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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拐, 他迫不及待就想要试试,谁料这一起身就感觉双腿一阵剧痛, 轻抽冷气,又跌回原位。
坏了, 昨夜使用过度,今天有点站不起来了。
苗霜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只是爬个楼梯你就歇菜了?看来这拐今天你是用不上了,你早说,我就不催那么急。”
祁雁把拐杖放到一边,撑身上了轮椅:“我先去洗漱。”
天色已晚,苗霜有点饿了,去隔壁的吊脚楼转了一圈,厨子已经在准备饭菜。
他自己提着食盒回到家, 刚摆好碗筷,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阿那!”
“圣子来得可真是时候, ”苗霜把菜一一拿出来摆好,“赶着这个时间来,特意来蹭饭的?”
“嘿嘿,”向久高高兴兴地跑进了屋,“我也不是空手来的,你看, 我带了酒给你!”
他说着提起手中的酒坛,踮脚把它放在了桌上:“这是田长老泡的药酒,她说最近换季, 容易生病,就把泡好的药酒送给大家喝,说能强身健体,还让我给阿那也带了一坛。”
苗霜:“田长老倒是有心了,看来款首选举一事,她已十拿九稳?”
“具体结果我不知道,不过,我把票投给了她。”向久说。
这时,祁雁洗完脸来到餐桌前:“款首推选要出结果了?”
苗霜点了点头:“现在族中长老只剩两位,再不选出款首任命新的长老,就要彻底乱套了,两个月后还有重要节日,必须得有人操持。”
“如果选出款首,那山顶那座吊脚楼也要有人住了吧?我在这里,不要紧吗?”祁雁问。
“如果是田长老胜出,她也不一定会搬上来,就算搬上来也没什么,放心好了,我有办法隐藏你的身份。”
既然苗霜这么笃定,祁雁也就不再追问,给三只空碗一一盛好了饭,问向久道:“圣子这两天在长老家玩得可开心?”
“一点都不开心,阿那给我布置了一堆功课,根本没时间出去玩,”向久瘪了瘪嘴,不满道,“阿那真是会欺负人,我都配合你给那个奸细演戏,阿那也不说给我放个假……”
“圣子这讨价还价的本事是跟谁学的?放假不可能,赶紧吃饭。”
苗霜说着打开了那坛酒,倒了两碗出来,递给祁雁一碗。
祁雁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份:“你不是说我喝药,不能饮酒?”
“不喝算了。”
苗霜就要把碗收回,祁雁一把按住:“喝。”
昨天晚上他想找酒就没找到,虽然这坛是药酒,但药酒也是酒。
他端起酒碗闻了闻,除了酒香,的确有一股淡淡的药材味,尝了一口,略有些苦,又有点甜。
比苗霜的药酒好喝多了,想必功效也差得多。
向久眼巴巴地看着:“阿那,我也想喝……”
“你确定?”
向久连连点头。
“那好吧,”苗霜又拿了一个空碗,给他倒了一个碗底,“尝尝得了,小孩子还是少沾酒,我可不想因为灌醉圣子被神灵责骂。”
向久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一小口酒,直撇嘴。
苗霜端起酒碗,对祁雁道:“庆祝将军重获新生。”
祁雁微怔,随即笑了笑,也端起酒来。
向久急忙加入:“还有我还有我!”
三只酒碗碰在一起,溅了两滴酒出来,祁雁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穿喉而过,带来许久不曾体会的畅快。
向久抿了一口,表情痛苦地直吐舌头:“啊,好辣好辣!”
*
黔州官道,驿站。
鸡鸣声声,朝阳自天边缓缓升起,穿云而过,普照大地。
明秋把行李绑在马背上,系紧勒好,也包括那个装着人头的盒子。
明冬起晚了些,从屋子里跑出来,才发现明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们昨夜在这里住了一宿,现在该启程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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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缰绳,牵了马准备离开驿站:“我们走吧?”
“明冬,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明秋说,“我们就此别过吧。”
明冬错愕回头:“你在说什么?”
“我要返回苗寨,不能和你同行了。”
“为什么?”明冬瞬间有点急了,“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回京都复命吗?你还回那苗寨做什么?”
“你忘了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明秋压低声音,“除了拿回圣蛊,还要盯紧那大巫,现在祁雁虽死,却不代表大巫就会乖乖听话。”
“这……”明冬陷入纠结,“盯紧大巫,难道不是截止到拿回圣蛊为止?陛下有说之后还要一直盯着吗?”
