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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程绾绾在昭仁宫一直待到晚上。
既然男人说了要来接她的,那就一定会来接她的。
天黑时,田嬷嬷道:“太子妃,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许是忙得很,这么晚了,不如老奴送太子妃回去,再叫人去同太子殿下说一声?”
程绾绾悄悄撇撇嘴,还想等。但是又觉得,这样待在昭仁宫不走怕是耽搁了皇后娘娘休息。
她只得松口:“也好……只是就不劳田嬷嬷相送了。晴云和素兰会陪着我回去的。田嬷嬷伺候母后歇息了,也早些睡下吧。”
这位小太子妃一向最是良善不过,这是体谅她这一把老骨头呢。
田嬷嬷慈爱地笑笑:“太子妃说的哪里话,老奴这年纪大了啊,觉就少,这会子还睡不着。倒是晚上吃的多了,该走动走动,消消食了。”
程绾绾笑笑,不好再推辞。
不过没等走,皇后便出来了:“怎么,太子还没来?”
程绾绾听见身后皇后的声音,转头看,便见皇后脸上似笑非笑的,语气也像是在故意揶揄打趣她。
自己这一副眼巴巴翘首等着男人的样子,程绾绾想想就有点不好意思。
她低头轻声,脸有点烫:“嗯,殿下还没来呢……”
皇后含笑看着她,眼中了然。
皇后温声:“会来的。太子会来的。”
程绾绾抬起眼,皇后仿佛笃然。
皇后对她笑笑,对田嬷嬷道:“时辰还早,本宫还睡不着,让她等着吧。太子应当也快来了。”
田嬷嬷恭身:“是。”
皇后说得很准,果真没一会儿男人就来了。
蔫了半晌的小太子妃顿时高兴起来,便欢欢喜喜地跟着男人回去曲春宫了。
江诀走前也不忘谢过皇后,陪着小太子妃等他这许久。
两人走了,皇后仍旧没去睡,兀自坐了一会儿。
田嬷嬷陪在皇后身侧,眼里藏着心疼,有些酸涩:“娘娘,早些睡吧。您这段时日一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
皇后每日处理后宫庶务,有条不紊,行若无事,可是到了夜里,白日的忙碌劳倦并不能让她安睡,她时常夜半从噩梦中惊醒,梦见江婉筎惨死在肃州,最后找回来的,只有女儿受尽苦楚的尸身。
如今江昊也离开了京中,往肃州去了……
皇后心里不安,却无法同人诉说。
皇后没接田嬷嬷的话,只是望着昭仁宫前殿已经紧闭的大门,仿佛还能看到小姑娘站在那里翘首以盼的模样。
皇后笑了笑,但是笑容看起来有些悲伤:“太子妃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也是个好孩子。”
田嬷嬷看向皇后,眼底的酸涩更深,但也无法安慰。
宫门一入深似海,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了。
哪怕这地方高墙四方,夫妻情淡,也只能一日一日地在这里挨着、耗着。
但是皇后想,等来日太子登基,小太子妃成了新后,想必是终于不用步她的后尘的。
皇后这样想,心里好像得到了一点安慰。
她又在殿中寂寂坐了一会儿,方回寝殿沐浴歇下。
*
程绾绾跟着男人离了昭仁宫,一路被男人牵着。
路上男人在想事情,程绾绾没搅他,安安静静地跟着走。
走着走着,她便也想起自己的事情来。
白日在昭仁宫的时候,皇后问太子是不是头疼,男人说是有些,皇后娘娘便还赐了许多滋补的东西给他。
当时她在做什么?她怎么没发觉男人一直捏着眉心,没发觉他头疼?
程绾绾悄然抬眼看男人,男人除了神色不展,倒也看不出别的什么。
现在不疼了吗?
