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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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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我就当夫人是在心疼我了……

生死蛊……还没……

祁雁猛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 偏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桌边磨药的苗霜。

“……”

还好。

看来他还活着。

他松了口气,狂跳不止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难以形容的虚弱感就涌上四肢百骸,让他几乎再次昏厥过去。

“醒了?”

苗霜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又堪堪拉回了他行将涣散的意识,祁雁强撑着精神没让自己再睡过去, 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虚弱又嘶哑的“嗯”。

苗霜没有抬头,把药材扔进药碾,继续磨药,不咸不淡地问:“跳崖的感觉怎么样?”

老实说,不太好。

但祁雁并没什么力气回答。

“是以为自己也是话本里的主角,身负主角光环,有跳崖不死定律,还能在崖下捡到绝世秘籍?”苗霜阴阳怪气道。

祁雁:“……”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圣子呢?”他问。

“托你的福,他没事, 除了呛了两口水,没伤到一根头发。”

祁雁彻底放心了:“那就好。”

“好?”苗霜冷冷地瞥他一眼, 皮笑肉不笑道,“将军对‘好’的要求还真是低啊。”

不知道为什么,祁雁总觉得某人今天攻击性格外强,没敢去接他的话,又问:“我睡了多久?”

“已经十四个时辰了。”

虽然还是很累,却不该继续睡下去了, 祁雁挣扎着坐起身来,结果这一用力,身体各处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撑在床上的左手疼得缩了回来,十指连心的痛楚让他的手一阵痉挛,从手指到小臂被绷带缠了个严严实实,隐隐还有血迹渗出。

苗霜:“手不想要可以直说,我帮你剁了,我的虫子最喜欢新鲜的血肉,犯不着去喂山壁上的植物,多浪费。”

祁雁:“……”

夫人好像很生气啊。

他抿了抿唇,底气不是很足地说:“我好不容易救下圣子,夫人不但不感谢我,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感谢?”苗霜扔下碾轮,一扯嘴角,“我是得感谢你,感谢祁将军菩萨心肠,将生死置之度外,宁可自己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也不让一个异族小孩、敌人之子伤半根毫毛,你简直是位英雄,我苗族先祖都得礼让你三分,要不我去跟款首商量商量,让你成为我族供奉的第十七堂神灵,你看如何?”

祁雁:“。”

攻击性更强了。

他沉默片刻:“我就当夫人是在心疼我了。”

“……哈,”苗霜冷笑,“三十岁的人了,行事还这么鲁莽,你勇冠三军就靠这一身虎胆?真不知道你打的那些胜仗都是怎么来的,靠头铁吗?”

“二十九,”祁雁纠正,“夫人嫌我行事莽撞,那不妨教教我,我除了跳崖救人,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下圣子?”

苗霜张了张嘴,又闭上。

“夫人明明也没更好的办法,就别再数落我了吧,”祁雁半是商量半是乞求地说,“何况我也有努力保全自身,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你确实没死,但也不能算还活着。”

话音才落,祁雁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他刚刚醒来时就感觉胸口又闷又疼,忍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了。

这一咳直牵连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在每一条损毁的经脉中串行,疼得他弓起身子,视野都有点模糊了。

“我说什么来着,”苗霜又事不关己地碾起了药,“你还能醒过来真是个奇迹,不妨你自己数数,身上还有几根骨头没断过,还有几块肉没伤过?你是对受伤上瘾,还是特别享受我给你治疗的过程?”

祁雁根本没力气回他,甚至没怎么听清他说的话,他耳边都是自己的咳嗽声,还有尖锐的耳鸣。

屋外响起谁的叫嚷:“绝对是将军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苗霜扭头瞄了一眼,就见赵戎大步往这边走来,姜茂追在他身后:“大巫说了将军没那么快醒过来,而且离那么远……”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冲进吊脚楼,正看见坐在床边咳嗽不止的祁雁,祁雁用手捂住了嘴,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将军!”赵戎大惊,“夫人你快管管将军啊!他又吐血了!”

