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好,我马上过来。”
闻冬大眼瞪小眼,“你去哪?不吃饭了?”
“这顿我请,司机我先带走了,洗碗机明天送到你家。”
三句话把闻冬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也不闹了,一屁股坐回去开开心心地啃排骨。
午饭吃完,闻冬绕着农家乐外的公路散步。
忽然——跑车轰鸣疾驰而过,酥麻贴着脊背迅速窜上后颈,闻冬吓得僵在原地。
巨大的风把她的裙角吹起,紧紧贴着腿。
黑车经过没到半秒,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曼悦好像在车上。
李曼悦居然丢下她上了超跑???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天空突然砸下豆大般的雨点,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闻冬双手抱头四处逃窜,直接躲进了休息的凉亭。
手臂被雨打湿,衬衫紧贴皮肤,潮湿的感觉像被蜗牛爬过,濡湿黏腻。
她取下帽子拍掉水珠。
拿出手机一看,天气预报那一栏已经变成了大雨。
一起进凉亭躲雨的还有另外一对母女。
母亲用纸巾擦着女孩脸上的雨水,女孩咯咯笑个不停,手里握着一个硕大饱满的枇杷。
闻冬看了一眼,坐到一边给李曼悦发消息。
李曼悦没回。
她退出去刷朋友圈,批阅奏折似的给大家点赞评论。
余悠晒了两张牛奶猫的照片,闻冬刚打出两个字,张星序的消息就从顶部弹出:【你在哪】
闻冬想到他上午那个态度,当即哼了一声,假装没看到,继续打字。
隔了五分钟,她才慢悠悠点进对话,回他:【农家乐外面的凉亭】
忧郁小薯条:【怎么,想好要跟我道歉了?】
1874:【我为什么要道歉?】
忧郁小薯条:【你今天差点把我推沟里去了你不知道?!】
1874:【我没推你。】
闻冬气不打一处来,跟他争:【你推了!】
1874:【是你没站稳。】
闻冬说不出话。
对话框删删减减,最终挑了张【受死】的表情包发过去。
这场雨下起来没完没了。
中途女孩爸爸穿着雨衣过来接走了母女俩,一时就剩闻冬独自待在凉亭。
她百无聊赖打开消消乐,28步用完还剩最后一个冰块。
风裹着雨从斜边吹进凉亭,她被吹得一哆嗦,抱着手臂换了个位置。
四周只剩游戏音效和雨水冲刷叶子的声音。
闻冬靠着柱子困得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撑着黑伞走在雨幕里。
她分不清是不是做梦。
头往下狠狠一点,瞌睡泡破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不清。
雨太大了,落在公路上溅起水花,整个世界被蒙上一层雨雾面纱。
人影越来越近,闻冬眉毛越皱越深。
张星序收伞迈进凉亭的那一刻,闻冬条件反射站起来,瞌睡彻底醒了。
“这么大雨你来干嘛?!”
张星序递过手里的红色篮子,嗓音带着初夏雨水的湿润。
“草莓。”
第24章 你难过吗?
草莓色泽鲜艳颗颗饱满, 沾了点雨水,安静躺在采摘蓝里。
这抹红映入闻冬眼里,将寡淡无聊的午后撕开一道口子。
“你……”她一时说不出话, 嘴唇动了动, 声音被雨水冲走, 裹挟着树叶流进排水沟。
“不是想吃草莓?”张星序把篮子递到她手上。
闻冬双手接住,果篮上的水珠蹭到背带裙,霎时晕染开一团深色印记。
“草莓棚不是烂果了吗?你去哪摘的?”还冒着这么大的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闻冬》 20-30(第6/17页)
“三号门。”张星序垂眼拍掉肩上的雨。
他穿着采摘园的短袖,衣服是棉质, 沾水浸润, 根本拍不下什么。
黑色防晒袖套从臂膀到手腕, 珠串不见了, 电子表还戴在手上。
闻冬拿起一个草莓咬下。
雨水混着草莓汁液在口腔蔓延,酸酸甜甜,果味浓郁。
她三两下吃完一颗,摊着草莓蒂问张星序:“咱们怎么回去?”
