸣岐满是汗颜地回头,他指着自己的脸问喻勉:“我长得很吓人吗?”

喻勉漫不经心道:“不吓人,但是丑,许是被你丑哭了。”

“我去你的!”

哄好季随舟之后,还是少年模样的左明非看向喻勉和左明非,解释:“刺客偷袭时,我正在教殿下读书,当时场面乱成一团,我只好带殿下先行逃离,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没想到二位兄长也在。”

喻勉打量着左明非,比起昨晚吃烤肉时那个光风霁月的小公子,现下左明非形容狼狈,衣衫破损,看来也同刺客交过了手。

喻勉的目光又落到季随舟身上,他多了几分戏谑的口吻,对左明非道:“看来左三公子带了块烫手的山芋。”

这“山芋”是谁所有人心知肚明,自然是窝在左明非怀里的季随舟。

听到这里,左明非微微挺起脊背,他没有看向喻勉,态度也有几分冷然:“即便没有这烫手山芋,喻兄也伤的不轻,可见这不是山芋的错。”

“……”

生气了,喻勉眸光微闪,心想可算见了这小子的另一面。

白鸣岐轻咳一声,心知他和喻勉的对话可能被左明非听到了,他语重心长道:“憬琛,方才我们只是闲聊几句,阿勉他并没有赞同太子做法的意思…”

喻勉打断白鸣岐,淡淡道:“我有。”

白鸣岐:“……”你个狗东西!

喻勉一字一顿道:“为君者,当杀伐果决。”

左明非缓缓看向喻勉,眼中的光芒有微许黯淡,他道:“哪怕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为代价?”

喻勉别开眼神,置身事外道:“思虑太多,不足以成气候。”

左明非很是失望地看了眼喻勉,他们明明昨晚还在吃着烤肉把酒言欢,今天便因为政见不同出现了分歧。

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

喻勉将左明非惆怅失落的样子尽收眼底,颇有闲情逸致地想,无论是何模样,左三的风采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清晨时分,喻勉被一阵啜泣声吵醒,他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白鸣岐和左明非已不见踪影,约摸是去找吃了,只剩下他和季随舟。

季随舟小小一个人儿缩在草团上,看起来孤零零的,他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稚嫩的声音惊慌不定地喃喃:“别杀我…父皇救我…父皇…”

喻勉走近季随舟,看着颤抖不已的一团儿,他心想,怪可怜的,但是——

谁让他生在了帝王之家呢?

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这个声音从喻勉心底冒出来,这声音继续蛊惑道:“这孩子日后会成为大周的麻烦,会成为你的麻烦,你不是想做权臣吗?他必定不如太子好操纵,现在就杀了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喻勉缓缓抬手,掌心凝力朝季随舟的头顶抚去。

“对,就像现在这样,清楚掉所有的麻烦,你会如你所愿。”这充满欲望的声音像是喻勉自己的,又像是另一个人的。

喻勉啧了声,他闭上眼睛,不耐烦道:“究竟是如了你的愿?还是我的愿?”

眼前情境骤然消失,喻勉出现在一片虚空当中,眼前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正是他曾在南山环境中遇到的,他的心魔。

喻勉冷冰冰地看向心魔,“滚回去,我现在没空搭理你。”

“可我出现了,这证明你确实想杀了季小九。”心魔得意洋洋道。

喻勉摩擦着指尖,脸色愈发阴晴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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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遗憾道:“你何时也伪善起来了?你怕憬琛知道你杀了季小九而生你的气吗?有什么所谓?大不了将憬琛也关起来,你有这个能力,喻勉,思虑太多,不足以成气候,这可是你说过的。”

说着,虚空之中又出现了一个人——是成年之后的季随舟,他躺在地上,虚弱得近乎透明,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心魔的声音萦绕在喻勉耳侧:“杀了他,喻勉,杀了他,杀了…”

喻勉蓦地出手,他果断狠厉地掐住心魔的脖颈,心魔难以置信地望着喻勉,“你…你又掐我?!”

