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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因扶着慕容铮躺下,摸到被子来给他盖上,说道:“快诊诊看。”
阿二摸过慕容铮双手脉搏,好一会,郑重其事地道:“木少爷是心有忧思,又受了惊吓,我待会去山上采些药来调养一下,不过最要紧的是需要有人陪伴安慰,病人心中安定,症状自然也就好了。”
周南因认认真真地听,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微微皱着,很是忧虑的模样。
慕容铮微微一笑,接着道:“哎呀,头也疼。”
阿二:“我这就去找草药,还请周真人暂时照顾下。”
“还是让段孤星他们御剑去城里买药,快一些。”
周南因嘱咐着,等他去了,向慕容铮道:“我让金针缓解下你头痛的症状,好不好?”
慕容铮道:“不好,我晕针。”
周南因就道:“那我去打盆水来,帮你冰一冰,将热退下来些。”
慕容铮又道:“不好,我一个人在大魔头的房间里,总觉得害怕,所以昨天才做噩梦。”
周南因无奈道:“不知道阿鸢跑到哪去了,也不来陪你。”
慕容铮:“他玩心太重了,不会照顾人。”
周南因又去试他的额温,慕容铮就将她的手捉住,说道:“姐姐的手就很凉,可以降温。”
周南因道:“好。”
她坐近了些,两只手都摸住他的额头和脸颊。
慕容铮就势躺在她的腿上,哑着嗓子道:“这样就很舒服了。”
周南因这个时候只想顺着他,她道:“舒服就好。”
慕容铮:“姐姐会讲故事吗?”
“故事?我不会。你想听?”
周南因的手心被他体温暖烫了,就换成手背。
慕容铮抓住她的指尖捏了捏,说道:“不听也可以的。”
周南因便深觉对不住他,她道:“我们终南山是当年道君祖师传经设教之所,有一些他的小故事,但都没什么意思,你想听吗?”
慕容铮:“想啊。”
周南因便给他讲了道君入周求学、降服野牛怪、孔子问道君礼几个小故事。
她讲东西平铺直叙,毫不拐弯抹角制造悬念,实在无趣的很。但她面容沉静,声音温温柔柔的,慕容铮看着看着,将她摸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扯下来,轻轻贴在唇上。
周南因的故事果然卡了一下。
慕容铮眼中涌上笑意。
她道:“阿二怎么还不回来?景真,要不你睡一会?”
她想等他睡着了,自己能脱身去催催药。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准备今天动身了,怎么也得等他病情好一些再说。
慕容铮道:“我不舒服,是睡不着的,除非有人唱歌给我听。”
这又难住周南因了,她努力回想着当年娘亲给她唱过的歌谣,但她那时年纪小,记忆太模糊了。
她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有了,我让小娥来给你唱。”
慕容铮:……
第34章 “姐姐这么好,女人爱上你也不奇怪。”
周南因将小娥召出来,恰好王韶雁也来探看,她道:“你干嘛这样抱着他?让他自己散热,好得快些。”
她又看见小娥,问道:“哪来的小鬼?还挺可爱。”
“是我新收的徒弟。”
王韶雁道:“你收徒弟了?小鬼,叫师伯。”
小娥叫了,她又开始问人家怎么拜的师,本来氛围安静的房间立刻闹起来。
周南因让她帮忙打水,想给慕容铮敷一敷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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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铮却无语道:“不用了,我忽然又想睡了,也没那么怕了。”
王韶雁问:“你怕什么?”
周南因想让他好好休息,就将王韶雁拉出来。
但她也没有走,在廊下台阶上坐下,向小娥道:“小娥,你会唱什么好听的歌?教我一首吧。”
阿鸢看见周南因出来了,才终于肯现身,抱着重剑靠在一旁的柱上,听着几人说话。
小娥:“好啊师父,我教你一首《乌兰恨》吧。师伯,你要学吗?”
王韶雁噘嘴道:“歌舞悦人,非是贵女所为,我才不要呢。”
小娥道:“不是的师伯,我们拓跋部人都是在放牧的时候唱给自己听。”
周南因游方时到过一次拓跋代国,她道:“草原之上天大地大,的确会让人生出想要高歌之心。”
阿鸢也道:“就是,又没人想听你唱。”
王韶雁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是脾气很好的,她问阿鸢:“你喜欢听吗?”
