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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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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他一个魔尊,为何会给人治病?

“好吧,”不知是得知有人同行,还是可以场外求援,向久稍稍放心了一些,鼓起勇气,“那、那我就试试,要是……无功而返,阿那不准骂我哦。”

“自然不会。”

苗霜回了一趟房间,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两瓶药,交给姜茂:“白色瓶子是百疫解,可强身健体,抗百病;绿色瓶子是避毒丹,服用后二十四时辰内可敌百毒,不过所用药材稀缺,我也只能拿出这两瓶来,你们到剑南后,若觉得身体不适,及时服用,至少可保你们几人性命无虞。”

姜茂一撩下摆,跪地抱拳:“多谢大巫!”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苗霜喊来明秋收拾了桌子,又道:“还有最后一样东西。”

他将三张木头雕刻的面具放在桌上:“这是我之前刻毁的,现在便宜你们。”

说着闭上眼睛,朝虚空伸手。

赵姜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先是圣子若有所感,抬头望向远处的密林,遥见无数只蓝色的蛊蝶从山林中飞出,乘着月色翩翩而来,它们飞到苗霜身边,绕着他不断盘旋,继而撞向他的手掌,一只又一只,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击都落下许多蓝色的鳞粉,在他的掌心越积越多。

那些蓝色的粉末闪闪发光,从某个角度看去,又呈现出瑰丽的紫色,像是某种如梦似幻的颜料,又像是神秘莫测的夜空。

苗霜将鳞粉倒进陶罐,蓝紫色从他掌心倾泄,赵戎一时看得呆了,竟觉得那像是从天幕之上悬垂的天河,每一处闪光都恰如一颗星子,流火般从他手中坠落。

赵戎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

“本来就是幻觉啦,”向久在旁边解释,“这是阿那养的幻蝶,那些蓝色的粉末可以致幻,只要你们不去看,过一会儿幻觉就会消失了。”

姜茂立刻闭上眼睛,孟永良转过了头,赵戎又看了半天才如梦方醒,背过身去。

收集鳞粉的过程十分漫长,向久没看多久就打了个哈欠:“阿那,我困了,要去睡了。”

“去吧,记得把身上的泥巴洗干净。”

“……哦。”

蝴蝶不断通过撞击和摩擦抖落掉身上的鳞粉,祁雁就坐在旁边看着,那些深蓝发紫的粉末沾了苗霜满手,附着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有一些甚至蹭上脸颊,挂在发梢,身上到处是细碎的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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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不知是被苗霜下了太多蛊,还是最近被圣子下了太多毒,这种轻微的致幻祁雁几乎已经免疫了,他看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对方脸颊上沾到的一点鳞粉。

苗霜向他瞟来。

恰好在此时,姜茂睁开眼想看看幻觉消失了没,就看到将军伸手帮夫人擦去脸上的粉末,两人互相对视,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他果断又把眼睛闭上了。

从密林中飞来的蝴蝶最终又散于密林,苗霜收集了满满一罐子鳞粉,又捣了一些其他药材,和鳞粉混合在一起,最后往那三张面具上刷上浆糊,将混合好的粉末均匀涂抹上去,覆盖了厚厚一层。

“就放在这里自然晾干,等明天起来就能用了,”他说,“戴上这面具,旁人会自动把你们认成相识的人,你们就可以在苗寨内通行无阻——不过还是尽量少在人前出现,以免露出破绽。”

赵戎回过身来,看着那张漂亮又诡异的蓝色面具:“这也太神奇了吧?”