程绾绾没问,隔一会儿悄悄看男人一眼,终于被她看到了两回,男人拧眉用力掐了掐眉心。
程绾绾心里不舒服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做得好不称职,居然完全没有发现男人头疼不适。
程绾绾没作声,江诀自然不知道小妻子已经在腹中编排出一堆的拊膺顿足、悔恨交加的反省之词来。
等回了曲春宫,明晃晃里外通亮的宫殿才让江诀歇下着想朝局的思绪,才注意到回来这一路,小太子妃都太过安静了。
江诀牵小妻子进门,侧目看她:“绾绾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程绾绾也看男人:“绾绾素日里很吵闹吗?”
江诀:“……那倒也不是。”
程绾绾心里还是不舒服,越想越不舒服。
但是她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她只说:“殿下,绾绾今日有些累呢,早些洗洗睡下吧。”
江诀看她,漆眸视线停驻了两息,点头应声。
“好。”
两人从盥室出来,程绾绾披了件外裳就出去了,带了晴云去库房中。
江诀问她去做什么,小妻子看也不看他,只低声低气含糊说:“没什么……”
江诀道陪她去。
小太子妃脚步走得飞快,生怕被他跟上似的:“不用了殿下!我去去很快就回来的!”
江诀:“……”
江诀到底没跟过去。
没多久,程绾绾就回来了。
她手上捧着三个匣子,自上而下从小到大地堆叠在一起,身后晴云也是一样,抱着好几个匣子。
江诀起身过去接她:“这都拿了些什么东西来?”
程绾绾垂着脑袋,有点闷闷地说道:“补品。”
江诀:“……”
江诀默。
良久说不出话来。
三日一回不是她说的么,她一开始还想十日一回,怎么,现在嫌少?
补品……是嫌他不行?
男人脸色顿时有点黑。
他回想了一下,这段时日进宫以来,到日子办事的时候,他确实不像以前一样。
以往在东宫一折腾就是大半夜,差不多快天亮才结束,他还意犹未尽,每回都将她弄哭。
但是现在,他一晚上至多弄两三回,尽量控制在一个时辰以内结束。
当然,不是他不行,而是近来事情实在太多,他是个人,只要是人,精力就总有限度,他身为储君,总不能坦而然之地全把精力用在这事上头。
江诀有他的权衡和克制。
可是她如今又觉得不满足了?
是他之前将她喂得太饱,喂得胃口都大了?
江诀反思了一下,脸色就黑了那么一瞬,很快又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点嘴角。
他当然高兴。
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和他行夫妻之事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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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满,这是好事。
这说明她每回哭归哭,其实也喜欢得很。
身为男人么,自然是希望自己能让妻子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
江诀想他的。程绾绾想程绾绾的。
可是男人想的,和程绾绾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程绾绾说的补品,根本就不是男人理解的那个补品。
等小妻子领着侍女,将抱来的匣子都放到了桌上,晴云退了出去,寝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江诀道,眸色悠沉:“那今晚,绾绾要么?”
今晚本来不是三日一回的日子。
程绾绾:??
程绾绾懵然抬起脸来:“要什么……”
“……”深深看小妻子一眼,江诀垂眼扫了眼桌上,“这些,孤可用不着。”
程绾绾:“……”
他在说什么?
两个人根本说的不是一件事。
程绾绾和男人对视,男人眸光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立马就要把她拆吞入腹了。
程绾绾终于有点警觉起来,本能地觉得男人的眼神不太对。
她疑惑又戒备地看了男人一眼,将面前其中一个匣子打开了:“怎么用不着,殿下不是头疼吗,母后给了殿下那么多东西补身子,绾绾也从库房翻了一些东西出来。”
程绾绾将匣子推给男人:“这是前几日父皇赏的熊掌。明日叫御厨做了,给殿下补一补。”
江诀:“……”
江诀看着匣子里的熊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程绾绾偏了偏脑袋看男人,不明白男人这是一副什么表情。
她又道:“东宫的库房里东西更多一些,等回去了,绾绾再好好给殿下补一补。”
江诀语塞了半天,指了指熊掌,终于问道:“你是要给孤补这个?”
程绾绾茫然:“对啊,不然补什么?殿下不是头疼吗?”
