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24-30(第1/21页)
第24章 寻找
花店的小猫摆件每天迎来送往、十分忙碌。
它会在感应到客人来的时候殷勤地摆动自己的机械小猫爪, 在客人离开时希望他们”欢迎下次光临”。
但是今天它迎了一位可恶的客人。
在门口徘徊好久不进门,害它辛苦地招了好几次手。
终于这位客人还是选择了进门,小猫不计前嫌地再次欢迎客人。
门口的风铃轻轻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乐曲。
花店里南序正端正坐在桌前, 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要一束洋桔梗。”客人说。
南序这次不再说没有, 而是抬头问:“要几支,想包成什么样的?”
“你看看吧。”客人很随意,没有任何的要求。
“行。”南序放下笔,找来前几天刚刚和梅琳达女士一起完成的紫色晕染染纸开始包装。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又学会了好几项技能。
裴屿站到桌子前静静地等待着,望着南序有条不紊的背景竟然有些出神。
他意识到自己长时间的凝视以后, 立刻收回了视线,顺手抓起笔把南序草稿上没解完的题目写完。
南序抱着花束回来发现自己草稿纸上不属于自己的清隽锋利的字迹, 沉默了几秒钟:“恩将仇报?”
裴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慌乱地退开一步。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透出了点迷惘的少年气。
南序把花放到桌边, 坐下来观察这道题的学霸解法, 快速记下了新思路以后合起笔记本。
他询问道:“裴奶奶的身体还好吗?”
南序和裴屿只有在裴奶奶的问题上才可以短暂地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交流。
裴屿摇头:“发现她最近开始化妆了。”
病人喜欢用化妆品遮掩气色。
“蒙特佩斯的医院最近会有中央医院的专家来会诊,想安排她最近把手术给做了,然后让她住进疗养院。”
为此, 他向学院发出了延迟开学的申请。
不过按正常的时间, 南序快要离开蒙特佩斯了。
“噢。”
难怪要忙着签下生死状去送死。
南序评价:“只管着去死, 没管她动完手术应该怎么办。”
裴屿陷入更深的沉默里,他的右侧脸上还有那天玫瑰拍打过造成的细小的血点, 冷峻的骨相线条像是冰层雕琢出来的。
他的声音有点哑:
“那你告诉我, 应该怎么办?”
他望着南序,像一只被困住的囚兽,说话时有无能为力的恨意。
或许不是冲着南序, 但或许南序也在他恨的那群人的范围之内。
但这样的恨意太浅薄,对上南序浪漫无情的眼时顷刻间消失殆尽。
南序知道这件事他并不意外。
安东尼奥是个人精,在赛后私下里找到他拿着南序的照片问过他是否和南序认识。
他们那些商人最擅长看人下菜碟,把人当做一种获利的手段,冷冰冰的用地位、家产等等数据去评估一个人。
他不知道南序怎么会找到这样肮脏、鱼龙混杂的黑市里,却知道安东尼奥把南序当做神秘座上宾的同时仍在潜意识怀疑着南序的身份。
他们或许已经查到了南序是蒙特佩斯当地那个已经破产的南家的小少爷,现在正处于无家可依的局面,但还在忌惮着南序身后会不会有别的势力。
只要他平铺直叙一下南序其实在诺伊斯学院里似乎不怎么受欢迎、得罪了四大家族继承人季凌的事实,这家赌场或许不再有任何顾忌,将会用血腥的方式榨干南序的价值。
很符合他跟南序互相不顺眼、算不上仇恨但是一定不是喜欢的相处模式。
但裴屿在开口前囫囵了在喉咙口的音节,默默摇头,眉宇间颇为厌恶地回了句——
“这又是你们哪位客人还是要安排他和我比赛的选手?让他上赛场被人一拳砸死吗?”
他在黑市里的名声比在学院里的要更有戾气,场上腥气狠厉的杀意被场下的人尽收眼底,他们恐惧他是个热衷于同归于尽的疯子,在拿他赚钱的同时希望他迟早玩火自焚。
裴屿发现自己又开始看着南序失神了片刻,他躲开和南序干净的眼瞳对视的目光:“怎么?安东尼奥找上你,想让你下注了吗?”
