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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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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搏

闻言, 喻勉抬眸瞧了左明非一眼,只一眼,他便陷入到左明非的眼中, 仿佛惊雷在后脑轰响, 喻勉惊觉,似乎在任何时候, 只要他看向左明非, 左明非就一定在回望着他,从前喻勉以为无数次的四目相对是巧合, 此刻他渐渐明白, 那些他以为的对视,不过是他偶然回眸, 而左明非一直在等罢了。

数段回忆在喻勉脑海中浮现,朝堂之上, 牢狱之中,或是街头巷尾, 也或是宫廷盛宴,在那些地方,不经意的回身间,他总会碰上左明非的目光,那些目光是温和友善, 也是欲言又止,是关切担心,也是心向往之。

此时此刻,左明非闲适地托着腮, 眉眼弯弯地望着喻勉,他眸似秋水, 灯色点缀在他眉梢眼角,良辰美景惊不起他内心的半分波澜,他只专注地望着喻勉,好似要一直看下去那般。

喻勉心中升起几分若有若无的怅然,他掩盖住心中的复杂滋味,注视左明非:“不累吗?”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喻勉并不指望左明非能给他回应,但左明非却摇了下头。

喻勉只当他饮酒饮多了,却还是顺着他道:“你可以过得轻松些。”

抛开那些少不更事时的理想,像其他官宦人家一样,娶妻生子,步步高升。

“可是没有你。”左明非缓慢地摇了下头,他笑了下,伸手覆盖在喻勉的手背上,缓缓道:“我近来时常做梦,那些梦不好…我不喜欢…“

喻勉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指尖,问:“是吗?你梦到什么了?”

“有时候,是白兄入了大牢,我亲眼看着他被折磨而无能为力…”

“还有其他人被殴打致死的场面,那些人都是白兄的朋友…”

左明非声音低低地诉说着,他藏在玄色大氅里的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助,于是身体不住地往喻勉身边靠近,“最终,白兄喝了毒酒。”

“所以我不敢问。”左明非仰脸看向喻勉,在喻勉的脸上寻找着什么,“我怕梦是真的,我不敢确认如今的一切。”

喻勉揽住左明非的肩背,他扣在左明非肩膀上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放松下来,故作轻描淡写道:“梦都是反的。”

“我也觉得。”左明非展颜一笑,他握住喻勉的手,翻开他的手腕看了看,笑着说:“梦中你手足俱废,可我看,你分明好好的。”

“嗯。”喻勉安抚道:“你也会好的。”

左明非醉意上头,罕见地带了些孩子气,他问喻勉:“可是白兄为何还未给我回信?”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朋友多,哪里想得起我们?”喻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等回了上京,我替你好好收拾他。”

左明非笑了下,顺着喻勉的话音开玩笑:“这么说,便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喻勉顿住了,良久,他怔怔道:“无妨…”

左明非眸光微闪,他看向喻勉:“喻兄,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喻勉几不可见地收敛情绪,佯作随意道:“你指哪件?”

左明非:“……”

“我瞒你的事有些多。”喻勉调侃。

赶在左明非皱眉之前,喻勉拉着他的手,略显惆怅道:“我只是在想,日后见了思之,要如何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

左明非微讶:“白兄还不知道?”

“你不记得?”喻勉倒打一耙地反问。

左明非揉了揉额角,苦恼道:“我记不得。”

“无妨。”喻勉含笑道:“要么就说,我救了你,然后胁迫你以身相许?”

“不,不是胁迫。”左明非拽着喻勉的袖子,着急地解释:“是两情相悦。”

喻勉盯着左明非的脸,他任由左明非拽着袖子,缓声道:“憬琛,你这样,很容易被吃抹干净。”

左明非自然知道喻勉口中的吃抹干净是什么意思,他忙低头避开喻勉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是通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紧张。

喻勉轻声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待我身体恢复些。”

喻勉口中的酒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左明非轻声说。

“……”喻勉有些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迎着喻勉不可置信的眼神,左明非不好意思地清了下嗓子,认真地说:“等我毒解了,便任由你折腾。”

“咳咳咳!”喻勉直起身子,那口酒倒是咽下去了,只是差点把他呛死,喻勉一边打量着左明非,一边止不住地咳:“咳咳…憬琛,你是不是喝多了?”