江诀:“……”
江诀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程绾绾咬了咬唇,往男人身旁挪蹭了两步:“对不起,殿下……”
江诀回神:“……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程绾绾又挪两步,挨到男人身旁,仰起脸看他:“白日绾绾都没有发觉殿下不适,若不是母后发觉,绾绾都没发现殿下头疼……绾绾这个太子妃做得真是太不称职了。”
弄了半天,江诀这才明白刚才回来那一路上小太子妃因何那么安静。
原来是为了这个。
江诀也彻底明白,自己刚才那些非君子乎的乱七八糟念头,原来全是想岔了。
小太子妃根本没那个想法。
江诀一时颇有些尴尬,掩唇咳了声。
程绾绾顿时心疼:“殿下会不会是着凉了,怎么白日头疼,现在又咳嗽起来了?”
江诀:“……”
他噎了噎:“……不是。”
程绾绾看着他。
江诀:“……孤没事,真的。”
程绾绾没说什么,但眼神显然还是不放心。
她的夫君日理万机的呀,要是真的生病了,好多事情都要耽搁了,而且现在正是事情多的时候。
程绾绾觉得男人要是生病的话,她肯定也有一份责任的。
“那殿下现在还头疼吗?”程绾绾眼巴巴地看着男人问。
江诀温声:“不疼。”
其实还有些不适,但怕她再担心。
不过他这么说,小太子妃显然却并不太相信,乌溜溜的眼睛还是担心地看着他。
江诀心底叹口气,拿她没有办法。
江诀正要说话,身前小妻子又凑近了一点,仰脸看着他,请缨似的恳请道:“殿下去床榻上,绾绾给殿下按一按,好不好?就算殿下头不疼了,按一按也会更舒服的,殿下忙了一整个白日,很辛苦呢。”
江诀本要拒绝,想了想没说出口,只低头看着小妻子笑了笑道:“那绾绾就不辛苦了?”
“绾绾有什么辛苦的……”程绾绾疑惑。
“在昭仁宫绣你那蜂鸟蛾,眼睛不累么,手不累么?”江诀道。
程绾绾愣了下,立时不好意思:“其实……其实白日殿下你过去昭仁宫之前,我才绣那花样子没多久呢,本来我是在……”
小太子妃不好意思说。
江诀便猜到了:“打马吊?”
程绾绾瞪大眼睛:“殿下怎么知道!”
江诀挑眉:“孤不仅是殿下,还是绾绾夫君,自然知道。”
程绾绾怔了下,小脸红红,伸手去挽男人的胳膊:“走吧夫君,那绾绾给你按一按额头,很舒服的。”
江诀只好由她。
江诀坐在榻上,程绾绾个子小他许多,只好爬到榻上去,跪在男人背后给男人按。
如今天气渐热了,褥子垫的不是很厚,江诀怕小太子妃跪得膝盖疼,拿了自己的软枕垫在小妻子膝下。
小太子妃按摩的手法很好,只是手劲太小了些,但是也很舒服了。
江诀边由她按,边继续问:“那绾绾打赢了没有?”
程绾绾指尖一顿:“没……”
江诀忍不住笑了:“一局都没有?”
程绾绾:“……”
她撇嘴:“就打了几局而已,敏妃娘娘嫌我牌打得太烂,就让大公主替我了……”
江诀直接笑出声来。
程绾绾又羞又恼,气得不给他按了:“殿下笑我!”
江诀:“好好好,孤不笑。”
他嘴上这么说,但分明还是在笑。
程绾绾气得丢了他的软枕回去,缩进床榻里侧去。
“不按了?”一番动静,江诀不看也知道,回过头看她。
程绾绾噘着嘴,开始乱翻被褥,但也没躺下就寝。
“孤不笑了。”江诀哄人,到底忍下几分笑意,“明儿孤就请父皇下旨,让敏妃禁足反省两日,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程绾绾瞪他,并不把男人的话当真,还当他在继续故意揶揄她。
江诀却是认真的:“孤说真的。绾绾从前没打过马吊,她们这点耐性也没有,实在可恶。”
程绾绾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真是认真的,立马又不睡了,重新爬到男人身后。
“那不行!那本来就是我不会玩嘛,以后会玩了娘娘们就会带我玩的。殿下要是这样的话,以后都没人愿意和我玩了。”程绾绾着急起来。
江诀是真气敏妃。
虽然知道敏妃就是那个性子,但是这副性子对别人这样可以,对他的小太子妃,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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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都比小太子妃大的长辈了,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为老不慈。
不过看小太子妃急了,江诀只好顺她:“好,孤听你的。不罚就是了。”
程绾绾盯着他:“真的?”