“说了几句。”南序回答,“还告诉我如果你可以活下来就也算你赢。”
裴屿的脸上闪过极为讽刺的笑意。
他们上层人士喜欢通过对底层人士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让步当做莫大的恩赐和慷慨。
安东尼奥甚至给他安排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和训练计划。
无非是希望他可以在那只狮子的爪牙下支撑得久一点,令那些观众能够尽兴而归。
最终的终点终究指向了永恒的利益。
1号那头狮子被豢养成了极度嗜血的好战分子,比在丛林草原中更具有野性,裴屿曾经亲眼见过1号把忘记穿防护装置的朝夕相处一年的饲养员毫不犹豫地撕裂,然后慢条斯理地噬咬,吞食享受着那位和他朝夕相处两年的饲养员血肉模糊的残肢血块。
面对未知又既定的死亡结局,裴屿不可能告诉他的奶奶,游魂一样在蒙特佩斯的大街游荡,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叙说的人,不知不觉他就又来到了这家花店。
在进来以前,他就隔着玻璃看了南序很久。
南序低头演算着题目的过程,没有发现他。
树叶在随风摇晃,也晃动了斑斑驳驳落在南序侧脸上的树影。
因为冷暖交汇的空气而凝湿的微小水珠停在南序的睫毛,润湿出晶亮鸦黑的色泽。
裴屿其实不懂自己会找到南序。
他和南序之间本来就是关系不好的陌路人,因为双方的性格,连厌恶都谈不上酣畅淋漓。
等到他真的死了的消息传到南序的耳朵里,大概比路过的风存在感强一些,却也很快会从南序的生活中散开。
快要死的人总是会受到一点眷顾的。
譬如南序的瞳孔里凝缩了一个只有裴屿的倒影。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驯兽的手法,驯兽师为了快速驯服一只野兽,会涂抹上一种气味特殊的香料,钻到笼子里和野兽同处在一个笼子里。”
忽然说起了别的话题,南序的声音低缓,很容易就让人逐渐沉迷。
“那种香料的味道可以让那些兽类不喜欢靠近你,根据气味把你判定成有攻击力的同类,不会第一时间对你出手。”
裴屿认真地聆听。
南序从来没有和他有过这么长的对话。
“接下来就是硬熬,几天几夜不合眼和它对峙,不让它睡着,要是它快睡着了就用铁棍敲打笼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24-30(第2/21页)
子吵醒它,不停地强迫它清醒,让它达到最疲惫的状态,让它认输。”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味会渐渐消散、人体血肉的气息就会散发出来,这个时候,如果那只野兽还没有被消磨野性,仍然暴戾,你会被它毫不犹豫地撕碎。”
“当然,如果它被你摧毁了意志,从你走向它抚摸它,它放弃反击、乖乖吃下你喂的肉的那一刻,就宣告了你的成功。”
描述的太详细,煞有其事,不过南序的情绪很抽离,又像是单纯在讲一个故事。
裴屿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为什么一定要让驯兽师用这种方法驯兽?”
就他所知,驯兽师在前期通常会拉开和野兽的距离,直到它渐渐地减少防备,才会慢慢近身接近它。
南序朝裴屿眨了下眼,裴屿难以去描述那其中的意味。
“因为这是一场公开的驯兽表演。”
聚光灯照射的笼子位于舞台中央,灯光之外,许许多多黑魆魆的鬼魅的目光兴奋地注视着这场演出。
驯兽师成功驯服野兽是一种表演的形式,弱小俊美的少年负隅抵抗终究逃脱不了被野兽捕食的抵抗也是一种表演形式。
裴屿了然,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南序撑起手,腕上凸起的筋骨像清瘦的花枝:“如果你有了那个,能有多大的把握赢呢?”
“百分之八十吧。”裴屿真的认真思考了。
他的耐力很好,只要1号不一上来就发起攻击,他就可以慢慢消磨对方。
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假设,裴屿鼓起勇气,故作轻巧地用玩笑的语气说话:“怎么?你有吗?”
其实他想问。
如果有,你会给我吗?