明秋:“听说苗寨马上就要选出新的款首,新任款首上任后苗寨会发生什么变化,会不会又起反心,谁也说不好,我们无论如何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可护送圣蛊回京又一刻也耽搁不得,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了。”
“你说的也对,”明冬思索片刻,“可那苗寨如此危险,那大巫更是有百般手段,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再回去,他们要是对你不利怎么办?”
“我们为陛下办事,哪里顾得上自己的生死,我们这种人,自幼进宫,这辈子就困在宫墙里了,苗寨还是皇宫,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危险。”
明冬看着他黯然的神色,不禁心里一揪,紧紧握住他的手:“要不我替你去吧,我替陛下继续盯着大巫,你护送圣蛊回京。”
明秋却摇了摇头:“你不是一直渴望往上爬,取代祝公公吗?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摆在你眼前,怎么能半途而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好,还记得我们净身那天立下的誓吗?”
明冬听着,不禁有些哽咽:“苟富贵,勿相忘,不论日后谁发达了,都不能忘了彼此。”
“对,”明秋笑起来,清秀的面容迎着朝阳,“所以你回去以后,可千万不能忘了我,如果我有机会回到宫中,还指望你照拂我呢。”
“你这人……”明冬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真是的,好,我答应你,我明冬,绝对不会忘了好兄弟明秋,此生此世。”
明秋笑着锤了下他的肩膀,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他:“东西都在里面了,圣蛊,盘缠,还有大巫给陛下的信。”
“信?”
“嗯,大巫不跟我们一起返回,所以写了这封信向陛下请罪,你只管把东西交给陛下,记住,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
“我明白了。”
“出发吧,”明秋把他扶上马背,“明冬,一路顺风。”
“你也是,一定要保重!我等你来找我的那天!”
明冬策马扬鞭而去,明秋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翻身上了另一匹马,毅然决然调转马头,一夹马腹:“驾!”
两匹马就此分道扬镳,阴影在初升的朝阳中拉得斜长,一匹北向京都绝尘而去,一匹南入苗寨一去不返。
明秋策马狂奔,赶在天黑前抵达了苗寨。
在寨门口值守的苗民拦住了他:“什么人!”
“是我,”明秋从马背上下来,“烦请告知大巫,明秋回来了。”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那苗民用蹩脚的汉话和他交流,“那汉人将军已经死了,你也不用继续服侍他了。”
“我想留下来侍奉大巫。”
苗民勃然大怒:“我们苗疆的大巫,岂用你一个汉人侍奉!”
另一个苗民拽了他一把,冲他摇了摇头,对明秋道:“大巫说了,如果你回来可自行进寨,不用请示了,你走吧。”
明秋冲他颔首:“多谢。”
暴脾气的苗民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放过了他。
明秋顺着熟悉的山路上山,来到苗霜的吊脚楼,一抬头,就看到坐在楼上的祁雁,对方开口道:“还真回来了。”
“我早就说过他会回来,”苗霜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你回来得正好,今晚洗澡水终于不用我自己挑了。”
明秋上了楼,冲他们一揖:“谢将军、夫人信任,明秋此生愿追随二位左右。”
“你为何想留下来?”祁雁试探他道,“圣蛊已经拿到了,进宫领赏岂不美哉?这么大的差事,陛下给的赏赐够你们逍遥快活一辈子,说不定从此得权得势,更胜过祝公公。”
明秋眼眸微垂,不卑不亢:“陛下残暴不仁,此番回京复命,恐怕不是领赏,而是送命,大巫也正因此选择了留在苗疆,不是吗?”
苗霜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你知回京只有死路一条,还放你的同伴去送死?”祁雁问,“你不是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提到明冬,明秋的神色有些黯然,语气却没有任何改变:“一入宫门,便再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了,他的确跟我要好,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一心想着往上爬,若真爬到了祝公公那个位置,只怕也要成为和祝公公一样的人——他如果真被陛下所杀,也只能算他咎由自取,这是野心的代价。”
“好一个野心的代价,”祁雁目光幽深,“那你认为,我和大巫就没有野心?若有,是否也要付出代价?”