左明非看了眼被酒呛着的喻勉,并不承认,反倒说:“是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倒是无所谓。

喻勉牢牢地盯着左明非,好似圈禁着什么猎物一般,他慢条斯理地说:“憬琛,我希望你记着你今天的话。”

左明非困意上头,偏偏脑袋还晕沉,他有些不乐意道:“我知道我中毒了记性差,你不用总是提醒我…呜~”后脑被人强势地把持着,左明非下意识想推拒,但他闻到喻勉身上的味道,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于是推拒的手转而去搂住喻勉,乖乖地任由喻勉轻薄。

次日,一辆马车行驶在山道上,车内坐着喻勉,左明非和姜云姝,驾车的是喻季灵和荆芥。

车上,左明非止不住地咳嗽,喻勉微微皱眉,替左明非拢好狐裘,数落:“昨日酒喝多了?”

左明非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神,避重就轻道:“这山中冷气是重了些。”说完,他半是岔开话题,半是关切地问:“贸然前来,是否会打扰到道长清修?”

姜云姝道:“左大人不必担心,救人也是修行的一步,于道长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喻勉觉得好笑,他慢悠悠道:“好事一桩?不过是为自身谋利的托词罢了。”

“喻大人言重了,道长并不知晓外界恩怨,他肯出手相助,无非是因为琅琊众长老和在下的默认。”姜云姝面色平静道:“而我们,也不过是为琅琊谋个心安。”

左明非笑了:“姜姑娘倒是敢作敢当。”

“诚如左大人所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还望左大人回到上京时,仍然记得我们的约定。”姜云姝开门见山道。

“姜姑娘不怕我毁约?”左明非语调微扬,闲着也是闲着,不免多问了一嘴。

“大人是君子,自然不会做出小人之举。”姜云姝自然而然道:“况且,左大人的羁绊也在琅琊。”

听到这里,喻勉瞥了姜云姝一眼,他当然听得出,姜云姝口中的羁绊就是他。

“如此,左家与书院,也算是天作之合了。”姜云姝平静地说。

左明非和喻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

姜云姝看了看两人,问:“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喻勉呵了声。

左明非咳了两声,温声道:“…姜姑娘果真是风趣之人。”

看着左明非绞尽脑汁的样子,喻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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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地勾了勾唇角。

马车行至昨日离开之处,喻勉听到喻季灵发出一声低呼,他探身出去看,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头狼,正是昨日狼群的头狼。

不过这头狼并无攻击之意,它与几人对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它又回身看向几人,似乎在示意几人跟上来。

喻勉沉吟:“跟上它。”

不多时,在错综复杂的小径中,马车到达一处道观,奇怪的是,道观上并无牌匾,静谧肃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面色无波地站立在道观门口。

头狼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离冲虚道长几步远的地方,冲虚道长微微颔首,像是对待朋友般熟稔,对头狼道:“辛苦。”头狼这才满意地离开。

喻勉一行人走到冲虚道长面前,姜云姝,荆芥,和左明非恭敬地行了晚辈礼,反观道长的两个亲生儿子,一个赛一个的不以为然。

冲虚道长的目光略过众人,最终停在了场上唯一的女性身上,他冲姜云姝略一颔首,打量了姜云姝片刻,而后道:“姑娘身体康健,并无灰败之相。”

显然,冲虚道长把姜云姝当成了喻勉的心上人。

喻勉啧了声,“不是她。”说着,他牵着左明非的手上前一步,“是他。”

冲虚道长的动作微顿,淡然的目光中泛起微许波澜,他面色难得地崩裂了,“……”

喻勉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晚辈左憬琛见过道长。”左明非不疾不徐地俯身作揖,他面色虽然苍白,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世家风度。

冲虚道长讶然片刻后便恢复了平静,“九冥镜花。”他观摩着左明非下了定论,而后微微皱眉:“罪过,是何人如此歹毒?”

