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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多谢皇叔好意,我不需要。”
周南因也没有回避,面无表情地回视他,在心中将他与高崖上那道身影比对。
这位鲜卑皇亲似乎并没把晋国宫宴放在心上,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要跟谁见礼的意思,却在她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坐得端正了些。
忽然内侍尖声道:“杏林宗清恒真人求见。”
周南因听说萧梓林来了,立刻挪走了视线去寻他。
自然也注意不到面具后骤然冷下去的眸光。
太后道:“快请。”
萧梓林清隽的身影出现在花萼池旁,快速走近,他与周南因目光相接,眼中漾出笑意,轻眨了眨。
周南因独身一人在这宫宴上,正不自在,见到老友不免倍感亲切,向他会心一笑。
慕容光在她二人之间来回瞄了几眼,又看了看自己那个周身气压持续走低的小叔,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后峨眉微蹙,道:“不知王爷有什么开心之事?”
慕容铮向他冷淡一瞥。
慕容光笑声陡停,打着哈哈道:“司马老儿来不了了,本王高兴。”
既遣了徒弟来,司马寒山本人自然是不来了的。
萧梓林甚至都没有看他,向太后和正在玩耍的小皇帝行过礼,呈上三个小小的瓷瓶,说道:“家师年迈体乏,今日休息的早了些,不能来赴宴,托弟子向陛下和太后告罪,顺便呈上他备的薄礼。”
内侍过去接,萧梓林却只给了他两个,说道:“这两粒是陛下的清健丹和太后的驻颜丹,另一粒是给周国师的。”
说完,他亲自走到周南因案前,将瓷瓶双手呈上。
周南因已经习惯了司马寒山对她横眉冷对,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萧梓林眼中都是鼓励,向她温柔地点了下头:“是家师贺你接任国师的礼物。”
周南因笑着看他,接了过去说道:“萧师兄……”
一道略显凉薄的声音插进来,道:“不知道司马真人准备的什么重礼?”
周南因偏头望去,见那位鲜卑皇叔一手搭在面前案上,纤长的手指缓缓扣了两下,手背上明晰的指筋跟着细微起伏,目光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萧梓林。
萧梓林答道:“是真元丹。”
席中有些人没有什么反应,那些对丹鼎术有所了解的人却都发出一声轻呼。
周南因自然也知道,真元丹对高阶修为的精进极有助益,取材严苛,且炼制难度大,寻常人起上几十炉都未必成丹。
她道:“司马宗主的礼物太贵重,晚辈惶恐。”
刚说完,就听对面那人道:“我还当司马真人巴巴地派人来送礼,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事,原来不过如此。”
萧梓林面色如常,只是礼貌地说了句:“这位王公想必对丹鼎术并不了解。”
慕容铮道:“的确,不太了解,身上也只有区区紫净藜丹三粒,勉强配得上国师。”
他悠悠起身,理了理袍裾,也走到周南因案前,放下剔透的水晶小瓶,里面三粒紫金色的丹丸轻轻晃了晃。他道:“聊以为贺,还请周真人哂纳。”
这个却是周南因也没听说过的了。
只有萧梓林盯着瓶中丹药,有些失神道:“紫净藜?难道真的存在吗?”
相传那是东海龙域中的灵果,以之入鼎,若能成丹,甚至可助天重境突破。
慕容光在自己的席上大声道:“我还以为中原人只是体格弱一些,原来炼丹术也不强嘛!”
侍立在一旁的禁军将军褚亮立刻反驳道:“谁说中原人体格弱了?”
他是褚太后的胞弟,一直盼望能去前线带兵,却一直没得长姐的许可,对胡人骑兵最是不忿。
周南因从萧梓林的反应之中也能猜到,大概是很神异的东西,于是道:“多谢皇叔好意,但我不需要。”
她对胡人都没什么好感。
慕容铮正收回的手微微一顿。
慕容光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褚亮却以为他在笑自己,呛道:“有什么好笑?东北白郡我们陈着精兵十万,谁强谁弱得打过再说!”
褚太后道:“褚亮,不许无礼。征西王为议和而来,你说什么混话!”
晋国最近在与赵国的战场上屡屡失利,她还没不理智到想同时与燕国开战。
慕容光这时才分给他一个眼神,笑道:“汉人骑射都不行,非要在这上面争胜比长有什么意思?鲜卑弓兵强弓可射五里,骑兵以一敌十,这是明摆着的,不如考虑考虑贵国的长处。”
褚亮还要再说,却被太后喝止,问道:“以王爷看,我晋国何为所短,何为所长?”