感觉很冒昧,他不打算自讨没趣了。
南序耸了耸肩。
很简单的小动作,被他那么一做,像绽放的花一样。
从小困顿贫苦、无法让任何愿望得到满足的经历使裴屿习惯于抗拒沉迷于某样事物。
他怕再多聊下去,会更不想离开,于是伸手揽过了那束花。
“走了,开学快乐。”
“开学快乐。”南序竟然在他身后回应他了,一如既往泠然的声音。
因为过分平稳甚至令人产生了安心的感觉,仿佛他真的还有命活到开学。
裴屿笑了笑,沉郁的心情在这片刻愉快了一些。
他沿着熟悉的路回到自己的家中。
裴奶奶在户外晒着太阳,远远瞧见他以后就露出笑容。
裴屿也迅速调整好表情,把花束放在她的怀里。
裴奶奶说:“你去小蔷薇那里了?早知道让你把我织好的围巾带给他了,他上回找到我说他要开学了,送给了我礼物,我还没有回礼给他。”
“送了什么?”裴屿蹲下,帮老人家掖好毛毯,温柔地询问。
裴奶奶很高兴地向她的孙子分享。
“应我要求,我想让他送我蔷薇的标本。他说现在不是蔷薇的花期,先欠着我,然后送了我一幅我的肖像画,一会儿回去你帮我把它挂起来。”
“哦,竟然还有你的。”裴奶奶炫耀了一小会儿,终于想起来。
什么叫做竟然。
裴屿失笑,转念一想,用“竟然”这个词的确很合适。
他敛下眼睛,无意识地期待那个礼物。
裴奶奶看不惯他那幅故作不在意的样子,直接点出来:“小岛,做人要诚实,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但是她比较善良,没有刻意为难裴屿,直接拿出了送给裴屿的礼物。
“他说,不算礼物,但是或许你可以用得上。”
很简约素净的一个小布袋,上面有出自梅琳达女士手笔的白色小花刺绣。
蒙特佩斯已经很少使用香囊,香水代替了香囊香袋这些中世纪的饰品。
裴屿愣在原地,空白了一瞬间,小小的香袋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香囊的气味很奇异,刺鼻的芬芳,味道浓郁,谈不上好闻、但也谈不上难闻,只觉得气息很强烈。
裴奶奶嗅嗅拿给裴屿时手上沾染残留的味道,好奇询问:“为什么突然给你这个?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交流什么呢?这种香味一点不像你或者他会喜欢的味道。”
裴屿模糊的思绪忽然渐渐清晰。
他维持着半蹲在他奶奶身边的姿势。
天光云影浅淡像水彩晕开了。
邻居家那只喜欢越狱的三花猫沿着墙沿轻巧跳进他们的院子里,优哉游哉地准备走向平时总投喂的两只人类。
在几十米远的地方它却忽然拱起身子,竖起飞机耳,随时防御又随时进攻的状态。
裴屿第一时间挡在他的奶奶面前。
“小猫今天怎么了?”他奶奶探出头柔声地询问,伸手想要招呼它过来。
小三花动了动粉色的鼻头,头也不回地跳回石墙边原路逃跑。
裴奶奶很敏锐,瞬间望向裴屿手上的东西:“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她问的是猫,但裴屿条件反射,回答得却是他自己:“不是。”
“问的不是你。”裴奶奶说。
裴屿忘记了回答。
手里的东西把先前的驯兽师故事和未来的比赛蓦然串联起来。
还有南序那张看起来冷淡强硬、永不心软的脸。
裴屿轻轻攥住掌心,柔软布料塞满手里的空隙,和肌肤太贴近,沾上了人体汗津津的温度。
他一向自诩理智清晰的大脑竟发生了错乱,退化成了无法思考的动物。
蒙特佩斯的冬季的风沾染着当地懒散的习惯,喜欢轻悠地晃荡。
那股香味在随风涌动。
漫无目的的风穿过了裴屿的身体,让落入耳边的风声变成数不胜数的心跳。
……
南序没有接受安东尼奥的邀请,去观看裴屿和1号的比赛。
安东尼奥在电话中极力渲染场地的恢弘磅礴,据说搬到了蒙特佩斯迄今最大的私人所有的圆形剧场,众多权贵要来旁观,他会为南序留出最适合观看视角的一个位置。
南序说没兴趣。
听出南序话语里的冷淡,安东尼奥知情知趣地不再多言,和南序寒暄了一会儿再挂断。
对原著的破局似乎很简单。
只要守在裴奶奶身边,在裴屿疑似死亡的消息传来时告诉她裴屿还活着就可以。
可老人家一旦知道裴屿打黑拳的真相,认为自己拖累了裴屿,或许仍然会选择同一个自杀的结局。
亲情让这道题变得复杂难解。
唯一保险的解决办法就是裴屿赢得这次比赛。
裴屿活下来获得一大笔财富,裴奶奶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24-30(第3/21页)
以治病。
