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嫁给白切黑表叔 > 22-30

22-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清穿后被康熙巧取豪夺了 今日新婚[先孕后爱] 我在荒星开军校 金屋玉笼 跟18岁dk恋爱嫁入豪门我也愿意 欺诈师的事情怎么能叫骗人呢 古代灾世经营手册(系统) 娇娘二嫁 魔头他怀了仙尊的崽 我靠线人系统在刑侦文里当热心市民

不远处,谢西泠任由季云芙一边小声数落他,一边牵起他的手。

嘴角漾起一抹弧度,他挑眉回眸一笑,不偏不倚,刚好同裴燃视线相对。

第23章 偏爱

季云芙专注地包扎着谢西泠的手腕, 红唇紧抿,没有开口提裴燃的意思。

谢西泠知道她其实是在逃避,除了许久前为裴燃哭过一场外,她的情绪一直积压在心底。

这是她与过往告别的方式, 旁人无法评判对错, 也没有任何一种尺度能衡量她的做法是否有效。

抛开情爱这层关系不谈, 她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年玩伴、少年挚友。

她们一同经历过、感受过彼此最单纯真挚的情窦初开,在曾经还不懂爱的年纪,她就将他的名字偷偷刻在心底。

如今想要剥离,不亚于一场碗肉剔骨的行刑。

其中之艰难,绝不是一句平静的告别就能抚平收场的。

谢西泠失神地想, 自季家遭难之后,季云芙的性子其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再轻易同人袒露心声,心墙高筑,将自己困在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里。

她学着收敛情绪, 察言观色, 循规蹈矩,不敢行差踏错。

眼前之事若放在三年前的季云芙身上,他毫不怀疑她一定会用最刻薄的话语将裴燃骂醒。

而她如今却换用了另一种更为沉默体面的方式。

体面是给别人的, 沉默却留给了自己。

他的心疼得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朵自己精心照料的花,在它含苞待放即将盛开之际, 突然被吸干养分,娇软美丽的花瓣变得干枯, 嫩绿的叶片卷曲掉落。

呼吸一重, 面前响起柔和的询问声,“是我包扎的太紧了么?”

谢西泠垂眸扫了眼手腕, 淡道:“刚好。”

“要不要请大夫来仔细瞧瞧?”

谢西泠默了瞬,拒绝道:“不必了,只是些皮肉伤,明日该换药的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22-30(第6/24页)

候,我让谢九帮忙重新包扎一遍就好。”

谢九闻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属下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医术,不若明天还是劳烦姑娘跑一趟?”

谢西泠抬眸,视线平静掠过谢九,最终定在季云芙身上,温声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季云芙应的诚恳,“如此也好,那便等明日表叔回府后,让丫鬟去秋梨苑知会我一声。”

“好。”

“表叔晚上洗漱时千万仔细留心,莫要让伤处沾到水。”

“好。”

季云芙托腮思索一阵,又补充道:“这几日最好不要吃辛辣刺激之物。”

音落,谢西泠勾唇看她,“还有什么?”

“应是没有了。”

谢西泠温和一笑。

“对了。”季云芙想起什么,对面之人配合地看向她。

她指了指他小臂上的白玉珠串,适才为了方便包扎,她直接将那条手串推高了些,现在想来,倒不如摘下更合适。

“手串会不会压到伤处?”季云芙认真问。

几步外的谢九险些就要憋不住,不过是一道小伤口而已!平日里比这严重许多的伤,主子也是随意用帕子止止血,连包扎都不用,哪还至于这般小心谨慎。

他正撇着嘴憋笑,忽听对面谢西泠若有所思道:“可能会压到。”

谢九:“”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手串一并摘下来吧。”

谢九:“”难道您左手也受伤不能动弹了?

等季云芙走后,谢九才问:“主子,咱们今日不是一直在审讯犯人么?您何时受的伤,属下怎么未曾留意到。”

谢西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温声道:“说起审讯,犯人的供词你可整理好了?”