“早些休息,明日启程。”

苗霜给他们在附近安排了住处,便回房休息,祁雁也已经疲惫不堪,喝过药倒头便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众人都休息充分了,面具也已晾好,明秋帮忙打点了行装和盘缠,一切准备妥当。

苗霜请示了款首回来,款首同意圣子离寨,向久背着自己的小包袱,里面装着他用来做笔记的小本子,各种行医用具,还有苗霜送他的一套手术刀。

虽然感觉用不上,但以防万一。

向久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苗霜冲他一挑下巴:“去吧,记得四月八之前回来。”

向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苗寨,而与他同行的居然是三个汉人。

虽然他相信阿那,也知道这三个汉人不是坏人,但还是不免内心忐忑。

他们要去的地方疫病严重到什么程度,会不会遍地都是死人,他们能不能顺利进城,那些病人又会不会找他一个小孩来看病……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

可阿那说得对,那些人不救就会死,他身为圣子,得神灵庇佑,他应将神灵的恩赐施予更多人。

苗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忽然嗤笑一声:“老弱病残。”

赵戎听见了这句,也跟着哈哈一笑,指了指孟永良:“老。”

又指了指向久:“弱。”

再指指姜茂:“残。”

最后道:“不对啊,那病是谁?”

姜茂递给他一个“你可真无聊”的眼神:“你。”

“我?我哪病了?”

“脑子有病。”

“……”

目送这老弱病残四人组离去,祁雁道:“四月八……就是你之前说的重要节日?”

“嗯。”

“只有一个多月了,除去往返路程,时间却不富裕,这么短的时间控制住剑南的疫病,来得及吗?”

苗霜:“来不来得及都无所谓,历练而已,只要留下药方,人也不一定在那守着,你们汉人当中难道还找不出几个会抓药的郎中吗?”

“夫人说的有理,”祁雁道,“这几个月来,圣子的确长进了不少,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胆小,但此行对他来说还是考验,但愿他不会被吓哭吧。”

“在自己家里哭哭也就罢了,在外面哭,丢苗疆圣子的脸,他倒是敢哭一个试试。”苗霜冷冷道。

祁雁:“……”

还真苛刻啊,圣子不过是个六岁小孩。

“你那是什么表情?”苗霜不满,“我记得将军说自己六岁时已会骑马射箭,我六岁时,虽然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但已会给人下毒,圣子的医术是我一手教的,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看我给族人治病,傻子也能看会了吧?又手把手地教了他三个月,治个区区疫病,有什么难的?”

祁雁莫名有些同情起圣子来。

“夫人,”他决定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伸出手,将五指慢慢插进苗霜的指缝,“昨日的事,我再次谢过夫人,我保证以后再有任何事,绝不向夫人隐瞒。”

第65章 第 65 章 鸣川……师兄?

苗霜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却没挣脱,十指慢慢紧扣,互相绞缠, 一如两人之间逐渐胶着的空气。

祁雁倾身向他逼近,阴影笼罩下来, 低垂眼睫下的黑眸之中翻涌着克制的索求,似在问询, 又似在等待他的回应。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让苗霜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伸手触上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指腹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触之温暖又柔软。

和泊雁仙尊截然不同。

那位仙道魁首总是冷若冰霜,像是青锋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一人一剑斩万魔,护苍生,孤绝疏离,形单影只, 让人总觉得他的人和他的剑一样冷。

现在这个却不一样。

纵然初见时也对他满心戒备,沉默寡言, 可掰开了就能发现内里是热的,正如这口腔里的灼烫和柔软,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汲取那更深处的热度。

仿佛是快要成神的泊雁仙尊身上仅剩的属于人的那一块。

他勾住他的脖子,闭眼和他亲吻,让唇与舌交缠,让彼此的气息染上对方的味道。

祁雁单手撑住了门框, 微微弓身,好让他亲得更方便些,另一只手则箍住了他的腰, 越收越紧,直至将那具身体牢牢扣进自己怀中,贴在身上,继而手臂向下,勒在他腿根一托一举,将人抱了起来。

苗霜微惊,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已经能抱得动他了,本能地勾紧了他,以免自己摔下来。

一个人的重量完全压在身上,对现在的祁雁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但兴致一上来又岂能克制,从门口走回卧房这点距离,倒也能够坚持。

他把苗霜放在了床上,苗霜顺手抓住了他的腰带,笑道:“怎么,将军这是要白日宣|淫?”

“闲杂人等都不在,夫人难道不愿?”