苗霜的表情没一丝变化:“那不是很正常吗?瘀血而已,吐出来好得更快。”

祁雁本来就咳得昏天黑地,再被他们一吵,更是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好不容易止住咳,他精疲力尽地抬起头来,额头全是冷汗,脸色白得吓人。

赵戎见他这般,几乎哽咽:“将军……”

祁雁接过苗霜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对赵戎道:“先出去。”

“……是。”

苗霜目送他们离开,视线却迟迟没从门外收回,他等了许久,外面也没再有新的动静,不禁叹口气道:“进来。”

祁雁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心说他才刚让他们走,怎么又喊他们进来,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探头。

向久犹豫着不肯往前走,声如蚊蚋:“阿那……”

祁雁微怔。

他居然没发现圣子在外面。

这身体还真是快不行了啊,感知力越来越差了。

“来都来了,又躲着做什么?进来。”

苗霜第二次让他进来,向久也只好不再躲避,他低着头走进房间,甚至不敢去看祁雁,垂眼抠弄自己的手指:“祁将军,你……你还好吗?”

祁雁抬脚踩住了地板上的几滴血迹,将手帕攥进掌心,虚弱地冲他笑了笑:“我没事。”

“还说自己没事……”向久眼圈有点红,声音也在发抖,“为什么要救我?我是圣子,有神灵庇佑,轻易不会死的!反倒是你……来的时候就一身伤,阿那好不容易把你治得像正常人一样了,你这样乱来,不都前功尽弃了!”

祁雁看着他,忍不住笑。

真是谁带出来的小孩就像谁,这副关心又不愿意承认的样子,简直和苗霜如出一辙。

“你还笑!”向久仰起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了!”

“嗯,我知道,”祁雁用缠满绷带的左手按住他肩头,“可我不信神灵啊,圣子,若事事都靠神灵,人就会止步不前,你去普州治疫,靠的也不是对着神灵祈祷,对吗?所以,我也没办法等着神灵来救你,而且现在你没事,我也没事,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你……”向久说不过他,转头去求助苗霜,“阿那!你到底有没有告诉他他快死了啊!”

“这还用我说?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苗霜凉凉道。

“那他还……”

“他们这种在沙场上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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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人,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小屁孩懂什么。”

“……”

祁雁有些无奈:“快死了,不是还没死吗,苗疆大巫神通广大,想必有办法救我。”

“别抬举我,我救不了你。”

“阿那……”向久晃了晃他的胳膊,“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苗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对他的拆台感到不满:“小孩子能不能别添乱?出去。”

“哦……”向久依依不舍,又叮嘱,“阿那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哦,一定。”

“快滚。”

向久这才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祁雁道:“谢谢你救我,祁将军。”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房间里便又剩下祁雁和苗霜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终于是祁雁先开了口:“夫人……真的不打算说吗?”

苗霜皱着眉头,语气十分不悦:“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的经脉已经不堪重负,再有任何损伤,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结果你根本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直接给我来了个大的,现在好了,身体彻底废了,你高兴了?”

“……当时事出紧急,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祁雁叹气,“若是不治,我还能活几年?”

“几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苗霜冷笑,“也许你再咳嗽两声就会死,也许被冷风打一下就会死,也许下个楼摔了就再也爬不起来——哦,你可以今晚再跟我做,我保证明早起来你已经凉得透透的。”

“……夫人这话也太伤人了,”祁雁无奈,“那若是治呢?”

“请别管那叫治伤,那叫换个更痛苦的方法让你去死,我可以用蛊虫把你全身经脉重塑一遍,但我提前警告你,这种方法仅存在于理论当中,我没在任何人,甚至任何动物身上尝试过,你是第一个。”

苗霜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如果你足够幸运,能熬过去的话,此生都不必再为受伤而发愁了,包括你体内那些陈年旧伤,会一并痊愈,自愈能力都会变得和我一样——但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运气。”

如果是泊雁仙尊倒也罢了,但某人已经弃剑用枪了。

祁雁听完,却没有太大反应,既没有失望,也没显出惊喜。

反倒是苗霜有点疑惑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

“夫人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我有什么好意外的。”

“什么?”

祁雁抬起头来:“这段时间,夫人让圣子给我下毒,不都是在为了那天做准备?”

“……你怎么知道?”

“都说久病成医,我也被夫人治了这么久,基本的毒理药理还是懂的,我又不是傻子。”祁雁道,“且不谈我有没有那个运气,夫人只说有几成把握?”