江诀无奈:“真的。”
程绾绾这才噘了噘小嘴,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重新给男人按捏起来。
但她手上却是丝毫不含糊的。
江诀只是想叫她安心,也不是真要她按,宫里这么多宫人,内侍里头也不乏会捏按推拿、舒筋活络的。
没按多久,江诀就捉了小妻子的手停了折腾:“好了,孤现在舒服多了。”
程绾绾终于高兴起来:“我就说有用的!那明日我还给殿下按!”
江诀愕了下。
他不必她做这些的,但是这会儿看小妻子高兴,他也不扫她的兴。
便笑着道:“好。”
男人答应,程绾绾更加高兴,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觉得弥补回来了。
不过到第二日,江诀并未真的叫小妻子继续按。
不过看小太子妃非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的模样,江诀只好说想听她吹笛。
不让她做点什么,她怕是要一直纠结。
程绾绾便欢欢喜喜给男人吹了笛子。
说来也是稀罕,江诀听了会儿小太子妃的笛声,倒真觉得烦躁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第202章
下旬时,江昊回信,无奈答应皇后折返。
皇后收到回信,心中稍微安定。
只是这份安定,到底细究不得。
边境将要不稳,江昊尽快远离乱局回来当然是好事……可是,江婉筎还没有找到。
不过,江昊虽然折返,但是江诀暗中派去的人已经抵达肃州多时,一直在隐秘地探查五公主的消息。
只是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进展。
程绾绾心里一直挂心着五公主的消息和安危,但是她并不常挂在嘴上提起。
她知道,如果有了什么好消息的话,男人一定会主动告诉她的。
这一日,是程绾绾从宫中回来东宫的第二日。
太子没有之前那么忙了,皇后也没有病,所以程绾绾也不好一直住在宫里。
所以便回来东宫了。
这回在宫里住得久,程绾绾还以为自己一下子回来要有一两日的不习惯,结果头一个夜里,就睡得格外沉实,连一早上男人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都不知道。
不过,她这个懒觉到底没睡成。
素兰来了寝殿门口:“晴云姐姐,太子妃还没有醒吗?”
晴云点头:“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说将人先请到前厅候着吗?”
这才一早,素兰已经来了第二趟了。
眼下才刚辰时,这个时辰还早,哪有人这么早就登门的,搅人清梦。
程绾绾在宫里这个时辰多半已经醒了,但是一回来就睡得格外沉,这会儿还半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晴云日日在她身边伺候,心中知道小太子妃在宫里的这段时日一直睡得不太好,每日睡得晚起得早,就没睡足过。
所以晴云就想让小太子妃多睡一会儿。
谁知一早就来了人,是周家夫人。
半刻前人就来了,若是换做旁人,又说登门无事,那晴云便要做主谢客,让人晚些过来或是改日再来了。
但是因为来的是周夫人,晴云知晓太子妃与太子都对周家十分看重,因此不敢随便做主谢客。
只是周夫人来的时辰实在太早了,又说没有什么事,晴云就只能让素心素兰先去将人请到前厅坐着,这边再等一会儿,等到太子妃睡醒了再说。
但是这才没多久一会儿,素兰就又过来了,问太子妃醒了没有。
素兰道:“周夫人倒是没催,是姐姐说,周夫人自坐下茶也不喝一口,一直不住地朝外看,坐立不安的,像是有什么事情。”
这会儿前厅里是素心在照看。
素心心细,瞧着周夫人像是有什么事情才登门的,似乎事情还有些着急,这才叫素兰再过来一趟说一声。
素兰这么一说,晴云也有些犹豫了。
“晴云姐姐,那到底叫不叫醒太子妃?”素兰拿不准主意。
晴云皱眉想了想:“罢了,怕是真有急事,你马上去端水来,我这就去叫太子妃。”
素兰:“是!”