上次在南山环境之时,喻勉便是这般不留情面。

喻勉无动于衷地望着眼前挣扎的心魔,“是你自不量力。”

心魔不服气道:“你敢说你没有杀人的心思?”

“我有。”喻勉并不否认:“一个高度便有一个高度的视角,位高权重者从来都不该共情无权无势者,这些道理我从来都知晓。”

所以,他只需按照自己的计划,将计划之外的障碍都给清除掉。

这下子连心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喻勉望着地上昏迷的季随舟,自言自语道:“…只是我若杀了他,就等同于杀了曾经的自己,憬琛和思之。”

喻勉的神色缥缈淡漠,但说起曾经的他们时,语气又莫名温和,说完,他掀起眼皮看向心魔,冷冷道:“那样就没有如今的我,还有你了,你个蠢货!”

心魔有些失魂落魄,他不是滋味地盯着喻勉,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索然无味,喻勉这个人,冷漠得近乎超脱。

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有心魔。

怪哉。

心魔渐渐消散,喻勉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正在渐渐回笼,半梦半醒间,喻勉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山洞——

左明非回来时,看到喻勉背对着洞口,手放在季随舟的头顶处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心下一惊,手中的果子啪嗒啪嗒地落地,左明非提高音调:“喻勉!你在做什么?”

闻声,喻勉微微挑眉,他稍微侧身,看到了奔跑过来的左明非。

左明非心慌地看向草团上的季随舟,看清季随舟好转的脸色后,他不由得微愣,而后诧异地看向喻勉为季随舟输送内力的手,“喻兄你…”

喻勉收手的同时顺毛捋了把季随舟柔软的发顶,他看了左明非一眼,颇有闲心地问:“为何不直呼我的名字了?”

左明非脸色憋的通红:“……”

喻勉饶有兴致地抱臂,不疾不徐道:“九殿下受惊发热,我为他输送内力调息,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左明非:“……”喻勉昨晚那番言论,是谁都会误会他想要对九殿下不利的吧。

喻勉蓦地咳了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又为九殿下输送了内力,虽然对他没什么损失…但是左三在这里,他还就得表现出有损失的样子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左明非大惊失色地扶住喻勉:“喻兄!你…你感觉如何?”

真可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喻勉摆了下手,顺着左明非的力道坐了下来。

左明非自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喻兄。”

喻勉含笑摇了下头:“我昨晚说了那些话,你有怀疑也是正常。”

左明非更加内疚了,思索片刻后,他略显不解地望着喻勉:“只是,喻兄既然觉得太子的做法没有错,为何还要替九殿下输送内力?”

喻勉:“……”是啊,为何呢。

左明非执着地盯着喻勉,天光在他的双眸中游动,这粼粼波光似乎要将喻勉整个人淹没。

喻勉佯做不经意地挪开目光,一本正经地强词夺理道:“太子是太子,我是我,我认为他没做错的事,我又不一定要做。”

“明白了。”左明非整个人轻松下来了。

喻勉忍不住问:“你明白什么了?”

左明非压下唇角,模仿着喻勉强词夺理的语气,道:“喻兄这便是严格要求别人,宽容对待自己了?”

“……”喻勉盯着左明非不发一语。

左明非原本还能理直气壮地调侃喻勉,可喻勉的目光太过直白,他越来越不自在,最后竟有些落荒而逃地转身,去替季随舟掖了掖并不存在的被角,“我…失言了,喻兄莫要计较。”左明非背对着喻勉,只露出一对微红的耳朵尖。

“怎么会,你说的很对。”喻勉的语调听起来懒洋洋的,似乎吹在了人的耳边。

第115章 天意

随着知觉的恢复, 四肢百骸传来的疼意让喻勉越来越清醒,他听到耳边传来的淙淙水声,脑海中少年模样的左明非越来越虚幻, 喻勉忍不住抬手去抓那片虚影:“憬琛…”却是抓了个空, 手臂重重垂落,砸在喻勉自己的腹部, 这下子算是彻底把他砸醒了。

