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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隔阂

一大早,尧窈在高福的护送下出了宫,陪同的有明姑和秀琴。

尧窈原本想把秀琴留在宫里,可才要出口,就被皇帝笑里的深意打住了。

秀琴是她的人,也是皇帝的眼线,皇帝必然不可能同意的。

虽然出了宫,可想要见到曾使君,还得更谨慎。

毕竟,皇帝放她出宫,目的是让她老实安胎,她要是才出来就闹出动静,皇帝可能就要改口,把她再弄进宫了。

明姑也知道这个理,是以,心里再急,面上也得稳着。刚出来的几日,明姑陪着尧窈在宅子里,没有表现要出门的打算。

不是给尧窈做吃的,就是做孩子出生要穿的衣物,很是沉得住气的样子。

秀琴一旁看着,不禁感慨,明姑待尧窈这份心意,不亚于亲闺女了,直叫秀琴羡慕不已。

秀琴被明姑专心为主的态度感染到,也学着明姑做起了小衣服,秀琴手巧,学得快,学的过程中发现了乐趣,竟有些着迷,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明姑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日,明姑和秀琴一道做着尿片子,明姑捏了捏那布料,似仍不够满意,微皱眉:“这附近的布坊还是不成,不够软,不够轻薄,也不够吸水,改明儿我去远些,多看几家,比较比较,小皇子的臀部娇嫩,捂得不舒服,容易起痦子,可不能大意。”

秀琴没养过孩子,在宫中也甚少接触新生儿,明姑说得头头是道,她听着很是那么回事,直点头。

“有劳姑姑多费心了。”

话落,秀琴又问:“要不要我陪着姑姑一起去看看。”

明姑面不改色道:“你出去了,你就守着,主子身边不能缺人。”

秀琴一想,也是,就不再多言。

翌日,同尧窈通了气后,明姑早早就出了门,既兴奋又紧张。

她隐隐有种预感,今天,她一定能找到他。

明姑也是攥了一股子的劲儿,不寻到他就不回去。

明姑仍是按照尧窈给的地址,徘徊在那一带问询,如果那卖货郎真的是曾使君,他不可能报假地址骗尧窈。

除了她,最疼尧窈的就是男人。

这一回,明姑按着尧窈对男人如今样貌的描述,专寻瞧着面善的妇人问,问了好几个,终于有了眉目。

一名年长的大妈挎着菜篮子,想了又想:“你要找的应该就是王二,老鳏夫了,也是倒霉,数月前房子着火,半张脸都烧没了,媳妇老早就没了,还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将来可怎么着,劝他再娶又不听,以后老了,连个披麻戴孝,送终的人都没。”

大妈也曾劝过,但人家不理,心里还搁着气,明姑请她带个路,她还不乐意。

直到明姑拿出一粒碎银子:“只要你带我找到他,这钱就是你的。”

这么一粒,可以换多少铜钱。

大妈气也没了,笑开了眼:“可以可以,不过那王二烧了脸后,脾气更怪了,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条街看着不大,但人多又杂,早晨出来摆摊买菜的人还多,一股子的菜味混着鱼腥味儿,呛人得很,着实不太好闻。

明姑越往里走,越发的心酸。

这样的地方,确实能够掩人耳目,可如曾使君那般爱洁的人,实在是委屈了。

左穿右穿,进到一个更深巷子里头,路两边全都是矮房子,灰扑扑的墙面,斑驳老旧,瞧着都让人心酸。

大妈带明姑到一栋矮房子前,猛地敲了两下门,扯嗓子道:“王老二,你家表妹来找你了。”

屋里没有人应。

明姑把碎银子给大妈,说了声谢,就把人打发了。

明姑又敲了几下门:“表哥,我来了。”

简单几个字,却像是耗尽了明姑一辈子的心力,说得尤为艰难。

过去,是她推开他,以后,都是她来找他。

终于,门开了,浅浅的一条缝。

明姑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板,男人已经不在门口,而是坐回到了桌前,背对着她,一个字也没说。

明姑是想走近又有点情怯,内心仍有几分不确定,只把门掩着让外人窥不见,压抑情绪,唤了声曾六郎。

他在家,行六,前头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

男人像没听见,还是没有应,腰背挺得笔直,仿若石化了一动不动。

换做以前,明姑必然要扯嗓子喊他木脑袋,然而这回,明姑也没多说什么,搬了个凳子和他并肩而坐。

要沉默,两个人一起。

时间凝固在了这一刻,许久,终是男人先动了,轻叹了一声。

“你啊,又是何必。”