左明非温和一笑,“说来话长…”

“依你之见,白鸾尾能解毒吗?”喻勉打断左明非,直截了当地问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能,也不能。”

喻勉稍显不耐:“我没空听你那些诡辩。”

“若贫道所猜不错,之前左公子可曾强行催动内力?”

左明非面露茫然,他不记得。

喻勉面色微沉,他想起在楞华古寺的时候,于是替左明非回答:“是。”

冲虚道长叹息着摇头:“那便是了,左公子经脉损伤严重,说到底,白鸾尾也是味剧毒,你们所谓的法子,不过是以毒攻毒,可如今左公子身体孱弱,经脉已然不堪重负,若强行服用白鸾尾,轻则毒解但经脉俱废,重则…身亡。”

喻勉皱眉:“可我十年前也用了白鸾尾,为何会无事?”

“你当初虽是手足俱废,但经脉并无损伤,而且此前鬼医让你修习了扶苏谷的枯木逢春,是以才能峰回路转。”冲虚道长的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询问:“生机渺茫,你还想搏一下吗?”

生机渺茫?

仿佛被泼天的冷水从头顶浇灌到脚底,彻骨的寒意在喻勉心底升起,喻勉嗓子微干,他不由得冷笑出声:“渺茫?”

左明非微怔过后迅速恢复镇定,他从容地笑了下,掷地有声道:“当然。”

他继续说:“我不过是凡夫俗子一个,也有放不下的人和必须要做的事…说到底,我看不开生死,若能有活命的机会,我自当要搏上一搏。”

“可白鸾尾所生之地险象环生,你如何进去?”冲虚道长问。

喻勉本就烦心,此刻便直接打断冲虚道长,问:“为何要他进去?”

“不然你以为我叫他过来做什么?”冲虚道长望向喻勉:“所谓死生有命,看的便是个人造化。”

喻勉冷冷道:“我以为是你想见儿媳妇。”他嗤了声,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继续道:“当是我多想了,至于白鸾尾,我自会寻来。”

冲虚道长:“那地方险象环生…”

“那又如何。”喻勉轻飘飘地说。

“……”

周遭陷入死寂,左明非沉吟:“喻兄…”

喻勉抬手制止他,皱眉道:“你也不必劝我。”

手心被人握住,喻勉垂眸看向手心处的暖意。

左明非握着喻勉的手,“我没想劝你。”他不由得收拢掌心,“我信你,万事小心为上。”

外人只说喻勉嚣张霸道,可隐忍数载能为恩师翻案的人,又岂会是有勇无谋之人?如履薄冰多年,谨慎和分寸早就刻在了喻勉骨子里,左明非是明白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喻勉的安危。

正因如此,左明非反而有些庆幸,这样即便日后自己不在了,喻勉也会很好地活下去。

通往南山深处的路径潮湿崎岖,道上只剩下喻勉和冲虚道长两人,冲虚道长了然道:“当年鬼医告诉我有个左家的小子在扶苏谷呆了数月等他回来,为此还冻坏了身体,为的就是求他救你…想来那个人就是左憬琛。”

这件事喻勉已经听言砚说过了,没想到冲虚这老儿也知道,于是他懒懒地斜了冲虚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冲虚道长:“当年他救你,如今你救他,也算是因果轮回。”

喻勉冷嗤:“因果?有事没事就扯因果,你们修道之人真是满嘴虚妄,即便他当年没有救我,如今我也是要救他的。”

“为何?”

