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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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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苗霜试着挣扎了一下, 可现在的祁雁力气大得惊人,竟没能挣动。

祁雁单手扣住了他双手,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 苗霜整个人被按在桌子上,身下是铺了满桌的奏折。

按理说他们不该在这种地方干那种事,可越是这般,就让越人产生汗毛倒竖般的快意,苗霜正要给他下毒的手指倏地停住,挣扎缓和了下来。

祁雁倾身入内,不顾他反抗地横冲直撞,书案在苗霜身下不停晃动,奏折摩擦着胸前,很快磨碾得殷红欲滴。

白皙的皮肤渐渐泛出粉色,令人意乱神迷的酥|麻自脊椎攀上,似要将身体点燃,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仰起后颈,因这动作而愈发突出的喉结艰难滚动,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明秋守在屏风外,拦住了正欲入内的范青书,委婉道:“还是晚些再进去吧。”

范青书听着里面让人浮想联翩的动静,表情变得古怪至极,压低声音问:“他们以前也这样吗?”

“一直都是。”

“……”范青书一言难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遇见了明主,沉默了半晌才道,“要多久结束?”

“才刚开始呢。”

范青书看着他习以为常的表情,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里面的两个折腾起来没完,他们这些当太监的只能在外面候着,还好是太监,倒也不至于听起了反应。

闲得无聊,只能聊天打发时间,范青书又问:“陛下已经知道你是瑞王的人,怎么还让你侍候左右?”

“奴婢已经不为瑞王效力了。”明秋道。

“陛下相信?”

“陛下说,就算我还是瑞王的眼线,也总好过用些完全不知底细的人,两害相权取其轻。”

范青书无言以对。

这位陛下虽然也多疑,却又和季渊不是同一路人,换作季渊,哪怕有一点点疑虑也是先杀再说,而祁雁有他自己的考量标准,疑人不用,疑人可用,用人不疑。

但愿他真能为大雍的局势带来转机。

不,应该叫大景了。

两个太监在外面四目相对地听完了全程,动静终于渐小,范青书咳嗽一声:“陛下。”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祁雁略微嘶哑的声音:“进。”

范青书绕过屏风入内,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位大巫还跪在桌前,猩红的眼眸透着些迷离,身上披着的衣服盖住了所有不该被旁人看到的景象,但那衣服好像是陛下的。

祁雁慢慢整理好了衣冠,问道:“让你调的东西呢?怎么空着手回来?”

范青书收回视线,拱手道:“史馆失窃,所有朝会记录都不见了,御史台前日不慎失火,官员们的监察卷宗已付之一炬,连残本也没剩下。”

“……”这个结果丝毫不出乎祁雁的意料,他冷笑了下,“别告诉我甲库也烧了。”

“这倒没有,但他们说朝中官员的甲历数量庞杂,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整理,等整理好了,第一时间给陛下送来。”

“是需要时间整理,还是需要时间篡改啊?”

范青书低下头去。

“罢了,”祁雁有些烦躁地摆摆手,“你去吧。”

范青书正要离去,候在外面的明秋却突然开口:“陛下,御史台众御史求见。”

“哦?”祁雁不咸不淡道,“先放火烧卷宗,再向朕负荆请罪,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说着站起身:“让他们进来。”

苗霜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享受了半天未散的尾韵,听见这话,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

御史台离他们所处的紫宸殿并不远,很快外面就传来几道脚步声,五六个御史抱着一大堆卷宗进入殿来,为首的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御史大夫朱成功。

朱成功一撩衣摆就要跪:“臣……”

他一句话还没说话,祁雁已经一摆手:“不必多礼。”

“是,”朱成功又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膝盖,上前一步,“臣……”

“明秋,看茶,”祁雁吩咐下去,“诸位御史,别站着了,坐吧。”

御史们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这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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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虽然朝中没人不认识祁雁将军,但这京中和他真正接触过的却并不多。

“抱着这一大堆东西来见朕,目的为何啊?”祁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吹了吹送到手中的茶,“别告诉朕这是御史台烧毁的卷宗。”

“呃……正是,”朱成功从身后跟着的御史手里拿过几本卷宗,放在祁雁面前,“朝中百官监察记录,无一缺漏,这只是一小部分。”

祁雁随手翻了翻,确实不是新写的,将吹得不烫的了茶递给苗霜,黑沉的眼眸看向御史大夫:“朱大人这是何意?朕刚听闻御史台失火,所有档案付之一炬,现在这些东西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朕面前,朱大人,你在戏耍朕?”