他只带了一把伞。
要么等雨停,要么扔下她一个人离开。
张星序看她,衬衫贴在手臂化成半透明, 和肤色混为一体。
视线下垂, 鞋子也湿了,袜子上溅了几点零星的泥浆。
“我没吃饭。”他收回目光,重新撑开手里的伞。
闻冬摁亮手机,屏幕显示下午一点半, 惊诧道:“你一直忙到现在?!”
张星序轻嗯, “我先回餐厅了。”
园区餐厅有单独分出来的员工食堂, 中午和晚上都在那边吃。
他打着伞走出凉亭。
雨水重重砸在伞面,声音太大, 吵得什么都听不清。
张星序刚走下台阶,一股外力突然从后面冲来,腰间顿时一紧。
他蹙眉低头,只见闻冬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扯得快变形,手里还拎着草莓,抬脸看他,“我跟你一起去。”
张星序眼皮一跳,她手臂的温度透过T恤传到身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天气的热。
握伞骨的手不自觉收紧,嘴角轻抿。
闻冬一直盯着他没移眼,似乎在征询同意。
“你先放开我。”他说。
闻冬摇头,攥得更紧了,整只手从他后腰贴了上去,呈半揽的姿势锁着他。
“不行,你这伞太小了,我松开你肯定淋雨。”她把草莓直接挂到伞托,双手抱住他的腰,“走吧。”
张星序心跳都快停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的手扯了下来。
热源抽离,理智回笼。
雨声再次清晰。
闻冬的手却跟藤蔓一样迅速缠上他。
手挽手,贴得极近。
隔着一层薄薄的袖套。
她毫无顾忌地握住他的手腕。
没了珠串,无意间感受到他的脉搏。
“你心跳好快。”闻冬抬头看他,“你怎么了?”
张星序目光一触即离,“……没事。”
“这样也行,不过你的伞得往我这边偏一点,我个子矮,风一吹雨全淋我脸上了。”
伞面倾斜。
张星序乱得和这场雨一样,找不到头绪。
等走到室内他才如梦初醒。
左肩湿透,风一吹泛着凉意。
伞托上挂着草莓,篮子淅淅沥沥滴着水。
闻冬不见了。
张星序环顾四周,不是餐厅。
她把他带到农家乐来了。
张星序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兜头扔来一条毛巾,“快擦擦。”
闻冬说:“我中午就在这里吃的,他们家的糖醋排骨特别香,你要不要尝尝?这顿算我的。”
说完递过菜单,让他点菜。
“你点就行。”他没看,还给了她。
闻冬照着店里的招牌菜点了两菜一汤。
菜上桌后外面的雨小了一些。
闻冬捧着碗喝了两口蘑菇汤,身上总算暖和了点。
“你几点上班?”她问。
张星序:“两点。”
闻冬:“这都一点五十了?不休息吗?”
“吃完饭就过去。”他停顿一下,垂下眼又说,“你可以去茶室,等雨停了再走。”
“反正你四点下班,等你一起好了。”
李曼悦一走,她一个人打车实在心疼车费。
张星序没表态。
沉默喝了一口苦荞茶。
后面两个钟头,雨势渐收,闻冬一篮草莓吃完准备去找张星序。
结果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天就破了。
一点准备没有,给她淋得立马掉头。
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她头顶端了盆水,瞅准了时机泼她。
张星序下班过来找她。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回了今早出门那套,珠串重新戴回右手。
闻冬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你可算来了。”
鼻尖被她揉得发红。
张星序把伞给她,闻冬捂嘴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泪:“好困啊。”
她身上衣服快干了,可鞋还湿着,踩在地上全是水。
两人撑伞走出采摘园。
张星序带她抄近道走小路。
闻冬问他打车了吗。
张星序说:“还在排队。”
这一排就是大半个小时。
郊区偏僻,来往车辆少,加上雨天出行困难,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闻冬站得脚都肿了,忍不住提议:“要不在这边找个民宿住吧?明天再回去。”
张星序侧目看她,“和我?”