阿鸢不接话。
她便向小娥:“那你唱来听听。”
小娥开口,声音清透,是首拓跋语的情歌。
一遍唱完,王韶雁道:“唱得什么啊?什么阿格哈阿吉玛内呦的?”
小娥将第一句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这句的意思是‘天亮了,我却要走了’。”
“这首歌唱的是我们拓跋部的一个英雄,草原上吃人害人的乌兰妖女爱上了他,每天晚上来同他相会,早上又不得不离开。”
王韶雁:“后来呢?”
“后来英雄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了部族人民,找到神剑劈开乌兰山,将妖女镇压在了山下。”
王韶雁气道:“什么英雄?人渣!”
金小娥:“可是乌兰妖女是害人的!”
王韶雁却道:“同样是这个妖女,为什么爱英雄不爱你,害你却不害英雄?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怪妖女!”
金小娥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周南因道:“只是个传说而已,都是各地生民为了一些目的编造出来的,师姐别当真。”
小娥道:“不是的师父,是真的。乌兰山就是你们汉人说的青螺山,英雄当年劈开的深谷还在呢!”
“那里面还有妖女的恶灵在,据说她心里都是怨恨,所有经过的活物都会被她拉住永远也出不来。我们族长说那道深谷连你们修行中人都没办法飞过去!”
王韶雁笑道:“你说青螺深谷是你们英雄劈开的?哈哈哈,你怎么不说天下都是你们拓跋部的呢?”
青螺深谷在晋国与赵国交界处,横跨南北,飞鸟不渡,是两国都倚仗的天然屏障。
周南因也道:“我师父说青螺深谷内之所以飞不起来,是因为存在地极。”
小娥“哦”了一声道:“我再教一遍吧师父?”
周南因:“好啊。”
王韶雁却道:“换一个,唱什么‘我却要走了’,不吉利!”
阿鸢哼道:“人家又不是教你。”
他两个又开始你来我往,周南因就在混乱中让小娥小声地又唱了两遍,默默记住了。
等了一会,阿二终于端来了药。
阿鸢话锋一转道:“你不是喜欢看花吗?油菜花看不看?”
王韶雁:“看。”
阿鸢:“后山,我带你去。”
不等周南因叫住他,已和王韶雁两人先后飞走了。
周南因一边暗道他果然不会照顾人,一边接过药来,慢慢走进去。
她感知不到慕容铮是睡是醒,轻轻叫了声:“景真?”
慕容铮其实从她进屋开始,就一直默默看她。
但她叫,他反而不出声了。
周南因以为他还睡着,将药放在桌上,坐在一旁。
即使无人时,她仍然坐得很端正,心中回忆着金小娥刚教的那首歌,轻声练着,遇到不太能校准的地方就停下,来回唱上两遍再顺下去。
她从小就学什么都快,反复几次,已经能将这首字词都听不懂的歌唱好。
慕容铮的唇角越勾越深,终于轻声笑出来,起身说道:“姐姐,是你在唱歌吗?”
周南因端药过来,用灵力重新温热,道:“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睡醒了。”
“喝药吧。”
她将药往前一送,慕容铮顿时皱眉。
阿二知道周南因的师娘是医师,不敢过于哄弄,真的弄了一碗苦药汤给他。
他想用灵力将药引出去,又怕周南因能感知到水气。
他道:“太苦了。”
这次声音里的嫌弃和抗拒都是真得不能再真。
周南因道:“我师娘说苦能坚阴,刚好缓解你的多梦。”
慕容铮笑道:“其实泄火坚阴还有其他办法的,姐姐知道吗?”
周南因问:“你指什么?”
慕容铮见她一脸真诚发问的表情,猛然觉得自己同她开这种轻薄玩笑实在有些没品。
他道:“好吧,我喝。”
也不再矫情了,端起那碗苦药,几口喝光。
周南因安抚他道:“我刚才学了一首歌,你想听吗?”