“没把握。”

“没把握是几成把握?”

“没把握,就是一成也没有。”

“……”祁雁被噎了一下,“那也无妨,不破何来立,既然夫人愿意帮我,那无论如何,我都信夫人。”

第82章 第 82 章 夫人下辈子可还愿做我的……

“你根本不懂, ”苗霜看着他道,“你以为这件事很容易?用蛊虫为你重塑经脉,大量的蛊虫入侵身体, 首先就会遭到身体的剧烈排斥,你的五脏六腑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负担而衰竭, 为了不让你在第一步就死掉,我只能先让你的身体罢工, 但那样一来,你会变得非常虚弱,仅仅是风寒都会要了你的性命。”

“假如你顺利熬过去了,才能进行下一步,重建损毁的经脉,和在你身体里开山凿窟没有区别,还有你受损的腑脏、骨骼,需要一并修复,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需要多久, 可能几天,可能一个月, 这当中的任何一天出现问题,你都必死无疑。”

“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祁雁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既然我已经快死了,那不妨殊死一搏,孤注一掷还有一线生机, 若真的坐在这里等死,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苗霜:“……”

祁雁强撑着站起身来,身体沉得像是负着几百斤的石头:“我并不怕死, 只怕死不得其所,宁可马革裹尸,也不该坐在轮椅上苟延残喘。”

苗霜闭上眼睛。

他就知道祁雁会这么说,所以当初鸣川师兄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为苍生赴死,虽然被他抢了先。

论道心坚定这一点,没人能比得过祁雁。

纵然苗霜恨师尊将他当作弃子,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师尊的眼光的确很准。

“若是我没能活下来,也只能怪我命数该绝,我毫无怨言,”祁雁又道,“只有一事割舍不下。”

苗霜抬眼看向他:“何事?”

“我若死了,夫人下辈子可还愿继续做我的夫人?”

“……”

深黑的眼眸定定望着他,那神色出奇认真,有些期待,又似不舍。

这种话能从祁将军嘴里说出来,也真是时过境迁,初见时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啖肉饮血,现在却想跟他来生再续前缘。

苗霜冷淡道:“不愿。”

祁雁:“?”

“我们苗人只讲一生一世,没有什么转世轮回,人生而有灵,死后灵魂离开肉|体,若顺利得到引渡,便回归宗祠,常伴家人左右,庇佑亲朋福泽延绵,否则成孤魂野鬼,流落异处。德高望重者可飞升成神,欺良作恶者堕落成鬼,不论哪一种,都不存在什么来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祁雁无奈叹气:“只是安慰我一下都不行吗?”

“安慰?”苗霜冷笑,“安慰最是无用之物。”

“……你却也没少安慰圣子。”

“圣子是小孩,难道你也是?更何况将军心意已决,何需安慰?”

苗霜说着凑近了对方,伸手抓住他的前襟,猩红眼眸灼然似血:“你我只有一生一世,祁雁,你若不想失去我,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否则,生生世世再不相见。”

别开玩笑了,他早该在泊雁仙尊剑下神魂俱灭,不知是什么让他活到现在,能在这方世界里拥有一生一世已实属不易,居然还妄想什么来生?

姓祁的要是死了,那他也不必再留下,他对祁雁以外的任何人都没兴趣,也早就厌倦了去管什么天下苍生,苍生何苦,但又与他苗霜何干?

他已为苍生赔上所有,他不欠任何人的,祁雁爱修他的苍生道就去修,别把他也牵扯进来,他要是敢自己死了把这一堆烂摊子扔给他,那他定要掘了祁雁的坟,让他死都死不安生。

苗霜没由来有些火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气,或许是被抛弃的滋味已经深深刻在了骨子里,他已经不能接受来自任何人的背弃,尤其是祁雁。

攥着祁雁衣襟的手又被缓缓握住,生着薄茧的指腹触感是如此熟悉,仿佛每一个缠绵的夜晚在他身体里开拓的那般,只可惜那指尖已不再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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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掌心还留着一抹暖意。

“我知道了,夫人,”祁雁道,“我尽量活着。”

“只是尽量?”