明秋抬起头来。
“世人皆有野心,没人不想当那万人之上,有人在万人之上俯瞰万人,万人山呼万岁,有人脚下却尸山血海,眼中唯己一人耳。”
他身形一矮,在祁雁和苗霜面前跪了下来,磕头至地:“明秋只愿追随明主,为民之野心不叫野心,而乃仁心。”
祁雁微微眯起眼来,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摩挲,忽然他身体前倾,审视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一个小太监竟能有如此觉悟——谁教你的?”
第55章 第 55 章 都听夫人的。
“没人教我, ”明秋并不抬头,“一点拙见,还望将军莫怪。”
祁雁沉默良久:“起来吧。”
这小太监有备而来, 谅他也不会说实话。
“谢将军。”
“不过,没人能保证你所图之事一定会成功, 既然选择了留下,就再没有退路可言。”
明秋恭顺躬身:“奴婢只愿侍奉将军与夫人,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祁雁深深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是。”
待明秋走了,祁雁才转向苗霜:“你的蛊没动静,他真没撒谎?可我总觉得他背后有人指点。”
“我给他下的蛊只能验他是否忠心,验不了他撒没撒谎,”苗霜抱着胳膊,懒洋洋道,“你要想验他撒没撒谎也行,那得用另外一种蛊。”
祁雁思索片刻:“倒也没那个必要, 如果他背后真的有人,那人通过他接近我们, 一定会主动告诉我们他的目的,现在明秋不说,可见时候未到。”
“将军真是沉得住气,不愧是被大刑伺候了三个月一声不吭的人,这份忍耐力无人能及。”
祁雁有些莫名:“好端端的,突然挖苦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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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霜笑吟吟道:“这哪是挖苦, 夸你呢。”
祁雁怎么听这话也不像夸奖,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苗霜却做了个“停”的手势:“好了,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掺和,反正想当皇帝的人不是我,有个人伺候我就行,其他的我也没那么好奇。”
他已经帮祁雁治好了腿,又帮他金蝉脱壳,仁至义尽,不论明秋背后的人是谁,都是冲着祁雁来的,和他苗霜无关。
他看原著看得囫囵吞枣,半本书都撕了,也记不住那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不过凭他仅有的一点印象,明秋应该是友非敌。
季渊残暴不仁,对他有意见的人太多了,祁雁又名声在外,纵然被打为逆贼满门抄斩,但聪明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只有那些被蒙蔽的傻子才信这罪名是真,譬如京都那群脑子喂狗只会跟风的愚民。
只要祁雁站出来当这个领头羊,自然会有无数人支持他,他只需要顺应民意率兵攻进晏安城,斩下那暴君的头颅,自会得万民拥戴。
而他苗霜的作用,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等到祁雁站着走出苗寨的那天,就是他该退场的时候。
他终究不过是某人证道路上的垫脚石,不论泊雁仙尊,又或祁雁将军,属于祁雁的那个结局里注定不会有他,他早已做好这样的觉悟了。
祁雁听着他的语气,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苗霜好像突然对他冷淡了许多。
明明昨天还很主动地为他庆祝……虽然他知道这人素来喜怒无常,却也不至于毫无缘由吧。
难道是因为刚刚明秋那番话?
为民之心……似乎每次一提到和百姓相关的话题,苗霜就会变得特别不高兴。
苍生道……
难道苗霜和泊雁仙尊的矛盾根源,就是因为泊雁仙尊修苍生道?
虽然不知道这苍生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根据这几个字也能猜出个大概,想必那泊雁仙尊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放弃了苗霜喽?