慕容铮:“当然。”
周南因就正了正神色,从头唱下去。
慕容铮靠坐在床头,开始时眼中还有轻佻的笑意,渐渐的便只剩下专注。
周南因音色柔和,却与金小娥的悠扬风格全然不同了。
轻声哼唱间,歌中那点淡淡的怅惘与哀伤就萦在人的心头,渺渺茫茫的难以捉摸,却又挥之不去。
慕容铮母族陈郡谢氏,他身上不可避免也带着点南朝世家习气,日常喜好风雅,爱听曲填词,多年来九州十国的唱功大家、乐馆名伶他几乎都听了个遍,却从来没有如同这次一般神摇意夺,不能自持。
一曲毕,他问:“这是拓跋语?唱得什么?”
周南因就把金小娥的故事同他讲了一遍,末了道:“大抵是牧民们见了青螺深谷的神异,杜撰出来的。”
慕容铮却若有所思,说道:“姐姐如果是那个拓跋英雄,乌兰妖女爱你,每晚来陪你,最后你知道了她的身份,会怎么做?”
周南因失笑:“我是个女人,妖女怎么会喜欢我?”
慕容铮任性地道:“女人也有喜欢女人的,姐姐这么好,妖女爱上你也不奇怪。那么假设妖女是个男人好了,你会怎么做,会同他反目吗?会持剑相向吗?”
周南因对他的问题一向认真对待,她想了想,道:“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
“现在呢?”慕容铮目光灼灼盯着她。
周南因却道:“现在……我心中觉得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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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被牧民们绑架,可又不想为了一己私欲与大家对立,我可能会……唉,我也不知道。”
慕容铮笑道:“不知道就好。”
周南因不明所以,她问:“我唱的还入耳吗?”
慕容铮想拉她的手,但也并没实施,他道:“我喜欢,姐姐每天唱给我听,好不好?”
忽然窗棂“咯吱”一声响,范灵宝钻了进来,他身上已经干透,又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道:“女娃娃,你是不是不需要我护送他了?这是你不用,不是我不做,没别的要求,我可要走了!”
周南因道:“换成其他的事怎样?”
范灵宝:“那么你现在就说,过期可不候。”
周南因:“咱们没有讲明一定要当天提出要求啊。”
她现在可没什么事需要范灵宝做的。
范灵宝:“可咱们也没讲明不在当天提要求啊,总之你现在就要说!”
周南因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正准备说“那算了,你走吧”,慕容铮忽然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姐姐你让他刮胡子。”
他的气息就打在耳根处,周南因连他说的什么意思也没反应过来,只听见自己鼓点般的心跳。
察觉到她走神,慕容铮一瞥眼看见她红透的耳朵就在自己唇边,难以自持地想要轻轻咬上一口,甚至想含住。
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唐突、没品,才勉强忍住了,但却恶作剧一样又凑近了轻轻道:“姐姐?”
周南因的耳朵更红了。
范灵宝却大声道:“喂喂,你们不要太过分!打情骂俏不理我是不是?”
周南因轻咳一声,缓了一缓,说道:“好,那就请天梁真人把胡子刮了吧。”
范灵宝登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有胡子?”
周南因:“这是我的事。总之当初是你亲口说的,不论艰难险阻,输的那个一定要做到,刮胡子也不算难吧?”
范灵宝伸手护在自己的胡子上,说道:“让我刮胡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周南因:“的确没有好处,可是没办法,你非要我在今天提要求,我想不出,只好提这个了。”
范灵宝在床榻之前烦躁地走来走去,说道:“这样吧女娃娃,你也知道,我是天下第一无敌厉害的匠人,我有许多宝贝,可以供你挑选,你要一件东西怎么样?”
周南因对他说的宝贝也有些好奇,道:“我要先看看。”
范灵宝打了个响指,屋子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大剑,只是剑身却不是一个整体,而像无数碎铁片拼接成的一样。
慕容铮也来了兴致,他坐在床内侧,装作病弱地将头靠在周南因肩膀上。
周南因就调整了下坐姿,让他靠得舒服些,问道:“一把剑?”
范灵宝:“这可不是寻常的大宝剑,而是普天之下独一份的八卦变形剑!”
第35章 “唉,头疼。”
周南因被他取的名字唬得一愣。
范灵宝很满意她这种反应,接着道:“你别看它现在是一把剑,当你有需要的时候它就可以变成一只酒壶!”
他念力一动,那把铁剑就在空中“咔咔”地扭动起来,果然变成了一把大酒壶。
“这样你与人斗剑累了,可以喝两口酒。或者在你喝酒的时候遇到仇敌来找麻烦,直接就可以开打!”