慕容光把玩着自己的翡翠扳指,笑道:“打仗是短处,长处么,你们粮多钱多,可以拿来换东北三郡的平安嘛。”
席间几大世家各怀心思,一时间无一人出声,只有褚亮大怒,疾奔出来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慕容光挨了一拳,笑意还在,只是冷了许多,一言不发地还了一拳,两个人立时有来有回地互殴了起来。
小皇帝也不玩了,被吸引过来,兴奋地喊:“好!舅舅打他!”
太后急道:“来人,快拉开他两个。”
可二人都是拳脚上的好手,又都身份尊贵,几名禁军一时间根本插不进手去。
慕容铮也冷眼看着二人争斗,准备回到座位,却被人轻轻拉了下衣袖。
周南因拿起水晶小瓶递给他,正色道:“皇叔,你的东西忘了。”
包括萧梓林在内,席间所有人都被慕容光和褚亮吸引了注意,只有二人之间静默无声。
慕容铮无言看了她一会,接过那小瓶,手指擦过周南因柔滑的手背。
周南因立刻皱眉,倏地将手收了回来。
慕容铮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既有一点自责自己不该忍不住碰她,又莫名地高兴起来,轻笑一声,绕过扭成一团的二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太后着急地向周南因道:“国师!”
周南因抽出腰间铜箫,转瞬间在他们臂弯处点了两下,两个人的胳膊即刻都抬不起来了。
但他们临敌应变,谁也没有惊讶失态,也都没停手,又改成了用脚互踹。
周南因只好召出金针,封住二人周身大穴,索性让他们哪儿也动不了。
慕容光被亲兵抬起来,“呸”地一声向褚亮吐了一口口水。
褚亮虽出身褚家,但自小长于行伍,不同于谢安等世家子,是个粗人,当下也回吐慕容光。
两个人又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吐,直到各自被军士抬走。
褚亮大声道:“你敢和我比射箭吗?”
慕容光哈哈笑道:“且不说你一定会输,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国大萨满麾下还有十万虎狼军就屯在熊郡,随时可以踏平白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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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虎狼军,却是真的虎和狼了,受萨满巫术所控,助燕国攻城破敌,所向披靡。
周南因见他们离得远了,收回金针。
二人各自跳起来,怒目相向。
褚太后厉色瞪了褚亮一眼,之后立刻又盈盈笑着,说道:“征西王这话怕是有些不对了,贵国萨满虽然厉害,我晋国也非无人。是不是啊国师?”
周南因虽然不太喜欢司马氏,但在外族面前,还是要维护晋国皇室的。她想了想,拿出符盒来,瞬间笔落,已成火符一道,被她以灵力送出到慕容光面前,猛地爆燃起来。
慕容光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差点就要坐在地上,被慕容铮在身后踹了一脚,勉强站稳了没摔倒。
周南因抽出背后金丝拂尘一挥,熊熊的火焰立时都被吸回了她身周绕成一道火圈,渐渐熄灭下去。
慕容铮轻轻拍了两下手,说道:“周真人好本事。”
周南因道:“贫道不擅长御火,若是太清宗杨宗主在,万道火符,焚天灭地,熊郡怕是不够他烧。”
太后笑道:“不知道虎狼军里有没有不怕火的?”
萨满粗糙的控兽与获鹿的御兽有所不同,虎和狼都野性未泯,最怕火光。
慕容光一边接过布巾来擦拭脸上的血迹和口水,一边笑道:“怕不怕火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怕周真人的。”
褚太后哪里懂他话中意思,点头道:“王爷知道就好。”
这时一名驿官举着金简奔进园来,高喊道:“军报!!”