“你当年为何会在母亲去世后一走了之?”喻勉反问。

冲虚道长沉默了。

喻勉百无聊赖道:“说到底,你我不过都是非一人不可罢了。”

冲虚道长停下脚步,望着前方漆黑的道路,对喻勉道:“你好自为之。”

喻勉顿住脚步,回身问:“我还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白鸾尾所生之地险象环生,那当年救我的那株白鸾尾是谁取来的?”喻勉盯着冲虚道长问,他之所以这么问,自然是知道鬼医的功夫不怎么好,那么有能力摘取白鸾尾的便只有一人。

冲虚道长略显不自在地回答:“是我。”

虽然早就预设了答案,但喻勉还是沉默了,片刻后,他理所应当地问:“既如此,为何你不能再去一回?”

冲虚道长:“……”虽说他已远离红尘多年,但此刻他还是咂摸出几分被坑的滋味——这约摸就是“天伦之乐”中的坑爹。

喻勉轻笑出声,他走近一步,拍了下冲虚道长的肩膀,“开个玩笑,我的人自然是我来救,但还是…谢了,父亲。”

“很可怕。”冲虚道长冷不丁道。

喻勉不明所以,他眉心微动,看向冲虚道长,冲虚道长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但也很美妙,在那里,我曾和你的母亲重逢。”

喻勉眉梢微挑,了然道:“是幻境?”

“是心魔。”

第72章 心魔

看喻勉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冲虚道长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身后轻微的窸窣声,“你放心他一个人进去?”大长老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冲虚道长仍旧望着喻勉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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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 语气不起波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大长老眯了下眼睛:“勉儿还真是你的儿子。”

冲虚道长慢慢回身, 他望着眼前发须皆白的老人,眉目间似乎闪过一丝笑意, “劳驾叔父费心了。”

“……”大长老略显无语地怔忡片刻, 缓缓沉吟道:“你们这些后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冲虚道长领路, 口中道:“侄儿已备下热茶, 叔父请随我来。”

大长老直接道:“喝茶便不必了,我来是有些事要问你。”

冲虚道长顿住脚步, 回身望着大长老,平静道:“叔父请讲。”

“我曾许诺保书院五十年太平, 今年就是第五十年了。”大长老感慨。

冲虚道长颔首:“叔父为书院呕心沥血一辈子,侄儿惭愧。”

大长老斜他一眼:“奉承话自不用说。”

“侄儿乃是真心实意。”

大长老道:“如今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无论此次左三公子能否被救下,勉儿势必要回去蹚这趟浑水,季灵就更不用说了,他每每念叨着出世,我老啦, 管不动他们了,且随他们了。”

冲虚道长不以为意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际遇。”

大长老不赞同道:“惟心,你的两个儿子日后可能会陷入到危险之中,即便如此, 你仍要选择在这山上蹉跎岁月,也不愿回书院帮忙?”

“书院有您, 有维平,足以安然无恙了。”冲虚道长语气缥缈:“贫道出家多年,早已不理尘世了。”

大长老恨铁不成钢道:“你因为儿女情长颓靡这么多年,像什么话!”

冲虚道长无动于衷道:“叔父偷跑上山,便是像话了?”

“你!”大长老被噎住了。

冲虚道长一摆衣袖,气定神闲道:“所以贫道才会邀请您前去喝茶,不然您约摸会碰上那几个正在下山的年轻人,到时候您偷跑进南山的事就藏不住了。”

“……”大长老吹胡子瞪眼道:“还不带路!”

冲虚道长恭敬道:“叔父请。”

走到一半,大长老皱着白眉,半信半疑地问:“只是喝茶?”

“当然不是,万一喻勉出不来,还得劳烦叔父您前去搭救,毕竟喻勉是叔父带大的,相信叔父您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寻死。”冲虚道长理所应当道。

大长老:“……”

冲虚道长微叹一声,为难道:“虽说贫道早已不理俗物,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也可帮衬几把。”

“……”大长老心梗地说不出话,他不明白的是,他这么正派的人,带出来的父子俩为何会一个比一个狗。

喻勉走在枯枝落叶上,周遭弥漫着潮湿的腐烂味道,迷蒙的瘴气像是有生命般地缠绕住喻勉的脚腕,继而缓缓往上缭绕,不多时,喻勉便置身于瘴气之中。

喻勉百无聊赖地注视着四周的景物,天色渐渐暗沉下去,前面似乎有些屋影,想必是山中人家…喻勉迅速意识到不对劲,这山中哪儿来的人家?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屋影便消失了。

是幻觉,喻勉心中了然,只是这样无边无际地走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倒不如顺势而为…

这么想着,喻勉再次闭上眼睛,他放空了会儿思绪,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喻兄。”

喻勉倏地睁开眼睛:“…憬琛?”