“把你的部下派出去干活,你却在这里享受人间极乐,你这个将军就是这么当的?”苗霜嘴上说着,手上却毫不迟疑地抽走了那条腰带。

祁雁的衣服一下子散乱开来,他凑在对方颈边轻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夫人不也一样?年仅六岁的圣子被你派去疫病横行的剑南道,你却在这里与我行床笫之欢。”

“小孩总是偷听,实在烦人,听就听了,还要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苗霜把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早就想赶他走了,天赐良机何不利用?”

“问什么问题?”

“问我们明明是仇敌,为何要做这些亲密之事。”

祁雁的眸色更深暗些:“夫人如何回答?”

“能如何回答,只能说没人规定不可,我总不能告诉他,和仇敌行欢更刺激……唔!”

苗霜情不自禁地一挺腰,祁雁整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深深埋入,漆黑眼眸直视他:“在夫人眼中,我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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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

苗霜向下一瞟,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你都恨不得捅死我,难道不算仇敌?”

祁雁便又捅了他两下:“夫人难道不喜欢?”

“哈……”

苗霜没有亲口承认,但根据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喜欢,激烈的厮杀让床板又吱嘎作响,但好在今天没人偷听。

蛇……不算。

原本缠在苗霜手臂上的白蛇被挤到了一边,它感觉两人中间已经没有能容下自己的空隙,也不想被压成一摊蛇饼,果断溜之大吉了。

许多天未做之事再捡回来,难免比平常更凶猛些,连最后的余|韵持续的时间都比往常更久,苗霜眯着眼睛享受着体内爆炸般的热度,指尖轻轻刮弄着对方喉结边殷红的小痣。

祁雁伏在他颈边,微微气喘,他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哑着嗓子问:“再来一次?”

苗霜懒洋洋道:“算了吧,不知是谁昨天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刚缓过来些,克制点吧。”

祁雁只好啃了啃他的耳垂,又去吻他。

“出去。”苗霜道。

“再待一会儿。”

“……”

*

数日后。

两匹快马一路顺着山路疾奔,直入苗寨。

“将军!夫人!”赵戎边跑边喊,一把推开半掩的院门冲进了小院,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进了吊脚楼,热得直用手给自己扇风,“渴死我了,快给我口水喝!”

祁雁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脸都跑红了,忙给他倒了杯水:“别喊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

赵戎连干三杯水,快冒烟的嗓子才算缓过来了,他掏出一张已经揉得皱巴巴的信纸:“快,圣子给大巫的信——大巫呢?”

苗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拿来。”

赵戎被吓了一跳,赶紧把信交给他,嘟囔道:“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姜茂这时才从后面追上来,头发十分凌乱,看起来不比赵戎好到哪去:“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

“我这不是赶紧送信吗,多耽误一会儿,就要多死一个人哪!”

祁雁皱了皱眉:“疫病如此严重?”

“别提了,”姜茂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我们一到普州,那尸体,堆积如山,官府每天烧都烧不过来,我们本来还怕进不去城,结果城门守卫一听我们是郎中,像请神仙一样把我们请进去了,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求我们赶紧救救城中百姓。”

“普州难道就没一个郎中?”

“原本是有,有个家里世代开医馆的老郎中,可老人家八十岁了,就在疫病到来前三个月已溘然长逝,他儿子本来还在守孝,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却也是杯水车薪,每天都有人病倒,每天都有人去世,根本忙不过来啊。”

“至于那些个走街串巷的游方郎中,疫病一来就忙不迭地跑了,人家说了,看病只为生计,并不想送命,这疫病来势汹汹,谁也顶不住。”

祁雁沉默。

虽然缺了那么几分医者仁心,却也无可厚非,这世道,谁都想活着,若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又怎么顾得了别人。

“我们一到,那老郎中的儿子活像见了他死去的父亲,主动把医馆让出来给我们用,圣子见他形容憔悴,第一个病人不看别人,先给他号了脉,说他已是强弩之末,不出三日必定病倒,我们怕他病倒了,我们又少一个人手,就把那百疫解分了他一颗。”

“你们做得不错,”苗霜已经看完了那封信,“郎中已是人们最后的希望,若是郎中都死了,人们只怕惊恐更甚,而一旦情绪崩溃,疾病更会趁虚而入,原本身体健康的人也会病倒。”