安东尼奥为了粉饰太平掩盖黑市的存在,也会为裴屿编造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
他依旧保持不怎么喜欢裴屿的立场,但愿意帮助裴奶奶的孙子。
演出的夜晚既盛大又寂静,南序守在裴家附近路灯的长凳上静静背诵了一夜下学期要求必背的《联合宣言》。
倒不是他脑子转不过来,不懂得找个借口住进裴家近身观察裴奶奶的情况。
而是他想了又想,了解裴奶奶是个非常敏感、聪明的人。
他冒然提出要在裴家住一个晚上,就算撒撒娇或许可以在当天蒙混过去,但事后对方但凡生起一点疑心,怀疑是不是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南序很担心她的情况,抽丝剥茧,或许就会联想到裴屿身上。
好了,那就又是一个死局。
他做事喜欢做出最坏结局的打算,尽力去避免。
直到晨光冲破阴霾,裴家都是静悄悄的。
没有兵荒马乱的死亡通知、也没有绝望哀泣的荆棘鸟之泪。
再过两个小时,裴奶奶就会起床,迎接新的、平安又美好的一天到来。
南序转了转长时间经历低温而微微发僵的手腕,裹紧了羽绒服,拉上覆盖了一层薄霜的黑色行李箱,准备直接前往车站。
昨天傍晚的时候他已经和梅琳达女士聚过最后一次。
南序其实是一个不太擅长告别的人。
他有思考过要不要偷偷离开,避开不舍的场景,又认为这样实在算不上礼貌和尊重。
他认认真真和梅琳达女士吃了最后一顿晚餐,把礼物和接下来几个月的租金交给对方,希望她可以为他保留楼上的小阁楼。
梅琳达女士笑得眼睛闪过了一点泪光,好像一下子不知道拿南序怎么办才好。
小辈拗不过长辈,长辈同样拗不过乖巧的小辈。
“当然了,蒙特佩斯永远是你的家。”她说。
现在还算不上开学的高峰期,候车室的座位上没有几个学生面孔。
其实诺伊斯学院开学的时间也在几天以后,只不过南序的日程安排上有一项待做的事项需要提前完成,所以在诺伊斯学院开放学生进入的权限以后,他就买了相应时间的车票。
南序简单收拾了下书包打算找出耳机,在最底层翻到了梅琳达女士给他偷藏的一沓钱币。
什么时候塞的。
他无奈地叹了声气。
拿起手机发了个小猫头上冒火的表情包给那位女士。
一会儿没看手机,列表里躺了几条未读的消息。
安东尼奥在今早向他表达了裴屿竟然能赢下比赛的震惊,还企图和他探讨他认为1号的情况不对,对裴屿的攻击兴趣不太强,可能裴屿动了什么手脚。
动手脚的帮凶已读不回他的消息,转手点开了一封来自光标闪动的校内网邮件。
【恭喜您通过了勤工助学项目的审核,请于一月八日前往北区接受阿诺德先生的面试……】
其余全是些无意义的骚扰邮件和申请通知。
信号有些微弱,南序心安理得地关上电脑不再理会。
启程的列车穿越山间、盆地和平原,顺便截停了飞逝的假期。
寒假对于诺伊斯学院的学生比较特殊。
横跨两个年份的这一段时间,大部分的家族会选择在此时举办宴会联络感情。
尤其是他们已经到了快要成年的年纪;年轻的贵族们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与长辈一起出席,在假面的问候中认识他们将来可能的盟友与潜在的敌人。
一整个假期,几乎没有一个人有什么喘息的机会,比较起来,他们反而更加期待开学。
临近开学的一周,沉寂许久的论坛版聊终于热闹了起来。
这群公子哥们仿佛住在了论坛里高强度冲浪,无意义的水贴都可以随便聊起来顶成热门。
主题:【开学倒计时五天!家人们,还是学校好啊,我快被家里烦死了,开学有没有人组团去北边禁区一起探险?】
【同,感觉被礼仪教师扒了一层皮,假笑都不会笑了,我要速速回到学校,还是诺伊斯的聚会有意思】
【兄弟,知道你开学很兴奋,但也不至于想不开,去北区被狗追着咬吗?上一个在论坛发北区探险贴的人还没打完三针狂犬病疫苗吧】
【弱弱问一下学长们,北区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看地图上什么也没有啊,只标志了山峰、湖泊、密林还有栋书屋。】
【书屋里有怪老头、密林里有见人就咬的疯狗,向学院投诉八百回都不管用,反正为了你的身心健康,尽量绕开一点吧】
【楼内有新生出没!楼主骗几个还不知情的新生陪你吧】
【话说新学期要有新生进来了,又有几位万里挑一的特招生咯,期待】
【新生比我们晚两周入学,你要是最近马上想找特招生玩,还是得找同期。】
【话说那位也在今年新生里的吧,学校的新格局要诞生了】
【哪位?】
【哦哦哦,不用回楼上,我知道是谁了,搜了下引擎,四大家族最后一位继承人要来了】