席间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那封金简上。
褚太后命人呈上去,拆阅之后秀眉抽了两下,之后又收起军报,笑道:“诸位先用着,哀家吹了风,头有些痛,想休息片刻。”
她向周南因道:“周国师可有仙法能替哀家缓一缓?随哀家来吧。”
真有病该找萧梓林才是。
周南因虽然不太通世故也知道她找自己是有其他的事。
慕容铮自然而然地想要鼓励安抚她,却看见她询问的目光落在了萧梓林的身上,面具之下的脸登时又黑了下去。
第62章 “不劳皇叔操心。”
萧梓林偏了下头示意她快答应。
慕容铮却温声道:“周国师不通歧黄,不想的话,可别勉强,留下看看歌舞也不错。”
众人都对他这种多管闲事的做法十分不满。
慕容铮却丝毫不以为意。
“不劳皇叔操心。”周南因甚至都没有看他,想了想向太后道:
“贫道可以试试。”
慕容铮的脸隐在面具之后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太后心神不定的,也不再说那么多没用的客气话,带着她转过屏风,过玉楼金阁,来到一处不大的雅室,道:“国师请。”
一众侍婢止步门前。周南因后脚进去,延出灵力掩住了门。
太后直接拿出刚才的金简来给她:“国师请看,司州新发的战报,是海东青送回来的。”
海东青飞行迅捷,且生性勇猛不会被捕食。最早只有北方胡人使用,后来汉人也开始驯养,用于传递最紧要的军报。
周南因对行军打仗从来没有了解过,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让她看战报。
但她还是接过来,通读一遍后便明白了。
“尸兵?”
前面的战报她看不懂,不过信的最后说,尸兵本已消失数月,但今日午间却又出现了一小股,军心慌乱,请洛哈国师从速做法祈福。
太后道:“前线将领还不知道洛哈牟尼已经被真人打败了,称呼仍用旧制,真人勿怪。”
周南因才不会在乎这些琐事,她道:“尸兵可是指有人控制的尸体?”
“是,前半年赵国军中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僵尸兵,悍勇无畏非常人所能匹敌,且身覆铁甲,刀砍不入,剑斫不伤,连下我军十几郡。”
“后来还是洛哈牟尼让陛下亲自参与,做了几场普渡大法会,为晋国祈福,这才消弭了这场祸事。陛下也是因此才封了他护国法师位。”
太后见她沉思,问道:“周国师,你也会作祈福法会吧?”
周南因实话实说道:
“法事道场一类我虽不太精通,但也知道祈福做醮顶多可以增福增寿,积累功德。”
“按照战报和太后的说法,赵国的尸兵行动有素,目的明确,显然是背后有人控制,怎会因为几场法事就消失呢?”
杀死洛哈的就是一具老尸,她现在想来,或许不是巧合。
太后在主位上落座,示意周南因坐在自己下首,问道:“那依周国师的意思,该怎么克制好?”
若她是为了其他事情,周南因也许都不会太热心。
但与赵国作战这件事不一样。赵国羯人致她家破人亡,害死师娘,她的恨意历久弥坚。
她修道的初心是为了报仇雪恨,而不是忘记仇恨。
周南因坐下认真考虑过解决办法,说道:“恐怕要到前线看过,才能确定如何克制。”
太后:“好好,那就请国师带着道门子弟从速赶往司州军营如何?现在司州两军对垒,若贻误戎机,恐怕不仅是损兵折将,还要丢城失地了。”
她又道:“国师的护国真人鹤印,哀家已经吩咐人在赶制了,晚些会送到国师府去。”
“噢,对了,哀家叫人在升平馆辟出了一间府邸,暂为真人栖身之用。后续会让人另觅良址,为国师建府。”
升平馆和四方馆很近,是晋国招待地方官员之所。
周南因有些失神。
她在打败洛哈尼赫鲁,接旨奉命的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是清楚地意识到,“护国真人”这*四个字不止是一个名位,还是一份责任,“护国”之责。
虽然她也曾心灰意冷,生过遁世归隐的念头。
但现在褚望北找到了,她向景真的告白也得到了回应,心绪正是平和稳定的时候。
何况行侠天下,福荫苍生,本就是她心之所向,周南因接受起来并不困难,她只是惶恐,不知能否担得起。
太后唤她道:“国师?”
周南因眸光闪了闪:“太后想要北伐赵国,收复失地吗?”