“圣子也是这么说的,别看才六岁,说起这些话还有模有样的,他让人们不要惊慌,又给几个重症患者把了脉,然后开了副药方。”

赵戎说着挠了挠头:“郎中儿子看完那药方,都愣住了,说这些药他们城里的药铺根本没有,或者说……这些药材,基本都是毒药。”

苗霜:“那是自然,圣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传授给他的药方,当然和你们汉人不同,是毒还是药只看如何使用,将几种毒性相克的毒放在一起,便解毒成药,而将药性相克的药一起烹煎,则化药为毒。”

赵戎一脸茫然,看起来完全没听懂。

“后来如何了?”祁雁问,“既然城中找不到药材,你们怎么解决?”

赵戎回过神来:“哦,那郎中儿子虽将信将疑,还是主动联系药商帮我们搜罗药材,又上报了官府,结果当天晚上,这药材居然凑齐了,我们赶紧煎了药给病人分下去,那药的味道实在一言难尽啊,刚开始没人敢喝,有个快死的妇人带着孩子,第一个喝了,然后大家就陆陆续续都喝了。”

“效果如何?”

“这……我不知道,因为圣子说他不是很有把握,就写了信让我们赶紧送给大巫,煎完药我们就走了,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那些病人的症状,还有这药方,他都已经附在信里,我看了,没问题,”苗霜拿起笔来,“不过还是太保守,治疗轻症是足够了,治疗重症却力有不逮,或可暂时维持不至致命,根治起来恐怕时间太久。”

他大笔一挥又在信纸上添改几笔,递给赵戎:“拿去,交给圣子,我去给你们找药材。”

赵戎接过那张信纸,上面全是鬼画符一样的文字,他没忍住道:“我还是想问,您到底是怎么看懂的?这信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这是苗文,你当然看不懂了。”

“……”

苗霜出门找药去了,赵戎只好在屋里等,等着等着,他视线忽然落在祁雁颈侧。

一点红痕从领口露了出来,赵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冲他示意:“将军,您这……”

祁雁一顿,赶紧拉了拉衣领遮掩:“虫子咬的。”

“连您都会被咬啊!”赵戎仿佛找到了知己,“这山里的毒虫,太可恶!一不留神就给我叮出好几个包!”

姜茂抬头望天,很不想承认自己和他是同一支先锋小队出来的:“大巫明明有给我们驱毒虫的药粉,是你自己不肯用。”

“什么?”赵戎震惊,“在哪呢?你怎么早不说?”

“……”

赵戎赶紧跟他讨了药粉抹上,又有些疑惑地问:“既然大巫有药,将军怎么还会被咬?”

姜茂:“求你闭嘴。”

“……你还是别叫我将军了,”祁雁十分头疼,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不长脑子的家伙卖了,“换个称呼吧。”

“我同意,”姜茂表示赞成,“刚刚有人一路喊着将军上来,我都怕被那些苗民听见。”

“我那是着急,而且我是走到院子外才喊的,这附近哪有别人?你别污蔑我。”赵戎为自己辩解,“那你说不叫将军,叫什么?”

“直接喊我名字吧。”祁雁道。

“祁、祁兄?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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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也太不敬了!”赵戎满脸为难,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我记得将军字‘鸣川’,要不……鸣川兄?”

姜茂点头:“我觉得可以。”

赵戎大喜:“那就这么定了,鸣川兄!”

祁雁叹口气。

算了,至少比喊已死的“将军”强,随他去吧,反正那些苗民不知道他字鸣川。

刚找完药材的苗霜走到门口,恰好听到了这句。

他脸色猛地变了,难以置信道:“你们……叫他什么?”

赵戎疑惑回头:“鸣、鸣川兄啊,怎么了?”

“……没什么。”苗霜迅速回神,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以免因为手抖而不慎将虫罐打碎。

他定了定神,强行压下心中惊涛骇浪。

鸣川兄?

鸣川……师兄?