*
程绾绾昨夜被男人折腾了半宿,在宫里他多少克制些,但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回来东宫他忽然又和从前那样,弄得她哭着求饶都不肯结束。
所以程绾绾才睡得这么沉,早上寝殿外头说话的动静半点都没听见。
被晴云叫醒过来,程绾绾还有些迷糊。
但她性子好,向来没有起床气的,不会因为这个对侍女们发脾气。
尤其晴云一跟她说,是周夫人来了,还是一早过来,像是有什么急事,程绾绾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赶紧梳洗简单装扮了一番,连忙去前厅见周夫人。
周夫人果然像是有急事,程绾绾才走到院子里,周夫人便看见了她,立马站起身来,赶紧迎了出来。
程绾绾连寒暄都来不及,周夫人慌忙上前行礼,然后便说有事相求*,只差跪下去。
程绾绾赶紧把人拦住,将人重新请回正厅。
厅中有侍女们在,周夫人看了看她们,似乎不好当着侍女们的面说。
程绾绾便把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了晴云在身侧。
周夫人这才起身拜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周家没齿难忘。之前臣妇重病,劳动太子妃亲自登门赐药,如今臣妇身子大好,原本该来拜谢,可是家中……家中……”
“周夫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若有我帮得上的,我绝不推辞。”程绾绾道。
周夫人见她眼中关切不似作假,虽对程绾绾不熟悉,但是心中登时多了几分信任。
周夫人眼眶骤红,连忙说道:“太子妃,臣妇失礼,若不是家里没了办法,臣妇也不敢轻易求到太子妃跟前来。太子妃,雪君不见了!”
程绾绾霎时瞪大眼睛:“什么?!”
周夫人红着眼:“前日早晨,早饭时候雪君一直没来,臣妇便叫丫鬟去喊她,谁知丫鬟没在房中找到人,却在那丫头房中找到了一封信。”
周夫人哽咽一声:“那个丫头!她在信里说,她要去、去接秦家二郎回来!”
“太子妃,您看看这个……”周夫人抹了眼泪,从袖中拿了一张书信递给程绾绾。
程绾绾心中震惊,接过来看,整个人看的时候,越发震动。
周雪君在信中说,无论于情于理,秦昭的尸身都应当平安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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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理,他是尽忠竭节、以身殉国的送亲使,为私情,他是她定了亲的未婚夫婿,两家已经换了庚帖,在她心里,早就视秦昭为夫君。
“请母亲原谅女儿不孝,女儿离京寻夫,不知前路何为,可若不往,必将终身悔之。母亲勿念,还望母亲珍重,一定顾惜己身。待不孝女归来,亲自同母亲请罪。”
信纸上有几处墨迹晕开,想是写信的时候,周雪君的心里也十分的难过。
程绾绾震惊之下,一时没说话。
周夫人忍不住又哭又气道:“好端端的,她跑去接什么秦家二郎的尸身!这哪里轮得到她去!她自己的名声这是都不要了吗!”
周家和勇毅侯府本就是定了亲的,谁知亲事未成,半途出了这样的事。
如此一来,两家的关系本就十分尴尬微妙了,这种时候,最好是两家慢慢淡了来往的好,这样日后周雪君才好再议亲事。
但是周雪君这样一去,一旦消息传开,闹得轰轰烈烈了,那以后谁家还愿意娶她。
周夫人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方才来的时候才只说没事,不敢叫东宫的宫人看出什么来。
眼下也是都把侍女都支出去了才说的这事。
周夫人道:“事情发生了快两日了,臣妇也是实在没了法子,这事情又不能闹大了去,也不能让晋儿动用大理寺的人公器私用,臣妇没办法,这才来求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救救雪君吧!”