“喻兄。”左明非上前拉起喻勉的手,眉头微皱道:“我想了下,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

掌心的温度真实而温暖,喻勉打量了左明非片刻,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左明非温和地笑笑:“我碰到了冲虚道长,他给我指了路。”

“这便是我心中所想吗?”喻勉低声自语,他轻柔地摸上左明非的脸,“我确实很想和你一起,老实说,我宁愿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但是…”喻勉蓦地收紧五指,他扼住左明非脆弱的脖颈,口吻漫不经心道:“假的始终是假的。”

眨眼间的功夫,方才的“左明非”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喻勉的掌心里只剩下空气,他放下胳膊,继续朝前走,一边留意着路上的药草,他听冲虚道长说,白鸾尾应是穗状的白色植物,会在哪里呢?

“行之。”熟稔的调笑声在耳旁响起,喻勉不由得一怔。

绛紫色的衣角映入眼帘,喻勉缓缓掀起眼皮,看到一张年轻且熟悉的脸,“……”

白鸣岐抱着手臂对他歪头笑:“你不妨猜猜,此番回去,你我谁会受罚?”

“阿岐。”喻勉听不出情绪地喊了声。

白鸣岐痞笑道:“先说好,我可不替你背锅,谢家世子是你打伤的。”

“阿岐。”喻勉又叫了一声。

白鸣岐意识到喻勉的不对劲,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喻勉沉静道:“你不该来。”

白鸣岐乐了:“你魔怔了吧,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

“白天?”喻勉眯起眼睛,方才分明是黄昏,天色应该黑了才是。

白鸣岐点头:“晌午才过啊。”

喻勉抬头看向天际,不知何时,他竟站在崇彧侯府门外,耳边传来聒噪的蝉鸣声,他用手挡了下眼睛,却发现手背的皮肤年轻了不少,“……”

喻勉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幻境如此真实吗?

“啊呀,别看了,我说咱俩老实点回去给我爹认个错得了。”白鸣岐不由分说地拉起喻勉,喻勉扯住他的胳膊,忽地上前一步。

白鸣岐不明所以道:“你干嘛?”

喻勉盯紧白鸣岐的眼睛,在白鸣岐澄澈的瞳孔中,他看到了一张年轻气盛的脸——那是他十年前的面貌。

白鸣岐伸手盖在喻勉的额头上,纳闷道:“没发烧啊,你大中午的撞邪啦?”

喻勉道:“我撞你了。”

“呸,你才是邪。”

两人打闹着回府,甫一开门,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尖就直冲脑门而来,喻勉偏头躲开,冷声警告:“白檀!”

刀尖划了个浮夸的刀花,然后就被人收起来了,“哼。”白檀扮了个鬼脸。

白鸣岐笑道:“臭丫头,搞偷袭是吧。”

白檀趾高气扬道:“是你技不如人。”

“你找打是吧?”白鸣岐伸手去敲白檀的脑袋,白檀猫着腰闪到喻勉身后,之后一溜烟地跑出府了。

白鸣岐抬起胳膊怼了下喻勉,“你也不拦着。”

喻勉怼了回去:“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师父交代谢家世子的事吧。”

“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分明是你!”

“你!”