第66章 第 66 章 落晚师弟,承蒙关照。……

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 头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

苗霜垂下眼帘,佯作镇定,打开搬来的箱子:“所需的药材有两味比较特殊, 我这里有一些,都给你们了, 记得省着点用,只治疗重症, 如果用完了你们就得自己想办法。”

说着又打开另一箱,里面是码放整齐的虫罐,他摸出骨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将血滴进虫罐当中。

赵戎吃惊道:“这是在干什么?”

“用我的血催生这些蛊虫,”苗霜给蛊虫喂完了血,将虫罐一一盖好,又在罐与罐之间的空隙处塞上茅草,以免在颠簸中磕碰,“等你们到了地方, 这些蛊虫也已成熟,你们把东西都交给圣子, 他知道该怎么用。”

赵戎点头:“好。”

他们急着赶回普州,也没多做停留,一人背一个箱子就准备离开。

祁雁看了看苗霜,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低声问:“夫人……没事吧?”

苗霜瞥他一眼:“什么事?”

祁雁想了想, 试图解释:“鸣川的确是我的字,我以为夫人知道,这……应该不算刻意隐瞒吧?”

苗霜:“……”

重点是这个吗?

他现在思绪很乱, 完全没空管什么隐瞒不隐瞒的问题,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仿佛有什么尘封已久的记忆呼之欲出,只差薄薄的一层窗纸。

鸣川师兄……到底是谁?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支开祁雁,随口扯了个理由:“你去送送他们,告诉姜茂那些蛊虫和药材都不能暴晒,让他们路上注意些。”

祁雁虽心中怀疑,但还是应下:“好。”

他一直送赵戎他们出了院门,而苗霜果断上了二楼,再次翻出了道士景行送他的香。

香已经用去一截,他点燃了剩下的部分,试图让那幽邃的香气抚平躁动的思绪。

鸣川……师兄……

苗霜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到纷杂的记忆当中,一千七百年的记忆犹如广袤无垠的大海,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吞没,他强行按捺住了想要挣脱的求生本能,任凭自己在记忆的海洋中沉没,越坠越深。

周遭是刺骨的寒冷,被泊雁仙尊一剑斩杀的寒意似乎还未消退,窒息的痛苦从四面八方压来,他感觉到自己不停下沉,下沉,直至沉进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可在那极深极浓的黑暗里,又似乎有一束白光亮起,他听到那白光里有声音传出,那是属于少年的清朗嗓音:

“弟子苗霜。”

“祁雁。”

“愿拜入青锋派,一心向道,叩问仙缘,斩妖除魔,护佑苍生,请三清祖师,为弟子见证!”

那白光在他面前倏然扩大,将他拉入旧时之景,那景象斑驳褪色,人却鲜活如栩,他看到高大的三清像伫立眼前,两个少年跪于蒲团之上,虔诚叩首。

视线之外似有模糊的人影,他却看不清楚,注意力只落在那两个少年身上,他们一同起身,年长些的那个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祁雁。

少时的祁雁。

他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眉眼清清冷冷,纯净如青锋山上洁白的积雪,不染任何尘世纷杂。

画面一转,他们已不在庄严的三清殿,而在青锋山蜿蜒盘绕的小路上,那自称苗霜的少年踩着路边的积雪,脸上的笑容一如天上明艳的日光,嗓音热情又清脆:“你我同一天拜入师门,但你年长我一岁,我就叫你师兄啦!”

那少年祁雁神色依然淡淡,目光却温和:“好,那我便喊你师弟。”

两人走进山路拐弯处的亭台,山壁陡峭,亭台之外便是万丈深渊,苗霜倚在栏杆上,张开双臂,鬓发被寒风扬起,他却好像不觉得冷。

“虽然拜师时已经认识了,可还没做正式的自我介绍呢,”他转过身来,看向祁雁,“我叫苗霜,落霜的霜,据说我出生时大哭大闹,我爹娘嫌我太吵,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能‘冷’一些,可惜事与愿违——师兄,你呢?”

“祁雁。”

“燕子的燕?”

“大雁的雁。”

“好少见的字眼,”苗霜思索了一会儿,“归雁南飞,是你爹娘怕你离家,才望你岁岁年年如归雁?”

“不,”祁雁远眺着连绵的雪山,“是我出生那日,墙头飞过一只离群的孤雁。”

“……”苗霜愣了一下,“那也太寂寞了吧!”