那是元冲子的夙愿,也是她的。
太后道:“这个……”
晋国朝廷对北伐的态度一直是消极懈怠的。褚太后虽然聪明有识,但对错综复杂的时局和朝局也有心无力。
周南因并没有太意外。
她道:“太后若想对赵国用兵,玉娇客虽死不辞。”
“只是贫道现在并不像太后想的那样,能轻易使动中土道门,中间种种情由,一言难尽。”
褚太后只知道,道门中商定由打败洛哈的人来做仙盟盟主,却不知道她和几个宗门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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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现出愕然神色,好一阵惊疑不定。
周南因明白她在想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对她助力不多而有些失望。
她从容地道:“我最初所求,本就没有国师这个位子,太后随时可以收回任命,贫道绝无二话。”
“至于赵军尸兵一事,我做不做国师和盟主,都会帮忙的。”
太后脸上的失望犹豫渐渐转成了惊异。
周南因又道:“三日之后太社之南,是道门的仙盟大会。到时贫道与诸宗门的恩怨必然会有个说法和了断。”
“如果我能做仙盟之主,会带他们一同北上司州。如果不能,我就自己去,能否克制尸兵,会给太后答复。”
太后:“周真人当真吗?”
“太后问的哪一句?”
不过很快周南因又道:“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太后暗自舒了口气,笑着道:“周真人说笑了,陛下既认定你是国师,又怎么可能收回任命呢?哀家更是从未想过,国师莫要多心。”
周南因却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了。
不过她也并不在乎,起身说道:“那太后可以想想。贫道告辞。”
太后也站了起来:“国师且去,鹤印一做好,哀家就会派人送至府上。”
“陛下与哀家祝国师在仙盟大会之上马到功成。”
周南因微微笑了,摇头道:“鹤印就请太后暂留,等贫道从司州回来再做打算。告辞。”
她并不想回到席中去,出了雅室,托人知会了萧梓林后,便在内侍的指引下绕出了华林园。
车架却没再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升平馆的临时府邸。
王韶雁和褚望北都已在那里等她,出乎她意料的是,还有一个人也在,谢安。
王韶雁正依着主客礼节在招待他,奉茶之后,坦诚地道:“两年前议定出阁时,我是最喜欢你的,可听我父亲说你竟然纳了两房妾,我可接受不了,就不了了之了。”
谢安端着茶盏的手僵住,怔怔看了她一会,脱口道:“那是我曾祖……”
王韶雁道:“幸好我现在遇到了更喜欢的……”
二人都停住,王韶雁:“你先说。”
谢安微笑道:“没什么。”
周南因也已穿过游廊走进内院。
王韶雁的心思立刻转去她身上,快速迎过去道:“南因!”
周南因见她脸上满是欲言又止的同情之色,问道:“怎么?望北呢?”
“在守着你……唉,还是让谢三同你说吧。”
谢安又向周南因深深躬身,说道:“晚辈此来,是为了给元君送人。”
“什么意思?”
“晚辈送来了当日带走褚小前辈之人,元君请。”
周南因第一次到升平馆,对院落结构并不熟悉。谢安便像主人一般引她穿过天井来到后院厢房:“就在里面。”
周南因听到里面有铁链拖地声,还有褚望北的轻声呵斥:“给你擦擦脸,瞪我干什么!人都死了,还想凶我,转过脸去。”
周南因挥开房门,瞬闪进去,就看见梁柱上以铁链拴着一个人,肤色青中泛灰,眼睛浑浊混沌。
却是她的授业恩师元冲子!
*
华林园中的雅室内,褚亮正在擦跌打药膏,边道:“姐,她既主动说出不做国师,你又何必非用她不可?”
太后整理着半年来的邸报,头也不抬地道:“因为她无所求!黑臭洛哈、司马老不死,还有王家恶婆,哪一个是那么好用的?”
褚亮用牙齿辅助系好绷带,披上短袍:“那她能是我们的人吗?”
太后默了默,抬头道:“陛下是我的儿子,所有效忠晋国的,都会是我们的人。”
“三日后,你带一部禁军去太社,给她壮势!”
褚亮答应了,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褚太后凝视着虚空处,说道:“只好先同意燕国的条件,缓上一缓。至于将来,就要看赵国给的多少了。”
褚亮大声道:“可慕容光那个狗贼狮子大开口!”
太后抬起毛笔来戳中他新裹好的伤,气道:“早说过你不要给我添乱了!你这一拳不知道要搭进去多少粮食!”