“夫人若告诉我有五成把握,那我就把尽量改成一定。”

苗霜挣开他的手:“一成不能更多了。”

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他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好了,我需要几天时间准备药材和蛊虫,你也趁这时间休养几天,身体好些了再开始,虽然不能保证什么,但至少能排除一些干扰,记得,保持情绪稳定,不可做过于激烈的动作。”

“我知道了。”

祁雁的确已经疲惫不堪了,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疼的,他稍微吃了点东西便重新躺下来休息,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苗霜开始着手准备治疗所需的东西,事发突然,他手上的蛊虫根本不够,如此庞大的数量,就算用他的血催生也需要好几天。

明秋帮忙照看着祁雁,赵戎他们那边苗霜也告知了实情,两个部下显得忧心忡忡,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是赵戎先来求苗霜救人的,现在苗霜拿出了法子,祁雁也答应了,至于成败,只能说听天由命。

祁雁需要静养,一向大嗓门的赵戎也收了声,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小院又变得一片寂静。

这日,向久守在虫罐边帮苗霜检验蛊虫,苗霜对于这批的蛊虫的要求格外高,一点瑕疵都不允许存在,蛊虫又极其细小,从一大堆小红点里辨认可能存在的小白点,他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正在这时,苗霜突然从屋里出来。

他察觉到有人靠近,考虑要不要阻拦,但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款首,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才会前来打扰。

果不其然,在看到他们押着人上山时,苗霜就都明白了。

被押来的人正是四月八当日他在山巅见过的其中一个,那人似乎极为不服,被五花大绑还在不停挣扎。

苗霜迎了出去,田款首也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把所有参与谋害圣子的人都关押起来,审讯过一遍了,此人是谋划者……说谋划者却也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发起者。”

这个词让苗霜感到意外:“何意?”

“参与这件事的一共十六人,各个寨子皆有涉及,据他们交代,他们并非蓄意谋划,而是临时起意。”

“哈?”苗霜冷冷看向那个被绑缚的苗民,“款首的意思是,他们是在祭神日当天才彼此认识,又不约而同地想要谋害圣子吗?”

“准确来说,是在祭神仪式结束之后,凑在一起喝酒聊天,而后一拍即合——他们是这样交代的,他们被我们控制住后就一直分开关押,应该不存在串供的可能,也没这个必要,当然,如果大巫不信,也可再验证一番。”

苗霜死死盯着那个罪魁祸首的苗民,一想到这个家伙差点害死圣子和祁雁,他就恨不得一刀把他宰了,又觉得一刀宰了太过便宜他,他定要让他死得痛苦万分,让他后悔自己降生在这世上。

对方竟也不畏死地跟他对视,甚至出言挑衅:“怎么样,大巫?听说大巫有百般手段,能让人跪地服软,不如就让我见识见识?”

“凭你也配?”苗霜怒极反笑,“为何谋害圣子?”

“谋害?大巫说笑了,我们是在替神灵铲除不合格的圣子,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寨!”

“不合格?你算什么东西,圣子合不合格,轮得到你来置喙?”

“圣子失职,有目共睹!身为苗疆圣子,竟私自外出,去医治一群汉人!我们苗疆的神灵,什么时候庇佑过异族!”

“大胆!”田款首呵斥道,“圣子外出,已得到我的许可,你要是再信口开河,即刻将你和你的同伙处以极刑!”

屋外的吵嚷声吵醒了祁雁,他撑身坐起,脑子还有些昏沉。

发生什么事了?

“那就来啊!为苗寨而死,死又何惧!”那苗民狂妄至极,“你也是不合格的款首,竟放任圣子渎神!”

他说着转向苗霜:“尤其是你,大巫,圣子外出都是你的主意吧?你身为苗疆大巫,不但和汉人成亲,把屠害我们亲族的血仇带到家里来,甚至为此害死了两位长老,那汉人好不容易死了,你又派圣子去给汉人治病!大巫,你究竟还是不是个苗人,你的心早就飞到汉人身上去了吧!”

祁雁凝神细听,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坠崖之后,他的听力也不如以前了,加上说的是苗语……他只能听出争吵十分激烈。

“我只当你是条忘恩负义养不熟的毒蛇!从一开始,前任款首就不该启用那该死的禁蛊,培养出你这么个冷情冷血的东西!你一人背弃亲族倒也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教坏圣子!祭神日之事就是你的报应!我只是喝酒时起了个头就一呼百应,得到那么多人支持,你不想想,族里已有多少对圣子不满的声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精通巫蛊之术,我们奈何不了你,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六岁小孩?!”