闻冬四周打量,“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张星序转过头,“你心还真是大。”
闻冬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耳根一红:“谁说是那个意思了!”
张星序不接话。
闻冬愤愤踩了一脚水,直接别过头不理他。
耳朵的红蔓延到脸上,感觉浑身都在发烫。
又过了几分钟,张星序垂眸刷新打车订单,余光瞥见闻冬挪着步子靠了过来。
“你解释一下,我就不生气了。”她不看他,梗着脖子语气生硬递过来一个台阶。
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本来就不清白。
可对上她偷偷瞟过来的眼睛,他心里那股理所应当又被粉碎成渣。
他不应该这么对她。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张星序说,“我会误会。”
闻冬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解释。
她有些烦躁地去踩脚边的水坑,水面被推开一层层涟漪,晃得倒影凌乱。
白色帆布鞋泥泞不堪,帆布包被她用来挡雨,内里残留的樱桃汁液被雨水沁湿透了出来,染红向日葵,脏得不行。
闻冬后颈一片冰凉,没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
张星序循声望去,摸出口袋里的小包纸巾递给她。
两人隔了半米距离,伞檐相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闻冬》 20-30(第7/17页)
在水坑落下一片阴影。
闻冬吸不住鼻涕,一把抽出纸巾擤鼻涕。
半包纸用完,她才好了点。
“你上次问我为什么分手。”闻冬转脸看他,他很平静,没被雨影响,也没被她影响。
“其实不算分手。”闻冬说。
“那个人追了我三个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送吃的、约我出去玩,我当时觉得他是真喜欢我,后来他在微信跟我表白,问我能不能做他女朋友,我跟他说了一大堆,我说我是那种很传统的人,谈了恋爱就要考虑结婚的,他就不说话了。”
闻冬笑了一声,“不过也能理解,现在大家节奏都这么快,认识恋爱分手一周都能过好几轮,我还在这儿抱着结婚的目的去跟人家谈恋爱。”
张星序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那你喜欢他吗?”
他的声音在雨声里的响起,听得闻冬想哭。
“喜欢啊,一个人满心满眼追了你三个月你不喜欢啊?”
张星序神色未变,一语道破:“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追你的感觉。”
闻冬愣住,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可能都有吧。”
张星序又问:“那你想跟他结婚吗?”
想吗?
或许当时的她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可对方又亲自把它推翻了。
闻冬自嘲一笑。
好奇怪啊,她没从那个男生口中听到的问题,居然从张星序这里听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往她胸口上插了一把剑,多年后有个人路过,毫无征兆将那把剑拔了出来,伤口开始汩汩流血。
她一时分不清是疼的还是难过。
雨越下越大,叶子在水里打转,有些被冲走,有些留在原地。
闻冬说:“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张星序不语。
雨丝斜飘进伞,打湿了她的发丝。
“他给我告白的时候是寒假,我在家过年。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结果第二天他突然跟我说他来莲山找我了,问我能不能出去和他见一面,就算是拒绝也想跟我当面把话说清楚。”
“冬天,晚上,十一点。他说他来找我。”闻冬扯了抹笑,“我当时估计也是昏了头,觉得对不起他,衣服都没换,披了件棉袄就要出门。”
“结果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我爸,他刚打牌回来,问我去哪,我撒谎说去找田澄,他二话没说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滚回去睡觉。”
闻冬低下头,“其实现在想想,还真要谢谢我爸那一巴掌。”
“因为那男生第二天就跟别人官宣了,照片在酒店拍的。”
张星序问:“你难过吗?”
闻冬说:“一般吧,也不是很难过,就是挺恶心的。”
“我不是问这个。”张星序说,“我是问你爸打你,你难过吗?”
“……”闻冬偏过脑袋不看他,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又被狠狠擦掉,语气不悦:“你烦不烦啊!”