周南因:……
“可是,我为什么要在与人斗剑的时候喝酒呢?”
范灵宝道:“你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如果你不想喝酒的话,它还可以煮东西吃。”
铁剑又开始“咔咔”地变起形来。
周南因已经预感到它可能会变成一口锅,她问:“为什么剑名里带有‘八卦’二字,有什么玄机吗?”
范灵宝:“只是个名字而已,何必纠结嘛!真是的。如果你不想煮东西的话,它还可以……”
周南因:“我不需要这把剑,多谢。”
范灵宝一脸“你真不识宝贝”的表情,又道:“好吧,我这里还有个喝酒机关。”
他打一个响指,又一个支架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现在房中,末端连着另一把酒壶。
范灵宝:“每次你想喝酒,都要用手端着是不是?可有时候我们的手在梳理胡须或者在练剑……”
周南因道:“天梁真人,我不喝酒,我想要正常人能用的。”
范灵宝看到她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轻视,当下气鼓鼓地说道:“好吧,你跟我出来,给你看个厉害的!”
周南因征求了下慕容铮的意见,扶着他起来,二人跟着范灵宝来到房外。
又一个响指后,院中凭空出现了一艘三丈多长的精钢大船,没有桅杆也无船帆,却在两侧张着一对奇怪的翅膀,船身内密密麻麻贴满了符纸。
范灵宝道:“这是我的万里神行!你御剑飞天一个时辰顶多三、五百里,可要是换成这个宝贝,最少能跑出一千五百里!”
“从此以后你再同人打架,赢了,没人能逃得了你的魔爪;输了,也没人能追得上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如果你想要的话,只需要把约定勾销,再把你的……”
周南因感知到大船的体量,惊讶地问:“这要消耗多少灵力?”
范灵宝得意地道:“不多!这上面每一张符纸都是太清宗上一任老宗主的亲笔,有它们辅助,消耗的灵气量也就是御剑的万八千倍吧。”
慕容铮靠在周南因身上,胳膊搭着她的肩膀,看起来就想揽着她一样。
他笑道:“有点品味,就是符纸太丑了。姐姐想要吗?”
周南因摇头道:“我驾着它追敌,等追上了,灵力也耗尽了。逃跑就更别想,要是还有那份灵力,也不会败了。”
然后她语气轻柔地下了判词:“没用。”
范灵宝瞪着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收了万里神行,又变出了一个带着轮子和满身铁管的巨大铜蝙蝠。
“这是我的蝙蝠大侠!你别看它长得平平无奇,但它浑身都是熟铜精钢又掺加了玄铁,无论你是什么境界都打不烂。”
“内里更是藏了无数火雷,随时可以通过这些铁管发出,加起来能炸平这座天池山!连东海龙族都怕它,你说厉害不厉害?”
原来他在东海岛屿中也不老实,经常偷拿龙族一些小宝贝,被人家追着揍。痛定思痛,花大心思搞出了这么个玩意。
蝙蝠大侠一出,连慕容铮的神情都郑重了,他不再靠着周南因,上前摸了摸厚重的铜铁外壳,问道:“打得过龙族?”
范灵宝:“这么说吧,女娃娃,你是什么境界?”
周南因:“天重。”
范灵宝:“唔,我的蝙蝠大侠能打两个你!”
慕容铮道:“有什么弱点?”
范灵宝对他也不隐瞒,说道:“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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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果攻击它的力道过大,还会导致它自爆!方圆几十里同归于尽。”
“除非用灵力包裹住它的火雷内芯,不让爆破的力劲外泄,等火雷在灵气屏障里爆完了,它也就没威胁了。”
“不过,恐怕得好几个天重境合力才能做到!而且,外人也不知道。”
慕容铮笑道:“厉害。”
范灵宝:“那当然,我的机关术可是祖师亲授!”
慕容铮道:“姐姐,你叫天梁真人跟着咱们吧,万一哪个宗门来找麻烦,就让蝙蝠大侠出面,伤了死了也算不到你头上。”
范灵宝道:“嗨呀你这小子,帮她使唤我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立刻告诉她……”
“啪啪”轻响,慕容铮的手在蝙蝠大侠身上拍了两下,一双眼中笑意盈满,威胁的意味却也盈满。
范灵宝噤声,郁闷地抽出烟管来抽。
谁让他刚才把蝙蝠大侠的弱点都说了!