“夫君。”轻柔悦耳的女声在二人前方响起,喻勉下意识抬头,看到左淑宁款款走来,她径直走到白鸣岐跟前,轻声数落:“夫君这副不着调的样子,若是被父亲看到了,又要被责怪了。”

白鸣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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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左淑宁的手,和颜悦色道:“好,听你的,我稳重。”

左淑宁脸上带着羞赧的笑意,她嗔道:“夫君这稳重,怕是只停留在口头上,对吧,二弟?”她寻找同盟般地看向喻勉。

喻勉轻笑着点头:“嫂嫂所言极是。”

左淑宁正色道:“说起来,你与憬琛的事还得好好合计,现下祖父虽然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他最疼憬琛,日子久了,他肯定会动摇的。”

喻勉颔首,缓缓道:“劳烦嫂嫂费心了。”

“祖父也真是的,还把憬琛关起来了。”白鸣岐忍不住叹气,他看着喻勉揶揄:“某些人啊,怕是想的厉害,诶?行之啊,要不然今晚我陪你去夜探…”

左淑宁不轻不重地拍打在白鸣岐手背上,她责怪道:“夫君又出馊主意。”

“也不失为良策。”喻勉欣然点头。

左淑宁哭笑不得:“二弟你还真听他的?我看夫君这无法无天的个性,多半是你惯的。”

三人谈笑间,一个少年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愉悦地呼唤:“行之哥哥。”

闻声,喻勉下意识回身,“憬琛…”他脑海里昏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似乎被丢在脑后,但喻勉挣扎着想把它们捡回来,“你不该在这里。”喻勉皱眉说。

左明非停下飞奔的脚步,略显受伤的望着喻勉:“……”

喻勉重复:“你不该在这里。”

这话好似在责怪。

白鸣岐打圆场道:“憬琛,你怎么过来了?”

左明非怯生生地看了眼喻勉,轻声说:“我太想见行之…你们,就偷跑出来了。”

他反思道:“行之哥哥…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偷跑出来…那我就先回去…”

“回什么回啊。”白鸣岐一手拉住左明非,一手狠狠地拍了下喻勉,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当初是你不讲道理地把人拐回家的,怎么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左淑宁低声安抚着左明非。

左明非抿了下嘴唇,他眸色微闪,黯然神伤地问:“喻兄,你…是不是后悔与我在一起了?”话说到一半,他的眼睛便全红了。

“别瞎说。”看到人几乎要哭了,喻勉这才慌了神,他上前搂住左明非,自责道:“我昨夜没睡好,有些恍惚,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后悔,方才我还与嫂嫂说今晚去见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

“真的?”左明非泪眼朦胧地问。

喻勉不假思索地点头:“自然是真的。”

白鸣岐欣慰地看着两人,他苦恼道:“祖父那脾气,也不知何时能同意。”

听到这里,左明非也有些失落。

白鸣岐开始出馊主意,他道:“依我看,你俩干脆…”

“夫君!”左淑宁不赞同地打断白鸣岐。

白鸣岐悻悻然地闭嘴了。

喻勉顺着白鸣岐的话音,淡定说:“干脆生米煮成熟饭。”

左明非吃惊地瞪大眼睛,眼中滑过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

左淑宁赶忙捂住弟弟的耳朵,她真的生气了,指责二人:“你们怎能如此口无遮拦?憬琛还是个孩子!”

白鸣岐叫苦连天:“冤枉啊夫人,我只是单纯地提议他们私奔。”

喻勉沉吟:“也行。”

其他人:“…”

第73章 对峙

“胡闹!”

堂屋下, 白征安背手走来,他面色严肃地望着几人,周身的威严气度压迫的几个后辈不得不俯身行礼。

“见过父亲。”

“见过师父。”

“见过侯爷。”

望着大气也不敢出的几个人, 白征安皱眉道:“行之, 你和憬琛的事已经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的,现下你还敢直接把人拐到家中?”