明姑眼睛模糊:“你呢,当初又何必。”

再回来时,已是暮色四合,最后一点霞光散去,大门前也已挂上了晕黄的灯笼,正是吃饭的点,明姑回来了。

尧窈等着她一起吃,明姑挤出一抹笑:“我已经吃过了,姑娘你自己吃吧。”

秀琴摆好了碗筷,打趣道:“想必外头好吃的多,姑姑等不到回来了。”

明姑笑回:“是等不到了。”

明姑在街上买了酸枣糕,秀琴爱吃,尧窈如今有了点妊娠期的反应,也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到了外头,没那么多的规矩可言,尧窈本身就不是把主仆之分看得很重的人,她一个人也不热闹,叫秀琴和明姑围坐一桌,边吃边烤火。

腊月初,寒冬已至,热炕和暖炉置备起来,高福送了一整车的银丝炭过来,过两个冬天都不成问题。

秀琴还买了不少地瓜,埋在炭炉里烤着吃。

尧窈出生在海边,那里是没有冬天的,来到大晟后,过起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冬天,看什么都稀奇。

这烤地瓜,京里的人吃腻了,唯她大呼好吃。

但这东西,吃多了也不好,秀琴眼睁睁看着尧窈吃了酸枣糕,又连吃三个烤地瓜,再吃下去,克化不了的,忙把剩下的没烤的收了起来,等到尧窈来问,她就说没得了,要吃还得出去买。

明姑原本情绪郁郁,看到尧窈这么能吃,不由开怀了些,帮着秀琴一起劝小主子。

“好吃也不能吃多,伤脾胃,再想吃,可就吃不了了。”

尧窈意犹未尽,又有点赧颜,摸摸自己只鼓起一点点的小肚皮,把责任全都推给肚子里的小家伙。

“都是宝宝想吃。”

怀个身子,姑娘反而更稚气了,明姑不由失笑。

待入了夜,洗浴过后就要歇息,秀琴和明姑换了班,秀琴去休,明姑守在尧窈屋内,正好谈私房话。

尧窈听到明姑和曾使君相认,欢喜得直拍手:“太好了,我就怕你又扑空,寻不到人,不过曾使君不会骗我,留个错的地址。”

明姑矜持地笑笑:“不算骗,还是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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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只不过又往里头挪了挪,他那性子本来就谨慎,狡兔还有三窟呢。”

话里,又透着一股莫名的骄傲。

尧窈也跟着夸:“是的呢,曾使君可有本事了。”

尧窈一夸,明姑又有点羞窘:“姑娘以后可别这么唤他了,他如今有了户籍,叫王二,当了十多年的鳏夫,无子无女。”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曾使君才得以借壳重生,不然,京中盘查严格,每半个月就要挨家挨户盘查人口,曾使君很难撑到现在。

曾使君上头有哥哥,不缺传宗接代的人,即便隐姓埋名,他也不觉得可惜。

明姑替他惋惜,原本出使大晟,回去以后又要加官进爵,可世事难料,命里缺了那么点运势。

尧窈倒有自己的看法:“兴许他本就志不在官途上,姑姑不是说他癖好怪,喜欢敲敲打打,做些奇奇怪怪的物件,这王木匠,大概正合了他意。”

闻言,明姑愣了下,想了想,还真如此。

男人不愿见她,并不是因着如今的身份,而是他那张脸,已经毁了大半,人不人鬼不鬼,对自己的外貌自卑。

儿女情长的事儿,私下再想。

明姑眼下有更重要的一桩要跟尧窈商讨,她先起身检查门窗是否关严实,再回过来问尧窈:“姑娘,我们回东瓯的事看来可行,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不少河面上还结了冰,不宜出行,要缓上一缓,等天气暖和了,您这胎相也稳了。”

她们要回东瓯,最快的路线就是走水路。

王二寻了个不错的活,给京中的皇商穆家检修货运船只,穆家少东家很是欣赏他的手艺,特许他可以带家眷登船,随船队南下或者北上。

只要寻到合适时机,他们坐上南下的货船,到了东南那边,离东瓯近了,就不愁回不去了。

到了这一刻,看着明姑兴致勃勃地谋划着如何回去,尧窈内心有愧,只觉不能再瞒,也瞒不住了。

最后,咬了咬牙,将王姐失踪,至今没有寻到,东瓯已经被二王子控制的不好消息,和盘托出。

“姑姑,你先别急,没寻到,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王姐是有福气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没的,她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已经随肖瑾来到大晟境内的素君,忽然头脑一阵抽痛,她停下脚步,蹲了身子。