宫宴上,慕容铮索然无味地看了会歌舞,见有内侍出来低声同萧梓林说了些什么。
他便搁下酒杯,转身离席。
第63章 “一起。”
中秋的夜空高远又清明,冷白的满月寂寞地悬着。
本该是团圆赏月的日子,但周南因却还没有仰头看过一眼。
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静静地看着元冲子的活尸。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和意识,只知道瞪着褚望北头上的金丝蜻蜓。一旦小姑娘离开他的视线,就会立刻暴躁不安。
想必他收到的指令就是看住褚望北。
褚望北发愁道:“这可怎么办?成了老黏人了。”
自从送走王韶雁和谢安后,周南因就一直试图用灵力切断背后人对元冲子的控制,但一直无果。
她心中想过正派邪派所有控尸功法,却没有和眼前这具尸体相吻合的。
褚望北看起来倒淡然多了,拍了拍周南因的肩膀道:“师姐,用定尸符将我爹先定住呗?”
周南因心知定尸符没用,却还是提笔画符,尝试了下。
符纸顺利地贴在了元冲子身上,但毫无改变。
褚望北道:“没事,大不了我在这陪着他呗。”
只要能看到她,元冲子就还算安静。
周南因投洗了干净的布巾,将尸体的脸和手仔细擦拭干净,重梳了道髻,又换上了一件舒适的新衣,总算恢复了几分生前的模样。
事死者,如事生。
即使面前只是元冲子的尸身,周南因也见不得他受苦。
而活尸只是盯着褚望北,几乎不动。
周南因向褚望北道:“师父身上阴气太重,你长期与他同处有害无利。去休息吧。”
“啊?”
褚望北犹豫。
周南因牵着她的手走出去,屋内立刻响起狂躁的铁链声和呼呼风声,显然是元冲子在试图破除禁锢,来寻褚望北。
周南因拆下她头上金钗,召出金小娥,插在了她的头上。
金小娥近些时日一直刻苦修炼,不需要她的帮助,就已是实体形态了。
周南因安抚了褚望北,让她先去,带着金小娥回到房中,暴躁的凶尸见到她头上金钗,眼珠动了动,才终于安静下来。
“师父,他是?”
在金小娥的心里,周南因一直是无往不胜的,很少在她脸上见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模样。
“是你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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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因道:“师父想劳你日夜不离地守着他,同时也看好不要让任何人再进来。能做到吗?”
金小娥本身就是鬼,并不怕元冲子的阴气,应道:
“师父放心。”
有皇后拨来的侍从敲门道:“国师,一位杏林宗的真人请见你。”
周南因知道定是萧梓林,留下金小娥守着元冲子,匆匆赶去正堂。
萧梓林正看着堂上悬挂的一副《洛神赋图》有些出神,听到她来,收回目光,毫无寒暄地直接道:“我留给你的画看过了吗?我可能找到线索了。”
*
那幅简笔的画正铺展在慕容铮面前的桌案上。轩伯道:“听说杏林宗姓萧的去了升平馆见周真人。”
慕容铮看着画,答道:“嗯。”
轩伯一下就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试探着道:“我让丹女和彩依去找周真人。”
慕容铮冷声道:“别让那群夯货去打扰他们。”
轩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是。
谢安在一旁端坐品茶,向轩伯温声解释道:“他们想必是在说这画上的重要线索。”
慕容铮虽心中了然,终究还是有点不情愿。
他一眼瞥见桌上一个贝壳拼成的精致食盒,问道:“三哥的人来过?”
轩伯:“是。三爷送来的,说是东海芝豆蜜制成馅,口感一绝。”
三哥酷爱农耕,大部分心思都在田畴间,隐居东海后辟出了好大一片沃土,什么难得一见的灵草仙草、稀世的作物食材,都种得出来。
每年中秋他都亲自做了月饼,分送几人。别人的往往都有增强修为或者驻颜等各种功效。
给慕容铮的月饼,就只有一个特点,好吃。
见他盯着食盒,轩伯道:“我这就派人给周真人送去。”
慕容铮道:“谁说要给周真人了?”
“那……”
“叫阿鸢扮成内侍模样,送去王府给王韶雁,就说宫里赏给太尉小姐的。”
轩伯这次是真的不太懂尊主在想什么了。
又怕让阿鸢这个“硬汉”扮成内侍,他会不同意。
可阿鸢一反常态,很痛快地去了。
月亮渐渐沉向西天,升平馆内,萧梓林踱至庭前,抬起头看了一眼,正见一名皎如好月的绿衫女子,轻盈地跃进院中,手中托着一个贝壳食盒。
萧梓林微笑道:“有门你不走。”
王韶雁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倒省我去给你送了。”
“这还只是临时府邸,门口就那么麻烦,将来起了国师府,不住也罢。”
她入了正堂,将食盒放在小几上,向周南因道:“宫里赏的。我这么多年没遇过这么好吃的月饼,你们尝尝。”
周南因神思不属地点头。
王韶雁打开盒盖叫萧梓林过来:“你看认不认得这是什么馅?”