左明非忙道:“不是的, 侯爷, 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喻勉拉住左明非的手,将人拉到身后, 缓声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 与憬琛无关,但凭师父责罚。”

白鸣岐忍不住搭话:“爹啊, 要我说,您就碘着脸去左府说说呗, 这左老太爷肯定会给您面子的。”

白征安一记眼风扫过去,白鸣岐便悻悻然地闭嘴了, “你随我来。”白征安对喻勉道。

喻勉看了眼白征安,他迈开脚步,却被左明非轻轻拉住了衣角。

“无妨。”喻勉握了下左明非的手,温声安抚。

来到书房,喻勉肃立在案几前, 案几后面,白征安面色不改地练着字,看白征安并不打算开口,喻勉道:“是我主动在先, 还望师父莫要对憬琛抱有偏见。”

白征安顿住动作,抬眼道:“你素来沉得住气, 难得这么维护一个人。”

喻勉略显不自在地摩擦着指尖,“师父当我在胡闹?”

白征安摇了下头:“虽然你比思之年幼,却比他省心的多,我自然相信你对左家三郎的真心,可你得知道,此事有悖于常理,况且喻左皆为百年世家,此事若成了,不见得是件光彩的事,反而会成为你们仕途的绊脚石。”

“那便爬到让人无法诟病的位置。”

少年脊背挺直地站在窗前,慢条斯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窗风撩起他的衣袍,玄色布料上的鎏金暗纹闪出几分矜贵的光泽,恰如喻勉的为人,内敛却不低调,张狂却不张扬。

白征安:“……”这话若是白鸣岐说的,他势必要敲打几句,可这话是喻勉说的,这孩子不是喜好大放厥词的性格。

白征安沉吟:“你与憬琛的事…我不反对。”

喻勉眼中闪过光亮,他情不自禁地翘起唇角,“师父。”连声音都带着愉悦。

白征安被他的情绪感染,脸上的表情也随和不少,他道:“但我终归是个外人,在这件事上,说不了几句,依我之见,你还得回趟琅琊,找你家中的族老亲自过来一趟,左老太爷是个读书人,对琅琊书院始终怀有敬重,想来不会再为难你们。”

喻勉犹豫了,书院古板迂腐得很,怕是不会承认他和憬琛。

白征安将喻勉的担忧看在眼里,继续道:“我会修书一封,递予你叔父道明原委。”

喻勉眼睛一亮,是啊,连师父都站在他这边了,书院又岂会不给师父面子。

“多谢师父。”喻勉郑重俯身作揖,语气欢快。

白征安觉得好笑,心想到底是孩子,他面不改色道:“嗯,你下去吧。”

喻勉甫一转身,就又被白征安叫住了,喻勉回身,面带询问:“师父还有何事?”

“行之,记住,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侯爷的声音郑重又缥缈,仿佛从虚空而来,又从消失在虚空中。

喻勉顿住脚步,喃喃:“师父…”

一瞬间,场景骤变,喻勉如同踩空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坠,期间,好像有碎石和树枝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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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上,划破他的皮肤…喻勉逐渐陷入到昏沉之中,他脑子分明是清醒的,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在这段时间里,喻勉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仍然置身于幻境之中,可是,为何身体却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不知道这静默持续了多久,耳边传来人焦急的呼唤声:“少将军!”

“少将军!”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喻勉蓦地睁开眼睛,看到床前坐着几个面熟的将军,他们均是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白征安拨开一众人,坐在喻勉床前,“行之,你终于醒了。”白征安的眼睛里满布血丝,看到喻勉醒来,他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

喻勉怔忡地坐在窗前,开口:“师父…”他惊觉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到这种地步,于是不舒服地清了下嗓子,问:“我这是怎么了?”

适才醒来,喻勉就察觉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处还是致命伤。

白征安哑声道:“行之,你且安心养伤,其他事…有师父在。”

喻勉忽然想起来了,这是乾德二十一年,裴永诬陷崇彧侯谋反,并且要坑杀十万白家军,不得已之下,白征安带领白家军彻底反了,为了威胁白征安,朝廷扣押了白鸣岐,喻勉身上的伤是闯入上京营救白鸣岐,却遭遇埋伏时留下的。

对了,喻勉心想,事实本该如此,不反难道等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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