“不敢,不敢!”朱成功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御史台的确失了火,但烧毁的确不是卷宗,臣早就知道有人要趁乱纵火,故命手下御史们提前将这些卷宗转移到了安全地方,现在,这个纵火贼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哦——”祁雁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是朱大人放长线钓大鱼,既如此,那纵火者背后何人哪?”

“这个……”朱成功露出窘迫之色,“他一被抓住,就……服毒自尽了,没来得及审问。”

祁雁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几滴茶水溅了出来。

“但这些卷宗都保住了!”朱成功突然起身,一跪至地,“陛下!先帝无能,致使朝中奸臣当道,臣等所行监察之责遭层层掣肘,御史台早已形同虚设,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啊!”

众御史纷纷随他跪地:“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祁雁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陛下,我等苦这些奸佞良久!”一个御史跪直了身体,义愤填膺,“御史台奉帝王之命,察查文武百官,理应为皇帝肃清朝纲,弹劾昏渎,可先帝闭目塞听,为翦除异己大肆杀伐,致使朝中奸佞当道,八年来,御史台弹劾成功者竟百中无一啊!”

“弹劾成了落不着好,弹劾失败了还要被罚,久而久之,谁敢还说话?!”另一个御史道,“我看这御史台不如撤了算了,从位卑言重,到位卑言轻,既然皇帝不听,还要我们这些御史何用?!”

说到这里,众御史纷纷激动起来,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你一言我一语,就差撸起袖子干架了。

祁雁看着他们,心情颇有些复杂,虽然知道这位御史大夫也没少吃贿赂,从他那小儿子的嚣张气焰就可窥见一斑,但不论他怕了也好,幡然醒悟也好,至少还知道回头是岸。

至于他手底下这些人,或许是年纪轻,皆是血气方刚,没说几句话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若非此等心性,也确实当不了御史。

这个朝堂至少还没烂透,还有那么几个愿意干活的人。

御史们吵吵了半天,不知是谁吵得眼睛都红了,高声道:“若是陛下也不管,那我现在就脱了这身官服,辞官不干了!”

众人纷纷附和:“不干了!”

朱成功想要让他们别说了,可激动起来的御史们哪里肯听他的话,于是他只好给祁雁赔笑,脸都快笑僵了。

“你们能不能不吵了?”苗霜在旁边听着,终于忍无可忍,“陛下若不想管,又何必找你们调卷宗呢?你们难道以为陛下也和你们一样,拿卷宗是烧来玩的?”

众御史停下争吵,其中一个看向他:“你是何人?”

“……放肆!”朱成功急忙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见过大巫!”

这群没眼力价的东西,没看见刚才陛下吹好的茶自己不喝先让给大巫吗,还有扔了满地的奏折,那纸面上的褶皱以及大巫锁骨上隐约露出的一抹墨痕,还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忤逆了陛下,陛下不一定会把他们怎么样,但要是忤逆了大巫,就等着挨收拾吧。

苗霜笑吟吟地看着这些御史,刚刚还闹着要辞职的御史们此刻全都不吭声了,莫名觉得如芒在背,一个个低下头去。

也不知道这股突然蹿起的寒意是从何而来,御史们磕磕巴巴道:“见、见过大巫。”

“久闻……大巫盛名,散关一战,三千人马退十万之兵,今日有幸得见,果、果然名不虚传。”

这些御史说起别人的坏话来滔滔不绝,说几句好话却是要了老命,苗霜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不掺和你们的事,还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别把我也塞进你们的奏疏里。”

“那、那自然是……”

“行了,”祁雁打断了他们,“废话少说,既然这里的卷宗只有部分,那就去把剩下的也给我拿来,还有,既然你们对朝臣如此不满,那弹劾的折子也一并写好了给我呈上来。”

话音未落,御史们齐齐上前,从袖子里掏出奏本。

每人都是厚厚一沓。

祁雁看着这堆积如山的海量文本,眼前一黑。

第125章 第 125 章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祁雁以最快的速度打发走了所有的御史。