“那我不问了。”
闻冬把纸全部用完,一股脑塞进包里。
过了几分钟,鼻涕又顺着鼻腔流出来,她仰头去看伞骨,漆黑一片,是下午她和张星序一起撑的那把。
再看张星序。
手里的伞明显比她小一圈,风一吹,还有要翻过来的征兆。
他在看手机,没什么情绪,看不出到底打没打到车。
闻冬心一横,直接两步踩进水洼跨了过去。
张星序眼前冒出一团绿影,等反应过来,闻冬已经拽起他的衣服去擦鼻子,说话闷闷的:“我说了那么多你都不安慰我一下,我不管,我也要恶心你。”
她胡乱擦了一通,发现张星序一动不动注视着她。
“干……干嘛。”她开始心虚,“大不了回去给你洗干净。”
“想抱可以直说。”
“谁想——”
张星序倏然毫无征兆抱住她。
清新的皂香窜入鼻息,后脊触电般麻了一下。
闻冬浑身僵硬,木愣地接受了这个不算安慰的安慰。
第25章 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娶你。
下雨天色暗得异常快, 鬼风呼啸,吹得路边香樟左摇右晃。
两人搭到车已经是五点半。
司机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带着副驾驶的老婆过来摘蓝莓。
他们没想到今天会下雨, 家里窗户没关, 阳台还有两盆花, 怕被风吹掉砸到人,这才冒雨开车往回赶。
后座堆着几个纸箱,装着杂物占去一半位置。
“这些是给孩子收的玩具,早上出门忘了搬, 挤挤能坐。”司机说。
这个天气有车就不错了, 闻冬一头钻进车里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张星序靠在车窗, 位置狭窄, 两人肩膀紧紧挨在一起。
一想到刚才在路边的那个拥抱,闻冬就热得不正常。
他们上车后没说过话。
张星序一直在看她,她却探出脑袋在跟前面的司机老婆聊天。
闻冬自来熟,对方说什么她都能接上两句。
张星序沉默坐在后面,很少开口,偶尔话题落到他身上, 闻冬口一顺也就帮他答了。
雨水从窗外滑走, 留下蜿蜒水痕。
采摘园回敬安要开大半个钟头,下着雨车速变慢,行驶到后半段,大家都有些疲惫。
雨声助眠, 闻冬歪头靠在纸箱上打瞌睡。
电台音量被调小, 隐约能听到雨天路况播报。
张星序阖眼小憩, 一个弯道,闻冬倏然倒了过来, 猛地撞到他的肩,她痛得皱了皱眉,没睁眼,换了个姿势重新睡。
肩头一沉,她靠在了他身上。
头发蹭到侧颈,有点痒。
呼吸起伏,带动车内沉闷的气流,扫到手背。
张星序手指蜷起,感知般去掐手心。
电子表一分一秒跳动,并不明晰的痛感让他坠入一场似梦非梦的幻境。
他抬手想推开她,还没碰到,被她往下一扣,牵住了。
张星序呼吸一窒。
她的手很烫,覆在他的手心传递温度。
四周安静,雨刮器机械地扫着车前玻璃。
闻冬脸颊滚烫,连着呼吸都是热的,整个人越睡越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微凉的手探上额头,她鼻音极轻‘嗯哼’了一声,在冰凉褪去之际主动贴了上去。
“你发烧了。”张星序说。
闻冬闭着眼睛摇头,天旋地转,难受得厉害。
后半段怎么回去的都忘了,楼爬了一半,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闻冬》 20-30(第8/17页)
抱着栏杆死活不撒手,脸颊烧得绯红,一双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张星序,摆烂:“走不动了,不走了。”
张星序问她是不是想睡楼道,闻冬说:“是又怎么样。”
结果他还真把她丢楼道自己上楼了。
闻冬骂了他一句没良心,转头坐上台阶喘气。
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再睁眼是刺眼的灯光,张星序的声音朦胧在耳边响起,问她衣服在哪。
记忆零星混乱,她记得自己好像洗了澡,又喝了感冒灵,总之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冒得更严重了。
她迷迷糊糊去客厅喝水,眼前递来一支温度计,让她测体温。
闻冬浑身没力气,径直从张星序面前走过,说话都是气音:“不测。”
额头烫得能煮鸡蛋了,还测什么。
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才有声音说话:“我待会儿去打针,咽喉发炎了,痛得要死。”
说完也没管张星序,回房间换衣服下楼。
结果钥匙和手机都没带。
她本来打算去社区医院,刚走下楼开始犯懒,脚一拐去了小区外边的诊所。
诊所医生一看,直接把人摁下来打了吊瓶。
旁边有个同小区的大妈也在输液,精气神十足,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
闻冬坐了半个小时,听她把街坊邻居讲了个遍,讲到上周把小区那只作恶多端的橘猫带去绝育时,没忍住一笑。
大妈看过来,瞧见闻冬的脸色,问:“你没吃饭啊?”