谢九瞳孔骤然缩紧,哪敢再多嘴。

谢西泠心情还算不错,将方才刚刚摘下的白玉手串用水清洗干净,拿干燥的帕子细细擦拭过后,复又戴到另一只手上。

*

裴府。

“我明日要动身去徽州。”裴燃说。

“去徽州作甚?”徽州距离京城甚远,往返路程少说都得一个多月,这还是快马加鞭夜不停歇的情况下。

“因公派遣,母亲就莫要过问了。”裴燃的脸色极冷。

余氏搞砸了他的婚事,近来都是尽量避着他,不敢再惹他厌烦。

可远去徽州这样大的事,他不吭不响就定了,她这个作娘的,如何能忍得住不过问?

心中有怒气,却不敢发作,唯恐再将裴燃逼急了。

余氏柔声问:“燃儿,你看能不能晚些再去,眼下年关将至,你怎么说也得留在家中过完年再走啊。”

“过年?”

“对啊!”

裴燃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依母亲所想,我是不是最好应该留在家中,等着成完婚,再走?”

余氏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讽,连声附和道:“可以么?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母亲,我是因公差去徽州,岂能今日改做明日,明日改做后日?”裴燃不知想起什么,自嘲一笑,“难不成母亲以为,儿子的差事同婚事一样皆是儿戏?便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余氏心中犯难,知晓触了他的逆鳞。

“那那你的婚事可怎么办?”裴周两家的婚事定在来年初春,眼瞧着没几个月了,若待到那时,裴燃还在徽州没能回京城呢?

“儿子的婚事不是一直由母亲全权操办?那母亲便好好想想,届时该如何同兵部尚书交代。”

裴燃去徽州,公差没错,却也是他自己求来的。

前些日子因英王一事,太子触怒龙颜,是以眼下年关将至,陛下才专门派了一桩苦差事给他,令他去徽州查一桩科举舞弊受贿的连环案。

徽州临近英王封地,两地相隔不过百余里。

虽说是查徽州的舞弊案,但涉及到受贿买官,层层包办,总要牵连到京中的大人物。

这样的案子谁碰都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吏部没人愿意接这份儿差去协助太子。

裴燃会接手,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

第二日傍晚回府后,谢西泠瞧着自己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处,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伤怎么好的如此之快?”

谢九不知该不该说,您一向如此,其实昨天都多余劳烦人费劲包扎。

“但属下还是觉得,需得让季姑娘亲自来瞧上一眼,否则她也无法安心不是。”

谢西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眉头松开,命人去请季云芙来书房。

平日在书房处理公务时,他并不习惯烧炭火,冷一些,更能让思绪保持清明。

但季云芙畏寒,冬日里她同挽月那几个丫头,皆是走到哪里就要将汤婆子捧到哪里。

他命人从隔壁屋抬了暖炉过来,端坐在书案前四下打量一番,余光瞥到偏厅角落里摆着的棋盘。

他不喜欢一人对弈,这棋盘搁在书房只是摆设。

心思一动,将棋盘摆到明面上。

见状,谢九连忙接手道:“主子,我来搬。”

“不必。”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假手于人。

谢西泠行动利索,半点儿不见手腕受伤的样子,谢九心底“啧”了声。

季云芙来时,他正好摆出一盘残局。

“表叔今日好兴致,是在下棋?”季云芙走了两步,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余光扫了眼棋盘,这一局刚巧收尾。

谢西泠淡淡颔首,“腕上伤口已经结痂,无需再上药。本不想你再受累跑一趟,但谢九已让人去叫你了,我没来得及拦下他们。”

“无妨,我正好在屋里待着闷,出来走动走动。”季云芙记得,昨日书房还寒冷异常,故而她出门时特意多披了件斗篷,怎么眼下却这般热了?

她在屋内地上扫了眼,先前有这方暖炉么?

炭火烧得旺,她将斗篷脱下递给绿岑拿着,询问谢西泠可不可以开会儿窗。

“你不是畏寒?”