哈,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亏他之前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个连身边人都护不住的废物,这样的人活该被苗霜记恨。
只是……
祁雁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突然传来的绞痛让他微微弯下腰去,一度疼到脸色发白,直不起身。
苗霜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祁雁摇了摇头,疼得说不出话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情况之前也出现过几次,但他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经脉断尽后他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又时常被蛊虫折腾,有这样那样的疼痛都习以为常。
苗霜把指尖搭在他手腕上,给他号了号脉,感觉他只是心跳有点快:“也没什么事啊。”
绞痛逐渐过去,祁雁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缓了过来:“无碍。”
“我看你还是别喝酒了,虽是药酒,但毕竟是酒,难免和一些药物犯冲。”
苗霜说着,又小声嘟囔了句:“不过也不至于吧……”
而且昨天喝的时候明明没事,没道理今天出问题。
早知道剩的那点就不给祁雁喝了,他一个人喝完多好。
祁雁表示没意见:“都听夫人的。”
*
快马一路北上,在平坦的官道上绝尘疾奔。
连日奔波已让明冬疲惫不堪,但他眼里的神采却比平常更亮,地平线上遥遥出现的城池正是晏安,那繁华如梦的帝都,无数人努力一辈子都抵达不了的地方,终于近在眼前了。
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牵马进了城门,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入皇宫复命,焦急地等待片刻,果然得到了皇帝召见他的消息。
明冬喜出望外,跟着那引路的太监一路来到寝殿,朱红色的宫墙在余光中飞速倒退,皇宫里第一批感受到春意的植物已吐出新芽,嫩绿与鹅黄悄上枝头,他却也无瑕欣赏。
他虽然入宫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面见陛下,以前偶有几次遇到,也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从没像今天这般近。
那人虽只是懒散地倚在坐榻上,却不怒自威,让人没由来想要臣服,明冬跪地磕头:“奴婢明冬叩见陛下!”
两个宫女正在帮季渊揉肩捶腿,季渊一拂手让她们退下,看向跪在下面的人:“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想必一路没少辛苦,起来吧。”
明冬吸了吸鼻子,几乎眼含热泪:“谢陛下!”
他站起身,双手托举盛装圣蛊的盒子:“明冬幸不辱命,护送苗疆圣蛊返京,现将圣蛊呈交陛下。”
普通的木头盒子安静躺在他掌心,乍一看并不起眼,季渊一下子坐直身体,眯着眼打量片刻,示意身边的人去接。
在他身旁服侍的太监立刻上前,接过那盒子,鼓捣了一番,打开了盒子上的锁。
盒盖缓缓开启,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季渊眼前——盒子里铺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药草,有被啃食的痕迹,除此以外却空无一物,并不见所谓圣蛊的踪迹。
他不禁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榻桌:“大胆!那祁雁给朕一个空盒子,你也给朕一个空盒子,你是在戏耍于朕?!”
明冬闻言,吓得扑通跪地:“不、不可能啊陛下!奴婢亲眼看到圣蛊被大巫封进去!那之后盒子一直在奴婢手里,再未打开,不可能是空的啊!”
“你的意思是,朕在信口胡说喽?”
明冬冷汗唰地冒了出来:“不……不是……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陛下息怒,”帮季渊打开盒子的太监来到他身边,将东西递得更近了些,“这盒子里应该确实有东西。”
季渊的神色稍有缓和:“哦?”
“奴婢可否向陛下讨些朱砂?”
季渊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去取,很快朱砂便取来了,那太监用指尖沾了些朱砂粉末,轻轻抖进盒子里。
季渊凑近了瞧,看到少许朱砂落在了盒子边缘、药材上,还有些却好像浮在空气中,甚至在缓缓移动。
他不禁面露讶色:“这……”
“听闻苗疆圣蛊神异,自然不可用寻常眼光看待,奴婢认为,这圣蛊或许是隐去了身形。”
“隐去身形……”季渊摸了摸下巴,“那如何让它现身呢?”
“朱砂有驱虫杀虫之效,少量使用,或许能让这圣蛊现身,又不至于伤害到它。”
果然如他所料,话音才落,被朱砂沾染到的“空气”就开始慢慢泛白,渐渐向周围扩散,直至连成一片。
一只通体玉色的蛊虫出现在了盒子里,半透明的虫翅上翅脉清晰可辨,那一点鲜红的朱砂落在它身上,宛如玉中血沁。
蛊虫似乎感觉到了那些朱砂,不太舒服地振翅抖动,朱砂粉末簌簌而落,竟不沾一毫。
光线落在振动的虫翅间,折射出七色的光晕,流光溢彩,整只蛊虫仿若琉璃般绚烂剔透,又如玉般素雅。
“果然是圣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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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是圣蛊!”季渊抚掌大笑,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狂喜,“好,好啊!快盖上,别让圣蛊跑了。”
盒盖关闭,将那抹绚丽的白封入其中,季渊站起身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竟亲自把他扶了起来,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你叫……明冬?好,干得好!你护送圣蛊有功,朕一定好好赏你!”
明冬破涕为笑:“谢陛下!”
“不过……”季渊绕着他缓缓踱起了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大巫为何没同你一起?”