向久手中的虫罐盖子砰然坠地。

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了下来,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着朝那人走去:“你说……你恨我,是因为我救了那些汉人?可他们……他们也都是可怜人,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受尽欺压,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身患重病却没钱买药,为什么……”

“你当他们是可怜人,谁又来可怜我们!圣子,你早就被大巫洗脑了!汉人处处与我们作对,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你却救了我们的敌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向久脸色惨白,慌乱地摇着头:“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圣子到现在竟还不悔改,你已经无可救药了,不合格的圣子,就该被铲除!”

“闭嘴!闭嘴!不准再说了!我不要听!”向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尖叫着跑开了。

“圣子!”苗霜想要叫住他,向久却没有停下。

苗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杀心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盛。

他千防万防,想到会有人从中作梗,却没防住临时起意。

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他命圣子前往剑南治疫。

祁雁想卖剑南道节度使一个人情,又恰好有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便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却不想这成了引爆众怒的导火索,寨民将矛头指向了圣子,祁雁又舍命救下了圣子,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仅仅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他身负重伤命悬一线,这谋逆之道还真是比登天还难。

但那又如何?

敢拦在他面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还真是会给自己开脱啊,”他阴森地笑了起来,“动不了我就动圣子,自诩一切为了神灵,所以,是神灵教会你们恃强凌弱?你不妨告诉我是哪位神?我把他请出来聊聊,如此德不配位,还敢受我族供奉,不如早日从神位上滚下来如何?”

那苗民面色猛地一变:“你竟敢!你竟敢如此亵渎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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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亵渎神灵?”苗霜向前一步,唇边笑意更深,“圣子是神灵所选,是神灵观察世间的眼,聆听世间的耳,降下神谕的口,如今你要刺瞎神灵的眼,割掉神灵的耳,堵上神灵的口,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为了神灵?我问你,神灵同意了吗?”

“你……我……”

“神若对圣子不满,自会传达神谕更换圣子,我和族中长老尚未收到神的旨意,你是什么东西,能左右神灵的喜恶,能替神灵做出裁决?”

对方后退一步,面色逐渐苍白:“我……不是……”

“只会为一己私欲断送全族前途的蠢货,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让圣子去救汉人,自有我的道理,鼠目寸光如你,当然看不透我的意图。”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转头对田款首道:“把他关起来,严加看守,这十六个人我要亲自处理,我让他哪天死,他就得哪天死,可不准少活一刻,也不能多活一分。”

田款首示意手下把人押走,苗霜转身就要去找圣子,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的人没有离开的意图。

他诧异回头:“款首还有何事?”

和田款首一并留下来的还有另一个年轻苗民,这人有点眼熟,应该见过。

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大巫,那天我们在崖下……发现了这个。”

苗霜的视线落在他手中。

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盘在他手臂上的白蛇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焦躁不安起来。

……祁雁的面具。

已经摔碎成了几瓣,上面华丽的蝴蝶鳞粉失去了光泽。

所有用来杀人的蛊已经捏在手中,苗霜慢慢抬眼,冷冷道:“何意?”

那年轻苗民见他神色不对,慌忙解释:“大巫别误会!这面具是我在那晚搜寻圣子时捡到的,除了款首,没和任何人说,也没有任何人看见!”

“所以呢?”

“所以,”田款首斟酌着道,“我们想见见这面具的主人,你的那位……朋友,可以吗?”

“不能,”苗霜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你们所有人,我一个都不相信。”

这世上除了祁雁,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能得到他的信任。

第83章 第 83 章 夫人这么会哄人,却不愿……

苗霜说罢, 转身就要离开。

“大巫,”田款首开口叫住他,“我知道大巫很难相信我们, 可这件事关乎到全族的未来,还请大巫给我们一次机会。”

“全族的未来?”苗霜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款首跟我谈这些,不觉得找错人了吗?还是你忘了我是如何当上的大巫?你凭什么觉得被族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我, 会在意那些族人的死活?”