闻冬点头又摇头,说自己没胃口只吃了点小面包。
大妈跟没听见一样,抬手一招,吼着隔壁早餐店的老板要了两根玉米棒给她,“现在这些年轻人,感冒了也不知道吃饭。”
边说边往小荷包里掏钱。
闻冬觉得不好意思,正要把钱转给她,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出门,“我回去拿个手机,等我啊。”
大妈一个劲说不用,闻冬说:“你不要医生还要呢,我医药费都没结。”
她输了半瓶水精气神恢复不少,好歹有力气爬楼了。
等她举着半瓶消炎药爬回七楼,发现门开着,有人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
“李曼悦?”闻冬疑惑,“你来干嘛。”
“不对,你还有脸来?”她想起昨天这个女人抛下她疾驰而去的身影,火气瞬间上来。
李曼悦闻声回头,视线上下一扫,呵笑:“好潮啊闻冬,五月份了还穿毛衣呢。”
她轻啧,从屋里退了出来,“好好的打个吊瓶做什么?你感冒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闻冬拎着玉米进屋,发现厨房站着一个安装师傅,还有李曼悦的两个黑西装保镖,三人正在捣鼓着什么。
“在量尺寸,准备给你装洗碗机。”李曼悦说,“昨天下雨了,我想着亲自上门看看你,哪想你不在家。”
下巴一转,瞥了眼客厅的张星序,“他死活不让我进门。”
“好在我猜到了,提前带了你给我的备用钥匙。”
张星序抬眸看来,眼神凉飕飕的。
却在触及闻冬时眉心一皱,走了过来。
他替她拿过吊瓶,“你怎么回来了。”
闻冬反应慢半拍,把玉米也给了他,“吃一根?你还没吃早饭吧?”
李曼悦轻飘飘来了句:“厨房里给你炖着粥呢,可贴心了。”
闻冬用力嗅了嗅,“有吗?”
她什么都闻不到,玉米吃进嘴里也只剩甜味。
李曼悦抱臂轻哼,盯着张星序没移眼。
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个遍,落到他右手腕上的珠串时停留了两秒,微微挑眉,旋即扬起一抹笑。
“张——”李曼悦忘了他名字,问闻冬:“他叫张什么来着?”
“张星序。”
闻冬话音刚落,张星序突然按住她的手下拉,“手放低,回血了。”
闻冬低头,只见手背输液管一条醒目的红,看着都疼。
她抽了抽嘴角,见张星序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没忍住提醒:“你能放先开我吗?”
张星序面不改色:“等会儿。”
等会儿?!等到什么时候?
李曼悦还在旁边看着呢!