很快, 御史台送来了剩下的卷宗,甲库也送来了官员们的甲历,祁雁看着这满满几大箱子的东西, 感觉头都痛了起来。

无奈,只得逐份开始翻阅。

苗霜没有任何想要帮他的打算, 歇了一会儿,那股倦懒的劲儿过去, 便开始四处闲逛,顺便抓回了逃跑的“圣蛊”。

这偌大皇宫,当真有许多他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光是看上一遍都得花不少时间,可没空再顾别的。

他逛他的,祁雁忙祁雁的,两人谁也不干扰谁。

殿内只剩纸页翻动的声音,以及苗霜时不时挪动物品的声音。

祁雁翻阅着卷宗,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各官员的罪状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仅仅是京中官员, 不算地方官员。

忽然他指尖一停。

纸页上出现了熟悉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毫无疑问,这是两年前“祁雁谋逆”一案的相关卷宗。

再看到这些记录,心里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慢慢翻看了下去,果然看到御史弹劾他的诸条罪状,但同时, 也有为他说话的人。

谋逆这种罪名,谁沾谁死,加上没人不知季渊残暴,当年京中百官几乎无人敢替他喊冤。

只有这些脑袋和嘴共用一条命的御史,敢在奏疏中据理力争。

弹劾他的是御史,维护他的也是御史,当然,最后的结局谁都知道,他现在只想看看这些为他说话的御史怎么样了。

他寻着名字一个个翻看了过去,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这些人竟全部被季渊以祁雁同党之名处斩。

那时他早已被下了大狱,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等他再从牢里出来,一切已是尘埃落定,这些事他竟到现在才知晓。

祁雁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忽然便厌倦至极,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这金碧辉煌的皇宫,视线落向廊下阴影:“如果当年我被调回京都时,直接率兵反叛,是不是就能救下所有人?”

“率什么兵,你的雁归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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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苗霜不知从哪冒出来,“京中禁军十五万,几乎两倍于你的兵力,你打得过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那时季渊手下还有几个将领可用,就算你真能打赢,也免不了一场血拼,季渊若见势不妙,定从别处调兵支援,你觉得河东是愿意帮季渊,还是愿意帮你?”

“……”

苗霜走到他跟前来:“就算范阳有意帮你,也得斟酌斟酌究竟值不值得,多半会选择隔岸观火,明哲保身。最好的情况,你打赢了他们所有人,那你的雁归军还能剩下多少人,京中又能剩下多少人?大雍兵力大损,狄历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你又要用什么和他们打呢?”

祁雁闭上眼睛。

“届时边关失守,割城让地,用无数将士和百姓的鲜血铸就的皇位,便是你想要的?你猜猜那时候的自己,会不会又在后悔,‘如果当时我没有起兵反叛,是不是就能救下所有人’?”

“天时地利人和,你一个都不占,”苗霜无情地戳破他的幻想,“醒醒吧祁雁,别再折磨自己了,已经发生的注定不能挽回,与其去懊悔那些,不如想想该怎么收拾好眼前的烂摊子。”

“……夫人教训得是。”祁雁深吸一口气,没再和他对视,回到书案边继续看卷宗。

苗霜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可见他已经坐下了,便也没再说什么。

元兴元年,四月十五。

这是改朝换代以来第一次正式朝会,祁雁提前下达诏命,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朝会,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一听这消息,原本已经逃离京都外出避难的官员又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各种头疼脑热腹痛骨折的大臣们一夜之间不治而愈,堪称医学奇迹。

宣政殿恢宏庄严,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祁雁一身玄色龙袍,金龙绣于其上,栩栩如生,威风凛凛,帝冕上旒串垂落,玉珠晃动间,一张张神色各异的面孔映入眼帘。

新帝即位数日,还没对前朝官员进行任何处置,只是遣散了后宫男宠,窝在紫宸殿里看了三天卷宗。

那些本该烧毁的卷宗不知为何又完好无损地到了新帝手中,一干大臣们惴惴不安,偷偷抬眼看向御史大夫朱成功,朱成功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笏板,任凭大臣们的视线把他瞪穿了也没敢回头。

祁雁坐在龙椅上,摸了摸扶手上的龙头,俯看满朝文武:“诸位爱卿怎么这般沉默,大景第一次朝会,你们难道都无本要奏?”