季云芙失笑提醒,“表叔你书房的炭火烧得太热了。”

连他白玉无瑕的脸上,都溢出一层薄汗。只是他自己不曾留意。

谢西泠示意谢九,“将窗子打开。”

谢九:“”

风一吹,屋内的热气果然消散不少,呼吸也更顺畅了。

“要不要换个位置坐?”谢西泠温和看她,“你身后正对着风口。”

季云芙起身同他交换位置。

棋盘瞧着眼熟,三年前她来谢家时,谢西泠教她下棋,用的便是这套。

她小时候性子有些娇气,因着打小体弱,常年泡在药罐子里,遂而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22-30(第7/24页)

中长辈待她从不过分苛责,只求她顺遂胜意就好。

与她同龄的姑娘,被先生打着手板练字学琴时,她却在溪边看裴燃挽着裤腿在水里捉鱼。

琴棋书画虽然都接触过,但并不精细,只学过皮毛。

是后来入谢府,最初那阵子她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房中,谢西泠变着法子将各式各样的东西往她屋里送,又腾出时间每日亲自教她琴棋书画,她这才渐渐学通。

比之其他闺秀,季云芙幸运得多。

在谢西泠这里,她从未吃过一丝苦,换做别的先生,瞧她这般愚笨,定少不了一顿教训。

他脾气好,便是一句重话都未对她说过,

下完棋,谢西泠又将琴抱出来。

起初季云芙还未觉得怪异,这会儿倒是嗅到一丝不同寻常,仿佛时间倒退回三年前

莫不是表叔担心她一人闷着想不开?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直到季云芙十指酸痛,谢西泠终于放过她。如此别出心裁的对她好,还真是让人有些无福消受。

*

新年这日,谢西泠随谢相入宗祠上香祭拜后,季云芙便随着一众谢家小辈去到紫竹苑给谢相与季氏见礼。

府内张灯结彩,她今日打扮也比寻常更为喜庆。

穿了一身簇新的绯色绣球花纹襦裙,还戴了一对别致的珊瑚耳铛。

耳铛是前几日在谢西泠书房桌案上瞧到的,她不过盯着多瞧了眼,就被扣着试戴了一回。

表叔说这耳铛做工不够精细,不好拿出去送人,一直闲置隔着。

她瞧着倒是喜欢得紧,也不觉得粗糙,便干脆收下,总好过被人丢在哪个犄角旮里吃灰不是。

行走间,耳铛随着步态轻轻摇晃,格外惹人眼。

季云芙的样貌生得本就姣好,难得打扮艳丽,府中下人几乎移不开眼。

同谢相和季氏见过礼后,季云芙得了一只圆润可爱的荷包。

京城有这样的讲究,荷包算是长辈给家中小辈的彩头。

第一年来京城的时候季云芙还不懂这些规矩,今年她也早早备了一盘荷包,让绿岑分发给院里的几个小丫鬟。

荷包里装的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不过是多少之分。季云芙赏赐下人的,自然比不上谢相与季氏分给家中小辈的。

捧在手心,就能觉出沉甸甸的份量。

“你说今年的荷包里装了有多少?”谢挽月同她挤眉弄眼。

晚宴还未散,偷偷打开看不合礼数,季云芙小声道:“等待会儿回去,你好慢慢数。”

谢挽月心痒痒,又隔着荷包肚子,用指腹来回搓了搓。

眼眸晶亮,“反正不少。”

季云芙失笑。

宴席散后,谢挽月挽着季云芙往谢玉墨的小院走。

三人在榻上坐下,捧了一把瓜子才开始数荷包。倒不是真在乎里面装了多少银子,无非是图一乐,添添喜气。

谢挽月不喜欢二房一家,先前故意躲着没去见礼,是以她的荷包也比两人少了好几个。

此刻嘟着嘴,余光扫过季云芙耳垂上——那对勾了她一天的珊瑚耳铛。

同谢玉墨对视一眼,谢挽月努嘴道:“阿云啊,表叔待你可真好。”

季云芙猜她是盯上了自己的荷包,主动分她一个,“这下满意了?”

“不够!”