喻勉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盈盈月辉,他稍微转动脑袋, 看到了躺在一旁并且不知死活的季随舟。

两人身上俱是湿漉漉的, 喻勉脑海中回忆起来,当时废墟坍塌之时, 他和季随舟来不及闪躲,被埋在了废墟下面, 接二连三地震荡又毁坏了护城河堤,冰面破裂, 洪流席卷着冰块与石块,将他二人不知冲向了何处。

果真是祸不单行,喻勉眼中暗芒微闪,脸上却仍是看不出情绪,他开口:“阁下既然肯出手相助, 又何必躲躲藏藏?”

细微的脚步声出现在喻勉头顶上方,“喻大人。”陌生的和蔼音调响起,这声音能让人联想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喻勉眉心动了动,他手肘撑地艰难地起身, 身上传来的疼意让他不得不皱起眉梢,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的狠意, 他呼吸略微散乱地靠在山壁上,凝眸看向不远处藏在暗影中的人,嗓音沙哑:“墨逍。”

“果然瞒不住喻大人。”墨逍仍然藏在阴影中,似是笑了一声。

喻勉的口吻有些漫不经心:“在下有一事不明,墨先生既然决定和陛下做局牺牲季小九,现下又何苦救他?”他当然明白,在他和季随舟不省人事之时,若非有人出手相助,哪能逃得过那湍急冰流。

“我并非救他,而是救你。”墨逍的声音听起来中正温和,十分惹人信赖:“喻大人,无论你相信与否,大周的命数与你息息相关,所以你不能死。”

喻勉嗤道:“若我记得不错,当年‘周之危亡,皆系于九’的言论是你传出来的,是吗,墨先生?还是说我该叫你一声国师?”

墨逍没有出声,但喻勉不觉得他在心虚,反而,他是在观察喻勉的情绪。

喻勉不屑一顾道:“我这个人最不信的就是命数,所谓命理之说,不过是占卜者在自圆其说。”停顿片刻,喻勉满是嘲讽地看向那片阴影,悠悠道:“先帝倒是信你,倘若他泉下有知你害他儿子到这步田地,你猜他会作何感想?”

墨逍回答:“会心疼。”顿了下,他喟叹道:“陛下最疼随舟了。”他口中的陛下自然是先帝。

喻勉觉得可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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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热道:“如此说来,季小九确实疼得不轻。”

“……”墨逍沉默片刻,而后道:“随舟有随舟的命数。”

“你不如算算你自己的命数。”喻勉最听不得这些虚无缥缈的话。

墨逍低叹道:“老夫…罪孽太深,自然是不得善终。”

喻勉:“你现在就可以自我了断。”

接二连三地被呛,墨逍深呼吸一口气,诚恳地提醒:“喻大人,若是老夫记得不错,老夫应是你的救命恩人。”

“所以呢?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再完成你的意愿誓死守卫大周?”喻勉凉凉道。

“看来你并不打算。”墨逍觉得有趣,他追问:“你不讲究投桃报李吗?”

喻勉干脆道:“不。”

墨逍瞥了眼昏迷的季随舟,继续道:“就像你救了随舟,就只是想救他,却并无他求?”

承认自己的好意对喻勉来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他轻嗤一声:“我能指望一个小废物做什么?”

墨逍似是欣慰地呼了口气,他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地把随舟交给你了。”

喻勉眯起眼睛:“……”

墨逍苦笑了声:“喻大人,算起来,随舟是我的徒弟,若非时势如此,我也断然不愿看他沦落至此,可惜世事如棋,随舟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喻勉沉默地盯着墨逍,他想,至少他要比季随舟幸运些许,他的亲人挚友可从未打着关心他的名义将他拖进深渊。

太平盛世时,季随舟是恩宠无限的皇子。

家国动荡时,季随舟又是被人人算计的棋子。

哪怕是喻勉自己和左明非,也曾以恶意揣度过季随舟。

喻勉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这个世上,究竟有没有人真心对待季随舟?