“啊,”明冬想起之前明秋的交代,急忙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大巫给陛下的信,让奴婢代为呈交。”
季渊接过信来,随手撕去封口。
信纸上的字实在不怎么好看,只能说凑合能看,季渊看完了信,唇边浮现出一抹冷笑,指尖用力掐紧了信纸:“好个大巫。”
明冬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不过看陛下的反应,一定是些让陛下不满意的话。
正在此时,寝殿外突然传来急切的呼喊声,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陛下!陛下!黔州刺史加急发来的文书!”
季渊瞪了他一眼,接过那文书翻看,唇边笑意更深,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来的可真是时候。”
苗霜前脚刚在信里说他们在苗寨抓到一个南照奸细,奸细杀了祁雁畏罪潜逃,他身为大巫却让此贼逍遥法外,有不察之失,恳请戴罪立功,留在苗寨协助刺史将此贼缉拿归案。
这后脚黔州的文书就到了,黔州刺史也说自己有不察之失,已发布通缉令通缉南照奸细,恳请准许他戴罪立功,将此贼缉拿归案。
这两人一唱一和,理由充分证据确凿,竟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季渊气得直磨牙,将那份文书扔给明冬:“朕问你,这里面的内容可属实?”
明冬匆匆看过,点头道:“属实,奴婢亲眼所见,那南照奸细把刀捅进了祁将军的心脏!还好大巫反应快,不然圣蛊……”
季渊怒道:“祁雁身为武将,就算朕废了他的武功,他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会随随便便被一个奸细所杀?!”
明冬被吓了一跳,一缩脖子:“是……是大巫为了取圣蛊,怕祁将军挣扎,提前给他下了迷药,没想到我们去取药材和虫罐的功夫,那奸细竟挣脱了绳索,潜入房间对祁将军动了手……”
他说着再次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罢了,”季渊叹口气,“祁雁的尸体在何处?”
“尸身在取圣蛊时损毁了,不过,奴婢带回了他的头颅。”
明冬看向身后,帮他提着盒子的太监这才意识到盒子里装了什么,吓得大叫了一声,盒子瞬间脱手,砸在寝殿奢华洁净的玉石地面上。
砰的一声,盒盖被摔开来,里面的人头滚落而出,微微的腐臭味在大殿内飘散。
远处侍候的太监们看到那颗人头,吓得纷纷后退,有人竟当场干呕起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季渊捂住鼻子,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人头滚落在地,正面朝着他,盒子里塞了防腐药材,加上明冬一路快马加鞭,人头腐坏得并不算严重,还是能一眼认出那是祁雁的脸。
他摆了摆手,两个暗卫悄然出现,季渊命令道:“赶紧拿下去,仔细检验。”
暗卫提上人头,领命而去。
太监们在寝殿内燃起熏香,很快驱散了那股臭味,季渊回到坐榻上,单手撑住了头。
他身边的太监轻轻帮他按揉着太阳穴,寂静的寝殿内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季渊才再次开口:“之前你给朕传信,说祝公公死了,尸骨呢?”
“尸骨被那大巫的蛊虫……吃了。”
“唉,”季渊长叹一声,“祝公公陪伴朕多年,朕本想着让他最后替朕办件事,等他回来,就准他出宫去,衣锦还乡,谁成想他竟一去不返,连尸骨都没留下,朕想给他风光大葬,都无计可施啊!”
明冬闻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他,季渊正痛心疾首,直拍自己的大腿,他身旁的太监温声劝慰:“人死不能复生,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切莫忧心过度。”
“陛下,”明冬膝行着往前挪了几步,壮着胆子开口,“那苗疆大巫手段诡异残忍,虽帮陛下取回圣蛊,却也是杀害祝公公的元凶,奴婢亲眼见他的蛊虫吃光了祝公公的尸体,还亲手分了祁将军的尸,此等心狠手辣之辈,若是留着……未免也是祸患。”
“哦?”季渊看向身旁的太监,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青书,你觉得呢?”