季云芙看她:“谢挽月,你今日胃口可是有些大呀。”

谢挽月嬉皮笑脸凑上前,指尖轻轻拨弄了下那枚耳铛,好奇道:“阿云啊,这对耳铛是我兄长送你的吧。”

是,也不是。

她思索一阵,还是化繁为简,点了点头。

“我就猜到是如此!”谢挽月一副破案的模样,拽着谢玉墨道:“先前我在兄长那看到这对耳铛时,一眼就瞧上了,可他偏不给我。还是谢九偷偷同我说,这对耳铛是他留着送人的。”

季云芙一听,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挽月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表叔原本的确是要拿这对耳铛送人的,不过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季云芙说,“是后来表叔又嫌这耳铛做工不够精细,才刚巧被我捡了个便宜。”

“竟是如此”谢挽月手指抵着下颌,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她捕捉到关键,惊得从榻上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表叔备礼物,给旁的女子?!”

季云芙一惊,连忙噤声。

上次见表叔在姻缘树上系赤绳,她就知晓了对方有心仪的女子。

只是这件事谢西泠从未示于谢家众人,不愿说,便是秘密。

她理应对此事守口如瓶。

季云芙的嘴十分严,任谢挽月上蹿下跳,使劲浑身解数,她说不开口,就一个字都没再多说。

说,是一种答案。

不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答案。

“阿云,你就算不承认,我也知晓了!”

——“你知晓什么了?”

门边忽地传来一道清冷男音,揉着雪夜的寒风,如碎石击玉。

“表叔!”季云芙见到救星,亦或是想弥补方才的一时不查,为犯下的疏漏表忠心,她连忙起身走到谢西泠身旁。

“夜里凉,您暖暖手。”

——您?

季云芙平素对他的确敬重,却也不至于用上尊称。

他垂眸扫她一眼,试图从她脸上的神情中捕捉缘由。

然而汤婆子入手的那一瞬,好似被手心的触感烫到,忽地一怔。

不同于鹿皮粗糙滚烫的热意,少女指尖的肌肤柔滑且细嫩,透过薄薄肌理,印在他掌心的温度舒适且柔和。

微微自然翘起的尾指扫过掌心纹路,留下一层接一层、延绵不绝的酥麻痒意。

汤婆子传来的热意眨眼便将方才微不足道的温热尽数覆盖。

可他却依旧能清晰地感知到她划过他,留下的那抹痕迹。

若非在人前,他恐怕要忍不住笑自己。

当真是疯了。

日渐,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表叔?”

谢西泠回过神,捏着汤婆子,平静道:“温度刚刚好。”

他在季云芙方才的位置坐下,“挽月方才在说什么‘你也知晓了’。”

当事人出现,尤其对方还是谢西泠,就算借谢挽月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议论他的私事。

“没,没什么。”谢挽月竖起手指,“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西泠轻飘飘扫她一眼,“像什么样子。”

谢挽月此时正站在榻上,的确不成体统。她连忙扶着谢玉墨的肩膀,从榻上穿鞋下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22-30(第8/24页)

不会有人想不开,愿意同谢西泠这个老古板待在一起守岁吧?

反正谢挽月不愿,便是将“守岁”与“谢西泠”的三字挂钩,她都觉得头皮发麻。

上次她们三人在秋梨苑,正打叶子牌打得热闹,就是因为谢西泠忽然出现,气氛就变得古怪了。

俨然变成一场——翰林院老学究间的问题研讨。

她们打牌是图一乐,可谢西泠那厮却会记牌,助兴的玩物,在他手中却染上兵法的权谋之气。

谢挽月甫一想起,都要忍不住脊背生寒。

她穿好斗篷,戴好手套,偷偷往外遛。

“你们二人,要去何处?”

谢挽月一愣,回首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谢玉墨竟也偷偷跟上了她的脚步。

果然,她们中能受得了谢西泠的,也就只剩下一个季云芙。

她心疼了季云芙一瞬。

难怪兄长待她尤其好,她再不嫉妒了,那都是阿云该得的!