他拉住祁雁的胳膊,继续向山上走去:“不过没关系,有我在,师兄不会寂寞!”

画面又是一转。

“师兄,今日师尊问起我们求仙问道的缘由,你是怎么答的?”

“师弟是如何答的?”

“我说尘世正值战乱,生计艰难,我爹娘不想我受苦,便寻了位道长送我来寻仙避难,”苗霜脸上难得有些愁容,似是内心忐忑,“我这样说,会不会显得我道心不纯啊?”

祁雁摇了摇头:“这样的弟子不在少数,只是大多天资不够,做了外门,师弟既能被掌门师尊收为亲传弟子,就说明有这份仙缘。”

苗霜被他安抚,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安心了不少:“那师兄你呢?”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苗霜十分惊讶,“师尊问你求仙问道的理由,你就说不知道?”

“嗯,”祁雁的语气依然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平静地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只是无处可去,求仙也好,入仕也好,行商也好……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只是恰好听闻青锋派招收弟子,我便来碰碰运气,仅此而已。”

“啊……”苗霜愣住,“你也太随便了吧……”

祁雁并不反驳:“家人总说我不合群,我不知该怎样融入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身边有许多人,我却好像离群索居,干脆便离开了家,一个人随处走走,也不必和他人交流,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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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些。”

他说着看向身边的人:“师弟也会觉得我不合群吗?”

此刻的苗霜读不到彼时苗霜的想法,却忍不住在心里脱口而出:“哪只眼睛看也不像合群的。”

“师兄……”少年的苗霜终究是说不出太硬的话,委婉道,“我听说,那些元婴大能,化神老祖,大多性情古怪,说不定师兄你天生就是修仙的料呢?”

“嗯,”祁雁竟认真地听进去了,“借师弟吉言。”

此刻的苗霜:“……”

哈。

祁雁少年时竟是这种性子,还真是……

画面又变了。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素白的雪景,一望无际的雪野被晚霞染得橙红,像是熊熊燃烧的火。

“师兄,师尊让我们给自己取仙名,你想好了没?”

“还没,师弟可有主意?”

“我也还没想好,”苗霜望着火红的晚霞,脸颊也被映得温暖而明媚,“取了仙名,就算彻底和尘世告别,师兄,你会想家吗?”

“不会。”

“料你也不会,”苗霜有点无奈,“可我却有些想家了。”

祁雁没有接话,也许是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也许只是无话可说,只默默陪他站在这里,欣赏这晚霞映雪的美景。

忽然,一行大雁从天边飞过,苗霜兴奋地伸手去指:“师兄快看!这青锋山上居然能看到大雁……它们飞得好高啊!”

祁雁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如火烧过的天幕之上,大雁南飞,人间又是一轮四季变幻,而青锋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

那一行大雁很快隐入云层之中,不见了踪影,苗霜收回视线,从天边的雁看向身边的雁。

“泊雁鸣深渚,收霞落晚川,”他看着他,笑道,“与世隔绝的青锋山,正如水中之岸,离群的孤雁也可在此停泊,师兄,你的仙号我都为你想好了,待你日后修成大道,便让他们唤你……‘泊雁仙尊’,如何?”

祁雁喃喃:“泊雁……”

“至于名字嘛……”苗霜歪了歪头,琢磨了一会儿,“泊雁鸣川,祁鸣川,师兄觉得怎么样?”

祁雁偏过头来。

滚烫的晚霞映红他雪白的道袍,就算冷淡如高山之雪,此刻也热烈如炽盛暖阳。

他素来缺乏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冷峻的眉眼竟也温和起来:“好,就听师弟的,我的仙名,就定为‘鸣川’。”

见他肯采纳自己的建议,苗霜笑得十分开心,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师兄有朝一日真当上了仙尊,可一定要罩着我,你要是成了仙道第一,那我就当——仙道第一的师弟。”

“也许是师弟先成为仙尊呢?”

“那怎么可能,怎么看也是你资质更高吧?师尊都说了,你的天资千年难遇,哪怕你说你来青锋派只是随便看看,他都不生气的!”