周南因忽道:“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了。”
王韶雁左右看了看:“你们在说什么?”
周南因解释道:“师姐,萧师兄前些天遍翻医书,见到了一种名为‘梦生蝶’的稀有蛊虫。”
王韶雁虽然骄纵任性,却很是聪明。向萧梓林道:“会让尸体呈现各种表情吗?所以玉堂宗和太清宗的人是死于这种蛊虫?”
萧梓林稳妥地道:“我要验尸之后才能确定。可不知道玉堂宗肯不肯再请出诸位道友的遗蜕,让我重验。”
众人已入土为安,重验只能再将尸身挖出来。
王韶雁道:“好说,我叫人去偷了来。”
萧梓林皱眉沉吟:“掘墓盗尸,德行有亏。”
王韶雁不以为意道:“大行不顾细谨,你懂不懂?”
萧梓林便转向周南因,二人都看着她。
周南因敛眸想了一会,做了决定,说道:“找出真凶,才是对死者最好的慰藉。”
她叫来阿二,让他联络犬兄,又请了王家几位擅长鸡鸣狗盗的门客,拜托众人去请高讼子和守平子的仙体来。
之后才道:“我要去南疆一趟。”
萧梓林道:“这种蛊虫难寻、难养、难御,就算去了南疆也未必找得到。何况我们时间不多。”
周南因道:“有一处地方一定会有。”
王韶雁将食盒盖上,提剑起身:“我知道!”
周南因笑笑,与她同声道:“无趣无趣山,麻烦麻烦洞。”
那是小酆都总部所在,南疆之物,只要能叫得出名字,都能在那里寻到。
只看买不买得起了。
元冲子早年曾带着周南因和王韶雁去过一次,却空手而回。
王韶雁道:“我和你去,君来客栈的账还没同他们算。”
萧梓林召出砭镰来,道:“一起。”
周南因也不同他们客气,她此去南疆一定要拿回“梦生蝶”,也的确需要二人的助力。
“时间紧,顾不得许多规矩,这就走。”
她灵力催动,腰间铜管铮然跃出,载着她疾速升空。
萧梓林和王韶雁跟在她身后,在建康城最中心处御剑南行。
王韶雁在剑身上笑道:“做国师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在都城御剑就没人敢管。”
里许之隔的四方馆内,慕容铮望着满月之下向南疾飞的三道灵光,微微眯起眼睛,打了个响指,院落中凭空出现了一艘精钢大船。
他道:“去叫阿鸢。”
谢安看着船头上笔势磅礴的“飞机”二字,额角青筋又蹦了两蹦。
“表叔知道周真人去哪?”
“她想找蛊虫,必然是去了小酆都。”
“表叔也要去?”
慕容铮“嗯”了一声,步入万里神性舟中。
阿鸢赶来,还是内侍的模样,仰头问:“尊主,你不是说过:和小酆都有关,能避则避。”
慕容铮撑在船头,笑道:“此时怎同彼时?上来,建康离南疆四千余里,尽快出发,我们能早到三四个时辰,在那准备一下。”
他又向谢安道:“要不要同去玩玩?”
谢安摇摇头,翩翩走到神行舟下,仰首问他:“表叔此去,还回建康吗?”
慕容铮:“那要看周真人接下来的安排了。”
谢安叉手道:“表叔可有什么话要嘱咐侄儿的?”
慕容铮居高临下,清明的眸光落在他脸上,笑得温和又闲适。
“你会听吗?”