谢挽月掼了掼手套,指着门外道:“兄长,我想出去玩儿雪。”

闻言,谢西泠侧目看向她身后的谢玉墨,眸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谢玉墨吞吐片刻,小声道:“我想看挽月玩儿雪”

季云芙:“”

谢挽月:“”

谢西泠默了一瞬,转身去看季云芙,“你呢?”

他是问她要不要同去。

季云芙摇了摇头,她猜测两人是瞧见谢西泠拘谨不自在,才想躲出去。

她笑眯眯地剥了一粒松子,放进谢西泠面前的瓷盘中,“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屋里给表叔煮茶。”

*

茶煮着煮着,不知何时,换成了果酒。

屋外玩儿雪的两人闻着味儿,将脑袋探进屋里。

“什么味道?”谢挽月杵在门口,耸了耸鼻子。

“陈皮桂花酿。”季云芙说。

屋外窗侧挂着金边大红灯笼,光亮堂堂的,连屋里都染上绯色。

季云芙双颊粉彤彤的,不知是烛光衬的,还是方才贪杯多馋了几口酒的缘故。

谢挽月拽着谢玉墨坐下,两人讨了酒,热乎乎地一杯灌进肚里,皆是满足轻叹一声。

“舒服。”

“再来一杯。”

谢西泠扫一眼季云芙的脸颊,侧目提醒谢挽月,“少喝些,果酒喝多了也醉人。”

“好。”谢挽月嘴上应得痛快,但手中动作就没停下来过。

谢玉墨乖觉,喝了两杯便放下那盛酒的琉璃盏。她伏在桌上,眼皮有些沉。

深夜,屋里没了几个时辰前的吵闹。

雪夜寂静无声,簌簌飘落。

屋内,炭火时不时地炸开一丝火花,奏起“噼啪”一声脆响。

烛火微黄的光影跳动在季云芙的侧脸上。

猛兽常于暗夜中独行。

因为它们惧怕光,在光亮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原形毕露。

几个姑娘已经睡熟,屋内是此起彼伏的匀畅呼吸声。

谢西泠坐在季云芙身侧,目光极尽温柔细致地描摹她的眉眼。也只有在这时,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看她。

他叹了口气,然后屏息,轻轻拂去落在她眼皮上的碎发。

发丝绕指柔,缠上便不忍松开。

谢西泠听见,胸腔里原本平稳自若的心跳逐渐加快。

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鼓噪地耳膜都在发震。

屋外的雪未曾停歇,隐隐有愈发猛烈之势。

他取了大氅,将季云芙从榻上抱起来。

怀中人似有所觉,蹙眉嘤咛一声。谢西泠安抚地隔着大氅拍了拍她的后背,便见她将头一歪,埋进他胸口的更深处,寻了一方舒适的角落,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任何言语都无法贴切地形容谢西泠此刻的心情。

唯有抱紧人,抬脚往外走。

余光一晃,忽地同一道直愣愣的目光对上。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抱着人转身走进雪幕中。

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他便没想过要松手。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不管往后的路如何艰难,会迎着怎样的目光与凛冽的风雪,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

谢西泠满足的呢喃两声。

“阿云,阿云。”

第24章 诱哄

宿醉醒来, 精神头都不会太好,眼皮浮肿,视物有些模糊。

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头顶帷幔,好一阵, 才支坐起身。

嗓子有些干涩, 正准备唤绿岑, 就见人已经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她接过杯盏,润了润嗓子,舌尖一股清甜。

边听绿岑喋喋不休道:“姑娘昨日怎地喝得那般醉,奴婢怎么都唤不醒您。昨夜雪大路滑,得亏有大公子在大公子亲自送您回来的?*? 裹着他的大氅,怕您路上凉着,姑娘您也真是心大”

“表叔送我回来的?”

“姑娘您真是半点儿不记事。”绿岑嗔怪道:“想必您也不记得昨日泼了大公子一身水的事了。”

她泼了表叔一身水?

季云芙脑袋里的迷糊劲瞬间散去,追问绿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绿岑:“昨夜大公子将您送回来后, 姑娘您抓着他的袖子一直不肯松手, 指着大公子的鼻子骂”

季云芙眼前一黑,又想迎面躺下去,颤颤巍巍道:“骂骂了什么?”