“那好,我若成泊雁仙尊,一定罩着师弟,普天之下无人能欺负你。”

“哈哈!你认真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师弟可有想好自己的仙名叫什么?”祁雁问,“若想好了,明日我们一同去找师尊。”

“我啊……”苗霜的笑容淡了下来,再次抬头远望,“我还是舍不得我爹娘给我起的名字,可这晚霞甚美……不如,我就叫‘落晚’?”

“泊雁鸣川,霜落晚?”祁雁点了点头,“如此,落晚师弟,承蒙关照。”

第67章 第 67 章 等你杀我,又或救我

落晚……

是了,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他是青锋派弟子,苗落晚, 和泊雁仙尊师出同门。

两人同一天拜入青锋派,那日, 百年未曾收徒的青锋派掌门亲自出山,将他们二人收为亲传弟子, 祁雁年长他一岁,他便唤他一声师兄。

从此两人相伴在青锋山上修行,总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曾一度被门内弟子称为“青锋双子”。

只是好景不长。

青锋派乃仙门第一大派,肩负除魔卫道、护佑苍生的重任,门内半数以上弟子皆修苍生道,祁雁修行此道,而他苗霜……亦然。

既修苍生道,便心系苍生,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为了苍生牺牲自己。

苗霜抬起头来, 脸上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鸿蒙之初,人、妖并立,妖族体魄强健,嗜血好战,孱弱的人族修士完全无法和妖族抗衡,往往几十人合力难以困杀一头低阶妖兽, 妖族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人族闻风而逃。

势弱的人族一直被压着打了数千年,凭借武器、法宝才得和妖族一战之力, 然而某次人族修士意外猎杀了妖王之子,惹妖王大怒,倾全族之力向人族开战,那一夜血光冲天,人族修士的血几乎染红了天地。

自此一役,人族元气大伤,高阶修士几乎全部殒落,人族心灰意冷,仙门数量在一夜之间减损过半。

而正在此时。

仿佛是末路穷途时必能绝处逢生,一位仙道天才横空出世,以其自创的独门功法“青冥心诀”救人族于水火,习此心诀可稳固道心,排除杂念,使修为突飞猛进,冲击境界瓶颈不费吹灰之力。

凭此功法,这位仙道天才一夜之间从寂寂无名到万人拥簇,他借此机会团结了各道修士,建立起修真界最大的仙门,青锋派,而他本人也被尊称为“青冥君”,成为仙道魁首。

青冥君心系苍生,不吝啬独门功法,不但给门下弟子修行,甚至直接将秘籍公开,无偿赠与所有人,很快这门功法就人手一本,成了所有人族修士的心法基础。

有了青冥心诀的人族修士们再也不惧强悍的妖族,短短几百年就颠倒了人族与妖族间的地位,从此,人族取代妖族,立于众生之巅。

但凡事必有代价。

人生来而有七情六欲,修道本是逆天而行,借助功法强行将杂念剥离己身,那么这些干扰人修行的七情六欲,又落往何方?

最初,人族修士并没有发现异常,包括青冥君自己,可忽有一日,有青锋派弟子前往天露池采集仙草,却一去不返,同门师兄弟自发前去寻找,竟也就此失去音信。

此事很快传开,青锋派弟子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师兄弟并不是第一批失踪的仙门弟子,近些年来已有百人在天露池迷失。

天露池终年云雾缭绕,如天降露,故名“天露”,附近灵气充沛,群山环绕,孕生诸多稀奇仙草,常有弟子进山采之,而近年来,天露池的气候却逐渐诡异,雾气中瘴毒横生,修士接近必被感染。

许多弟子因此殒命,侥幸逃出来的,也状若疯癫,性情大变,争强好斗残忍嗜杀,再难为仙门所容。

青冥君听闻此事,亲往天露池探查,这才发现此地地形低洼,乃修真界灵气汇聚之所,而那些因青冥心诀被修士们排除的杂念、恶欲也随着灵气一并汇聚于此,彼此侵染,不断凝结、沉淀。

这些庞杂的恶欲已然超过了青冥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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