谢安肯定地道:“会。”
慕容铮笑意渐淡,想了想,说道:“倘内斗不平,莫向北兴兵。”
谢安愣了好一会,面色才舒展开,说道:“安石从今而后会寄情山水、悠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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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行舟上掉下两本册子来,他伸手接住,是他一直在寻的孤本兵法,另有一本游记,翻开却是慕容铮的笔迹。
船头传来的声音里有些微期许。
“看着玩儿吧。”
谢安欣喜抬头,万里神行已经呼啸升空。
第64章 “只赌一剑。”
无趣无趣山坐落在一片茶海之中,与苗王大寨之间隔着条玉带长河,气候温凉宜人。
山脚之外有一道将整座山都罩在其中的护山法阵,厚重坚实,可却在凌晨时分,被一艘从天而降的巨大钢铁船只砸得分崩离析。
钢船直接落在了麻烦麻烦洞前。
小酆都的所有人都被巨响惊醒了,洞口那些本来在打盹的守卫立刻警惕起来。
他们脸上戴着各种图案的鬼脸面具,手持环首直身的青铜短刀,慢慢蹭着将大船围了起来。
看见船上悠然走下一位锦衣公子,腰间悬着个小葫芦,手上拿着支短笛,容貌就像苗洞壁画上魅惑了先祖的妖女一样,令人一见失神。
他身后跟着个灰衣中年,和一个内侍打扮的清秀少年。
一名守卫最先回过神来,喊道:“奈何桥前叹奈何。”
汉话很是生硬。
慕容铮颇有兴趣地挑起眉,先环视了下周围山景。
山上遍布着极高的巨大楠竹,千顷竹海一碧如洗。一条溪水般细窄的瀑布叠了几叠,潺潺地流淌下来,水流后的大石上写着五个歪扭的汉字:
麻烦麻烦洞。
洞口只有丈许高,掩着竹制的大门。
守卫们没有得到回应,又道:“秋坟鬼唱土中诗。”
轩伯道:“不用问了,我们不知道切口,这次来是要见小冥帝。”
几名守卫交换了下眼神,有人从一个小洞口钻了进去,另有人道:“等着吧!”
轩伯问:“等多久?”
那名守卫道:“我们帝君未必肯理你们。不过你弄坏了护山法阵,自有首领来找你们索赔。”
慕容铮寻了处干净清幽的地方,撩起衣摆坐下等。
阿鸢和轩伯便也都不再说话,站在他身后。
过了好一会,他已经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才终于有一个戴着蓝色鬼脸面具的人从小洞口钻出来,向着三人道:“护山法阵是你们弄坏的?那是小酆都的宝贝,说吧,拿什么赔?”
“你们还扰了帝君清梦,又是另外的价格。”
慕容铮的眼神暗下去。
轩伯的声音也冷厉起来:“你不是小冥帝?”
蓝脸人道:“想见帝君,得看你们有多大本事了。”
他说话间,左手飞出一只小到难以查探的小虫,向着慕容铮的方向振翅而去。
轩伯迅捷娴熟地摘弓搭箭,箭矢破空,径直破开小虫,又“咄”的一声将蓝脸人的左手钉在了洞口竹门上。
蓝脸人倒颇为硬气,愣是没哼一声,忍着疼自行拔出了羽箭,重又向三人和神行舟看了几眼,朝着身边的鬼脸说了句土语。
那鬼脸应声跑了。
慕容铮从大石上站起身来,掸了掸锦袍,挑剔地道:“太慢了。”
蓝脸人一边上药,一边警惕地看他。
只见他左手一翻,手中已经出现了一个精薄的圆筒状物件,一端细一端粗。
他勾了勾唇角,转眼间身形已欺到一众鬼脸人的面前,也不见如何动作,所有人的双肩关节都“咔咔”两声被卸了下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蓝脸一样刚硬,众鬼脸都大叫起来。
那圆筒出自范灵宝之手,竟有扩声奇效,哀嚎声经由圆筒,立刻响彻了无趣无趣山的每一处角落。
一波嚎叫声未落,山洞大门豁然洞开,一个头戴金色鬼脸面具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扬手一鞭往慕容铮手上的圆筒卷去。
“阁下这是到小酆都找事来了?”
他的声音苍老又十分粗哑,如同嗓子中塞了块木炭。
慕容铮在鞭梢落上手腕的前一瞬飘然退后,随手将圆筒扔在一旁,笑吟吟地望着金脸人,说道:“来求小冥帝帮一个忙。”
金脸人长鞭扫过,一众鬼脸人被卸脱了的胳膊都归了位。
他冷冷地道:“小酆都从不给人帮忙。”
慕容铮道:“你可以开价。”
轩伯立刻皱眉道:“尊主……”
慕容铮微微抬手,轩伯虽心有担忧,却也立刻闭口不言。
金脸面具后的目光扫过闪着冷光的精钢大船,猜着他的身份。
“阁下能否报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