“喻大人,现如今朝廷之内,能护住随舟的人不多,哪怕是圣上和我,也时常挣扎于是否要除掉他的念头之中。”墨逍沧桑的声音里略带自嘲之意:“喻大人,老夫并非挟恩图报之人,但今日少不得拜托大人一事。”

说到这里,墨逍走出阴影,冲喻勉深深地做了一揖:“还望大人看在今日的份上,护住随舟…若有可能,放他自由。”

喻勉漫不经心道:“你又怎知我今日救他一命,不是为了以后名正言顺地杀了他?”

“你不会。”墨逍目光如炬道:“从你以身保护随舟时,老夫就晓得,你不会。”

喻勉眼睫微动,却是没有反驳。

那时候,他选择护住季随舟,也选择了与少时的自己站在一起。

“你…”喻勉抬眼,发现原先站在不远处的人已经不见了,他盯着那片空地看了许久,最终挪开目光,踉跄着起身,走到季随舟身边。

喻勉用手背拍了拍季随舟的脸蛋:“季小九,季小九!”

触手是炙热的温度,喻勉顿了下,用掌心贴在季随舟的额头,心想,麻烦,发热了。

倒是和梦里的情景一样,不过现在,喻勉已经没有多余的内力输送给季随舟了。

斟酌片刻后,喻勉扶起季随舟,起身的瞬间,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让喻勉差点没站稳,他定了定心神,仔细辨别着周围的方向,然后背起季随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京的方向走去。

喻勉推断这条小道离京之路,不过经过战乱,这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喻勉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只能凭着经验前进。

“喻大人…”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喻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你醒了。”

“我记得…”季随舟闷声说:“我记得…你这样背过我…”

喻勉以为他烧糊涂了,没有递腔。

季随舟的声音很轻:“那年我六岁…当时有你,有左三先生,还有白家世子…”

喻勉蓦地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这样,在山洞内过了一夜后,他们三个带着还是六岁的季随舟一同回城,当时季随舟也是这样高热不断,他们三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只能轮流背着季随舟,不过喻勉的身体好过左明非和白鸣岐,所以他背着季随舟的时间居多。

“那时候,左三先生交代过我说,若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那就记得藏拙…”季随舟无助地拽了拽喻勉肩膀处的衣料,他虚弱的声音中有几分茫然:“我藏拙了…可为何,为何还是成了如今这般…喻大人,你活得比我久…你知道答案吗?”

喻勉嗓音低沉,夹杂着几分不耐烦:“你若是有力气了,那便下来自己走。”

“我不想。”季随舟死气沉沉地说:“我不想走,我也不想活。”

“既然如此,那就闭嘴。”喻勉冷冷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季随舟:“……”他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又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季小九。”喻勉漫无目的地唤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搭理季随舟,可既然都叫了季随舟的名字,喻勉还是决定把话说完:“有些事情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喻勉感觉季随舟的身体僵了僵,他稳声道:“但你可以创造答案。”

乌衣案后,喻勉也在找寻一个答案。

找不到,甚至是一无所获。

但在十一年后,他亲自创造了这个答案。

季随舟没有回应。

喻勉也不再说话,或者说,他没心情说话了,月亮不见踪迹,四下一片漆黑,黑暗蔓延出焦躁。

喻勉走得很慢,身后的季随舟越发烫手,喻勉并不怀疑,季随舟可能真的会在他的背上咽气。

忽然,喻勉望见前方有一点亮光,他站住脚步定睛看过去,真的有一点豆大的亮光,喻勉加快脚步,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这亮光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盏灯,在寒风中孤零零地闪动着。

喻勉加快脚步,终于到达了亮光附近,待他看清灯盏旁边的孤坟时,喻勉愣住了。

白氏鸣岐之墓。

喻勉当然记得这座坟墓,这是他亲自为白鸣岐立的,现下坟头有一盏灯,像是特地来为喻勉指引方向,这灯光忽明忽灭,看着好似白鸣岐那不靠谱儿。

“白思之。”喻勉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从坟里爬出来了?”