闻冬还想挣脱,张星序握住纹丝不动,她压根争不过他。
李曼悦歪头,摸了摸眉毛,“你要不还是让他牵着吧,这血要是凝固了,流回去小心引发血栓。”
闻冬被她吓得不敢动。
张星序按压输液器,直接把血挤了回去,又盯着看了几秒,恢复正常才松开她。
“你上来拿手机?”他问。
闻冬点头,“对,我差点忘了。”
李曼悦带着安装师傅一起下楼,还顺带把闻冬送到了诊所。
“工作人员回店里取货,发票你到时候收着,我就不过来了。”李曼悦说完回头望了眼小区,眼眸微微眯起,转过头问闻冬:“那个张星序喜欢你?”
闻冬听乐了,“别搞笑了姐,你要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对那个超跑有意思呢。”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见色忘友,抛下我就走。”
“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李曼悦牵了牵她的衣领,“叫你一天少看点霸总小说。他们那种人,结婚对象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定好了。”
她顿了顿,想到什么莞尔一笑,“不过也不一定。我要是个男的,肯定娶你。”
“你都没戏,你还指望我能攀上他?”闻冬脱口而出,“那我祖坟得冒多少青烟?”
李曼悦笑笑,真心实意劝她:“你自己好好养病,没事对你那个室友好点,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她这话没头没尾,闻冬听得莫名其妙。
目送她离开,定睛一看,眼眸顿时瞪大——
这个女人还真换车了!!!
闻冬输完液准备找医生开点感冒药,医生让她下午再来吊两瓶,然后给她开了一盒咽炎含片。
闻冬抿着草珊瑚含片回家,微苦清凉的味道在舌根蔓延。
一进门才想起张星序今天居然没上班?
他在厨房熬粥,闻冬凑近才勉强闻到一点香气,哑着声音问:“你今天休假?”
张星序说:“请假。”
闻冬一脸稀罕:“不想赚钱了?”
张星序看了她一眼,抬手关火,把粥盛进装着葱姜的碗,搅匀给她,“喝完。”
闻冬拉过餐椅坐到一边,双手接过半信半疑:“还真是给我煮的?”
后面半个钟头,两人你一碗我一碗把那一锅粥消灭得差不多了。
闻冬吃得大汗淋漓,想去洗澡又想到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闻冬》 20-30(第9/17页)
下午还要去诊所,索性换了件衣服。
她抱起换下的衣服出去洗,撞见张星序在看感冒药的说明书。
“你也感冒了?”她问。
张星序把说明书折好塞进盒子,嗯了一声。
“那你待会儿跟我下去打一针?”
“不用。”张星序倒了杯热水回房。
临近中午,洗完碗机师傅带着产品上门安装,闻冬听着他们乒乒乓乓折腾了好大一阵,吵得她脑瓜嗡嗡。
下午两点一过,闻冬去敲张星序门,本想叫他一起下楼,但敲了好几次都没反应,想着可能在睡觉,就没继续。
输液输了两个多钟头,针头一拔,张星序的消息就弹了出来:【晚上想吃什么?】
闻冬用棉签摁着针眼,翘起小指一个一个点过去:【可、乐、鸡、翅】
等了两分钟,针眼没流血了,她才问他:【会做吗?】
1874:【会。】
然后分享了一篇可乐鸡翅的菜谱给她:【你要是不会可以看看。】
闻冬自动忽略,问他出门没有。
张星序发来一张农贸菜市场的照片。
忧郁小薯条:【那我去买可乐!】
闻冬直奔便利店提了瓶两升的可乐,刚要回家,走进小区被腾叔叫住,“冬丫头,过来!”
“怎么了?”闻冬脚下转弯走了过去。
这会儿小区的老头围坐在一起下象棋,腾叔在旁边观战,隔壁两桌老太太把麻将搓得热火朝天,一度盖过这边的声音。
腾叔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关心:“我听吴婶说你今早在王医生那输液?感冒了?”
闻冬抬起手给他看,“可不,王医生那针法好差,给我扎得都快痛死了。”
白净的手背上明晃晃两个青色针眼。
腾叔轻叹:“让你多穿点,别看出了两天太阳就以为夏天来了。”
闻冬听着唠叨频频点头说是,也没不耐烦。
“诶!赵爷爷,你这不能跳马啊!他炮过来吃你车!”