臣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上奏了,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好吧,既然你们不说,那朕来说,近日,御史台向朕呈交了数份奏疏,弹劾文武百官,诸位,可都在其列啊。”

他笑着说出这番话,语气十分温和,仿佛只是在同群臣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堂下顿时传来一阵嘈杂,有人肉眼可见地慌了神,尽可能压低声音,咬着牙对朱成功道:“朱大人!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朕的耳朵可比各位好使,在朕的朝堂上交头接耳,并无必要,有什么话不妨大声些,让大家都听听,”祁雁一招手,一旁侍候的小太监便奉上一沓奏疏,他从里面拿起一本,“你说是不是啊,赵大人?”

话音落下,那份奏本便从高高的御座之上凌空飞来,径直砸在了那位窃声低语的官员脸上。

那官员被砸得笏板差点掉了,急忙接住奏本,打开来一看,里面赫然是御史弹劾他的种种罪状。

他大惊失色,当堂跪倒:“陛下恕罪!”

“不急,人人有份,”祁雁冲小太监招了招手,“来,给各位大人都发下去。”

几个太监开始在朝堂上发奏本,除了众御史外,几乎人手一份,连御史大夫本人也没能逃过。

朱成功看着手下御史弹劾他的奏疏,绝望地闭上双眼。

奏疏里的罪状可大可小,有的官员看完奏本,长舒一口气,有人则开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别光顾着求饶啊,有冤伸冤,怎么,都无冤可伸吗?”祁雁站起身来,顺着御座前的台阶逐级而下,“那朕便认为,御史们所言非虚——”

他停在一个跪地的大臣面前:“是吗,孙大人?”

那大臣惶恐至极,跪在地上,笏板都拿不稳了,两股战战汗流浃背:“臣……臣……”

祁雁便绕着他踱起步来:“吏部尚书,六部之首,统领百官,本该为朝廷选贤举能,然多年来,却大肆推举庸才,致使皇帝身边奸佞横行,朝野内外乌烟瘴气——孙大人,你该当何罪啊?”

那大臣一叩至地:“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祁雁冷笑了下,忽然眉目一凛,音量陡然拔高,“那朕便赐你速死!”

腰间佩剑骤然出鞘,剑鞘雕龙的天子剑奢华威严,雪亮剑刃锋利无比,还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剑锋已然落下。

吏部尚书的脑袋就这么离开了他的脖子,因为动作太快,鲜血甚至迟了一瞬才从颈项间喷涌而出,尸身和头颅重重跌落,将纤尘不染的地面晕成血红。

任谁也没想到祁雁竟当堂杀人,文武百官皆是一愣,紧接着群臣纷纷跪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离得近的臣子径直跪进了自尸身流出的血泊,那颗离颈的人头几乎跟他脸贴着脸,他吓得面色惨白,近乎晕厥。

祁雁并未理会朝臣的求请,提着染血的天子剑,继续走向下一个,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踩出数枚染血的脚印。

“近些年来,各地天灾不断,地方官员上奏朝廷,求朝廷拨款赈灾,可这些赈灾款发下去了,却没到百姓手中,究竟落进了谁的口袋?”

祁雁停下脚步,看向跪在面前的官员:“户部尚书郭大人,借职务之便贪污灾银,欺下瞒上,致使灾银迟迟不到位,各地灾害赈无可赈,无数百姓因灾枉死,民生凋敝,路有饿殍——罪无可赦,斩立决!”

又一颗脑袋落在地上,血点溅上祁雁的脸,浓重的血腥气在大殿上空飘散开来。

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地,祁雁又转向下一人,厉声命令:“郑大人,站起来。”

那官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全然不敢和祁雁对视,他掌心满是冷汗,快要握不住手中笏板:“陛、陛下……”

“刑部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京中案件,本该秉公执法,然……”

祁雁死死盯着他的脸,盯着这张在大牢里见过无数次的脸,腐臭刑房中的血腥气和这大殿之上如出一辙,砭骨的剧痛犹笞周身,经年累月仍挥之不去。

他用力咬牙,一如受刑忍痛:“刑部尚书,身居高位,却畏惧皇权,看风使舵,滥用私刑,致使无数官员屈打成招,令忠臣蒙冤,奸佞之徒逍遥法外!”

五指用力握住了剑柄,攥得指节泛白,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能忍住不当场砍了他。

“……种种劣迹,罔为人臣,自即日起逐出京都,贬为庶民,永不复用,三代之内不得入朝为官!”