他对慕容铮也很了解,知道他这个混蛋兄弟搞坏他的蝙蝠大侠像玩儿一样,他也的确做得出!
周南因却在想其他的事,她问:“当初道门埋在极原山唯弗峰上的火雷,是你做的?”
她听元冲子和太清宗的唐掌教说起过,火雷是东海外一位高人所供。
范灵宝猛吸了几口烟,躲避着慕容铮的目光,嘟囔着道:“没办法,我欠太清宗的人情嘛!”
“不过火雷的量我心中有数,肯定是炸不死,你看这不好好的!”
周南因问:“你说什么?”
范灵宝心虚道:“好啦好啦,我跟你走就是了!”
他将烟管往背上一插,收起蝙蝠大侠,逃也似的跑了。
慕容铮看周南因一副沉思的模样,问她:“姐姐在想什么?”
周南因道:“我在想,天梁真人和王宗主都与大魔头是同门,王宗主人在中土玄门,仍能表明立场不向极原山动手。天梁真人为什么会给我们提供那么多火雷?”
慕容铮对二人都很了解,王宗主本身就是个凡事都要清楚明白的性子,而范灵宝可没那么多讲究。
他清楚范灵宝绝不会有害他的心思,但在保证炸不死他的前提下,又能还太清宗的人情,简直何乐不为。
实话不能同周南因说,他道:“也许是大魔头太讨厌,天怒人怨吧。这样刚好,天梁真人和姐姐是一个阵营的了。”
周南因缓缓点头,说道:“不知道火雷是怎么做成的?如果他真的没死,说不准将来还有能用着的时候。”
慕容铮道:“你师娘平时炼丹,炸过鼎吗?”
有些丹方里会加硝石、硫磺等物来焚烧药渣,熟练度不够,就可能会把丹鼎烧炸。
周南因:“我反正没见过。”
慕容铮笑道:“师娘是丹鼎圣手,想来技巧纯熟。”
“但我听人说,天梁真人在炼丹的时候却是屡炼屡炸,时间长了,丹没练成,反倒悟出了一套炸鼎秘诀。稍加改造,就是火雷了。”
周南因道:“原来如此,你听谁说的?”
慕容铮道:“唉,头疼。”
周南因的注意果然就被他吸引过去了,她挽着他走进房中,柔声道:“不该让你出来吹风的,什么万里神行,蝙蝠大侠,也没什么好看的。”
借着慕容铮的光,众人都在小唯弗修整了数日。
期间范灵宝又替周南因做主,收下了不遂、不已等六位峰主,整天与极原山的妖魔鬼怪一起饮酒,把一个清幽雅致的小唯弗弄得混乱狼藉。
慕容铮有周南因整日陪他,心情舒畅,也就由他们去闹。
好不容易他“病好了”,周南因也不再提丢下他自己先走的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南去襄阳,准备经沔水、长江,走水路到建康。
众人走到襄阳城北的文竹县,忽然一道剑光落在车架前。
剑上站着个样貌端正的少年,一身藕白色宗门服饰,左胸上丝绣的太极阴阳图案黑白分明。
阿二勒停了前车,众人都肃然看他。
少年在剑身上行了个平辈间的稽首礼,朗声道:“上阳宗玉铭,奉陶掌教令,请玉娇客师姐回话。”
周南因的车帘一动,她掷出握兰,纵身跃上剑身。
“上阳宗弃徒玉娇客,恭聆陶掌教示下。”
她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心绪并不能像她的剑这般平稳。
慕容铮挑起车帘,仰头注视她,昳丽的眉目中更添深邃冷峻。
玉铭道:“娇客师姐,掌教真人说,他在西南三十里外的襄阳风波亭,恭候师姐前往一叙。还说,师姐可以将这些人尽数带去。”
周南因隔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好。”
王韶雁也飞上来,问道:“喂,除了上阳宗还有谁?”