肖瑾回过头,见人没有跟上,迟疑了片刻,终是走了过去,好意劝道:“这里离东瓯没多远,你现在返回去还来得及,你如今没有身份,即便跟我到大晟,也难以生存,何况长途跋涉,未必吃得消。”

素君蹲了一会,感觉好点了,重新站起,面色略苍白,仍是倔强地道:“我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夫君,那就夫唱妇随,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随你一道。”

女子眉宇之间透出的坚强和果断,让肖瑾不禁动容。

就连游起这个素来嫌女子羸弱累赘的人也忍不住道:“爷,您也别推了,她就是跟定你了,反正你屋里也没个女人,正好带回去,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你闭嘴。”肖瑾眼角抽了抽,恨不能把游起的嘴用米糊糊起来。

素君脑子活络,游起这么一说,也给了她很好的理由。

“你家里人催你,你就把我拿出来挡着,我不介意的,反正我要嫁,也只嫁你,旁的男人,是不可能多看一眼的。”

多好的姑娘,人美不说,坦率,热忱,痴心得让人动容。

游起不由得羡慕起自家主子,还矫情个什么,真当自己是和尚,不能动欲。

见好就收吧,他想要这个福气,都没得。

肖瑾看着固执的女人,就像看到了自己,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那不可能。

可她到底身份特殊,又是那位的姐姐,她不知道,他却知道,待到她哪天恢复了记忆,又是否还会记得今日的种种许诺。

不接受,不是他铁石心肠。

而是他和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难以跨越。

第52章 如愿

到了腊月中旬,天愈发地冷,热炕已经烧起来,手边的汤婆子也准备了好几个,捂不到一会就凉了,又得再换。

尧窈如今身子金贵,她自己不觉得,但旁人总觉得她会冷。

秀琴把厚袄子和大氅全都翻了出来,挨个给尧窈换上,换一个,问她一句冷不冷。

尧窈不仅不冷,还有点烧。

她不想穿,秀琴一脸担忧,自以为地道:“您可不能因为爱美就不顾自己身子,女儿家本就冻不得,您看看,您穿再多,腰身都比我们细。”

不过脑儿说出来的话,秀琴顿了下,低头看看自己的腰。

尧窈也低头,一股淡淡的忧愁在心头萦绕。

秀琴当即一个激灵,陪笑道:“主子是因为怀了孩子,肚子不大不行,等肚子里的小主子出来了,主子很快就会恢复之前的好身段了。”

“会吗?”尧窈一只手扶着自己敦实的腰身,满脸尽是怀疑的神色,显然不是那么相信的。

这得跑多少步,少吃多少好吃的,才能瘦回到当初。

尧窈孕期反应并不算大,相比大多数孕妇,已经称得上轻松了。

唯独一点,就是她这种忧虑意识,倒是比谁都强。

且深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无可自拔。

就连皇帝何时来的,她也未曾察觉。

待人走到她跟前,将一个新灌好的,热腾腾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手里的热度瞬间传来,蔓延到全身,整个人暖烘烘的,尧窈如梦初醒,恍恍惚惚地回了神,仰头看立在她面前的高挺身影。

“怎么?几日不见,自己男人也认不得了?”

容渊俯身,才解了白狐狸毛大氅搁到一边,周身仍有股轻微的凉意,是以,男人没有抱尧窈,只是眯着眼睛,唇角露了点愉悦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目光仍有些恍然的女人。

几日不见,她好像又变了样,肚子更大,圆滚滚的,脸也更圆了。

但这种圆,在容渊眼里,是异常圣洁,美丽的。

待身上的凉意散尽了,容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拥住在他眼里日益美丽的女人,亲亲她秀美的眉眼,荔脂琼鼻,还有殷红的唇瓣。

哪一处,都生成了他喜爱的模样。

明明分开也没多久,为何他就如此想念了。

相对男人的动情,尧窈倒是没什么情绪。

尧窈就像个木头人任由男人亲着,现下满脑子在意的唯有自己走形的身段,在她生完孩子后能不能恢复如初。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男人越是亲得热烈,尧窈心里越是难过。