刑部尚书闻言,错愕地瞪大双眼,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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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才膝盖一软,跪地磕头,声嘶力竭:“臣,谢恩!”

祁雁慢慢呼出一口气,痛苦地闭上眼睛,转过了身。

他终究是不能为父报仇,让朝臣为祁家横死的三百余口偿命。

他大可一怒之下砍了这朝堂之上所有人,可而今新朝刚立,正值用人之际,朝中本就被季渊杀得没剩几个可用之才了,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全杀完,那他又和季渊这个暴君有什么区别?

水至清则无鱼。

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哪些人不能杀,不容有失,不得错漏。

至少现在不能。

手里的天子剑忽然重逾千斤,他低头看着那雪亮剑刃上流淌的血,看着镜面般的剑身上映着自己的面容,玉旒晃动,他从未觉得这帝王的冠冕是如此的沉,沉得快让他抬不起头来。

这大殿上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他握着剑,只觉得剑刃砍下的不是朝臣的脑袋,而是他自己。

心口剧烈地疼了起来,这毛病许久未犯,不知为何又在今日造访,他强忍着恶心和晕眩,继续走向下一人:“兵部侍郎,贪污军饷,中饱私囊,仗三十,没收家财,发配岭南。”

“谢陛下!”

“礼部……”

“工部……”

“中书省……”

他一个个点下去,种种罪状一一罗列,最终,他停下脚步:“御史大夫朱成功。”

朱成功深吸一口气:“臣在!”

“御史台察查百官,尔身为御史大夫,却趁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干扰督察,实违御史之职,令人不齿。”

朱成功低下头去,面色灰败。

“然……”祁雁看着他,只觉身心俱疲,“念及尔保护御史台卷宗有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从轻发落。”

朱成功周身剧震,猛地抬起头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二十,所有受贿所得充归国库,罚禄三年,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朱成功眼含热泪,跪地磕头:“臣,叩谢圣恩!”

祁雁慢慢转过身,往御座之上走去。

染血的脚印向前延伸,大殿之内一片狼藉,活人和尸首共处一堂。

他又回到了群龙盘绕的龙椅上,心口的窒痛已经攀升到了顶峰,让他快要无力支撑完这场朝会。

视野变得模糊,玉旒晃动,珠串间隔着看不清的文武百官,他最后一次开口:“这朝堂之上,还有一人。”

刚刚死里逃生的官员们才松口气,闻言又不禁紧张起来。

“弑君谋逆,犯上作乱,连累亲族,祸及无辜,愧对于天,愧对于民,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机灵的朝臣立刻听出了他在说谁,有人上前一步,就欲开口,却见御座之上的天子再次举起了那把染血的天子剑:

“那个人……是朕!”

第126章 第 126 章 朕发起疯来连自己都砍……

苗霜正在紫宸殿后殿安置自己的虫罐。

紫宸殿集办公休闲娱乐于一身, 属于内朝便殿,前殿是日常工作、例行会见朝臣之所,后殿则是寝殿, 供天子休息。

这样的配置对于勤政的皇帝来说很是方便,但对于那些耽于享乐, 不问政事的皇帝来说就实在多余了——比如季渊。

季渊在位八年,从没在紫宸殿住过一天, 这对苗霜他们来说倒也是好事,毕竟他不喜欢住别人住过的房子,皇宫里寝殿那么多,住哪不是住,何必捡别人剩下的。

苗霜十分高兴地在殿内殿外安置自己的虫罐,虽然他的蛊虫在北方很难存活,不过现在夏天已至,不用担心温度的问题,冬天皇宫里亦有地龙, 说不定也能顺利越冬。

再或者,他可以尝试培育一批耐寒的品种, 若是成功了,他久居北方也不至于无虫可用。

转瞬间他已经进行好了未来十年的规划,候在他身边帮他搬运虫罐的太监宫女们不禁十分惶恐,有怕虫的已是脸色惨白,看都不敢往虫罐里看上一眼。

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一脸笑意地玩着一大堆可怖的虫子,那画面别提有多惊悚, 也不知道这新帝祁雁究竟是什么癖好……

正在这时,忽然有小太监急匆匆地向苗霜跑来,慌张道:“大巫, 不好了,陛下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苗霜头也没抬,“难不成是在朝堂上砍大臣,反而被大臣们砍翻了?”

“不、不是!”小太监压低了声音,“是陛下自己伤了自己!”