“我当然没忘!”田款首陡然抬高音量,面上流露出一丝痛苦,“毕竟我的女儿也死于那场大巫选拔,没有人比我们更能理解你的恨意。”

她身边的年轻苗民也轻声道:“还有我的弟弟……”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加害,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甚至是受害者,我知道大巫心如明镜,不会因为一些人的过错迁怒所有人,你帮助你的那位朋友, 也是为了日后族人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对吗?”田款首道。

苗霜沉默下来。

“我准许圣子出山, 因为我知道,那些患病的汉人百姓是无辜的,纵然官府由汉人把持,对我们的欺压从没有一天停止过,可你我都明白,百姓不该为为官者的罪行买单, 我们没办法因为一些人而恨所有人。”

她说着上前一步:“我准许圣子出山,这一次的事也会无条件帮你解决,希望大巫能看在我做这些的份上, 给我一个机会。”

苗霜闭了闭眼,深呼吸。

款首已经如此放低身段了,他若是再得理不饶人,却也说不过去。

“但他现在已经快死了,”他道,“你若是想感谢他救了圣子,我可以让你们见他,但你要是期待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我明白。”

“跟我来吧。”

他带着两人进了屋,祁雁正坐在桌边摆弄茶具,闻声抬头,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没想到苗霜会允许其他人进来,刚刚他实在听不清外面的争吵,就放弃了,喧闹渐小,他还以为事情已经结束。

看穿着打扮,这一男一女都是苗人,他试探着用苗语询问道:“两位是……?”

“她听得懂汉话,”苗霜转身坐在了一边,“款首对他应该不陌生,我就不介绍了。”

田款首微微颔首,她虽然年过四旬,鬓边已有华发,面容却依然秀美,身上佩戴的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显得华丽又端庄:“田语,见过祁将军。”

祁雁放下手里的茶盏,一见面他就觉得这人非同寻常,果然是那位田款首。

他冲对方比了个“请”的手势:“久闻款首大名,今日所见,果然蕙心兰质,款首,请坐。”

他打开茶壶盖子,想添些茶叶沏点新茶,一旁的年轻苗民自告奋勇:“我、我来!”

他接过茶壶,用不太流利的汉话道:“我、我叫廖、廖齐。”

祁雁冲他点了点头:“麻烦了。”

廖齐拿着茶壶出去打热水,还有些难以置信,小声嘟囔道:“居然真是祁雁将军……”

田语向祁雁行了个苗礼:“多谢将军舍命相救,换圣子平安,这份恩情我们苗寨永记在心,感激不尽。”

“款首客气了,”祁雁笑了笑,他脸色还是十分苍白,“那日苗霜将圣子交给我照看,我没能保护好他,本就是我的失职,救下他只能算将功补过,更何况我对苗寨颇有冒犯,实在没脸面承认什么恩情,还请款首不要折煞我了。”

田语摇了摇头:“前任款首违规启用禁蛊,害许多孩童无辜枉死,许多家庭支离破碎,我亦深受其害,纵然他的初心是为了我族不受汉人欺压,可手段太过歹毒残忍,我无法认可,更无法支持,苗寨内部也有许许多多的抗议之声,皆被他和他的拥护者强行镇压,将军杀了他,也算是为苗寨除害,他若不死,我也当不上这款首。”

“我知将军当初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也有手下留情,没有滥杀无辜,我实在无法苛责将军太多,将军并非我苗寨的敌人,想必将军也这么认为。”

祁雁沉吟片刻。

看来这位款首的意图很明显,是想拉拢他,和他统一战线,所以苗霜才会带人来见他。

这些苗民当中也不乏知事明理的人,他乐意和聪明人交涉,她刚刚说“深受其害”,大概也有家人因禁蛊而死。

既然苗霜已经认可,那他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谨慎起见,还是再问清楚些。

“可否冒昧一问,款首也有亲人因那禁蛊……?”