他就一点也不在乎,也没感觉到她的难过。

没过多久,晶莹的泪珠从尧窈脸庞滑过,容渊正巧亲到那处,嘴中一股黏腻的感觉,他伸手拂掉嘴上黏着的尚未成形的珠子,已经能够淡定如常地把珠子收入随身携带的小锦囊里,还有闲情打趣尧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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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个哭法,咱儿子才出生,彩礼已经备妥了。”

闻言,尧窈愈发哭得凶了,像个孩子微微抽噎:“为何不是女儿,我就要生女儿。”

这女子怀身,气性没个定数,大悲大喜的,由不得人,也由不得自己。

容渊笑也不是,心疼也不是,但也明白,眼下把人哄住了,不哭才是正经事。

“好好好,女儿也是宝,都随你。”

然而,尧窈听到这话,还是哭:“什么叫都随我,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就没份吗?”

容渊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对了。

好像说什么,这小孕妇总能扯出奇奇怪怪的理由同他掰扯。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不过你生的,你最大,你做主。”好歹是当皇帝的人,脑子转得快,几句话就圆了回来。

尧窈总算气顺了不少,但仍是抽噎着,甚至打了好几个嗝,需要缓缓。

容渊半搂着她,轻拍她的背,这回又带点责备:“你看,你一生气,受罪的还是你自己,又何必。”

尧窈气不顺地反驳:“不气,是不高兴。”

容渊简直要被这不高兴的小妇人逗笑了,强压下喉头那点笑意:“是,不高兴,那我的夫人可得尽快高兴起来,这样我们肚子里的孩儿才能高兴。”

身为帝王,容渊自然希望第一胎能够是儿子,他有了继承人,朝廷上的压力也会少许多。

但看妇人这样,怀个孩子也确实不易,情绪大起大落不说,人也没精打采的,到了夜间,听明姑说,睡觉也不见有多安稳,一个姿势睡不了多久,又得换,着实没个好时候。

儿子,还是女儿,容渊到如今已经没那么执着了,只要是自己孩子,怎样都好。

反而有执念的是尧窈。

儿子,女儿,她都喜欢。

但最好还是儿子。

她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会有多长久的纠葛,兴许她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孩子,儿子总比女儿在这世上过得更容易些,且东瓯那边,不管王姐在不在,这个孩子也是个希望。

一想到这,尧窈心绪也是百转千回,重重叹一声。

这一声叹,也引得男人低头,看怀里的人。

怀个孕,愈发多愁善感了。

“不如,等天气稍微暖和了,朕陪你到外面走走。”

她一直对集市心心念念,逛一逛,兴许情绪会好点。

尧窈心不在焉地点头,想到曾使君,不经意地提起:“我想给孩子打一个小床,是我自己画的,明姑在外面找了个木匠,听说手艺厉害,我想让他过来住个一两天。”

容渊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是不同意的。

未等他开口,尧窈又道:“这图纸是我画的,他未必能看懂,他要是做得不合我的心意,我会更不高兴,我不想不高兴,所以要亲自盯着他做。”

容渊没吭声,两手捧着女人仍旧小小的巴掌脸,注视着她面上的表情。

看出她是认真的,眼里透着一股倔强,容渊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但也没那么快答应。

“再等等。”

那木匠的底细,他必然要派人查个清清楚楚。

好在曾使君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还真没漏下一点把柄让丁念查出问题。

丁念把王二附近的住户全都查了个遍,回去后一五一十地同主子禀报。

年龄大,鳏夫一个,容貌毁了大半,人实在,手艺活确实不错。

人没问题,容渊也没空闲亲自去接见这种底层人士,只叫管事把人带进来后,安置得远远,没有主子吩咐,不得随意出来。

消息传到明姑那里,明姑压不住的欢喜。

还是尧窈提醒她:“姑姑,你这眉收一收。”

喜上眉梢的样子,也太显眼了。

容渊在外头不能久待,等不到下一个天黑就得回宫,走之前,难免要温存一番。

毕竟是开了荤的,久不沾,必然会想。

容渊把女子又软又滑的手拉了过去,贴她耳语。

“朕让夫人满意了,夫人也让朕满意满意。”