被唤作青书的太监恭顺低头:“奴婢一介宦奴,不敢妄议此事。”
“怕什么,这里是朕的寝殿,又不是朝堂,朕赦你无罪。”
青书这才开口:“奴婢倒是认为,那苗疆大巫虽有一身奇诡异术,却对陛下十分忠诚,不光献出蛊王血,又将苗疆至宝拱手相送,可见他对陛下您并无保留。”
季渊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大巫志在苗疆,而非在中原,何尝不放手让他去做呢?大巫倨傲,想必看不上南照小国,不想效忠于南照国君,才背叛款首投诚于陛下您,泱泱华夏,只有大雍皇帝能得到圣蛊,能让大巫臣服。”
“既如此,那大巫就算是自己人,若南照再犯我大雍边境,那些苗民肯定第一个不干,就让他们去和南照周旋,恰好弥补黔地边防薄弱,何乐不为?”
明冬听着他的话,不免一阵心惊。
此人是谁?竟能在陛下面前如此坦然自若地谈论边防大事?以前的祝公公都不见得有这待遇。
青书……他竟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看对方的年纪比他年长,应该早于他进宫才对啊。
他很有可能是陛下身边新晋的红人,可祝公公明明才死几个月……难道在他们出发之前,这个人就已经在陛下身边了?
所以,陛下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青书,才把祝公公派去苗疆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祝公公的死本就是陛下的授意,那大巫只是顺水推舟?难怪他敢如此肆意妄为。
……糟了。
他刚刚还说了大巫的坏话,明秋明明叮嘱过他不要多嘴,他怎么能一时脑热就给忘了呢!
明冬脸色煞白,周身冷得如坠冰窟,他猛地磕头至地:“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妄加议论,请陛下责罚!”
“你们一个两个的,何必都这么谨小慎微,朕难道是什么会吃人的凶神恶鬼吗?”季渊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起来,“都说了,这里只是朕的寝殿,你护送圣蛊有功,朕岂会因为这一言半句责罚你?”
听他这么说,明冬才长舒一口气,挣扎着爬起身来,感觉腿都软了:“谢陛下。”
“好了,带他下去领赏,明冬一路辛苦,你们可要好生照料——明冬,日后你就来朕身边做事吧。”季渊吩咐道。
明冬一惊,而后一喜,他磕头谢恩:“谢陛下!奴婢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引路的太监带着他下去,明冬转身的瞬间,季渊却冲那太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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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那太监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寝殿。
片刻后,明冬惊惶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你们干什么……啊!”
刀刃快速划过皮肉,震惊与错愕凝固在那张年轻的脸上,鲜血染红了青石路面,又迅速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书给季渊重新斟上热茶。
季渊合上那份碍眼的文书,颇有些头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苗霜摆了一道,他原本打算借祁雁的死讯收拾了那些苗人,不想这杀人凶手竟成了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南照奸细。
文书一路送进皇宫,送到他面前,该走的流程都走过了,不论这事是真是假,都已经板上钉钉,甚至那黔州刺史还是他自己人……也真是个蠢货,居然能被苗霜利用。
青书帮他按摩着肩膀:“陛下何事忧愁?”
季渊抬起头来。
不过,青书所言也很有道理,那群桀骜不驯的苗民就是块难啃的骨头,硬去啃没什么好处,不如就把他们放在那里,让南照去啃。
反正据小太监传回的书信说,苗寨那几个和款首穿一条裤子的长老都被大巫杀了,大巫看不上南照小国应该是真的,这样的话他就无需再担心,还能多一份助力。
季渊伸手握上青书的手,抚摸他的手背:“无事。”
青书面色微僵,但仅仅一瞬,又迅速恢复正常:“那陛下是……”
季渊拿起那个装着圣蛊的盒子,放在光线下细细端详:“大巫在信中说,圣蛊生效时,其他所有的蛊都会失效,他不确定蛊王血是否也在其列——你说,朕可要赌这一把,用这圣蛊得万民之心?”
青书帮他按摩的动作微停:“大巫据实以告,倒甚是坦诚。”
“至于圣蛊……”他凑近季渊耳边,轻声道,“陛下不已经得万民之心了吗?这圣蛊对您来说,又有何用?”
季渊一顿,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的笑声在寝殿内回荡,待他笑够了,之前离开的暗卫才现身出来。
季渊瞥他一眼:“如何了?”
暗卫单膝跪地,抱拳道:“已仔细查验,那颗人头确为祁雁无疑。”
“好,好!”季渊唇边笑意扩大,忍不住拍了两下掌,他忽然起身,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传令下去,自即日起取消宵禁三天——”
他张开双臂:“朕,与民同乐!”