脚步声匆匆,有人高喊:“这边!这边有动静!”

喻勉目光犀利地瞥过去,他戒备地直起身子,留意到山下举着火把的人。

“喻勉!”平日里温润的声音失了分寸,左明非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不安:“喻勉!是喻勉吗?”

瞬间,喻勉的满目冰峭融化在眉梢眼角,他寻声望去,看到不远处跑来的熟悉身影。

左明非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喻勉,他浑身都在颤抖,“我快吓死了,你去哪儿了?”左明非变了音调:“我南下回来就听说你失踪了…喻行之!喻行之!”

左明非的眼泪如同溃堤的洪水,来的又急又凶,直接看傻了一众随从。

端方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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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人还有这一面?

喻勉一边拍打着左明非的后背,一边稍稍后退腾出空间,他注视着左明非满是泪水的眼睛,言简意赅道:“说来话长,放心,我没大事,多亏了这盏灯。”

难不成,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喻勉有几分怅然地想,此情此景,和多年前的一样,生病的还是那个人,然后走了一个人,只剩下他和左明非。

左明非紧紧抓着喻勉的胳膊,他扭头看了眼白鸣岐的坟墓,鼻音浓重道:“灯?多亏了什么?这盏灯是我南下回来祭奠白兄时放下的,回去之后就听说你和王爷被决堤的河水卷走了,我找了你一天了…”

左明非还在说些什么,喻勉已经听不清了,他太累了,于是他顺势往前方一倒,砸在了左明非身上,季随舟也跌落在地。

左明非紧紧抱着喻勉,“行之?行之!”他焦急回身:“来人…”

那盏灯还在风中若隐若现地亮着。

原来不是天意,喻勉松了口气。

是左三。

昏过去之前,喻勉轻扯住左明非的衣袖,心想,这下总算是摸到真的了。

第116章 争论

“左大人放心, 太尉虽然伤势严重,但好在太尉的内力至纯至阳,对恢复伤势大有裨益。”若隐若现的声音穿到耳边, 喻勉动了下手指。

左明非询问:“那他何时能醒过来?”

太医回答:“按道理说, 太尉大人已经昏睡两日了,该是醒来了。”

左明非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无大碍吗?”

太医语重心长道:“太尉大人的身体多年前几经摧残, 好在有怪医替他医治, 再加上扶苏谷的枯木逢春之术对人体有温养之效,如今太尉的身体比起常人来只会是更为强健, 现下太尉还未醒来, 许是身体还处于疗愈之中,左大人不必太过担心。”

左明非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颔首道:“有劳您了。”

“还有一事请左大人替太尉大人记着。”

“您请说。”

“此番醒来,太尉不可太过…操劳, 还需得小心将养。”太医交代道。

左明非留意到太医话中可疑的停顿,他微微一笑:“我记下了, 有劳赵太医去回禀陛下。”

“大人客气了,这是微臣分内之事。”赵太医说完便退下了。

左明非目送着赵太医离开,脸上的神色渐渐由温和转变为思索,片刻后,他询问一旁的凌隆:“可找到言神医了?”