第53章 误解

盛京外城有十几个门,各有各的用处,唯有东直门让贩夫走卒同行,因多带了个人回来,肖瑾不想声张,挑了正午的时辰,想趁着人多,混进京去。

想法是可行的,当值的城门守备也曾在他手底下做事,那人一看到肖瑾就要作揖,肖瑾手一扬,低声道不必多礼。

他此刻只想尽快把马车里的女子带进去,找个地方安顿,越隐蔽越好。

守备命兵卒拉开大闸栏就要把马车放进去,这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接着高头大马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气势汹汹地横在了大开的城门口。

马上男人一身劲黑的官服,居高临下望着马车前站着的肖瑾,微挑了眉头:“多日不见,肖大人风采依旧,只不过瞧着,人好像瘦了些,想必在外办差,颇费了一番心力。”

好巧不巧地,来人竟是顾洵,顾家二房的独子,时任城门司都统,管携外城五个门。

前任上司和如今的上司同时出现,这个画面也是难得,守备愣在了当场,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放还是不放。

游起看不得顾家人,没得耐烦心,催着守备把城门再开大些,他的马车要过去。

“过去,过哪里去?车里又是何人?肖大人出门办差,也没听说带了家眷同行?”顾洵一连三问,非要肖瑾给他个答复。

肖瑾眉眼平淡:“肖某的私事,于公事无碍,顾都统就不必多问了。”

在宫中,德妃同淑妃不对付,宫外,顾家和肖家必然也很难交好。

肖瑾为人谨慎,行事处处妥帖,素来受皇帝赏识,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顾洵自然不可能放过。

“皇城根下,无一小事,肖大人更该懂这个道理,车里若无问题,可否掀了帘子,让官差查看,毕竟我管着这城门安防,得以身作则。”

顾洵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守备只能望着肖瑾,若无问题,看一看,也确实无妨。

游起坐不住了,勒紧了缰绳,一把站起:“顾大人有所不知,这车里头的,不是别人,是我家大人新纳的妾,这妾小地方来的,不懂规矩,又怕生,胆小得很,你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口一个要看,把人吓着了,吓出毛病了,可怎么办?”

游起这话可谓是震惊四座。

向来清心寡欲,不重女色,哪天到庙里割发修行也不让人觉得稀奇的肖瑾,居然纳妾了。

顾洵潜意识是不信的,更觉可笑,其中必然有诈。

肖瑾为了应付他,连最低劣的借口都使出来了。

这时候,车帘悄然掀开了一角,一个细软清润如江南烟雨的女声响了起来。

“夫君,怎么了?”

此女官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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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标准,夹杂着外地口音,像是南边来的,可具体是东南,西南,还是江南就不好判断了。

柔柔的,轻轻的,似远处缈缈的风不急不慢地拂过来,撩人心弦。

顾洵恍惚了一下,只来得及瞧见女子柔媚至极的侧脸,那帘子就又放了下去。

春风拂了那么一下,便了无痕。

肖瑾手尚摁在帘子上未放下,眸光冷淡:“顾兄若有疑惑,待我将内眷送进城内安置后,再邀顾兄详细讲明。”

“那倒不必,是顾某唐突了。”

顾洵嘴上这么说,内心并不以为然,只觉一缕怅然浮上心头。

都道肖家子游是真正的君子,今日再看,不过如此,面对如斯美色,不照样没有把持得住。

可没过明路,还不晓得肖家是何反应,高门大族,不说娶妻,即便纳妾,也断不能他这般草率,自作主张。

待车马缓缓驶离自己眼前,顾洵犹在晃神,须臾,他招来手下,低声吩咐:“将顾洵纳妾一事,在京中传开。”

他倒要看看,身正清明的肖子游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他的道貌岸然。

肖瑾自然不可能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肖家,光是解释此女的来历,就够他吃上一壶。

肖瑾更明白,今日倒霉撞上了顾洵,必然不可能善了。

深思过后,肖瑾先把素君安置在了一家客栈里,等游起寻到合适的宅子再作打算。

素君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初到京中,虽有忐忑,但也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更因为她很清楚肖瑾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将她带到这里,就绝不会置她于不顾。

记忆缺失了大半,但骨子里的东西还在,素君出于本能地紧紧抓住肖瑾。

她示弱,也愿意委身于这人,只因这人值得。

可这人有时候又直得让人恼火,她衣衫松松,小露了香肩,他居然视若无睹,还提醒她注意添衣保暖,莫着凉了。

话一放下,男人就脚步急快地出了屋,没多久,就寻了个丫鬟过来。

“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小倩,她会为你办好的。”

素君目光幽幽:“若我需要的,只有郎君能给呢。”

这话,肖瑾接不了,只能把脸转到一边:“你先住在这里,待游起来了,会有别的安排。”

素君问:“那郎君呢?”