她只要不在王宗主眼前,从来不穿静虚宗的袍服,头发也挽着最时兴的发髻,珠钗环佩,就是个世家小姐模样。
玉铭只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答她的话。
王韶雁立刻恼了,长剑出鞘,光芒陡涨,往玉铭脚下的佩剑击去。
半路上却被另一道澄清雪亮的剑光拦下。
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周南因,气道:“我又不伤人,他这么没礼貌,我打落他的剑还不行吗?”
玉铭却认出了她的剑,说道:“天女剑?你是悟灵珑师姐?”
王韶雁的佩剑是王家倾家族之人脉,集天下名家打出来的,取意“天之骄女”,道门中很多人都认识。
玉铭当然不敢说“是你先没礼貌的”,他道:
“除了敝派,还有玉堂宗的莫掌教,太清宗的杨宗主和唐掌教。”
中土最闻名的五大宗门,其中三派的领袖人物都到了,骄傲如王韶雁也滞了一下。
周南因微微苦笑,说道:“有劳玉铭师弟。请复陶掌教,玉娇客稍后便到。”
第36章 “你这主意,真不知该说是太好,还是太坏。”
玉铭从前与她并没有私交,公事办完便走。
所有人都等她示下,气氛一片沉闷,只有范灵宝嘻嘻哈哈道:“女娃娃,你要见到自己的同门了,应该高兴啊。”
周南因现在也了解他的个性了,并不理他,而是向众人道:“改道西南。”
段孤星道:“周真人,你不用露面,咱们大家过去先杀个痛快,让姓陶的给你跪下求饶,把掌教的位置给你做!”
丹女道:“还有玉堂宗那个老女人!”
周南因皱眉:“不行。”
她已经走到了慕容铮车外,向车上道:“景真?”
慕容铮早在等她,叫她道:“姐姐,来。”
周南因坐入车中,直接了当地问:“景真,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左右车窗同时打开,左边王韶雁在外道:“你怎么不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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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范灵宝探进头来道:“咱们用万里神行逃跑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慕容铮动了哪里,门窗处同时升起精钢挡板,范灵宝的头险些被切掉,他抽出烟管来狠狠敲了车身两下。
王韶雁自狼背上飞上车顶,来回看了看,喊道:“喂,让我进去!”
范灵宝道:“没用的,这车封闭以后连我的火雷都炸不开,声音也传不出来。”
王韶雁:“你怎么知道?”
范灵宝心道:我做的我当然知道。
嘴上却说:“你师叔自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车中,慕容铮看到周南因一张本该淡泊的脸上写满忧虑,声音都轻柔了许多。
“姐姐知道他们叫你过去的目的吗?”
周南因苦笑:“三堂会审吧。”
“陶掌教从前是我师父的副手,和我的关系说不上好坏。但他这个人最害怕别人说他一点办事不公、不力之类的话,以我现在这个处境,他绝对会将立场表得明明白白,今天也一定是急于向外人证明,上阳宗是清白宗门,不会包庇我。”
慕容铮哼笑道:“姐姐何必说得那么委婉?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待会见了他可不要太良善。”
周南因叹道:“可他身后是我的宗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慕容铮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嘲,说道:“如果是我,他们冤枉我杀了人,我就杀给他们看!他既然觉得名声比命重要,我就遂了他的愿。”
周南因眉头微微蹙起。
慕容铮笑道:“当然姐姐肯定不会这样的,你想听他们的吗?”
周南因:“我如果听话,当初就不会执意下山,也不会在鸾川与玉堂宗动手。”
慕容铮问出了他一直没问的:“姐姐当初为什么会被逐出上阳宗?”