【他和现在这三位关系怎么样啊?卡佩家族那位比他们三个人小了一岁,就总感觉他们关系没那么亲?】
【他们的关系轮得到我们来评判?四大家族利益多多少少都缠绕在一起,而且你忘了温家和卡佩家在上一代有了姻亲关系了吗?】
【放了个假,看出来大家胆子都大了很多,敢在公开帖子里谈论起他们了,既然这样,悄悄表白一下四位大少爷,新学期我也会努力奋斗挤进你们的小弟队伍的!】
【哪里来的狗腿子,加我一个】
【哪里来的狗腿子,加我一个】
【111111】
……
切换版聊的页面到聊天的空间。
仅限于校内之间的联络,页面很清爽,无非就是一些发起聚会的邀请。
唯独特别的是那朵蔷薇悄悄地爬上了列表的顶部。
一条消息先发到了群里,不知道是在试探群聊还在不在,还是一不小心把私聊发错到群里。
【急死我了,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南序了,申请他的好友又不通过我急急急急急】
马上慌乱撤回。
过了两分钟看起来调整心态编好了话术,重新发:
【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南序了,笑死,不会在哪儿流浪吧,离校前怎么不发起一个救济活动让大家友情资助他呢?】
不清楚其他人到底看没看见那句被撤回的话,反正就非常丝滑地顺竿子往下聊。
【南家之前的大本营在莱普兰州,南序假期是回到蒙特佩斯了吗?】
【诺伊斯汇集了全联邦的学生?没有一个人住在蒙特佩斯吗?也没有人偶遇过南序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24-30(第4/21页)
【举手,我住蒙特佩斯,南家的古堡离我家不太远,已经被查封了,还处于法拍冻结状态,没有人入住,我也没见到过南序】
【楼上了解这么详细,不会故意去附近溜达好几次想偶遇吧】
【无处可去干嘛不申请留校啊,不是更方便】
【emmm你确认他想留校吗?】
沉默了一分钟,大家匆匆揭过这个话题。
【听说上学期末的兄弟会考评上发生了一点小冲突,和南序有关,过了一个假期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解码吗?】
【季少下了封口令,你别打听了,只能说我不太理解南序当时的选择,但是……唉,算了,感觉这学期他的红牌也解除不了了】
【人家都和我们割席了,你们倒惋惜上了,既然他不愿意接受兄弟会,那就预想到可能的代价】
【看季少的意思吧】
他们口中的季大少爷刚巧一个电话拨给温斐,张口就是:“南序交学费了吗?”
“怎么?”温斐含着笑意问。
“南序下学期不会没钱交学费吧?”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季凌含糊地皱起眉的样子,“我去问倾哥,他还嫌我烦了,直接挂了我电话,突然想起来这事儿应该归学生会管。”
温斐说:“放心吧,按时提交。”
“他哪里来的钱?”季凌嘀咕了一声。
温斐的手指轻轻拂过手边锋利的草叶,任凭通话陷入只有微微嘈杂电流声的短暂沉默。
季凌只是顺口一提,他对这种问题向来敏锐但不喜欢深究。
“噢,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学期还想报复他呢。”
季大少爷“报复”的读音实在不够分量,听上去和“看见”“遇见”没什么区别。
“你那里怎么有点吵,先挂了,阿斐,过几天见。”
电话“嘟”声之后挂断,温斐本身没怎么在意这通对话,挂断之后仍然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才把手机的屏幕熄屏。
叶家的花园与饲养动物的驯兽场相接,他正站定在草场的边界。
卡明罗特区的天空很高,却很少见到在城市中心见到什么星星,只有一点寒凉幽暗的月光。
驯兽场的开端位置,一座铁笼闪烁着森冷的金属光泽,里面一双棕黄色的竖瞳在闪烁。
笼子间笼上了一层血色的雾霭。
刚才季凌听到的动静就源于这里。
温斐养的那只宠物猫误入了笼子里,被笼子里的狮子毫不犹豫地当作猎杀对象。
小猫雪白的毛发沾染上刺目的血液,湛蓝清澈的眼睛哀哀地望着他,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感到痛苦的同时,也困惑于宠爱他的主人为什么不救他。
温斐以凝视湖面一样平静的眼神,凝视着这幅弱肉强食的画面。
他的身后响起一声轻笑,温和地问:“怎么了?”