“我自然要回家中的,还有不少公务要处理,待有空了,再来。”

素君追问:“有空又是何时?”

“再看。”肖瑾实在应付不来女子,尤其素君这样的,只能匆匆回了,便匆匆离开。

小倩是个圆脸,爱笑的模样:“夫人饿不饿,困不困,要不先歇息一下?”

素君收回落在门口的目光,转眸看向小倩:“我初来京中,诸多不懂,今后还要劳烦你了。”

没架子的主子就是好主子。

小倩频频点头,游起那家伙果然在诓她,夫人明明很好相处,人又美,光是看着就够养眼。

“长姐!”

尧窈眼皮子滚了滚,胸脯一起一伏,呼吸变得轻快,不一会,倏地睁开了眼。

容渊向来浅眠,身旁的女子一有动静,他也醒了。

小妇自从怀身后,已经少有提到尧文君,没想到,这回居然梦魇了。

是以,容渊尚未见过尧文君,对她的感觉已经极为不快了。

尧窈扭头,怔怔望着身旁的男人:“我梦到长姐了,她在唤我,可我找不到她。”

你又哪回是找到了的。

自打那日来信,告知尧文君已寻到,此后肖瑾又是大半月断了联系,这时候他们人在何处,却是不知。

容渊不便明说,唯恐刺激到小妇敏感的神经,只能将她半拥到他怀里,轻拍她背部安抚:“你能梦到她,说明她此刻必然是安全的,反倒是你,日日挂心,又如何能安心养胎,你长姐若在这里,少不得也要说道。”

是啊,长姐有多盼望孩子。

尧窈恍恍惚惚,心口一酸:“皇上不要以为我是任性,说着玩,这孩子,我是想过继到长姐名下的。”

容渊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事,眉头微蹙:“哪有你这样狠心的娘,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养。”

“孩子当然还是我养,”尧窈极力辩解,“只是过个名到长姐那,与我养不养孩子有何干系。”

长姐也不可能把她孩子夺走,只是需要个继承人在自己名下。

容渊不以为然:“人是会变的,你可知培养一名合格的储君,需要经过多少人的手,在我大晟,皇子养到三岁就要离开生母,去到皇子所里,开始启蒙求学之路。”

三岁?

那不是才会走路没多久,话才会说利索。

尧窈接受不了,更想带着孩子回东瓯了。

容渊弄巧成拙,神情一滞,沉默片刻,只把女子拥得更紧,既然睡不着,索性跟她讲讲大道理。

“你们东瓯宽以待子,教出来的孩子又有几个大出息,不说平民子弟,且看你们王族,但凡有一个能站出来的男丁,也不至于让你王姐奔波于前,不拖后腿也就罢,偏偏还是反着来。”

见女子柳眉一扬就要瞪他,容渊赶紧道:“你也莫把过错都怪到我皇弟身上,你那二王兄自己若没异心,姐弟若能齐心,又如何能让旁人钻了空子。”

话是这么说,但容渊对那二王子亦是深恶痛绝,胆敢对他的女人起邪念,光这一点,他便容不下这人。

东瓯若归到他大晟,尧氏王族也再无存在的必要。

最多,便是他儿子或女儿的一个封地。

但不能再多了。

男人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到尧窈痛处,她掀了眼皮睨男人一眼,更不愿意搭理他了。

容渊扭回女子要转过去的身子:“你自己想想,我说的话有无道理,自古以来,多少败在慈母手上的纨绔,你长姐是有些治世之才,但毕竟身为女子,多有受限,世俗的眼光也不容她太有作为,你们便是两个人一道养育孩子,最多养出一个明善恶知是非的仁者,但为君,却是差远了。”

毫不客气地说,东瓯沦落到如今处境,全都是上位者无能的表现。

他要是真的想,只需一个诏令,调动部署在东南一带的十万大军,收服东瓯,也不过数日的事儿。

容渊如今的顾虑,全在于眼前冥顽不灵的小女人,和她腹中的胎儿。

道理,谁不懂。

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女子向来感性胜过理性,尧窈又是个中翘楚,想着若不是王姐,她至今还在高塔上囚着,不得自由。