苗霜动作一停。

他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伤得严重吗?”

“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小太监急得鼻尖冒汗,“大巫,您快去看看吧!”

苗霜微微沉下脸色,放下虫罐站起身来:“前面带路。”

如果是别人伤了祁雁,那他反而不担心了,可如果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苗霜跟着小太监快步来到宣政殿,朝会已经结束,但大臣们却还没完全散去,他隐约听到议论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这不会刚换了皇帝,又要换皇帝了吧?”

“嘘,这么大声你不想活了?”

苗霜皱了皱眉。

小太监在前引路:“大巫,这边。”

祁雁已经被转移到了僻静的地方,周围架着几道屏风,还没靠近,苗霜就留意到地上的血迹。

四五个太医将人团团围住,脸上的表情沉重得好像在为自己即将失去的脑袋哀悼,苗霜瞥了他们一眼,也懒得向他们询问,开口道:“让开。”

太医们迅速为他让开位置,苗霜走近了,就看到某个人生死不明地躺在竹榻上,鲜血洇湿龙袍,将襟前的金龙都染成了红色。

他蹲下身来,拉开已被解开的衣服,就看见祁雁胸前有道伤,约莫一寸长,正中心口,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冒。

他眉头蹙紧:“剑伤?”

太医们纷纷点头,面露难色:“一剑贯心,这……这该如何……”

苗霜却没搭理他,又问:“哪来的剑?”

候在旁边的小太监壮着胆子,指了指旁边:“是、是天子上朝所配仪剑……”

苗霜这才看到立在旁边的天子剑,剑身上的血迹还未干,剑刃最宽处一寸许,可不正是凶器无疑。

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头蹿起,他强压着怒意,将指尖搭在祁雁脉上摸了摸,而后冷笑道:“放心,死不了。”

不过是正中心脏而已,不过是捅了个前后通透而已,区区小伤。

他随手从袖子里摸了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蛊虫倒在祁雁伤口上,几只白里透粉的小蜘蛛顺着伤口爬进,没过一会儿又爬出,在皮肉上一番操作,伤口像被牵拉一般迅速闭合,血也不再冒了。

苗霜收回蛊虫,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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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踹了某人一脚:“起来!”

太医们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又见他踹这一脚,更是吓得惊呼连连,这天底下有谁胆敢踹真龙天子,一人急忙伸手阻拦:“大巫手下留情啊!陛下他还身负重伤……”

苗霜冷冷望向他,那太医登时一缩脖子,迅速收回了手。

下一秒,就见刚刚还生死不知的天子居然真自己坐了起来。

祁雁头痛欲裂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视野异常模糊,耳边嗡鸣不止,他完全看不清也听不清,很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大脑里却只有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了……

太医们见他竟能起身,不禁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一脸惊恐地看向苗霜。

祁雁尝试动用内力压制浑身不适,可刚一催动,心口处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疼得他剧烈咳嗽了几声,捂住自己的心口。

指尖摸到潮湿的龙袍,摸到龙袍上的破口,他动作一顿。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满手鲜血,余光扫到立在一旁的天子剑,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止运转的大脑终于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用剑刺伤了自己?

……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陛下回去休息?”苗霜吩咐太监们道,又转向太医,“你们可以散了,记得去告诉那些朝臣,陛下没事。”

“是……”

小太监上前搀扶祁雁,祁雁挣扎着站起身来,往寝殿方向走。

太医们看着他的背影,还未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巫医……绝对是巫医!这种伤势怎么可能救活啊!”

“我觉得不是巫医的问题,是陛下原本就没事吧,刚刚咱们都给陛下看了,虽然心脏被刺穿,但脉搏一直没停……”

“这……陛下他当真是还是人吗?之前闹鬼的传闻……”

“快闭嘴吧,想要脑袋就别再说了。”

苗霜没搭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太医,刺穿心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被蛊虫强化过的身体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即便是致命部位遭到损伤,蛊虫也会迅速将伤口修复好,就算他不给祁雁治疗,再躺上一会儿伤口也要愈合了。

只要不是直接把脑袋砍下来,一般都没大事,就算真把脑袋砍下来了……及时接回去,说不定也还能活。

回到寝殿时,祁雁已经缓过来很多了,苗霜把明秋喊来帮忙,明秋见状愣了一下,什么都没多问,帮祁雁脱下染血的龙袍,打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祁雁有些头晕,一动也不想动,合眼坐在龙榻上任人摆弄,明秋反反复复帮他擦拭了几遍,又换上干净衣服,提着一桶血水离开了房间,屋子里的血腥味终于渐渐散去。

苗霜坐在不远处看着,目送明秋离去,这才不阴不阳地开口:“你去朝堂上砍人,怎么把自己也砍了?季渊的爱好是没事砍两个人玩,你的爱好是没事砍自己两刀?”