“是我的女儿,”田语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她转头看向苗霜,“她若还活着,也是像大巫这般年纪。女儿死后,我的丈夫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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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欲绝,他无法接受失去爱女的事实,去找那位款首质问,却一去不返,数日之后,有族人在河里打捞起了他的尸体,款首说他是悲伤过度不慎坠河溺亡,我却不信。”

她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了,几乎是咬着牙道:“我与前任款首不共戴天,可我势单力薄,如何与他对抗?好在……胜利终究是站在了我们这一边,虽然来得太迟太迟了。”

祁雁抿了抿唇:“抱歉。”

廖齐回到房间,为他们斟上沏好的茶,田语拿起茶盏,摇了摇头:“都是一些往事,我已经不会为此而难过了。”

她虽这般说,被袅袅热气掩映的双眼却微微泛红。

“还、还有我弟弟,也因为禁蛊死了!”廖齐愤然道。

苗霜终于回想起来:“原来是你啊,上次把长老押来我这里的,也是你吧?”

廖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巫还记得我……”

他把一直拿着的面具碎片放在桌上:“四月八那天晚上,我和几个族人一起下山搜救,因为下山的时候慌忙,不小心把随身之物弄掉了,他们走后,我就留下来找我的东西,却意外寻到了这面具,我认出上面的蓝色应该是幻蝶的鳞粉,而族中能饲养幻蝶的只有大巫,我没敢跟任何人说,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款首。”

祁雁看着那几瓣破碎的面具,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具是什么时候掉的。

看来他的运气也没有差到极点,至少捡到面具的是自己人。

“多谢你了,”他道,“谢谢你替我保密。”

廖齐一摆手:“我也没做什么。”

“好了,人你们也见完了,可以走了吧?他现在需要静养,过两天我要给他治伤,还有什么别的话,不妨等他活下来再说。”苗霜下了逐客令。

田语点点头,站起身来:“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将军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找我,让廖齐给我传话就行。”

“等等,”苗霜却又叫住他们,“两位要是不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走。”

田语看到他拿出的真言蛊,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说什么,只伸手接过:“好。”

两枚真言蛊分别立在她和廖齐的掌心,苗霜道:“祁雁还活着的消息,你们不准跟任何人说,能做到吗?”

“没问题。”

“我的嘴比谁都严!”

虫蛹纹丝不动。

“你们是真心想帮我们吗?是真心寻求合作,而不是利用完了就卸磨杀驴?”

田语郑重道:“我身为苗寨款首,一心只想让族人过得更好,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廖齐:“我……我不太懂这些,就是觉得大巫心肠不坏,那祁将军,应该也不是坏人。”

虫蛹依然纹丝不动。

苗霜的神色稍有缓和,他收回蛊虫:“好了,你们走吧。”

待两人离开,他找到了躲在茅草堆里偷偷哭的圣子。

向久已经哭花了一张小脸,整个人委屈得像是要碎了,一见到他,就哭着扑进他怀里:“阿那!”

“圣子怎么又哭鼻子,再过几个月圣子就七岁了,就不能有点长进?”

向久连忙吸了吸鼻子,努力想忍住眼泪,却根本忍不住,只好克制地小声啜泣。

苗霜叹口气,连哄带骗地把人带回了屋:“行了,你还没完没了了,不就是被人骂了两句吗,一个混账的话你也往心里去?”

“阿那……”向久抹了把脸上的泪,仰起头看他,“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我救了那些汉人,是不是真的对神灵不敬?我真的是……不合格的圣子吗?”

“说什么傻话呢?”苗霜心情复杂,慢慢在对方面前蹲下身来,“神灵怎么想可不是他们说了算,你身为圣子,自能和神灵沟通,事情也过去这么久了,神灵可有怪罪你?”

向久慢慢止住了哭泣:“应该……没有。”

“那他们可有不回应你,不搭理你的祈求?”

向久摇摇头:“也没有,祭神日我还祈了火种呢,过程很顺利。”

“那不就得了,神灵没有任何表示,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生气,神灵向善,你做的事又是在行善积德,神灵为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你?”

“真、真的吗?”向久眼中又有了一些神采,“可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那么生气,还推我下山……明明我以前也为他们向神灵祈福过……”

“因为他们作的是恶,死后要变成鬼的,”苗霜道,“作恶的人总要给自己找许多理由,将自己伪装得无辜且正义,企图以这样的方式逃过惩处,可事实往往相反,他们嚷得越大声,反而越说明他们心虚。”

他轻轻揉了揉向久的脑袋:“不是所有的同族都值得信任,也不是所有的异族都心存歹念,圣子,你要去试着学会分辨。”

在一旁听着的祁雁忽然抬眼向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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