一滴泪落了下来,淌到了男人手上。

接着又是一滴,再一滴。

容渊盯着那串珠似的泪,一度无言。

他想她哭的时候,她不哭,不想了,她倒是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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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收,还是不收呢。

不收,是不可能的,浪费可耻。

容渊如今也同明姑一样,随身携个小袋子,专门来放置这些值钱的珠子。

尧窈看着男人一颗颗地捡珠子,心头更是凉凉。

她就知道,他为的便是这些玩意儿,哪里又是真心为她。

男人就没几个真心的,更不提帝王了。

尧窈说不上心里头的滋味,翻江倒海般滚过一茬又一茬,最终又归于了平静,轻易不让人窥见。

泪也止住了,身子转过去,不肯再便宜男人分毫。

身为帝王,容渊的骄傲自然异乎常人。

他把散落在床榻上的珠子全都拾起,装得锦缎做成的袋子鼓囊囊,再塞到尧窈手里,绷着声音道:“收好,给儿子存的聘礼。”

“不,是嫁妆。”尧窈犟起来,皇帝老子,她也照怼不误。

“都一样。”男人深吸口气,缓和语气。

“不一样。”儿子,女儿又怎么可能一样。

容渊气梗在胸口,没能压下去,再吸一口,强扯起一边嘴角:“你若给朕生个女儿,朕会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最好的东西,又有多好呢。

尧窈总算抬眼,正正经经看着皇帝道:“包括皇上坐的那把椅子吗?”

容渊脸色微变,没能忍住,轻斥:“胡闹,你以为大晟如东瓯那般,让女子当政,弄得民不聊生,国弱势微。”

“你就是歧视女子,对王姐有偏见。”尧窈一时怒气,腾地一下就要坐起,奈何肚子大了,没稳住,险些栽倒。

好在容渊眼疾手快,迅速又不失温柔地将她扶住,圈着她的身子,火气也降了大半。

“你看看你,几句话就能失控,即便并非你王姐造成的,那也同她脱不了关系,你王姐身为储君也有好几年了,东瓯可有振兴的迹象?王族不力,统帅难寻,能人不出,何以兴邦。”

就连那般无能的二王子都能趁火打劫,尧文君这个储君当得又有什么意思。

老国王重病卧榻,不是个能管事的,二王子想要登位,随时都可。

如今也不过等待时机,等到国内再无人提到尧文君,便是他真正掌权的时候。

以往没有人同尧窈这般细致地剖析东瓯困境,容渊也不想把太现实的东西摊到她面前,毕竟她怀有身孕,不宜太劳神,可不说清楚,她自己也会想东想西,不得安宁,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说个明白。

“你王姐也不过比寻常女子要强上一些,但身为一国之君,还是不够。”

尧窈摇摇欲坠,使力要挣开男人。

容渊不许她逃避,用强健的手臂将她圈得更紧,在她带着清香的发间亲了又亲。

她挣得越猛,他亲得越凶。

直到将尧窈整张脸亲了个遍,又顺到她脖颈间,尧窈实在受不住这股子腻乎劲儿,拿手推开他的脸,满涨的情绪也在男人这般插科打诨下,渐渐平息,可又心有不甘。

尧窈红了眼圈:“你就会哄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又不是大晟的子女,为何要听你的,东瓯是兴是亡,也与你无关。”

不对,对东瓯最有威胁的邻居,就是大晟。

尧窈眨眨眼,忍着没让泪水凝集,哽着声音:“所以,你要伐我东瓯,让我的孩子无家可归是不是?”

坏人,她果然没看错他。

什么叫无家可归。

容渊冷下眉眼:“你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说,我的孩子,只能是大晟皇嗣,拥有最尊贵的身份,将来也要继承最富饶最强大的帝国。”

富饶这话,容渊说得还是有点虚的,但强大,毋庸置疑。

但要一个在大晟生活才将将一年的外邦人,去理解容渊嘴里的家国情怀,那必然是很难的。

东瓯有尧窈挂念的人,感情自然不一般。

见男人有意转移话题,尧窈仍不放弃地问:“二王子他们那样的人,随你处置,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但东瓯还有更多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你就不能放过他们吗?”

容渊笑出了声:“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毫无人性,只有屠戮的暴君?”

恶人,他自会惩处,但良民,他也不会错杀。

旁人如何想他,他不在乎,史书上自会记载他的功过,看是功大,还是过多。

再不济,也比他那晚节没保住的父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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