“大公子脸色实在难看, 奴婢哪敢凑近听,那会儿被大公子指派出去给姑娘热水绞帕子了。”

“然后呢?”

“然后端着盆子回来,就看见姑娘您将一盏茶直愣愣泼在了公子脸上。”

季云芙听了, 心尖一颤。

“至于您究竟说了什么,也只有问过大公子, 才知晓了。”

她可不敢去问!

难怪古语有云喝酒误事, 老祖宗的话诚不欺我,她不过是一次贪杯, 怎么就闯下这般弥天大祸!

喉咙更疼了,不仅如此,脑袋也疼,她将空了的茶杯递出去,“今日泡的什么茶?味道还不错,快给我再倒上一杯。”好让人压压惊。

“回姑娘,是昨夜大公子留下的解酒茶。”

季云芙执杯的手一抖,昨夜她那般大不敬,表叔还记挂着让人第二日给她煮醒酒茶,是不是说明,他其实并未生气?

有道理。

表叔何等肚量,怎至于同一个酒鬼置气。

季云芙这般安慰自己,心里踏实好受不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 22-30(第9/24页)

元日这天,林相与谢西泠要入宫参加大朝会,故而季氏免了小辈们的晨醒问安。

家宴定在晚上,季云芙便又揣着心事,不太安稳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醒来,人是被谢西泠叫醒的。

表叔一身朝服还未曾褪去,手中端着金丝楠木托盘,上面是一壶温好的屠苏酒。

她隐约记起京城有在新年饮屠苏酒的习俗,而且要从家中辈分最小的晚辈喝起。

道是“小者得岁,先酒贺之,老者失岁,故后饮酒”。1

于是,便见对面一身大红色飞鱼服的男子慢条斯理将袖口折了三折,挽起堆叠在那截冷硬的腕骨处。

十指修长有力,端起酒壶,稳稳斟满一杯酒,一滴不漏。

季云芙不由自主挺直身子,才发现自己仍旧坐在榻上。

屋里很静,静到谢西泠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云芙不是喜爱饮酒么?既如此,尝尝这杯屠苏酒滋味如何?”

季云芙来不及拒绝,那杯酒已经抵在她的唇上。

入口辛辣,余味尽是中药的苦涩。

直到对面人第三次将盛满屠苏酒的酒杯抵在她唇边,面色酡红的季云芙再也忍不住,用指尖顶着酒杯往外推。

“表叔,我真不能再饮了。”

谢西泠不允,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气氛暗流涌动。

季云芙胸口隐隐冒出一股奇异的感觉,但很快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抓住。

与此同时,对面人手上力道卸去,就见那杯酒飞溅而起,大部分落在谢西泠身前的衣襟处。

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一滴,又一滴。

季云芙低呼一声,瞬间吓醒了。

原来,方才竟是在做梦。

季云芙后怕地拍了拍胸脯,只觉得梦中一切感知都太过真实。

不过转念一想,便觉得羞愧难当,她在梦里,居然将表叔想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恶人。

真是罪过。

因着这场梦,季云芙没敢再睡。

这日季云芙频频走神,晚间去宴厅时竟走岔道,去的有些迟。

新年里季氏并未怪罪,只抬眸瞧了她一眼,便转头同旁人继续说话了。

季云芙的位子被安排在宴席最尾端,与谢家姐妹隔了好几个人,身旁坐着的是谢氏其他房的几位庶女。

几人仅是在每年家宴上打过照面,因而寒暄过后,也就不再有人说话。

主位及旁边的两个位子还空着,季云芙不动声色掩眸环顾一圈,不见谢西泠。

不知缘何,她竟悄悄松了一口气。

直到宴席快开始,谢西泠同谢相两人才姗姗来迟。

席间人众多,季云芙料想自己的视线不会被人察觉,这才随众人一道大着胆子去看谢西泠的表情。

她想看看表叔今日心情如何,好掂量待会儿宴后该如何同他解释昨日的事。

谁料这一眼,刚巧同他对上。

男子侧脸矜贵疏离,高不可攀,隔着几丈远,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敛着的压迫之气。