周南因忆起旧事,明明就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却感觉仿佛过去了许久。
她道:“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同你讲过。当初中土大小宗门围攻极原山,开始时非常顺利,可到了唯弗峰外的揽月屏,我师父他不知为什么,忽然之间不指挥我们杀敌了,也不顾敌人的刀砍剑斫,只往主峰顶冲去。”
“开始极原山的人还拦他,后来竟无人阻拦,让他直入峰顶,见到了慕容铮。”
“我在崖下,远远的也看见了那个人,他穿着白色轻袍,带着块银质面具,在同我师父讲话。过了会,我师父就朝着他跪下了。我……我当时太分神,出剑失了准头,才刺破了那只妖的毒腺,被毒水溅到了眼睛。”
“很快,极原山的反扑变得猛烈起来,我们苦战,许多人都死在了那。我师父忽然状若癫狂,毫无章法地向慕容铮挥剑,被他扼住咽喉,一掌打了下来。我冲过去找到他,那时他已是弥留,后来仙去之时,满脸极怒。”
“后来太清宗的杨宗主趁慕容铮还留在峰顶,引爆了所有火雷,将唯弗峰顶炸平。极原山群魔无首,四散着逃走,我们的人追了几天才回返中原。”
再次听她说起中毒的经过,慕容铮的心绪却与上次不同,他倾身过去,想将她揽进怀中,却也只是抬手捋顺了她颊边一缕碎发,静静等她说下去。
周南因道:“各宗门都说,是因为我师父临阵投敌,为求活命,将我们的人数方位告诉了慕容铮,才导致我们损失惨重。”
“可慕容铮又不肯收他,两个人狗……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唉。”
外人都说是元冲子与慕容铮狗咬狗,被他打死。周南因不便原话转述。
慕容铮凝目看她,轻声道:“你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坦荡君子。”
周南因微微一愣,过了很久才轻轻笑了,可眼尾却已经泛红,眸中漫上雾气。
她下了终南山,从北到南,盲着眼睛行了近千里,遇到的所有人都在指责元冲子。包括萧梓林和王韶雁,虽然支持她,但对元冲子的事却也持怀疑态度。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坚定地告诉她,她的坚持没有错,他相信元冲子不是那样的人。
周南因道:“景真,多谢你。”
慕容铮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微颤且冰冷,就将她的双手都笼住。
周南因犹豫了一下,想要抽出,可自他手心传来的温暖如此真实,仿佛通过指尖流遍全身,一时贪恋,便没有动。
她接着道:“可陶掌教他,刚才我也同你说过了,我师父名誉难全,他就立刻与先师划清界限,对外表示上阳宗一定会清查,彻查,给各宗门一个交代。我作为师父的徒弟,自然也要被禁足,等着他们查出结果。”
“本来我想这是好事,可以还师父清白,就顺从地等。可是望北年纪小,没有被禁足,不知为什么她忽然私自跑下终*南山,失踪了。”
“派出去的几波弟子回来都说没找到,宗门内闲言闲语一起,说什么首恶之女,畏罪逃了,陶掌教竟也就不再派人去找。”
“我急得发疯,去找过我们宗主,可方宗主仙道将成,闭关未出。我才只好打伤了看守弟子,执意下山。陶掌教说,下山可以,但握兰要留下,并且只要踏出山门一步,就与上阳宗再无瓜葛。”
她说到这里停下,后面的事慕容铮就都知道了。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纤秀的指尖,说道:“姐姐做的没错,你并没有对不住宗门的地方。”
“待会他们对姐姐肯定是不会念旧情的,玉堂宗更是欲除你而后快,但我想你肯定狠不下心来。”
“不如让段孤星他们先动手,等杀得差不多了,姐姐再出面制止,做个善人,卖个人情,他们以后也就没脸再拦你了。”
虽然心中愁绪萦满,周南因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主意,真不知该说是太好,还是太坏。”
慕容铮道:“有哪些人之前是同姐姐关系要好的,可以提前同他们说好,或者嘱咐他们对上阳宗的人下手轻一些。总之,有恩就还恩,有仇就报仇,怎么样?”
周南因轻声道:“有恩还恩,有仇报仇,你说得对。”
慕容铮:“姐姐同意了?”
周南因抽出手来,正色说道:“我当然不会让段孤星他们对道门弟子动手,可我也不会再容让他们时时处处为我设阻,耽误我要做的事!”
马车忽然停了,慕容铮撤去精钢护板,挑起车帘,看见队伍前又来了个上阳宗的女弟子。
周南因下了马车,听见她正在说:“你们明明都能御剑,却在这里慢吞吞的装什么装?”
她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喊道:“灵珠师妹。”
玉灵珠见到她冷笑一声道:“玉娇客,你一个小辈托什么大,让三宗仙首都在亭中等你,怎么好意思的?”
周南因并没有诚心让人等她,只是想留点时间同慕容铮商量一下,本来还有些不安,听她这么说,反而坦然了。
她道:“我既已不是上阳宗门徒,那便没有辈分之分。我想几时去,去或者不去,都是我自己说了算,没人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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