闻冬手一指,姓赵的老人连忙把马收了回来。
对面那人嚷嚷:“闻冬你够了啊,每次来都偏着老赵。”
闻冬笑嘻嘻不说话,站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反正她回去也是无聊,不如在这儿等张星序一起。
二十分钟后,姓赵的老人输了。
闻冬安慰他说没事,再接再厉。
又看了眼时间,还早,刚想让各位前辈给她个机会让她来一轮,就见小区门口停下一辆奔驰,车头三叉星徽异常醒目。
车挺稳后驾驶位下来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女人,温婉知性,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隔着老远闻冬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如沐春风的气质。
紧接着,副驾驶门推开——
张星序从车里出来,手里还提着她买菜用的布袋子。
闻冬整个人一时僵愣在原地。
周围闹哄哄的,新的对局开始了。
腾叔落座,让她好好指挥,喊了两声没反应,抬头一看。
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小区门口。
小脸紧绷,如临大敌。
再看门口两人,一男一女正说着什么。
腾叔霎时明白过来,问闻冬:“那你男朋友啊?”
闻冬暗暗咬牙,提起可乐疯狂摇晃,气势冲冲走了过去,哑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喊:“张星序!”
第26章 我跟你什么关系?
张星序闻声回望。
闻冬一脸视死如归, 手里抱着的可乐宛若核武器。
她步子很快,几乎是跑到面前的,先警惕看了白叶一眼, 又盯着他,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张星序抬腕看表, “我四点半出门,现在五点十八,去菜市场来回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不到买完了菜, 很慢?”
闻冬心思压根没放在这上, 反驳:“反正我等了你好久。”
张星序实事求是:“我没让你等。”
闻冬瞪他一眼。
“这位是你朋友?”站在一旁的白叶询问。
她双眼含笑, 眼下卧蚕明显, 说话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
闻冬觉得这种声线就该去做深夜电台主播,太适合念睡前小故事了。
再加上她一身浅色,淡妆得体,温婉得毫无攻击性,衬得闻冬身上那股挑事儿的刺头劲一下就上来了。
张星序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 嗯了一声, 甚至都懒得介绍她们认识。
但她闻冬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社交悍匪。
当即转瞬一笑,扬起灿烂笑容伸手:“你好,我叫闻冬。”
白叶莞尔,伸出手礼貌回握:“我叫白叶, 是张星——”
她话还没说完, 张星序突然扣住闻冬手腕, 连个招呼都没打,带着她转身就走。
手上柔软一触即离, 闻冬如梦初醒,扭头去看站在车边笑得一脸无奈的白叶。
她抬手轻挥,正在给她做拜拜。
“喂!张星序你也太没礼貌了!我跟人家握手有一秒吗!”
张星序头也没回:“她没洗手。”
“没洗手怎么了?我刚输完液也没洗手。”闻冬理直气壮。
哪想下一秒张星序直接松开了她,丢得比什么都快。
闻冬一愣,垂眼看了下自己手心,也不走了,站在原地提高音量:“你干嘛?我怎么你了这么嫌弃?”
说完也不管他,掉头打算去找白叶。
人家的自我介绍都没做完,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结果刚走两步喉间一紧,卫衣帽子被人从后面拽住,闻冬呼吸一窒,脸涨得通红。
她哑着嗓子去拽衣领:“张星序……你!你这是蓄意谋杀……”
张星序折返,松了手上的力道,“还走不走了。”
“走,走。”闻冬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什么都听你的。”
身后奔驰启动驶离。
闻冬回首瞄了一眼,又去看张星序,艰难咽下口水,“这可乐我能喝吗?有点渴。”
张星序说:“不行。”
闻冬说:“我不对嘴喝。”
张星序:“感冒不能喝可乐。”
闻冬:“谁说的?”
张星序:“我说的。”
闻冬:“……”
沉默得有点久。
一阵风吹了过来,闻冬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张星序说:“刚才你说要听我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