灯笼耀眼的光在他侧脸落下一层金色光辉,明亮的烛火好似在他身前铺开一道银河,他在天堑之上,脚下凡尘皆渺小如粟。

今日宴席之上,众人打扮无不奢华艳丽,可季云芙却觉得,她独独在他身上看到贵气二字。

不是外表的浮华,而是内心置于神坛。

季云芙心跳蓦地漏掉一拍,心虚地收回视线。

谢西泠的表情极冷,直到与季云芙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才似春回大地,眼角荡开暖意。

只是那道与他对视的目光很快就收回了。

他心中不解,却来不及再看,落座后,二人相隔甚远,便是他有心往她所在的位置瞧,也仅仅依稀能辨别出一抹清丽的人影。

开宴。

桌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谢氏一族,属大房一脉权柄最盛,除谢相在内阁一手遮天,于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外,还有谢西泠担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掌诏狱,有直接受皇命督查百官之责。

唯有一点,则是大房人丁单薄。

谢相仅有谢西泠这一个儿子。

且谢西泠今年二十有五,仍未成婚,此事几乎成了横贯在父子间最尖锐的刺。

二人方才在书房发生口角,正是因此。

世家大族,立于如今鼎盛的位子上,哪家年轻一辈的婚事,不是由利益捆绑而来?

前些年,谢相之所以并未逼迫谢西泠成婚,一则是因为以他的年纪还无需操之过急,二则更因朝中局势不明,落错子站错队,或有满盘皆输的可能。

一朝天子一朝臣,饶是官拜宰辅,也不得不小心谨慎。

然而如今看来,就算太子平庸无能,当今陛下也未有半分改立储君的念头,非但如此,明昌帝甚至还在为太子铺路。

局势明朗至此,他自然不再犹豫,想要将谢西泠的婚事早日敲定。

比如当今皇后的侄女、太子表妹顾如兰,就很合适。

结果,方才在书房内,谢西泠居然直言他的婚事无需旁人插手!

谢相怒不可遏,砸了好几只白玉瓷瓶,才渐渐顺过气。

不让谢西泠早日成婚也有弊端,这不!眼下弊端就显现出来了。

以谢西泠如今之权势手腕,便是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无力左右!

若换在早几年前,他羽翼未丰,自己也不会动怒。

正是因为清楚如今再无法掌控这个儿子,他今夜才会万分气恼!

谢相悔不当初,整场宴席下来,都再未给谢西泠一个好脸色。

偏偏将他气得咬牙切齿的好儿子,无事人一般,做事比他还绝,连往他的位置上多看一眼都不曾。

那孽障恨不能将后脑勺对向他!

明明往日里那小子再冷淡,至少也会在人前同他装装父慈子孝的模样,为他布上两道菜

谢相当然不知,谢西泠根本无意气他,而是心系着坐在宴席末尾的某人。

不过,若让他知晓,恐又是一场浇不灭的怒火。

晚宴之后,谢西泠避开众人,往季云芙身旁走。

另一边,季云芙正在听谢家二姐妹商榷,待会儿要不要去城墙上看烟火。

明日谢家二姑娘谢玉娇,那位她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小祖宗就要回谢府。几人还想趁她回来前,将新年欢快的气氛维持的久一些。

“而且我方才在宴上听二房的表姐说,那城楼脚下有一家酒铺,里面卖的屠苏酒别有一番风味。”谢挽月昨日喝酒喝得尽兴,眼下想起美酒,颇有几分食髓知味的感觉。

“今日初一,怎能不喝上一杯屠苏酒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和黑月光的驻外日常 硬骨头 孤儿,但花滑奥运冠军 大哥,今天吃啥 月光轶事[破镜重圆] 小漂亮助理大攻特攻 [全职高手]关于表白被当成盗号这件小事 解甲后,系统让我拯救悲惨女配 雀上云枝 柯学世界大同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