“……”祁雁感觉到他的攻击性,自知理亏,竟也不好还嘴,犹豫了一下才道,“我那时……不知为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不就是用了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苗霜从桌上拿起那把顺手捡回来的天子剑,放在手里细细端详,“这天子剑差点斩了天子,今后……”

祁雁抬起头,恰好看到他拿着那把剑,剑身上未擦的血迹和那红衣白发的人刺伤了他的眼,他瞬间瞳孔收缩,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苗霜嘴唇开开合合,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脑子里传来尖锐的疼痛,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刺穿,他嗓音颤抖着开口:“……放下。”

苗霜向他看来:“什么?”

“放下,我让你放下,放下!”祁雁突然怒喝出声,猛地起身上前,一把夺过苗霜手里的剑,仿佛那剑柄烫手般,将它用力地丢了出去。

金铁碰撞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苗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只见他死死瞪着那把染血的剑,面色惨白,脖子上青筋凸起,胸口剧烈起伏。

他居然在祁雁眼中看到了恐惧。

而恐惧的源头不是别的,正是昔日从不离手的剑,堂堂剑修竟会畏惧自己的武器,避之如避蛇蝎。

何其荒唐。

腰间传来难以忽略的痛楚,苗霜低下头,才看到是祁雁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腰,因为过于用力,指尖几乎要抠进他的皮肉。

这家伙明明没有作为泊雁仙尊时的记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记得祁雁之前说他只能用剑切磋,不能用剑杀人,是因为今日用剑杀了人?

还是……因为此刻面对着的是他?

苗霜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都没留意自己今日竟穿了一身红,他也不是每天都穿成这样,只是今天高兴,便穿上了。

现在看来,这场面似乎和他们在万魔峰上决一死战时如出一辙。

苗霜一时间五味杂陈,他捏了捏对方的胳膊,对他道:“好了,冷静点。”

祁雁箍在他腰间的手慢慢松开,脱力般的晕眩上涌,让他忍不住身形晃了一晃。

苗霜急忙扶他坐回床上,安抚他道:“没事了。”

祁雁激烈的心跳终于慢慢缓和下来,他把苗霜抱到自己腿上,将脸埋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干涩的喉间发出模糊的低语:“苗霜……我好难受。”

他拉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杀了那些人,我本该高兴,可我却只觉得于心有愧,我愧对家人,愧对被我牵连的官员,愧对雁归军……不,都不是,不是他们……我知道我问心有愧,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愧对于谁!”

许是失血的后遗症还没过去,他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说着竟红了眼眶:“你知不知道,我用那把剑刺伤我自己时,我竟觉得好痛快,那一瞬间我觉得舒服了许多,就好像……好像它本该在这儿。”

心脏剧烈的绞痛被尖锐的刺痛贯穿时,二者相抵,他竟觉得不疼了。

如影随形的负罪感也因此减轻了许多,那滋味甚至让他有些着迷。

他指着自己心口,抬头看向苗霜,他眼中满是血丝,黑眸因蒙上潮意而显出些许脆弱,他看起来像要流泪,唇角却在上扬,以至于让那张面容变得不太协调:“真的。”

苗霜皱了皱眉,一把拽开了他才刚穿好的衣服,视线下落时,他目光一凝。

剑痕贯在心口,伤口已经结痂,窄窄的一道,一寸之长。

在祁雁被蛊虫修复得完好无损的身躯上,这道剑伤显得格外刺眼。

先前他竟没留意,这伤口的位置……

似乎和当年他强迫祁雁捅他的那一剑一模一样。

第127章 第 127 章 已经不疼了。

苗霜一时间有些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或许他依然低估了那一剑给祁雁留下的阴影, 明明已经没有记忆,却还是记得自己亏欠了什么人。

像是已经刻进了血肉和骨骼,刻进灵魂深处, 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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