温斐略微转身,朝他的父亲微微颔首表示尊敬:“意外跑进去了。”
温之礼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惋惜,没有再分给那里一点眼神,只询问道:“你觉得诺伊斯学院怎么样?”
“挺好的。”温斐回答。
野兽呼吸声粗重腥臭的背景里,温家父子俩穿着同样浅白的皇室制度,金色排扣,家徽的月桂枝装饰从肩膀垂落到胸襟上,圣洁光明。
“听说你在特招生群体里风评不错,皇室需要维持良好的公众形象,做的很好。”举止儒雅的男人随意地延展着话题。
温斐低头,恭敬地聆听父亲说话。
“特招生们?”他的父亲语气里有了对学生时代的怀念,“虽然他们平庸愚钝,但有时候实在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温斐说:“是。”
一枚钱币都不用付出的代价就可以收买他们的敬仰。
譬如在季凌或者其他贵族戏耍那些特招生时给一些不痛不痒的维护,就可以令他们把他视作一个标志甚至救赎。
他从来都深谙这一点。
“你在入学前我就嘱咐过你,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让特招生退学,现在想明白为什么了吗?”
不用温斐的答案去验证,对方把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内容摆在面上。
“诺伊斯金字塔一样的生态需要特招生群体的缓冲,我们必须承认那些从可怜地方出身的人充满韧劲,不然让那些自命不菲的小贵族们发现自己才是这个生态的底层,他们会疯掉的。”
温斐之前在学院里动用学生会的权力警告甚至驱逐破坏了规则的贵族,也出自这样的考虑。
“您怎么和我聊这些呢?”温斐谨慎地询问。
“一个多月前你回到家里的时候似乎有点困惑,我认为你应该在学院里遇到一些事情。”温之礼笑着说,“不过你很快调整过来了,刚才提到诺伊斯,突然想起来而已。”
不用回忆,温斐清楚他的父亲在意指什么。
放假前、兄弟会宴会、没点燃的烟花、南序泠然的神态、和酒里冰块撞击在一起的打火机。
不止是季凌不明白南序的选择,他也同样感到不解。
烟花的提议是他提的。
到底为什么?
南序分明是个有仇报仇的性格,那个叫余笙的特招生得罪过南序,为什么南序要拒绝兄弟会的设计。
和季凌不同的是,温斐不喜欢自己的思绪、情感被一个事物或者人掌控。他会刻意去压抑脑海中的影像,尘封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再提起那次的话题,他已经可以很好地掩盖自己的情绪。
倒伏的草叶又蹭过了他的手边,他捏住尖利的刃边,指腹薄薄的表皮划开,渗出一点血。
他反复摩挲着叶边的锯齿,让血肉的伤痕更深刻,平淡地说:
“没什么,只是阿凌玩的游戏里出现了一个变数,他很生气,我被他影响了会儿,已经过去了。”
笼子里那头雄狮在躁动地在巡视,小猫对于它而言瘦弱无比、丝毫没有征服的快感。
它贪婪凶狠的目光不断审视笼外的两个人,却囿于钢筋铁骨的桎梏,只能寄希望于两位也能主动走进笼中。
“游戏不必自己下场,成为操纵游戏的人同样可以享受快感。”
温之礼在含蓄地提醒温斐不必和季凌一样亲自动手。
家族继承人们之间的确从小一起长大,拥有勉强称得上友情的感情,可其中掺杂了太多的利益,迟早要变得面目全非。
他知道温斐和季凌以及谢倾的关系还不错,不打算说得太直白引起对方的逆反。
而且至少目前季家要借温家的权、温家要借季家的势,
他转而接上另一句话。
“至于变数,只要去掌控好它,就能适当地增加游戏的趣味性。”
温家人占尽了皮囊的便宜,不听话语的具体内容,只从语气来辨别,既循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 24-30(第5/21页)
循善诱又亲和力十足。
“控制好情绪,阿斐,这点你一直做的很好,享受你的新学期吧。”
……
从漫长的州境线进入佛列伦州,从远处窥见如同方尖碑一般高耸的议会大厦,就代表着卡明罗特区近在咫尺。