周夫人说着,眼泪再忍不住,唰的一下子掉了下来,也朝着程绾绾跪了下去。
“周夫人,您快起来!”程绾绾忙道。
又和晴云一同搀扶周夫人起身。
程绾绾心里念头百转,既是为周雪君的举动震动不已,也是担心周雪君。
程绾绾知道,周雪君为什么会离京。
原本她已经答应了周雪君,等秦昭的尸身送回来,让她一同去接的。
但是秦昭的尸体运回来的途中,运送的官差路上碰到连日大雨,在近林的官道上被困了两日。
而大雨引起山体滑坡,官差逃避的时候,秦昭的尸体被卷入了泥流之中,竟是找不见了!
眼下尸身恐怕还被埋在坡土泥石之中,一时怕是回不来了。
甚至,未必还找得到了。
这个消息传回来东宫的时候,男人一晚上都低沉得很,话都没说几句,还是她问了,男人才告诉她的。
周夫人想来还不知道这个中内情。
至于周雪君是怎么知道的,大约是她的哥哥周晋心软告诉她的。
恐怕周晋也没想到,周雪君知道了这个消息,竟然会留下一封信就‘离京寻夫’了。
且不说现在边境有危,怕是外患易起内忧,出了寿阳,如今外头怕是不安全,便说周雪君是一个弱质女流,不会武功,就算放在以前朝局安稳的时候,她这样孤身一人在外,也不安全。
就更别说现在了。
程绾绾没把秦昭的尸身出事这件事告诉周夫人,只是答应了周夫人的请求。
“周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去追周姐姐回来的。”程绾绾道,“只是……”
程绾绾不得不提前让周夫人心里有个准备:“周姐姐到底已经离京快两日了,我现在派人去追,未必追得到。”
周夫人自然知道,又谢了好一番,程绾绾劝慰了许久,周夫人才慢慢平复下来。
送走了周夫人之后,程绾绾立即派了人手离京,去追周雪君的脚步。
*
五月初。
周雪君的消息还没找到,朝中却是因为一个消息,顷刻间乌云蔽日。
边境传来急报,瓦剌起兵,意图侵犯大邺边境,如今瓦剌十万大军已在肃州以外集结,重兵压境。
第203章 (捉虫)
瓦剌重兵压境,大邺派何人前往用兵,一时间迫在眉睫。
原本肃州知州虽然不善武艺,但却通兵法,又因在边境多年,对瓦剌人十分了解,所以有他坐镇肃州,只要派兵前去,便能解了眼下燃眉之急。
但是去岁肃州知州‘病逝’,如今的肃州,没有真正的主事之人,州务倒还好,按部就班,各司其职也能平稳过渡到新任知州上任。
但是一旦到了用兵的时候,那些文官就都不顶用了。
而肃州边境的武将,骁勇之人数不胜数,但能遣兵调将、又能服众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瓦剌十万大军压境,他们可不会等肃州选出一个合格的将领来了再开战。
眼下瓦剌不过是在等辎重和粮草就位。一旦就位,他们就会立刻发起攻势。
所以当务之急,是大邺朝中必须尽快派出一名统帅全军的主将前往肃州。
而这个人选,让江诀头疼了两日了。
时间不等人,江诀动了心思,要亲自前往肃州。
一来他熟悉瓦剌人的作战习惯,二来他当年亲征,打得瓦剌人节节败退,因他在战场上手段狠戾,瓦剌人对他十分忌惮。
无论用兵还是攻心,他都是合适的人选。
只是江诀的身份到底特殊,他是东宫太子,是储君,是大邺实际上的掌政之人。
他不能在战场上出现哪怕一点的差池,否则的话,对于大邺来说,就将是比丢了肃州还要可怕的灭顶之灾。
所以江诀尽管有了这个念头,但是在早朝和在奉德殿议事时,都没有透露出半点。
这日下了早朝之后,江诀听了一早朝的争论,头疼得很,直接往皇帝宫中去。
早朝时,兵部商议出了几个人选,都被否决了,最后居然有朝臣说,让柯老将军去。
柯老将军是江诀的骑射老师,当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也确实用兵如神,但是他老人家现在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因为腿在战场上受了伤,早已致仕。
旧伤在身,到现在但凡遇上吹风下雨,或是天冷受了寒气,都会影响走路。
让柯老将军去,怕是人还在半道,就要颠簸出点什么好歹来了。
江诀烦躁,越发笃定了自己的念头。
他只打算同皇帝说一声,至于朝中的事,他会在离京之前安排好。
有皇帝在,江丞也好,江昊也罢,在这种时候皇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打什么歪主意。
江诀捏了捏眉心,头又开始疼。
就权当他是安慰自己吧,横竖在肃州杀瓦剌人,比在正乾殿和奉德殿压着烦躁给那些朝臣们劝架来得更明了容易。
江诀一路往庆康宫走,主意越发拿定。
然而,等到了庆康宫,江诀却见到江煜也在。
“三皇兄。”江煜冲他眨眼。
江诀:“……”
他本能地觉得不太对。
皇帝看过来,面色有些沉:“过来坐。”
江诀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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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皇帝一眼,又看了看江煜,到另一张椅子上去坐下了。
皇帝:“……”
皇帝默了默,道:“煜儿说,你准备亲征?”