凌隆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言神医不见踪影已有月余, 就连小裴大人也联系不上他,只是听说,边境不安稳,难民遍地, 言神医月前带着扶苏谷的一众弟子前往边境救治伤患去了。”

左明非颔首道:“边境确实比我们更需要言神医,罢了, 不必去寻他了。”

凌隆往内帐看了眼,仍旧眉头紧蹙:“可是那群太医是皇上的人,他们…未必对主子留有好心。”

左明非揉了揉眉心,他眼底下面有着浅淡的青色,看起来略显疲态,但声音却有条不紊:“我也有过怀疑,但想来是关心则乱,如今大周离不开行之,陛下心中应该会有所顾忌。”

没过多久,吴懿匆匆找上门来,他略显气急败坏道:“憬琛,南下世家联名上奏,要陛下处置掉弈王,可是…可是…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自始至终都跟着喻勉,自然知道事情原来是怎么样的。

“吴大哥莫要着急。”左明非为吴懿倒了杯茶,和缓地询问:“陛下是何态度?”

吴懿嘴角微抽,赌气回答:“还能如何,瞻前顾后,模棱两可…”

左明非轻笑:“倒是符合陛下的一贯作风。”

“憬琛呐,你还有心情笑?”吴懿又是一声长叹。”

“有君如此,这何尝不是大周的幸事?”左明非脸前带着浅淡的笑意。

延光帝并非是个庸才,纵然他治国之道不如先帝,但他满腹心计不输于任何人,至少骗过了弈王,骗过了满朝文武,骗过了天下万民,甚至骗过了他自己。

或许,先帝放心将皇位交给延光帝,也是看清了他的本质。

吴懿认同左明非的话,但总归心有不忍:“一将终成万骨枯,只可惜…万骨何辜…”

左明非看着吴懿沧桑的面孔,“大人心正,这场戏或许不会叫大人失望。”

吴懿眼中微光亮起:“你有办法救弈王?”

左明非道:“世家与朝臣素来不对付,既然世家要求处置弈王,想来有朝臣会为弈王求情。”

吴懿点头:“嗯,无论如何,北岳军队被重创是事实。”

“那我们便也去为弈王求情吧。”左明非示意近卫取来朝服。

吴懿一愣:“我们也去…皇帐外站着?”

“吴大哥以为,陛下为何迟迟不表态?”左明非意味深长地反问。

吴懿恍然大悟:“陛下在等朝中重臣表态。”

左明非不慌不忙道:“那我们便如陛下所愿。”

延光元年腊月,就弈王毁坏旧都重创北岳大军一事,满朝文武争执不休,与此同时,他们于雪地中苦立一日一夜,延光帝称病不出,直到深夜才派人传话:天寒地冻,爱卿们归家途中万要小心。

当即便有老大人发了脾气:“我们在这儿站了一天一夜,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真当儿戏呢?”

拥护延光帝的新臣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既然没有回应,想来是有所顾虑,急也没用。”

担心边境战事的武将道:“依我之见,弈王的事可以放一放,眼下北岳虽被重创,可北岳部落众多,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卷土重来?还是先集结大军支援边境为上。”

“我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集结大军固然容易,可是派谁领兵?太尉重伤,吴将军要守卫京畿,如今谁能领兵?”

礼部尚书焦急道:“这些事固然很急,但还有更急的事,说到底,我大周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让诸君日日住在营帐中,可现下旧都一片残垣断壁,究竟是重新修建,还是南下迁往启阳,陛下也没个准话,这要如何是好啊?”

在众人的争执中,左明非默默转身离开,快到自己的营帐时,他停在原地抬眼看向帐内,帐内亮着烛光,有人在等着他,可那个人却迟迟不醒,方才还心平气和的左大人莫名有些焦躁,他只好俯身蹲下拢了一把雪,企图用这凉意安抚自己有些许紊乱的内心。

动物的雏形在左明非的手中初显,他思索片刻,为雪人的头部捏了只长长的耳朵,看起来像是只兔子。

左明非专心致志地捏着另一只耳朵,连营帐的帘子被掀开都未曾注意,立在帐口的凌隆和凌乔看到营帐中走出的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眼中绽放出惊喜,那人竖起食指,示意他们二人不要出声。

身后有人靠近,左明非没有回身,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头顶上撑了一把伞,于是含笑道:“我哪就这么娇贵了?你先回去歇吧,我自己呆一会儿。”

低沉有度的声音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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