穹顶之下,诺伊斯学院尖塔、钟楼、石墙的阴影沉郁汹涌。而与它遥遥相对的,是联邦享誉世界的不灭灯塔,始终为远方的行人指引明亮的方向。
地面上的雪砾随风流动,一辆辆车队从诺伊斯的大门驶入碾过,破坏了它规律的轨迹。
新学期即将到来。
再度换上学院制服、比上学期更修长高挺的青年们开始频繁地路过南序的寝室、教室以及南序常常光顾的图书馆座位,想要装作不经意地瞥过那个身影。
没有南序。
焦躁、茫然若失的感觉在刻意寻找却遍寻不到以后,在群体间寂寂蔓延开来。
直到情绪容易泛滥生长的深夜,蔷薇花的群聊里有人图穷匕见、直接不装了:
【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南序到底去哪里了呀,怎么还没看见他,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QAQ】
第25章 汪汪
诺伊斯学院的东区是学生教师集中的学术中心, 西区与教学区域相对较远,在建筑设计时规划成了供人社交娱乐的场域,南区设立了校医院、运动馆与学生的宿舍区。
北区毗邻横贯城市的洛索索比山脉, 在地形条件上难以做出大面积的开发, 自然风光无限。
早年还有生物学家偷溜进来,在北区的山脉深处找到了一株珍稀植物,欣喜若狂之际被诺伊斯逮个正着。
学院担心这群好奇心强、精力旺盛的学生们在北区出问题,就将北区的大部分地方在平日里封禁,只留下了地势平坦的一大片区域,规划成马场、试验田以及可以观赏但绝对安全的风景区。
地图上唯一一个比较特别的是在山脚下的两幢小房子。
白墙红瓦的两幢“小红帽”房子。
一幢是一间书屋, 一幢则住着学院里知名的“怪人”阿诺德先生。
点开联邦新闻网页上关于他的百科,就会看到一列令人惊诧的履历。
这位先生大学就读于文学系, 文采斐然, 大三时就受邀加入联邦文学学会。
毕业任文学学会理事之后,又读了个研究生学历转去机械工程专业, 再当了十多年的高级工程师, 直到海外战争爆发,他加入了志愿支援队伍当技术顾问。
结果一个搞维修的在部队里摸到枪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短短的又一个十年, 从中尉一跃升至上校。
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后, 他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将级军衔荣耀, 带着满身伤痕和战场上捡来的一条狗住进了诺伊斯。
最新一条履历,显示他目前是个哲学家和社会学家。
著作还在撰写中, 但是社论文章很丰富。
包括了怒斥虚伪狡诈的政客腐坏联邦生态、嘲讽漠视装瞎的精英阶层忘本践踏他人利益等等。
并且在诺伊斯学院住下观察了学生们一段时间以后, 一笔挥就了篇教育学的文章,批判愚蠢自大的贵族和短视天真的特招生。
难以相信这位先生22岁时就写下了《论自由与平等》,在62岁时却进入了迟到的叛逆期, 自由平等地厌恶所有人类。
按理说学院不应当令除了学生教职工以外的人员进驻,不能接受阿诺德先生要在诺伊斯学院住下的申请。
但阿诺德先生背后有个不错的家族,当年诺伊斯建立之初时学院的土地产权尚处于切割状态,北区的一部分正好就在阿诺德曾祖父家手上,多亏了他们家的慷慨捐赠,才有了更完整的学院。
阿诺德提交的申请理由很简单:
我家有亲戚埋在里面,我要去陪他们。
噢,是关系户呀,那没关系了。
诺伊斯学院想了一个办法,随便挂了个项目让对方有什么入驻的资格。
于是阿诺德先生在这里一住又是十年。
十年里,他和他的狗威名远扬、臭名昭著,吓哭了不少新生,导致学生们都不怎么爱往那里跑。
南序上学期搜索学院的助工助学项目时,发现基本都已经被特招生占满,唯独留了个北区助管的职位时,好奇询问了西泽尔,才知道了这位学院的“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