江诀诧了瞬,看了江煜一眼。
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对秦宣也没说过,对小太子妃都没提过——他还在头疼,他若决定亲征,别人反对他都可以威压,但是小太子妃不可以。
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用对付朝臣那一套对付她。
要怎么哄了小妻子同意他去亲征,他还没想好。
所以他要亲征这事,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知道。
眼下看来,皇帝却知道了,而且是江煜告诉皇帝的。
见江诀看过来,江煜摊手:“三皇兄,你别看我,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想亲征。边境的事耽搁不得,一时半会又选不出合适的人来,三皇兄定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去才最放心。”
“……”江诀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他没说话。
皇帝看他:“真如煜儿所说,你真打算亲征?”
江诀没回答,听皇帝的语气,似乎也不愿意:“父皇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皇帝:“……你自己说,有哪里是妥的?”
江诀:“……”
皇帝叹气:“现在不比几年前了,你这个太子的位置坐得越稳当,里外里盯着你的人就越多,想要你不稳当的人也就越多,你去亲征,这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和大邺的江山架在火上烤吗?”
江诀也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父皇以为,还有什么更可靠的法子?”
皇帝:“……勇毅侯倒合适,听说你驳了?”
江诀一时没做声。
皇帝道:“朕知道,你觉得秦家二小子的死和你有关系,所以不想再让他爹也去战场上拼命,怕一个不小心,勇毅侯府又少一个人。”
江诀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个驳回的勇毅侯的自请,没人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道:“忠臣良将,儿臣固然爱惜,但也晓得轻重。不全是因为这个。”
“那还因为什么?”皇帝问。
江诀便不说了。
皇帝也不欲追问下去,朝中的那些事,从年少时他就不太懂,如今也依旧不想懂。
皇帝不深究,直接下了结论:“既然这样,让煜儿去吧。”
江诀抬起眼来。
他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江煜。
江煜虽然贪玩,一向也不爱掺合朝局,但是身为皇子也没有哪个真是酒囊饭袋——就算是江昊那个蠢的,在战场上杀起敌来,也绝对是以一当十,勇不可挡。
江煜去带兵,可行是可行,他虽然不熟悉瓦剌的战术,但是有边境那些常年和瓦剌斡旋的驻扎将领在,他很快就能熟悉起来。
只要派给他足够的兵力,至多一开始力不从心,但想来很快就足以应付了。
他甚至不需要一直打赢,因为瓦剌常年随水随草游牧,每年冬里都缺衣少食,他们起战,只能一鼓作气,打短战快战,绝不可能和大邺一直消耗下去。
他们的粮草肯定不够的。
江诀心中计量了一番,让江煜去还真行。
江昊背后有皇后的曹氏一族,江偃、江丞也一直对储君之位并未完全死心,他们亦都有外戚的势力在。
但是江煜没有。
他生母身份低微,又早早过世,江煜这些年也少参朝政,无论文臣武将,都没有与他走得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