第56章 第 56 章 纠缠得难舍难分
茶盏忽然自手中滑落,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明秋倏然惊醒,他看着摔得粉碎的茶盏,心中似乎若有所感。
沉默良久, 他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瓷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指, 他却浑然不觉,一点点将所有的碎瓷全部拾起, 拢在掌心。
掌心被割出许许多多的细小伤口,他把碎瓷片拿出去扔掉,正巧碰上了苗霜,苗霜瞥了他的手一眼:“你今天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明秋摇了摇头:“没什么。”
“算算日子,明冬应该到京都了吧,”即便他不说,苗霜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抱着胳膊,“怎么, 亲手把你的朋友推进火坑,后悔了?”
“不后悔, ”明秋回答得斩钉截铁,“只是有些……难过。”
苗霜没再多问,随手抛给他一瓶伤药:“处理处理你的伤,明冬不在了,活儿得你一个人干,我可不会因为你手上有伤就给你放假。”
明秋接住那个小药瓶, 目光微动:“谢夫人。”
苗霜转身离开了,来到院中,就看到祁雁正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今日份的复健。
许多天过去, 他也渐渐重新适应了行走,今天更是试图尝试脱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浑身不得劲,怎么走都走不顺畅。
苗霜站在远处打量了他一会儿,嘲笑道:“将军年近三十的人了,走路居然还顺拐。”
祁雁:“……”
他十分无奈地转头看向对方,叹了口气,拿过靠在旁边的拐杖倚住。
苗霜不依不饶:“怎么,还嫌丢人?”
“我只是怕等下摔了,夫人又要笑话我不如蹒跚学步的稚童,”祁雁道,“不如夫人教教我,究竟怎样能恢复得快一点?”
苗霜思索片刻,随手折了段树枝,来到他面前,用那树枝在他跟前比了比:“抬。”
祁雁不解:“抬什么?”
“抬腿,提膝。”
“……这么高?”
苗霜笑眯眯地瞥他一眼,祁雁只得照做,然而正如他所料,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抬不到对方规定的高度。
“我看你还是别想着一蹴而就了,慢慢练吧,你的腿筋虽然已经长好,但想要完全恢复腿部的力量需要很长时间。”
祁雁皱了皱眉:“可当时你给我治手,并没有这么困难。”
“那是因为你的手筋没断多久就又接回去了,虽然不灵活但也还是能动,手臂的肌肉并没萎缩,但你的腿不一样。”
苗霜不是很耐心地给他解释:“还有,我用蛊虫给你治伤,蛊虫也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手腕上用的蛊虫少,所以你感觉得并不明显,而你腿上使用了大量的蛊虫,你要控制自己的腿,同时也要控制它们。”
他说着用树枝敲了敲他的大腿:“每只蛊虫都是一个个体,它们和你的筋腱相融,用自己的身体为你修补损伤,它们对你来说是外来之物,让你的身体排斥,害你发烧,但它们对你来说也不可或缺,没有它们你就别想再走路——你要学会和它们共存,将军。”
祁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苗霜:“但只是共存还不够,你还要驾驭它们,让它们为你所用,你总说你的腿不听使唤,就是因为你没有驯服这些蛊虫,你想往前走,它们却想往后退,你当然会同手同脚,稳不住步伐。”
“那要怎么才能驯服这些蛊虫?”祁雁问。
“我只能告诉你,你要发自内心地接纳它们,也要接纳必须依靠它们的自己,不要把它们当成敌人,更不要当成工具,它是你的伙伴,是你的助力,又或者就是你本身。”
苗霜手里的树枝向上,轻轻点在他心口,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你能接受你和蛊虫没有区别,它们就什么时候和你同心一意。”
祁雁慢慢握住了那段树枝,漆黑眼眸中有些很深的情绪,以致那神色显得十分复杂:“大巫也是如此吗?将蛊虫当做自己,将自己当做蛊虫,才能真正地驱使它们。”
苗霜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
他注视着对方,眼神很冷,红色的虹膜犹如凝固的血:“其实一开始,大巫甚至不叫大巫,它有个更加贴切的名字。”
“什么?”
“人蛊。”
“……”
“总有些意志薄弱的大巫,虽然在蛊王的噬咬下存活,却一辈子也没能找回自己的神志,就此沦为一具听话的傀儡,主人让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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